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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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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随自受授“玉林功”以来,了,连遇数名高手,屡屡以弱斗强。以他举一反三的悟性,进境本已极快,再有这奇门心功的辅助,更是一日千里。张随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武功日有所进,是以有信心和禇氏兄弟一战。

  禇洪禇达外家硬功刚烈非常,更兼兄弟同心,二人如同一人。张随心中悲愤交加,奋力施展“大如意掌”,打得愈来愈烈。劲风凛冽,飞沙走石;袖袍如刀,折树摧枝。张潇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局面,心里暗想自己的以寡敌众之法。

  初一那夜在陈家和余沙白等人剧斗,但见禇氏兄弟威风八面,比之陈伯安亦是不遑多让。可此时他兄弟两人联手,二十招过去张随也应对自如,不露败象。

  这时远远一人疾奔而来,天青色及膝长衫,象牙色绸面短靴,酒红色翡翠发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如涂朱,右手折扇半张,正是那位滚滚风尘中纤细不染的翩翩佳公子——

  张潇心中暗赞了一声,但心知他是对方一伙,势必是被响箭招来的,于是仗剑挡在成洛面前。成洛定身笑道:“小毛孩,给我闪一边去。”张潇沉声道:“你若要动我随师兄,先胜过我手中这把剑!”成洛哈哈笑道:“我还怕你不成!前日晚上我力气不继,被你占了便宜,今日我正要讨回来!”说着手中折扇直攻而上,口中叫道:“禇家两位哥哥不必出全力,等我料理了这个小子便去亲自下手!”当当几声,那精铁扇骨已和张潇手中长剑剧撞数番。

  张随心中一惊,暗道:“难道禇氏兄弟还没出全力?感觉不大像啊!”殊不知禇氏兄弟此时正在暗暗叫苦:他们不意张随武功突飞猛进,竟然已经能和他二人不相上下,若是不出全力,只怕连自保都是难事!

  成洛以短击长,进攻本来颇为不易,只是张潇忌惮他突发的飞针暗器,所以束手束脚,十招里倒有七招是防御。所幸他步法精妙,辗转自如,一时间却也不致受制,只是成洛蔑视高傲的神情一直在眼前闪动,让他十分火大。

  此处离道路不近,如此激斗竟也无人发觉。只是张随虽然武功有所进境,但单斗两个配合无间的硬手,时间一长亦觉吃力。禇氏兄弟并非并肩对敌,而是一前一后将张随夹在中间,彼此攻守呼应,就是耗也能把人耗死了。

  张随眼角一扫日头,猛地一咬牙,右手成爪抓向禇洪胸腹之间“膈膜”的所在之处,左脚向后飞踢袭向禇达小腹。禇洪交掌一架,将张随这一抓挡住,而禇达嘴角微微一扬,顺着张随那一脚的来势虚握右拳迎去,正中脚底“涌泉穴”。一阵酥麻顿时从左脚脚心疾速生出,顺筋脉向上蔓延而去,就如同一株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了张随左腿!

  制敌之机如同天边的电光稍纵即逝,张随不及多想,左掌运劲雷霆般拍出,十分力实打实地尽数击在禇洪胸口!

  禇达以为自己重创了敌人,却不知这个破绽是张随故意露出给他的,目的便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借此机会重创禇达。那胸口“膻中”是人体大穴,禇洪受此一计重击,整个身体向后飞出近两尺,口鼻大量出血,委顿在地抽搐了几下,竟然不再动弹了。

  禇达脑中一声轰鸣,又惊又怒又担心,不知兄长伤势究竟如何,这一腔怒火便尽数发泄到张随身上。张随刚使出大力,唯一的右腿支撑不住,向前扑倒在地。禇达不待他起身,便疾风暴雨般攻去。张随坐地与之相抗,虽然灰头土脸险象环生,却是不住放声大笑。张潇一剑斜劈,迫得成洛不得不退一步,返身连环数剑急攻将禇达逼开。

  张随这才站起身,大笑道:“若非你们事先使诈窥得了陈家拳的奥妙,你以为你能伤得了他们么?剑诚,你看着,这条命是你的!”说着一瘸一拐走到禇洪身边,一脚将他头颅踢得粉碎。

  成洛呆立不动,禇达厉叫一声,极刺天野,脚下如生了火一般腾空高高跃起,竟然直接越过了张潇的头顶,和身向张随扑去。张随左腿行动不灵,难以闪避,只得咬牙运劲,准备硬接他这一击!

  禇达武功犹在禇洪之上,此时怒极爆发,双掌贯足了一身的功力,又是自上而下飞袭而来,劲道何其之猛?“轰”地一声巨响,二人四掌相交。张随周身一震,小臂如有火炙般灼热,胸口不住翻涌,顺势倒飞出一丈多远,才将这一击之威卸去大半。饶是如此,一口鲜血也已染红了他的牙齿。

  张潇抿唇皱眉,从后急攻数剑,剑剑不离生死。禇达转身和张潇斗在一处,似乎要杀了张潇也让张随悲痛一下似的,一腔怒火向张潇倾斜而去,凛冽的掌风硬是绞开了灵动的长剑。成洛从愣怔中醒来,迟迟疑疑道:“那个……对不住!”禇达骂道:“去你妈的,都是你这驴小子,要不是你,我哥今天也不会死!”成洛不悦道:“你哥哥又不是我杀的,你自己奈何不了他,惹我作甚?”禇达热泪涌出,叫道:“人家老老实实地做他们的镖局生意,你为什么要去打他的主意?惹上强敌,先退的是你,有了功勋,上前的也是你!”成洛怫然变色道:“你这是什么话?周家口是水路码头、战略要地,收服陈家是帮中几个长老共同做出的决定,我也是依令行事罢了!”此时张潇也从后面夹攻,禇达仍是高声道:“帮中长老,不就是你爹么!”

  成洛哼了一声,忽然笑道:“你也消消气,我也消消气,咱们合力把这俩坏人杀了,不就替你哥哥报仇了么?”说着挥舞折扇轻轻摇动,向张随走去。

  适才他二人争吵,张随已趁这片刻默默运气调息,气脉虽然无甚大碍,但手臂、胸口、脖颈的血管突突直跳,已然不宜再战。可成洛三番五次暗中下手,非要置自己死地而后快,实在让人头疼。

  成洛走到张随面前尺半,道:“你站起来罢,莫让旁人说我欺负你。”他表面上一番光明正大的好意,事实上张随站起依然行动不便,反而更处劣势,倒是目下盘膝而坐的抱元守一之势更加有利于防守。张随笑笑,避而不答道:“楚公子,可否将大名见告?”成洛放偏视线,看看远方原野和天空灰色的交界线,悠悠道:“你也知道我姓楚了,那么我便告诉你,你的命我要定了!”

  说到“你的命”这三字的时候,那折扇猛地一并,伴着后半句凛然的杀意刺向张随。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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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密信
更新时间:2010…1…4 21:13:19 字数:2977


  张随面色凝重,轻轻将铁扇拨开,二指并刀逆袭而上。成洛铁扇一压,“唰”地张开,复变被动为主动,居高临下划向张随胸膛。张随左手中指在那扇骨上一弹,锋利的扇面又偏向一边去了。他便是这样用最小的力气化解成洛攻势,尽量不使用内力,每每在极险的时刻复得生机。尽管他屡屡化险为夷,但看去令人心惊胆战,下一次若是一个不小心,便要丧命在成洛手中!
  张随沉着应战,但激斗过后力乏,且盘腿处势不利,这才落了下风,成洛手中铁扇忽张忽合,时做利刃时做短棒,显然出经过名师调教,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不可。这时忽听数步之外一声女子惊叫,接着李映蕊跳到两人跟前怒道:“楚承洛!”一剑向他削去。

  张随这才缓了口气,暗道:“原来他名叫‘楚承洛’,化名成洛,倒让我想起了人称‘金鳞鹿’的林路……咦,她不是应该和韩泠泠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中诸般疑问暂且压下,却见李映蕊长剑飞舞,将楚承洛逼得步步后退。她身姿曼妙,剑法飘逸,再加上貌美如花,十分好看。

  楚承洛赔笑道:“李小姐何必动怒,我只是和张兄小小地切磋一下而已,不信你问问他?”李映蕊气道:“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了!”一剑平刺过去,楚承洛后跳一步,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刚好将那长剑平夹在扇中。李映蕊暗中用力,那剑如同焊在楚承洛折扇上纹丝不动。

  楚承洛扫了那剑一眼,笑道:“又换剑了,你还真是喜新厌旧啊。”李映蕊怒笑道:“彼此彼此。”用力把手中剑一推,赌气般道:“这把剑我不要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楚承洛看得发怔,笑道:“不要便不要,身外之物没什么好稀罕的。”说着一甩手,将那剑甩得远远的,笑嘻嘻地正要上前,李映蕊向旁跳开,睁大眼睛道:“你给我滚远点!别碰我!”楚承洛讨了个没趣,张潇忽然叫道:“哪里走!”

  原来禇达数掌将他逼开数寸,抽身就走,大约是看到楚承洛讨不了好去,今日报仇无望。李映蕊叫道:“别让他跑了!”张随低声道:“你跑不掉的!”摸起身边一块拳石,奋力掷去。那块石头带起风声呼啸而去,正中禇达后脑。禇达后脑如遭千钧大锤猛击,右眼珠竟然从眼眶中跳出,被一溜红红白白的眼白牵着耷拉在鼻翼旁侧,口鼻溅出大团鲜血,一头扑到在地。

  张随慢慢站起,道:“这条命,就当是给陈伯安的罢!”张潇收剑入鞘道:“你不要紧罢?”张随笑道:“小伤,一个晚上就不碍事了。”李映蕊忽然道:“呀,给他走了!”随潇顺她眼光看去,原来楚承洛趁张随袭杀禇达时已经拔脚离开了,只剩一个愈来愈小的背影。

  张潇道:“今日放他走,他回去后必然会在余沙白面前挑拨是非。”张随叹道:“不管他,其实我很不愿同他为敌。那余沙白,我反正迟早都是要和他算账的。”张潇叹道:“提前翻脸,对方早作准备,阻力便会大些了。”张随苦笑道:“他人已走远了,多说何益?”说完走到禇洪身边,检查他身上的物事。李映蕊跟着他走了几步,赞道:“你的功夫真好!小楚的扇功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挡得住的。”张潇哼道:“那还用说么!”李映蕊也不服地哼了一声,张随道:“潇师弟,你去检查一下禇达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张潇应了一声,向那边去了。

  原来楚承洛最爱这类新奇巧妙物事。数日前,他和木红雨、李映蕊、禇洪禇达等人同归余沙白调遣,众人相谈甚是投机,楚承洛也有心拉拢,于是便每人给了一支响箭,约定有难必救。这几人都是少年人,正是爱玩的年纪,嘻嘻哈哈地就答应了。而禇氏兄弟想借着楚载安的关系提升自己地位,于是也收下了响箭。他们知道张随和楚承洛有仇,今日见到张随只是报了个邀功请赏的念头巴结楚承洛,谁知张随武功大进,他二人邀功不成,反倒死在此处,真是后悔无及。

  张随昨夜出行,韩泠泠也是一宿未眠,说了一会儿话便精神不济。李映蕊便告辞回家,在家门外数步看到了禇氏兄弟发出的响箭。她只道众人都是国师部下干将,没道理见死不救,于是仗剑赶来,却正好解了张随之危。

  李映蕊将这一番缘由细细讲出,张随道:“那楚承洛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映蕊轻笑道:“你想知道?先把我的剑还我。”张随道:“好罢,我便欠你一把剑,请你快说。”李映蕊撇嘴道:“我才不稀罕剑呢,身外之物,经常换的东西,打什么紧?”言下甚是不屑。张随笑道:“你不敬剑,怎么能练出好剑法?”

  李映蕊看着张随,慢慢道:“他爹和金龙帮的段帮主年轻时已经结为兄弟,是金龙帮中的长老,威势极大。他的母亲是武学名家,在金龙帮的崛起中居功甚伟。他是在洛阳出生的,所以名叫‘承洛’。这人油嘴滑舌,根本不缺小姑娘喜欢……其实他武功比我高很多……”说到这里,不愿再说下去。张随也看出楚承洛生性风流,适才交手时屡次留情,再听两人说话,大致能猜出他之前也纠缠过李映蕊。

  张随笑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李映蕊不高兴道:“我也不知道。”她转过半个身子轻轻踢着地上的土块,道:“我一见他就恶心。”说这话时偷偷瞥眼看张随。张随假作不知,朗声对张潇道:“潇师弟,回来吧,我已找到了。”

  张潇奔回道:“找到了什么?”张随扬扬手道:“这封书信,你看。”张潇和李映蕊偏头去看时,却见信皮上写着“敬奉陈世兄羽专启”。

  张潇惊叫道:“写给陈羽的!谁写的?”张随凝色道:“我希望不要是余沙白。”说着打开信封,抽出数页薄纸,先看了看末页落款,重重“哼”了一声,骂道:“果然是这奸贼!”翻回首页,草草将信文浏览了一遍,面上怒色蓬然欲溢。张潇接过信纸,见上面写着:

  陈兄羽亲鉴:前日拜受金珠百斛,不胜感受盛情。今有微劳,敢不效力?按兄之所指,已尽毙长房蘖枝陈伯安、陈晓钟、陈童、陈剑诚等贼,至于陈东、陈铁松等众人,已如兄嘱安然送回。如今贵府异党移除,兄可高枕无忧矣!相约之事,盼君务行。愚兄余谨此奉闻。

  张潇大惊无已,颤声道:“这……这是……难道陈羽才是幕后主谋?”张随长叹道:“陈伯安一念之仁,假道豺狼!他若能多一些担当,他若能挺身而出当了族长,这惨案便不会发生了!”收回那两页薄纸装回信封,细心收好。陈剑诚论起武功、品行、作为,都是青年一代中的翘楚,却被对手洞察先机而致惨死,张随想起此事便心痛不已。这陈天时显然是充当陈羽的使者前来北京“监督”余沙白的“进度”来的,却不知为什么竟然被禇氏兄弟暗施辣手杀了。

  ****

  送李映蕊回家之后,张随和张潇告别,缓缓步回羲皇楼。他开始顾及着师公延脾气古怪,才没和众人住在一起,也借此分了宝日楼一些风险出去。他刚刚推开房门,却见丁毅之正在房中相候。

  丁毅之站起道:“就是今晚。”张随惊道:“今晚?”丁毅之道:“不错,今晚戌时!刚才白思源派人来知会,你却不在这里,我便把那人遣回了。只是具体地点还没通知,他们应该另有安排。”张随心头叫苦。

  他和禇氏兄弟激斗刚罢,大耗元气不说,左脚的麻木感还未消失,运转依然不便。而且禇氏兄弟已然伏法,今晚和余沙白见面,无论如何也是要撕破脸面的了。

  敷衍了丁毅之几句,张随将他送走,跟师玉霓说了不要打扰,自己在房中按首阳派秘传“定体二十六式”中的一个个姿势做下来,能多恢复一点就多恢复一点。陆鼎手下人才济济,高手层出不穷,今晚余沙白会带什么人前来对付自己?届时陈仲平和陈泰能否安然脱身?自己能不能救出师公延等三人?(他此时不知师公延已然脱险)想想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张随心头如压大石,脑中不知转过了几百几千种情况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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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定筹
更新时间:2010…1…6 21:23:27 字数:3994


  辚辚辘辘的车声由远而近,一架朱漆马车驶入了这座深深的庭院。那驾车的两匹高头大马甚是惹眼,身长逾丈,通体油黑发亮,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毛,眼珠却是碧莹莹的如同跃动的磷火。
  若有伯乐在此,必可认出这是由波斯国王亲自进贡的胡马“碧睛乌骓”,不惟神骏异常,且耐力奇佳。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围场,非是王公大贾不能有,通国不过几千匹,常人见一面也属极难,如今两匹“碧睛乌骓”竟成了驾车之用,这主人当真阔气!

  驾车的两人利落地跳下,翻身将车厢门打开,两人探身下车,正是张随和丁毅之。

  二人打量四周,那驾车的两人道:“二位相公莫要心急,下面还有一段路呢。”说着将二人引到旁边的两辆马车跟前,每驾马车旁边都有两人候着。那两辆马车的驾御虽然略逊,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张随睥睨道:“要我们分开?”那人道:“相公请恕罪,非但要两位分开乘坐,还要戴上这个眼罩。”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漆黑的眼罩奉上。

  张随和丁毅之对望一眼,丁毅之道:“既如此,客随主便就是了。”说着首先戴上眼罩,那四人中的一个上前将丁毅之扶到一辆马车上,自己也钻入了车厢里,另一人跳上车辕,扬鞭而去。张随道:“我们的路径应该是不一样的吧?”那人道:“张相公慧眼。”张随笑了笑,戴上眼罩,任旁边的一个人将自己扶上了马车。车身一震,马儿已经开始奋蹄了。

  张随在车中坐着,那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密封空间不透一丝风,还有漆黑的眼罩,旁边还有人监视。张随不动声色,集中精神感受车身的变动,想借此察知行走路线。刚开始的一会儿还能准确判断方位,之后却逐渐怠惰起来,那马车时而一路疾驰,像是走在宽敞大道,而是走走停停,像是到了闹市,甚至有一段还颠簸严重,似乎走在山间一般。之后到过好几个地方,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换一驾马车、一个车夫和车厢中看守自己的人。张随索性也不去管他,心中想起了自己临行前已经和陈仲平、陈泰约好,仿着楚承洛的方法用旗花火箭上缚个哨子的做法来通知自己方位,赵巨炎也说到时一起前来,丁毅之也答应相助自己一臂之力。他怕师玉霓一个人在羲皇楼不安全,又特意将她送到宝日楼来,和韩泠泠待在一处,恰好李映蕊用过晚饭又来了,她们三位在一起,张潇也在宝日楼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张随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让自己放心不下。有了赵巨炎和丁毅之这两个强援,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下午激斗耗费的功力虽然没有完全回复,但也有了个八八九九,何况还有随字短匕!如今已经全然没有后顾之忧,只待伺机而动,将今晚众人的如意算盘搅得粉碎!

  戌时出发,到现在过了一个时辰还多,张随的眼罩一直没有摘下,而这已经是第六驾马车了。那马儿放缓了速度,踢踢踏踏地小跑进了一个小院子。张随下了马车,那车夫低声道:“张相公,到地方了。”张随伸手揭开眼罩环视四周,原来绕了半天,真正的目的地不过是城中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距离羲皇楼也不过几里地,那刚才的闹市、山路都是故弄玄虚、掩人耳目的。

  白思源从堂屋走出,朗声道:“张大少一路辛苦了,请进屋来说话。”张随边走边道:“白先生,你这搞得也太神秘了,我还以为你把见面的地点定在我们首阳山了呢!啊,你们都到了,原来只差我一个。”白思源把张随让进房里,随后掩上房门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实在太多人觊觎了。”张随心道:“也难怪,要是再来一个京中权贵要求分一份,只怕你笑容还会更苦。”口中道:“兵贵神速。你若想早点心安,早点动手便是,我在路上的这一个时辰,说不定已经有人动手了。”

  一人站起笑道:“你多虑了,那是不可能的。一来白老先生家传的勘宝之术独步天下,能有技术探知宝藏具体方位的,举世不会超过十个人;二来,嘿嘿,那宝藏也不是谁都能动的。目前能有实力去开掘的,只有我们。”这年轻人面如冠玉,目光如电,英气勃勃,张随之前从没见过,第一印象便是:这是个人物!

  白思源忙道:“这位是司掌门的公子,大内侍卫队的副总管,这次我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可以说都是司总管的功劳。”丁毅之冷笑道:“哼哼,司博遥自己怎么不来?”司熠辰听他直言自己父亲的名讳,面色微露不悦。白思源道:“司掌门偶染小恙,不能前来。虎父无犬子,司总管是能代表司掌门的,对吧?”这后一句却是向司熠辰问的。丁毅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张随想起曾听太平九说起过司熠辰的厉害,心中微微忌惮,在白思源的引领下入座了。

  原来司博遥自上次在沧州吃了苦头,被丁毅之拿住自己把柄,由是一直心虚,又突见丁毅之来到北京,自然不敢抗其锋芒,便让自己的儿子来代替自己与会。司熠辰武功高超,若有可能,当可少挫丁毅之威风。

  余沙白道:“众人都已到齐,白老哥,我们说正题吧!”白思源道:“这异世奇宝最近数日来宝光数次闪动,正是出世之兆。据在下的分析勘测,应在二月初五动手。这天不但气数融合,而且第二天正是陆国师进位封禅的好日子,正好助我们引开了天下人都注意力。不过,这个……首先得请张大少答应帮忙。”张随故作惊讶道:“我只是个公证人,从头到尾你们的宝藏我都不会动一丝一毫,要我帮什么忙?”白思源道:“正是要请张大少从中取一份!”

  张随看白思源不像开玩笑,正色道:“白老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说。”白思源面有愧色,道:“实不相瞒,是我们招待不周,师先生、龙先生和文老弟也许是生了气,前天夜里竟然不辞而别了。”司熠辰父子和白思源来往最为密切,看守三人之事司博遥也有份,是以司熠辰没有惊讶。余沙白和丁毅之略略吃惊,张随闻言心中暗喜不已,口中道:“哎呀,那么如何是好?”

  白思源道:“张大少是师先生的乘龙快婿,还请您从中说项,请师先生回来共谋大事罢!”张随听他这么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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