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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惨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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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的意思是?”淑清惊讶的看着陈贤惠,她实在没有想到她知道这么多。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可这个药是有限制使用量的啊!啊!你的意思是……”淑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贤惠。“医生用药过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药物使用的越多,他们的收入就会越高。药物公司会给他们提成,很高的提成。”
  “可是超过量就会很危险,难道政府没有监管吗?”
  “政府?什么时候政府可靠了。这种小地方,政府不会放在心上,我们都是小地方的愚民。市里管不了,地方会管吗?如果出了什么篓子,药品公司会出面解决,他们有一整条关系网。你不明白吗?这是一条利益链,它们环环相扣,互相利用。”
  “你知道这个药品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其慧,其慧制药。”
  “没有听说过。这么说安娜是因为被注射过量安非而割腕的。”
  “也许。”陈贤惠又有些迟疑起来。“我说的太多了,我想你应该走了。”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淑清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会反对胡笙娶李珍。”
  “我想你看到为什么了。”
  “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害他进了班房。”
  “可这说不通,你怎么知道她会让她进班房。”
  “她那张脸,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就是红颜祸水。”
  “胡笙打了李珍,他对李珍使用暴力。”
  “你信吗?噢,你当然信,你是安小文的朋友。我差点忘记了,不过,我告诉你胡笙从来不打女人。”
  “这跟安小文没有任何关系。陈姐,不瞒你说,我许多年前就见过你的儿子——胡笙,那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他告诉我他要娶安娜做老婆——”淑清说话的时候观察着陈贤惠。但对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那是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陈贤惠沉着脸,平静的说道。
  “但是,李珍长得和安娜一模一样。”淑清提出质疑。
  “是的,我想李珍也是周志文的女儿,她们是双胞胎。对吗?”陈贤惠说,她冷静的看着淑清。
  淑清受惊的猛地抖了一下,这是她没有料到的,虽然她怀疑过,因为两个人确实长得一模一样,但安娜在疯人院应该不会和李珍同时出现,当然陈贤惠不可能见不到自己的媳妇,胡笙应该会第一时间带给他的母亲看……很多情况都是无法预料的,大部分人都只能让命运牵着走。不过还是是她没想到陈贤惠能说的那么肯定,好像知道一切真相,她想这才是她极力反对胡笙娶李珍的原因吧。
  “不用这么惊讶,你还记得给安小文接生的那个老太婆吗?你们给了她些钱,让她闭嘴。”陈贤惠说。“那个老太婆是我奶奶,她死的时候给我说了这件事,她说她不能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
  “这才是你反对他们结婚的理由。”淑清说。
  “你可以这么说。”
  “你认为李珍也……”
  “不,不,不是因为这个,一开始我并不这样认为,她的一切行为都很正常,但是自从她发现了安娜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就好像安娜触发了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在此之前她的那部分都是关闭的,但是安娜打开了她隐藏的那部分。”
  “你的意思是?”
  “李珍是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病人。”陈贤惠坚定的看着淑清。“外人是看不出来的,除非有技术上的检查进行证明。李珍肯定患有精神分裂症。她具有双重人格,我只是一个护工,没有医学知识,也不懂精神分析,但她身上一定有两种特性共存。一个,是善意的,称得上可爱的姑娘,主要的吸引力在于对于幸福的渴望。但她还有第二重人格,可能受到扭曲心理的驱使——有些事我们不太确定——她会去伤害人,不是仇人,而是她爱的人,甚至是她自己。所以她通过伤害自己来伤害她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这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可怕的事,精神怪癖、精神病、大脑畸形。关于这个,我们疯人院就有一个悲惨的例子。有一个老太婆和她的老伴靠抚恤金相依为命,在她没有被送来疯人院之前,她和老伴住在敬老院,看上去是非常幸福的一对。然后有一天老太婆跑到警察局说:“我杀了张峰,太可怕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魔鬼,我知道我要杀了他。后来她被送到了疯人院。这种事情有时候会让一个人失去生活的动力,人们会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但总有一天科学会解释原因。医生们会在染色体或者基因上找到某个小小的变形,或者发现某些腺由于工作过度、伤心过度而停止了作用。
  淑清不自然的捏了捏她包里的那份文件,临走时,安夫人给她的——李珍的病例,看来没有必要拿出来了,这个农村妇女洞察了一切。
  “所以你认为李珍所说的一切家暴都不是实情。”淑清说。
  “我只能告诉你,我了解我的儿子,他不会伤害女人。更不用说是他的老婆。”
  “所以周志文被……”淑清试着猜测。
  “我说过了,胡笙没有用榔头砸碎周志文的脑袋。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安娜和李珍的父亲,即便那是个混蛋父亲。”陈贤惠打断了淑清,声音低沉而悲伤。

☆、第二十一章 警察来访

  锦鹏站在二楼的阳台,双手插在裤兜里。他看着远处的景色,乡村的清晨显得沉闷,但是空气特别清新。此时,太阳已经慢慢爬上了山坡,农人在山坡上不停的忙碌着,锦鹏从微微晃动的树叶缝隙中看着他们,干活的人发出阵阵笑声,实在让人心烦。他将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臂。他微微侧着身子,似乎想要跑起来。锦鹏一直都有早起晨跑的习惯,所以来到空气这么好的地方,他当然不会错过晨跑。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跑步的兴趣,淑清的话一直在他的脑子作怪,让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非常烦闷。他不明白淑清为什么会给他看李珍的照片,在朱慧家发现的照片。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吗?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淑清家楼下,锦鹏皱紧了眉头,他不耐烦的往前倾着身体,想看清楚来人。说不定是淑清的什么熟人,不会和朱慧的死有关,一个自杀的女人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就在锦鹏准备退回阳台的时候,他听到了车子里面的人出来了。
  “李警官,你可得给我妹妹作主!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人,她男人死的时候她都没自杀。”一个苍老的中年男人说道。
  “朱志龙,你确定这个城里来的人和你妹妹有关?”
  “当然,他是来找我妹妹的,说是要帮助她,他见了她第二天,她就跳楼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至少应该要问问清楚,他要帮我妹妹什么?”那个中年男人显得很生气。
  “好了,我知道了。”被称作李警官的人鄙视的看了眼朱志龙。
  李警官是从城里新调任到镇上的,二十七八岁光景。做事雷利风行,嫉恶如仇。虽然朱志龙在镇上臭名昭著,听说年轻的时候干过不少缺德事,不过作为人民的公仆在接到群众举报都应该一视同仁。所以,他虽然对朱志龙的人品有意见但也不能对他的举报置若罔闻。李警官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然后走到淑清家的前门,使劲的拍打铁门。
  听到声音的锦鹏很快跑下楼去,打开了门。他斜着眼睛看了眼来人。大声问道:“什么事?”
  “淑清在不在?”
  “不在。”
  “他就是那个城里来的男人。”朱志龙一看到锦鹏就插嘴道。
  锦鹏乜斜着眼睛打量朱志龙,他个子不高,留着胡子,头发很稀疏,头顶上几乎没有了毛发。面色苍白,身形枯瘦。一双金鱼眼贼溜溜的在锦鹏身上打转。这一定就是朱慧那个哥哥吧,锦鹏在心里想到。淑清说过朱慧的哥哥是个流氓,40多岁了还是单身,好吃懒做,穷的很,朱慧是他的摇钱树,这下朱慧死了,最‘伤心’的应该就是朱志龙。
  “你就是锦鹏?”李警官问道。
  “是的。”
  “锦先生,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你是谁?”
  “我是龙门镇派出所的警察李茂。”
  锦鹏有些不耐烦的说:“不会吧,这真是有点滑稽。”锦鹏说着让他们两人进了屋。“我只是来这里找我的妻子。我想还用不上你们警察帮忙。我已经找到她了。”
  李茂清了清嗓子。
  “据我所知,锦先生来镇上除了找你的妻子,还在找另一个女人。”
  锦鹏看了李茂一眼,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年轻的警察。一板一眼,一副把自己当作正义化身的样子。
  “哈哈,你一定是从隔壁夏大妈那里听来的吧。”锦鹏大笑道。
  “锦先生,请你严肃一点。”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认为你应该等这房子的主人淑清回来了再问问她。”
  “请不要和我们绕圈子,你应该已经知道,昨天镇上有一位女士坠楼身亡,她的亲属认为你——”
  “认为她跳楼和我有关?”锦鹏打断了李茂的话。他看了一眼朱志龙,朱志龙也正看着他。“她死了对谁有好处?你不是更应该去问问那个人!”
  “我妹妹一直都好好的,你来找她,她就死了,难道跟你没有关系?”朱志龙斜拉着他的金鱼眼,面部显得扭曲。
  锦鹏没有理会他,他看着李茂,冷静的说:“我的公司成立了一个基金,专门帮助那些为城市建设而丢掉性命的人的亲属。淑清说坠楼的那位女士的丈夫前几年死在了一个工地上,所以,我想或许我可以给她提供一笔帮扶资金。”当锦鹏说到资金的时候他看见了朱志龙贪婪的目光。“请问李警官,我们的联系在哪里?”
  “钱!当然是钱!”朱志龙贪婪的吼道。“李警官,他说要给我妹妹钱?可是他没有给呀!我妹妹死了他就不用给钱了!依我看就是他把我妹妹推下楼的。”
  李茂看了看朱志龙,再转过身看着锦鹏,似乎再等锦鹏的回答。
  “我当然会给她钱,想必现在这钱应该要给这位了吧!”锦鹏斜扯起嘴角笑道。

☆、第二十二章 黑暗中的灯影

  “你什么时候成立了这个基金?”李珍站在锦鹏的身后,看警察和朱志龙离开后开口说道。
  锦鹏怔怔的抖了一下,显然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自从那天看见李珍奇怪的行为后,面对李珍他总有种心慌的感觉。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慢悠悠的转过身看着李珍,他偏着脑袋,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我的事情并不是每件都要汇报给你吧!”他说。
  “哼——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
  “噢,是吗?”
  李珍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你走到哪里都要成为风云人物。”她轻蔑的说道,说完还回头看了锦鹏一眼。她这一看让锦鹏顿时觉得惊恐万分,心里吃惊得紧。
  那是一个有着漂亮月色得夜晚,因为即便是在清晨,月亮依旧高高的挂在天空。锦鹏换好运动装,轻轻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出房子,深怕自己动作太大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儿。他沿着公路一路跑到了镇上,镇上的房子都大门紧闭,这个时候人们还在熟睡中。他孤零零的慢跑着,穿过乡间一片无比萧索的旷野,当他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瞥见了那座建筑,10层高的建筑。建筑的每个格子都黑漆漆的,除了顶层的一间,他愁肠百结的望着眼前的建筑。望着那孤单的灯光和建筑楼下单一的山水风貌,望着那灯影下的人影,心里真是愁苦至极。他看见那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究竟是怎么了?他思忖起来,李珍怎么会在那里?
  “难道你以为警察是来找你的?”锦鹏从他的回忆里缓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李珍。
  李珍正准备跨上台阶,她迟疑了一下,把那只准备跨台阶的脚收了回来。她停顿了大概5秒钟,然后又抬起那只脚,慢悠悠的往楼上走去,转眼间,已款款消失。她并没有回应锦鹏的问话。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知为何锦鹏心里一阵吃惊,还混杂着恐惧的感觉。他一时说不清这个中原因,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远去的脚步,心头一时恍惚的厉害。当铁门被一阵风吹来晃荡一声关上时,他本能的往后面跳了一大步。

☆、第二十三章 谣言四起

  这是龙门镇有史以来最令人兴奋的早晨。
  曾琴,一个长鼻子的刻薄老妇人,第一个开始传播那令人陶醉的消息。她拜访了邻居及她的朋友夏大妈。
  “夏姐,可不好意思,我这么早就来了。今天没有什么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街去转转。”
  “我不想去。”夏大妈摇摇头,她的嗓音低沉。
  “听说淑清带了个城里男人来镇上。”
  “噢,是的。那个男人是来找他老婆的,噢,还说要帮助朱慧呢!真可怜!”
  “哼——帮助,这可不一定呢!淑清离开镇上这么年都没有回来,这一回来,镇上就死人。”曾琴尽力掩饰着她内心的快感。
  “淑清没什么啊,不过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倒是挺奇怪的!”
  “说要帮助朱慧的那个城里男人?”曾琴砸砸嘴巴,刻薄的评论道:“我今天早上看见朱志龙带着李茂去淑清家里了。我看那个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淑清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你必须要和男人保持距离——任何时候——任何时候!”曾琴咬牙切齿的重复道。
  “警察怎么说?”夏大妈问道。
  “说是跳楼的,不过她哥哥怎么都不相信朱慧会跳楼。他向警察举报了那个城里来的男人。”
  “噢。真是糟糕!我前几天去大脑壳家里帮忙的时候说起有个城里男人要给朱慧一大笔钱!怕是传到朱志龙耳朵里了。”
  “你不是也说那个城里来的男人很奇怪吗?他怎么会给朱慧钱?”
  “我觉得他奇怪是因为——因为他的老婆就是胡笙跑了的那个老婆啊!”夏大妈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吗?噢,真是个大新闻。胡笙可是刚刚出狱回来啊!”
  夏大妈点了点头。
  “哦。”
  在这一刻的沉默中,两个妇人津津有味的分享着又一桩乡间丑闻。
  “真是个邪恶的女人。”义愤填膺的曾琴像高音喇叭似的喊出这句话。
  夏大妈激动地说:
  “你看她原来跟着胡笙的时候,不是天天被揍吗?那么可怜。”
  所长夫人是最后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她是一个富有而专横的女人,她的丈夫是镇派出所所长。报信的人是她家楼下玩具店老板。
  “你是说,淑清回来了?和一个年轻的男人?”
  “对啊!她们说淑清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在淑清父母留给她的房子里。”
  “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曾琴啊,不过大家都这么说,说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来找老婆,还找朱慧,刚刚见过朱慧,朱慧就死了。哦,对了,曾琴说你跟淑清是朋友,让你劝劝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听说。李老板。”所长夫人说:“不要到处散播这些没有得到证实的谣言。”
  “当然,我只是在给你这么说。”
  “那就好。”所长夫人说。

☆、第二十四章 疯女人

  淑清从二郎回到龙门镇的时候,接到了所长夫人的邀请,所长夫人听说她回来了特别高兴,非常想见一见,所以特意邀请她过去吃饭,唠嗑。所长夫人和淑清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在大家还住在原来的村子里的时候(后来村里的人都陆续搬到离镇上近的地方建房居住),两家是非常近的邻居,两家中一家忙农活的时候都会把小孩拖放在另一家,她比淑清大几岁,20岁的时候嫁给了比自己小几岁的镇长的儿子张丹峰,张丹峰后来当了镇派出所的所长,淑清就一直戏称她所长夫人。但两人关系实在是好,所长夫人听着昵称不生气反而喜欢。所长夫人还帮淑清在镇派出所谋了一份工作,后又帮着淑清在合川公安分局的工作出力。那个时候找个工作是很难的,特别是想在公共事业单位,没有关系即便有本事也不一定能上岗,一直以来她都非常感谢所长夫人对她的帮助,在淑清不在龙门期间她们也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通信发达后也一直保持电话联系。所长夫人现在已经六十了,但看上去依然年轻,她个子很高,大概有170高,比镇上其他很多女人都高,身材高大,臂膀结实,没有中老年妇女的肥胖,生育了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现如今都在城里工作了。
  “淑清,好久不见。”淑清刚刚踏进小区院子,所长夫人就迎了过来。看来她是等了好久的。淑清快步微笑着走上去,与她抱了个满怀。所长夫人穿一见灰麻色的西服,一条青色的西裤,脚穿一双黑色的皮鞋,显得大方得体。
  “回来也不说一声,你可以住到我家里来。”所长夫人略带责备的说道。然后她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哦,对了,广州怎么样?你的侄子还是一个人吗?”“什么时候回的重庆?”所长夫人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淑清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话,全程都微笑着等她说完。直到她们走进屋子并坐在饭桌前,所长夫人还在一直不停的说话,说这些年镇上的变化,说她的生活,她的儿女,她说:“你看,淑清,镇上变化太大了,我想你肯定不认识了。”
  “哦,是的,变化太大了。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学校,我们的小学去哪里了?”淑清说,她拿起水杯喝了口茶。哦,是她最爱的柠檬蜂蜜,所长夫人总是这么懂她。
  “哈哈,早拆了。最近几年拆迁的太多,现在搬到镇子外面去了。就在场口那里。你不知道,镇上要把这里打造成风景区,龙门山风景区,上面在修,下面也在修,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开发商。我和老张还是喜欢原来的样子,不过时代在变迁,我们都老了,等老张退休后我们都想着搬到城里和儿子一起住。你看这里乱成一团。”所长夫人说。她的目光飘向窗外,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是挖土机工作的声音。
  所长夫人显得对镇子非常关心,又无能为力。与淑清不同的是,她在这里生活的几十年,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而淑清注定就是漂浮不定,像一片枯叶,从树上落下来便经历着大风大雨,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张快退休了吧?”
  “嗯,准备退了。哦,对了,你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所长夫人说,她收回看向窗外的眼光,有些严厉的看着淑清。
  “老张什么时候回来?”淑清说,她不想谈论她回来的目的,现在她也没有屡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想在所长夫人面前撒谎,因为她知道,她的谎话还没有说完就回立马被所长夫人识别出来。她从来都逃不过所长夫人锐利的眼睛。
  “不方便告诉我?”所长夫人说,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像个老奶奶在问自己的孙女话似的。所长夫人有个特点,当她要发火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她的声音就会变得非常好听而且很温柔,让你以为真的没有关系,但是下一步你马上就会发现你上当了。
  “哦,我的朋友……”淑清显得有些为难。但所长夫人并没有因为她为难的表情就放弃,她直直的盯着淑清,有一种要盯着她直到她告诉她回来的原因为止。
  所长夫人几乎见证了淑清人生里的每个重要时刻,除了安夫人外,另外一个对淑清重要的朋友就是所长夫人了。从某种意义来说,所长夫人和淑清更亲近些,她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经历过打架、逃课、暗恋等等所有青春期的荒唐事。自从那个卷发的帅男人死后,她几乎没有回来过,除了偶尔回来探望自己的父母外,即便如此,那也是回来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但是这次她知道她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她父母已经过世,目前就她所知她在这个镇上有所留恋的应该就是她这个所长夫人了。可是,她回来这几天居然都没有去找她。这让所长夫人特别困惑,她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把她困在了这里,而且是非常重要又必须她亲自办理的事情。
  “老张今天不在,他不回来吃饭,他去参加朱慧的葬礼了。所以,你来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从听镇上其他人那里胡乱听来。”所长夫人坚持。
  “你听了些什么?”淑清问。
  “现在流行少夫老妻吗?我可不知道。”所长夫人说。她憋憋嘴,嘴边的皱纹都连成一条线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哈哈哈,从曾琴那里听来的?”淑清说,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曾琴是镇上知名的长舌妇,她说她知道所有事情的全部过程。据曾琴讲,淑清从城里带了个帅气的男人回来,年龄大概42岁,比淑清小了整整13岁,但那个男人非常有钱,因为开了一辆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高级车,所有她没有见过的东西不是高级就是垃圾,显然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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