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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职业捡漏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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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分之一的空间就行。”
  “好嘞,这个我做得来!”乔老操起小漏斗和水瓢乐呵呵地加入了劳动队伍。
  乔安母女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一时间心头涌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凌照夕本来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贺一淼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莫非是被乔大少的气场吓到了?
  然而随后陆续到来的人让凌照夕恍然。
  “家宴的话,我出席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房间内,凌照夕略显纠结地问道。
  乔司把新剪的玫瑰花枝插好,一回头正好看到换完衣服走出来的凌照夕,水青色及膝连衣裙,清爽素雅,让人眼前一亮,“别多想,不过就是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顿饭而已。”
  凌照夕默默吐槽:什么时候女朋友也能算在家人的范畴里了?
  不过,还有件事更让她好奇,“外面那位是乔轩的亲妈?爷爷怎么把她也给请来了?”
  乔司眯了眯眼睛,“自从乔冉被逐出家门后,乔安和她妈闹得有些失了分寸,爷爷这是有意提点她们,就看她们懂不懂收敛了。”
  “爷爷他。。。。。。知道澳城赌场的事吗?”凌照夕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不管怎么说,乔景邦这次也是被贺望城引诱入局的,算起来,自己也是背后的推手。
  乔司坦言相告:“不仅赌场,所有的事,我都没有瞒着爷爷。有些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清肃恒元拍卖其实是爷爷提出来的,这几年来,乔景邦不仅在公司的账目上动手脚,还在拍卖环节上做了不少暗箱操作,爷爷怀疑,他可能在帮人洗钱。”
  凌照夕心头一颤。如果这个怀疑坐实,那对恒元拍卖,乃至恒元集团来说,无疑会造成严重的冲击。
  “而且,这也不是乔景邦第一次欠下巨额赌债了。”乔司眼里浮上厉色,“冯斌这次调查到,二十多年前,他就曾欠下过一个多亿的赌债,但是消息竟然被封锁了。我们一家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车祸的,我还记得,那天出门前,我们的车突然出了问题,是乔景邦主动提出来让我们坐他的车出去。。。。。。”
  “你是怀疑乔景邦他故意。。。。。。”凌照夕只觉得喉间一阵发堵。
  “我后来反复查证过很多次,乔景邦的车没问题,另一方肇事司机也的确是酒后驾驶,所以尽管巧合太多,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那场车祸是个意外。但冯斌的消息又让我再度产生了怀疑,乔景邦和当年的车祸,一定有关系!”
  凌照夕走上前坐到他身边,握上他握紧的拳头,“只要是真相,就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早晚而已。我会陪着你。”
  乔司握紧的手慢慢松开,将凌照夕纤细的手纳入手掌里握紧,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袒露自己心里的顾虑,“我早有心理准备,就是担心万一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爷爷会承受不住。”
  凌照夕抠了抠他的手心,“放心吧,我觉得爷爷的承受力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是啊,还有我们在!”乔司眼里的复杂情绪退去,拉着她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走吧,去看看张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凌照夕点了点头,迅速调整好心绪,跟着乔司走出了房间。
  再沉重的真相,再难以面对的人,只要身边有个伴儿,就会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就会心有慰藉,有了继续直面的勇气。
  这种感觉,凌照夕感同身受。很庆幸,他们的身边能有彼此。
  这样想来,自己和乔大少在一起,貌似有了种上天注定的宿命感。
  凌照夕坦然面对客厅里几个人的打量,心里如是想着。
  乔景邦姗姗来迟,勉强赶上了晚饭。看到凌照夕的时候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释然,反倒是对坐在乔轩身边的何珊更为介意,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却碍于老爷子在场,没有表现出来。
  凌照夕借着问好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乔景邦一番,尽管他极力掩饰,但仍然能从眉宇中看出焦虑和惶然。
  “今天把你们都找过来,除了一家人吃顿饭,介绍小夕跟你们认识认识之外,还有件事我要事先知会你们一声。”乔老打量了一番在座的几个人,开口说道:“我准备长假结束后,正式宣布卸下公司职务,由乔司接替我的位置。乔轩也在公司适应了一段时间,就正式接管运营部吧,好好协助你爸爸管理公司。”
  乔老这番话一出,座上立即有人欢喜有人忧。
  看到乔轩母子喜不自胜的笑脸,乔安当场就炸了。
  “爷爷,您这么做是不是太偏心了?!再怎么说,爸爸也是您唯一的儿子了,您就让他一直在下面的子公司吗?还有我哥——”
  “你给我闭嘴!”乔景邦脸色铁青地喝止乔安,转而向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赔罪:“爸,乔安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退下来这件事您之前就提过,我当时就跟您表过态,支持您的一切决定。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由乔司接管集团,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乔老扫了眼欲言又止的二儿媳张佳敏,点了点头,“那就好。稍后周延要调回总部协助乔司的工作,恒元拍卖这边你多上点心,亲自带一带乔轩。”
  “我会的。”乔景邦应着,神色竟隐隐比之前和缓了几分。
  凌照夕和乔司交换了个眼神,保持缄默继续吃饭。
  乔轩母子这一次很有先见之明,吃过晚饭后早早就离开了大宅,摆明了要避开乔安这个雷区。凌照夕目送乔景邦一家顶着低气压漩涡离开,幽幽叹了口气。
  乔老和乔司面上不显,凌照夕也不再纠结,索性尽情享受剩下的几天假期,白天不是和邹叔上山和工人们摘水果,就是陪着乔大少在花房里打理花花草草,再不然就是陪老爷子战两局象棋,整个半山大宅就没人比她过的更充实的了。
  “由俭入奢易呀!”节后第一天早上,凌照夕搭着乔大少的顺风车回学校,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大宅,由衷感慨。
  乔司忍不住笑,“喜欢的话,你随时可以过来住。”
  凌照夕撇了撇嘴,“我意志力可薄弱了,你千万别诱…惑我!”
  说完不等乔司反应,自己先憋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间段正是校门口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乔司没有在往常的路口停车,凌照夕就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放学了我来接你。”凌照夕的课程表他早已烂熟于心。
  凌照夕在四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急忙扯住了他衣袖,“别,下午没课,还是我去公司找你吧,顺便到陈家小馆给你带午饭!”
  乔司转过看看她,忽而眉眼舒展地绽开一抹笑,凌照夕恍惚间有种听到花开的声音。回过神来,乔大少已经坐回驾驶座,冲她摆了摆手,潇洒地扬长而去。
  妖孽啊。。。。。。
  凌照夕看到周遭不少同学仍目送着乔大少的跑车驶离的方向,心里无声喟叹。
  从校门口到北院十一号教学楼教室,短短十分钟不到,校门口这段小插曲就被编辑成帖子霸占了校内论坛的榜首。这一次,乔大少的脸清晰无比地暴露在照片上,尤其是展颜而笑的那一张,楼主抓拍技术着实了得,凌照夕当即保存到了手机里。
  忽然,凌思语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么早,有急事?”凌照夕避出教室,压低声音问道。
  凌思语嗯了一声,“乔景邦昨天私下里约见了我和公司的财务总监以及库房总管,准备处理一批明三代青花。我保守估价大概有三个亿,他打算入账一亿八千万。”
  果然开始动手了!
  凌照夕问道:“知道怎么出手吗?”
  “他有熟悉的买家圈子,而且,听他的语气,那些买家的身份很不一般,再三和我强调要确保这批青花没有任何问题。另外,看财务总监和库房总监的反应,对这种暗箱操作应该很熟悉。”
  凌照夕蹙眉,“看来,他是被之前夏拍会的那两件赝品吓到了,为求万全,才不得不把你拉进来。”
  “应该是这样。”凌思语继续说道:“贺望城那边已经交代了,让我跟进交易时间和地点,他会看时机报警。”
  凌照夕想了想,“那好,交易那天你只和贺望城保持联系就行,不用再联系我,免得太过分神,暴露了身份打草惊蛇。”
  凌思语应下,结束了通话。凌照夕也不敢耽搁,立刻向乔司通报了情况。
  知道了乔景邦的动向,凌照夕心里踏实了下来。
  不得不说,乔景邦的效率非常高。在凌照夕知道消息短短三天后,恒元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乔景邦伙同公司财务总监和库房总管监守自盗的消息就上了新岛晚间新闻,其中还有数位政府要员牵扯其中。
  很快,这个消息就霸占了各家报纸、网络门户的头条和热搜,一时间议论沸腾。
  恰逢乔司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顺势烧到了恒元拍卖的头上,周延返回集团总部的调令还没来得及发布,就被无限期搁置,临危受命代任总经理,高举新任总裁的尚方宝剑,对恒元拍卖开始了由上至下的大清查,半个月不到,乔景邦经营多年的关系网被连根拔除。同时,被乔景邦蛀出的大窟窿也赤…裸…裸摆在了乔老面前。
  伤心是难免的,所幸的是,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就在此时,国宫博物馆公开发布了和恒元拍卖合作修复馆藏古瓷的消息,紧随其后,嘉瑞德也发布了与恒元共同深化培训古瓷修复师的合作消息。加之刚刚结束的夏季拍卖会上,恒元以成交额二十五亿的佳绩连续十六次蝉联国内大型艺术品拍卖会成交额榜首,震荡的恒元拍卖迅速稳定了下来。
  贺望城的时间掐得很是时候,恒元拍卖刚一稳定,邀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准时抵达约好的包厢,看到贺老头也在,凌照夕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却并不意外。因为贺望城在电话里提及了当初的约定,为了方便摊牌,凌照夕没有让乔司一起过来。
  “没有了乔景邦这个隐患,你应该也能安心了。”贺鸿斐笑着呷了口茶,“今年过年,我让人过来接你回澳城,怎么样?”
  “好啊。”凌照夕这次回应得很是爽快,态度也很放松坦然,“既然你们兑现了承诺,那也该轮到我表示诚意了。说吧,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凌照夕当然知道贺家父子的目标是自己手里的家传手札,但眼下的情形,任凭他们再没脸没皮,也不会公然向自己讨要,必定会有个迂回的过程。所以,她现在才敢这么问。
  “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贺望城等的就是这句话,唯恐客气两句就被凌照夕当了真,索性也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在恒元的培训中心给他们和嘉瑞德的修复部做深化培训,可以的话,我也想请你指导指导我们的人。”
  凌照夕嘴边噙着笑,问道:“你们的人,也是培训古瓷修复?”
  贺望城面露微窘,硬着头皮说道:“那倒不是,是有关制瓷方面的。”
  凌照夕垂眸思考了片刻,纤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边的茶碗,“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贺望城眼中划过喜色,“有什么条件你尽可以说。”
  “我不想和你们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你派一个人出来,地点就在你们公司的会客室,尽量不要让别人打扰我们。”凌照夕表明自己的意思。
  贺望城想了想,和一旁的贺鸿斐交换了个眼神,回复道:“可以。那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我安排那边的大师傅过来。”
  凌照夕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周末我都可以,随你方便挑一天吧。”
  “好,那就每周六吧,我让秘书调出一个会客室专门给你们使用。”
  凌照夕求之不得,但面上却不显露,淡淡地应了下来,“这周六九点,让大师傅过来的时候带两件他最满意的作品。”
  “好了,公事就先谈到这儿,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贺鸿斐适时开口,按铃让门外的服务生开始上菜。
  鉴于双方目的都已达成,这顿饭吃得还算尽欢。饭后,凌照夕婉拒了贺老头送她回学校的好意,自己在路边招了辆计程车。她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在路上绕了一圈后来到了恒元拍卖。
  三楼B区303,已经成为凌照夕的私人专用工作室。
  进来后不久,凌照夕就等来了她约的人——凌思语。
  乔景邦对她终究是差了几分信任,当日的交易并没有让她参加。也多亏如此,省了事后捞她出来的麻烦。
  不过,能打探到交易时间这么机密的消息,凌思语的能力,凌照夕也是十分佩服的。
  “我急着见你,是想和你要一件信物。一件你爸爸看到就能辨认出来是你独有的信物。”凌照夕开门见山。
  凌思语难掩激动,动容问道:“你能见到我爸爸?!”
  凌照夕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也只是尽力一试,因为之前还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我刚刚答应贺望城帮他指导一个制瓷的大师傅,今后每周六在承安公司的固定会客室见面。时机成熟后,我会协助冯队把你爸爸营救出来。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你们父女要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
  “我答应!我无条件答应!”凌思语双眼泛红,迭声道谢。只要能和爸爸从这泥淖中挣脱出来,再大的代价她也愿意一试。
  *
  正式接任总裁职务后,乔司的办公室也从原来的十二楼搬到了顶楼。真正的独霸一层楼。凌照夕第一次上来的时候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原十二楼的工作人员也都跟着上移到了顶楼,除了那位薛凯甯薛主任。据说,公司委以重任,让她在十二楼协助新上任的副总。
  然而,全集团的人都知道,那位从招商部升任上来的段副总,在恒元的资历比乔景邦还要深,曾是小乔总父亲的左右手。
  凌照夕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分给乔大少一杯,想到从茶水间出来时看到的景象,忍不住说道:“薛主任不在,办公室里的气氛活跃了好多。”
  乔司松了松脖间的领带,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嗯,口味刚刚好。
  “工作时保持心情愉悦,有助于提高效率。”
  “哦?那请问乔先生最近的工作效率如何?”
  乔大少微微一笑,“非常不错,今天可以正常下班给你做晚饭。”
  凌照夕求之不得,“正好,博物馆的第一批待修复瓷器明天才能送到,今天咱们有时间做顿大餐。爷爷应该还在梁工那里看比赛,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乔景邦的案子已经正式立案,挪用贪污公款、监守自盗、贿通政府官员。。。。。。几项罪名证据确凿,一经判决,几乎没有上诉的周旋余地。这场牢狱之灾,乔景邦是躲不过去了。二房上下一片惨淡,乔安母女多次在乔老面前又哭又闹,弄得乔老血压飙高,险些住院。乔司一怒之下将人给撵出了半山大宅。
  乔景邦的私人财产虽然已经被冻结,但这些年乔安母女没少藏私房钱,外面的房产,加上名下集团股份的分红和几处投资的收益,就算不工作,也足够她们舒舒服服过完两辈子。
  看着落地窗前眉飞色舞地讲着电话的凌照夕,乔司为她的体贴和细腻而感到暖心。这阵子多亏有她陪着爷爷,自己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顺利完成这段过渡期。
  自从将凌妈妈的骨灰迁到新岛葬在爷爷的身边之后,凌照夕就把小院里原属于爷爷的那间房重新装修了一遍,当做备用房间留给了乔大少。如果乔爷爷过来,那乔司就还是住回原来的东耳房。鉴于乔老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凌照夕还请人在浴室和卫生间里安装了供老人使用的扶手栏杆。这份细致,即便是亲孙子乔大少也自叹不如。
  国宫博物馆第一批送过来的待修复古瓷,作为初次探路,数量上并不算多,但受损程度却比较严重,极其考验修复师的技术和耐力。凌照夕不敢怠慢,在梁工的带领下,跟着修复部精选出来的工作小组的同事们一头扑在了这些珍贵文物上。如果不是贺望城提前给她打电话确认第二天的会面,她险些忘了明天就是周六了。

☆、第56章
  容世安比约定时间早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些年来他绝大多数时间被囿于幽僻的窑场; 乍然回到繁华喧闹的市区一时间很难适应,失眠比往常还要厉害; 从进来这间会客室到现在就已经喝了两杯浓茶,双侧太阳穴隐隐胀痛。想到女儿就在这座城市里,心绪愈发沉闷。
  凌照夕推开会客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浑身散发这沉郁气息的中年男人,穿着整齐得体; 神色间却难掩颓唐。再加上他左眼眉骨上方那道明显的疤痕,凌照夕确定,这人应该就是凌思语描述下的容世安。
  “这位就是跟你说的凌工。”亲自送凌照夕过来的贺望城给两个人做介绍; “他就是我们窑上的大师傅,姓容。”
  果然是容世安。
  这个瘦瘦高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就是贺望城请来的指导师傅?
  容世安惊讶得微微失神,转念想到她的姓氏; 瞬间又回过神来; 快速掩饰下眼里的波动,主动伸出手; “凌工,幸会!”
  凌照夕唇边噙着浅笑伸出手; “幸会; 容师傅。”
  简短的寒暄客套之后; 贺望城将两人请到桌边坐下,凌照夕也不拖沓,直接让容师傅把带来的成品瓷拿了出来。
  这是两件钧瓷。一件是玫瑰红釉鼓钉洗; 器型是北宋鼓式洗的代表,真品乃北宋宫廷用器,十分珍贵。眼前这只,器型上十分接近真品,难得的是,口沿箍线很清晰,鼓钉突出饱满,三只兽形足外撇的角度和形态都十分到位,整个器型内收外撇,丰富生动。在釉色上,这种玫瑰红釉十分难烧,即便是北宋时代的官窑烧制,十件中也难成一两件。就是因为这份难得,所以才愈发地珍贵。容世安拿来的这件,釉色呈现的并不是纯正的玫瑰色,但这却并不是失误,而是要烧制出纯正的玫瑰红釉,必须精准地控制釉料中微量氧化铜的用量,这个分寸,即便是北宋官钧窑里最有经验的大师傅也很难做到,所以,传世的钧窑瓷,纯正的玫瑰红釉并不多见。而让这件仿品暴露身份的,是洗内的釉色和钧窑特有的蚯蚓走泥纹。真品洗内的釉色呈纯正天蓝色,蚯蚓走泥纹条纹细而呈现蜿蜒状,而眼前的这件,洗内天蓝釉过深,且色调不统一,虽然也有蚯蚓走泥纹,但若仔细观察,人工刻画痕迹依然可以辨认得出。
  另一件是三足棱口水仙花盆。。。。。。
  凌照夕将仿品的瑕疵一一详尽地指出来说与室内的两个人听,其实主要还是说给容世安听,看贺望城略显飘忽的眼神也知道,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天分。
  容世安初时对这位小凌工还有几分质疑,可对方一开口点评,他就彻底折服,并且心中渐渐生出一丝敬畏和矛盾。既想领教她的指点让自己烧制出来的成品日臻完美,又私心地不愿让贺望城如愿。
  “所以,从容师傅您拿过来的这两件成品瓷来看,器型塑造上基本没有问题,问题在于釉料的调配和烧窑的燃料。”凌照夕总结道。
  容世安也知道釉料调配上的不足,但烧窑的燃料?
  “凌工的意思是。。。。。。”
  凌照夕笑了笑,“像钧瓷这种窑变瓷,对窑温十分敏感,用煤或者电作为燃料,自动控制炉温,对窑变瓷来说升温过快,且火力过硬,釉层难以达到充分的窑变,也不利于走泥纹的形成。所以,这次回去后,你不妨换用山木试试。至于釉料。。。。。。”
  凌照夕看了眼目含喜色的贺望城,“我需要一些材料,还请贺总让人帮忙准备一下。”
  贺望城忙不迭应下来,等凌照夕将所用材料的明细写下来后,亲自拿着单子出去安排了。不大的会客室里一时间就只有凌照夕和容世安两个人。
  容世安双眼波光微动,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凌照夕眼神示意稍安勿躁。恍然领悟,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贺望城既然敢放他们独处,必定是早有布置。恐怕这间房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下。
  凌照夕就着烧窑的细节一一详尽询问,听着像是在确认烧制的环境和具体情况,实则也是在不动声色地确认容世安被困的实地情形,方便用细节特点定位贺望城的那个黑窑厂。
  说话期间,凌照夕故意将脖间的那枚狼牙玉坠露出来,方便容世安打量。眼神交汇间,容世安眼中的波动渐渐平息,代之以隐忍宁静。
  凌照夕也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说实话,看到这两件仿钧瓷的一刹那,她是非常惊喜的,尤其是人工刀刻的走泥纹,若非如她这般熟稔真品的人,足以以假乱真。
  贺望城自己不是制瓷这块料,但识人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错。
  贺望城的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告诉他们,需要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工作室。
  承安虽刚进入新岛,但前期准备很充分,从办公楼内的设施就能看出来了,虽然不能和恒元拍卖独霸一层楼的工作室和实验室想比,但工作室内的一应器材丝毫不逊色。
  凌照夕虚扶了一把脸色不太好的容世安,关切地问道:“容师傅,您是不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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