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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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

　　　　“是的。”

　　　　徐煜铭笑道：“她一定是一位文艺优雅的女孩。”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回到了所住的房间。房里有无线网，徐煜铭打开电脑连接上无线网后，先给邓姆普斯泡了一杯咖啡，而后他与邓姆普斯一边聊天，一边查看今天的邮件。

　　　　回复完邮件后，他又打开聊天软件，徐煜铭逐条回复发来的消息，其中有一条消息并非来自他工作上的伙伴。

　　　　他打开聊天界面，消息是一张图片外加一句话：【徐煜铭，我不小心拿到了两张柳丛竹画展的门票，怎么样？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呀！（流口水表情）】

　　　　附加一张柳丛竹画展门票的照片。

　　　　波浪长发、女演员、美得夺魂慑目……

　　　　徐煜铭沉吟了一会儿，回复那条消息：“票是哪里来的？”

　　　　钟亦恒立刻回复了消息：【你终于上线了呀！票就是找人要的嘛，你就说要不要去吧？要到这票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联想之前钟亦恒曾经问他是不是喜欢柳丛竹的画，看来，柳丛竹那位“美丽的中国女孩”，那位背书背到流鼻血的女孩，就是钟亦恒了。

　　　　钟亦恒对柳丛竹的画必然是不感兴趣的，那么，她花这么多功夫求那两张票是做什么？

　　　　徐煜铭看着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心情有点复杂。

　　　　“嘿，徐，你怎么不说话？来看我和阿曼达的合照，我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徐，你一定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徐煜铭回神：“邓姆普斯，很抱歉，我只能够在美国待几天，很快就会回去，恐怕没法儿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我会给你们寄结婚礼物，会为你们的婚姻祝福。”

　第二十九章休息室的声音

　　　　《金银洋场》的拍摄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钟亦恒马上就要拍剧中成年陈昭玉第一次遇见薛之阳的情节，这个情节很是唯美——落魄的男主角薛之阳坐在街角的屋檐下躲雨，接连遭遇家变和被喜欢的人拒绝两件打击，此刻的薛之阳前所未有的狼狈，而女主角陈昭玉妆容精致、曼妙的身段包裹在旗袍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款款路过街角，发现路边乞丐似的薛之阳，好心给了他一点饭钱。

　　　　这段男女主的成年后的第一次遇见，导演希望拍出极致的美感，届时影视城里，洒水车、大量路人演员、航拍器械都会到位。

　　　　钟亦恒穿上旗袍，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觉得很满意，造型师站在一边，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亦恒你身材太好了，这旗袍本来就挑人，身上多一点赘肉都能被看出来，你身上的肉太会挑地方长了，全部长在该长的地方。”

　　　　另一边，化完妆的叶仰也走了过来，对着钟亦恒吹了个口哨，没脸没皮地把手搭在钟亦恒肩膀上，说道：“哇，我薛之阳的老婆太漂亮了！比起来，我这造型就是个叫花子。”

　　　　钟亦恒抽了抽嘴角，想要打掉叶仰的手：“这不是还没开始拍戏呢么？瞎叫什么？”这段时间和叶仰他们都熟了起来了，互相之间也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叶仰表情夸张，依旧搂着钟亦恒：“老婆不要我了？怎么？老婆有新欢了？”

　　　　“什么新欢？叶仰你这张嘴真是讨人嫌。”钟亦恒嫌弃地要把叶仰的手甩掉，一瞥眼发现叶仰在看另一个方向，顺着叶仰的眼神，钟亦恒看见冯芳芳正笑意盈盈地看他们俩打闹，目光了然，仿佛看着一个孩子。

　　　　叶仰没趣地把手从钟亦恒肩膀上挪开。

　　　　钟亦恒回过头，继续看镜子里穿着旗袍的自己，寻思着过会儿拍完戏要自拍一张，旗袍装太好看了，要怎么不留痕迹地、假装不经意地让徐煜铭看到呢？

　　　　叶仰见钟亦恒一脸怀春少女的样子，吹了个口哨，说道：“你这样子，顾总要伤心死了。”

　　　　叶仰和钟亦恒的前男友，鼎创的顾行止是旧友。

　　　　钟亦恒听见叶仰说起顾行止，瞪着叶仰：“别提起他。”

　　　　叶仰举手投降：“我的错。”

　　　　开始拍男女主成年后第一次遇见的情节。

　　　　薛之阳坐在街角一栋老房子的屋檐下，目光无神地看着外头的雨。雨仓促地落下，哗啦啦的，整个老上海都被雨幕包裹着，街上的路人纷纷奔跑着寻找躲雨的地方。

　　　　和路人匆忙的样子不同，石板道路远远而来一个撑着素色油纸伞的倩影，那是陈昭玉，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她穿着一袭碧色绣花旗袍，高跟鞋敲击着石板的声音即使在雨中也依然清晰。

　　　　陈昭玉路过薛之阳躲雨的角落，薛之阳不自觉抬头朝陈昭玉看去，而陈昭玉也看到了蹲坐在角落的薛之阳。陈昭玉似乎有些疑惑，停下脚步，两人隔着雨幕对视。

　　　　陈昭玉走向薛之阳，低头看他：“我似乎……看你有些眼熟，我们在哪见过吗？”

　　　　薛之阳抬头看陈昭玉。

　　　　陈昭玉看着薛之阳，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小时候，我们在乐歌山见过，你还记得吗？”

　　　　薛之阳没有说话。

　　　　陈昭玉眉眼弯弯地笑着：“你还记得吗？我是陈昭玉。”

　　　　镜头一下子从两位主角的身边旋转而上，在雨幕中穿梭，于天空的高点俯拍繁华上海滩。大的景，景中两个孤单的人。

　　　　导演喊了“卡”，赞道：“这个镜头拍得漂亮，可以放宣传片花里用，我们这个剧果然是俊男美女颜值超高。”

　　　　钟亦恒跟导演寒暄了几句，然后回了休息室，接下来她没有什么戏份，陈昭玉前四分之一戏份都很少，到中后期才确立第一女主角的地位。

　　　　而叶仰还要继续拍摄接下来的戏份，他回来换衣服，路过休息室，见钟亦恒正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似乎在找合适的自拍角度，于是扒着门框抱怨：“为什么你戏份这么轻松，我真是拍得马不停蹄唉！”

　　　　“去去。”钟亦恒对着叶仰作驱赶状摆手，说道，“拍你的戏去，别打扰我自拍。”

　　　　“拍了是要发给谁哦？”

　　　　“拍你的戏去。”钟亦恒见叶仰还欲调戏，转头对同样正在休息的冯芳芳说，“芳芳姐，你看看叶仰，老捉弄我！”

　　　　冯芳芳本来正在看书，这时候抬头看过来，叶仰笑嘻嘻看着冯芳芳：“我拍戏去了，你们休息。”

　　　　叶仰走后，钟亦恒继续找角度自拍，拍了好几张，挑挑拣拣想要找出一张满意的。

　　　　这个时候，门外走过几个人，是剧方的几个工作人员和一个外表特别文气的女孩。

　　　　钟亦恒往外瞟了一眼，觉得那个文气的女孩长得有点眼熟，回忆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之前录制那期《女神对对碰》时，有见过这个女孩，是个小歌手，叫言瑞西。

　　　　钟亦恒奇怪道：“她怎么在这儿？”

　　　　那边原本在看杂志的冯芳芳也看到了门外路过的女孩，说道：“亦恒，你也认识她？”

　　　　钟亦恒：“嗯，之前录综艺的时候见过。”

　　　　冯芳芳说道：“她是我们电视剧一首插曲的歌手。”

　　　　钟亦恒问道：“哪一首？”

　　　　冯芳芳：“《暗香浮动》。”

　　　　钟亦恒愣了一下，说道：“这不是电视剧的主打曲么？不是请一线歌手来唱？”

　　　　冯芳芳笑了笑，像是知道什么，却没有多说，似乎有些郁郁寡欢，只道：“是啊，没有请一线歌手。”

　　　　钟亦恒也没多问，这个圈子复杂得很，每个人自扫门前雪，没必要分精力关注别人。

　　　　这天的戏份全部拍完以后，钟亦恒准备开车走人，到停车场了，才发现有一支防晒霜落在休息室了，于是准备回去拿那支防晒霜。

　　　　回到休息室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她隐约听见了休息室里面有什么人在说话，似乎是一男一女。

　　　　钟亦恒没有在意，准备扭开门把手，这个时候，屋内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似乎有人在哭。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钟亦恒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到了冯芳芳。

　　　　“芳芳姐？”

　　　　“嘘。”冯芳芳小声说道，“别进去，你怎么回来了？”

　　　　钟亦恒顿了一下，也压低声音说道：“我的防晒霜落在休息室了。”

　　　　“明天再来拿吧。”冯芳芳笑了笑，“我们一起走吧。”

　　　　钟亦恒迟疑了一下，跟着冯芳芳走了，走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刚才休息室里那个在哭的声音，是言瑞西？”

　　　　冯芳芳：“嗯？”

　　　　钟亦恒一顿：“她的声音很特别，嗯，不对，她不是在哭……算了，关我什么事。”

　　　　——

　　　　徐煜铭参加完一个会议，整个人有些疲劳，但回到酒店以后还是开电脑回复邮件。

　　　　回完邮件，他照例打开聊天软件，果不其然，又有钟亦恒发来的消息。这两天每天都能收到钟亦恒发来的消息。

　　　　钟亦恒发来的消息都很日常，像是今天发现什么东西很好吃，什么东西很好看之类的，平平淡淡的，烟火气十足。

　　　　不过，显然她今天发的消息的重点不在于消息本身的内容。

　　　　徐煜铭看着钟亦恒的新头像，头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在雨里，他抬手放在唇边，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笑了一下，将手放在键盘上，轻敲下一行字。

　　　　“新的头像很漂亮。”

　　　　【是吗？￣ω￣】

　　　　徐煜铭基本可以猜到屏幕的那一边，钟亦恒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当然，另一头的钟亦恒确实捧着脸得意洋洋的，她其实原本是打算自拍一张旗袍照的，但拍出来的效果果然还是体现不出那种婉约的效果，最后还是去找导演要了拍的视频的一张截图，果然还是带着景物的图片好看。

　　　　徐煜铭开了床头的台灯，拿了一本书开始看，没看几行，钟亦恒又发过来消息：

　　　　【我前几天就想问了，你是不在国内吗？你聊天软件上显示的定位是美国。】

　　　　“嗯，不在国内。”

　　　　【你在美国干什么？难道你是要去采访好莱坞的明星吗？】

　　　　徐煜铭正要打下“其实我不是娱乐记者”几个字，但钟亦恒已经跳到了其他话题。

　　　　【我听说美国和中国正好隔了半个地球，也就是说我们在地球两端？】

　　　　徐煜铭：“确切地说，是相同纬度区域的两端。”

　　　　钟亦恒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徐煜铭没有跟人网聊的习惯，所以也没发消息过去，只拿了本书看。

　　　　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徐煜铭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睡觉了，正合上书准备关灯睡觉，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通国际长途。

　　　　徐煜铭接起电话，因为困倦而声音格外懒洋洋，他问道：“小影后，怎么了？”

　　　　“徐煜铭，我刚才根据你所在的经纬度坐标，换算了一下经度相差180的地方，算完发现，你所在的纬度圈的另一端就在X市哦。”

　第三十章吵架

　　　　让我们切回钟亦恒的视角。

　　　　拍完雨中相遇的戏份后，第二天钟亦恒是没有戏份的，所以不用去片场。

　　　　舒舒服服地睡到九点起床，钟亦恒打开电脑开始修图——昨天，她穿着旗袍自拍了很多张，可惜拍不出旗袍的韵味，于是就从导演那里要来了昨天拍的那幕雨中出场的截图。捣鼓了好一会儿，她才满意地把那张处理好的图设置成聊天工具的个人头像。

　　　　她给徐煜铭发了消息，过了一会儿徐煜铭就回了消息，徐煜铭那边显示的地理位置在美国，前几天她就想要问徐煜铭为什么出国了，不过因为事多一时也忘了问了。

　　　　钟亦恒偷偷用了聊天软件的定位功能，获取了徐煜铭的经纬度坐标，然后搜了一张电子地图，对着经纬度坐标找徐煜铭在哪儿。然后她又获取了自己的经纬度坐标，对着坐标找她自己在哪儿。

　　　　她用她为数不多的数学细胞做了个简单的加减法，发现两人的纬度坐标很近，经度坐标相差值与180度也很近，也就是说，徐煜铭所在位置的纬度圈的另一端，就在她所在位置的附近。

　　　　惊讶于这个发现，她突然少女心泛滥，想要去找到与徐煜铭隔着地球的另一端。

　　　　钟亦恒一产生这个想法，就坐不住了，于是匆匆忙忙出门定位好徐煜铭所在的位置，然后开着导航找到了相隔180度经度的地方。

　　　　这是一家小影租店，是一间一层的平房，墙壁涂成鹅黄色，满墙都爬着碧色爬山虎。影租店屋顶做成一个大露台，钟亦恒趁着老板不注意，直接通过影租店内的小楼梯上了楼顶。

　　　　终于走到了目的地，钟亦恒闭上眼，脑中浮现的画面是一个环，环在广袤的宇宙中，她在环的这头，徐煜铭在环的那头，她这儿阳光灿烂，他那儿满天繁星。

　　　　钟亦恒拨打了徐煜铭的电话，徐煜铭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徐煜铭，我刚才根据你所在的经纬度坐标，换算了一下经度相差180的地方，算完发现，你所在的纬度圈的另一端就在X市哦。”

　　　　徐煜铭问她为什么要寻找他对应的那个位置。

　　　　钟亦恒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回顾了一遍一路上都在想的那句话，好一会儿，她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说道：

　　　　“我们在一个环的两端，徐煜铭，你不觉得这格外有宿命感吗？无论怎样行走，我们始终都不会离对方更远。”

　　　　这是一句暗示意味很足的话，钟亦恒知道徐煜铭肯定能听得懂。

　　　　然而徐煜铭沉默了许久，最后状似轻松地调笑道：“如果怎么走都不会离对方更远，那应该是地球的两端，你应该把纬度值南北调换，很可惜的是，我这儿对应的地球另一端，应该是海洋。”

　　　　钟亦恒有点赌气地不想跟他说话。

　　　　徐煜铭大约是知道钟亦恒不开心了，哄小孩似的，慢悠悠地开始讲起故事：“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纬度圈的传说。”

　　　　钟亦恒闷闷不乐地问道：“什么传说？”

　　　　“北纬四十度，这个纬度圈是一个有魔力的纬度圈。”徐煜铭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显得懒洋洋的，就像要给孩子讲睡前故事，“我曾经去过欧洲一个小国家，遇见一位老人，他告诉我，北纬四十度上的思念是能凝聚成环，并且穿越时间的——只要思念足够强烈。”

　　　　少女心十足的钟亦恒一手贴耳拿着手机，一手搭在天台的钢制扶栏上。她一边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好听声音，一边脑补这个传说。

　　　　钟亦恒轻轻说道：“这是一个很美的传说呢，所有跨越时间的传说都很美。”

　　　　可是又很悲伤，正因为现实中不能在一起，所以才会思念，所以才会需要穿越时间。

　　　　——

　　　　和徐煜铭打完电话，钟亦恒又悄悄地溜出了那家小影租店，可惜这里不是完全的北纬四十度，不过北纬四十度确实穿过了X市。

　　　　也不知道北纬四十度在X市的哪个地方？

　　　　钟亦恒开车回家，忘了关导航，路过自家小区旁的那个小教堂时，钟亦恒鬼斧神差地低头瞟了一眼这附近的坐标。

　　　　北纬四十度一穿而过。

　　　　钟亦恒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踩了刹车，然后根据导航提示的经纬度坐标开始调整，正好让车子停在北纬四十度上，她停好车后抬头，透过挡风玻璃，正好能看见小教堂的正门。

　　　　小教堂的屋顶上有金色的阳光，墙壁上有碧绿的爬山虎，它看起来是这样安静而慈祥。

　　　　“……原来这里就是北纬四十度。”钟亦恒看着前方，莫名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还沉浸在少女心的传说中，甚至突然想去教堂里看看，这个时候，谢平秋的电话却打来了。

　　　　【小恒，你现在在哪儿？我跟你说，今天下午的拍戏的场次有所改变，原本你下午没有戏的，但改过以后就有了，你现在赶紧过来吧。】

　　　　“啊……”钟亦恒被从浪漫的幻想中拉回现世，不情愿地说道：“为什么呀？”

　　　　【是冯芳芳受了点伤，原本今天下午基本都是她和叶仰的对手戏，这下没办法，只能换成你和叶仰的对手戏了。】

　　　　“什么？”钟亦恒诧异问道，“芳芳姐为什么会受伤？”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没什么大事，皮肉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总之你赶紧过来片场吧。】

　　　　钟亦恒挂上电话，看了眼时间，算了，不回家了，直接去片场吧。

　　　　钟亦恒调转方向盘，离开了那栋安安静静的白色小教堂，直奔《金银洋场》的片场。

　　　　到了片场以后，钟亦恒发现片场气氛不太好，从来都嬉皮笑脸的叶仰难得的表情很阴沉，叶仰气压一低，连带整个剧组的氛围都很不对。

　　　　钟亦恒摸不着头脑，随意拉了个小助理问：“这是怎么了？叶仰怎么心情这么差？”

　　　　小助理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叶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内勤，不过叶哥大概是因为芳芳姐受伤的事吧。”

　　　　“芳芳姐到底怎么受的伤？”

　　　　“好像是跟一个唱插曲的小歌星吵起来了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唱插曲的小歌星？钟亦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瑞西。

　　　　钟亦恒想问问叶仰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叶仰一脸要杀人的表情，钟亦恒实在是不敢过去问……

　　　　钟亦恒这一下午的戏拍得格外小心翼翼，还好下午安排的这些戏难度都不高，总算勉勉强强拍完了。

　　　　片场拍完散场，钟亦恒伸个懒腰正准备拎包走人，结果叶仰过来直接拉着钟亦恒往外走。

　　　　钟亦恒蹬着双高跟鞋被迫走得老快，心情极其恶劣：“喂，叶仰你还没完了？闹了一下午别扭还不够，现在又要干什么？我不是你助理，你要把我惹恼了我直接武力招呼你了！”

　　　　叶仰总算停了脚步，憋屈地回头看钟亦恒，那表情跟个小孩似的：“钟亦恒，你陪我去看芳芳姐。”

　　　　钟亦恒：“哈？”

　　　　叶仰：“她会摔伤都怨我，我不敢一个人过去道歉，要是我一个人过去她可能都不会给我开门，你陪我一起去吧？”

　　　　钟亦恒：“哦……”

　　　　钟亦恒联想到昨天休息室的喘息声，开始脑补整件事，脑补了一会儿，她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叶仰，说道：“那个，芳芳姐争执的对象是唱《暗香浮动》的那个小歌手么？”

　　　　“……嗯。”

　　　　“是叫言瑞西吧？”

　　　　“…………嗯。”

　　　　“那个，不会是芳芳姐和言瑞西都喜欢你，为了你大打出手吧？那你可真是太罪孽了。”

　　　　“………………”叶仰一个急刹车，不可置信看钟亦恒，“你瞎想什么呢？要是芳芳姐……算了，不跟你说了。”

　　　　“你不是说她会摔伤都怨你么？我刚听说芳芳姐是在跟言瑞西争吵的时候手上的……”钟亦恒心说，不想歪都难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叶仰很快就开车到了冯芳芳所住的小区，两人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到了冯芳芳所住的楼层。

　　　　敲了门以后，冯芳芳很快就来开了门，果然半边脸贴着白色胶布。她看到门外的两个人，有点惊讶，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叶仰先回答：“我……”

　　　　冯芳芳说道：“先进来坐吧。”

　　　　她给两人泡了茶，然后对钟亦恒说道：“今天下午突然换拍摄场次，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本来今天应该是休息的。”

　　　　钟亦恒摆了摆手：“没事，我在家也没什么可做的。”

　　　　钟亦恒和冯芳芳正客套着，叶仰突然插话：“芳芳姐，那对奸夫都这样了，你还不生气？”

　　　　冯芳芳训斥：“小仰，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牵扯进来。”

　　　　叶仰说道：“我看不过去，昨天就是我去找的那个狐狸精！”

　　　　冯芳芳皱眉：“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何必来平白惹一身骚。”

　　　　“冯芳芳！”

　　　　冯芳芳继续说道：“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这个旁观者就不要插手了。”

　　　　钟亦恒正襟危坐的，左瞥一眼，右瞥一眼，思考这段八卦到底怎么回事。

　　　　叶仰突然站起来，精致的脸看起来很愤怒，钟亦恒被叶仰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旁观者？冯芳芳，你别想和我撇得一干二净！当初你跟我的事你……”

　　　　冯芳芳立刻打断叶仰的话，斥道：“小仰，你干什么？把亦恒都吓到了。”

　　　　叶仰憋屈，往前一步，直接抓住冯芳芳的手，想把她拽起来，大声说道：“我比他哪里差了，我比他帅，我也很有钱，我叶家也很有势力，我就是比你小了两岁，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

　　　　钟亦恒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惊得差点把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这是什么发展？？叶仰这国民老公其实是个痴情人，还是单恋冯姐姐？？

　　　　冯芳芳想要甩开叶仰的手，但是叶仰人高马大、力气又大，冯芳芳甩不开，她挣扎着，说道：“小仰，你放开我！”

　　　　钟亦恒见这两人要吵起来了，急忙过去要劝架：“喂，叶仰，说归说，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