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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惨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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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比较复杂了。”淑清说。“咱们出去吧,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宣布安小文已经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李珍举报了她?”朱茂本不想问,但好奇害死猫。
  “直觉,李珍跟她的母亲关系不好,就我所知,可能跟钱有关,也可能不是。有钱人的世界,我们普通人可弄不明白,不过,也有可能我猜错了。当然,现在看来我是完全没有猜错的,对吗?是她打的电话。至于为什么?我想这是接下来要搞搞清楚的问题了。”淑清说的含含糊糊。
  “我们对这些豪门恩怨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锦家应该比安家有钱。李珍作为锦家唯一儿子的老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更何况安家她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可能是为了钱?”朱茂不太赞同淑清,他认为她有所隐瞒。
  ”我所知道的是——“淑清本来想说锦家的财务出了一些状况,更何况锦家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安家是实打实的有钱人啊!这个人太过于表面,她想。如果她说出这些只怕是会让这位警官误会一些什么,或是把他引向其他的地方,所以她及时收住的话头。
  ”是什么?“朱茂立刻抓住了淑清的话头,虽然他并不会干什么,但是他一辈子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遇到这样的大案子,奇怪的案子,当然想了解一下,那也可以成为以后的谈资呀。
  淑清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整件事都非常奇特,找不出因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但是胡乱猜错可不是一个警察的好习惯。“她说。
  ”当然,我们从不猜,办案都是依据事实根据。“朱茂说。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呢!朱警官!“淑清笑了笑,”走吧!“
  说完他们走出了房间。
  胡笙和陈贤惠奇怪的看着两人,个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胡笙想的是珍珍没事吧。他的母亲想的是李珍被抓了。
  从里屋走出来的朱茂用一只手捋了捋泛着油光的大背头,轻轻的咳了两声,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宣布说:
  “这位先生,胡笙,对吧,我们在警局见过面,我知道你。”他用食指指着胡笙,顿了一下,“你是那个打爆老丈人头的人吧,勇气可嘉!好多人都没有这个胆儿。”他诡异的笑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陈贤惠,然后再看看淑清,最后回到胡笙身上。“现在,你的丈母娘也死了。哼——那可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他又笑了笑。
  晃铛一声,陈贤惠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尴尬的弯腰捡茶杯。
  “等等,陈姐,小心手,等等,我去拿扫帚。”淑清弯腰拦住了她往地上伸去的双手。
  陈贤惠停下了捡杯子的动作,面带歉意的看了淑清一眼。
  “朱警官,请问她是怎么死的?”她抬头看向朱茂,她不平静的声音显出她的慌乱。
  “呃,这个嘛,她是畏罪自杀的。”他慢悠悠的说。
  “你的意思是?”
  “妈——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安小文认罪了。”胡笙替朱茂回答了她。
  朱茂挑眉看了胡笙一眼,似乎很满意。
  “那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陈贤惠不可思议的看着朱茂。
  朱茂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说:
  “也许,不过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呃,锦家不提出或者锦鹏的妻子不提出民事诉讼应该就会结案吧。”他说到锦鹏的妻子的时候别有用意的看了眼胡笙,“我想应该是这样。”朱茂回答的非常谨慎,显然不想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

☆、第110章 两面三刀

  朱茂说完话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另人窒息的沉默,除了淑清扫残杯的哗啦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在坐的人都各怀心思,偶尔对看几眼尴尬的笑笑。当淑清把那些碎玻璃渣子一倒进垃圾桶,朱茂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看,我还是改天来找你吧!你这——也不方便。”说着他站起了身,胡笙和陈贤惠也跟着站了起来。
  淑清搓了搓手,放下手中的扫帚,看着他说:
  “好吧,我送你出去。”接着她又转头看着胡笙和陈贤惠,“你们——”她本想说你们也可以走了吧,但话到嘴边没有吐出来。
  “我们也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胡笙识趣的主动提出离开,陈贤惠满脸不高兴的跟着点点头,她还不想走,她有重要的事情跟淑清说呢。
  胡笙和陈贤惠走在前头,先行离开,淑清跟在朱茂身后。
  朱茂一走出门口就迅速的从包里拿出烟盒,抽了跟烟出来,他一只手环成杯状,用打火机小心的点燃。
  淑清看他的样子像是忍了很久,她的房子里不允许抽烟,但是朱茂怎会知道?淑清想,朱茂这个人要不就是一个很敏锐的观察者,要不就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不管怎么样,这两点都能给朱茂加分。
  “朱茂警官,这个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淑清说。
  “我想应该没有。”朱茂含着烟,口齿不清的答道。
  “噢——”
  “我知道你要说这多么不公正,而且这确实是毋庸置疑的奇怪的案件,安小文的死亡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案子。”他取下口中的烟,撅着嘴朝天上吐出一个烟圈。
  “你相信安小文是自杀的吗?”淑清提出疑惑,她记得安小文告诉她的事情,当李珍对她下手的时候,她要保留证据,安小文怎么又会在此刻自杀。难道她告诉她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噢,她有些糊涂了。
  “这一事件——我很遗憾地要用一种与之不相称的油腔滑调来说明。虽然你是我们这行的老前辈,我听说你以前很厉害。不过,安小文确实是自杀的。她留下的遗书经过鉴定正是她本人书写。”
  “这么说来,我可真是糊涂了。”淑清小声咕哝道。
  “嗯?什么?女士!”
  淑清摇摇头,但又立刻机警看着朱茂。她在判断这人是否可信。然后她找到了答案,开口说道:
  “安小文曾让我特别注意她的女儿李珍,她怀疑她杀掉了朱慧,噢,那是龙门镇一个可怜的农村妇女,她因为失足摔死。还有李译文,这个人我不用我解释,你一定知道他。”朱茂朝她点点头,淑清接着说:“我甚至怀疑,她可能也想谋杀我,噢——这可能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前不久我遇到个一件事,在一个深夜,有一个女人试图冲进我的屋子,我听见她说:‘这个老太婆早该死了。’我想是胡笙救了我,他让那个女人走了,当然肯定也是他放进来的。”
  “你应该离那个姓安的女人远一点,”朱茂深深的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扔在地上,用皮鞋的尖头踩灭。
  “真奇怪,之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告诉我。”淑清皱着眉头。
  朱茂挑挑眉毛,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当然还有那个胡笙和他的母亲,我建议你少和他们接触。安小文一死,你也没有必要再和他们接触了,我知道你是安小文唯一的朋友。”
  “那么,这件事就真的这样完了吗?”淑清不甘心的问道,“如果不是李珍,一切都是安小文干的,那么她骗了我,可为什么?如果不是她,而是——”
  朱茂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
  “您是一个非常敏锐和能干的女人,我相信你明白我今天冒着危险向你透露举报人名字的目的。”朱茂侧身朝四周看了看,弯腰低着头对淑清耳语道。
  朱茂比淑清整整高了一个头加一个脖子,淑清只到他的肩头高,他不明白这么娇小的身材当初是怎么在公安局混的,还被传颂为一个传奇。他朱茂从来不愿意给自己增添多余的工作和麻烦,对他来说,他是一个有老婆,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外加父母亲,老丈人和丈母娘要养的当家男人。他不想理会这个老太婆的想法,但是上级下了命令,让他处理掉这个老太婆。所谓处理当然不是要杀掉她,只是让她不要再追着锦安两家的案子不放。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头儿并没有告诉他。他猜测,是因为安大庆,听说安大庆曾是他们头儿办案资金的暗中资助人。当然这都是他道听途说来的。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不是他一个粗人能弄懂的,他也不想弄懂。丢了工作去哪里找。
  “你的意思是——”淑清退了一步,面对朱茂突然无比严肃而又神秘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进入公安局的,还被颂为传奇,哼?我的头儿让我对你客气,我当然得对你客气。你得弄明白,就只是这个原因,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说着朝地上碎了口。“真他妈热。”
  “我知道作为警务人员的职责——”淑清说。
  “别用什么职责,正义感之类的来绑架我,我不吃这套。听我说,不管是什么情况,一种是安小文干的,她自杀死有余辜,不是她干的,她也只是一个想保护女儿的可怜母亲。你有必要去毁掉她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女儿?”朱茂说,“听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官,我有四个老人要养,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带巴儿的,天知道他们得费我多少心血。别害我丢了工作。”
  淑清看着朱茂,没有说话。朱茂说的对,没错,不管从何种情况来看,安小文一死,所有的恩怨都消失了。她也没有必要非要拉着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有一大家子牵挂着的警官去查什么。既然如此,那么她还追究个什么呢?兜转这么一大圈,安小文给她留了这么个谜团给她,就双手一拜走了。这期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朱慧、李译文、锦鹏,她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她竟然无比的失落。
  “老小姐,很多事都是没有原因的。”

☆、第111章 鬼魅

  阴暗的夜晚,如鬼魅一样晃动的树枝,夏季的暴风雨常常都是出其不意的,但该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就像该走的人会走,该来的人会来。可是“静水流深”啊!淑清很喜欢这句话,她也不记得自己在那本书读到的这句话,它就像“长路慢慢不回头”是一样的。但有时候它们就像图书馆大开本区的旧书那样沉重笨拙……也同样积满灰尘。
  淑清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树枝还在微微晃动,但雨下得小了,这一天的暴雨都把她关在了屋子里,她甚至没有办法走出家门。隔着窗户她专注的看着外面,有两颗小叶容已经倒下,下午的大风撕裂了它们的身体。小区的小径上也积满了浑浊的污水,昏暗的灯光让那摊污水更加污秽。这房子恐怕也会拆迁了吧。随即她又想到,接下来李珍会不会来找她要回这个房子。安小文已经死了,她说过,她的财产全部都留给了李珍。“离姓安的女人远点,离她远点。”张小风和朱茂都这样警告她,可他们谁都不说出为什么,而她几乎没有再见过张小风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这个时候她的门铃响了起来。她听着,却站着没动。过了片刻,门铃又清脆的响起。她疑惑的转身看着大门。是门铃没错,谁会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按响她的门铃,她转过身,朝大门口走去。
  安小文死后,她变得多疑,思维也不如从前清晰。她觉得就这一瞬间她又老了10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暴风雨的晚上,猝死家中的老太婆,没有人会怀疑。她紧张的贴近门口,大声问:“是谁在外面?”然后她矗立静静聆听。然而门外除了风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她退了一步,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屋外根本就没有人,或许是搞破坏的小孩子,附近常常有乱按门铃的捣蛋小鬼。可这种鬼天气里,那些捣蛋的小鬼不是应该被家长关在家里吗。她摇摇头,确定自己是幻听,随即转身准备回到窗边。但她刚一转过身体,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门铃声:“叮咚——叮咚——”这铃声悠扬而缓慢,像一个女人在歌唱,而声音从南山的金鹰顶上传来。
  淑清猛地转过身体,她感觉像是有双眼睛正对着猫眼看向里面,不管门外地是什么人或东西,她一定看到淑清了。否则怎么会在她刚好转身就按响门铃。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她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是谁在外面?”而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她开始紧张起来,缓慢的移动步子走回到门边,轻轻的把铁链闩上,之前她从来都没有用过那跟铁链,她总觉得那是没有什么用的,但她的侄子坚持要给她装上,此刻她多么感激她侄子的预见性啊!
  闩上铁链之后她又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想悄悄的离开门口。但当她刚开始退后,那门铃如鬼魅似的又响了起来。淑清站住不动,她甩甩脑子,对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想法感到可笑,她不信外面是什么可恶的恶鬼,也许是某个杀人犯,杀死安小文的人,也许是某个悄悄偷跑出来玩水的捣蛋小鬼。她气恼的朝门口走去,隔着50cm的距离偏头看着那个猫眼,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她思索片刻,外面是谁?能看见什么?是谁在恶作剧?看看不就知道了。随即她一步跨过去,身体紧贴铁门,将自己的右眼紧紧的贴在猫眼上——她看见——
  一只流着血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责备,不满和伤心欲绝。
  “啊——啊——啊——啊——”淑清猛烈的尖叫起来,嘴里不停的喊道:“滚开,你这个死人,恶鬼,滚开!”那是安小文的眼睛,她知道,她知道。安小文来找她来了,因为她放弃了,她辜负了她,她不但辜负了她还辜负了李译文,李译文让她保护安小文。让她保护她的。
  一个声音从猫眼里传了进来,那个声音很轻,很轻:
  “为什么?是心儿,是心儿,她害了我!为什么?淑清——淑清——淑清——”
  淑清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上,尖声喊道:“不是,不是,你走开!走开!”
  门铃不再响起,而是咚咚咚咚的窍门声,一个声音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淑清!淑清!淑清!”
  淑清缓慢的转头看着铁门,铁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只手正试图透过狭窄的门缝取下她闩上的铁链。
  她先是一愣,惊恐的睁大眼睛盯着它。凉风吹到她的脸上,她认出那双手,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她迅速的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艰难的站起身。
  “老朱,是你啊!是你啊!”
  她取下了铁链,打开门,一阵凉风刮着雨水飘了进来。她瞬间清醒了很多。
  “刚刚有人一直按我的门铃,是你吗?”她问。
  “不是我,是她!”老朱往旁边挪开一步,让淑清看见他背后站着的那个女人。“我听见你在里面喊叫,发生什么事了?”老朱担忧的看着淑清。
  而淑清则气恼的看着老朱背后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她严厉的看着那个女人,吼道:“你按门铃为什么不说话!”
  陈贤惠战战兢兢的跟着老朱挪了一步,小声的说:“你在里面吼滚开。”最后两个字的音量连苍蝇煽动翅膀的声音都赶不上。
  “你说什么?”淑清尖声吼道。
  老朱赶忙出来打圆场,他笑呵呵的说:“这雨天,回答你估计你在里面也听不到呢。她说找你有急事,你朋友吧,我见过她好多次了。”
  淑清情绪缓和了下来,她想起自己最近总是一惊一乍的,昨天花花还告诉她,锦鹏给了她妈妈一大笔钱呢。当时她出门扔垃圾,碰巧花花出门,她看上去很开心,于是淑清问她去哪里,她说去买冰棍,淑清伸手往裤兜里摸了摸。每遇见这种情况她总是会偷偷给钱给花花买冰柜。可这次花花拒绝了她,花花说:“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给了妈妈钱,我们有钱了。”
  她就想张大妈是不是被锦鹏收买起来监视她,随时汇报她见了谁,说了什么话。而锦鹏也只不过是李珍的一颗棋子,李珍到底想干嘛,安小文到底想干嘛?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你到底想干嘛?”淑清盯着陈贤惠问道。

☆、第112章 忧虑

  淑清站在餐桌边,左手提着水壶正往一个玻璃杯里面倒水,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陈贤惠,她跼蹙的站在沙发前,全身都湿透了,衣角在滴着水,裤管也在滴着水。
  淑清皱眉看她,一时竟忘记自己在倒水,丝毫没发觉水已经从玻璃杯溢了出来,淌了一桌。她对自己的走神很不满,于是一甩手扔下水壶。她用余光瞄到陈贤惠因此抖了一下。应该不会是冷的,但穿一身湿透的衣服在这样的夜里,即便是夏天,还是会冷的。她用桌上的一张抹布将水渍擦干,并小心的将玻璃杯的水再倒出一些给另一个玻璃杯里,然后她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你确定不用换衣服吗?我有你能穿的衣服。”虽然不情愿,但淑清还是开口了。她很不喜欢别用她的私人物品,也许这是多年独身养成的习惯。不过,她可以把她的旧衣服送给她。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陈贤惠抖着声音说。
  “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说完,淑清朝卧室走去。很快她拿了一套干净的绵绸套装出来,她今天晚上可以穿着睡觉。但是她真的要留下她吗?
  “谢谢!”陈贤惠接过淑清递给她的衣服。
  “去卫生间换,顺便洗洗吧!”
  “好的。”
  陈贤惠迈着小碎步朝前走去,这时淑清才发现原来她的腿是跛的。胡笙说过她妈妈的腿被一个患者刺伤过。
  哎——都是可怜的人。淑清叹口气,对陈贤惠的不满似乎减弱了一些。看她走进卫生间后,她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窗外的雨又下得大了,还伴着电闪雷鸣。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淑清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嘴里念着:“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淑清很害怕这样的雷雨天气,总让人心里不安,还会发生很多意外,死亡、电路突然断掉,电视也不能正常收看。她讨厌这样的天气。就这样闷坐了一会儿后,她又瞟向卫生间,水流声透过门缝下的蒸汽传了出来。陈贤惠会不会把自己烫死在里面,她想着这里摇摇头,她的偏头痛很多年都没有犯过了,但是安小文死后,她犯了很多次。该死的安小文,她在心里咒骂着她。伸手拉开了沙发旁边小茶几的抽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露了出来,淑清拿出小盒子,‘朝天门’三个字映入眼帘。她多少年没有抽过烟了,多少年,她已经不记得了。她轻轻的打开盒子,抽出一根来,再从盒子里抽出一个绿色的打火机,机身上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这是她从老朱店里捡来的,那天去老朱店里帮忙,一个流着长头发的年轻小伙子留下的,老朱说那叫杀马特。她本来以为那个小伙子叫杀马特,还在想名字可真是奇怪,后来才知道老朱说的是他的头发。
  她使劲的用大拇指滑动打火机那个小小的滑轮,又是一阵闪电划过,她抖了一下,没有划出火来。她又试了几次,终于点燃了烟。她丢掉打火机,熟练而优雅的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烟身,先轻轻的吸了一口,接着又迅猛的深吸了几大口,没有了之前的优雅反倒挺像一个正吸食毒品的人。她眯着眼睛感受烟草带来的刺激和那一点点麻痹的清醒感,她想起许多年前经常和安小文一起躲在墙根下抽烟,想来是安小文让她抽的第一根烟。现在安小文走了,剩下她一个孤寡的老女人,谢君雅,她又想到谢君雅,她和谢君雅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她知道谢君雅是一个功利心有多重的女人,为了自己,什么友谊、亲情统统不在她的眼里,当然如果能为她带去利益那么你们的友谊和亲情一定很稳固,利益有多大,友谊就有多稳固。她以前一直以为谢君雅是她的好朋友,现在当她频繁的走上记忆小径,她才发现,谢君雅也许从来就不是她的朋友。而安小文,安小文……这几十年来,发生那么多事!那么多的事啊!
  淑清听见了卫生间的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微弱声,紧接着咔嚓一声,陈贤惠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门该修一修了,淑清想到。她迅速的将烟捻熄在烟灰缸,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回原处,动作一气呵成。
  “不好意思。”陈贤惠小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干,脸色通红,她露出的小腿和手臂也是通红的。
  淑清知道她喜欢用滚烫的水,上次忘记把水温调回去,她差点被烫伤。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淑清将背靠在沙发上,她把凉椅子留给了陈贤惠,她想她可能会觉得凉椅子更舒适。瞧她那一身红的,看着就热。
  “你先喝口水吧!”
  陈贤惠笑了笑,她把脸洗干净了吗?淑清看见那些长在皱纹里的灰尘还是那么的璀璨生辉。
  她在凉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端着杯水。
  “不好——”
  “好了,别不停的道歉。直说吧!”
  陈贤惠诧异的看了淑清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她。淑清看见了她的眼神,但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安小文是你很重要的人。”陈贤惠说。
  “哦,是吗?”
  “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我听说你见她死的时候非常冷静。似乎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但是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淑清看着陈贤惠,听着她说的话,是这样吗?她心里想到,安小文对她很重要吗?当她看见安小文安静的躺在她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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