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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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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松说“你演的那么好,应该没。”
  “那接下来呢?”
  他吞着面:“走着看。”
  游松面前的大碗马上见了底,吃的很干净,汤水还在冒热气。
  他看向对面:“吃不了了?”
  余男说:“面太多了。”她看他:“你要吃我剩下的?”
  游松把她的碗端过来吃了口:“下次别放醋。”
  余男说:“习惯了。”
  游松抬起头,挑着面,看了她半天:“还谁吃你剩饭了。”
  余男不答,游松没有好眼色,吃了几口,把那碗扔一边儿。
  “走。”
  两人前后出了餐馆,游松的车停在稍远的停车场。
  上车后,迅速离开。
  游松先去送余男。
  正中午,太阳足,挡风玻璃忽然落了几滴水,丝丝落落的,刚开始还很小,慢慢的,越来越多,越下越密。
  这是一场太阳雨,下的猝不及防,道边儿路人遮住头,四处躲避。
  太阳金灿灿,每一滴雨水落下来都像是钻石。
  没多时,山后头的天上挂起一道彩虹,雨水冲散迷雾,彩虹的角悄悄点在水面上。
  他们迎着太阳开,铺天盖地的细小冰晶冲着车窗来。
  窗没关严,微风夹杂细雨落进来,扑在脸上凉凉的。
  余男散开发,用手随意的拨了拨,发微乱,蓬松着,被风吹起,几根发丝调皮的贴在嘴角上。
  雨滴落在游松脸上,他侧头,想说什么,愣了下,要出口的话吞回去,变成了“美吗?”
  余男说:“特别美。”
  今天的雨特别美。
  游松盯着她,自语了一句:“是挺美。”
  他的车在余男门前挺稳,余男问;“你接下来去哪儿?”
  游松说:“去工地,现在搭工棚呢,看一眼去。”
  “下雨呢。”
  “没事儿。”
  余男开车门,“那再见。”
  她一只脚迈下去,脚尖刚落地,一道大力把她拽回去。
  她低呼,随后身体一轻,她转眼跨坐在他身上,方向盘顶着她的腰,她不得不挺起胸,游松的脸就在她胸前。
  游松拖住两只往中间挤,隔着衣服把脑袋埋进去。
  余男抱着他的后脑勺;“大白天的耍流氓呢?”
  游松不答话,半天后仰头看着她的脸。他掀着眼皮,额头出现两道浅浅的纹路,是时间赋予一个男人的独特魅力,透出专属于男人的沧桑感。
  余男伸手在那些纹路上轻轻的碾,捧住他的头,落下一个吻。
  她吻过的位置带着温润的濡湿,雨还下着,明晃晃的太阳下,彼此每个毛孔都是真实的。
  游松开始吻她,从锁骨到脖子,轻舔她耳后那块儿敏感的肉,吮着她耳垂儿,最后回到她的唇。
  一下一下,由轻啄变成深吻,狠狠的探寻,舔舐她口中的每一寸。
  车内只剩气息纠缠,伴着窗外的雨声,格外静谧。
  吻到半路,游松停下,贴着她的唇:“以后只准对我骚。”半天没听到答案,他掐她:“听见了么?”
  余男含混的嗯了声。
  游松再次亲上去。。。
  一个吻结束,余男身上衣服全部走了位,游松看她样子笑了声,帮她整理好。
  “回去吧。”
  余男开车门,他又叫住她“等等。”
  他回身,扔过一把伞。
  余男说:“就几步路。”
  游松说“打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
  这两章平淡的,挤的我跟便秘一样,表急,过几章拉莫惜瞳出来溜溜哈!
  ☆、游&鱼38(已补齐)
  时间快进入秋季,夏尾最后一热。虽然有凉风阵阵吹,却日头浓烈。
  余家阿婆在门前自留地整理花草,墙边爬满紫色的小花,这种花遍街都是,算不上稀奇。
  花很小,常三朵簇生,其貌并不惊人,却为白色民居映入一点色彩,不再生硬单调。
  阿婆是爱花惜花的人,受她影响,余男也爱花,她的院子种满各式花草,只有这点才看出她不那么粗糙,有点女性特质。
  门前人来人往,路过的邻居驻足和她打招呼,阿婆笑着答。
  草拔完了,阿婆把地上杂草拢起来扔到旁边的篮子里,她起身,背弓着,身体直了直,眼前突然涌现无数雪花,刺眼的阳光被放大无数倍。
  阿婆身形一晃,耳边嗡嗡响,像是虫鸣,她只分辨出一道惊呼,随后眼前一黑。。。
  隔壁老胡冲上来,把阿婆背起往屋里去,边跑边喊着她,阿婆气息微弱没法回答。
  老胡把阿婆放在床榻上,又叫了两句,只听见低低的哼声,他半跪在床前,扯脖子冲外面喊了两嗓子,没多会儿,一个壮硕的白族女人冲进来,是胡嫂。
  她也吓呆了,“余阿婆这是怎么了?”愣怔一瞬,跑去抓起床头的电话:“快点儿叫阿男和阿阳回来,阿男电话是多少?”
  老胡掐住她的人中,回手从自己兜里掏手机。
  阿婆终于清醒了点,她拉住老胡的手,微弱的说:“别吓坏了男男,打给阿阳吧。”
  白振阳当天下午急急赶回来,阿婆其实是低血糖加暴晒才会晕倒,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她半靠在床上,白振阳坐在床前,柔着声音劝:“低血糖也是病,不能大意,阿婆,我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我们去大理,我开车,很快就能到。”
  阿婆拍拍他的手,笑着说:“老毛病了,干什么花那份冤枉钱。”
  白振阳拗不过她,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煮了白米粥,里面放些红糖和大枣。
  他当晚留下,村子里睡觉早,不到九点,窗外已经没有一丝声音。
  白振阳躺在阿婆的旁边,他从小是阿婆带大的,小时候想妈妈,阿婆哄着他,唱民谣,哄他入睡。
  一下子时光倒退几十年,白振阳仿佛变回那个小男孩,依偎在她身旁。
  阿婆问:“最近工作顺利吗?”
  白振阳蜷着身:“挺好的,巡回画展这月底就能结束,下月要去一趟普林斯顿,参加一个美术展。”
  阿婆说:“还记得当年你刚毕业,投出去无数份简历都没有消息,当老师你不愿意,作品寄卖在画廊,却被人家当成赠品送。”
  白振阳闭着眼:“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婆问:“那么,你现在算成功吗?”
  白振阳睁开眼,好半天都没说话,想到一些事,最后低低的说:“成功了。”
  阿婆欣慰道:“成功就好。”
  白振阳的手搭在她身上,她握住:“处朋友了吗?什么时候领回来给阿婆看看?”
  他沉着声:“没。”
  老人叹了声“阿婆没福气,不知道能不能喝上孙媳茶,如果你当年挣点气,别再外面沾花惹草,我男男也许早成孙媳了,说不准。。。”
  “阿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他心里一痛,打断话头,“我新买了房,一共两层,大的很,前面有个院子能种花草和蔬菜,离住处几百米会建大商场,买菜很方便。”他在她肩上蹭了蹭“阿婆,你搬去和我住,顺便照顾我好不好?男男也在大理,搬过去,她会时常去看您。”
  这些年,他无论身在哪里,都给阿婆寄了不少钱,余男也常常带钱和营养品回来,可老房子从来都是一个样,没见添置什么,现在仍旧燃着过去那种旧灯泡。
  阿婆没回答他去不去,“给我讲讲当年你是怎么救了男男的。”
  白振阳抬起头:“您都听十几遍了。”
  阿婆闭着眼:“还想听。”
  他窝回之前的姿势,房间的灯很暗,只能照亮头顶的一小片。
  夜很静,外面的星空很明亮,就像那一天。
  白振阳说:“大一那年,学校组织我们去红河哈尼梯田采风,采完风,我们往回走,途中经过一个小村庄,我被村庄里的景色吸引住,停下来找角度,慢慢的忘记时间,我和同学老师走散了,找了他们一上午,又累又饿,正好附近一家民居有炊烟,想进去看有没有吃的。。。”
  白振阳永远记得那一天,他走出村庄很久,附近杳无人烟,那年代没手机,他无法联络到其他人。
  当时也是秋天,走在田间,满眼金色,风吹麦浪像一片金色海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已无心欣赏身边的景色。
  前方是条曲折小路,隐约能看到被人踩踏的痕迹。
  走出麦田,远处有一户草搭的农舍,上方冉着炊烟,他眼前一亮,往那方向跑去。
  院中支着低矮的小方桌,桌前坐了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桌上是咸菜稀粥和馒头。角落里还蹲着两个大男人,一个手拿馒头,端腕喝粥,一个碗放在旁边地上,正抽着烟。
  白振阳迈步进去,感觉一丝诡异,想收腿已经来不及。
  离门口最近的男人发现他,他瘦骨伶仃,皮肤黝黑,最明显是额头穿过眼睛到脸颊一道长长的疤,疤很深,暗红色,看上去格外狰狞。
  男人目露凶光“找谁?”
  随后另一人也停下动作,默默走到饭桌旁,警惕的盯住白振阳。
  白振阳往前迈了步,友好说:“我迷路路过这里,又累又饿,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点儿吃的,让我歇一会儿?”
  刀疤男吼了声;“没有。”他赶他:“走走走,快滚。”
  白振阳心中气恼,看向凶神恶煞这两人,也没敢多说话,转身往外走。
  “哥哥。”白振阳到门口,听见个稚嫩的声音,他停下,有个小姑娘奔过来,后面男人想捞她,伸手抓了两把,没抓住。
  小姑娘看上去最多六七岁,头发蜡黄,身材瘦小,浑身上下挂着脏污,嘴角还带一点伤,但是眼睛却格外黝黑明亮。
  白振阳愣了愣,低头看着她。
  后面男人吼了声,“回来,好好吃饭。”
  小姑娘置若罔闻,脏兮兮的小手举上来,捧着一个白白的馒头,没说话。
  后面男人冲上来,被刀疤男拽住,他看向小女孩,生硬说了句:“我侄女心肠好,家里粮食不多了,只能给你个馒头,快走吧。”
  白振阳接过馒头,道了谢,低下头又去看那小姑娘,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抿着唇,睫毛扑扇,他能看出她的紧张,那双大眼里仿佛蕴藏太多不能说的话。
  后面那男人把她拽回去,白振阳没有逗留,快步离开。
  时近黄昏,太阳就要落到山后头,附近依然只有麦田,半人高,密密实实,遥远的没有尽头。
  白振阳躺在草垛上,双手枕在脑后,他眯着眼,望向麦田上方蓝蓝的天。
  他出神,想起刚才的小姑娘,单薄却并不懦弱的身影映进他脑海,她的眼睛带魔力,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却从她眼中看到坚定和期翼。
  她一定有话和他说。
  白振阳举起她给的白馒头,转了转,馒头底部已经开了口,他顿住,猛的坐起来,盯着馒头看了几秒钟,两手顺那道缝隙掰开,里面露出一个小牌子。。。
  ***
  农舍里。
  两个男人喝着酒,小姑娘被关在旁边的牛棚里。
  屋子杂乱,左边砌着老式的烧火炕,炕上摆个破桌子,上面堆着一兜花生米,两根黄瓜和一瓶二锅头。
  这里像许久没人住,柜子上蒙着一层灰,瓷缸边缘掉了漆,墙脚堆着柴木和干的玉米杆。
  一个问:“白天那个冒失鬼闯进来看见了她们,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刘大疤往嘴里扔个花生米:“不会,挺正常的,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男人喝下一口酒:“我这心里头不踏实。”
  “那你他妈还敢喝?”刘大疤笑骂一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碍着什么事。”
  男人嘿嘿笑,“哥,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两人碰了碰杯。
  酒喝下,刘大疤辣的直呲牙,“已经成功转手了俩,明天姓吕的再来带走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处理了。”
  男人点点头,“哥,咱这次可捞了一大笔,能享受一段日子了,跟着你,简直不愁吃不愁喝。”
  刘大疤拿手指点点他,不由笑出声。
  夜深人静,农舍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旁边牛棚的插销从外面反插着,在门的最上方,一个成年人的高度。
  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时,一声轻响,铁丝伸出来钩开插销。
  两个孩子从沾满牛粪的砖头上跳下来,院子里没有人,她们悄悄往院门的方向跑,却不由愣住了。
  门上上了拳头大的锁,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能肆无忌惮睡的很踏实,她们即使能逃出牛棚,却迈不出这院子半步。
  有人低低唤了声,她吓的一颤,四处看去,墙东头冒出个人脑袋,仔细辨认,正是白天过来的大哥哥。
  两人惊喜的跑过去。
  小姑娘仰着头,焦急的小声说:“哥哥,救救我们,那个叔叔我们不认识,是他把我偷来的。”
  白振阳后脑一麻,浑身血液飙起来,心下了然,其中有事被他猜中了。
  他趴在墙头,这墙足有两米高,大人爬上爬下都困难,别提还是两个孩子。
  白振阳绕院墙转了圈,找到一截绑畜生的旧绳子,他重新上墙,把绳子甩过去。绳子短,只悬在半空中,白振阳蹙了蹙眉,她立刻往牛棚跑,没多会儿,搬出块刚才踮脚的砖头来,另个女孩看她搬,也跟着跑回去搬。
  连续累了五六块,高度刚好能够到上面的旧绳子,她上去,砖头颤巍巍,踮起脚抓住绳子,上头一用力,她手脚并用,很快坐在墙头上。
  拉完一个,白振阳去拉另一个。
  下面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乱发间还插着几根草,她站上砖头踮起脚,忽然一晃,没站稳,砖头倒塌,‘砰’一声响,她惊呼,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里听见动静,很快亮了灯,有人喊:“谁?”
  白振阳惊恐朝下喊,“快点,把砖头重新摞起来。”
  坐墙头的小姑娘也低低的叫:“快起来,那个叔叔要出来了。”
  羊角辫爬起来,重新开始码砖头,她往后看,急的就快哭了。
  屋舍房门‘吱嘎’一声响,刘大疤披着衣服出来,看清眼前状况,吼一声:“我操,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
  白振阳管不了其他,抱起她下了墙,他听见刘大疤喊同伴的名字,没几秒,农舍院门大开,有人从里面追出来。
  那天月圆,有光洒在田间小路上,也容易暴露行踪。
  他扛着小姑娘,往麦田深处走,她在他肩上挣:“不能走,快回去,那个妹妹怎么办?”
  白振阳脚没停,他喘着气:“我先带你逃出去,咱报警,让警察来救她。”
  。。。。。。
  夜色幽静,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老屋。
  白振阳轻轻起身,想伸手关掉灯。
  阿婆忽然问:“后来呢?”
  他以为阿婆睡着了,停了下,又躺回去,他盯着天花板,笑了下。
  后来,他背着她很久才走出那片金色的麦田。
  她软软趴在白振阳的肩膀上,他后背出了汗,感受到异常的温度。
  白振阳侧了下头:“你叫什么名字?”
  她声音弱弱的:“蒋津左。”
  “蒋津左。。。”他跟着念了声:“你怎么想到那个办法的?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救你?”
  “不知道。”她趴着,声音越来越小:“就试试。”
  他们走到公路,拦下一辆过路车,司机是好人,刚好往大理的方向去。
  上车后,白振阳才发现,蒋津左已经快要烧迷糊。
  阿婆笑出声:“你那时把她背回来,男男已经烧的不省人事,可把我吓坏了,小脸蛋儿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白振阳也笑:“那时候我也急晕了,没把她送去警察局,倒想着背回家里来。”
  他没碰过这种事,心下慌乱,只想着回去找阿婆,等蒋津左醒过来才想起来去报警。
  那时候,麦田后面的农舍里,早已人去楼空。
  阿婆叫他拿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放了几张泛黄的旧照片,最下面有一个小牌子,被阿婆用布细细的包着。
  白振阳认出那东西,眼睛亮了下:“这您还留着呢?”
  小牌子已经开裂发旧,右侧的一寸照模糊了边角,上面的小姑娘头发蜡黄,眼很大,没有笑,胸前戴着红领巾,左侧一排字,济南市新华第二小学,一年三班,蒋津左。
  阿婆摸着小牌子;“我男男从小就聪明,要不是想到这法子,你也不会救了她。”
  她把小牌子藏在馒头里,这行为本就奇怪,看到上面的地址是济南,白振阳不得不怀疑。
  那时仿佛有个念头牵引着他,告诉他,那晚不能走,要回去一看究竟。
  这晚诉说太多旧事,月色勾起回忆,那些曾经的片段占据心头。
  白振阳哽了哽喉,胸中酸涩,又听阿婆说:“阿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个大男人我放心,如今你事业钱财都不缺,只差找个老婆,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我不放心男男,她一个女孩子在大理无亲无故,没人照顾。”她声音抖了抖:“她孤苦无依,我也死不瞑目。”
  白振阳阻止:“阿婆,别这么说,您能长命百岁的。”
  阿婆笑笑,把那小牌子递到他手上:“阿阳,你该为男男做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回忆章,有点赶,哎~☆、游&鱼39
  转天早起,阿婆精神奕奕,也许是心中顾虑终于放下,她面色红润,笑纹舒展。
  白振阳想留下多陪她两天,她不许,吃过早饭就把他赶出门。
  阿婆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哪能随便拴在她身边。
  白振阳开车回大理。
  朝露刚退,太阳冒头,光线一缕缕穿过石旮子山顶,洒在路面上。
  这山在板桥乡的后头,不太高,路不算陡,山上种满松树、茶树和老红花。
  早些年村里没有路,他们上学需要翻过整座山,徒步几十公里,去镇上学校。
  那一年,他考上云南的大学,住了校,不常回家,后来,余男来了,开始重复这条路。
  白振阳侧头望着窗外的山,车速慢下来。
  有通往镇上的校车从身旁过,里面孩子欢声笑语,满脸喜气,再也没人会翻山去上学。
  白振阳笑了下,点起一根烟。
  缭绕烟雾间,他仿佛看到个单薄倔强的小身影,快速穿梭在树林中。
  他记得,把她背回来的那晚,曾问过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她趴在他背上,乖乖巧巧的说:“没人愿意要我。”
  她始终都没哭,声音小小,极其平静,不带适龄孩子的口吻。
  白振阳感受到她的淡漠和无望,他心被蜇了下,背上分量那么轻,蓦地心疼起这个小姑娘。
  后来还想问她什么,想了想又憋住,答案很明显,他猜她是害怕的,她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那么害怕别人扔下她,浑身是汗仍然贴住他。
  害怕却不说,委屈不会流眼泪,被抛弃懂得如何自救。
  有人放弃她,她却没有放弃她自己。
  这根本不像七岁能做到的。
  白振阳不理解,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有谁舍得抛下她,即使有原因,也注定不被原谅。
  一切是定数,非比寻常的经历,也许早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坚实的刺。
  白振阳到大理时是中午,他在家门口接到一份快递,薄薄信封里放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信封上没有寄信地址和电话,白振阳看一眼,那字迹他熟悉,凌乱潦草,寥寥几笔,像没走心的写法。
  余男从小就不爱学习,写字也不认真,他手把手教她很多次,她从来没上心。
  快递是余男寄来的,看字迹绝对错不了。
  白振阳愣了下神,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个黑色硬盘,他眼皮直跳,心里有所预感,又希望自己妄自揣测的是假的。
  他把硬盘插进电脑里,过了会儿,晦涩阴暗的画面里出现一个人,趴在地上抽搐,烟雾、纸巾、污秽物,贪婪、恐怖、肮脏,那人陌生的他几乎不认识。
  他像被抽去魂魄,直到将近十分钟的视频播放完。房间极静,他突然发疯般拔掉所有电源。
  电脑黑了屏,上面映出他灰白的脸,丑陋的面孔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他挥手将桌面所有扫落在地,砰一声响,世界瞬间安静了。
  白振阳仍然粗喘着,他不知道余男看没看过这视频,不想把最脏污、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我们之间除了阿婆再也没有情分了。”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会偿还你。”
  耳边回荡余男那晚说的话,良久,白振阳自嘲的笑了,她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余男早就判了他死刑,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
  可究竟谁欠了谁,在他做过那样禽。兽不如的事以后,再也算不清。
  ***
  余男早上去昌融前把快递寄出去,同城快递,当天就能到。
  信封寄出那刻,余男抬头看,那片天蓝的像海,一望无际,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
  那份东西像是对他,也对这段感情有个交代。
  她往昌融去。
  几天前去了趟警察局,那件事吕昌民成功脱罪。当事人不追究,并主动为他澄清,警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吕昌民履行承诺,给她十万块,并安排她去了大平地的销售中心。
  吕昌民来过几趟,腿没康复,王明全用轮椅推他过来的。
  销售部在一楼,楼上是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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