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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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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鼓楼上,可以看到对面的钟楼,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雕刻、风格,只是悬挂着的,是一座青铜色的大钟。
一座钟楼,一座鼓楼,相隔不远,两两相望。
它们的使命不同。钟响,是一天的开始。鼓鸣,是一天的结束。
一座钟楼,一座鼓楼,相隔不远,两两相望。
却跨越了白昼与黑夜。
“一开始,阿英的阿爸是夷山的钟楼人,但之后在一次事故中,伤了腿,便由另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接手了。后来,那个小伙子离开了,便又换了人。”
短短的十多年,换了三个钟楼人。
江舟去看季岸,却发现他的眼神飘到了远处的风雨桥。
……
江舟坐在桌前,看着面前凤姨端来的鸡汤,恨恨地夹了一个鸡腿,剥了皮,吃着肉,咬着骨头,骂了一句,“季岸,我艹你妈。”
季岸坐在对面,悠然地喝着鸡汤。
当然也不忘补充,“这是走地鸡,平时都是精心饲养的。肉质鲜嫩,煮起来只需要一点盐和姜葱,便有最极致的味道。用这肉偿,六百块值了。”
况且还有一桌子菜,有鱼有虾有鸡肉,还有地里种的、刚刚摘来的新鲜蔬菜。
歪打正着,那么多菜,没有红肉,有很多河鲜、白肉,都是她喜欢吃的。
江舟挑的很,做成菜的红肉,她只吃牛肉,猪肉么,剁成馅儿做成馄饨她能接受。像红烧肉,红烧排骨,她不爱吃。
“敢情凤姨家是一条龙服务?”
早饭承包了,午饭也承包了,连她喜欢吃的栗子也承包了。
晚饭肯定也是来这儿吃。
刚想着栗子,阿英果然就来了,“江小姐,之前就听映光哥说你找着岸哥给你当导游了。”
“呵,可不是么,结果还是找了个黑心野导。”说罢,刀子一样的眼神射向正在自如喝汤的某人。
阿英呆呆地“啊?”了一声,显然是在状况外,不懂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不过她还是向前一步,拿出一包栗子,递给江舟。
“昨天看你很喜欢吃栗子,今天便又给你拿了一袋。”阿英说的腼腆,“阿妈说你让岸哥付了她好多饭钱,一定让我好好招待江小姐。”
饭钱?
原来季岸是把她给的导游费给了凤姨啊。
不解释,她怎么会知道?
别扭的古怪老男人。
江舟接过栗子,“谢谢,叫我江舟就行。”江小姐江小姐的,听着拗口。
阿英羞涩的嗯了一声。
江舟诧异,夷山的姑娘这么容易害羞吗?
她有种自己是阿英的小情郎的错觉。
“阿英,你今年多大了?”江舟问,
“20了。”阿英回答。
哦,怪不得,20岁,谈恋爱的年纪。
她20岁的时候,也会害羞呢。
凤姨从厨房里出来,又热情地端来一道菜。
乳白色的方糕状,上面好像还有花瓣一样的东西。
“这是甜糕,是夷山的特色点心。阿妈很擅长做甜食。”阿英介绍。
江舟不客气,吃了一块。
真是好吃,怎么不早说还有甜糕啊,她就不吃那么多菜了。
季岸坐着,漫不经心地观察江舟的表情。
她吃了甜糕,红润的唇上沾着糕上的花瓣,眼睛晶晶亮,却皱着眉。
阿英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好吃吗?”
“没有,特别好吃,只是我吃的太饱了。”
这话不假,早上因为胃胀,没吃多少,后来因为气愤,化怒气为食欲,一下子胃口大开。
离开时,她还对那两块甜糕恋恋不舍。
行至风雨桥。
风雨桥,是当地民族的一个特色。哪里有这个民族聚居,哪里便有风雨桥。
风雨桥由桥、塔、亭组成,全由木料筑成,桥面铺板,两旁设栏杆、长凳,桥顶盖瓦,形成长廊式的走道。塔、亭建在石桥墩上,有多层,檐角飞翘,顶有宝葫芦等装饰。【摘自百度百科:风雨桥】
除石墩外,全部为木结构,不用一钉一铁,全由卯榫嵌合。【摘自百度百科:风雨桥】
站在风雨桥上,便没有风雨。
江舟和季岸靠在桥栏上,两人不说话,各自看向远方。
一个小保鲜袋拎到江舟的眼前。
“这是什么?”江舟疑惑地接过,细看。
甜糕。
是江舟想吃却没有吃下的那两块。
她怎么就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袋子呢。
“讨好我?”江舟拿着保鲜袋,将袋口搓成细条,捏着这细条,画圈圈一般地甩。
动作流畅,抿着嘴,却笑得得意、甚至是沾沾自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个字,她没说。
江舟已经习惯了季岸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明明内心柔软,怎么看上去就那么硬呢?
像头倔驴。
风雨桥下,湖面波光粼粼,有一只小木船在湖上行驶。
“船要上岸。”江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桥下的小船悠然自得,哪里有要靠岸的意思。
耳边忽然回想起那一次对话。
江舟。江河里的船只。
季岸。四季的季,河岸的岸。
觉悟般的停顿,季岸转身离开。
“走吧。”
“船要上岸!”江舟大声说了一句,朝着他的背影,“就算是偷渡也要上。”
我是万顷江河里飘飘摇摇的一叶扁舟,你是遥远的河岸。
船要上岸。就算是偷渡也要上。
第六章:船靠岸了
江舟认识了一个叫扎瓦的小男孩,她和他很投缘。
黑黢黢的脸,大大的眼睛,像一只小猴子。
江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
他们是在湖边认识的。
从风雨桥上下来以后,他们走了很久,走的江舟都直喊累,终于走到了一座小山脚下涓涓流淌的小溪边。
小溪很浅,清澈见底,一边是密密麻麻堆积的小石头,一边是泛着光的、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捡着石头然后往水中扔去,溅起大大小小的水花。他便是扎瓦。
后来季岸告诉她,扎瓦是一个孤儿,是几年前村长捡来的,他是扎瓦乡的人,便叫他扎瓦。
夷山人都很善良,知道扎瓦的身世后,个个都会给予他照顾。
扎瓦一见到季岸,便很兴奋,跑过去喊着“季岸叔叔。”
“季岸叔叔,这个姐姐好漂亮,是你家的吗?”
江舟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看来你是真的老。”
“我确实快40了。”季岸回答。
快40了?
身材还这么好。
不科学啊。
“哦,我快三十了。”江舟说道。
扎瓦叫季岸叔叔,叫江舟姐姐。
但江舟的实际年龄,确实也是当阿姨的人了。
江舟笑眯眯地蹲下去,摸了摸扎瓦的头,“小朋友,我叫江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扎瓦。”扎瓦腼腆地回答。
江舟难得跟小孩子这么好脾气,甚至把自己的甜糕分了一块给他吃。
她以前遇到的都是熊孩子,导致她看到小孩就头大。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江舟长得偏硬朗,不笑的时候、眼神直视人的时候,看上去很凶,冷冰冰的,带点狠。
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说的就是她了。
……
晚饭果然是在凤姨家,因为回去得早,凤姨还没准备好晚餐。
季岸主动帮凤姨摘菜,江舟不会做这些,便也没去客套,在一旁和扎瓦做游戏,满屋子的乱跑。
贴纸游戏。谁先把贴纸贴在对方身上,谁就赢。输了的人要做象鼻子转十五圏,赢了的人可以获得凤姨的甜糕一块。
因为身高悬殊,江舟便改了规则,贴纸必须贴在对方的肚子上。
你来我往,哈哈笑笑,扎瓦是小男孩,玩游戏生猛,对着江舟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江舟慌不择路,直往季岸的背后撞,他穿着围兜,在摘豆角。
江舟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季岸的宽实的后背,双手绕前环抱着他窄窄的腰身。
明目张胆地吃豆腐。
这手感可真好。
江舟不禁得意起来,踮起脚尖在他耳后小声说,“船靠岸了。”
“小江姐姐!你耍赖!”
“我哪有。”江舟撇撇嘴,抱着季岸,就是不撒手。
“你这样我就贴不到你的肚子了!”
在季岸想要挣脱的时候,江舟便已经恋恋不舍地撤手,“你贴不到我,那我就来贴你!”
扎瓦“哇”地一声跑开。
季岸感觉到背后的一股热量跑开了,她身上还有香草的香味。
扎瓦和江舟,一大一小追的热火朝天。
“贴到了!我赢啦!”扎瓦兴奋地说。
“小鬼头这么厉害咯。”
“小江姐姐,象鼻子象鼻子!”
江舟愿赌服输,弯下腰,双手交叉,左手捏着鼻子,右手笔直地垂下去。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十圈……坚持一下小江姐姐!”
江舟转的头晕眼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个地方倒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江舟顺势倒下去,。
还好,虽然脑袋晕晕的,但心里不晕,还记得他站在哪个方向。
摇摇晃晃的小船,还知道岸在哪里。
“没事吧小江姐姐。”扎瓦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刚想说没事,头顶上传来一句,“真逊。”
这语气,好像不是在嘲笑她转几圈就晕,而是看穿了她的伎俩。
真逊,非得折腾自己。
但是又怎么样,豆腐她吃到了,季岸她抱到了。
季岸一把把她抱到旁边的凳子上,对扎瓦说,“她没事,就是转晕了。”
“小江姐姐,跟你说,我们夷山人很会转圈。过节跳舞的时候,经常转圈。”
江舟揉着太阳穴,好好好,反正她一点都不在乎扎瓦会不会转圈,她也一定会让他赢。
周映光和阿英来的时候,没想到扎瓦也在。
“小光哥哥,阿英姐姐。”扎瓦乖乖地叫人。
“扎瓦也在啊。是不是想念凤姨做的菜了?”
“小光哥哥不也是一样。”
“小崽子伶牙俐齿。”
“江舟,今天玩的怎么样?”
“唔,还不错。”能调戏季岸的一天是挺有意思的。
凤姨做的晚饭,比午饭还要丰盛。
江舟关怀地给扎瓦夹了好多菜。今天这小崽子算是帮了她不少。
大家一起喝鱼汤的时候,村长来了。
“小凤啊,我来接扎瓦回家。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村长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看着仍然精神矍铄。
所有人都站起身跟村长问好,江舟虽然懵,却也站了起来。
“诶干嘛呀都坐下吃饭!”村长摆摆手,“诶?你…。。。这姑娘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村长看着江舟说道,“江大夫?是江大夫吗?上头给我发来了这次派来的乡村大夫的照片……我瞧着……”
“原来您就是村长。”江舟说。
“你真的是江舟江大夫?”村长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
“对,是我。我是江舟。”
“哎呀,上头发的文件啊,把你给拍老咯。怎么这么快就来这儿了?不是定好国庆后再来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没事没事。”
阿英、周映光、凤姨、扎瓦,都瞪大了眼睛,就连季岸,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舟,你居然是医生?”周映光诧异地问道。
“怎么,我不能当医生?”江舟反驳。
“不是我说啊,这里谁都像个医生,就你不像。”周映光说。
“那我像什么?”江舟问道。
“一个不听医生劝的嚣张病人。”季岸冷不丁地开口。
可怕的男人,一语成谶。
成闫也是这么说她的。
他给她开了药,她不好好吃。
他叫他多休息多睡觉,她偏偏跑去转系,拼了命的学医。
他让她留在他身边,她便坐飞机、坐大巴、坐面包车,七八个小时地转,一头扎进深山。
……
为了方便联系,季岸让她存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江舟输入好号码,开始打名字,打进去jian,直接跳出来一个“贱”。
呵,可不是嘛,臭男人。
居然让她第一眼见到他,就产生了反应。
成闫说她是性冷淡,也是后遗症。
从成阙走了以后,她的身体便枯萎了,像一口枯井,干巴巴的,毫无生机。
只有一张还算好看的脸,苟延残踹着。
她是一朵纸糊的玫瑰,看着娇艳罢了。
村长很热情。说早已在家里辟了一件房给江大夫住。还叫她别嫌弃,上头安排了的,总是住镇上的客栈不方便,嘱咐周映光和季岸明天一大早就过去帮忙搬行李。扎瓦吵着也要去给小江姐姐搬行李。
第二天大清早,三人如约而至。
“天哪,江舟,你怎么这么多东西。”
大大小小,居然有六七个箱子。还好周映光和季岸都壮。
“女人嘛,东西总是多一点。”
“你这是要常住啊。”
“当然。”
村长和他的儿子儿媳在门口热情的迎接。
只是在寒暄的过程中,村长的儿媳玉霞突然捂着嘴跑进了厕所干呕。
“怎么了这是?吃坏了肚子吗?”
江舟也管不上理箱子了,跟上去,给玉霞把脉,又回去在大家面前直接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药。
江舟抽出一盒东西,给厕所里的玉霞,并教她如何使用验孕纸的流程。
过了半晌,便看到江舟扶着玉霞,玉霞满脸羞涩。
“村长,恭喜您了啊,要当爷爷了。”
“什么?”众人惊讶。
原来是玉霞有了身孕,村长一家笑得合不拢嘴。
但扎瓦却皱了眉头,“听说,怀孕的人家里,不能有外人的冲撞。”
“这都是迷信!”周映光说道。
“这……”村长顿时为难,夷山确实一直有这个说法。
江舟看出村长的为难,“那我还是会客栈住好了。”
“诶,这……怠慢你了啊江大夫。”村长的儿子一脸抱歉地说。
“那就住我家吧。”周映光看向江舟,“我家以前是开民俗的,只是现在不做了。”
“这样行。就是辛苦江大夫了。”
临走前,江舟做了好一番叮嘱,都是孕期孕妇不能做、和家人要注意的事情。
就这样,江舟居然阴差阳错的住进了季岸家,准确来说,是周映光家。
周映光搬着行李,忍不住叨叨,“缘分啊江舟。”
“可不是么。”江舟心里暗暗高兴,这样一来,她做事就方便多了。
她一辈子都留在夷山,季岸,她可以慢慢跟他耗。
收拾好,季岸从江舟的房里推出来,江舟正要关上门,只听季岸说了句,“大夫抽烟?”
这是在说刚才江舟在村长家嘱咐玉霞的男人不要抽烟。
“大夫心里有数。”
真是麻烦的老男人。
第七章:诸神甘露
没想到周映光家之前真是开民宿的,房间不多,除了周映光和季岸住的,还有三间房,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周映光说把最好的一间房给江舟住了。
那季岸还真是给他打杂的咯?
不像啊,周映光才像个小弟。
屋里的灯光是橘色的,暖融融又带点情调。桌椅、衣柜看上去都像是原始的木头。上面铺着色彩鲜丽、花纹繁复的布料,极具民族特色。有一扇小窗,但是天已经黑了,看不清外面有些什么。
这件屋子,有两个令江舟最满意的地方。
第一,衣柜很大。江舟带了好多衣服。
第二,季岸就住在她隔壁。
隔着一面墙的距离。
花了很久收拾好一切,江舟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在屋里一阵狂喷。
香草味。
性感又煽情,甜蜜又无邪。
老大叔最爱。
被称为诸神的甘露。
甜腻,催情。
……
江舟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昨天折腾累了,居然倒头就睡。
感觉到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又是一个好天。
夷山没有冬、没有夏。
四季如春。
换上一条黑色V领连衣裙,蹬上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一个精致的妆容,最后一定是红唇。
江舟不急着下楼,她走到小窗前,向外探,原来从窗户里可以看到远处的风雨桥还有楼下的小院,院里有一口井,一些木料,还有一个正在劈柴的男人。
穿着背心,挎着长裤。手起刀落,木料便啪啪裂开。
江舟悄悄站在季岸的背后,他后背上的肩胛骨因为弯腰劈柴的动作而起伏不断,性感极了。
江舟要有足够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摸一把。
又是一股香草味。
“早上好啊,季岸叔叔。”
季岸没有放下斧头,也没有转过去看她,“早上好。”
大概是因为砍柴强度大的缘故,季岸的声音有些略微的喘。
江舟捏着自己的裙摆,真是的,这个男人一大早就勾引她。
真想听他一边喘一边喊她的名字。
“我的早饭呢?”
“锅里。”
“锅在哪儿?”
“厨房。”
“厨房在哪儿?”
“屋里。”
“船在哪儿?”
“水里。”
反应灵敏,应答如流。
她以为他好歹会迟疑一下。
无懈可击,真无聊。
一个都没有回答到点子上,江舟撇撇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进屋。
周映光家还挺大,转悠了一圈,找到了锅。
打开锅盖,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剥着鸡蛋,江舟百无聊赖地乱看,最后,视线定格在一个相框里的照片上。
一个少年和一个小男孩。
季岸砍完柴,一边走进来一边用毛巾擦汗。
“这是你和周映光吗?”
季岸擦着汗,看了一眼照片,眼神沉静无波,“不是,是周映光和他的哥哥。”
“哥哥?”
“周齐光。”
“那他不在这里吗?”
“他去世很多年了。”
“对不起。”江舟道歉。
“没关系。”
说完,便走上了楼。
江舟吃完了鸡蛋,喝完了豆浆,便上楼去漱口,小米粥,她没有喝。
站在镜子前,江舟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她笑了,用手背抹去嘴上的水。这一抹,弄花了艳丽的口红,白嫩的下巴上、嘴角,晕染了一片红。
模样滑稽,配上她冷冽的眼神,只牵扯着皮肉的微笑,显得诡异。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江舟找出手机,打开联系人,拨通电话。
嘟了好几声。
“喂?江舟?怎么了,你在夷山还好吗?”
“成闫,帮我查一个人。”
“查人?谁?”
“周齐光。”
……
扎瓦踮着脚尖,小下巴搁在柜台上,一双大眼睛犹如黑葡萄。
“小光哥哥,小江姐姐以后就住你家了吗?”
“当然了,她可是贵客。”
扎瓦露出难过的表情,“真羡慕你和季岸叔叔。”
周映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弯下腰,伸手给了扎瓦一记暴击。
“你这小崽子行啊,看上人家江舟了。”
扎瓦红了脸,吃痛地挠挠头,“小江姐姐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了。”
“你才几岁,就这辈子那辈子,你的路还长着呢。”况且,江舟跟季岸应该会对上眼,他还特地让江舟住在季岸隔壁呢,早上一起来就到店铺,给他们充分的二人空间。
季岸的身边,也该有个女人陪伴了。
“我长大了要娶小江姐姐!”
“想都别想!你长大了她就成老太婆了。”
“我不嫌弃她。”扎瓦一脸坚定地说,仿佛是个小小的男子汉。
“诶诶诶你这……”周映光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他直接从柜台后走出来,走到扎瓦面前,蹲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小江姐姐是你季岸叔叔的,知不知道?”
扎瓦一副不得了的表情,“可小江姐姐是姐姐,季岸叔叔是叔叔。”
扎瓦说的拗口,但周映光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觉得江舟年轻,季岸太老。
周映光语重心长地摸了摸扎瓦的头,“小江姐姐也没有那么年轻了,跟季岸叔叔在一起,正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扎瓦虽然心有不甘,却似懂非懂地点头了。
……
江舟光着脚,裙摆散着,靠在墙边坐着,高跟鞋被甩到一边。
一顿放空。
从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给他糖果的小哥哥。
原来他叫周齐光。
原来他就是周映光的哥哥。
原来…他已经死了。
隔壁传来哗哗地洗澡声,因为只隔一面薄薄的墙,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她现在急切地想要温暖,想要有人把她紧紧抱住,揉进身体里。
没有任何迟疑,她站起身,穿好鞋,走出去,咚咚咚砸响季岸的门。
水声停住。
“是我。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季岸光着上半身,下身只用一条浴巾围着,光着脚。
有细密的水珠从他精壮的胸膛流下,流过八块腹肌、流过人鱼线,直到滴入围住的三角里,不知是水,还是汗。
江舟望向他,眼神侵略凶狠。
“做不做。”
季岸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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