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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大排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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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赖恒很喜欢说起她小时候的事。说她挑食,菜不吃肉不爱的,看到葱姜蒜香菜就捂着小嘴退避三舍。更别提牛奶豆浆这类东西,只要大人一转头,那铁定是进下水道的。
赖恒说了很多,赖思归耐心等着他把往事都说完,才放下碗筷,把他推到客厅,自己再回去收拾桌子。
她知道赖恒还有话没说完,果不其然,他很快问起昨晚几个混混上门的事,怕她遇到麻烦。
“归归,有事不要自己硬扛,告诉爸爸,或许还能帮你。”
赖思归神色未变,熟练地把剩菜倒进垃圾袋,“林向舞馆最近生意不好,房租拖了几个月没交,对方有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找上门。”
赖恒还想说什么,赖思归拎起垃圾袋去厨房,补了一句:“事已经解决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
赖恒迟缓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如果有麻烦,要告诉爸爸。”
“放心吧。”赖思归把垃圾放到门口,检查了一遍门锁,才说,“昨晚一闹,你没睡好吧?晚上早点去休息。”
“还好。你朋友来得很及时,事情处理得很好,改天你要跟人家好好道谢。”
“好,我知道。”
“你前天走的时候和雨晨碰面了?”赖恒随口问。
“她跟你打小报告啊?”赖思归讥笑了一声,有点无所谓。
“早上你郝阿姨去买菜,保安跟她说了。”
赖思归以为赖恒想劝她别跟郑雨晨置气,不以为意,正想转身去洗碗。赖恒犹豫了几秒,还是叫住她,“归归。”
赖思归停住脚。
“我怎么听说雨晨还敢对你动手?”
“有人拦着,她还不敢。”说完,赖思归忽然无奈地笑了。
论动手的话,郑雨晨在她这边一直占不到便宜,从小到大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赖恒大概是老师当久了,以前教育学生,总喜欢泡壶茶,先拉几个典故哲理出来,引经据典,然后才引出正题。他生病后,父女俩很长时间没有聊过,这个毛病不减分增,常常会绕出好几个弯才会说到关键。
“爸,咱们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赖恒问。
“啊。”
“啊什么啊?”赖恒面上不太自在。他们很少说起这方面的话题,赖恒不知道其他父亲是怎么样的。但是他偶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考虑孩子的教育问题。单亲家庭,没人可以商量,万事都是摸象过河。
自己生的闺女太好看,还没上小学他就开始担心早恋问题。看到小男生围着她转,赖恒整天提心吊胆,一万颗心都会给操碎。万幸赖思归这臭脾气,从小就怀着一颗真诚鄙视别人的心,不欺负别人就算善意了。
因为对这种事太过忌讳,赖恒选择了一种掩耳盗铃的教育方法。只要没发现端倪,他几乎不在赖思归面前提及这方面的话题,结果导致他现在开口问这些事的时候,除了尴尬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楼下大爷说都见过几次了。”赖恒又说道,“长大了,这些事都是正常的,遮遮掩掩什么?”
“……啊。”赖思归囧囧地。
“还答应出去相亲!”赖恒点点她。
“那时候还没有啊。”
赖恒问:“昨晚也是他找人处理的?”
“啊。”
“找时间带回来给我看看。”
“哦。”
第二天赖思归还是待在家里,赖恒又提了两次要见人,赖思归等郝阿姨休完假一回来就撤走了。
严慕开车来接的她,小假期的最后一天,每条路上都堵得水泄不通。车子跟在一排长龙后面吞吞吐吐往前挪,把人磨得没了脾气。
严慕就着她的手,咬了口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海蛎煎。
是赖恒吩咐郝阿姨做的,刚从油锅里炸出来,还烫着手。外皮酥脆两面金黄,馅儿里包裹着牡蛎子和嫩嫩的瘦肉,味道鲜美格外诱人。
严慕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凑过来又咬了一口,一下子没了大半个,“不错。”
赖思归:“……”
严慕说:“我还没吃饭。”
赖思归撇嘴,“怪我咯?”
“怪我。”严慕一脸正经,“急着接媳妇回家,又怕晚了堵车。”结果还是堵了。
赖思归桃花眼转过来又斜了他一眼,才扭过去看车窗外。过了会儿,路口又一个红灯,车子停下来,严慕揉了揉她头发,问:“人联系了?”
赖思归回过头“嗯”了一声,轻声说:“凤凰台每天晚上平均当班的服务生超过五十人,又是两年前的事,她需要时间。”
严慕点头,这件事查起来不简单,工程量很大。只是考虑到王雪以前在凤凰台上班,认识的人多,找起人来会更方便,最关键的是不容易引人注意。两年前凤凰台的人事档案还算完善,严慕把名单调出来,让王雪从案子发生后一个月内离职的员工查起。因为很多人都可能换了联系方式,王雪需要一个一个去确认。
“有线索后,让她不要惊动对方。”他说。
“我知道。”
严慕原本预计王雪那边的调查起码要半个月以上,已经从其他方面着手,同时调查。不想一个星期后,王雪突然打来电话。
“我可能找到那个人了。”电话估计是背着家人打过来的,王雪声音压得有点低,“但是人现在好像在坐牢。”
☆、第七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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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人,消息得来太简单,让她心里很不安。
两年前赖思归刚被警察带走时,她不是没试过回会所调查,甚至连凤凰台打扫厕所的阿姨都偷偷问过,始终无果。案子成为这些人的饭后谈资,三夫之对人言亦言,最后人人都看见赖思归和林向起冲突,却没有一人知道那晚会所后门发生的事,神乎其神。
赖思归告诉她有另一个目击证人时,王雪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觉,现在又这么轻易让她找到人,她总觉得事情更复杂了。
好像有很多股力量在胶着,他们走的每一步看似都在慢慢靠近真相,然而其实只是别人较量之后的结果。王雪知道,如果连她都有这种感觉,那么赖思归心里肯定更清楚,否则也不会在过了两年之后来找她帮忙。
王雪站在自家小院里,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下工回来的丈夫在喂孩子吃饭,父女俩笑笑闹闹的笑声传出来。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两年前,他们在舞馆里没有章法地斗舞,肆无忌惮地喝酒,也这样闹作一团。
最后她走时,赖思归在车站只说了一句话,“去吧,回去也好。”
那时她的判决书刚下来,舆论新闻大肆炒作,披着正义皮囊的键盘侠,抓住她跳钢管舞这一点,各种嘲讽谩骂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而来,更别提一些猥琐男恶心下作的话。
王雪眼眶微微发红,电话里赖思归的声音和回忆重合,将她一下子拉回现实。
赖思归在那边问:“怎么找到的?”
“他叫人递话给我。”
王雪怕有其他圈套,所以尽量把整个过程一字不落告诉赖思归。
她接到赖思归电话后,就联系了两年前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值班经理。
凤凰台员工众多,即使是两年前她也没办法叫出每个同事的名字,所以先从关系最近的人开始。她谎称想回江林工作,让那位经理帮忙打听,随后旁敲侧击问起几个同事的情况。
只可惜时间隔得太久,又是不起眼的服务生,经理基本对不上名,无果。她只好照着名单一个个联系,很多人都换了号码,能联系上的人没几个,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连着几天没问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当她焦头烂额时,有人回了电话给她。因为是本地的固定电话,所以王雪有印象,是一个叫郑勇的服务生家里来电。
这个人追过王雪,所以她有点印象。年纪不大,爱吹牛,跟会所很多女孩都勾肩搭背过。
王雪联系过他的家人,知道郑勇之前犯了事被抓起来,一直没放出来。电话是郑勇父亲打来的,说是他儿子知道她来过电话,让他递一句话,“他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
第二天是周末,赖思归睡不着很早就醒过来了,两人去在海边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洗完澡,吃了点早餐就出门,监号在岛外,早点出门才能不堵车。
天色有点阴沉,城市像蒙了一层灰纱。车子过了大桥,沿滨海大道行驶一路顺畅,杉木在车窗外快速倒退。车子在一个大路口等红绿灯时,严慕抬手摸了一下赖思归的头发。
赖思归看着窗外,把啃了一半的苹果递给他,“嗯。”
严慕别过头,“我不吃这玩意。”
“那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话音刚落,赖思归听到身后一声轻响,她转过头,下唇就被轻轻咬住。红灯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严慕含着她的双唇,来回吮了几遍,意犹未尽,低下头还想再来,被赖思归打了一下。
“交警来了!”
严慕又看了眼她莹润的嘴唇,舔了舔牙,低低笑了一声,才坐回去,踩下油门。
后半程赖思归很快歪着头睡着了,见她睡得香,严慕将车子停在离监号百来米的路边,直到探监时间到了才把她叫醒。
郑勇是因为交通肇事逃逸被判的刑,由区监狱分管。监狱周围一带萧瑟没有人烟,大门沉肃没有生机,两人在门口的守卫处登记后,有个女狱警带他们沿着僻静地走廊去了一间探监室。
几分钟后,听到门那头有动静,很快有狱警带着人进来。郑勇只有二十来岁,个子不高,是个瘦小的年轻男人。大概在监狱里劳作久了,皮肤黝黑粗糙,被狱警带出来时走路吊儿郎当的。
他一眼瞅见探视间外面的赖思归,又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严慕,嗤地笑了一声,走到桌子前大喇喇坐下来。
“大美女~”
赖思归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郑勇不以为意,“别这眼神看着我啊,不记得我了?你迟到,我还替你跟经理说情来着。”
“那我还得谢谢你。”赖思归说。
“嘿嘿,小事。”郑勇往后一靠,翘着腿,“你来挺快的啊,看来挺急?我一听说王雪给我打电话,就猜到是为了什么事?让我爸一试,嘿。”
赖思归问:“你说说为了什么事?”
“你不用试我,两年前那个案子你不一定知道的比我多。”郑勇又凑过来,“大美女,你能笑一个么?”
严慕曲指敲了敲桌子,警告:“给我注意点。”
郑勇一乐,“你男人啊?”
“少废话。”严慕没耐心跟一个小混混拐弯抹角,“直说,你手上有什么?”
“连我手上有什么你都不知道,还来这里做什么?”郑勇跟男人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们叫来,难道只是为了玩玩?”严慕冷哼。
郑勇:“你想清楚,现在是你们在求我。”
“就凭你?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严慕低头一笑,“见你之前,姓乔的已经把事都吐出来了。”
郑勇一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她,她不可能告诉你们实情。”郑勇很笃定。
赖思归不屑地轻笑出声,直直盯着他,不动声色。
郑勇迟疑不定,眼睛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观察。严慕看了眼手表,说:“既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走吧。”
赖思归拿起手机,“走。”
“等等。”郑勇叫住他们,“你们不想要那段完整的视频了?”
赖思归和严慕对视一眼,“你手上还有视频?”
“废话。”郑勇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得意道,“否则我叫你们来作甚?那女的肯定不会留着视频,我手上这份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证明你无罪的证据。”
赖思归还想问话,严慕在桌底捏了她手腕一下,她不解地转过头看他。
严慕问:“要多少?”
郑勇又是一愣,顿了两秒后心里暗喜,慢慢伸出一只手,又翻了一下。
十万。
赖思归冷笑,“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爱要不要,没有我的视频你是没办法的。”郑勇朝严慕努努下巴,“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男人手上那只表,十万对你们来说根本不是大钱。”
严慕呵了一声,微微眯起眼,“要钱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既然目的是讹钱,何必等到现在?”
郑勇一噎,半天没说出话。
“不敢说?这个案子牵涉到哪些人,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严慕转了转腕上的手表,“你手上还能有视频?你他妈骗鬼呢?”
严慕拍拍赖思归肩膀,站起来,“别跟他浪费时间。”
“等等。”郑勇跟着也站起来,“我还没说。”
严慕停下,郑勇摊摊手,“视频确实早就没了,他们从我这拿走后,就把原件删了。”
“但是我知道那晚你走之后,谁进了小树林。”郑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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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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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晚你走之后,谁进了小树林。”
赖思归太阳穴猛地一跳,抬眸刷一下看向郑勇。郑勇重新坐回椅子,仰着头笃定地直视他们二人。
“少耍花样。”严慕说。
“是谁?”赖思归问。
两人异口同声,赖思归顿了顿,转头看了严慕一眼。
郑勇将他们的反应收至眼底,“信不信随你们。”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神色,“不过我认为你们除了找我没有其他办法。说实话啊美女,姓乔那女的跟你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搞你?”
赖思归抿了抿唇,说:“她心里变态。”
“怎……”郑勇话音一顿,被桌上严慕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严慕看了眼没有显示联系人的电话号码,站起来,看了眼赖思归,示意她跟郑勇继续聊下去,然后拿着手机走了出去。严慕就在走廊接的电话,探视间里,郑勇不知被赖思归的什么话逗乐了,坏笑着看她。
严慕收回视线,电话里的人说:“严教授,你要的那起交通肇事报告拿到了,我发你邮箱了。”
“辛苦。”严慕问,“报告你看过了?”
“大概看了一下。”那头说,“开的是租来的车,超速行驶造成事故,撞伤两人。大人伤得比较重,小孩轻伤,均没有生命危险。但这小子撞到人后还下车把前来阻拦的家属打伤,然后逃逸,性质恶劣数罪并罚才会判这么久。”
严慕的视线落在探视间的小窗口,目光沉了沉,说:“知道了。”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走走廊站了会儿,很快推开探视间的门,走进去在郑勇面前坐下。
“你的视频是被乔思盼拿走的?”严慕问。
郑勇跟赖思归聊得正高兴,忽听他提到这人,不屑地啐了一口,“那是个贱人啊。妈的不知死活,还硬把我拉下水。”
“她怎么拉你下水了?”赖思归接着问。
郑勇嘿嘿笑了一下,“美女你吧,就是流年不利。其他的我不多说,你自己想吧。”这话毕,郑勇真就不肯再多说其他,嘴巴把得很紧。
他歪着头,坦然道:“我可不想惹麻烦。”
严慕敏锐地捕捉到他闪烁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房间东角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闪烁。严慕哂笑一声:“故弄玄虚。”
郑勇:“不用激我,也奉劝你们……”
“WEBCAM410GS型号,H。264视频编码技术,16路嵌入式全实时数字硬盘录像主机,视频监控和报警探测双布防体系。”严慕再一次打断他。
郑勇一句没听不懂,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严慕抬抬下巴示意那个摄像头,“如果你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几分钟时间我就可以把今天的探访记录都抹掉。”
看到严慕鄙夷的神情,郑勇一下子弹起来,立刻去看探视间外面。见外面没什么反应后,他才松了口气,转向赖思归,“卧槽,他没事吧。”来探监你说什么大逆不道的鬼话?
“……没事。”赖思归瞥了眼身边的人,默了片刻才说,“他认真的。”
“他什么门道?”郑勇明显不相信。
“这你不用知道。”赖思归说。
郑勇点点头,转眼重新打量眼前精英模样的男人。他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帅哥,不要成天想着在女人面前说大话,这种事不能逞强的。”
赖思归转头瞅了眼严教授,郑勇还在滔滔不绝,“我实话告诉你吧,对方势力你们动不了的……”
严慕别过头舔了舔牙,末了居高临下不耐烦地看着他,“你既然联系上我们,说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废话少说,我肚子饿了。”
郑勇被噎得半天没吭声,他暗骂了几句,低头斟酌半晌后,抬起眼重新开口,无所谓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跟你们也不用说那么多。”
他看了眼外面走廊,又往小窗口凑了凑,神秘地压低声音,“一句话,我要十万。”后面的话他压得更低,“另外,我还要申请证人保护。”
证人保护,是一个学过法律的狱友告诉他的,郑勇说出来以后暗自得意。他两个星期后就会刑满释放,要求赖思归在那之前把十万块钱转到他父亲账上。
“我必须为自己铺条后路,万一你们过河拆桥,或者有其他意外情况呢,我家里还有老母呢。”郑勇吊儿郎当。
……
几分钟后,门外的狱警进来通知他们探视时间到了,严慕和赖思归被要求离开。因为是临时托关系申请到的探视,走时带他们进来的女狱警,过来又将他们送到门口。
监号不大,女狱警带着他们穿过阴凉寂静的走廊,中间路过两间紧闭的办公室,赖思归随口问女狱警:“在这里上班压力大吗?”
女狱警四十多岁,年轻时调到这里后,就一直留在这。女狱警是今天早上收到上面的消息,让她帮忙安排这次探视,因为不清楚他们两人的背景,所以说话很客气,但也有所保留,“我们的工作其实跟其他职业没什么不一样,压力也是因人而异。”
赖思归“哦”了一声,问:“里边关的都是什么人?”
“我们这是轻刑监狱,服刑人员大都是短期刑犯。”女狱警说。
“重刑犯多吗?”严慕问。
女狱警摇头,答道:“重刑犯都是拘押在市属那边,我们这里基本没有。”
严慕停了停,若有所思道:“那相对来说,会比较好管理。”
女狱警愣了一下,说:“还好。”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守卫,对他们低声道:“我刚刚查过了,最近除了你们,郑勇的探视记录上只有他父亲。时间是这个月6日,就前几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过来。
“谢谢,辛苦您了。”赖思归跟她道谢。
“不用。”女狱警说,“没其他事,我就先进去了,还有工作要忙。”
“给您添麻烦了。”严慕把人叫住,又问了句:“郑勇跟狱友的关系如何?”
“这个……”女狱警想了想说,“好像没听说有起什么冲突,这一点,我们这还是比较好的。”
和女狱警道别后回到车上,赖思归问严慕:“你觉得郑勇是故弄玄虚?”
严慕打着方向盘倒车,边看后视镜边说:“不太像。”
赖思归:“……”
车子调了头,驶离背后的监狱,严慕偏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自己的看法:“这个人有点小机灵,但脑结构依旧很简单。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不满意他的态度。”
“严教授。”赖思归悠悠开口,“你不要总带着鄙视人的态度分析问题。”
严慕承认自己的毛病,摊了摊手,挑眉继续分析:“他很懂得把握时机,前后半个小时数次前言不搭后语,一直在找对他最有利的结果。”
赖思归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气,“我倒觉得他是真的在怕什么。”
“你觉得他怕什么?”
赖思归皱眉,“李震?或者那个真正的袭击者,他一直在强调对方的势力。”
严慕没接话,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开我邮箱。”
赖思归撇了撇嘴,拿着他的手机翻到邮箱,“密码。”
“150824。”
赖思归“啧”了一声,没说话。严慕瞥了她一眼,手伸过来,在她头上胡撸了一把,“傻乐的劲儿。”
赖思归拍开他的手,晃了晃手机。
严慕说:“收件箱有个叫zs的邮件,打开看看。”
他的邮件很多,未读邮件几百条,打开的一会儿又跳进好几条,赖思归找了一会儿才看到。
“郑勇的判决书?”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从外面斜射进来,时间久了,依然有灼人的温度。严慕“嗯”了一声,把她那边的车前挡板放下来,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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