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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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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思源道:“张大少是师先生的乘龙快婿,还请您从中说项,请师先生回来共谋大事罢!”张随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由一甜,微笑着沉吟不语。白思源本想和师公延结成儿女亲家,谁知师玉霓始终不为之心动,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只图给白崛留下一份丰厚的家产便罢了。

  余沙白道:“世上人哪还有嫌钱多的,张老弟,你就拿一份罢!”张随看了他一眼,心中好生不解。他今日下午才手刃了余沙白麾下爱将禇氏兄弟,怎么余沙白面上一点都没有愤恨之色?

  其实张潇担心楚承洛告密之事纯属多虑。楚承洛同禇氏兄弟私下立下协定,那是挖人家墙脚,本已犯了江湖中的大忌。而且禇氏兄弟的丧命还和他有说不清的关系,这事若捅出去,只怕从此便要和余沙白结下终身难解的大仇。楚承洛自知理亏,是以张口不提此事,余沙白只对禇氏兄弟一去不返略微焦虑担心,根本没想太多。

  张随心想:“我若不拿一份,他们也不会放心。小人眼中出小人!也罢,我拿了这一份回山给师父做生日贺礼,也足够几年的吃用,正好缓缓二师兄的压力。”想到这里,笑道:“此事在下自当尽力,只是我那‘岳父大人’脾气古怪,此事成不成,我却不敢担保。”司熠辰道:“你尽了自己力量就好,就算他不来帮忙,白先生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语气倨傲。

  张随看上去并没动气,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司熠辰说话,只听他道:“那么小弟却之不恭了。只是这么一来,每个人的份额必然有所变动,需要重新分配了。”丁毅之事先和张随有所约定,当即唱和道:“如何分配?”张随对白思源道:“请拿十根酒筹来。”白思源挥挥手,他身后的白崛当即走出,到外面拿了十根酒筹回来交给张随。白思源一心要他和师玉霓在一起,他却对师玉霓没有感情,张随这么一下子插进来,白崛反倒暗暗感激他“横刀夺爱”。

  张随手中持得十根酒筹,道:“我们暂且把那宝藏分作十份,我的分配方法若有不公,还请众位指出。”他看看众人都没异议,于是道:“白老先生是此次的发起人,前前后后多方奔走,自贬身价广召同道英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理应分得一份。”说着将一根酒筹放在白思源面前,又道:“他身怀家传的勘宝绝技,我们此次行动,全凭他确定具体方位。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理应再得一份。”说着又将一根酒筹放在白思源面前。然后他继续道:“雍王今日虽未出面,但他也是我们背后一个绝大的靠山。以雍王地位之尊,不能落在别人后面。那么,他老人家也是两份吧!”说着将两根酒筹放在白思源面前。

  白思源在京中诸豪的压迫下,本来只想沾点油水全身而退就好,不想自己面前竟然摆上了四根酒筹,心中不由一阵狂喜。白崛也冲张随感激地一笑。

  张随道:“司总管是一个稳固的屏障,这次扰动皇城不安,说起来罪责不是一般的重大,多亏司总管的担待。这份魄力,理应分得一份。”将一根酒筹放在司熠辰面前。又道:“至于师前辈等一众人等,就包在小弟身上。这么说来,我也应该分得一份。”将一根酒筹放在自己跟前,道:“这里还有四份,我们大家凭自己本事来抢。各位可有意见么?”将那剩下的四根酒筹朝桌上一扔,自己坐回椅中。

  白思源摆手道:“在下武功不济的很,就不趟这个浑水了,只求平安富贵地过完残生,我就算享了大福了,多的实在不敢奢想。啊,我看这样吧,这四根酒筹,你们四位每人一根如何?”

  张随摇头道:“不大妥,不大妥。依小弟愚见,不如如此这般稍作修改。”从白思源手里接过那四根酒筹,摆在四人面前道:“除了刚才已经分好的,这里还有四根。我们一人手里暂且先拿一根,便称之为‘红筹’罢。谁若有想法,便可向剩余一人挑战,战败一方的红筹转移到战胜一方去。直到我们大家都没战意了,那时谁手中有几根酒筹,他便能拿几份。比如说我向余千户挑战,若是我输了,我的红筹便要拱手让给余千户,而我若侥幸赢了,那么不好意思,余千户今晚就当看了场戏罢。”

  余沙白笑道:“张老弟真会打比方,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司熠辰也道:“如此甚好!”丁毅之笑对张随道:“你的脑袋真是灵活,怎么想到这么个办法?”

  众人虽然言笑晏晏,但是无形的战云却在房顶逐渐聚集。正在此刻!

  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京城中央的皇城上方忽然暴起千道白光!宛若怒绽的莲花!宛若灿极的流星!宛若齐发的万弩!宛若神佛身侧蒸腾的云霞!满天星斗顿时黯然失色,任其摧枯拉朽般纵横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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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双敌
更新时间:2010…1…7 17:19:59 字数:3237


  张随大叫一声,跳起冲出屋外去。屋里一众人等本来能够抑制住自己的惊奇和担虑,可见张随率先冲出,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做出什么,但也都忍不住纷纷跟了出去。
  就在皇城偏北不远处,不知从何处忽然涌起了如同朝霞一般的千道强烈白芒,经久不去,天上的星光月光亦为之色夺。白思源喃喃道:“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声音既低且混,只有他身边的张随听清楚了。张随心中一动,眼角余光扫了白思源一眼,碍于尚有旁人在此,并没多说话。

  余沙白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看几眼还能长一块肉不成?大家快进屋去罢。”大家这才进屋去了。尚未坐定,司熠辰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此宝沉寂千年,如今蠢蠢欲动,面世之日已经近了。夜长梦多,我们该当尽快定下各自的名分才是。丁门主,在下不才,愿为你手中红筹一搏。”丁毅之微微一愕,手抚腰间长刀,道:“来便来罢。”

  两人走到这堂屋的一侧,各自拔刀出鞘。临行前张随向丁毅之求助时,他便料到今晚恶战难免,所以带了长刀来。他的这把刀是好铁打造,样式比凡兵要略薄略窄略长,更显灵活凌厉。而司熠辰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样式无法翻新,只是一把寻常的单刀,但想来材质、做工定然也有不俗之处。

  司博遥在丁毅之手下栽了跟头,司熠辰今日有心杀杀丁毅之的威风。丁毅之心想先下手为强,于是也不谦让,脚下斜跨两步,长刀划向司熠辰左颈。

  他不知对方深浅,这一刀斜划只是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起手式,只是试探之用。当然,简单的招式往往杀机更大,对方若不小心防备,难免伤在这一刀之下。司熠辰刀身一颤,刺向丁毅之手腕。这一刺连攻带守,竟然是一招剑招,而看看司熠辰神情动作平和自然,倒似他手里所持真的是一把长剑而非单刀。

  丁毅之刀身一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双刀交击,各自微微荡开。丁毅之借势长刀向前送出,疾搠对方胸腹。司熠辰上身略仰,反手扬刀架开,反手一刀斫去,这一招却是如假包换的刀法。丁毅之不闪不避亦不作势格挡,挥刀顺他来势而上。

  张随倒抽一口冷气:难不成丁毅之是要拼个同归于尽?只听“当”地一声大响,丁毅之刀尖重重撞在司熠辰单刀护手上,那一刀的来势登时顿住了,此时司熠辰手中冷芒距他胸口不过寸厘之遥,实在是险到了极点。

  两人又交了几招,都不肯后退一步。丁毅之的刀法是魏浣珠苦心孤诣所创,融合了诸般兵器之长,刀法已属天下一流,左手又不时夹杂几招大力鹰爪的功夫。司熠辰同他年齿相当,身材相仿,功力也是不俗,单刀时而作刀时而作剑,偶尔竟伸出两根指头要强行挟住丁毅之刀锋!两人愈打愈快,愈快愈奇,愈奇愈险,愈险愈绝!刀光纷乱,铁声连绵,令人心动神摇。世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这相互交战的两个人,只有身处战局才能体会到个中的凶险和妙处,倒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了。

  司熠辰刀法虽然奇诡,但丁毅之也尽能抵挡得住。张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甚担心之处,对身边的余沙白道:“余千户,你可曾听过‘烛影斧声’的故事?”余沙白“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张随道:“说的是宋太祖开宝年间,一日太宗重病,于是召自己的亲弟弟光义进殿,想要把皇位传给他。谁知光义得了诏书之后,竟然把太祖给杀了。烛影所照,光义追杀之形无可遁避,斧声凛冽,逃不过天下人的耳目!”余沙白道:“宋太宗是否弑兄篡位,至今尚为谜案,你这么着急下定论,只怕有失偏颇吧!”张随犹道:“宋太祖一念之差,将天下拱手送给了自己的兄弟,可那兄弟偏偏是豺虎之性,不但不感恩道德,反倒杀了自己亲哥哥一家!八贤王赵德芳是太祖亲生儿子,贤名满青史,也逃不过离奇惨死的命运。你说,这个弟弟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越说,余沙白脸色越难看,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张随这时已经看出了余沙白的心虚,莞尔一笑道:“没什么,我是想要你手里的红筹。”余沙白冷笑道:“想要红筹,自己凭本事来拿就是,多说何益!”反手一掌,直切张随咽喉!

  张随向后跳出,余沙白后招跟上。禇氏兄弟一去不返,他心情本已不佳,张随今晚数度相逼,更是让他动了怒气,出手毫不留情。

  初一之夜余沙白显然没有出全力,如今甫一交手,张随便觉压力甚剧。余沙白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开山碎石之威,能傲然凌驾于禇氏昆仲之上,并非没有理由。若非张随已将大小如意掌练至大成,只恐十招之内便要败下阵来。饶是如此,一炷香不到他也渐觉不支,怎能不尽全力?掌风呼啸,直在房中盘成一个大圈子,门板有时也被掌风刮得哗哗直响,白思源父子两个早挪到墙角去了。

  余沙白一掌袭来,张随运足劲力,大喝一声直面与之相抗。“嘭”地一声巨响,两人衣襟向后飘扬,背心高高鼓起。手掌力道再大,也终究是血肉之躯,两人合力足有万斤。余沙白浑如不晓,张随却觉得手掌一阵酸痛,偷眼看向掌心,原来适才猛力相交之下,掌心高高肿起了一块。眼看余沙白又是一拳打来,张随伸手一抹,勉强将这一拳之力引开,却觉右手有些不大灵便,好似不再是自己的肢体一般。

  张随这时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师父常说‘不拘外物’,可这手掌不也是外物么?这身体不也是外物么?真正的‘内物’,只有我的意念,我的神识!可我心中所想、脑中所转的千百种念头、情欲又无法脱离这肉体凡胎,一个人自从生下的那一刻起就被自己的身体‘拘’住了,还怎么‘不拘外物’?师父说的不对!”

  余沙白攻势不绝而来,张随本能地施展熟而又熟的小如意掌功夫,只守不攻,将他掌力黏在外门。此时他心中第一次对张润涵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非要把它想清楚不可。

  “所谓不拘外物,竟然是追求人体和工具的分离?不对,人和工具不但不能分离,反而要好好适应、好好磨合才是!有了合适的工具,不管是武器还是农具,为什么不能用呢?世上有几人能赤手屠熊搏虎?难道全天下练剑、练枪、练刀的人都比不过练拳的么?潇师弟专精剑法,他的功夫却不一定比我差!是了,是了!工具是人手臂的延长,兵刃练至大成,那刀、剑、枪都成了人体的一部分,都是‘内物’了!”

  “而我自己的身体,就是最锋利的兵刃!它既是外物,也是内物!若要克制强敌,单凭这双肉掌绝不现实,当然是能用什么便用什么,比如说这膝盖!这脚尖!哈,还有这腰,这臀!这袖,这襟!我学了大小如意掌,便只能用掌了么?这‘大’与‘小’的相对,难道不能表现在腿法、指法中么?”

  余沙白一脚踢来,足尖点向张随左腿。张随猛地后撤半步,双掌连环拍出,以免余沙白乘势进攻。他如今已经想通了个中关窍,心中大为舒畅,只觉自己已经打开了一座受用不尽的宝山,直欲放声高呼,拳脚中愈加气势磅礴。

  余沙白看张随虽然暂处下风,神情却忽变欢欣鼓舞,暗道一声不妙,运起十分力气,左拳右掌当胸推出!这一式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张随就算心生九窍,终是力非其敌!

  张随并掌胸前,顿时觉出难以相抗,两个脚尖轻轻点地,猛地一缩,身体离地一寸。他腾身在半空中,继续受猛力冲击,疾速向后飞去。不过是轻轻跃起一寸又立即落地的这一刹那,张随整个身子向后飞出四尺有余,出了余沙白的手臂范围之外,这才躲开了这一记迅猛无伦的猛击。

  余沙白大吼一声,右脚进步,一拳直照面门而来。张随刚刚站稳,也放声呼喝,顺他拳路一拳击出!两人都不闪不避,纯粹的硬碰硬!

  在叮当不绝的刀声和张余二人高声的喊叫声中,白思源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响,虽然只有一刹,但音量绝对盖过了其他声音。白思源喃喃道:“疯了……疯了……”

  张随和余沙白对了一拳,强强相抵,谁也没有后退半步。张随筋骨欲裂,剧痛钻心,关节皮肤开裂,鲜血流了满手。余沙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硬是捏紧铁拳,按刚才的势路又是一拳轰来!

  张随不知想起了什么,一瞬间如同疯魔,嘶叫了一声,劲贯右臂,挥动鲜血淋漓的拳头正面逆袭而上!这一拳若是击实了,两个人无疑都要筋断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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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伏起
更新时间:2010…1…8 12:37:19 字数:2813


  余沙白不管什么首阳派、什么张润涵,一心要置张随于死地。他听张随说了那个“烛影斧声”的故事,看出张随已经知晓了内幕,暗想此人潜力无穷,又因陈剑诚和自己接下深仇,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是以他毫不留情,招招都出十分力,在他手里根本没有喘息之机,只能被动接招,时间一长,年轻气短的张随必然支撑不住。
  张随拳头猎猎而去,即将再度和余沙白相撞。这二度对拳之后,他的右手恐怕就废了!余沙白正在暗喜,忽然见张随眼中光芒一闪,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即将碰上余沙白铁拳之时,张随忽然向旁后一个错步,不多不少恰好让开了这一拳的锋芒,紧捏的拳头忽然张开,罩在余沙白拳头上,一转,一拉,一振!

  那一转,是卸去他劲力,再一拉一振,余沙白顿觉手腕和手肘一阵虚空、麻酥酥地不住颤动,关节即将脱臼!余沙白大吃一惊,用力绷紧右臂。原来张随这一拉一振都是巧劲,真正的力道倒也不大,他本想凭手臂力量与之相抗,却见张随邪邪一笑,翻起左手,一掌拍在他肘尖。

  伴随余沙白的惨叫,喀嚓一声,他的右臂诡异地向外拐折而去,原先的肘窝突兀地顶起,棉衣底下应该露出了森森白骨。原本他右臂只是脱臼之灾,而如今骨头碎折,整条右臂这辈子彻底毁了。

  张随陡施奇招,刹那间扭转战局,以弱制强。他出招之前,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地忐忑,惟恐余沙白也施展出什么一记定输赢的绝招,直到现在胜负已定,他才放下心来,朗声大笑。白思源父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早看得呆住了。

  余沙白犹不服输,左手一掌成刀砍向张随头顶,他和张随的仇怨,可不是一根红筹的来去就能解决的。可此时他身负重伤,掌法散乱无章,力道虽盛却不足惧。张随眼中一道寒芒闪过,根本不去格挡,纵身前扑,左拳带着一股强大的螺旋钻劲直中余沙白咽喉!

  “咚”地一声,余沙白喉骨粉碎,一口血雾喷出,连退了五六步,颓然倒地。

  他躺倒在地,并未立死。张随长长出了口气,调匀内息,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余沙白道:“禇洪禇达两个已经先你一步了,你们三个到阴间团聚去罢!”说着正要一脚送他归西,房门却忽然打开了,赵巨炎率陈仲平、陈泰走入。

  原来适才张随率先挑起冲出屋外,并非他心性浮躁。他冲出屋后立即点着了袖中的旗花响箭,用甩手箭的手法甩到半空。赵巨炎看到通知,立即带着二陈前来寻觅。

  张随笑道:“你们来晚了,这奸贼已经被我收拾啦!”陈仲平见到余沙白,冲上前去质问道:“是不是你设计害死了我哥哥?”下午张潇回去后,已将事情大致说与二陈,他如今这般质问,并非怀疑张随,事实上激愤的人们面对凶手都会问这一句,看到对方认罪的愧疚神色,心中才会好过一点。余沙白猛地吐出一口血肉,怒睁双眼再不动弹,原来是咬舌自尽了。陈泰道:“好奸贼!”不知是骂他还是赞他。张随却愣在原地不动,脑中不断回想着那句“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下午他袭杀禇氏兄弟,动手前并未有真凭实据,全是他自己的推断揣测,后来搜尸才找到了那封堪称唯一证据的密信。之前张随悠游江湖,从未伤过人命,即使是手段用心狠毒如程素阳、白牢头,最后张随都没动杀手,稍施惩戒便轻轻放过。楚载安几乎取他性命,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张随还是手指一转,避开了颈上大动脉。今日却不问来由地连杀三人,这是怎么了?幸好这三人按律也是当斩的,若是错杀了无辜,那却怎生是好?张随想到这里,背心冷汗不断涌出。

  他暗暗安慰自己:“余沙白是陆鼎面前的要人,真的送到刑部,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处,不如由我来代为处理。”俄而又想:“我这不是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人心么?我怎知刑部一定会徇私枉法?我哪里来的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算真的要我私下代为惩戒,也该由陈泰他们两个来下手,我帮剑诚还了一条命即可,为什么要连杀三人?”

  张随又是愧疚又是吃惊,忽然觉得一阵好没来由的烦躁,那从小修习的清心定性的内功都荡然无存了似的,直想抓起地上歪倒的木凳摔个粉碎!直想把这间房子拆成粉末!直想把这北京城一脚踏成平地!直想把这天、这地给翻一个个儿!

  白思源小步靠近,怯怯道:“张大少,这三人……”张随道:“他们是余沙白的对头,今日来寻仇的,和你那事无关,你只管放心。”白思源这才稍稍放心,张随强压心头不快,凝神看向犹未分解的丁毅之和司熠辰。

  赵巨炎已看了好一会儿,道:“他俩功夫不分伯仲,再打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张随“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道:“二位先停手罢,且听小弟一言。”丁毅之和司熠辰都是倨傲性子,如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哪里会听他的话?两人各自使出最具威力的一套刀法来,缤纷的刀光风雨不透,几乎成了一个银白色的光球,只要有一个人稍稍疏神,立时便见生死!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又换了二三十招去,犹自难分难解。二陈也弃了余沙白尸首过来观战,陈仲平忽然对司熠辰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来。说来奇怪,两个人的刀法中都融合了其他兵器的化招,可陈仲平独独对司熠辰特别认同,再看几眼,倒觉他的一招一式都和自己所想的相符,心中不住叫道:“这一招攻守兼备,不错!啊,那一刀的方位委实诡妙莫测,实在是大家手笔,更是好招!若我是他,也断然难以想出更好的招数了!”他弃了丁毅之,一心看司熠辰刀剑互通的刀招,暗地里同自己的武功相互印证。

  忽然陈仲平吓了一跳:“我的武功?我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原来陈仲平自参悟了郑远山枪经之后功力大进,眼界开阔许多,不少繁复的招式一看便知晓了主人的用意,进境之快连自己也甚觉意外。

  陈仲平如同一个饥渴的远行之人见到一桌珍馐美味,看得解馋不已,暗道:“郑师父的一杆大枪里也融合了其他兵刃的用法,和这刀化剑的手法颇有相似之处。难道这个人同郑师父有何渊源么?待会他们罢斗了,我倒要问问他。”

  这时忽闻一个声音在窗外道:“司大人,家里出事了!”司熠辰眉头一扬,眼中流露出几分遗憾,狼腰急扭避开一刀,向后跳出两步,利落地收刀入鞘,一甩手将袖中红筹抛给丁毅之,冲出门外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斑斓的灯火里,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白崛惊道:“是司掌门出了事么?”白思源压低声音呵斥道:“谁在家里还‘大人’来‘大人’去的?是皇城出事了!”丁毅之收刀,对赵巨炎道:“赵财神,你好!管它什么天塌地陷,我们先去喝几杯如何?”赵巨炎笑道:“正有此意!”几人谈笑而出。张随落在最后,走了几步忽然快速折回,问白思源道:“白老先生,我问你,这天地间可还有什么地方显现出如今这般巍然的宝光宝气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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