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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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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筵席既罢,众人亦散。张随、张潇和师玉霓送丁毅之回去,赵巨炎对韩泠泠道:“年轻人爱玩,你也去一起走走罢。”韩泠泠闻言,无欣无喜,木木地跟在几人后面,静静听着他们谈天,别人不主动和她说话,她便一直沉默。丁毅之带来的三位仆人,老一、小庄子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年青人,跟在他们身后六尺。

  赵巨炎这间宝日的分号虽处中央地带,但也算姜朔的辖区,丁毅之下榻的那座“仪和楼”却要向南再走两三里路,到了鲁万里的管辖范围之内。几人边走边聊,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活跃,三里路不过转眼便到了头。

  丁毅之笑道:“话未尽兴,我们进去继续畅谈可好?”张潇亦笑道:“再好不过!”张随扫视四周,虽然天色全黑,但尽是一派繁华热闹,人流往来不息,这仪和楼的八面门扇却不知为何竟紧紧掩住,甚是怪异。要知道这种大酒楼在京城少做一晚的生意,那便是上千两的银子啊!

  张随觉出不对,快步上前率先推开大门,做好了应付机关的准备,谁承想那门一推便开,原来只是虚掩着,料想中的机关、暗器一样也没有出现。整座楼里空空荡荡,寂无人声,只有当中一张桌子上的一位青年男子自斟自饮。周遭环壁燃着十六根粗如儿臂的松香大蜡,其余的每张空桌上又各有一只小蜡,将这空旷的大厅里照得灯火通明。

  此时众人都觉出不对,戒备地走了进来。那男子在众人注视下毫不在意,反而朝众人笑了笑。张随和丁毅之同声道:“是你!”张潇也惊异道:“成洛!”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明白了个大概。面前这位青年,正是白日里余沙白带来的阶下俊俏男子,也是假扮“怡儿”设计暗害张潇的成洛!

  成洛站起身笑道:“众位莫要惊疑,这座仪和楼今晚被我包下了,就是要借此机会交个朋友。”张潇心道:“包下整座楼,好大的阔气!交朋友?正合我意!”正要出口答应,张随却道:“余舵主可在左近?不妨引出共叙。”他故意说“舵主”而非“千户”,是要借上次对方的暗算先折他一头气势。成洛摇摇头道:“我这次听从余千户调遣是上面的安排,平日里我们交情甚薄。”他虽对张随说话,目光却只落在师玉霓身上。师玉霓从未被男子,尤其是成洛这样的美男子如此紧迫地盯过,双颊通红,悄悄向张随身后挪了几步。

  张随心中不悦,听说余沙白不在附近,面色便冷了下来。成洛又道:“师小姐可愿来一起吃杯薄酒?”张潇看他浮浪如此,心中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又见张随不高兴,便道:“成兄,我来陪你吃一杯如何?”说着便走上前去。

  成洛皱眉拂袖道:“去!去!我只要和师小姐一个人交朋友,谁有空理会你?”这个成洛饰演女子固然妩媚娇柔,让人心旌摇荡,而此时盛气凌人,也让人心头起火。张潇被他这一通刻薄的抢白,气得涨红了脸。成洛不管他,又对师玉霓道:“师小姐,来吃杯酒、说说话可好?”

  师玉霓羞得不敢说话,张潇冷笑道:“师家小姐和我随师兄情投意合,哪会将你放在心上?”成洛道:“那是因为她没有先遇到我!红拂女如果遇到秦王李世民,也会叛李靖而去的,不是吗?”

  张随看着他那傲气扬扬的眼神,忽然觉得好熟悉:“就在这几天,我还见过一个这样的眼神!是谁呢?我都见过谁?白思源、司博遥、龙向、梁绣、那个牢头……不是,都不是!程素阳?不对!啊,是那个姓赵的!”话头说来繁琐,可事实上张随动这念头的时候,也不过是脑海中电光火石的几个瞬间。

  丁毅之见他没说话,于是道:“这位成兄好风流,专爱夺人老婆。”成洛慢悠悠道:“丁门主是明眼人,你看,师小姐脚尖并拢,脚步细碎,眉尖凝线,必是冰清玉洁的处子。”大家被他这么一说,不由自主都看向师玉霓。师玉霓被众人这么一围观,又羞又气,低头紧捏衣角,脸颊红得要滴下血来,眼眶也湿了。张潇首先意识到失态,赶紧把目光挪开,狠狠瞪向成洛,成洛哈哈大笑。张潇和丁毅之正在惭愧,韩泠泠听到师玉霓仍是处子之身,心中却是一喜,不禁微笑出来。幸好她站在最后,没人注意到她和大气氛不符的神情。

  张随沉声道:“你再多口,莫要怪我无礼。”成洛笑声渐止,道:“你这个张随,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欣赏的,至少你比司博遥强得多了。来罢,我们来做一场决斗!胜者便可揽得美人归,如何?”张随道:“你要挑战,我当然奉陪到底,可是我绝不会拿她做赌注。”成洛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张随心道:“怎么,我若是打不过你,你还能强抢不成?啊,是了,我若失了脸面,自然无颜再留在她身边。可假若我真的不敌呢?难道真的要离她而去么?不,我一定要赢!我张随这几年独闯江湖,怕过谁来?年轻一代中,有几人是我对手?”想到这里,豪气陡生,回头附在师玉霓耳边道:“莫要动怒,来,深呼吸一个,看我打他给你出气。”他说这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在场几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说完一笑,跃到成洛面前。

  成洛看他同师玉霓这般亲昵,傲气微敛,冷笑一声,道:“这样可不行。”张随道:“怎地不行?”成洛道:“你那边还有三四个人掠阵,我却是孤身一人,动手之时,必然失了气势。我也要请几个好朋友来助拳。”说完咳嗽两声,两人从厅后走出,一人从楼上走下。张随定睛去看时,厅后两人都是须髯皆白年近七旬的老翁,楼上那人却是个矮小女子,也有六十余岁了,三人都是空手。

  成洛道:“水老先辈,梅老前辈,虫老前辈,请您们先坐着歇息。对方有人要动手时,便烦请三位大驾。”那姓水的老翁点点头,却不坐下,三位就站在一边,眼睛却看着丁毅之。丁毅之和他们对视几眼,不知对方深厚,跟张潇、韩泠泠一起让到旁边。

  成洛看看周围,笑道:“很好,请动手。”张随今晚被他弄得心头不畅,于是也不谦让,握紧拳头一拳当面打出,成洛右掌一挡,张随左手已经反撩上来,两人就在厅中交起手来。

  这套大小如意掌其实并无固定招式,而是以意为主,领悟到极深处时,亦可挪用到拳法、剑法、指法之上。张随指掌相夹,拳打脚踢,成洛皮白肉嫩,看似更为年轻,功力却也不凡,将张随攻势堪堪抵住。两人都正处大好的青年时代,眼明手快,出招变招迅捷无比,不一刹便交了几十招。张潇一开始还能跟上,后来眼睛一酸,只闭了一闭,便再也跟不上两人交手的节奏,只有丁毅之看得津津有味,将那三位老人的盯视置之无物。

  张随一个旋腿踢出,成洛扭腰闪过,那一腿落在一张圆凳上,圆凳登时粉碎。张随自幼受张润涵熏陶,俭朴惜物,向那一堆木屑看了一眼。成洛“啪啦”一声也踢碎了一张圆凳,笑道:“莫要担心呀,只记在我账上便是了!”张随见他这嘲谑的笑容和声音,心道:“和那赵先生一模一样,绝没错!”心中更加郁结,哼了一声。成洛化掌为刀直劈而下,张随一掌横拍在他掌心,“啪”地一声脆响贯彻全堂。张随此时打得身上渐渐发热,不再一味以快打快,而是疾缓相交,力道更重。这么一来,成洛逐渐难以抵敌,变得游走居多,战场位置不住变换,又不知碎了几张桌椅。

  烛影摇红,掌风呼呼,张随气势如虹,长驱直入,成洛渐渐不支,十招里只能还上两三招,眼看着左支右绌,顶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丁毅之笑对师玉霓道:“你看,他连张随的一半都不如。”

  成洛面色略略一红,眼角扫了丁毅之一眼,忽然大喝一声,左拳右脚齐出,将张随逼退一霎。只这一个呼吸之间,便调匀气息,换了一种架势,主动向张随攻去。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看他手势便知,这正是天下有名的鹰爪力功夫!

  众人都看向丁毅之,丁毅之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道:“鹰爪功流俗天下,无须深厚的内功基础,三五年便可大成,人人都可习得,我想管也管不了。”话虽这么说,但任何一个门派能够屹立于世数百年,必有它的独得之秘。一般人学到的,只是形似的皮毛罢了。

  成洛功力已经明显不如,却兀自攻多守少,有时甚至不惜两败俱伤地攻向张随要害,近似无赖。张随越打越烦,心道:“这还有什么意思?”心里一乱,生出罢战之意,精神便不能集中在战势上。成洛一味攻击,正暗合了鹰爪力的主旨,情势逐渐被成洛扳了回去。

  丁毅之忽然道:“你是沈宽的门下弟子!”原来在鹰爪力外支四大掌门中,是西安一支的沈宽最得个中真传。丁毅之回想自家的弟子名册,想来想去并无此人,断定他必是沈宽的亲传弟子。谁知成洛哈哈大笑道:“沈宽那种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软脚虾米,何足道哉!莫说是沈宽,便是丁钰,给我提鞋我还不要呢!”

  丁毅之脸色忽地阴沉下来。他和丁钰父子之情虽然甚薄,但别人当面辱骂自己父亲,却是一派之主不能容忍的!丁毅之拳头握紧,向成洛迈了两步,又碍于张随正在场中,只好止住脚步。成洛这时却大叫道:“三位前辈,他走过来了!总不能让晚辈我先吃他一掌你们再动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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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三老
更新时间:2009…12…10 22:35:48 字数:5146


  那两男一女三位老者对视一眼,其中那“梅老”走上前来,道:“听说丁门主有手功、暗器、刀法三门绝学,老朽不才,想领教领教。”这三人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丁毅之,虽然面上表情平淡,但内里却有一番淡淡的敌意,好似是故意来和他过不去的。奇怪的是,二十年来丁毅之一直隐藏实力,连小比也是隐姓埋名去的,前几日才真正崭露头角,在哪里得罪了这三人?
  可是现在对方叫阵,丁毅之为一派之主,怎有不应之理?虽然对成洛的武功来路心怀不解,但只好先搁下了。那“水老”笑道:“这一战本来定在今夜子时的,提前到现在来,也是命缘凑巧。梅兄,你小心应对。”丁毅之心道:“原来是你们递来的无名条子。”梅老走上前,神色平静面无波澜,从袖中拿出六枚长达三寸的铁钉,然后把袖子挽过手腕,展示给丁毅之让他看清楚了,随后将六枚长钉捏在手里,转过身去面朝墙壁将手扬了两扬。只听“笃笃笃笃笃笃”六声间不可闻的闷响,那六枚长钉齐齐地钉入墙内一寸,外面五枚围成五角之形,中间一枚刚好在五枚铁钉正中央。

  观战的张潇吃了一惊:这老儿手上功夫好厉害!用暗器伤人简单,难的是那随手一扬,便能勾出一个规整的图形来,而且这六枚长钉全部垂直插入墙内,并无一枚歪斜。

  那梅老看向丁毅之,丁毅之叹了口气,道:“好一手‘梅花六出’!”老一上去把六枚长钉挨次取了出来,拿出手帕揩拭干净,双手递到丁毅之跟前。丁毅之接过,同样将袖管挽至手腕之上,展示给梅老看了,将六枚长钉并得紧紧地捏在手心,之后抬手一扬!

  只是很随意地,向半空中一扬!

  随着“咚”地一声响,那六枚长钉无影无踪。韩泠泠是在场唯一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眨眨眼睛茫然环视四周,怎么也找不到那长钉的去处,只看到梅老脸色忽变,苦笑一声,回头看着水老和虫老摇头道:“只是这一手,我此生怎么也难以企及了。”语气中满是萧瑟凄凉。

  韩泠泠拉拉张潇袖子,张潇低声道:“那六枚长钉,全都直直地钉入了那整块红木做成的柜台面上,直至末柄,所以你看不到。”韩泠泠奇道:“他向半空中扬手,怎么反而会钉到柜台上?”张潇道:“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这还不算,那也是个和梅老一模一样的规则五角形,而且六枚铁钉只响了一声,他的境界不知比梅老高了多少。是以只过了一招,梅老便认输了。”

  丁毅之道:“承让。”梅老黯然走回,水老走出道:“鹰爪力的门主,必然是以手功见长。我便来看看你的深浅。”他走到丁毅之身前三尺,两人面对面站好了。丁毅之双手略拱了一拱,水老翻起右掌,掌心向下压去。丁毅之双手不动,只是竖起了大拇指,水老连忙收势,变压为刺向前探出,丁毅之左手虚空一握一扭,水老左手又急急变招,斜向下切去。一老一少两人并不真正交手,只是凭空换招。

  韩泠泠悄悄道:“他们在做什么?化拳吗?”张潇道:“水老年迈力衰,丁毅之却正当壮年,若是真正交手,必然有胜无败,所以他二人只是拼招不拼力。”韩泠泠默念着“拼招不拼力”,只觉意味深长,对武功生出极大的向往。

  再说张随和成洛这边。成洛虽然攻势凌厉,但终究功力不如人,再怎么反扑,也渐渐被张随掌势压了下去,难以应付,甚是狼狈。张潇大声笑道:“困兽犹斗!”成洛没空理睬,眼看张随又是一掌当头拍下,忽地伸手探入腰间拔出一把折扇,“啪”地展开向张随手腕切去。他出手也是极快的,张随右手聚力,一时收势不及,左手连忙并指在那扇柄上一捺!

  那折扇想来也是能工巧匠精心制作,边缘锋利如刀似剑,虽然张随极力避开,但小臂终究被蹭了一下,登时连衣带肉拉出一道大口子。张随大退几步,和成洛目光交错,鲜血从指尖嗒嗒嗒嗒不停滴落地上。成洛一手执扇,一手护胸,低声冷笑,面目略显一丝狰狞。

  师玉霓和韩泠泠同声惊呼,张潇边疾步上前边拿出金创药,想要为张随止血。张随低声道:“不用,让它自己流一会儿。”张潇皱眉道:“随师兄!”张随叹了口气,闭目道:“今晚是我错了。让我流一会儿血,冷静一下。”张潇愣道:“什么?”张随又叹道:“有一技之长于常人的,极容易骄傲,骄傲则会轻于动怒争胜。仔细想想,又是何必?我们学武,并非是为这等无聊的意气之争!谁胜谁负又如何?我和玉霓总是不会分开的。今晚本不必动手,确实是我的不对。”

  韩泠泠心中剧痛,几乎要跌倒在地。师玉霓微笑着上前道:“不错。”挽住张随道:“成公子,多谢你一番美意,小女子却是不敢领。今晚之事是因我而起,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说着盈盈一揖。

  成洛美梦打破,脸色极为难看,只是冷笑个不住。张潇忽然道:“随师兄,你说我们学武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惩奸杀恶、铲除宵小?”张随眼睛不张,微微点了点头,张潇道:“那么好罢,我便来惩治成洛这个小人!”说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板,当做剑指着成洛。

  成洛道:“好一个首阳弟子!车轮战打我一个么?”张随道:“今日之事,你我各有不对。潇师弟,罢手了吧。成洛,我只问你一句,你和鹰爪力门下的那位‘赵先生’是何关系?诬陷我下狱的是不是你?”成洛仰天大笑,笑声未歇,忽然折扇一并,猛地向张随一指,五根银针顿时激射而出,同时转身就走,左手向后一挥,又是五根银针随后跟上。张潇连忙挥剑一挡,挡下四根银针,另外六根被张随轻松躲了过去。

  张潇怒道:“想逃?”随脚一踢,一只凳面打着旋向成洛背后飞去,势不可躲。成洛不得已转身一记竖劈,将那凳面劈为两半向左右飞去,张潇已经赶了上来。他手里虽是普通的木片,但运用得法,是以不惧成洛扇面锋利。成洛被他绞住,一时脱身不得。张随看到那银针呈黑紫之色,正是害死姬有容、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毒针!这个成洛,绝对脱不了干系!

  师玉霓对张随道:“这么一会儿了,行了吧。”说着从怀里摸出手帕,帮他把伤口扎住。张随看着师玉霓,轻轻叹了口气。师玉霓道:“你叹什么气?”张随黯然道:“平日里我并不滥用武力,可今日这一架打得……无甚意义!”他看着正在手帕上打结的师玉霓,忽而笑道:“也许是一遇到你的事,我便不由自主地乱了心性,你说这是为什么?”师玉霓轻轻打了张随一下,嗔道:“还贫嘴!”

  水老面色凝重,右拳呼呼击出,丁毅之神情如常,并起双指竖在左胸之前。水老这一拳若是击实了,还没到丁毅之身上右手脉门便要被制住。他刹住右拳,左手成抓袭去,丁毅之并指手势不动,只是由竖起变为横指,指向水老掌心穴道,水老不得已又将左手止住,愣在当地。看他样子,应该意犹不足地想要继续“拼招”拼下去,可不管他出什么招,总能被丁毅之简单化解,水老不由陷入了一个无招可用的尴尬局面。

  他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主动进攻,丁毅之只是一味防御。可丁毅之的防守不但风雨不透,而且简单有效,往往便是一两根指头便指出了水老攻势中的弱点,迫他不得不收招或变招。时间一长,水老便觉得压力甚大,心浮气躁。丁毅之在魏婆婆调教之下熟稔攻防之道,那夜里连丁中材也攻不进他的防御圈,进而大发脾气。这个水老虽然造诣不俗,但在丁毅之面前,终是落了下乘。

  虫老走上前道:“这小子拳法严实,擅长防御。”她话音未曾落地,丁毅之忽然变指为爪,“呼呼呼呼”极为快捷地连续击出七爪!水老大吃一惊,虽然隔着三尺之遥,但丁毅之这一套连招的气势仿佛就在睫毛之前,不由连退七步。他尚未站稳,丁毅之一爪遥指他左肩,水老面色惊惶,又退了一步,丁毅之连出两爪直袭他胸腹,水老又退出两步。由是这样,丁毅之每出一爪,水老便要后退一步。

  老一和那两位小僮看到自己门中出了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门主,个个眉开眼笑。像鹰爪力这种介乎一流和二流之间的门派,有一位武功高强的领袖,便是整个门派的出头之日到了。

  这边水老大汗淋漓,已经退到了墙边的阴影中,眼看就要靠上墙壁。虫老怒道:“够了!”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鞭在丁毅之和水老之间挥了一下,“啪”地一声大响,地上的碎小木屑都跳了一跳。丁毅之这才住手,虫老冷冷道:“你的手上功夫,确实不错,我们认栽便是,何必苦苦相逼?现在我来考校考校你的刀法。”

  老一喝道:“小莫子!”那另一个小僮闻声快步跑上楼去,不一霎,抱下一柄长刀来,丁毅之抽刀在手。张潇心道:“他门下果然有个‘小莫子’!在沧州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边想边顺手还了两剑。成刚刚和张随斗罢,虽说精力不加,但手中折扇屡出奇招,就这么一个分神,张潇几乎遇险,连忙收敛心神,专心应战。

  丁毅之双手倒持刀柄,刀尖指地。这是江湖中晚辈面对长辈的敬礼,虫老却道:“你是小辈,你先出招。”丁毅之也不退却,道:“那晚辈得罪了。”说完反手一刀正面劈去。这一刀虽然风声虎虎,却只是个试探性的虚招,并无实际威胁。虫老见丁毅之仍然执意相让第一招,冷笑一声,软鞭扬起,鞭身迎向丁毅之长刀,鞭梢卷向他左肩。

  丁毅之和梅老、水老过招,只是切磋印证,直到现在才算真正动手。他手腕一转,向虫老鞭梢削去。虫老振臂一抖,一道拱形的波浪疾速地沿着长鞭飞了过去,堪堪避开丁毅之刀锋,鞭梢一甩,“啪”地一声脆响,扫中丁毅之前额,一绺头发登时飞散开来。

  丁毅之大吃一惊,凝神相待。幸而魏婆婆创出的这套刀法奇谲中不失严谨,才只是断了一绺头发,若是长刀再近得一分,只怕丁毅之额头便要皮开肉绽,胜负也已分了。

  虫老暗呼一声“可惜”,手中鞭势加紧,丁毅之看出虫老是三人中武功最强的,收起了轻敌大意,认真起来。这个虫老身为妇人,力道却不输男子,金丝软鞭挥洒自如,刚柔并济。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那金丝软鞭几达三丈,仅握柄就有两尺之长,丁毅之一时间却也攻不进去。那软鞭挥舞起来,风势将地上木屑带动,在二人周边形成了一个大圈子,虫老和丁毅之二人便在圈子中央激斗。相比之下,张潇和成洛却在窗边,成了次要战场了。

  丁毅之大喝一声,挽出一朵刀花,向虫老鞭上斫去。他本想凭着兵器之利欺近身去,谁知虫老不闪不避,任他砍在鞭上。她那长鞭是金丝、虎筋缠成,又浸以鲸胶,坚韧异常,不惧一般兵刃。丁毅之占不到便宜,心中暗暗焦虑。虫老已经说明要“考校刀法”,自己便不能再用暗器,可那软鞭极长,自己伤不得对方,对方却能攻到自己身上。丁毅之左右纵跃,想找出进攻的缺口,可虫老在这条软鞭上下了一辈子的功夫,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得手?凭借着软鞭的坚韧,轻轻一绕一挽,便以柔克刚将丁毅之刀势化去,丝毫不露破绽。二人这般僵持着,换了五十多招,不见胜败。

  张随心中也在想:“若是我面对这种情况,我要怎么扬长避短?虫老兵刃虽长,但却并不急于进攻,胜负虽一时难分,只怕丁毅之有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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