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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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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元娣盘着发,穿着一身绿色军装,跟身旁的孟衍之一个色,那股军人的凌厉的军人之气,顿时尖锐了不少,尤其是她看苏窈时,眉眼冷横。
    照面还不曾打一个,扭头推开门就进了病房,孟洗砚看见了苏窈,欣喜得很,想要挣脱外婆的手朝她跑过来,被许元娣硬扯了进去。
    孟衍之走在在后面,朝苏窈点了点头。
    苏窈扯了扯嘴角,收拾好情绪跟了过去。
    用叶棠茵的话来说,这事跟他们陆家没什么关系,孟宝意从哪个有心人那儿听见了什么,径直找上家门。但人却是在他们家里出的事,况且整个过程在许元娣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来绕去又要说到当初那场无疾而终的婚事,又是吵吵吵。
    所以这次不管许元娣摆了什么脸色,只要没说什么对苏窈和陆东庭不好的话,叶棠茵统统不发表意见。
    苏窈刚进门就看见跟许元娣一行过来的戴眼镜的男人,正戴上手套在给孟宝意做检查。
    估计是孟宝意这病的主治医生。
    最终确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许元娣‘啪’的一声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
    尽管亲眼见过孟宝意休克过一次,也见过这孩子失控的样子,但是每一次都能让她心惊胆战。
    许元娣捂着脸,孟衍之拍着她的肩膀。
    而小团子孟洗砚趴在病床边,皱着一张稚嫩的小脸,一下一下地抚摸孟宝意正在打点滴的手背。
    病房里安安静静,苏窈打破沉默说:“孟小姐暂时没事了,但今晚还得留院观察。伯母你们赶过来也没吃饭吧?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现在已经过了饭店有一阵时间了,晚上若是要陪床,更是劳累,苏窈这话处于好心,也没什么差池,许元娣愣了一下,突然偏头看向这一对婆媳,语气骤厉:“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看她死没有死啊?”
    孟衍之皱了皱眉,“妈,叶阿姨和苏窈守了意意一下午了。”
    意思是,语气别那样强势无礼。
    快气炸了许元娣反手甩开大儿子的手,“那又是谁让我女儿病发的?你要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追究。人是在你们家出的事,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代?”
    许元娣字字说得强硬,叶棠茵本来想好好说出始末的,许元娣一副她们将她女儿气进医院的做派让她反感,反问:“交代?说起来我也该向你们孟家要个交代。你女儿招呼不打,带着个什么杂志社主编进我们家来,开口就问窈窈当初是不是破坏了她和东庭,一口一个小三。我们几时再招过你们孟家了?现在倒反过来问责我们,知道你护女心切,你还是什么首长呢,弄清楚青红皂白再说话!”
    许元娣气得嘴角都在颤,顿了一会儿,咬牙道:“是,什么都是你们陆家占理,我们宝意不要脸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做好事还送她来医院。这样说你们满意了?”
    许元娣越说越气,劈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这时门恰好打开,陆东庭推门而入,许元娣的手就直直指着陆东庭。
    陆东庭站定了一下,面不改色反手关上门。
    许元娣瞪了他一眼,转过头。
    孟衍之是沉得住气得人,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家里人都是火爆脾气,他只能让自己成为收场的那个。
    他朝陆东庭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妈情绪有点激动。”
    陆东庭表示理解,然后他走到苏窈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半个身子挡在身后,垂头问她,“那个杂志社主编呢?”
    苏窈抿了抿唇,“走了会儿了。”

  ☆、265。瞧瞧你落下的那些风流债,都报复到我身上了

265。瞧瞧你落下的那些风流债,都报复到我身上了
    余霖向她明里暗里透露些许因果,不过是想求向苏窈求个保证,保证她至少不会被陆东庭牵连。
    许元娣耳尖,听见三言两语之后,面色冷厉,问:“到底是哪个杂志社主编?”
    苏窈开口:“跟孟小姐一起来的那位。具体是谁,我不便发表意见,不如等孟小姐醒来之后您亲自问她来得可靠。”
    “你……”
    苏窈表面上恭敬,实则心里怎么会舒服?莫名其妙被人上门抵着脖子,到最后自家人却成了被指责的那一方。这种情况,许元娣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所以才让她自己问孟宝意,免得最后在许元娣眼里,她的话变成了陆家为了推脱责任的说辞。
    在不相信你的人眼中,你的一切解释都是狡辩。
    就是个这么简单的到底。
    苏窈的话,停在许元娣耳朵里,分明就是在说她不讲道理,可明面上又礼貌都做足了,让她是有火也不好发。
    “你们一家人嘴皮子利索,我一个人可抵不过你们仨。现在人还没醒,到时候,真真假假我自然会问我女儿,有你们的责任,跑也跑不掉!”
    苏窈笑了笑,没做声。
    陆东庭说:“那最好,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到时候肯定会给孟家一个交代,所以还希望伯母现在别把话说那么难听,不然到时候,谁给苏窈和我妈一个交代?”
    许元娣顿时噎住,什么玩意儿?他的意思是她平白无故刁难了苏窈和叶棠茵了?
    笑……笑话!
    陆东庭不急不缓地偏头看了苏窈一眼,目光清冷却沉稳,让她心里安定不少,加之他身形高大,站在她身边,颇有一种能给她遮风挡雨的感觉。
    苏窈不免想到余霖说,到头来能像你这样有个男人站出来维护你,替你说话,不知能受到多少人的眼红嫉妒。她本以为自己的男人护着自己,这是理所应当以及人之常情的事。
    看你遇到的是什么男人,只不过是有担当或者没担当,认真对你或者并未把你当做一回事的区别,仅此而已。
    但现在,她再次觉得,遇见的是陆东庭,肯定是陆东庭上辈子毁了银河系,她捡了个大便宜。
    许元娣心里憋了一团火,还要跟人争下去,孟衍之阻止了她,将人按在椅子上坐下,随后对陆东庭说:“那就麻烦你了,我和我妈守在这儿就行了,有情况再通知你们。”
    ————————
    陆家人一走,许元娣蹭的一声站起来就往孟衍之身上连揍了好几拳,但她属文工团,不是武将,孟衍之才是个常年训练的练家子,几个斯文拳头压根不能耐他如何。
    孟衍之面不改色的收着。
    许元娣气得面红脖子粗,骂骂咧咧:“你这臭小子,你向着谁呢?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当众让你妈直不起腰!”
    孟衍之缓声给她分析要害,“要是到时候错在意意,您今天胡乱骂了人家一通,到时候才是真的直不起腰。”
    许元娣想也不想地反驳回去:“人是在他们那儿出事的!还不准我说啦?”
    “那您也得明事理,一切没有查清楚之前,别将罪名乱加诸在任何人的头上。”孟衍之还是一派从容的模样,面上甚至是有些冷淡的,他心里自有计较,有些时候,心急办不成事。
    “意意昨天跟你说的什么,要去趟韩国,结果今天却在上城出了事,同她一起的还有个什么杂志社的主编,将这种人带进人家家里,问人家一些尴尬的问题,你不会以为是苏窈将她骗来的吧?”
    许元娣想了一下,依旧嘴硬,小声说:“谁知道呢……”
    孟衍之着实无奈,忍不住说道:“妈,您在军队里呆了那么些年,怎么没学会冷静思考,话不能乱说呢?”
    许元娣眼睛一瞪,拧他一把,“你个毛小子,你还教训起我啦?我肩章一条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你现在还得叫我一声首长呢,没大没小!”
    许元娣话是听进去了,道理也懂,但就是驴脾气,爱面子,不承认错处。
    孟衍之索性不再说话,出去找一声谈孟宝意的情况。
    出去之前,许元娣还对着他背影一阵说:“回去我就安排给你相亲,找个媳妇管管你!”
    ————————
    余霖的车停在医院外面的露天停车上,天都已经黑了,浓重的紫色天幕被城市夜灯反射得有些泛白。
    混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憋屈。
    她拉开车门上车,看了眼手机,自己发出去的短信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她立刻播了个电话过去。
    过了许久才被人接起。
    “你死啦?”余霖笑得冷艳。
    “开了一下午的会。”低冷的男人颇显得懒散。
    “开你妈的会!”余霖拍了一把方向盘,咬牙切齿,“祁靖朗你他妈够贱!你是我见过最贱的男人!”
    祁靖朗不紧不慢地笑:“怎么了?咱们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
    “愉快你妈!”
    “啧啧,瞧瞧,你脾气一上来就这样,你妈你妈的,亏得那些个男人还被你骗得团团转,当初你要是名声好点,我妈说不定都会点头让我娶你。”祁靖朗一句话没说到重点上。
    余霖呵了一声:“你少给我放马后炮。说不定?我真是上辈子脑袋被驴夹过才会信你。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孟宝意病得那么严重?”
    祁靖朗漫不经心的说:“你那个在B市的朋友,也就是孟宝意那个朋友,不是跟你提过吗?死不了。况且,你提出的条件,我也都答应你了,星光总裁的位置,不想要了?”
    “祁靖朗,你这辈子真的活该被人看不起,活该永远被你哥压一个头。毕竟你这种本事不够,只会打女人主意的男人,谁会把你当回事呢?是不是?孟宝意现在出事了,陆东庭刚才已经到医院了,同时招了陆家和孟家,抱歉,我不奉陪你,你跟你那小女朋友玩儿去吧。”
    余霖说完,将手机用力摔在副驾驶上。
    ————————
    陆东庭将自己老婆和亲妈接走后,到附近餐厅吃了晚饭。
    苏窈今天直接来的医院,事出紧急,衣服也没有换,家里她就穿的吊带和热裤,出门时在外面套了灰色线衫外套,穿了双黑色麂皮平底鞋就出来了。
    太日常随性的打扮,进了稍微正式的西餐厅有点引人注目,苏窈把陆东庭车上的棒球帽拽来戴上,低着头跟着上了二楼。
    苏窈担心着陆希承在家会闹,今天没想到会出门,家里也没存他的口粮,打算快点吃了回去。
    叶棠茵却气得吃不进去饭。
    吃了一口鹅肝之后,一直喝着果汁在旁边消气。
    “那个许元娣,嘴巴里永远吐不出一句好话,每次都阴阳怪气的,这事怪我们吗?孟家那姑娘进来就问,你不承认是你当初破坏了我和陆东庭?那时候你跟窈窈认识吗?认识吗?”
    苏窈低头嚼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实际上来说,她那个时候是认识陆东庭的,并且单恋他,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她实在有动机破坏陆东庭的婚事。但她那个时候在国外,学习打工两边跑,哪里来的时间?并且她好几年没回过国。
    但是,叶棠茵问认识不认识不的时候,苏窈……没由来的心虚。
    她偏头看了眼陆东庭,见他也盯着她,目光揶揄探究。
    苏窈心里一咯噔,跟他对了一眼:你这是个什么眼神?
    叶棠茵没心思注意到他们俩的互动,又说:“还有那个孟宝意差点将窈窈掐得背过气去,你看你看,锁骨那儿还有好几溜指甲印呢!”
    叶棠茵不说她还没注意,低头看了一眼,红杏杏的三条指甲印,有两条还渗着血丝,都破了皮。
    “没事,小伤,她当时自己也控制不住。”苏窈刚要伸手去摸,陆东庭皱着眉抓住她的手,“别去摸,回去消个毒。”
    他刚才看见孟宝意还涂了指甲油。
    吃完饭回去的中途就接到了张婶的电话,那头传来陆希承撕心裂肺的哭声。
    现在陆希承刚加入奶粉一起喝,苏窈奶水不算十分充足的那种,而且母乳已经不能保证他的营养,但是每次喂奶粉他都能嚎上许久,到最后勉强也只能喝一点。
    苏窈听得揪心,回去就将孩子抱去喂了奶,陆希承这才哼哼唧唧满足的躺在小床里自己玩去了。
    陆东庭提来医药箱给她涂消毒水。
    药水沾在伤口上,苏窈疼得抽了抽气,低声数落起来,“瞧瞧你落下的那些风流债,都报复到我身上了。”

  ☆、266。以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很乐意有人愿意帮她摆脱霍南琛

266。以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很乐意有人愿意帮她摆脱霍南琛
    陆东庭给她涂药水的手一顿,没有为自己开脱,苏窈因为他的过去而受了委屈是事实。
    苏窈本来只是说说而已,但是陆东庭的目光很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有歉疚。
    苏窈下意识就慌了下神,她并没有要故意为难他的意思,一句玩笑话而已,不值得他这样郑重。
    她笑了笑,眼睛弯起,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说:“宝宝心里苦,要亲亲……”
    陆东庭眼底滑过诧异,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饱含探究。
    苏窈本来是个不善于撒娇的人,因为本身觉得,那简直是种没脸没皮的行为;她喜欢无意识间潜移默化的温柔,那比故作娇柔的撒娇来得更深入人心且更自然。
    但是她恍然意识到,她在陆东庭面前,也还是撒过那么几次娇的。
    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不自在,双颊如酡,清了清嗓子又整了整言色,讪讪地要将手收回来。
    陆东庭却垂首便封住了她的唇,苏窈眨了两下眼睛,陆东庭撬开她的唇齿,勾住舌尖逗弄了几下,苏窈节节败退,坐在床沿半仰着身子,很被动。
    苏窈差点倒在床上,及时反手撑住了身子,陆东庭松开她,她有点慌乱地看着他,触及他眼底,跟他四目相对了那么两秒钟,即便相识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但每次对视的时候,还是会害羞。
    苏窈觉得这是一种很怂的行为。
    “不是要亲亲吗?还要不要?”陆东庭似笑非笑问她。
    苏窈悄然往后再仰了仰,目光四处转悠,就是没看他,她抿着唇含糊说:“不要了……”
    说完没绷住,笑出了声。
    陆东庭将她扶起来,专注地看着伤口,苏窈皮肤白,有点小磕破什么的,伤口青青紫紫的红肿,看起来特别明显,有时候跟他打闹,捏她一把手腕,手指印半天都消不下去。
    “笑什么?”
    苏窈忍住笑,从嗓子里发吃吃的两声,“没什么。”
    “以后打不过就躲,上次在酒店被人磕得头破血流,怎么没汲取教训?”陆东庭皱着眉说。
    苏窈说:“孟宝意扑的一下就过来了,我还来不及起身呢。而且那次是宋晓瑜偷袭我,我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说着似想起了什么,问:“话说,上次宋晓瑜那件事,是谁捅出去的?”
    她事先跟陆东庭打过招呼,她自己去找苏淮生,而且陆东庭给了她一叠照片,明显就是答应让她自己解决的意思,怎么当天就出了事……
    陆东庭收拾东西,说:“忘了跟你说了,是萧宋离。你之前跟他视频过,他看见你头上的伤了。他比你利落,况且情面这种东西,他跟苏家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事先没跟他说你的想法,他这么做也是维护你。”
    苏窈点点头,“也好。”
    这样也好,她现在对苏淮生确实有点妇人之仁,若是刚回国那段时间,她指不定会来个两败俱伤非死即活,可能是现在顾虑多了,她要时刻考虑,这样做会不会给陆家增加麻烦,毕竟排在首位的已经不是报复。
    得到与付出是相对,陆太太的身份让她在行事上方便了许多,钱势压人有时候使得还是顺溜,陆东庭和萧宋离又在在身后把关,少了些畏惧的同时,肩上又承担着责任,不能只涂自己为所欲为,不顾后果和影响。
    苏窈觉得自己很不适合思考关于‘取舍’的问题,会让她觉得不满足,她在许多的选择上出了岔子,种种事情本不该是现在这样,但如今这样又让她心中感到如此饱满。
    如果给她一次回到最初的机会,是愿意跟陆东庭背道而驰,永无交集,还是愿意像现在这样,即便前路难辨,偶尔怅然若失,但总的来说甘之如饴,她会怎么选?
    这是一道无解题。
    苏窈偏头看向在婴儿床里的陆希承,突然又有了答案。
    她怔了怔神,转头问陆东庭:“如果,当初你跟孟宝意之间没出意外?你会跟她结婚吗?”
    陆东庭明显的沉默了一下,但是答案却没有为了讨好她而有所改变,“会。”
    陆东庭并不是爱情至上的人,既然没有‘非她不可’的那个人出现,跟谁结婚,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早在更年轻的时候,即便是在‘毛头小子’那样的年纪时,他也没有想过要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这可能是跟他从小的性格有关,对什么都很淡。
    而且当初陆继焕跟叶棠茵的感情也很好,最后却多出来了一个陆翰白。
    他那时就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即便再深也会陡生变故,没有不强求,有了就经营。
    姜初映那段,结束了他便没有重新开始的打算;跟孟宝意,从利益和门槛方面来看,挺合适的,既然只是合适,就注定这段关系在他这儿得不到超过世俗以及他设定的底线的容忍。当然,那时候还没有生出苏窈在他这儿不过是个陌生的名字。
    但有些人总是会打破原先框定好的规则,一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讨喜的人,却就是对上了他的眼,让他心甘情愿给她通行证,从此她便可以在他的生活中畅通无阻。
    于是补充了一句:“但是没有当初,也没有如果。”
    苏窈设想了一个场景,萧嘉死后她选择留在纽约,苏淮生每年还是会象征性地打电话让她回来参加个什么宴会之类的,某次她可能就答应了,然后时隔许多年她再站在陆东庭面前,已经是陆太太的孟宝意挽着他的手臂,没有病痛,儿女双全……
    想到这儿,苏窈觉得再想下去已是艰难。
    没有得到过还好说,得到过,再想象失去的感觉,那还真的挺难受。
    她垂眸捡起陆东庭指间的面前扔在垃圾桶里,头也没抬的说:“如果是那样,我现在遇见孟宝意还得叫她一声陆太太了。”
    苏窈自己丝毫没察觉到自以为云淡风轻说出的这句话有多酸。
    陆东庭沉默了许久,只说了句:“你别钻牛角尖。”
    苏窈看了他一眼,“我没有。”
    然后起身去把陆希承从婴儿床里抱出来,让他趴在床上。
    陆宝宝还比较喜欢这样,将手压在床上,自己仰着头去看苏窈,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哼唧个啥,苏窈跟他说话,他就歪歪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陆东庭见苏窈没理自己,心里烦躁,女人总是这样,心口不一,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早就跟他计较了一千八百遍,他就不该跟她讨论这个问题,这是个坑。
    按照他对苏窈的了解,这时候再跟她说话她会各种找茬说他烦,所以陆东庭自己拿着烟盒进了书房。
    苏窈听见脚步声远去,脸色就不太好了。
    ————————
    苏淮生和宋晓瑜离了婚,宋晓瑜不是没有闹过,苏淮生一份DNA鉴定书直接呼她脸上,她再闹最终不过是徒劳。
    宋晓瑜在苏淮生住院的时候就从苏家搬了出去,苏西溪是苏淮生亲生的毋庸置疑,自然留在了苏家,苏淮生也知道苏西溪在帮宋晓瑜打点,他没有阻止,但苏西溪心里清楚,苏淮生在她的经济方面的限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她能养着四十多岁没有一技之长的宋晓瑜是没问题,但宋晓瑜也基本跟紫醉金迷的豪门太太生活说再见了。
    宋晓瑜跟孩子住在以前的复式公寓里,苏西溪给他们请了个阿姨照顾起居,但宋晓瑜哪能满足。
    苏西溪每天来看她,她逮着机会就哭天抢地在苏西溪面前哭,让她跟苏淮生求情。苏西溪听多了就烦,看两眼就走人,这时候宋晓瑜就开始骂她,说她就知道惹事,要不是她成天惹事,苏淮生才不至于对她母子这样绝情。
    苏西溪通常回她一句有病,摔门就离开了。
    今天本来就因为孟宝意要去找苏窈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又一直没收到祁靖朗的消息,跟宋晓瑜照例吵了两句之后,跑去了祁家公司下面堵人。
    祁靖朗是真的开了半天会,直到晚上才下班,刚出地下停车场就被前面一辆白色双门M6堵住。
    他看了眼车牌号,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
    两人到了平日里常去的一家酒店,先吃了个饭。
    苏西溪问祁靖朗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祁靖朗说:“孟宝意进医院了,余霖不干了。”
    苏西溪心里没底,“那怎么办?”
    祁靖朗抬眼看了看她。
    苏西溪说:“这本来就是甩锅给苏窈,不趁热打铁,根本起不了作用。”
    祁靖朗挑眉,“你要不再找姜初映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以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很乐意有人愿意帮她摆脱霍南琛。”

  ☆、267。仅是四五年前那事,整死你都算轻的

267。仅是四五年前那事,整死你都算轻的
    姜初映么……
    “她那人……”
    苏西溪闻言之后考虑了一下,突然冷呵了一声,“上一次我将她酒后之言散播出去的事让她吃了点闷亏了,要不是之前她因为生意上的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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