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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善男信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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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炳谦拨开她的手,转向靳正雷。“靳生,去年十二月,你行踪消失十五日,其间去了哪里?”
  “我为情所困,玩自闭,在新界山村独居。”他继而情深款款注视美若,“阿若一回来,我好似由地狱到天堂。”
  不要面皮的家伙。美若暗骂。
  “有人在泰国见到你。”
  “他梦游?”
  蔡炳谦低头听手下耳语,接着问:“你手下四万和阿飞没有来参加寿宴?”
  “没有吗?”靳正雷装失忆,沉吟片刻问道,“平安,四万和阿飞怎么回事?”
  何平安认真回答:“四万的小女友偷偷去堕胎,四万去寻人。阿飞来过,不过中途接了电话离开,据讲他阿妈打麻将输太多,和人口角,他赶去劝架。”
  靳正雷摇头,“没规没距。”
  他对蔡炳谦摊手,“阿飞都算孝顺,四万太过火。后生是这样了,做事衰冲动。”又轻抚美若手臂,“我们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理解。”
  美若想拍掉他的手。
  蔡炳谦目光移向24K的宝华哥,问道:“罗生,你怎么看?”
  宝华哥含着半只雪茄,恨恨瞪靳正雷,咬牙启齿道:“我没看法。”又问身边探员,“查够没有?登记完了?”
  他抢了身份证回来,恶形恶状地问蔡炳谦:“能走了?”
  蔡炳谦闪身让开路,唤人来登记靳正雷身份证。
  一场寿宴半途匆匆散场,靳正雷毫无不悦之色。
  回了薄扶林,美若跳脚骂:“什么寿宴,不知搞什么鬼,拿我做幌子。”
  靳正雷一本正经道,“你想太多了。”
  她把梳子扔梳妆台上,盘起长发,不停问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不在?蔡炳谦是来找那两人吧?那个宝华为什么气得一戳就爆?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靳正雷拦住她去路,“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
  “不想知道!求你以后玩花样别扯上我,我怕麻烦,也不想做污点证人。”美若挣脱,“我洗澡。”
  他脱衣尾随进来,涎着脸问:“阿若,要不要贴身服侍?”
  “不要!”
  他手长,先一步开了水龙头,美若措手不及,被花洒淋了满头。她怒极,拿脚踹他,靳正雷哈哈大笑,抱住她一起走进水柱下。
  他将水量开大了些,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传闻近期我有很大一批货到港。宝华眼馋,蔡炳谦更不用说。”
  ——“以往几大社团三分天下,那个人这几年愈发狼狠,几乎占去半壁江山。”四九叔叹息,“新生代做事风格与我们太不相同。”
  美若想起电话里四九叔的感慨。
  她欲语还休的,小模样惹人怜爱。靳正雷问:“阿若,在想什么?”
  “上得山多终遇虎,不怕哪天不走运?”
  “阿若在关心我?”
  水声哗哗,由他额发滴下脸,睫毛上也湿漉漉的,眼里有探究有认真。
  美若垂眼,不答他问话。
  他用嘴唇点触她的,动作轻缓。“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阿若,我们才开始。”他的手由她裸背游移到前面,“我知道你有一万个不喜欢,迟早,你会有一万个喜欢。”
  “你哪里来的自信?”她挺胸,让他大掌全然握住自己。
  “我没有自信,所以要用一辈子努力验证。”
  美若托住他的脸,踮脚将唇献上。
  辗转吸吮许久,她喘息微微,他眼中情焰炽烈。“阿若,我要拆我的生日礼物了。”
  美若满脸疑惑,随即感觉私密处被他手指拨开。
  他搜寻着,逗弄着,诧异问:“礼物没藏在这?我再找找。”向更深位置探去。
  她扭动,骂他死鬼走开。
  娇滴滴的,毫无杀伤力,反倒勾起他欲念。
  “藏在哪?”靳正雷佯怒,拿浴巾包裹了她抱进睡房,“小骗子,不老实招供,看我怎么炮制你。”
  他绑她在床柱上,一寸寸搜索,抚完她全身,又深入进去,直到勾出一抹银丝。他得意地笑,“在这里。”
  美若曾听过一位学长嘲笑苏富比,“古籍部全是脑满肠肥不懂艺术的富家翁,当代艺术部全是拿祖宗财产挥霍的败家子和想泡败家子的拜金女郎。即使拥有顶尖的专业水准也不够,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做一名成功的推销员。”
  苏富比香港春季拍卖会之前,例行举行一次晚宴。
  朱利安抱怨:“我像来到德拉库拉伯爵的城堡。”
  男士们发型一丝不苟,穿考究的西装,皮鞋锃亮,俱都一副高贵凛然的气度,女士们穿最新款的礼服,妆容精致,珠宝夺目。
  珍馐美酒,衣香鬓影,旋律悠扬,谈笑间决定明日一块新地的地价或者股市收盘指数。
  美若笑。这确实是本埠吸血鬼们的盛宴。
  “那个人是谁?”
  朱利安随她视线望去,一个亚洲中年男人,秃顶,额门发亮。
  “申兆文。名下有两间画廊,一家艺术品投资公司。据传他与大陆的地老鼠来往密切,明日拍卖会上有一幅吴镇的山水画就是他的。”
  “我见过他。”两次。“上次有幸鉴赏过那幅渔隐图。”
  他淡色的眉毛挑起。
  “不要问我那句话。”吴镇真迹按照导师看法,存世只得四五。但此话传出去,将会令业界哗然。
  朱利安举起香槟,惆怅道:“在这里太久,我已经分不清真假。”
  美若向他致歉,因为看见熟人。
  谭笑今日穿宝蓝曳地长裙,男伴是报纸财经版常出现的人物,真人发色奇异的黑,与面上的几粒老人斑并不相称。
  谭笑打趣她:“我怎好意思让詹小姐来迎我。”
  “你是贵客,又是我独手叔的妹妹。”
  “报纸上看到你回来,以为之后你又回去了。”谭笑笑意真诚,“我很喜欢你,你很倔强。”
  美若也喜欢她。她们是同类,有相似的品质。“有空约出来喝茶?”
  谭笑说好。
  第二日,那幅吴镇的秋江渔隐图,被神秘买家通过电话以八百万纳入囊中。
  美若翻查了一遍过往记录,申兆文的拍卖品大多数是被神秘买家拍得。
  靳正雷为人粗豪,但美若知他过往历史,不敢小觑。他的寿宴绝不可能放任闲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申兆文出现在靳正雷的寿宴上,绝非偶然。
  她静静思索其中联系,然后央求伦敦的学长,拜托查看申兆文名下公司在伦敦苏富比的交易记录。
  电话才放下,又响起。
  七姑道:“小小姐,你等等。”
  可以听见那边七姑在劝慰:“你和她讲啦,那是你家姐,有什么好怕的?”
  过一会,小美接了电话,怯怯地说道:“学校开音乐节,我要唱歌。”
  美若假作吃惊:“小美好厉害。”
  “是合唱。不过,还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看我表演?”
  她小时但凡表演的机会一概婉拒,无非因为没有人真心祝福和欣赏。美若吸吸鼻子,答说:“我愿意的,一定去。”
  小美报上时间,而后迟迟不放电话,踌躇好一阵,低声道:“爹哋最近不回家,我很挂念他。”
  美若捏紧电话线,安慰道:“有机会,我帮你告诉他可好?”
  小美嗯一声,又讷讷问:“你可不可以和他说,一起来音乐会?”
  美若答应下来。
  “我不去。”靳正雷拒绝。
  “可我已经答应了小美。她挂念你,你有多少天没有回宁波街?最近有没有陪她吃过一顿饭?”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现世报来得快,他笑得万分得意。
  美若被噎住。“不去算了,我会转告小美。”
  靳正雷揽紧她,“又闹脾气,我和你开玩笑。去,当然去。”
  拔萃女书院的礼堂用鲜花装饰,小学部的女生穿白纱裙红腰带,个个像天使般可爱。
  小美站合唱团第一排,上台时目光便投向观众席,寻找他们的身影。看见美若,她松一口气。美若向她做加油的手势,她脸上表情复杂,站定了看自己的脚尖。
  再抬头时,她嘴角微微扬起,目视指挥。
  她们唱凯旋曲和四季歌,歌声肃穆华丽。
  “好可爱。”美若叹息。
  靳正雷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散场时,美若寻到化妆间,小美和同伴坐一起正私语窃窃。
  看见她手上一大捧花,小美吃惊,阖上张大的嘴,慢慢走向她。
  “送我的?”
  美若点头,“你很棒,很了不起。歌也很好听。”
  小美眼里有泪,小声说多谢。
  身后同伴唤她。
  她回头,“是我家姐。”
  她拉住美若的手,笑一笑,告诉同学:“我先回家啦。”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


☆、第六十二章

  “穿我的睡衣可好?”
  小美点头。
  美若挑条白睡裙;将肩带收紧了递给她。
  小美洗好澡出来,害羞地冲向床,用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靳正雷送了她们回薄扶林便离开,让美若怀有三分感激。这是她和妹妹的独处之夜,八年来第一次。
  小美很兴奋,默默注视美若的一举一动。等美若用完保养品;掀开被子时,小美终于忍不住;赞道:“你好靓。”
  “小美将来也一样。”
  她开心地笑;然后悄声道:“爹哋也说过你最靓;靓过港姐。”
  美若不由面孔一僵;只听妹妹继续道:“方才回来时;他也有偷看你。”
  美若岔开话题,问:“这些年,他对你好不好?”
  小美摇头,想一想,又重重点头。
  “以前不理我的,我也很怕他。有一次他请我喝啤酒,让我坐下听他说话。”
  美若无语,“喝啤酒?你才多大?”
  “不记得了,五岁?六岁?很苦,不好喝,我只喝了这么一点。”小美比划给她看。
  教坏小朋友。美若暗骂。
  “后来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可怕,会和我聊天,问我功课好不好。他有时也说话,不过有些我懂,有些听不懂。”小美停顿数秒,声音放低,更像自语,“还有些,以前不懂,现在懂一点了。”
  美若试探地摸她头发,柔软顺滑。
  “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接我上下学,第二日果真来接。和同学们的爹哋一样。”小美像重拾当日心情,眼里神采熠熠,“还有一次,他和平安叔去枪会,我偷偷去捡飞碟,被他骂。他好凶的样子,我吓到哭,他于是抱起我打转,哄我开心。”
  美若缓缓敛笑,涩声道:“那还不错。”
  “他有没有煮过饭给你吃?”小美认真问。
  美若摇头。
  “我也没有。”小美惆怅叹气,“爹哋说他会煮饭呢。”
  “他哄你的。”
  “才不是,他真会的。爹哋说小时没人照顾他,搬张小凳子站在灶台前煮饭烧菜,还要照顾祖母,那时祖母病重。你见过祖母?”
  “没有。”美若干笑,“没有听他说起过。”
  “哦。”小美略略失望。“我同学梅琳的祖母很好的,像七姑一样好。我不羡慕她,我有七姑了。”
  “小美很可爱。”
  她抬眼,“你的未婚夫呢?”
  “他家人不喜欢我,所以分手了。”
  “那你还走不走?会不会又离开好多年?”她还未学会掩饰心情,面上一派紧张。
  美若想起自己的八岁,那时已经在尝试角色扮演,努力读书,为阿妈争面子,哄契爷开心。小美比她幸运。
  她轻声问:“你想不想我离开?”
  “我不知道呢。……最近很少见到爹哋。”小美偷窥她表情,“我方才在洗手间发现一只电动须刨。”
  鬼马精灵。这么小已经懂得旁敲侧击,美若好气又好笑。
  见她不出声,小美沮丧道:“我很想讨厌你,一直生气不理你,我试过了,做不到。那天偷听爹哋和平安叔说你回来了,我一颗心快跳出来,其实很开心的。只是等不到你回家看我,我又生气。”
  美若很想抱一抱妹妹。
  “那次你告诉我,想爱我又不敢。是不是真的?”
  她郑重点头。
  “那,那我原谅你,哪怕七姑爱你多些,还有,还有……”
  美若忍不住伸出手臂。
  小美将脸藏在她胸前,抽噎问:“七姑教我不要理太多,只管好好爱家姐。你是我家姐是不是?”
  “我是。我是狠心的家姐,我对你太不好。”
  第二日中午,美若带妹妹吃罢午饭,又去花墟买回半车植物,种在院中。
  她告诉小美哪些是耐阴的植物,可以种在角落,哪些必须有阳光。
  小美满眼崇拜,赞叹:“家姐你好能干。”又问:“谁教你的?是阿妈?”
  美若摇头,培好土,说道:“是维恩,我之前的未婚夫。”
  “原来他叫维恩。”小美蹲在地上,习惯性地想托腮,一看双手污黑,吐吐舌头。“你喜欢他?很喜欢?”
  美若掘开另一个土坑,沉思片刻,忽而一笑,回道:“维恩是好人,很好的人,是所有女孩子梦想中的王子。我喜欢他,也感激他,他给了我最美好的时光。”
  小美帮她搬来一棵虞美人,看她种下。
  “将来,我也要嫁我喜欢的,要很喜欢的。”
  美若噗嗤一笑,“好,小美有志气。”
  她起身,“天晚了,先不种了,我们去超市,晚上我煮饭给你吃。”
  “嗯。”小美跳起来。忽然惊叫一声,冲向院门,开心道:“爹哋。”
  靳正雷捉住她,“看看你的泥爪子。”
  小美作势将手往他裤腿蹭,他笑着闪开一边。
  美若放下方铲,拍拍手中的泥土,默然注视两人。
  他望过来,夕阳中,目光难言,强笑道:“来接你们去吃晚饭。”
  周一接到伦敦的电话,学长告诉美若,申兆文名下公司在伦敦苏富比的拍卖品以瓷器居多,交易记录显示大部分被拍走的藏品同样为神秘买家所得。
  “有没有可能查到苏富比支付的支票号和出票日期?”
  “米兰达,你要做什么?”
  “学长,我怀疑有人通过艺术品买卖洗钱。”
  “这是很重的罪名。”
  “这对我很重要。我希望阻止他。”
  对方沉默,稍后道:“我尽量。”
  美若掩面沉思。
  如果四九叔和詹俊臣消息来源准确,靳正雷的偏门生意,只是走粉一项,一年便是十数亿。世人都知那生意利润惊人,即便只算五五开的话,他需要洗干净的黑金,依靠电影业完全不足以应付。
  艺术品投资是最好的渠道,既无定价,可以随意炒高,又有保护条例,必须对交易双方的资料保密。假如申兆文和买方都是靳正雷的人,他用自己的现金支付,扣除手续费和税金,再由苏富比开出支票,黑金就此变成投资收益。
  他甚至可以不理会艺术品价值几何,是否真迹。
  也甚至,同样的操作手法,不仅在苏富比,可能也出现于佳士得。
  美若失神。难怪他敢当街枪杀瘸脚七,难怪和兴的元老都折在他手中,难怪蔡炳谦钉牢他数年也无可奈何。
  他是个疯子,还是个聪明的疯子。
  他打来电话:“还不下班?”
  “我加班。”
  在写字楼坐到华灯初上,美若打算去金钟道附近的名店添置几件夏衫。下电梯后,抬眼一扫,大堂各楼层铭牌中“心理学博士章惠山诊所”一行黑体字撞入眼帘。
  美若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想一想,重新踏进电梯。
  玻璃门紧锁,前台明亮的橘色灯光下,空无一人。
  她嘲笑自己的脆弱,准备离开,却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士走出来。
  那女人女生男相,看起来很是精明利落,穿简洁的橄榄色西装,配米色窄脚裤,只用一只胸针装饰。
  她开了门,说道:“这位小姐,鄙所已经下班放工,请明日来。”
  “需要预约吗?”美若情不自禁问出口。
  那女人笑,“当然。不过新开张,你是第一位客人,时间随你安排。”
  美若挑第二日午休时间上楼,前台小姐换了位青春貌美的十八岁少女。带她转去里面,她这才愕然发现,原来昨天相遇那位便是章惠山博士。”
  章惠山今日换浅蓝衬衫,笑容恬淡,语声温柔而有礼,她请美若坐下。
  三百尺大小的房间以深蓝装饰,绿植点缀,一面墙上挂满章惠山的执业资格证,耶鲁的毕业证,以及诸多嘉奖状的影印本,玻璃窗外是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需要做什么?”美若坐在沙发里问。
  章惠山抬头一笑,“放松。”她停了笔,大约是记录美若之前留下的资料。
  “就这样?”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聊一些能令你放松的话题。”
  美若想想,“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讨论自己。”
  章惠山沉吟道:“或者小憩,直到你愿意开口的时候。我会一直等待。”
  美若笑出声,“真让人安慰,一直等待,比情人的情话还要令人心动。”
  章惠山附和:“与心做情人知己并非易事。要不要听音乐?”
  “有没有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她俏皮地眨眼睛:“哪一个版本?我有79年毕尔斯玛,还有沙弗兰。”
  原来是同道中人。“沙弗兰吧,都说他技巧略不足,我喜欢他深沉的感情。”
  美若在章惠山诊所睡了大半小时午觉。
  章惠山送她到门口,道再见,前台小姐问:“还需要要预约下一次吗?”
  美若点头。
  第二日她继续上楼午睡。
  何平安向靳正雷汇报:“圈哥,阿嫂最近中午……”
  “最近和金毛午饭?”
  “不,阿嫂近两日中午都会去她写字楼楼上一间诊所。”
  靳正雷面孔忽然发白,一颗心跌宕不定,喜忧交加。她怀孕?堕胎?
  “是去看心理医生。”
  “平安,你说话不要一半一半。”靳正雷无以言说那浓重的失落,黑起一张脸,过一会又问,“心理医生?”
  “就是解决心理问题,排遣压力的那种医生。焦虑症,抑郁什么的。”
  “我知道了。”
  “大圈哥,”何平安小心翼翼地,“最近,没有欺负阿嫂?”
  “我疼惜她来不及。”
  “哦哦,那我出去做事了。”
  “平安,”靳正雷叫住他,迟疑道,“我认为,我也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何平安表情呆滞。
  靳正雷摩挲下巴。不期然地,想起她用怀念语气说“我喜欢他,也感激他,他给了我最美好的几年时光”。
  他苦笑,“我焦虑,也抑郁。”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


☆、第六十三章

  何平安问:“也找章博士?”
  靳正雷看白痴般;“同一栋楼,遇见你阿嫂我尴尬。”
  “那我去查查还有什么名医。”
  “等等。那个章什么博士,她是女人?”
  何平安点头。
  “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心意,就她了。平安,约下午,用你的名字。”
  我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不需要心理治疗。何平安将弹出的眼珠收回;忍气吞声;出去拨打预约电话。
  章惠山博士迎来开业后第二个病人。
  何平安先生外貌英俊;气格英伟;浓眉下一对凌厉鹰眼。前台小姐在他注视下;乱了脚步,险些撞上玻璃隔断。
  他冷着脸四顾,随后打个响指,即刻有手下拎一只皮箱出现在门外。
  章惠山不明所以,只见那位手下由皮箱取出一只麦克风状长形物体,在房间环绕一周,接着汇报:“雷爷,无事。”
  章惠山微微色变,这分明是质疑她的专业素养和职业操守。
  靳正雷示意手下离开,转过身来,问道:“我该做什么?”
  糊口艰难,为事业生计,她忍。
  章惠山定气凝神道:“请坐。”
  他坐下道:“隔音很好。”又问:“章博士,你有无结婚?”
  她答:“曾经。”
  他扬眉。“已经离婚?”随即又道,“你连自己的感情也处理不好……”
  靳正雷吞下后半句,黑一张脸起身。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更何况,当局者迷,未必知道抉择对错。”
  听得这句,靳正雷回头坐下。“希望你给人的建议不要只是离婚和分手两种答案。”那他不确定会不会砸烂这层楼。
  章惠山吸气,告诫自己保持涵养,不要发小姐脾气。
  “提出什么样的建议,要基于实际情况决定。何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对方抱胸仰靠在沙发里,望天沉思。
  心防很重,不轻易给予人信任。章惠山潦草地记下这一句,继续等待。
  时钟滴答,对方突然站起。
  “何生?”
  “就这样。”他自行开门,“放心,我会付账。”
  一个病人在她神圣的工作场地午休,一个病人沉默地坐一刻钟后匆匆离开,章惠山博士有巨大的挫败感。
  美若连续三天看过心理医生后,没有预约下一次。
  学长电话说抱歉,告诉她无能为力。
  她转而求助詹俊臣。
  詹俊臣的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广泛和深入,不仅查到苏富比对应支付银行付给申兆文名下公司的支票号,甚至还查到那几张支票后期又以汇兑方式将资金转入瑞士苏黎世。
  “可不可以查到对方账户资料?”
  “美若,你知道,瑞士银行对客户有沉默保护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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