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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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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随心中也在想:“若是我面对这种情况,我要怎么扬长避短?虫老兵刃虽长,但却并不急于进攻,胜负虽一时难分,只怕丁毅之有守无攻,压力会越来越大。嗯,用刀赢不了,用我的短铁棒呢?假如……啊!对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丁毅之还没想出破解之法,张随脑中却灵光乍现。恰好这时师玉霓担心道:“你说丁门主能赢么?”张随故意扬声道:“丁兄当然能赢。虫老前辈兵刃虽长且韧,但要化长为短,并非一定要削断它。”师玉霓看出张随是想指点丁毅之,也稍微提高声音道:“那么丁门主要怎么做?”张随道:“那软鞭屈伸莫测,假如能止住它的动作,便能欺近身去!”

  丁毅之听到二人说话,心中一震,暗骂自己糊涂。随即左手暗运大力鹰爪神功,忽地纵身前扑,就要强行抓住虫老软鞭!

  虫老低哼一声,倒转鞭柄也纵上前去,手腕一抖,那二尺鞭柄竟一分为五,当做判官笔一般点向丁毅之左臂五处穴道!丁毅之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便与你拼上一拼!”左手一翻,直接抓向虫老鞭柄,同时右手长刀挥向虫老腰间。虫老浑然不惧,左手反手扶腰,只听“当”的一声,虫老浑然无事。丁毅之眼光一扫,只见她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一个顶针,刚好挡住自己刀锋,而那鞭梢纷影莫测,他也没有抓住。

  虫老此举实在惊险之极。想那一枚小小的顶针能有多大?她竟敢凭之强顶丁毅之长刀!她实在太过行险,梅老和水老也都惊呼出声。虫老和丁毅之两人近身交手一个回合,谁也没有伤了谁。丁毅之一击不中,仍然在外围周旋。

  张随摇头道:“何必要用手抓?用刀便不能抓么?”说着轻轻跺了跺地面。丁毅之一怔,心道:“用刀如何抓?”听到张随跺地之声,心中轰然一声,豁然开朗,叫道:“便是如此!”虫老看出他已有对策,鞭上暗暗加力,看似柔软的长鞭却附上了极大的暗劲,小心应对丁毅之。

  丁毅之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刀光如水,一分为三,径迎向虫老长鞭。虫老刚想挽一个鞭花躲过,谁知此刀甚急,她还不及闪避,丁毅之已砍在她软鞭上,余势不衰,“咚”地一声带着软鞭一起楔入地板里,那连绵不觉的鞭势登时化为乌有。他把虫老的软鞭卡在地板中了!一直细心观战的韩泠泠叫道:“好招啊!”师玉霓也是欢呼一声。

  丁毅之拔出刀来,踩鞭前冲,不给虫老反攻的机会。虫老反过鞭柄当头抡去,丁毅之横刀过顶一挡,那鞭柄在刀刃上狠狠一磕。这么一受力,那顶端忽然飞射出一团淡红色的气体,直向丁毅之脸上喷去。丁毅之应变奇快,虽然近在咫尺,仍然左掌一拍,掌风凛冽。

  若是一般的毒雾毒粉,甚至是毒针,必然要被他这掌击散了。可这团气体似乎有灵性一般四处飞散,避开掌风又向丁毅之头上面上袭去。张随倒抽一口冷气。他忽然看清,原来那团“气体”,竟是无数正在飞舞的细小蚊蚋!



八十五、劝警
更新时间:2009…12…14 21:11:50 字数:4359


  寻常蚊蚋之属,本是疥癣之患,虫老放出的一团蚊蚋较之一般同类形体更小,颜色却是粉红色。昆虫色彩愈是鲜艳,毒性便愈是可怖,被叮上一口,后果难以想象。丁毅之大意之下一掌挥出,不但没有击开蚊群,反而将其击散。那蚊群自刀刃上方飞出,距丁毅之面部不足半尺,如此分散飞开,便如同一个纱笼一般将丁毅之头面罩住,最近的已经不及两寸,其势更为凶险。
  这话说来絮烦,实际上那蚊蚋自鞭梢中射出不过一瞬之功。张随见丁毅之即将中招,心中大急,还没想出应对之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叫声短促,冷厉异常。张随只觉脑中一阵刺痛,好似被一把冰凉的钢针从左太阳穴刺入,贯穿整个大脑到右太阳穴穿出,叫声虽止,痛感犹在。他自幼苦修内家玄功,只是头脑中一痛,那也罢了,小庄子和小莫子是同时一头向前栽倒,脑袋磕在地面,“砰”地一声,才又醒转过来。韩泠泠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下,一直坐到了地上才算罢休。这情势毫无疑问是某位尚未露面的高人在这声大叫中贯注了内力,才能有如此一吼之威。

  更奇的是,丁毅之身侧不断飞舞的无数粉红色蚊蚋忽然顿了一顿,仿佛被冰冻住了,随即纷纷掉落地上。与此同时,正在将成洛逼进一个角落的张潇手中木剑忽然从中断开!张潇大吃一惊,连忙向后跳出。成洛处此窘状,脸上竟然不落微笑,好似等到了什么重要人物。

  须知张潇能用木剑抵敌成洛折扇,一来是成洛同张随斗罢力疲,二来是张潇本身剑法非凡。那细细的一根木条上附着了内家真力,威力不下真刀实剑,张潇握着这根普通的木条极有自信,如今竟然应声而断,倒吓了他一跳。

  丁毅之向后一跳,收刀立足,环视四周,面上神色怪异。小庄子小莫子和韩泠泠三人慢慢爬起来,厅中一时安静如眠,蜡烛燃烧的烈烈之声仿佛突然变得极大,诸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何人暗中救了丁毅之一命。静默了不大一会儿,大门“呀”地一声被推开,走进一个人来。身着黑衣,腰悬短杖,正是魏婆婆!

  她此时却除去了脸上黑纱,张随看了她几眼,心道:“丁毅之是她亲子,难怪她要出手相救。”那边三老看到魏婆婆,一齐愣住,成洛快步迎上前道:“母亲,您来了。”众人听到他叫魏婆婆“母亲”,均是大吃一惊,丁毅之脸上也露出诧异神色。

  魏婆婆却淡淡道:“先把你的汗擦擦!”成洛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边擦拭头上汗珠边道:“母亲无须担心,孩子只是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切磋切磋武功罢了。可恨孩子平日练功不勤,给父亲母亲丢脸了……”魏婆婆笑道:“少示弱了吧,便是一百个人也制你不住!”说完不理成洛,径向三老所在处走去。

  虫老嘴唇颤抖着,手指一松,软鞭掉落地上,水老和梅老已经跨前几步,和她一起站着。魏婆婆微笑道:“山叔、梅叔、虫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同他动起了手?”说着一指丁毅之。丁毅之神色不甚自在,自从那晚他知道魏婆婆是自己亲生母亲之后,心口便好像堵上了什么东西,一想起这件事便觉窒闷,干脆不去想它。他努力不想,便不觉烦恼,魏婆婆却撞到了他面前来。

  三老一齐叫道:“小姐!”眼眶都是湿湿的,水老动情道:“你果然还在!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两股热泪从眼中涌了出来。张随脑中一震,心中暗叫一声:“我知道了!这三老是天津魏家来的!”

  天津魏家便是魏婆婆的出身之地,向来是当地望族。相传魏家最盛之时,有“日月山水、花鸟鱼虫、梅兰竹菊”六男六女十二大护卫,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可随着日月的流逝,这十二位高手或是退隐或是病老,已经去了大半,想不到其中三人竟然一齐到了此处。

  水老和梅老声音哽咽不成语,倒是虫老较之最为冷静。只听她幽幽道:“小姐,所幸你仍在世间……自从风闻你猝死之后,鹰爪力丁家和我们魏家同时败落了。鹰爪力的几个外支掌门竟敢齐赴沧州强索飞鹰令,而原先对我们俯首帖耳的龙嘴湾也开始大摇大摆了。山哥年迈不能出门,鱼姐姐去的最早,现在咱们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说到伤心处,双手掩口哭了起来。

  魏婆婆道:“所以你们前来京师,想得到陆国师的支助,重振昔日雄风,是么?”水老道:“正是如此。那龙嘴湾也是得了陆国师的暗中扶持,才能如此嚣张!”他忽然想起一事,喜道:“楚相公是你儿子?那这下好了……小姐,你不如回家罢!”

  这三老从津门奔赴京师,本欲在陆鼎手下建立一点功业,借此同天津其他势力争雄,哪知数日来均是无所事事。直至今晚成洛举事,才顺便叫了他们三个前来帮手。陆鼎手下人才济济,成洛近来虽然崭露头角,却也无力驱使他人,只能连哄带吓找了这三个新来乍到的老人。三老急欲建功,还以为成洛是威高权重的头目,只想借为进身之梯,不问青红皂白一起跟来。

  魏婆婆斜眼看了成洛一眼,笑道:“小猴子手脚倒比我还快!”正色又道:“那么你们为何这般为难新任的丁门主?”水老凄然道:“小姐,以你的聪明还能不知道么?咱家之所以落败,和你那件事关系极大。假若不是他们丁家,我们怎会江河日下?”

  魏婆婆转过身来,眼光环视张随、张潇、成洛、丁毅之、老一等众人,随后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实话告诉你们罢,陆鼎虽然势大,新近又进封了王位,但皇上做事板板正正,合乎礼法,从没一丝可指责之处,我看这个小皇上也不是一般人物。他们帝相相争,便如同两条巨龙彼此争斗,随便掀起的一个小小漩涡都能成为我们的灭顶之灾!其中牵扯的政治、经济、军事、历史、文化、外交各方面均非我们这些江湖豪士可以参与。寻常人牵扯到其中,只怕犹如枯叶一般被风暴卷散了。水叔,你们三个还是赶紧回家去罢,莫要做了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我在京师也觉得不甚安全,不日也要离开了。”

  虫老问道:“小姐……您和我们一起回去么?”魏婆婆轻轻一笑,道:“现在魏家主事的是魏玄明那小子罢!告诉我那玄明侄子,从此之后,魏家惟丁门主马首是瞻。”说着指向丁毅之。

  丁毅之和三老都吃了一惊。魏浣珠叹道:“现在的世道远非从前安稳,像你们魏家,和南方的雪沙帮,甚至少林寺,都有了衰败的迹象,而金龙帮、首阳派、狼牙会这些新兴的帮派反倒咄咄逼人。一代新人换旧人,天道原来如此,倒也不必执着。只是不久之后,武林中将会有一场大洗牌,原先的太平日子,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现。丁门主年轻有为,功力超卓,你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在这场混战中必可保得你们魏家平安无事。他异日身死,或是退位之后,我这盟约当可取消。”她一口一个“你们魏家”,明显是不欲重回旧居了。

  梅老忽然道:“小姐,他可也是你的孩子?”水老和虫老正在不解,听得梅老这么一问,心中登时明朗:小姐是想助自己儿子稳固地位呵!

  魏婆婆点点头,三老互相对视几眼,道:“小姐既然发话了,我们自当遵从。”魏婆婆颔首道:“甚好。事不宜迟,你们现在便走!回去将我原话转述魏玄明,教他安分守己、莫生异心!你们三人并非魏姓支属,又在魏家效忠日久,劳苦功高,随时可以离开。”虫老收拾起地上软鞭,重新盘在腰间,梅老在柜台上伸掌一拍,六枚长钉齐齐跳出。三老向魏婆婆行了一礼,又对丁毅之道:“得罪!”丁毅之收刀躬身送他们三人走了出去,心中震惊不已。他原本想给自己传道授业解惑的婆婆只是武功卓绝,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强的号召力,几句话便说得偌大一个魏家归附自己麾下!

  魏婆婆学贯百川,巍然自成一家,原先未出阁时江湖名气已经不小,在魏氏众人中威望尤著,数十年磨练以来,武功更是到了极高的境界,正是魏家隐然的大盾牌。如今魏家先辈纷纷谢世,她反倒成了辈分最高的一个人了,连当今魏氏族长魏玄明都得叫她一声“姑姑”,是以她言出如山,三老不敢不遵。

  三老走出门外,魏婆婆来到丁毅之面前看着他,成洛神色不大自在,转脸看向别处。自从上次魏婆婆同丁中材一前一后离开沧州后,这是他二人首次见面。丁毅之心想:“我是该像先前一样叫她‘婆婆’,还是该改口叫她‘妈妈’?唉,‘婆婆妈妈’这句话,说得就是我这样的踌躇境地。”他正在胡思乱想,魏婆婆先道:“你做得很好,没有给我丢脸。”丁毅之听到夸奖,面上微露欣喜,重重点了点头。魏婆婆又道:“莫轻与相争,争之则必胜,谋全而后动,气定则多能。虽然你武功依然不俗,但仍然要记得这四句话,不动手则不动手,动手便要必胜!知道么?”丁毅之道:“是!”其实他假名参加小比、忽出惊退司博遥、奇刀突袭太平九、飞针射中沈宽,每件事都是谋定后动,暗符这句“不轻相争,争则必胜”的箴言。

  魏婆婆道:“年轻人不比他们三个老头子,正是要经历一番大风大浪才是。其实以你本事,天下没几人能伤得了你,你想去想留,我都不拦着。”说完嫣然一笑,转身向外就走,姿容美艳不下少女。

  张随看魏婆婆笑语晏晏,情绪正好,忙上前道:“婆婆,适才晚辈一时失控,冲撞令郎,实在对不住的很,所幸无人受伤。”成洛笑着插口道:“是我看上了他的意中人,英雄为美人拔刀,本属应该。”

  魏婆婆扫了师玉霓一眼,神色忽变,反手“啪”地打了成洛一个耳光,骂道:“看看你那双狗眼!”言毕瞪了张随一眼,拂袖而出。张随被她这么一瞪,周身激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心里突地一下,随即狂跳不止。

  成洛捂着脸颊赶了上去。张随想起魏婆婆行踪无定,喜怒无常,且翻云覆雨能量极大,手抚胸口,暗暗心悸。张潇忽然道:“我忘记问那个成洛了!他是陷害随师兄的人!”说完纵身一跃就要追出去,张随冷冷道:“只要你有本事!”张潇一愣,停住脚步。张随道:“你能从魏婆婆手中夺出他儿子么!”张潇哑口无言,只好道:“可恨这次便宜了那厮!”

  张随看看四周的几根大蜡即将燃尽,道:“今晚一场激斗,大家都耗了不少力气,我们各自休息罢。丁兄,我劝你换一个地方住。”丁毅之似笑非笑道:“为何?”张随道:“这里这么大的一场打斗,天明必然遭人询问,何苦自找这麻烦?若被官府找上就更不好解决了。你不如搬到我二师兄的宝日号去,大家来往也方便。”丁毅之道:“多谢好意,我自理会得。”张随见劝他不动,也不多说,拱手一揖,和张潇、师玉霓、韩泠泠一起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张随低声道:“潇师弟,你可知道那‘成洛’的来历了么?”张潇道:“他是魏婆婆的儿子啊,还有什么?”张随道:“他不姓成,姓楚!”众人都是一惊,师玉霓奇道:“你怎么知道?”张随道:“你们没听水老称呼他‘楚相公’么?而且他的鹰爪力功夫很得个中神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楚载安和魏婆婆的儿子!”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张随从怀里摸出那枚铜钱婆娑道:“楚载安不久之前伤在我手里,他才对我如此仇视,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楚载安想来未至毙命,而是到了京城寻访名医治伤,魏婆婆和他们的孩儿也一起跟来。我们在沧州遇到魏婆婆,想来便是她中途的逗留。”

  张潇一想,确实有理,刚要叹服一声,张随却摇头笑道:“无凭无据,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愿不要成真罢!”一想起成洛暗算自己的狠毒心机,不由又打了一个冷战,魏婆婆说成洛“一百个人也制你不住!”想来并非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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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拷问
更新时间:2009…12…16 19:39:47 字数:4957


  第二天一早,伽修照常前来学剑。他今日沉默了许多,一句也没问陆鼎之事,一划一刺之中比往日更为用心。张潇也不提旁事,专心教他剑法。这几日伽修勤学苦练,也将张潇的剑法学了近半。他武功根基不牢,距离融会贯通时日尚早,只能死死记住招式,待日后慢慢琢磨。
  师徒二人正在对练,一个小厮跑进天井,对张潇道:“二爷,前堂有人找您。”张潇闻言对伽修道:“你先自己练着。”说完放下长剑随那小厮走出。

  那小厮将张潇领到角落里一张桌子前,原来是恒因在桌边坐着。小厮远远退开,张潇坐下,恒因抬头道:“兄弟,我今天便要走了。”张潇道:“回少林么?”恒因点头笑道:“正是。那宝物也献上去了,我们再逗留也是无事,走之前,再来见你一面。听延空师叔说,今年四月份张掌门五十九岁大寿,到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面呢!”

  恒因侃侃而谈,兴致极佳,张潇却提不起兴趣,道:“大哥,昨天你也入宫上殿了么?”恒因道:“没错,不过这事不值一提。我们山村野民,何必去高攀他皇帝?”张潇打断道:“你可知你献上的是什么宝物?”恒因笑道:“原来你是好奇这个,我告诉你罢,那是一块黑色石板,上面有六个青色古篆,是‘天地变,异姓王’。”张潇看着恒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这么做,是给陆国师增砖添瓦,你知道么?”恒因道:“我当然知道,这么一来,陆国师称王便是天命所归,更加名正言顺了。”张潇道:“你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这样做?”恒因哈哈笑道:“这样做有何不可?一个异姓王而已!他陆鼎要争天下,便让他争去!我不管这么多,只要能练好武功、学好诗词,此生足愿!”张潇愣愣看着恒因,想起那日离开陈家之后的那场比拼,恒因一心求胜,全然不顾江湖规矩,似乎对这个义兄认识多了一点,低声道:“大哥,我去劝你回去还是多看看经书罢!”恒因怔了怔,道:“经书我从小都看的,像华严经、大悲咒、心经……”张潇打断道:“我说的是‘经史子集’的‘经’!诗词毕竟只是末端小技,先贤的经典论著才是立身处世之道!”

  送走了恒因,张潇重回到天井。伽修鼓起勇气道:“师父,明日我便要回国了。”张潇刚和恒因不快而别,心中正在纠结,猛听得伽修这般说,又吃了一惊。伽修黯然道:“昨日下午,你们礼部给我下了逐客令,两天之内不离此地,便要武力驱逐。”张潇踌躇了一下,终于道:“可是那奏疏之事么?”伽修道:“料来不错。”张潇怔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道:“只可惜我没有带剑谱在身上,否则我定然要全本赠送于你。”伽修不语。张潇难过了一阵,忽然高声叫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伽修王子,你身份高贵,古道热肠,虽是外国来客,却并不输与中华之人。剑法何足道哉,你的责任感和正义感才是最宝贵、最有力量的东西!来呀,今日上午的五招,我还没教完呢!”说完仗剑在手,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伽修大笑一声,借此忍住眼中热泪,跟着张潇舞动起来。

  (伽修因为上疏弹劾陆鼎而被驱逐,并鼓动乔斯钮一起上疏,由此挑起了大秦与大食两国的争端。乔斯钮回国后立即被流放到南方边境,而伽修途中被大秦国囚禁了两年有余方得回国,回国后亦备受冷落,终身未得再仕。饶是如此,伽修却没有一日荒废了张潇所传的剑法,并将其传与子孙,遂遍及整个欧罗巴洲。时至今日,西洋剑术已经成了世界瞩目的运动项目。)

  ****

  因为晚上有事,张随坚持午饭后小睡半个时辰,张潇拿他没办法,只好回房躺下。他情感大起大落,哪能这么容易睡着?静躺了许久,才培养出一点睡意,刚要迷迷糊糊入睡,忽听扣扣门响,张随在门外道:“潇师弟,时间足够了,我们走罢。”

  张潇暗叹一声,颓然坐起身来,搓了一把脸,跟张随一起走出。

  张随今日不知为何心情极好,脚步轻健有力,面色红润发亮,边走边哼着小曲,好似有什么极为愉悦的事情。张潇跟着他走了一段,忍不住问道:“随师兄,你今日怎么这般高兴?”张随扭头神秘一笑道:“你还小,不懂。”说完大笑几声,飞步而去。张潇微微皱了皱眉头,在他们师徒四人里年纪最小,因而最不喜别人笑他年幼,只是碍于张随的面子不好发作。看看张随要走远,连忙跟了上去,心中却是极为低落。

  张随早已打听清楚了路径,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到了停尸所。这停尸所和刑部大牢距离极近,两者都直属刑部管辖。张随看看四周,想起那日死里逃生,长长出了口气,犹自心有余悸。

  这停尸房不是个吉利的所在,乍一看貌不惊人,灰砖黑瓦,连个牌子都没有。整个建筑宽不过三丈,长却二十丈有余,独立而成,不与其他任何楼房相连。其实这一带已经接近外郭,虽然行人仍然不少,却不再是最繁华的地段。

  张潇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张随笑道:“你有所不知,踩点可是一门技巧呢!你看,这停尸所周围有三座楼最为突出,这三座楼里足可埋伏着一百名弓箭手。你再看那那边一排民居,藏着二三百个兵卫不是难事。这停尸所里还有一个大院子,门后能藏二十刀斧手,墙背后也能暗伏二三十人。要是里面再夹杂了几个金领捕快,我们怎么应付得来?”

  张潇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悚然心惊,放眼看去,只觉四面八方都藏有敌人。张随哈哈大笑道:“当然没这么恐怖啦!怎么也不至于出动几百个兵卫,只不过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咦?”张随忽然发出一声低呼,张潇顺他眼光看去,只见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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