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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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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城外。

  天色已近擦黑了,出城踏青的平民人家和纨绔子弟们早都陆陆续续地进了城。一匹烈马自远而近奔来,一转眼就到了眼前。马蹄如同急剧的鼓点快速地、有力地敲击在大地上,直震得人心也一颤一颤的。

  一马当先之人是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身披的黄衫和脑后的秀发一起随风高高扬起,露出里面的紫色劲装。这女子服饰色彩鲜艳,身材窈窕匀称,背后衬着一轮即将落山的夕阳,在平原上策马疾驰,侧面远远望去,如同天仙一般,令人心折。

  她身处烈马之上,左颠右簸,竟然安之若素,不但不害怕,反倒似极其期待,仿佛恨不得颠簸得更厉害些。眼看即将到城门,这少女大声呼喝一声,双手猛提缰绳,那马一声怒嘶,前半身如人般立了起来,那少女双腿用力夹住马腹,身子紧贴马背,努力地保持着平衡。那马两只前蹄在半空中踢腾了好久,最终“嘭”地一声落在地面上,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震。这马性子再烈,此时也难以逞凶,沮丧地伏低脑袋,打了几个响鼻,只是四蹄仍然不安地敲敲点点。

  这时后面赶上四五骑,各自大声喝住马匹,着停在那少女马后,大口喘气。那少女回过头,这才可见她面带红潮,神色兴奋,眉目如画,好似天仙一般清丽脱俗。几缕飘散的秀发松松乱乱地垂在额头和两鬓,更添一番风致。

  那少女笑道:“山叔、水叔,你们怎么这般慢?可不是故意让着我吧?”她身后两名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同时摇头,其中一人道:“小姐,您跟着我们两个学了这么几年的骑术,本就应该到了青出于蓝的时候。我们若是有意相让,绝不能落后这么远,要是出了事,怎么跟老爷交待?”

  另一人却道:“小姐恕我直言,老爷已经收下了丁家的聘书,这门亲事就算定了。这当口您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就是不被烈马所伤,您这般独自狂飙,只怕早有坏人暗中窥伺……这般纵性驰骋之事,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

  那少女笑了笑,并不回辩,望了望来时的路,之后便调转马头进入城内。众汉都在后面跟着。

  左转右转,穿过几条街道,从旁边走来一个浓妆少妇,伸手接过缰绳。那少女翻身跳下马来,叫了声:“鱼姨!”动作矫健,声音响亮,好似一匹小野马般浑身上下充满了动感的活力。那“鱼姨”神色甚是慈爱,伸手理了理那少女飘散的头发,斜了那“山叔”、“水叔”二人一眼,嗔道:“浣珠,你马上就是要出嫁的人了,还成天这么疯?”

  那少女——便是魏浣珠了——和那“鱼姨”并肩而行,笑道:“我马上就要嫁过去了,骑马的机会不多了啊!我到了丁家之后,一定要做个贤妻良母,那时候哪还有空骑马?”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鱼姨笑道:“好了,丁夫人!这马我来收拾,你虫姨已经烧好洗澡水了,你去整治整治,准备吃饭罢。”魏浣珠应了一声,转身独自一人上了道旁台阶,隐入一扇朱漆大门中。

  ****

  街道的尽头,一户小酒家中,一名青年手执酒碗,醉眼朦胧,表情木然地看着那扇朱漆大门。若是单看五官,这青年并无出众之处,但任何人从旁走过都要忍不住看他几眼。

  因为这人一头黑发里,掺杂着大把大把的红色。

  他显是有什么愁苦之事郁结心头,扬手抬腕,“咕儿”一声,又是一碗酒倒入腹中。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这时一名年轻人身着白色衬衣、青色长衫,快步走入这家小酒肆,四处张了张,看到那红发青年,高兴地叫了一声:“师大哥!”在他面前坐下。那红发青年微笑道:“润涵。”将手中酒碗递过去,那后来的年轻人接过那碗酒,仰脖就下了肚,这才道:“兄弟,让你久等了,我爹看我严得厉害,我这偷跑出来,估计也就能呆半个时辰。”

  那红发青年——便是师公延了——道:“本来就没想到能见到你面,能多呆一分,便是多饶了一分。你们父子两个怎么会在天津?”

  那青衫青年——便是张润涵——道:“我爹每隔几年,便要去京城拜访一位高人前辈,这次带我去了,嗨,其实就是个糟老头子!”言下甚是失望。师公延道:“张少侠眼界这么高,我能入你法眼可真是三生有幸了。”张润涵笑了几声,并不否认,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公延眼珠极快地转了几转,扫视四周,低声道:“我在西安干了一票,来天津出货。”张润涵喜道:“真的?这次能赚多少?”师公延道:“这一次,加上我前几次做的,够吃个几十年罢。”

  张润涵见他说话心不在焉,顺着他目光看去,心中猜到八分,试探道:“你莫不是……”师公延叹了口气道:“我容貌这般古怪,又是个天天钻地的家伙,怎么配得上人家?也只有丁门主的公子那般人才,方能……方能……”说到这里,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

  张润涵道:“丁钰吗?那人我见过,为人还算温良,只是性格懦弱,拿不定大主意,功夫也实在一般。魏小姐嫁过去,至少不会受欺负。只是丁钰有丁门主这种父亲,又有魏小姐这般贤妻,只怕这鹰爪力一派要败在他手里。”

  师公延奇道:“你说什么?”张润涵笑道:“没道理是吧?我胡说的。”

  二人沉默了一会,师公延又喝干了几碗酒。张润涵又道:“我听说,这魏小姐年方十八,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并受她家族熏陶,对天下武功都能说个大概,除此之外,女红、骑射、诗词、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是也不是?”

  师公延道:“不错,她最爱骑烈马,这一年来,我不知卖给她家多少匹马。”张润涵叹口气,道:“身为女子,性格热烈,所能强过夫婿,且其艳如花,必会招蜂引蝶——只怕这位魏小姐一生不得安稳。”

  师公延不悦道:“胡说八道!”张润涵笑笑,并没说话,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件事。”师公延“嗯”了一声,一碗酒又要往肚子里灌。

  张润涵一把扣住他手腕,表情严肃道:“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师公延不由一怔,放下酒碗听他说下去。

  张润涵道:“兄弟,如你这般长期生活在地下之人,受地底阴寒之气浸染,五脏六腑必然受到极大损害,许多盗墓的前辈都活不过五十岁,便是为此。”师公延笑着拿起酒碗道:“所以我更要喝酒暖暖身子啦!”张润涵道:“喝酒过多,也会伤身。从你脸色来看,你的肝脏已经不如以前了。”

  师公延使劲摇头,道:“不如以前便不如以前罢!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就是做这一行的?”张润涵道:“你随我来。”说着从怀里抓出几粒碎银,站起就走,师公延只好跟上。

  张润涵在大街小巷里转来转去,想找一个僻静的角落,不料天津卫繁华异常,根本没有安静之处。张润涵一时心急,纵身跃了几跃,飞身上了城楼上的旗杆,师公延也纵身跟上。

  这旗杆顶上,有一个小舱,是战备之时了望兵所在之处,高瞻远瞩,能容四人有余。现下天下太平,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城楼上的哨兵尚且昏昏欲睡,时时逃班,这舱中自然无人。

  张润涵道:“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这套心法,重在培养体内阳刚之气,是我首阳派开山祖师张雄义生前所授,练至大成之时,可不惧世间一切阴寒之物。”

  师公延一听,不由怦然心动。他是家传的盗墓技艺,除此之外一无所长。平日里还好,一旦有古墓现世,便要连续十几天甚至几十天待在地下不见天日。那地气阴寒潮湿,尸腐之物又是极损阳气,此道中的无数前辈都是英年早逝。有了这套功法,便相当于有了一套护身宝甲。

  张润涵道:“你听着,这套功法名为‘坐日功’……”便把整套心法一字不落地念了一遍,又逐字逐句讲解了一番,师公延默记于心。在这高杆顶上,自然也无人偷听。

  张润涵提问了几个重要之处,见师公延已然全部理解记忆,这才放心。他抬头望了望头顶上几乎触手可及的星辰,转身看向远方,道:“这套‘坐日功’,平日固然可以强身健体,日后还说不定可以救你性命……”师公延道:“多谢你。”

  张润涵道:“不用。师大哥,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得防着这位魏小姐。你日后若是遇到什么生死关头,多半是她给你带来的。”

  张润涵看人看事眼光极准,他所评价和预言的丁钰、魏浣珠和师公延三人,日后几乎全部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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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生变
更新时间:2009…10…29 11:33:43 字数:3204


  两月之后,魏小姐浣珠被迎亲队伍接到沧州。师公延伤心欲绝,尽携家资向西远入胡域,三年后方才返回中原故土。
  这时张润涵也年近而立,早已侠名满天下,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踪迹,世间诸人都不知他的下落。师公延呆了半晌,还是放不下心中一段旧情,取道前往沧州而去。

  骏马大车一路疾驰,数日后,他已经到了沧州地面。这一路上师公延打听了许多传闻,如丁少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如丁少夫人依然和先前一般爱骑烈马,如丁少夫人风姿更胜从前等等。人说“近乡情更怯”,果然不差,待师公延到得城外,忽然不敢进去,但若要他转头离去,又是实在不甘。这般愁肠百结,他那驾马车已经在沧州城外停了数日。

  这一日夜里,他怎么也无法入眠,正坐在车里发愣,忽听车外脚步踏踏,两人自远而近奔来。一个声音道:“这里有辆马车!”另一人是个女子,道:“不错!他们定然料不到我们还敢乘马车,正好可以出其不意。”师公延只觉这声音好熟悉,还不及回味,门帘已经被掀开,一男一女从外望着自己。

  那男三十岁左右年纪,浓眉大眼,粗手大脚,像是个下人仆役,身后斜背一个包袱。旁边那女的,师公延看了一眼,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当场认出正是已嫁作丁夫人的魏浣珠。师公延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师公延。

  师公延心道:“魏小姐有事要用马车,我送了给她便是。啊哟,我怎么还当她是‘魏小姐’?”这时那男的道:“这位大哥,我们夫妻俩有件急事,要借你马车一用,这个权作资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子出来,足有拳头那么大。虽然师公延的马车装饰甚是华丽,可凭这块金子,十辆也能买下了。

  师公延打小在珠宝堆里长大,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只是他听到那男的说“我们夫妻俩”,登时一愣。他在暗地里看过丁钰几眼,面前这人,绝不是丁钰,可这女子确确实实便是魏浣珠。

  那男的见他愣住,还以为是惊喜所致,笑道:“老大哥,黄金你便拿去,马车借我二人一用。”说着抓住师公延便往车外一拉。师公延此时修习了张润涵所传的“坐日功”,巍然如磐石般动也不动。

  那男女对视一眼,觉出此人不好对付。魏浣珠挽住他手臂,道:“成哥,走罢。”那男的叹口气,重将金子收入怀中,转身就要走。

  师公延喝道:“站住!”那“成哥”回身不耐烦道:“怎么?”师公延看了魏浣珠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成哥”道:“关你甚事!”转身又要走,师公延道:“你敢勾搭丁家少夫人,胆量当真不小。”那两人脸色一变,“成哥”冷笑一声,并不回头,走得更急。

  师公延认定了是这男的勾引了魏浣珠,又气又急,大喝一声,飞身跃到二人身前。他转过身来,头顶只到对面二人脖颈,却是怒目相对,须发皆张,气势丝毫不输于人。

  那男的皱了皱眉头,魏浣珠却回头向后看了一眼,道:“这位大哥,你是定要和我们过不去了?”师公延道:“丁夫人,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府,日后谨守妇道,莫生事端,今晚之事便当做没发生过,我绝不会跟旁人提起。”

  魏浣珠面色甚是难看,冷笑一声,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一掌劈出,掌缘风势如刀。师公延仰身避过,道:“三年前你曾说过,嫁到丁家后,要做个贤妻良母,你难道忘了么!”魏浣珠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双手齐出,上下翻飞,那男的也上前抢攻。

  师公延见魏浣珠神色认真,不似说谎,微微一怔,随即想明:“她说过的话我一字一句铭记心头,她自己却是说过就忘了。”顿感失望,心中又道:“你嫁到丁家,我原以为你会幸福安乐,若真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谁承想你竟做出这等不轨之事?你可……你可……”心中一阵酸苦,迷迷糊糊地只觉人困神乏,只想倒头睡上一觉。蓦地胸口一阵剧痛,原来被那“成哥”一拳打中,仰面向后便倒。

  他若是稳扎稳打,至少也要三五十招外方才落败。可他此时神智冲动,不能安心应战,拳脚处露出破绽,这才为人所创。魏浣珠抢上两步,出重手点了他上身几处大穴,师公延登时全身酸软,倒在地上。

  魏浣珠又是一声冷笑,一脚踹在师公延身上,满拟着将这丑怪汉子踢在路边水沟,免得引人追来。谁知师公延瞅准这机会,一把抱住她小腿,死也不放。魏浣珠吃了一惊,挣了几下没挣脱,焦急地看了看那名男子。那“成哥”一脚踢在师公延肩胛处,师公延肩膀一酸,双手登时松了。魏浣珠急忙抽脚出来,师公延又将“成哥”小腿拼命抱住。

  师公延人虽粗莽,心中却细。刚才就已想到这两人定然是私奔而出,背后极有可能有人追赶。他对魏浣珠极为失望,想起这几年来自己为她情火烧彻五脏六腑,心中怨气难平,就想给这两人制造点困难。

  这二人见他将自己死死缠住,耽误了这许多时间,均是慌了手脚。魏浣珠狠声道:“这必然是他们派来的恶人!”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双手拿定了,就往师公延手腕上剁去。

  师公延只觉眼前寒光一过,心头冰凉,暗叹一声:“你怎能这般狠毒?算我瞎了眼睛,今天死在你手里也是活该!”

  他抱定必死之心,闭上眼睛,手中抱得更紧。忽然听到“啪”地一声脆响,随后“叮啷”一响,那把匕首掉在地上。

  师公延如同绝地受赦,心中蹦出一个念头:“润涵救我!”睁开眼睛,见匕首正掉在自己脸侧不到三分,旁边软绵绵地耷了一只布鞋。

  他正在惊疑之时,一道高大的人影从他头顶掠过,右足正好落在那只布鞋里。他踩在那匕首上,“嘣”地一声那柄纯钢匕首竟然断为两截。那“成哥”见到此人,不顾小腿仍被师公延死死抱住,翻身便拜在这人面前,口中叫道:“门主!”

  师公延暗道:“这人便是丁门主?果然好功夫……罢,罢,我还有何面目见天下英雄?”他受了魏浣珠几记重击,心中失望、焦虑、悔恨各种情感纷至沓来,就此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此时年纪虽轻,却是功力深厚,昏迷了一霎,立即悠悠醒转。一名弟子模样的人连忙过来将他上身搀起,师公延坐在一边,察看周围情势。

  一人五十余岁,宽袍大袖,负手立在那里,身后一名年轻人脸色极为难看,骂道:“丁守成你这个畜生!”这两人不用说便是丁中材、丁钰父子了。那“成哥”伏在丁中材脚下,头也不敢抬。魏浣珠站在丁中材面前,丝毫不惧,看了地上的丁守成几眼,气呼呼地把头转向一边。此时此处,只有这四人和师公延以及那名年轻弟子。少夫人同自家下人私奔,要是传了出去绝对是奇耻大辱,只怕丁中材这门主的位置也坐不稳当了,因此不能带太多人来。

  丁中材道:“回去!”魏浣珠道:“不回!”好似赌气撒娇一般。丁中材上前一步,伸手一抓,隔衣抓住魏浣珠手腕。魏浣珠功夫不弱,可在这一抓之下,竟然没有避脱之力。

  丁中材对那弟子道:“小一,带这位少爷回家养伤。”那年轻弟子应声了,扶起师公延。师公延躬身道:“多谢丁门主相救之恩。”丁中材摆摆手,拉着魏浣珠就往回走,丁钰一把抓起那丁守成,如老鹰捉小鸡般提了跟在丁中材后面。

  魏浣珠深知丁家家法森严,回去后定然凶多吉少,心中极不情愿,无奈丁中材手腕如同铁圈,怎么也挣不脱。

  踉跄着被拉动了几步,魏浣珠又急又气,突然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她目光环扫丁钰、师公延、小一,叫道:“你们都喜欢我!你们看我长得漂亮,就都想占有我!你们自己没本事得到我,就百般阻挠我和成哥在一起!你们都是卑鄙小人!都是卑鄙小人!”

  丁中材充耳未闻,继续向前走去。魏浣珠又被拖动了几步,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哭叫道:“我生得漂亮,是我的错么?若能让我选择,我宁愿做个丑八怪!你们这些人,见到美丽的东西就想自己独占,错的是你们!”丁中材回手一记手刀砍在她脖颈中,魏浣珠声音一停,当场昏了过去。丁中材使了个眼神,丁钰过来接住。

  师公延回想魏浣珠这一番哭诉,心道:“我是卑鄙小人么?我是卑鄙小人么?”这番自我逼问中,不由大汗淋漓,湿透内衣。他长叹一声,轻轻挣脱了小一的搀扶就要离开。丁中材道:“留步!”师公延回头道:“丁门主,你放心,我姓师的若是多说一句,让雷公把我舌头拔了。”话音未落,已然发足狂奔而去。还没走出几步,一阵急火烧上心来,“咕咚”一头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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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解围
更新时间:2009…10…31 14:28:49 字数:3785


  师公延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时,发觉自己正在一间屋子里躺着。他适才心力交瘁,连续晕厥了两次,只觉异常虚弱。师公延扶着墙壁坐起,见此间灯光并不太明亮,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低头并排跪在几张并排的桌子前面,他二人身后,两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交谈。
  仔细看了几眼,师公延认出那一男一女便是丁守成同魏浣珠,后面那二人里有一人是丁中材。那另外一人比丁中材稍矮一分,腰佩长剑,一身素灰,风尘仆仆似是远道而来。他表情慈和,短髯飘洒,眉目间流露悲悯之意,使人心头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

  师公延看了那人几眼,那人和丁中材均发现他已经醒来,停止了交谈,丁中材快步走来。师公延知那人必然是武林前辈,不敢过分逼视,欠了欠身子勉强为礼。丁中材一把将他扶起,师公延这才发现这间房子,竟然放满了灵位,原来竟是丁家的祖师祠堂。丁钰和小一不知为何不在,想来被丁中材遣到别处了。

  丁中材道:“这位……师少爷,你身子怎么样了?”师公延道:“丁门主无须挂怀,小人身子壮实得很。”丁中材道:“那便好。来,这位是首阳派的张掌门。”

  师公延吃了一惊,他早想到这人大有来头,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张润涵的父亲,怪不得能有这番风度。师公延上前两步,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张玉霆微笑着伸手托起。

  师公延起身时,眼光掠到张玉霆腰间长剑。这柄剑样式古朴,并没太多的花纹与装饰,黄铜吞口,乌木剑鞘,剑柄上的螺旋纹被磨得光滑发亮,显然有年头了。再看张玉霆全身服饰,布料、做工都是一般水准,并无一丝奢华之风,但穿在他身上带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师公延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那身朴素平常的长衫比皇上的龙袍还要尊贵,那柄旧剑比大将军的令箭还要有号召力。

  张玉霆浸润剑法多年,用功甚勤,剑法几臻化境,但终是拘于外物,天下用剑之人又是极多,因此他在武学上难比张润涵日后的成就,即使比之丁中材也逊色几分。但他行事有古仁人之风,温润和善,人皆慕其高义,心甘情愿追随者极众,因此张玉霆说话极有分量,江湖上人也都卖首阳派几分面子。

  师公延见到张玉霆风范,不由自惭形秽,也不敢透露自己同张润涵相交之事。这里张玉霆、丁中材两人都是一方神圣,地位崇高,自然没他说话的地方。师公延行过礼后便退到一边,一声不出,突然想起:“三年前润涵曾说过这位魏小姐会带给我什么生死关头,果然应在了今天!”

  张玉霆道:“小弟到北京去拜访一位故人,途经沧州,便欲找老友一叙,不想却遇到此事,实非有意。”师公延心道:“三年前他带着润涵去了北京,才让我们在天津相遇,看来果然有位‘故人’。什么人能让张掌门这般在意?定然是位大人物!哎,我今天能听到这两位说话,真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

  丁中材道:“张世兄还请先到敝府休息,犬子正在家中,定然不会怠慢。”张玉霆笑道:“小弟既然撞到此事,也算天意,请丁门主看小弟薄面,饶了这两人罢。”

  丁中材早料到张玉霆会出口求情,沉默不语,脸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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