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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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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飞机陆总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去西郊某个私人会所应酬,还没等到行李就直接开走了车,让他们自己联系公司再派车过来。
从东边的机场到西郊,车程少说也要两个小时,下班高峰期不排除堵车因素,总之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回去吧,没你事了。”
姚现本来还想说什么,陆东庭拿过他手中的拉杆箱径直就往里走。
陆东庭刚上楼,就接到陆家大宅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声音浑厚低沉,劈头盖脸就骂:“臭小子,今天家里吃饭你怎么没回来?”
“出差。”
“你放屁,姚现说你六点到的机场,糊弄谁呢你!”
“应酬。”
“我跟你说你真是够了,借口一个又一个,每周回来吃一次饭让你为难了?”陆老爷子陆长南佯装和气,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酸,“是啊,在外面待了十几年,现在翅膀也硬了,老爷子在你眼里早就不是回事了。得嘞,你别回来了,老子死了之后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
“您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陆东庭面不改色的问。
“吃个屁!兔崽子,气死我了!”
老爷子以一个中气十足的‘滚’字结尾,狠狠的挂了电话。
陆东庭掐了线,毫不在意的将手机扔在一边。
————
苏窈第二天收到了齐宗临的电话,说是律师函已经寄给了苏淮生。
苏淮生拿到律师函,看见附件上的结婚证明之后,还来不及考虑利与弊,大脑瞬间血气上涌,眼前黑了一黑。
看着结婚证明中陆东庭的名字,他还当真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抬了抬眼镜,再次确认无误后,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没想到这女儿本事竟这样大,悄无声息的就跟陆东庭领了证。
苏西溪敲了敲门进来:“爸爸,我给你泡了茶。”
“放那儿吧。”
苏西溪依言放在了茶几上,直起身来,看见苏淮生正在看什么纸质文件,以为是公司的合同之类的,便准备不打扰,“那我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苏淮生叫住她,他眼尾已布满了沟壑斑斑的皱纹,眼神浑浊却仍然犀利。
“还有事吗爸爸?”
苏淮生沉吟片刻,看了看手中的律师函,才问:“你知道你妹妹和陆东庭结婚的事吗?”
苏西溪脸上的笑,生生的僵硬住,还来不及消化这一消息,“结婚?”
“你不知道?”
苏西溪笑容牵强,“爸爸你知道的,苏窈怎么可能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呢?”
苏淮生点点头,并未多言。
“窈窈她……真的和陆东庭结婚了吗?”
苏淮生冷冷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一小沓纸,“催还股份的律师函都送来了,你说呢?”
苏西溪脑子里嗡嗡直响,那次她让人去苏窈家中,没能找到纸质遗嘱,只找来一份电子版,既无法销毁原件,也无法钻空子来拒绝苏窈拿回股份。
而且,她没想到短短时间,陆东庭竟然就……跟苏窈结婚了。
他难道没有看那本日记吗?
有谁喜欢这样到贴上来,又算计着他结婚的女人?
看在苏家和陆家平常有往来的份上,还有她送出日记的份上,陆东庭也不该拂了苏家的面子啊。
苏西溪百思不得其解,正色道:“万一这结婚证明是假的呢?不然陆东庭结婚了,为什么现在媒体和东盛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淮生想了一下苏西溪所说的可能性,反驳道:“理应不会作假,你妹妹她又不是没脑子,定是考虑得周到,我要是拿这证明向陆东庭求证,如果是假的话,被陆东庭发现了,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西溪心里冰凉,也就是说,现在苏窈已经具备了拿到那百分之十五股份的条件。
苏淮生又说:“如果苏家跟陆家成了姻亲关系,也不一定没好处。”
“可陆家并没有公布婚讯,万一陆家并不承认窈窈呢?”苏西溪才不信苏窈嫁给了陆东庭,还会这么安安静静的,连点风声也没有。
“证都领了,他们不承认也得承认。”苏淮生哼了哼。
————
苏西溪回到自己的房间,苏淮生态度的转变很明显,苏窈嫁到了陆家,所以他就算是给出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无所谓了?
苏淮生手里一共就握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苏家大伯一家手上有百分之四十。
如果给了百分之十五给苏窈,苏淮生就变成了第二大股东,若想保住董事长的位置,在苏氏继续掌权,那么以后不得不仰仗陆家。
也就是……不得不仰仗苏窈了。
苏淮生这么重利益的人,从今以后她们母女俩势必会被忽视,就算宋晓瑜怀的男孩,等他长大,也是好些年后的事了……
————
苏窈没想到苏淮生这么殷勤,在收到律师函的第二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里苏淮生还算和蔼,言语和气的叫她一起出去吃午饭,苏窈想他可能是要谈一谈股份的问题,说清楚也好。
等她到了约好的地方,是一家很幽静的斋菜餐厅。
进了包厢,里面古香古色,一张小几上袅袅燃着香薰,窗户处的竹帘半开,可以看见外面的绿竹,烈日之下光影斑驳。
塌上摆着一张桌子,四方各一个蒲团,苏淮生占了一座,盘着腿招呼她过去坐。
苏窈想,喜欢大鱼大肉的苏淮生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素的斋菜了?
坐下后才发现桌上摆了三副碗筷。
苏窈狐疑:“还有什么人吗?”
“等下你就知道了。”苏淮生故作神秘,眼尾的褶子堆成了一团。
苏窈不冷不热的笑了笑,“要是宋晓瑜的话,我可没兴趣接待。”
苏淮生脸色一变,微微冷了声音,“窈窈,我们今天不说这些。”
“那说什么,你找我难道不是说股份的事吗?”
苏窈话音刚落,身后的竹门突然开了,苏窈应声转头看去,侍者站在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紧接着一位穿着西装,双鬓斑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说是老人,其实精气神十足,且面目严肃,眼神透着一股属于商人的精明和锐厉。
苏窈看见来人那一瞬,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血液倒流脑中空白。
这时苏淮生已经起身相迎,“陆老,有失远迎,来这边坐。”
是的,陆老陆长南,东盛的董事长,陆东庭的爷爷。
苏淮生拍了拍愣住的苏窈,“你这孩子,怎么不打招呼?”
苏窈脑子里很乱,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落座的陆长南正盯着她看,目光如鹰隼,习惯性的沉着声问:“这是你女儿?”
“对,这是我小女儿苏窈,”苏淮生应道,复又疑惑的问:“难道,您还没见过我女儿?”
苏窈漫长的反射弧总算是反应过来苏淮生想要干什么了。
此刻也再没时间做他想,苏窈立刻朝陆长南微微笑着招呼:“陆董事长您好。”
“嗯。”陆长南沉吟着审视了一眼苏窈,看了一眼苏淮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苏窈一声不吭,却坐得笔直,她知道,她跟陆东庭的事瞒不住了。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过了,是这样的,窈窈她现在在东盛工作。难道东庭也没提过吗?”
苏窈将手放到桌下,从包里摸出手机给陆东庭简单快速的发了个短信过去。
陆长南敏感的捕捉到那故作亲近的两个字,东庭。
他颇有兴趣的反问:“东庭?”
苏窈发完短信,立刻接过话头,不骄不躁,语气谦恭不失尊敬,“是这样的陆董事长,我们并不是刻意隐瞒……”
苏窈在这里停下了,陆长南眯了眯眼睛,话只说一半令他不快,卯着洪亮的嗓音急催道:“隐瞒什么?”
☆、080。苏窈是我陆家的孙媳妇,婚礼不会少了她的
080。苏窈是我陆家的孙媳妇,婚礼不会少了她的
方桌上茶烟袅袅,茶水滚沸的声音又急又促,仿佛灼烫在苏窈身上,同现在如坐针毡的感觉如出一辙。
看了一眼那缕缕蹿出茶壶的热气,白蒙蒙的一小片,从壶口出升起,稍稍缓和了一下她内心的惊慌无措。
苏窈话就打住在那儿,配合着斟茶的工具倒了一杯在做工精细的小瓷杯里,然后递给陆长南。
“陆董事长,您先喝杯茶,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等陆东庭过来亲自给您说比较好。”
陆长南有一点不好,年轻时候挥斥方遒,沉得住气,自诩陆东庭现在所有的优点都是遗传了他,但是年纪一大,就成了急性子,苏窈挑起了话头,又生生截在关键的地方,惹得他老眼一瞪:“谁教你说话说一半的?”
陆长南说话中气十足,加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令人生畏的气场,暂时唬唬苏窈还行。
就算他不说话,苏窈确实也不敢冒犯他,此时拂了他的意,她也是迫不得已,除了暂时拖住他等陆东庭来,她别无他法,就算她说‘我和陆东庭领证了’,她也是个外人,比不得陆东庭这个亲孙子好说话。
苏窈垂着头,抿了抿唇,“陆董事长,我这是为您考虑,我一时说不清楚。”
陆长南看她一副声若蚊蝇的弱女子模样,自己话稍稍重了,就显得他欺负了她一样,他有那么可怕?
如此一想,更来气,鼻孔里一声哼,“说不清楚一开始就别忙着说。”
“是我心急了。”
苏窈话说得很圆,如果她都心急,陆长南再硬逼她,岂不是显得他定力不如一个小姑娘?
苏窈见陆老拿出手机来,她轻轻提醒,“陆董事长,我已经通知陆东庭了。”
陆长南闻言,声音往上一挑,“你?我的孙子我还不能联系了?”
苏窈,“……”
陆长南早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扫视了一眼这桌上的父女俩,这不是见家长是什么?
心想陆东庭这混小子肯定惹出了什么事,莫不是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否则人家怎么会亲自找上门来?
他沉吟了片刻,拿着手机拨通了陆东庭的电话。
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陆长南没好气,“你在哪儿?赶紧滚过来。”
“在路上了。”
“我说了在哪儿了吗?!”
“我知道。”
陆长南扫了苏窈一眼,没想到通风报信的效果还挺好,嘴上也越发不饶人,“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使唤?”
一句话,让苏窈将头又往下埋了埋。
而这时,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一派闲适淡定的让人上菜,并为陆长南介绍道:“陆老先生,这里的斋菜挺出名的,卖相精致,味道也别具特色,您尝尝。”
苏窈用余光堪堪扫过苏淮生那张谄媚的老脸,这副上赶着的奉承样,似乎也是万年难得一见了。
苏窈从未想过苏淮生会脸皮厚到用这招来先发制人,让陆长南知道她和陆东庭领证的事,对外公布她陆家孙媳妇的身份这事就没跑了,今后借着和陆家的姻亲关系,苏淮生就算给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也稳赚不赔。
二十分钟后,包厢的竹门再次被推开,陆东庭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苏窈正要因为顶不住头顶的压力而尿遁。
以至于二人前尘恩怨一笔勾销,陆东庭现在在苏窈眼中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她希望陆东庭能想个理由,先糊弄过去再说,能别招认领证的事就别招,有他在,苏淮生估计也不会抹他的面子。
陆东庭走进来,第一眼去看苏窈,她眼带急色,平常算得上临危不乱的女人,这时也被急得微微红了脸。
看了她一眼,他移开视线,径直坐在苏窈右手方向的位置,也正对着陆长南。
陆长南斜眼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陆东庭,不满的哼了哼。
“爷爷。”陆东庭这才招呼着这位长辈,看向苏淮生的时候,淡淡称呼一声:“苏总。”
“来的挺快的。”陆长南语气风凉。
陆东庭没正面应他。
陆长南抿了一口茶降降火,“把你找你来不是有事要说的吗,说吧。”
陆长南是看着陆东庭,话却是冲苏窈说的。
苏窈别过头去看陆东庭,想跟他使眼色,让他别提结婚的事,就说他们在一起了,结果陆东庭根本看也没看她一眼。
苏窈心中乱跳,很是不安。
陆长南知道了,这段婚姻就将被要求公之于众,到时候便是人尽皆知,跟她计划中的默默结婚,然后悄悄离婚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了。
她心下一横,抓着陆东庭放在膝盖上的手。
“陆董事长,我们在一起了。”苏窈急迫的声音。
“我们领证了。”陆东庭沉稳平静的声音。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重点自然在后面一句,苏窈怔怔的看向陆东庭,眼中布满了震惊与慌乱,用贴在他手心的那四只手指,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试图掐醒他。
是不是疯了?
显然,陆长南也吃了一惊,随后渐渐冷肃着一张脸,沉默着在苏窈和陆东庭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苏窈屏着气看了看这位威风凛凛的陆老,总觉得他下一句就要脱口而出:混帐!
果然,他下一秒,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那力道,说摔也不为过。
“你不干混账事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陆长南怒形于色,因为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突显,老脸一阵涨红。
陆东庭不以为然,“结婚而已,再正常不过了,你不是一直让我给你找个孙媳妇吗?现在找到了。”
“我他妈是让你一声不吭的就领证吗?”
苏窈默默的要将和陆东庭握在一起的手分开,而这时,陆东庭手腕一转,反握住她。
“结婚是我的事,合适就结了,何必走那些俗门俗套的程序?”
“胡说!简直离经叛道!双方家长都不见,你就把证领了,领了你还不说!”陆长南已经不是像刚才小小的没耐心,而是完全的盛怒,气从中来,要不是碍着有苏窈和苏淮生这两个外人在,手上有什么棍子之类的,恐怕都想要上手打了。
“现在不是说了吗?”陆东庭态度敷衍,完全不当一回事,还是平常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语气淡淡。
“你……”
苏淮生眼看目的达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好做,便大圆场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窈窈领证的事,本想来跟您商量一下他们的婚礼,没想到……”
苏窈冷冷的扫了苏淮生一眼,苏淮生每一次都在刷新她的三观,将事情推至现在这个地步,他恨不得明天陆家就发布跟苏家结为姻亲的消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他又怎会不殷勤?
陆长南看了一眼苏淮生,强压怒火,声音却不见的和善,“让你多虑了,既然他们已经领证,苏窈是我陆家的孙媳妇,婚礼肯定不会少了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
苏窈不再出声,安静听着,听到‘婚礼’二字的时候,她太阳穴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事情突然失控,脱离了她的预期发展,而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无能为力。
陆长南,“下次,再好好请苏总吃顿饭,这次是我们陆家失礼了。”
最后,这顿饭没能好好吃完,陆东庭借口还有公事要谈,直接带着苏窈离开了。
陆长南狠狠的剜了陆东庭一眼,至于苏窈,他虽说没将怒意发泄在她身上,但心中肯定已经极度不满,因为她和陆东庭一起做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让他今日在苏淮生面前被抹了面子,老脸丢尽。
就在苏窈和陆东庭前脚刚走,陆长南也接到了电话有公事需要处理,先一步走了人。
陆长南上了停在外面的轿车,气冲冲的对秘书说:“陆东庭让你打电话过来的?”
还胡诌什么公事!
秘书唯唯诺诺的点头,“是的。”
心里却想给你台阶你就下呀老先生,何必还要绷着脸色,难道您觉得,继续坐在那儿你心里会好受?等你积了一身的怨气,回头还不是撒在我们身上……
“陆东庭呢?”陆长南厉声问。
“陆总出来就直接带着苏小姐离开了。”
“让他晚上滚回来。”
☆、081。只要你不介意,我又何必担忧那么多
081。只要你不介意,我又何必担忧那么多
苏窈上了车之后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状态,在陆东庭印象中,苏窈很少有这样焦躁的情绪。
一想到婚礼,苏窈头大心慌,忍不住问:“陆东庭,你没听见你爷爷刚才说什么吗?”
陆东庭很平静,英朗的眉宇间,那股心定神闲的淡然,跟苏窈的不安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你不想办婚礼?”陆东庭开着车,反问。
苏窈身形一僵,大夏天的她却觉得在冒冷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早该在一早就想好对策的。
“难道你想办婚礼吗?”苏窈脱口将问题重新抛回给了他。
当初结婚的时候,陆东庭是迫于她的次次相逼,她目的明显,所以那样的情况下谁都没有提婚礼的事,过着和婚前一样互不打扰的生活。
可她渐渐也发现,陆东庭其实是随性而为,就像她送上门来,他不会拒绝,没了她他也不会受影响一样。同理,公与不公布,对他而言似乎没有差别,他不过是在公众眼中的身份发生了从单身到已婚的变化而已。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填,你不想办就告诉爷爷。”
他此言一出,苏窈越发觉得自己被自己坑了,将责任归结于陆东庭,根本就不靠谱,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到底,都是苏淮生将这事挑起。
苏淮生都已经找上门了,陆老也一口应下回举办婚礼,如果出尔反尔,岂不是有失面子?
陆东庭侧首望了一眼苏窈,见她做得笔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愣愣的看向前方,便知晓她定是在心中盘算利弊。
他对苏窈的紧张毫不在意,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在怕什么?”
苏窈盯着前方的景象,视线有些恍惚,陆东庭的声音插进来,唤醒了她的理智。
“你不担心吗?婚礼就意味着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难道你喜欢一直偷偷摸摸?”陆东庭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苏窈的问题,在他那儿似乎并不能成为问题。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东庭脸色有些不善,声音也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是哪个意思?”
苏窈找不出话反驳,她知道陆东庭明白她在说什么,当这段关系被圈上形式的枷锁,便不能随便挣脱。
公之于众的后果,就意味着这段婚姻与商业利益已经挂钩,一旦离婚,会给陆家和苏家同时造成损失。
而且……陆东庭他真的不怕被那个人知道吗?他真的无所谓吗?
苏窈沉默了许久,艰难的道:“你真的不介意吗?哪怕被那个人知道,你也无所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这段婚姻,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突然,陆东庭将方向盘一转,车停在了路边。
苏窈下颚处突然就多了一只手,陆东庭强迫她转过头,语气咄咄:“现在才考虑这些,你早干嘛去了?不认真?那你说到底对什么才是认真的?”
苏窈被问得一句话都答不出,心中五味杂陈,前天晚上她才跟顾涟漪说后悔了,变数紧接着就来了,快到她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陆东庭骨节分明的手很长,虎口抵着她的下巴,将她半张脸都托在手里,苏窈更觉窒息。
本来她就已经积郁烦躁到了极点,这会儿又被他紧紧相逼,她心一横,使劲扒拉着他的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逼我了!”
苏窈睁大杏眼瞪着她,面目通红,眼眶里有水光在打转,俨然一副被逼急了的模样。
陆东庭手上不松,反而更加紧紧箍着她,俊容冰冷一片,冷冷瞧着她:“谁逼你了?你忘了当初是谁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结婚的?”
陆东庭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接连抛出的问题将她炮轰,苏窈从进包厢开始,强忍下来的情绪,从积累到慢慢膨胀,终于忍不住崩塌。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那种无力的感觉将她层层包围。
再一次让她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
陆东庭积怒已深,此时又有温热的液体从滑落进他的手和她的脸相贴的缝隙中。
陆东庭大掌一松,忍着怒意吐出冰冷的字眼:“滚下去。”
苏窈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向他,陆东庭伸手就解开她的安全带,随后手臂横过来,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窈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拿着包就下了车。
刚甩上车门,轿车便疾驰着开走,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嚣张跋扈的弥漫开来。
苏窈目之所及,一片荒凉,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公路,来往的全是飞驰而过的车,她看了看已经快消失的宾利车尾,顿时有点溃不成军。
她蹲下身来抱着膝盖,迎接灰尘的洗礼。
陆东庭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形单影只站在那儿,看起来又小又无助,特别是她看见四周景象时,发丝飞扬,满脸茫然,像一只找不到路的流浪狗。
直到她缓缓蹲下身来,他才稍稍泄恨。
————
苏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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