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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与烈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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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英:“……”
薛振峰:“……”
薛定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狗腿子,点头特捧场,“老太太说得对!”
刘学英:“……”
薛振峰:“……”
这祖孙俩,合起伙来气人的吧?
老太太瞥了薛定一眼,凑过来,压低了嗓音说:“我就知道,你非拽上我吃这顿饭,为的可不就是这个?要我统一阵线,替你扛住敌人的压迫。”
薛定眨眼:“这事儿棘手,往年敌人轮番上阵,只在电话里头催,今年一起杀回来了,还来势汹汹。我一看情况不对,这不是鸿门宴吗?当然要请老太太亲自出马了。您来压阵,我心里也不慌。”
他这马屁,拍得响当当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笑得一脸褶子,瞥他一眼,却又心头乐呵。
“算你小子找对了人!”
饭桌上大家正过招呢,薛定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这人,一向疏与社交,通常情况下,一旦任务完成,处于休假期间,几乎从不接电话,可低头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一顿。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拿起了手机,“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去。”
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在身后抱怨:“得,还说叫我统一阵线,这就把我扔给敌方了,真叫人心寒……”
他一不留神笑出了声,回头看老太太,笑容从眼底蔓延出来。
“就一会儿,您撑住,等我打完电话,立马回来给您撑腰。”
老太太一愣。
她这孙子不是个爱把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从来都内敛又含蓄。笑是淡淡的笑,愁更是从不叫人看出一星半点痕迹来,可如今这一笑……
哟,当真灿烂。
难道是她刚才的笑话太好笑了?
不应该啊……
又或者,是因为那通电话?
呵,这家伙有古怪。怎么一通电话也能高兴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
本章主题:
1。坏爸爸K。O掉了。
2。老太太略萌哈?
3。家事已毕,前方即将飘来恋爱的酸臭味。
4。第一次随心所欲写家长里短,杂七杂八,感谢你们依然喜欢依然支持,并且好像更喜欢?
5。=V=别否认了,皮带都跟说你们是我真爱。
6。199个小红包。
7。看了就跑不留言的都是臭流氓!!!
第28章 强吻
第二十八章
薛定大步流星走出包间; 在走廊转角处站定,接通电话。
“喂?”
声音低沉,舒缓; 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电话那边; 祝清晨一股脑把祝山海去派出所告她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故意问他:“房子是你带我去砸的; 这钱算你头上; 还是算我头上?”
薛定:“我是帮你报仇,过瘾的是你,又不是我,当然算你头上。”
她一下子又得意起来,“反正我刷的是你的卡。”
薛定不接招; “反正你刷多少; 最后还多少。”
“……”祝清晨一顿,“不是说拿着这钱没用吗?没用还跟我这么计较?”
薛定不紧不慢笑了两声,“那你呢?不是宁死不屈不要钱吗?怎么拿到以后就变了个样?我现在有种奇怪的预感,这钱估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祝清晨:“……”
“说谁狗呢?”
“你好像没抓住重点吧?”
“我抓个鬼啊!”
薛定就站在转角处,头顶是金碧辉煌的吊顶、流光溢彩水晶灯; 脚下是厚重的丝绒地毯; 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一切都华丽到不真实的地步。
此处与硝烟弥漫的战场; 简直天壤之别。
像幻境。
可耳边,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率性地跟他拌嘴置气。
又无比真实。
他弯起嘴角,蓦地笑出声来。
*
十二月底,童艳阳回国了。
超模童小姐身材火爆,姿色超群,偏偏是个脾气比身材还要火爆的女人。
听说祝山海的疯狗行径,童艳阳气炸了,扭头就要去买西瓜刀。
“我那五十米大刀呢?”
祝清晨没忍住笑,又被她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骨气都被狗吃了吗?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是因为,”祝清晨侧头看她,眼神清亮,“替我撑腰的人回来了,知道我被欺负,比我还气得狠,我还有什么好气的?”
童艳阳眯眼看她片刻,“士别三日,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作势抠眼屎,“真的要好好抠了眼屎,看看清楚了。”
两人哈哈大笑着,出门撸串喝酒去。
姑娘家的友情,其实也不必拘泥于每日煲电话粥,不必依靠互送礼物来维持。
至少这些年来,不论童艳阳如何在全世界飞来飞去四处奔波,不管祝清晨做的事情和她有多么沾不着边,即使谁也无法在事业上帮到谁,在落难时,也都心知肚明自己还有最后的堡垒,那就是彼此。
从十二月到一月,童艳阳推了所有的安排,与祝清晨一同打完了这场为期半年的离婚官司。哪怕她并不懂法律,哪怕粗枝大条到祝清晨夜里看材料,她就在一旁直接睡着,可她一直都在。
有时候无声的陪伴,远胜摇旌呐喊。
祝山海得到了那三十万。
签了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携着那女人走出了法院,扬长而去。
童艳阳在他与那女人携手走出法院时,眼都不眨都跟了出去,一脚把两人踹下台阶。
台阶不高,就几级,却把两人摔了个狗啃屎。
祝山海在那破口大骂。
童艳阳回头就跟冲上来的保安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一时冲动,现在回过神来特别后悔,我保证医药费我全包。”
保安:“……”
她说到做到,扔了一千块钱在台阶下面。
“赏你们的,狗男女。”
祝清晨陪着姜瑜,目不斜视走过那对“狗男女”。
二十六年的纠葛,二十六年的恩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一月底的沧县,隆冬的风呼呼刮着。
少了北方的干燥,却多了南风的潮湿阴冷。
可姜瑜把背打得笔直,仿佛不知寒冷的白杨,哪怕两鬓都是白发,眼角也被岁月催出无数道皱纹。
她低声笑着,问祝清晨:“妈妈老了,对吧?”
祝清晨侧头凝望她,摇头道:“妈妈今天很美。今后的每一天都会很美。”
这是真心话。
多少年来,她曾以为母亲软弱无能,可到头来也说不清那到底是软弱,还是顽固。今日的姜瑜,纵然容颜不复当年的美貌,却从精神上开出了新的花来。
居里夫人说,十七岁时你不漂亮,可以怪罪于母亲没有遗传好的容貌;但是三十岁了依然不漂亮,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没有往生命里注入新的东西。
祝清晨望着母亲,发自内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发热。
二十六年啊。
她从童年走到如今,整整二十六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
当晚,童艳阳拉着祝清晨去庆祝。
姜瑜大度地摆摆手:“去吧,你俩这一阵也忙得够呛,是时候出去放风了。”
两人连夜叫车回了俞市。
祝清晨一路问童艳阳:“到底去哪?”
童艳阳都神秘地不松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而直到抵达目的地,祝清晨才意识到,童艳阳把她带到了一个十分特殊、从未涉足过的场所。
那就是……
声色场所。
祝清晨一直都知道,童艳阳和她看上去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念书时规规矩矩,童艳阳则是无法无天那一种。
她特立独行,与人总也走不近;童艳阳却能与众人打成一片,去哪都受人欢迎。
她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童艳阳……
童艳阳都带她来声色场所了,能好到哪里去?
她一进门,看清楚那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幕幕旖旎的场景,就打了退堂鼓,却被童艳阳一把拉住。
“去哪?”
“这里不适合我。”
“胡说,你一次都没来过,怎么知道这里适不适合你?”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里不适合我。”
童艳阳不让她走。
“你站住。都一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好好享受生活,你是真打算将来处对象的时候,人家以为你是一性功能有障碍的大龄剩女,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学会一套完整的床上功夫,还停留在小学生初级床技阶段?”
“……你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掌握小学生初级床戏技能了?”
“你抓住重点好吗?活在裆下好吗?”童艳阳还在裆下比了比。
祝清晨:“你好好说话,活在裆下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这种良家妇女身上。”
童艳阳:“今晚以后你就不想再当良家妇女了。”
一把拉过她,“又没非让你干啥,就来狂欢一下,感受一下,行了吧?”
再瞥她一眼,“况且谁说来这种地方,就一定要做不正经的事?到底是你黄还是我黄?”
祝清晨被她硬拉着,不得已,跟在气质温润的服务生身后,上了二楼,朝包间走。
却没想到在她进门前,转角处有人一闪而过,恰好瞥见她的背影。
苏政钦从洗手间出来,面上湿漉漉一片。
Mosaic的大老板今日带他来见投资方,他本不善喝酒,可这半年来也不知往肚子里灌了多少杯。
今天也不例外。
他喝到胃中火燎一般,道了声抱歉,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祝清晨?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那背影转瞬即逝,已然消失在眼前。
是喝太多,眼花了?
另一边,祝清晨与童艳阳坐在装潢颇有格调的包间里。
昏暗的光线下,悠扬低沉的法语歌将空气都熏染得过分慵懒。
童艳阳轻车熟路叫了两个个子高挑的男人进来,两人都长得极为英俊,看着像是模特路子,就连身材也好到完全有资格站上内裤广告封面,却不知为何到了这种场所。
两人来了,积极主动一人坐一边,高一点的去了童艳阳身旁,略矮一点的则坐到了祝清晨身旁。
男人离得太近,坐下来就端酒来敬她。
祝清晨赶紧不自在地往旁边挪。
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第一次来?”
“……”
“只是敬个酒,表示礼貌,用不着像是看到财狼虎豹吧?”
“……”
祝清晨不是个自来熟,面对这种社交老手,越发不知该如何交流。
再看那边的童艳阳,和高个子男人一人端杯鸡尾酒,看好戏似的看着她。
……简直令人发指。
“喝了这杯,你就坐过去一点,别离我太近?”祝清晨接过那杯酒,和男人协商。
男人含笑点头,眉眼俱是风流。
那抹上扬的笑意叫她失神片刻,莫名其妙想起另一双眼睛。
纵然都是饱含笑意的,却大相径庭。
那人的眼带着三分从容,七分恣意,没有风流之色,却叫人觉得风流云散。
想起他,心中酸楚又快活。
祝清晨仰头,将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呛得她立马咳嗽起来。
童艳阳在沙发那头哈哈大笑。
她方知自己上当了,他们手里端的是鸡尾酒,可自己这杯,完全就是白兰地!
身侧的男人关切地凑过来,一手拿过空酒杯,一手自然而然替她拍背。祝清晨一边咳嗽,一边推拒,无奈两头无法兼顾,几乎都闪躲到沙发角落里去了。
下一刻,包间的门陡然打开。
门撞在墙上,发出沉闷却不容忽视的声响。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苏政钦,整个人怒火中烧。
他万万没想到,刚才看见的背影竟真的属于祝清晨!
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待他看清后,最后的理智也被烧得精光。
此刻的祝清晨正和一个男人姿态亲密地坐在逼仄的角落里,男人手中端着空酒杯,而她满面绯红,眼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苏政钦从未见识过这样的祝清晨。
他以为他爱的姑娘总是无坚不摧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永远背脊笔直地仰面冲在前方。偶尔脸红,偶尔伤感,可更多情绪几乎都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变化,而不是现在这样,满面绯红、眼里有星光。
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恶心到令人作呕的男人。
也许是酒意上头,也许是怒气滔天。
苏政钦大步流星走进来,一把拎起那男人的衣领,将他狠狠推搡到墙上,重重一拳就砸了过去。
那一拳砸在男人的颧骨上,砸得他吃痛地低吼一声,也砸得苏政钦的手狠狠一麻。
苏政钦很快松了手,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而他一把拉住祝清晨的胳膊。
“跟我走!”
童艳阳把酒杯一扔,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苏政钦死死攥住祝清晨,眼神像刀子一样投向童艳阳,“你最好别挡路,不然连你一起打。”
一字一句,并非威胁。
他与祝清晨交往五年,当然知道祝清晨不是来这种地方纵情声色的人,但童艳阳不同。
今天能在这相遇,就算他脑细胞死完了,也不可能猜不出是谁的主意。
简直想把那飞扬跋扈的女人给掐死。
祝清晨想抽回手,奈何苏政钦这回是真动了怒,她缩不回来。
被苏政钦攥在手里,踉踉跄跄往门外走,余光看见童艳阳追了出来,她回头喝止:“你就在这,等我回来。”
最狼狈的一面,她从来不愿被人看见。
任何棘手的时刻,她总是逞强要自己解决,哪怕解决不好,最后靠在童艳阳肩上无声地哭,也绝不让人为自己冲锋在前。
童艳阳定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对苏政钦放话:“你要敢对她动手,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她舅舅是混黑道的,连带着她,从小就是沧县一霸。
从小到大打过的愣头青,两只手都数不出来,区区苏政钦,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苏政钦脚步未停,拉着祝清晨就去了走廊尽头。
将她推入一间黑漆漆的空包间,他倏地将门关上,回头,将她推至墙上。
“你居然到这种地方来?!”
他还攥着她的胳膊,面与面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包间门上有磨砂玻璃,从外界虽看不透里间的光景,却能透进朦胧光线来。
祝清晨闻见他出口时浓烈的酒气,眉头一皱,侧开脸,“我到哪里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是来谈合作的!你呢?哈,祝清晨,我真没想到,区区半年,你居然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找牛郎?你他妈找谁不行,非得找牛郎?”
苏政钦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面容离她越来越近。
“我找牛郎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她下意识别开脸,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抗拒。
那点抗拒被苏政钦尽收眼底。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五年里,她难得透露出的姑娘家的紧张与忐忑,悉数给了他。
他牵她的手。
他吻她的唇。
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时刻,她都回以他颤动的睫毛与过于猛烈的心跳。
可如今,她的睫毛不再颤动,心跳也不再加快。
她距他这样近,眼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酒精如同猛兽一般,将他拉入没有理智的深渊。
过往种种浮上心头,有多悲哀,就让人有多冲动。
苏政钦几乎想也没想,头一低,将她欺压在墙壁上,重重地吻了下去。那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凶悍的吻,久别的熟悉气息涌入口中、萦绕鼻端,他恨不能占有她的每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 。
这章主题:
1。祝父就这样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都没他啥事。我知道很多爽文里会虐渣,但是这篇走现实向,可能没那么酣畅淋漓。生活里很多事情也许就是彻底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并不是所有坏人都会死翘翘。只要清晨母女过得好,就已经是我眼里难得的好结局了。
2。您好,您的前男友即将彻底下线。
3。别问我清晨为什么没洗嘴巴,定哥才是最好的消毒剂=V=。
4。明天开始会甜齁。
5。这章也不许跑啊啊啊,凑流氓都粗来亲一个!再发199个!
第29章 欢喜
第二十九章
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面容,和属于祝清晨的每一处细节……这一切; 他总在半年来难以入睡的每一个午夜时分; 无法克制地想起来。
而今天; 她终于就在眼前。
就在唇边。
祝清晨死命推他; 拳头抵在他的胸上,甚至重重地砸过去。
苏政钦恍若未觉。
他只是不知痛楚地压住她,放肆地啃噬着她的唇齿,死死将她拥在怀里。
祝清晨有一瞬间的慌乱。
背后是纹丝不动的墙,面前是化身为狼的苏政钦。她并未见过男人的这一面; 交往五年; 苏政钦一直是记忆中的清爽少年,就连分手时,他也是优雅而干净的。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一丝眷恋了。
他的吻,他的怀抱; 除了抗拒与陌生; 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她咬他,咬到舌尖都尝到腥甜的滋味。
他依旧不松口。
同一时间; 他的手触到她的衣服下摆。
她更加激烈地推搡他,甚至抓他的胳膊,挠他的背。
直到发觉挣扎无用后; 祝清晨忽然间停下了猛烈的反抗。
她像是雕像一般,石化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吻,她不再抗拒。
他的侵略,她不作反应。
大约有一分钟的僵持,苏政钦吻着她、侵略着她,哪怕察觉到她的不再抵抗,也还坚持要攻城略地。
可他吻不醒昔日的记忆。
他触摸到的、亲吻着的,是一尊毫无反应的雕像,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他从唇间尝到的俱是绝望的滋味。
终于,他从不顾一切,到颓然松开。
眼前的人没有抵抗,却也没有丝毫反应。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冷眼旁观他的失态,眼里是敌意与麻木。
无数咆哮的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甚至想过就在这里要了她,好像这样就能回到从前,两人亲密无间,真的一点距离都没有的时刻。
可他最终松开了手,离开她的唇。
黑暗里,他浑身冰冷,听见面前的女人麻木冷漠地问出一句:“苏政钦,你要强了我?”
“……”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浑身发颤的人不是她,反倒是他。
是明明占有优势的他,将她压迫到动弹不得的他。
朦胧的包间里,祝清晨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完事了?”
抹了把嘴上的鲜血,她的唇边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那笑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置身事外。
“如果你完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扭头推门,从容离场,而他是小丑,是表演拙劣的失败者。
门是自动关上的,还差一条缝就合拢时,她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如果今后再见面,不要跟我叙旧了,苏政钦。从今往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她走得决绝。
一门之隔,她去了光亮的天堂里,却将他留在了冰冷漆黑的地狱。
苏政钦一动不动站在黑暗里,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失去了她。
连同那五年的美好时光,一起被剥夺。
*
苏政钦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那个地方的。
从金碧辉煌的会所,到寒风萧瑟的街头,繁华与热闹都是别人的,而他从走错地一步起,后面的人生就再不受控制,逐渐走入今天这样冷冰冰的孤寂之中。
不是没想过和她携手一生。
不是没想过会到白发苍苍那一日,睁眼闭眼还叫着祝清晨的样子。
也曾幼稚地在纸上一遍遍揣摩新生命的名字。
偶然在梦中目睹她的离世,醒来时也会眼角潮湿。
昔日少年恩爱不已,如今各安天涯,她还要他纵使相逢应不识。
多可笑。多可悲。
大厅里放着悠扬婉转的歌,待他走远了,那歌声都消失在耳边时,他才恍惚间意识到歌里唱的是什么。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
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
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走吧,女孩,去看红色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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