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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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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总是看起来温和谦逊的样子,骨子里却比谁都狠心,可只有她却是一个特例。
“知道了。”顾安安猛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噪声,她重复道:“我知道了。”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景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
半响,安安默默擦拭眼泪,“父母那边,先别说。我怕会…暂时,让我以未婚妻的名义回国,然后,改天,我们再找时间商量这件事。”
景岩咬牙忍着右肩的痛,想要从衣柜里拿出外套。
顾安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指甲近乎残忍地掐入掌心,她面色平静,替他从上方拿过西装外套,“你知道她结过婚了吗?”
他背影一僵,顾安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景岩披上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七章 对,我结过婚了

摁响门铃的时候,简歌才刚刚离开。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直找人跟着她的他,大概他醒来没见到她,派人来找她了?
她认命地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未干的头发,出去开门。挂着锁链,谨慎地看一眼,意外地瞧见站在门口的景岩,她愣了一瞬,忙打开门,“你怎么……”刚做完手术就离开医院?
“你结婚了?”景岩用力攥住苏沫冉的双肩,一向行事胜券在握的景大少爷,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结婚了不可能住在酒店……”
顾安安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要怎么接受,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
苏沫冉犹豫了片刻,藏着眸里的痛,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反应平静,“对,我结过婚了。”
“你骗我!”景岩失控地晃了晃她的肩,惊慌失措地松开手,无力地倚在门边,“不……”
“我可以出示我的结婚证明,你需要吗?”苏沫冉清冷一笑,“为了让你更死心?”
景岩双眸布满血丝,狰狞的俊颜染上了几分可怖,他瞪大双眸,仿佛要将苏沫冉全都装在眼里,紧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想要找出一丝一毫她欺骗的痕迹。
可是,她没有。
“他是谁?”景岩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字,恨不得将口中的人活活弄死,“是教堂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天她在教堂打电话的时候,对上苏沫冉的视线,“叫…简歌?”
苏沫冉不想再纠缠,想要关上门,景岩用力地撞开,视线扫过房间。
“他在里面?”景岩红着眼,仿若六亲不认地失了心智,根本听不进去她现在说的话。
不管苏沫冉说了多少次,里面没有人,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一个事实,她结婚了…她结婚了…她结婚了……
景岩猛然推开苏沫冉,闯进酒店的房间内部,一处一处仔仔细细地扫视。推开浴室的门,拉开衣柜和顶柜,拽开窗帘布,翻过床单被褥,可是没有人,更别说是男人。
衣柜只有几件女装,浴室只有一付用过的牙刷毛巾,配备的男人用具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如果说景岩在外人的面前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现在的他更多是原形毕露。
苏沫冉不得不关上门,扭过头追着景岩,耗尽所有的力气,都没能拦住他像抢劫一样地打乱她的东西。
“啪!”她用力地扇了他一耳光。
景岩停下四处翻东西的动作,面目表情地盯着她,仿若一头猛兽正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
苏沫冉忍不住蹙眉,眼眶酸涩,眸里满是倦意和无奈,“你闹够了没有?”
无论她结婚或是不结婚,他们都不能在一起,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离开她,回到他原本的生活区,就当从没有再找到过她,好好过下去,这样不好吗?
苏沫冉穿着居家服,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浴巾,打湿了胸口和后背,若隐若现地露出内衣的轮廓。脸颊因为生气,染着红晕,眸中泛水,粉嫩嫩的唇微微张着。
“五年的时间,他是不是一直都像我看着你那样看你?”
想到这里,他的脸绷地紧紧的,唇角忽的扬起一抹带怒的冷笑。
拽过她的手腕,带入怀里,狠狠扣住她的后脑,揽过她的腰,对准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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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的所有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在她窒息之前,他停下深吻,让她能够喘过气。因为剧烈地呼吸,她的胸腔不停地上下起伏,脸颊变得通红,眸中带着模糊。
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我不会放手的,就算是死,你要也死在我怀里!”
苏沫冉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左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他蹙眉,优雅而冷血地笑了,“结婚了,就让他丧偶。相信我,我会让你和我葬在一起。”
“你疯了!”苏沫冉反抗地踹了他大腿一脚,他吃痛,却反而坐在她身上,用体重全权压住了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差点喘不上气。
“我最后问你一次。”景岩的眸深不见底,如同一把利剑,想要剖开她的心脏,亲眼看看她心灵深处,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你到底结婚了没有?”
苏沫冉嘲讽地笑了,“就算我说没有,美国法律也不能承认我未婚,不是吗?”
“你真的,结婚了?”
景岩手上的力度猛然加重,捏得她的手腕发紫,手臂酸疼发麻,腕骨疼得难以忍受。苏沫冉狠狠咬着牙,忍着眼泪,一字一句道:“是,我结婚了。”
“我不信!”景岩差点要捏断她的双手,低下头,想要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答案。
苏沫冉偏过头,死活不让他得逞。
手腕的力道瞬间大了好几倍,疼得苏沫冉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尖叫出声。
他趁机抓住了机会,舌头趁虚而入,和她的柔软狠狠地纠缠在了一起。
“他是不是这样吻过你的唇?他是不是曾经拥有过你的美好?他是不是曾也得到了我曾经得到过的一切?”
想到这些,景岩的妒火难以忍受,顷刻间焚烧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控制。
他不能忍受另外一个男人得到了她的全部,他不能,绝对不能,全都不能!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右手发颤,从她的锁骨朝下抓住她的衣领,猛地用力扯开了她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他发狠地咬破她的唇,甚至都来不及痛呼出声,就被堵住了唇。他像是要喝干她的血一样,不停地吮吸。
仿佛要宣誓自己的主权,他要重温她的一切,来建立自己的权威!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急促又焦急。
所有动作,全部停了下来。
发烫的呼吸还停留在苏沫冉的颈边,脸颊边有些湿黏的触感。
景岩松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偏过头看着默默流泪的沫冉,一身狼狈。
该死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苏沫冉的脖颈和胸前有几个青紫的淤痕,手腕上还有自己用力抓出的手指印,清晰分明。
“沫冉!开门!”门外是简歌担忧的喊声,“沫冉!快开门!要再不出声……”
“简歌。”苏沫冉冷静地合拢被撕破的衣衫,用极其平稳的语气安抚了门外的简歌,“我没事,我还在洗澡就不给你开门了,你先回去。”
简歌停下了敲门声,示意身后的保安停下动作,收起全副武装,这才应了一声。离开前,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苏沫冉的房间,犹豫再三,咬牙离开。
简歌回到车上,静静坐了片刻,看着酒店楼上的房间,双手狠狠砸向方向盘。

第九章 他出事了

那天,景岩最后还是回了医院,苏沫冉也没再说一句话,两个人安静着像默片放映。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景岩刚动完手术伤口尚未痊愈,就这样大动作,显然出血状况严重。
她送他回了医院,私下嘱咐医生将他伤口检查一遍,趁着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径直离开了。
“总监,苏小姐离开医院后的行踪我们查不到,上次世纪酒店的房间不是以苏小姐的身份登记的,也查不到苏小姐的信息。警方对苏小姐的资料和行踪也进行了高强度的保密工作,我们无从下手找到她的任何联系方式……总监,您在听吗?”
七天了,足足一个礼拜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景岩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逼疯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左手拿着电话,电话的那一头说每一个字,他都已经听不清了。穿着病号服,看着医院街口来来往往的蓝眼睛黄头发,想要找一个她,却这样难如登天。
似乎只要她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她就毫不犹豫地抛下他。
五年,整整五年,费了多少人力都没能找到她的丝毫行踪,她怎么还能这样狠心?
景岩孤独地立在医院门口,神色平静,眼眸却透着阴沉。电话被紧紧地攥着,指节发白,左手手背青筋分明,他抿着唇,盯着街口恨不得在地上灼出一个洞来。
苏沫冉,你真是好样的!
“Su……”耳边的嘈杂声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听见这样一个称谓。
景岩快速搜索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他一把抓住从门口走入电梯的杰森,将他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杰森刚挂掉电话,来不及收手,被拽住了领子,双手举起,不明所以看着景岩,“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
景岩脸色一白,手一软,像是脱了力。
杰森忙扶住他的右手,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你的伤口还没全好,别太用力。”
“她在哪里?”景岩顾不上疼,左手抓住他的手腕。
杰森的视线开始游离,却秉着救人原则没有松开景岩,“你再说谁?我怎么听不懂?”
“我进手术室一直抓着的那个女孩。”景岩眼眸阴霾,笃定道:“我知道你认识她。”
杰森心里暗叫不好,这些天不得不天天将景岩的病情转述给简歌,现下还被抓了个正着。
“我们医生有职业操守,不能透露病人的资料。”杰森揭开景岩的外套,右肩的病号服渗出了鲜红,伤口裂开了,“快跟我回手术室,你的伤口裂开了。”
景岩反手推开杰森,微笑看着他,“如果你不说,我会是死在你手里的第一个病人。”
“死在我手里的你可不是一个。”杰森无奈地耸了耸肩,紧要关头却还不忘记开玩笑,“不过非要死在我手里的你倒是第一个。”
想来苏小姐这样关心他,以他伤口的出血程度,想来不能不多事了。
景岩眉头紧蹙,右手暗暗使劲,鲜红晕开一大片,疼得他冷汗直冒,脸色越来越差。
杰森觉得自己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别人都想着快点好,他倒是拼命地阻止愈合。
“ok,但我不能保证能联络到Su,我尽力。”杰森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简,景先生执意要见Su,现在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话没说完,电话被景岩夺过。他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男声,低沉道:“沫冉在哪里?”
电话的另一头,简歌来不及关掉免提,眼睁睁地看着苏沫冉倒杯开水却洒在了手背上。
“景先生,Su的行程非常忙碌,如果您没有预约,想必……”简歌的眼眸变深。
简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的另一头就传来了落地的巨响,紧接着便听见杰森的喊了一句“景!”电话立刻断线了,留下一阵盲音。
他出事了?
苏沫冉惊慌失措地转过身,顾不上烫伤的手背,甚至听不见简歌在耳边喊话,夺门而出。

第十章 来点美式见面礼?

景岩正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等着她出现,杰森正在他的床头,捧着破碎的手机喋喋不休。
刚推开门,这样一幅画面,再蠢,苏沫冉马上就能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和她赌了一把,就在赌她会不会来。他总能一眼洞穿别人的弱点,一击即中。
她输了,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赢过……
景岩朝书页里放了一片书签,合上书本,唇角不留痕迹地笑,带着得逞的意味,眼眸闪过狡黠,仿佛在对她说,“苏沫冉,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简歌的手推着苏沫冉朝病房里走,既然来都来了,大大方方进去就是了。
他从路上买的花好在派上了用场,递给了沫冉。
苏沫冉对景岩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明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接过简歌的花,踩着高跟鞋,多走了几步,想要插在右上方床头柜的花瓶里。
“看望病人,只有一束花?”景岩着看向苏沫冉,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把她堵在了墙角,眼眸带笑,“来点美式见面礼?”
从简歌那个角度上来看,基本上就属于壁咚。
简歌眼眸渐渐变深,略微轻抿了抿唇,视线挪向右边,像是不想看见。
苏沫冉淡然地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过来,景岩眉头轻挑,用右手再次摁在窗户上,挡住她的去路。不经意间,他眉头微蹙,像是有些疼了。
沫冉还没说话,就听见杰森忙冲了过来,撩开景岩的病号服,“胡闹!砸完手机,伤口差点都裂开了,这才刚给你上完药,你还想要重新包扎一次吗?”
方才,景岩将手机丢在地上,随即忙捡起挂掉电话,接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手机狠狠掷了出去,还生怕它不坏,上前踩了好几脚。
杰森虽然生气,却马上发现景岩疼得脸色发白,满脸冷汗,撩开衣袖,绷带透着些血色。
“坐下。”苏沫冉有些生气了,他怎么总是这样不照顾好自己!
她抓住景岩的手腕,动作轻柔,带着他坐到床边,“杰森,检查一遍,看看伤口的情况。”
“沫冉。”景岩左手揽住沫冉的腰,轻轻往前一靠,头倚在她的怀里,“别走。”
“景先生,明天开始,会有专门陪护来照顾您,告诉我您的情况,您要是再胡作非为,我就只好上诉,告您诈骗医疗费。”苏沫冉往后一退,顺手把杰森往前拽了拽。
景岩斜了一眼横在他们两个中间的杰森,偏了偏头,使劲抓住苏沫冉的衣摆,“苏沫冉!”
“景先生,我觉得您的未婚妻,不会想要看到您在这里纠缠着别的女人,我也不想被冠上小三的名号,请您自重。”
“苏沫冉!”景岩的眼眸阴沉,从床边站了起来,“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一定会喊出她的全名,五年前一样,五年后也一样。
“不然您教我,该怎么对一个害死我父亲的人说话?”苏沫冉仰起头,语气柔和,态度强硬。她对上景岩的视线,顷刻便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亏欠,眼底的不悦消失的干干净净。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景岩的语气仿佛低入尘埃,他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却成了最恨自己的人,这种滋味……
苏沫冉神情清冷,“怎么做,我都不能原谅你。”
顾安安站在门口,听着景岩的话,嫉妒的恨不得把苏沫冉撕成碎片。
她何曾听过他在别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可是他在苏沫冉的面前,却这样委曲求全。
苏沫冉,你何德何能!你不配!你不配!

第十一章 除了我,没人能毫无底线地包容他

接下来的几天,苏沫冉都会准时来看他一眼,顾安安也很识相的会在她来的点消失一段时间,两个人仿佛约定好了一样。
大约半个月左右,景岩的伤口便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出院手续了。
偏偏这一天,苏沫冉缺席了。
顾家的阿姨林姐帮景岩整理好出院的衣物,提包递给了顾安安。等景岩换下病号服,从顾安安的手里拎过提包,他轻轻颔首,微笑道:“安安,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伯父安排你和林姐先回国,我暂时不回公司,年假已经请了。酒店的车会来接你,明天会送你去机场。”
“好。”顾安安温顺地点点头,陪着他走到医院门口,这才目送景岩打车离开。
林姐疑惑道:“小姐,顾先生嘱咐你们一起回国,景先生这样请了年假,是和那个苏小姐有关吗……对不起小姐,我多嘴了。”
顾安安眼眸冷然,唇角勾笑,带着一抹了然,“林姐,他很快就会回国的。”
“顾先生那边该怎么交代?”林姐拉开车门,看向顾安安,“按实禀告吗?”
“不用了。”顾安安看向景岩离开的方向,“就说他需要处理剩下的事,晚点回来。”
苏沫冉说的话还句句在耳边,顾安安平静地上了车,望着窗外轻轻一笑,“除了我,没有人能毫无底线地包容他,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林姐以为在对她说话,看着顾安安,才发现,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林姐从小看着顾安安长大,自幼喜爱短发的她突然转了性子非要养一头及腰长发,穿着她从没穿过的风格,做着她以前不爱喜欢的事,从那天起,她就知道了景先生的出现……
另一边,简歌送苏沫冉到了公寓的门口,递过手心的钥匙,犹豫再三,“你确定你今天要住在这里吗?万一……”
“不会的。”沫冉拿过钥匙,笃定一笑,“我怕跟你回去,这些天跟着我的人就要追去了。”
简歌抿了抿唇,垂着头沫冉看不清他的眼神,“沫冉,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简歌,我没事。”沫冉开门的手一顿,随即插入锁芯打开房门,“我母亲的身体很不好,她需要我。这是我回国前最后的机会了,别劝我,好吗?”
简歌不做声,静谧的空气里呼吸格外清晰。他双拳握紧,想要抓住她的背影,可是却怎么也不敢伸出手,他怕吓坏她,他更怕离开她。
“简歌?”沫冉回过头,看着他站在门廊的下,窗台外的阳光拉长他的影子,“生气了?”
简歌沉默地递过的纸袋,“日用品在这,有其他需要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明天我来接你。”
话音刚落,简歌推沫冉进门,顺手带上门,不给她丝毫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沫冉知道简歌生气了,可这是她最后能任性地机会了,她想要送给景岩最后的离别礼物。
简歌下楼,对着公寓的保安嘱咐了好几声,请来的保镖也守在公寓两边进行巡逻。他默默地坐回车上,打开车窗,对着五楼的房间,以他唯一能做的方式,静静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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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装傻,是最后能在一起的方式

景岩打车到了公寓楼下被保安拦了下来,登记完证件后,才放行。他一路到了五楼,对准502房门摁响门铃。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苏沫冉毫不意外,“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景岩双手一送,将提包往门里一丢,“直到放完年假。”
“景岩。”苏沫冉右手挡在门边,面无表情,语气淡淡:“放过我吧!别再来找我了。”
五年了,夜夜入眠看见你清秀的笑颜却在挣扎里醒来,夜夜听见你清脆的笑声却在安静中沉寂。仿佛一个紧箍咒时时刻刻地勒住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存在。
怎么放过你,即便放过你,谁又能放过自己?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这么低头站在她的面前,语气黯然消沉,让她像是做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将手无寸铁之力的他阻挡在外。
他知道怎么能伤她,却也知道怎么能让她心软。
他就是她的七寸,死死拿捏住了她的死穴,丢不得,弃不掉。
她在心里狠狠掌掴自己一个耳光,放下手,视若无睹他的一切,“景岩,你一定要像狗一样的跟着我吗?你当初男人的自尊呢?”
景岩的手,渐渐收缩成拳,他的视线对焦在苏沫冉的脸上,眯了眯眸子,身体里某只猛兽被放出。半响,他默不作声地从沫冉手下蹿过,“哪个房间是卧室?”
她爱他,她知道,他也知道;她恨他,她知道,他也知道。
装傻,是他唯一能和她在一起的方式。
景岩利落地找到沫冉的房间,简单收拾洗漱用具,便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拍了拍沙发边上的位置,微笑道:“有你喜欢看的大片。”
沫冉关上门,没有再抵触。她不想放多少狠话,伤他,也伤她。
分别前的最后一天,她想好好过一次。
她静静地坐在沙发边上,看着电视,“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景岩的眸里映出了她如今的模样。
曾经为他留住的一头及臀的长发,如今剪到披肩。镜框换成了隐形,服装也不再是小女生的打扮,换成了干脆利落的职业装,以及当年死也学不会穿的高跟鞋她变了,可是他却依旧喜欢。
“我怕那个苏沫冉,会忍不住想要犯傻,我怕她对不起自己的父亲。”苏沫冉拿过遥控器,换了台,新闻频道曾是他最喜欢的节目,却也是她吵着闹着说什么都不看的节目。
景岩沉默了,他看着她的侧颜,和五年前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头疼会不会肆无忌惮地吃止疼药,痛经会不会疼到起不了床,想我了你还会不会哭?
不管你单身还是结婚,至少,我想留在你身边,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随时随地……
他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这样问。
他看着沫冉的视线,静静道:“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伯父会带着你来找我。”
至始至终他都以为,因为他的错,苏父意外去世了,所有的责任都被推到了他的身上。他想要机会解释,可沫冉却消失地干干净净,半分痕迹和机会都没给他。
当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谈起当年的事情,但这个话题,沫冉显然并不想继续。
她关掉电视,走到门口,换掉了拖鞋,穿上一双中跟,从抽屉里拿出塑料袋装进包里,对着景岩淡淡道:“我要去超市,一起吗?”
景岩挑了挑眉,温和一笑,“好。”

第十三章 不好意思,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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