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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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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心中暗道:“看来少夫人和春桃果然大有疑问!”

一面朝春兰道。“在下和二师兄只是随便聊聊,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姑娘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

林仲达心中一动,暗道:“楚师弟果然心里有事!”

这就接着道:“就是有人问你,你也不准说出去,知道么?”

春兰道:“小婢知道。‘’

林仲达一挥手道:“你到外面去。”

春兰答应一声,返身走出。

林仲达国注楚玉祥问道:“楚师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事吗?”

楚玉祥原待不告诉二师兄的、但想到自己要去一趟北峡山,来回至少也要半个月时间,二师兄伤势刚刚复原、如果少夫人和春桃另有图谋,二师兄一点也不知道,岂非蒙在鼓里,何况家贼最是难防,不如透露一点消息给他,二师兄是个机智的人,有了防范,总比没有防范好,一念及此,不觉笑道:“看来果然不容易瞒得过二师兄,好,二师兄请来看看这个……”

他站起身、走到床前,放下帐子,伸手指了指帐门上许多针尖细孔。

林仲达目光一注,失色道:“这是被什么暗器打穿的,是不是梅花针?哦,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楚玉祥道:“梅花针是修道人防身暗器,但这是夺命黄蜂针,用机簧发射,一发就是七十二支,而且还淬过剧毒,很可能见血封喉……”

林仲达吃惊道:“夺命黄蜂针愚兄曾听师父说过,这东西霸道无比,江湖黑白两道共同悬为禁例,这是什么人居然使用这种歹毒暗器?”

楚玉祥挂上帐钩,又走到窗下,朝墙脚上一指,说道:“这一筒针,已经全数射入墙壁之中了。”

林仲达看了师弟一眼,疑惑的道:“是师弟隔着帐子射出来的?”

帐门上留下了许多细孔,针又全数射入墙脚,那自然是床上的人发射的了。

楚玉祥笑着又指指纸窗上留下的小孔,然后说道:“小弟怎会使用这种歹毒暗器?那是昨晚有人在窗下用黄蜂针偷袭小弟,被小弟内力反震回去,打入墙下的……”

林仲达听得更加惊奇,说道:“师弟这样霸道的黄蜂针都伤不了你,啊,你是否查出那是什么人使的?”

楚玉祥笑道:“他偷袭小弟,小弟自然不容他逃出手去,只是此人已经死了。”

林仲达道:“是什么人?”

楚玉祥就把昨晚灰衣老道在窗下偷袭,被自己截住,后来忽然无故死去,显然有人杀以灭口,自己循声掠去,发现转角上那人,竟是少夫人的使女春桃,自己因事无佐证,只好悄悄退走。他把以后的一段,略过不提。

林仲过攒攒眉道:“会有这样的事,春桃何以要杀人灭口呢?她难道也会武功?”

楚玉祥点头道:“据小弟观察,春桃一身武功,还相当高明。”

林仲达道;“春桃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七八岁。”他忽然哦了一声道:“师弟可曾查看那灰衣老道是如何致死的吗?”

楚玉祥道:“因为小弟发现了春桃,来不及查看。”

“唔!”林仲达点头道:“不错,如果灰衣老道不是她杀死的,西院内宅发现了灰衣老道的尸体,早就惊动了家里的人,但昨晚到今朝,西院内宅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是已经毁尸灭迹了,她为什么要毁尸灭迹,那就是她作贼心虚,怕惊动家里的人,由此看来,这丫头显然是和灰衣老道互相勾结的了,但她是大嫂的陪嫁丫头,据说从小就在闺阁里陪伴大嫂的……”

楚玉祥道:“二师兄,你看今嫂会不会武功?”

林仲达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大嫂娘家世代书香,大嫂也是知书达礼,十分贤淑的人、平日弱不禁风,连走路都要丫环扶持,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这件事,愚兄自会查个明白。”

楚玉祥忙道:“二师兄。小弟告诉你,只是要你防范一二,小弟要去一趟北峡山。来回总得有个十天半月,在小弟回来以前,切不可打草惊蛇,尤其镖局重新开业之事,最好也等小弟回来之后再说,暂时不用找阿发了。”

第 四 章 江南分令

林仲达身躯陡然一震,张目道:“师弟认为这丫头和……”

楚玉祥摇头笑道:“不,二师兄想到那里去了,小弟只是觉得镖局开业之事,还须仔细商议,因为仇人是在暗里,目前对方并不知我们有什么行动,甚至连找我们这些人,都没放在他心上,但一旦镖局复业,他们就会注意上了,这一来,我们变得站在明里,他们依然是在暗里,他们随时可以找我们,我们还是摸不到对方一点踪影,所以小弟认为还是等小弟回来再作计议的好。”

林仲达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师弟准备几时动身?”楚玉祥道:“小弟想今天就走。”

林仲达道:“那也不急在一时。”

楚王祥道:“小弟心里很急,希望早去早回。”

林仲达道:“那你也要吃了午饭再走……”

正说之间,只听春兰叫道:“二少爷,春梅姐来了。”林仲达道:“她有什么事吗?”

话声未落,只见春兰领着春梅走入。春梅手中捧着一个大包袱朝林仲达欠欠身道:“小婢奉老爷命,去找二少爷,二少爷已经到这里来了。”一面又朝楚玉祥躬着身道:“小婢见过楚相公。”

林仲达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春梅道:“这是老爷昨天关照伙计替楚相公制的衣衫,要小婢送来,请楚相公试试,不知合不合身?”

林仲达喜道:“爹想得真周到,我怎么会没想到的?师弟,你快换上了试试,不合身,可以要他们拿去修改。”

春兰道:“楚少侠,小婢给你来脱。”

她伸出雪白的纤手来替他解扣。春梅立即打开包袱,取出一件天蓝长衫,待候着他更衣。

楚玉祥俊脸一红.忙道:“在下自己来。”

春兰心里暗暗好笑.自己替他解扣,他也会脸红。

楚玉祥脱下旧衣,春梅已经双手提着长衫领襟,伺候他穿上。

楚玉祥自己扣好衣扣,觉得长短大小,十分合身,春兰已经说道:“楚少侠穿的刚好。”

春梅一指包袱.说道:“还有一件.那就不用试了,这是两套短衫上裤,楚少快要不要试试?”

楚玉祥红着脸道:“不用了,伯父怎好如此破费?”

林仲达笑道:“师弟忘了爹开的是绸布店,裁缝也是店里现成的,破费了什么?”

春梅打量了楚玉祥一眼.忽然粉脸一红.低头道:“小婢那就告退了。”

楚玉祥道:“多谢姑娘了。”

春梅说了句:“不用谢。”急步退了出去。

林仲达看着楚玉祥笑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师弟换上了一件新衣,更显得丰神飘逸,有如玉树临风了。”

春兰瞟着美目,掩口娇笑道:“楚少侠如果换上了女装,只怕镇江城里的大家闺秀,都会给楚少侠比了下去呢!”

林仲达道:“春兰.不准胡说。”

接着吩咐道:“你去吩咐厨下,今天下午,我要给楚师弟送行。”

楚玉祥连忙摇手道:“二师兄,小弟到北峡山去,很快就要回来的,还送什么行?”

春兰早已像一阵风般走了出去。

林仲达微笑道:“中午给师弟送行,家父自然也会来,这样就是告诉人家师弟已经离开镇江了,这对你的行动,不就方便多了么?”

楚玉祥一怔道:“二师兄……”

林仲达笑道:“师弟还要瞒我么?你去北峡山,并没有时间限制,可早可迟,但师弟发现春桃身手不弱,而且又有很多可疑之处.她勾结灰衣老道,不利于愚兄,愚见又不是她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之下,师弟岂会袖手不管?所以我猜师弟去北峡山,只是藉口而已,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楚玉祥点头笑道:“二师兄果然机智过人,小弟一举一动.果然瞒不过二师兄。”

林仲达道:“愚兄刚才思索着这一件事,她潜伏在我家,和勾结灰衣老道,其目的显然是要使愚兄淹留床第,起不了身,或者让愚兄伤势加重,终于不治,但害死愚兄,是为什么呢?那只有一个可能,因为愚见是东海派的弟子,他们一个也不能留,因此昨晚暗算师弟,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楚玉祥听得心头一凛,说道:“二师见认为她和害死师父。师娘的贼人是一党的?”

林仲达道:“难道你还以为事情很简单么?从她杀人灭口这一点看来,大概也八几不离十了。”

楚玉祥心中暗暗感到为难,二师兄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如果告诉他全盘经过,他自可更明了对方阴谋,但少夫人偏偏又是他的大嫂,这话自己如何能说?若要真如他所料,少夫人和春桃是害死师父、师娘的贼人一党,将来他也一定会知道,自己就不该瞒他……林仲达抬国道:“师弟想什么心事?”

楚玉祥道:“没有,小弟只是在想,此事应该如何着手?”林仲达道:“这倒不难,师弟既已发现蛛丝马迹,只要循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就可以了。你下午离开寒舍之后,今晚到我书房里来,再作详谈。”

楚玉祥道:“小弟觉得今晚还是不来的好,只要一有消息,自会来和二师兄商量的。”

林仲达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我都睡在书房里。”

中午时分,这顿送行宴,就设在西花厅,酒菜自然特别丰盛。席间林厚福殷殷劝酒,一面说道:“楚少侠怎不多住几天,你和仲达是师兄弟,这里就和自己家里一样,大家有个伴儿。”

楚玉祥道:“老伯厚恩,小侄至为感激,只是小侄此次北峡山之行,是家师临行时交代的,小怪那时还不知道东海镖局出了事,原想赶回来探望师父、师娘,再去北峡山,后来得知二师兄重伤未愈,小侄身边正好有家师的治伤丹药,才先来探望二师兄,如今二师兄伤势已经痊好,师命难违,等办完了事,自会再来。”

林厚福笑道:“如此就好,楚少侠北峡山回来,就可在舍间多盘桓些时候了,依老朽看来,楚少侠一身所学,胜过仲达甚多,今后仲达还要你多多照应呢?”

楚玉祥道:“老伯言重,如论才干,二师兄胜过小怪太多了。”

饭后,春兰送上香茗,楚玉祥只喝了一口,就起身告辞。林厚福、林仲达一直送出店门,门口早已有一名小厮牵着一匹马在待候。

林厚福道:“楚少侠,请上马了。”

楚玉祥道:“小侄……”

林仲达不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楚师弟不用客气,我们马厩里豢养着不少马匹,一般都是运货用的,有几匹,就是平常店里伙计到金陵去骑的,你此去北峡山,路程不近,自然骑马去的好,家父特地要他们挑了这匹脚程比较快的,自己兄弟,何须推辞,你看,春兰已把你包袱、长剑都挂在鞍上了,你上马吧!”

楚玉祥只得拱拱手道:“老伯如此厚爱,小怪只好拜领了。”

说着就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跨上马鞍,又朝林厚福父子拱手作别。

出了西城,楚玉祥心中暗暗盘算,自己先得找个地方落脚才是,他在马上举头望去,老远就看到气象雄伟的金山,和七层高的慈寿塔,在斜阳之中,显得金碧辉煌,有如一枝彩笔。

一路策马徐行,觉得金山寺是大丛林(最大的庙宇叫做丛林)自己骑着马匹去借宿,诸多不便,不如找一个冷落的小庙,才不至引人注意。

这就从金山寺旁,过了一条小河,沿着柳堤行去,经过中冷泉,地势渐僻,又走了一段路,山脚下果然有一座小庙,只要看山径杂草丛生,该是荒圯已久!

这就策马来至小庙门口,一跃下马,牵着马匹,走进山门,小天井中草长过胫,十分荒芜,大殿上到处都是瓦砾,连神龛都已破旧不堪,显然是一所没有庙祝的破庙了。

心想:“这个地方倒不错。”

随手把缰绳圈到马头上,任它在小天井中吃草,一手从鞍上取下长剑、包袱,只觉包袱提到手十分沉重,跨上石阶,放下长剑,打开包袱,除了衣衫,还有一个油纸包,里面居然是十几个包子,还有切好的酱肉、肴肉,敢情是二师兄吩咐春兰给自己准备的了。

另外还有两封银子,每封一百两,一共是二百两。这可能是林老伯给自己做盘川的了,他们没有跟自己明说,那是怕自己不肯收受了。

这时天色已渐近黄昏,他俯身朝石阶上吹去灰尘,坐了下来,饱餐一顿,然后把吃剩的依然用油纸包好,连同包袱,纵身飞上横梁,吹去灰尘.放到梁上,又在石阶上坐了一会。

等天色全黑,站起身佩好长剑,又把马匹拴好,两扇山门,也移来了一块大石堵上,才纵身越墙而出。

此时天色虽黑,但从金山到镇江城,不过五六里路.最多也不过顿饭工夫,就可到达,这时距离夜行人出动的时间,当然还太早了些这就缓步徐行,沿堤走去,走上大路,依然安步当车,缓缓而行。

他这一路上倒像是游人墨客,踏用寻诗,信步倘佯,只是今晚已是下旬,一勾残月,甚是昏黯.路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影,走得极为悠闲,右手还在有意无意之间.摸了摸长剑的剑柄,嘴角也在此时隐隐露出一丝微笑。

他此时正在赶路,何以会有得意的微笑呢?因为他发现左侧林中隐伏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要知他如今身兼两家之长,耳目何等灵异,只要有人进入十丈之内,就瞒不过他的耳朵,何况这片树林和他相距还不到五丈远。

楚玉祥只作不知,看看时间还早,索性在左侧林中找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轻咳一声道:“林中的朋友可以出来了吧?”

他背向林内,若是有人突起发难,岂不把整个背后卖给了人家?但他艺高胆大,根本没把伏在林中的人放在眼里。

他话声甫落.只听“刷”的一声,闪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黑布劲装,神情阴冷.看了楚玉祥一眼,阴恻恻的道:“你姓楚吧?”

楚玉祥安坐石上,含笑道:“噫,朋友怎么知道我姓楚的?”黑衣人道:“沈道全是你杀的吧?”

“沈道全?”

楚玉祥已想到那个灰衣老道敢情叫沈道全,但故作惊讶的道:“朋友说的沈道全是谁?在下和他无冤无仇,怎会无故杀人?”

黑衣人道:“沈道全就是游方道士,这回你总明白了吧?”楚玉祥哦了一声道:“朋友说的就是那个穿灰色道袍的老道,你是他朋友?”

黑衣人冷声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杀的?”

楚玉祥笑了,随口道:“昨晚确有一个灰衣老道拿着黄蜂针筒,打了我一筒七十二支毒针,被在下追上,他伏地求饶,我问他是什么人支使的,他没有说出来,就死去了,在下正因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朋友既然知道他叫沈道全,一定也知道他为什么要用歹毒暗器暗算我了,朋友倒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人支使他来的?”

黑衣人目芒飞闪,阴沉的道:“小子,你还是去问阎老二吧!”

右手一抬,修地亮出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来。

“慢来!”楚玉祥摇着手道:“树林子里,似乎还有三位隐藏着没有出来呢,朋友既然约了帮手,何不一起请出来,让楚某也见识见识,四位一起上,人手多些,也多有几分胜算,如果只有朋友一个人出手,那就恐怕不是楚某的对手了。”

黑衣人一楞,看他安详的坐在大石上,连站都没站起来,心中也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许真的不是他对手,随即哼道:“你们出来吧!”

他话声出口,树林中果然飞闪出三道人影,轻捷无声的落到楚玉祥四周,这三人同样穿着黑色劲装,神情也同样冷漠,一望而知四人都是戴面具。

原来他们早已分成三面隐伏在林中.准备由为首的黑衣人出手,楚玉祥若是不敌,想逃入林去,正好被他们截住。

如果为首黑衣人一个敌不住楚玉祥,他们可以从三面闪出,联手合击,设想不可谓不周,但却被楚玉祥一口道破,他们只好现出身来了。

楚玉祥依然坐着没动,望望四周.朝先前那黑衣人问道:“看来朋友是他们领头的了。”

为首黑衣人不耐的道:“你不用多问,快亮兵刃吧!”

楚玉祥笑了笑道:“在下非问不可,古人说得好,擒贼擒王,在下知道那一个是领头的,只要把领头的拿下,其余三个就可以少费点手脚了。”

为首黑衣人似被激怒.喝道:“小子,废话少说,你再不亮刃,咱们一样把你剁了。”

楚玉祥冷笑一声,虎的站起,他这一站起,就有一股逼人寒风随着身形一动,朝外逼去,四个黑衣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

楚玉祥忽然伸手从腰间摘下长剑,随手朝大石上一插,冷晒道:“和你们四块废料动手,还用不着楚某使剑。”

他这随手一插.一柄连鞘长剑就像毫不费力的插入大石,足有一尺来深,这下直把四个黑衣人看得心头大为震惊,但听为首黑衣人口中“呀”的一声,雪亮的刀光,突然从四面合拢,四柄扑刀一齐朝楚玉祥身上劈到。

像这样四柄扑刀同时攻到,实在叫人无从招架。楚玉祥并没有招架.他只是身形一侧,双手疾发,左手拍左刀,右手拍右刀,然后舒右腕,一把爪住对面为首黑衣人手腕,出左足使“虎尾脚”踢向身后一人。

这一连四个动作,快逾闪电,左右两人刀上被楚玉祥拍了一掌,便觉一柄刀奇冷如冰,五指冻得剧痛,那里还握得住刀柄,当当两声,跌落地上,身后那个被一脚端中小腹,口中啊了一声,仰面跌出。

楚玉祥一把爪住为首黑衣人手腕,左手迅疾点出一指,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左首黑衣人面前,抬手一指点了他穴道,再转而向右,又朝右首黑衣人点出一指,两人钢刀脱手,连人影都没有看清,就被点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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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身形疾弹,一下落到身后那人身旁,没待他跃起,(他是仰跌出去的)一手提起他衣领,像老鹰爪小鸡一般,提了过来,走到大石前面,用力朝地上一掷,然后大马金刀的在石上坐下,喝道:“从你先说起吧!说,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而来?”

那黑衣人被他这一摔,四脚百骸都被摔散了一般,眼看三个同伴都像泥塑木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真不敢相信凭自己四人,竟然会在出手第一招上就被人制住,口中倔强的道:“我不知道。”

楚玉祥朝他笑了笑道:“你会说的,你们三个同伴也会说的,如果你说的和他们对不拢,我会对你不客气……”

随着话声,起身走到黑衣人身边,手掌轻轻在他头顶上一按,说道:“在下不想用强,还是你自己说吧!”

他口中虽说“不想用强”;但手掌这一按,“太素阴功”一缕奇寒澈骨的冷气,已从对方“百会穴”上像醍醐灌顶,沿着背脊骨直下。

那黑衣人口中“啊”了一声,就打着冷噤,全身随即起了一阵颤抖,冷得有如堕入阴冰地狱,连心跳都快僵住了,口中断断续续的道:“我说……我说……了……”

“好!”楚玉祥道:“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长江四凶。”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玉祥又道:“是什么人叫你们到这里来等我的?”

黑衣人道:“是老大要咱们一起来的,他说你杀了沈道全.咱们要替沈道全报仇。”

楚玉祥道:“沈道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迟疑了下才道:“他……本来和老大是熟人,最近……他把咱们引入一个叫……江南分令下面,他是咱们的联络人……”

“江南分令?”

楚玉祥心中一动,问道:“江南分令是什么?”

黑衣人道:“我真的不知道。”

楚玉祥一指为首黑衣人问道:“他是你们老大?”

黑衣人点点头。

楚玉祥道:“好.我问完了自会放你。”

起身走到为首黑衣人身边,举手在他背后拍了一掌。他这一掌本是替对方解开被制的穴道,那知一掌拍下,为首黑衣人突然身躯一晃,朝地上扑倒下去。

楚玉祥一怔,俯身看去,只见他双目微睁,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分明中毒身亡,目光一注,果然发现他背后衣衫上有一个针尖细的小孔,四周略呈乌黑,若非楚玉祥精深,他们穿着一身黑衣,这点小孔是无法发现的。

“好歹毒的暗器,敢情就是黄蜂针了。”

楚玉祥看得极为愤怒,此人居然当着自己杀人,自己居然会一无所觉,晤,这分明也是杀人灭口了,莫非他会是春桃不成?他急忙起身,走到另外两个黑衣人身后,仔细看去,这两人背后果然也有一个极细小孔,分明也中了毒针,只是他们被自己制住穴道,血脉被闭,是以并未倒下,但只要穴道一解,或有人动他们一下,就会扑倒下去。

看来这人身手大是不弱,潜近五丈之内,自己依然一无所觉,唔,他是趁自己问话之际,才出手的,那么现在自己正在查看三人死因,他可能又向问话的那黑衣人下手了。

楚王祥一念及此,迅疾无伦一步掠到坐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黑衣人道:“在下有什么事?”

楚玉祥一挥手替他解开穴道,说道:“你三个同伴已经死了。”

黑衣人目射厉芒,说道:“是你杀了他们,我……和你拚了。”

猛地一跃而起,挥手一拳,朝楚玉祥当胸直捣过来。

他明知不是楚玉祥的对手,但一人拚命,万夫莫当,这一拳拳风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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