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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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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自己负伤极重,被过路的农民所救,养了半年伤,才算痊愈。

这话阮传栋当然相信,因为林仲达中了一掌,至今伤势尚未好转,(他不知道楚玉祥替二师兄疗伤之事)只是攒攒眉道:“十二个黑衣人?这会是那一条线上的人呢?啊,听你口气,这十二个人都已死了?”

楚玉祥暗暗叫了声:“糟糕!”

十二个黑衣人都死了,是绿袍师父告诉自己的,那时自已中掌飞出,人已昏迷过去,如何还会知道?一面点着头道:“是的.当时我伤得很重,只听义父长笑的声音,依稀似是说:你们一个也不用回去了,那时我并不知道义父遇难了。”

阮传栋道:“这十二个黑衣人既然全死了,怎么会没有他们的尸体的呢?”

楚玉祥心中暗道:“那一定是有人把尸体化去了。”但这话他并没说出来。”

因为如果说出来了,就要说到自己在林大祥绸布庄所遇上的一连串的事情,这些事情,目前还不宜当众说出来。自己要调查“江南分令”,只有在暗中进行,知道的人多了,就很可能传入对方耳中。这就摇头道:“这个小侄就不知道了。”

“唉!”阮传栋紧蹙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道:“这真是一桩无头案,我侦查了许久,还是一无眉目……”

楚玉祥切齿道:“义父、义母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找出他们来,誓不为人。”

阮传栋看他年纪不大,但气宇不凡,心头甚是同情,心想:你在姐夫门下,这点年纪,说来也没学到什么,不如把他引到鹰爪门下。也许可以造就一个人材。

他紧紧握着楚玉祥的手,诚恳的道:“老弟有这份心,姐夫和姐姐在天之灵.一定颇为安慰,只是报仇二字,目前连仇人的影子,都找不到,如果你听到的姐夫的话没有错,那么这十二个黑衣人,也均已被姐夫击毙,就再也查不出幕后主使的人来了,老弟年事极轻,最好另投名师,才能深造,等这里寿辰过去,不如随我同去见见家父,姐姐是鹰爪门出身,你如肯投到鹰爪门来,也不算是另投外人门下,你看如何?”

楚玉祥感激的道:“小侄有暇,自当前去拜谒阮老前辈。”

刚说到这里,裴碗兰走了过来,叫道:“阮叔叔你上次来.答应过教我几手擒拿手的,几时教我呢?”

阮传栋笑道:“好,这次阮叔叔是拜寿来的,至少也要过了裴老哥哥的的寿诞才走,你要学什么,阮叔叔还会吝啬吗?”

裴脱兰喜上眉梢,甜甜一笑道:“谢谢阮叔叔,今天下午,你说好不?”

阮传栋笑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好,下午找个时间.阮叔叔一定教你。”

裴碗兰娇声道:“阮叔叔,你真好。”

只见一名青衣汉子匆匆走入,朝陆公车低低的说了两句。

陆公车忙向裴允文道:“少堡主,黄山万少庄主来了,快出去迎接。”

裴允文点点头,随同那青衣汉子匆匆往外迎去。不多一会,裴允文陪着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公于走了进来。

这人看去年约二十二三.生得剑眉朗目,玉面朱唇,锦袍佩剑,极为潇洒,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一股凌人的据傲之色。

他一步跨进花厅,就朝裴三省面前趋了过去,下拜道:“小侄给师叔拜寿。”

裴三省连忙一把扶住,含笑道:“贤侄请起,大嫂可好?”

锦衣少年站起身道:“家母托庇粗安,要小侄代向师叔致贺。”

原来这锦衣少年是裴三省师兄万九骏的儿子万少骏。

万九骏是黄山世家第三代,二十年前担任过一届武林盟主,五年前已经去世。万少骏是独子,生长武林世家,少年人心高气傲,难免目中无人,江湖上把他称为武林四公子,和其他三位家势显赫的少年公子并称。他和在座的众人,俱都相识,但只是略为颔首招呼。

裴三省含笑道:“万贤侄、愚叔给你引介一位年轻朋友……”

说着一指楚玉祥说道:“这位是楚玉祥楚老侄.东海门……”

接着又朝楚玉祥道:“他是老朽师侄,黄山万少骏.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多亲近亲近。””

楚玉祥连忙抱拳道:“万兄英名,在下久仰。”

万少骏看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淡然道:“不敢。”

他只说了两个字,口气还冷涩得很、目光就转到了裴碗兰的身上,脸上才绽出笑容,说道:“小师妹,家母说你好久没有到我家去了,很挂念你.几时到黄山去玩?”

楚王祥看他神色冷傲,自己向他拱手,他连礼也没回,就转脸和裴畹兰说话,心下不免有气,暗道:“看来武林中也有执裤子弟!”

他总究碍着裴三省的面子.不好形之于色.依然面含微笑,装作不在意模样。

裴三省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点头.心中也极为感慨,师兄为人一世正直,得是武林同道的敬仰,不料儿子竟是如此狂妄无知,他和楚老侄两人这一站在一起.不论气概风度,真有天壤之别!

裴碗兰站在楚玉祥边上.看到万少骏对楚大哥倔傲无礼的态度,心头也不禁起了极大的反感.不知怎的,她和楚大哥还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倾慕,万大哥呢.虽是熟人,但说不上什么来。尤其如果拿万大哥和楚大哥比的话,万大哥虽然也很英俊潇洒,但除了一身傲气.就缺少楚大哥那股逼人的英气。

她举手掠掠鬓发.说道:

“黄山我去过好多次了.还有什么好玩?”

裴三省呵呵一笑道:“你只知道玩,来,楚老侄、万贤侄,大家可以入席了。”

这时,庄丁们也早已在花厅上点起了四盏琉璃灯,摆好两桌酒席,主人正在请大家人席。

咱们古老的美德,就是谦让,入席自然非谦让不可。但谦让归谦让,总是要入席的,经过一番谦让之后,淮扬派的高连升坐了首席,接着是六合四杰,和徽帮的卢寿同依次坐下,这是以路程远近分,由主人裴三省作陪。

第二席应该由阮传栋坐首席了,他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但他却推请黄山万少骏上坐,万少骏也不谦让,就昂然坐了首席,接着楚玉祥、裴允文、裴畹兰兄妹.四个人坐了一席。

庄丁们陆续上菜,两名青衣使女手捧银壶轮番斟酒。

斟满了酒,主人就要敬客人的酒,客人也要还敬主人的酒,而且客人和客人之间还要互相敬酒,大家好像专门敬酒来的,置菜肴于不顾,酒却非敬不可,这也是咱们古老相传的互相灌酒之道,敬到后来,小杯换成大杯,由朋友变成酒敌,谁都想把对方灌醉,丑态百出,不足以言乐。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敬来敬去酒兴正浓之际,只见总管陆公车神色惶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裴三省的身边,咐着耳朵,低低的说了两句。

裴三省一张脸登时煞白,一下放下酒杯,问道:“他们人在那里?”

陆公车道:“正在大厅上。”

话声甫落,突听门口响起一声苍劲而尖的声音说道:

“咱们已经来了,想不到主人正在宴请亲朋好友,咱们两人老不死打扰盛筵,岂不扫兴,裴三省,你不妨再喝一杯,和他们告个别,再出来。”

此人话声一落,就响起另一个破竹似的老妇人声音说道:“老不死,你怎么不进去呢?瞧瞧是些什么人?老娘说过鸡犬不留,就是鸡犬不留,这些人既是他的亲朋好友,就该陪他一起上路。”

先前那个苍劲而尖的声音道:“这些好像是客人。”

破竹老妇人声音道:“客人就不能陪葬?你还不走在前面,让老娘进去瞧瞧?”

这两人口气不善,显然是冲着裴三省来的了。

在座众人听到方自一怔,从花厅外面已经走进三个人来。

前面一个是中等身材的秃顶枯黄瘦脸老头,生得獐头鼠目,脸形尖瘦.颏下留了一小把山羊胡子.面貌虽然很琐.但双目开闭之间,却精芒逼入。

第二个是高头大马。面长如驴,花白头发。黑绒包头.头上还戴了许多金镶银嵌的珠宝首饰,青布衣裙下面,一双大脚,足有一尺多长.穿一双绣花鞋。鞋尖上还缀有明珠。

这两人身后,跟着一个青布衣裙的少女,看去约莫十七八岁,却生得明眸皓齿,杏眼桃腮.一束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后,出落得有如秋水芙蓉,美而且秀,清丽照人,只是脸色稍嫌白得没有血色,怯生生好不惹人怜爱!

裴三省发出一声气怒已极的大笑道:“很好,二位终于找来了,裴某已经恭候了你们二十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二位既是冲着裴某而来,自然由裴某接着,与在座的朋友无关,了断过节,不妨到外面去……”

马脸老妇人破竹般声音呷呷尖笑道:“看不出你倒是光棍得很,二十年才找上你,难道不要利息?谁说和这些人无关?谁要他们是你裴三省的朋友.老婆子说出来的话,几时打过折扣?”

这话就不仅冲着裴三省了,好像在座的人,谁也不能难逃一死,这可犯了众怒!

淮扬派掌门人高连升坐了首席,也等于说他是众宾之首.他自然要开口了,口中沉笑一声道:

“二位口气不小,那是没把咱们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都放在眼里了?”

他话声刚落,坐在第二席上的万少骏猛地把酒杯一顿、清俊脸上浓眉一轩,姆喝一声:“无知村婆,你说什么?”

马脸老婆子一双三角眼刚朝高连升看去,现在给方少骏这句“无知村婆”,不由的朝他横了过来,呷呷尖笑道:“老婆子说什么,你刚才没听清楚?”

万少骏怒笑道:“你们敢到裴家堡来寻衅,可曾打听清楚了?”

马脸老婆子道:“不打听清楚,咱们怎么会找来的?”

裴三省忙道:“万贤侄.这和大家无关……”

万少骏朗笑道:“师叔,本来和大家无关,但这瞎了眼睛的老村婆……”“好小子!”

马脸老婆子目中凶芒陡射,呷呷尖笑道:“原来你是裴三省的师侄.哦,你是万九骏的儿子?”

万少骏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就好!”

马脸老婆子忽然回头笑道:“老不死,你听到了?黄山万九骏活的时候,也没放在咱们眼里,他儿子居然背着他老子的木主牌位想来唬人,岂不可笑?”

猥琐老头点着头道:“就是万九骏的老子。也不曾放在咱们眼里。”

马脸老婆子忽然目射寒光,厉笑道:“小子,你说老婆子瞎了眼睛,老婆子就先要你一对招子!”

说话之时,右手食中二指作出“二龙抢珠”之状,遥遥作势,朝万少骏比了个手势。

坐在万少骏右首的楚玉祥听到她话声甫出,立时有两声极轻微的尖锐劲风凌空袭来,看万少骏竟然一无所觉,自己如果再不出手,替他挡上一挡,只怕他这双眼眼非被两股劲气戳瞎不可,心念方动,这就右手取起酒杯就唇喝去,实则在抬手之际,业已暗中发出内功,把从身边射过的指风,挡得一挡。

万少骏还不知道是楚玉祥替他解了围,人已虎的站起,朗朗一笑道:“本公子招子就在这里.你有本领就来取去。”

徽帮老大卢寿同也站了起来.含笑道:“万公子且请坐下,兄弟想和他们说几句话。”

他是徽帮老大.万少骏知道父亲在日,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这就哼了一声.愤然坐下。

卢寿同抱抱拳道:“二位向裴老哥寻仇,总有个前因后果吧,可否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这里是北峡山,也是在安徽境内,他徽帮老大,也可以说是半个主人,自然先要问问清楚。

马脸老婆子发出破竹般声音说道:“老婆子从不和人家讲理,老婆子是杀人来的.这有什么好问的?”

卢寿同看她如此说话,心头已有怒意,但脸上依然皱起笑纹,说道:“那么二位总该亮个万儿给兄弟听听吧?”

“你是笑里藏刀卢寿同.徽帮老大?”

“不敢,不敢。”

卢寿同依然抱着拳、陪笑道:“兄弟是生意人,和气生财,笑脸迎人,总是不错的,兄弟决不敢笑里藏刀,二位大名,兄弟正想请教。”

裴三省忙道:“卢老大,他们二位是从厉山来的。”

这“厉山来的”四个字.听到卢寿同耳朵里,登时如遭雷殛,脸上皱成的笑容,也立即凝结住了。

厉山来的,那不是厉山双凶还有谁来?这两个出名的凶人,男的叫做东门奇,外号秃狼,女的叫做西门大娘,外号母豹,四十年前就已凶名久著;但却有二十年不曾在江湖出现,大家早已把他们的名字忘记了,却想不到今晚会找上裴家堡来。

厉山双凶的名号,自然非同小可,不但卢寿同笑脸僵在那里,就在淮扬派掌门人高连升,六合四杰,和鹰爪门的阮传栋等人也莫不脸色大变。

只有万少骏没听出来,大笑一声道:“厉山来的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是黄山来的。”

一面起身朝裴三省拱拱手道:“师叔,还是让小侄先会会他们。”

锵的一声,从身边击出剑来。

四十年前的西门大娘,经过漫长的四十年,黑发也变成了白色,大娘自然也变成姥姥了,她呷呷尖笑道:“老不死,你还不去把万九骏儿子的一双眼珠搞来,老站在这里干么?”

秃狼东门奇当然也是个凶人,不然他就不能配成双凶了;但他在西门大娘面门,却半点威风也摆不出来,一直像个窝囊废,在江湖上,怕老婆出了名的人也不少,他可是算得上第一号。

这一下,秃狼立时就发威了,口中厉曝一声:“小子来吧!”

“吧”字出口,人已到了万少骏面前,双手化爪。一前一后爪出,右爪五指如钩爪向万少骏左肩,左爪又伸出两根手指,朝万少骏双目挖来!

他叫秃狼当真一点没错,这一朝万少骏欺近过来,就像一头立起的野狼,闪身发爪,神速绝伦!

楚王祥看他已经来不及封架,时不我与,急忙站了起来,右臂一格,说道:“老文就是要和他动手,也该到厅外去才是,这里动起手来,岂不把酒席都打翻了?”

他坐在万少骏的右首,秃狼东门奇欺来的人,非从他身边经过不可,手臂这一格,正好把东门奇一前一后爪来的双手都拦住了。

东门奇不觉一怔.说道:“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双手一缩再发.快速无比朝楚玉祥爪来。

凶人之为凶人.就在这里.你不意他.他都会找上你,何况你惹了他.他话声一落,一双枯白鬼爪已经爪到,右爪由上而下,五指直插天灵.右手激射,直向当胸爪,果然动作如电,令人目不暇接。

阮传栋大吃一惊.急忙喝道:“玉祥.快往后退。”

楚玉祥回头道:“不要紧。”

双手一分.左手往上托起,右手向外推出,他出手之际,秃狼东门奇的双爪几乎已经到了,一离头顶,一离胸日都已不过数寸。

座上众人莫不替楚玉祥感到胆颤心凉.试想一个东海门的弟子,如何禁得起秃狼“白骨爪”一击?这下头颅上不被插上五个血窟窿才怪。

那知楚玉祥手势不快,但却居然一下把东门奇的双手架住。

东门奇又是一怔,不觉沉哼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他双手不但不收,反而劲运双臂,内力源源攻出。

楚玉祥刚架住对方双手,陡觉压力奇重,对方分明贯注了真力,也就只好运起神功和对方抗拒。

那秃狼东门奇一生练的“白骨功”,原是外门阴功.换上别人,如何承受得了?他焉知楚玉祥使出来的“太素阴功”,乃是邪派阴功的老祖宗,是以秃狼纵有数十年修为,功力上虽然胜过楚玉祥.却也丝毫沾不得上风,四条手臂相交,好像黏住了一般,居然不相上下。

母豹西门大娘瞧得大为生气.尖声道:“老不死,你怎么了,打发一个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也要费这大的劲?”

这话听得在座众人不期一楞,她说得没错、厉山双凶是何等人物?细数座上之人,只怕谁也接不下他们三招两式,如今东海门下一个年轻人居然和秃狼较上内劲,还毫无败象,每个人心头不禁都暗暗纳罕。

只有裴三省心里有数,这位楚老侄果然不愧是厉神君的传人!

秃狼听了老伴的话,连忙回头笑道:“这小子有些古怪,他手臂冷得很!”

双手突然一收,手臂关节一阵“格”“格”作响,双手陡然暴长,数步之内,都可以闻到一股腥风,两双灰白鬼爪闪电爪来。

楚玉祥试出对方也不过如此,胆气为之一壮,口中大喝一声,右手朝外格出,左手直竖如刀,直劈过去。

这一记,他使出来的就是绿袍师父“三刀”中的第一刀。一道奇寒澈骨的掌风;和东门奇左爪接过正着.但听“砰”然一声,两个人居然各自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秃狼东门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无坚不摧的“白骨爪”,居然伤不了这年轻小子,看来这小子倒真是自己数十年来第一个碰上不怕“白骨爪”的青年高手。心中想着,双手又已闪电爪出。

楚玉祥左手一收,右掌又迎劈而出。厉神君的第二刀,自然比第一刀更为凌厉,东门奇欺上来的人,陡觉发出的双爪竟被一股冷得令人窒息的寒气挡住,不,一双直竖的手掌竟然从自己爪影中穿入.朝身上劈来!

这下直把平日不可一世的秃狼东门奇看得大为凉骇,赶紧一吸真气,要待往后跃退,已是迟了,楚玉祥一双直竖的手掌,“砰”的一声,击在他左肩之上,把秃狼东门奇打得“啊”出声来.连退了五六步,才算站住,口中还在“嗬”“嗬’的响着,就像在冰天雪地之中.冷得他直是打颤.那“嗬”“嗬”之声.正是一个人在寒冷时发出来的声音。

这下直把所有的人都看得无比惊讶、秃狼东门奇竟然会在楚玉祥手下走不出两招。

最感惊讶的还是母豹西门大娘.她睁大一双绿阴阴的三角眼.问道:“老人死.你怎么了、’

“嗬,嗬!好冷!”’

东门奇摇着头.说道:“不过现在好多了.这小子邪门得很.奇怪!他……怎么也会练成‘九阴神功’的……”

他把“太素阴功”当作了“九阴神功”!

“会有这等事?”

母豹西门大娘一双三角眼不由得朝楚玉祥投来,问道:“小子,你师父是什么人?”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在下师父是谁.你还不配问。”

西门大娘呷呷笑道:“小子,你倒也征得可以……”

话未说完,目光一下看到楚玉祥腰间挂着的松纹剑,一张马脸神色不由微微一变.说道:“原来你是全真教门下?”’

她此话一出,高连升、卢寿同等人目光也不期而然朝楚玉祥腰!司投去,同时也暗暗叫了声:“”惭愧!”这位老弟子身上明明佩了全真教的松纹剑,自己等人竟会并未发现。

楚玉祥因师父祖半仙说过,自己不能算是全真教的人,只是师父的记名弟子而已。这就昂然道:“在下并不是全真教门下。”

东门奇忙道:“他不是全真教门下,没错.全真教的门下,那会练‘九明神功’……”

“给我闭嘴!”

西门大娘望着楚玉祥尖笑道:“老婆子试你几招.就知道了。”

她是出名的母豹,豹有多凶?话声甫出,人已像一阵旋风般欺到了楚玉祥身前,右手一抬,就一掌朝楚玉祥胸前印了过来。

楚玉祥刚才使了第二刀,发现绿袍师父的三刀,(其实是掌.因为每一掌都是立掌劈出,故名为刀)果然一记比一记厉害。

现在这马脸老婆子光欺近身来,就有一股飞旋的阴风,等她掌势出手,阴风更盛,似乎比那猥琐老头的爪势还要凌厉,正好方才已使过第二刀,这就毫不思索,左手斜斜翻起,立掌如刀,朝对方印来的掌势劈了过去。

母豹西门大娘使的是“阴风掌”,别说被她手掌击中,只要被她发出来的阴风透体而过,也休想有第二条命。

此刻忽见楚玉祥居然毫不闪避,还挥掌迎来,心中暗暗冷笑:“好小子,你是嫌命长了!”

忽然她想到楚玉祥身佩全真教松纹剑,虽然否认是全真教门下;但必和全真教有着极深渊源。全真教的人纵然从未在江湖走动,可是全真教创自重阳真人,昆仑一派,声势之盛,不在少林、武当之下.尤其祖半仙,被武林中人推为玄门第一奇人,自己夫妇可招惹不起!

要待中途停手,但掌势已发,就在她这一犹豫.楚玉祥迎击出来的掌势已然发出威力,一道奇冷澈骨的寒气,应掌而生,直通过来。

“太素阴功”的奇寒之气,当然凌驾过“阴风掌”的阴风何止十倍?两人掌势未接,西门大娘心头蓦地一惊,暗道:“这小子果然练成了‘九阴神功’!”

一时连收掌都来不及,急忙吸气后退,但铙你见机得快,楚玉祥第三刀掌力,已如浪潮般涌到,西门大娘已经退出一丈来远,还是被掌风余劲推撞得站不住脚,又后退了五六步,白发飞扬,一张马脸拉得更长。瞪大一双绿阴阴的三角眼:“好,好,小伙子,你果然练成了‘九阴神功’,这真是太妙了!”

说罢,又呷呷大笑起来。

别人笑的时候,总比哭要好听得多,惟有她这一纵声大笑.就像野鸭叫一般,听起来十分刺耳。

母豹西门大娘竟然连楚玉祥一招都接不下,(其实她并未接)逼得她一退再退,她居然并不动怒,还连声说好,看样子她是真的很高兴.这岂不是奇事?

东门奇看她老伴笑了,他也裂着牙齿耸耸肩,陪笑道:“老伴,你连人家一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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