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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铁扇公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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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席至衍的脸又更黑了一分……桑旬怎么会和他说?昨晚她就光顾着哭了,他心疼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将她哄好,席至衍又担心桑家的其他人起疑心,根本不敢久留……好不容易今天桑旬打电话给自己,他兴冲冲的赶来,结果她倒好,人玩失踪,只留下这律师来应付自己。

    “说什么?”他绷着脸问。

    “你妹妹有个室友叫童婧,还记得么?”樊律师笑,“我们怀疑她是真凶,周仲安是同谋。”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席至衍十分震惊,但却马上断然否定道:“不可能,周仲安不可能。”

    他虽然鄙薄周仲安的为人,可也知道他绝没有动机……下毒害至萱,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没说他是凶手。”樊律师笑,“现在我的推测是,童婧下毒害你的妹妹,她手上又捏着周仲安的把柄,所以胁迫周仲安嫁祸桑旬。”

    只是这些仍然不能令席至衍信服,他皱眉:“有证据吗?”

    于是樊律师又将桑旬撞见那两人在上海见面的事情告诉他,还有桑旬在沈氏遇见童婧后她和周仲安的联系就陡然频繁起来。

    “她在沈氏上班?”

    看到桑旬当年的日记之后,他知道她不是凶手,更知道她当年喜欢的是沈恪,因此更恨不得沈恪就此不再出现在桑旬面前。可他知道这件事关系到桑旬的清白,关系到害至萱的真凶……席至衍极力压下心头的醋意,当下便道:“我让沈恪帮忙查查她的底细。”

    樊律师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原来还有这等妙用,却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说:“好……不过席先生,你能再回忆一遍案发前你妹妹接触到的人么?”

    席至衍也同样对警方说过无数次遍那天的经历:“周五的时候至萱在学校上了一天的课,中午她还和……桑旬见了一面,下午上完课是我接她回家的,那天晚上我们家招待客人,但是她不太舒服,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出现症状了,家里人都以为她是生病了,但医生查不出病因……”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继续道:“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后来……桑旬想到席至萱的症状可能是乙二醇中毒,于是便傻乎乎的跑到医院里去提醒她的家人。

    樊律师想了想,问:“会不会是你妹妹的记忆出错?也许在学校的时候她还吃过其他人给的东西?”

    “……应该不会。”席至衍否认,“至萱从小记忆力就非常好,这种事情她不会记错。”

    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心照不宣:看来问题还是在那瓶止咳水上。

    樊律师说:“我之前已经麻烦了朋友,以记者的身份去采访当年你妹妹的另外两个室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好,多谢。”

    樊律师思忖片刻,还是说:“那席先生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联系她们了……你是受害人的亲属,她们如果知道当年的内情,对着记者比对着你开口要容易得多。”

    席至衍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

    …………

    桑旬和周仲安约在一家咖啡厅喝咖啡,周仲安是早就到了的,一见她来,他便笑起来,说:“感觉每次约你,不是喝咖啡,就是吃饭。”

    桑旬想了想,然后歪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样不好吗?”

    “挺好。”周仲安也笑,“但我怕你觉得无趣。”

    桑旬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仲安见她不说话,想了想,便说:“也是,有没有趣,不是看做的什么事,而是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次来桑旬是打算将自己已经回到桑家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仲安已经身处上流社交圈,如果总有一天他会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不如让她亲口告诉他,反而不容易惹他生疑。

    斟酌了片刻桑旬便开口了:“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很离奇……你知道么?前几天我爸爸那边的家人居然来找我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们。”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周仲安的表情,见他先是错愕,然后极快镇定下来,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说:“叔叔走得早,现在这样也是好事。”

    他起身叫来侍应生,递了菜单给桑旬,说:“看看要不要吃甜点。”

    桑旬察觉出他的异常,心里有分寸,也不说破,乖乖去看面前的菜单。

    又坐了一会儿,桑旬拿着包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自打桑旬决意翻案以后,她每次见周仲安都会随身带录音笔,将两人对话都录下,回去后再整理成文字。

    洗手间在咖啡厅的另一端,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却在拐角处被人一拽,随即便被紧紧压在墙壁上。

    她惊魂未定,刚要呼救,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嘴,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桑旬抬眼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变态。

    桑旬想起这几天来发生的种种,见到这人自然还是一身的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就是不想见到他。

    她让樊律师和他独处就是有意想要避开他,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趣,居然还找到这里来……

    可眼前的男人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们俩聊什么了?还要聊多久?”

    桑旬以为他又要发疯,当下便使劲推开他,咬牙道:“你有病啊?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见她动怒,席至衍不顾桑旬的推搡挣扎,将她按进怀里,赶紧解释道:“别生气,我不是来捣乱的……”他难得好性子的哄她:“以前都是我犯浑,我以为你还喜欢他那种人,不知道你是想来找证据……我现在都知道了,你一直都不喜欢他,你喜欢的是——”

    说到这里席至衍猛地顿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妈的,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在往自己心口上插刀?

    桑旬在他怀里闷哼:“……你先放开我。”

    席至衍赶紧放手,他心里不舒服极了,但又怕桑旬对他摆脸色,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问出什么来没?”

    “这才多久?你以为审讯犯人?”桑旬瞪他,没好气道。

    面前的男人别过脸,垂着眼睛,不敢搭腔,桑旬竟从他的模样里看出几分委屈来。

    桑旬后悔自己失控,自觉刚才态度过分,想了想,便低声道:“……你说的没错,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席至衍想,看吧我早说了,但却不敢将自得之色表露出半点来,生怕再惹得桑旬反感自己。

    席至衍斟酌片刻,还是说:“你在他这儿再问不出什么了,这条路走不通。”

    他这番话虽然有私心,就是不想让桑旬再和周仲安接触,但却说得也没错,这六年来他与周仲安共事,怎么会不知道周仲安这个人惯来是滴水不漏的性子,桑旬的城府哪里比得上这个人一半,再这样下去,他担心她要吃亏。

    只是桑旬并不肯相信,先前的通话记录既然让她找到了,后头就会有更多的蛛丝马迹。

    她看一眼席至衍,咬着唇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和他马上就走,你等十分钟再走,别让他看见你。”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抓不住她话里的重点,他皱眉问:“你们俩去哪?”

    “先去吃晚饭,吃完了饭再一起去看电影。”桑旬一五一十道。

    他的脸又黑了一分,盯着她问:“你答应了?”

    桑旬被他这样一问,脾气也上来了,“不然呢?”

    两人这样互瞪半天,最终还是他先泄气:“……看什么电影?”

    “疯狂动物城。”

    桑旬看一眼时间,她来洗手间的时间似乎久了点,她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示意他让开,“我回去了,你别再跟着,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席至衍不吭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桑旬有点急:“你干嘛?”

    他别过脸不看她,下颌还紧紧绷着,一脸不悦的神情,过了许久,才冷冷吐出两个字。

    桑旬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神情里露出不耐,冷冷的重复:“……亲我。”

    “……你有病!”桑旬推开他就要离开。

    男人却反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墙上一按,蓦地凑近。

    桑旬看见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自暴自弃的想,睡都睡过了,亲一口也不在乎,于是索性闭上眼睛。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他的吻落下,桑旬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凑得极近,几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间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亲我。”

    磨磨唧唧……桑旬闭上眼睛,横下心来,将唇贴上去。

    她原本打算蜻蜓点水的一吻,却没想到刚吻上去便被男人反客为主,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又强硬地顶开她的齿关,缠着她的小舌大力吸吮。

    好不容易一个吻结束,桑旬靠在墙上气喘吁吁。

    席至衍似乎终于满足,眼里带了点笑意,他松开桑旬,退后一步,给她让开地方。

    桑旬舌尖上还残留着那种温热滑腻的触感,她咬着唇气咻咻的往外走,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瞪他。

    席至衍见她回头看自己,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舔了舔唇角,似乎在回味方才的甜美味道。

    ……变态!桑旬气得头也不回的走了。

    ………

    桑旬向来缺乏童趣,虽然早就听说这部动画片并非给孩子看的,但开场的一群动物还是将她弄得晕头转向,加上这些天来精神太过紧张,她居然就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影院里的灯光已经打起来,大银幕上正放着片尾字幕,她身上还盖着一件男士外套。

    坐在旁边的周仲安见她醒来,笑着说:“看你睡得太香,就没有叫你。”

    “对不起……”桑旬坐直身子,理了理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车后周仲安却没发动车子,只是看着桑旬,说:“不知道自己大学时在忙些什么,居然没和你看过一场电影。”

    桑旬一时被他的语气所触动,想了想,她问:“她呢?你和她看过电影吗?”

    周仲安沉默片刻,然后摇头,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短……是我一时糊涂。”

    桑旬没再说话。

    “小旬。”周仲安看着她,“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补偿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桑旬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然后笑:“只有补偿?”

    周仲安别过脸,似乎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桑旬听见他说:“不是补偿……我还爱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桑旬低着头,想了半晌,然后说:“你还在席氏上班。”

    “我马上辞职。”

    “好。”桑旬说。

    周仲安似乎没料到她居然答应得这样干脆,惊喜之余,他握住桑旬的手,俯身过来想要亲吻她。

    桑旬难掩心中的厌恶,下意识偏过脸,对方就那样尴尬的停在了那里。

    “对不起。”她歉意的笑笑,“我还没准备好。”

    周仲安看着她,“是我不对,你不该道歉。”

    ………

    回到家里,桑旬将录音笔里的音频拷贝到电脑上,她一边听一边将文字版整理了出来,做完这些工作已经快凌晨一点,她将音频和文字版发给了樊律师一份。

    泡澡的时候她想了半天,又裹着浴巾跑出来,又做了一份“删减”版的,发给了席至衍。

    他居然没有睡,一分钟后一封邮件回复到桑旬的邮箱里,十分简短——

    音频也发过来。

    桑旬咬唇,考虑了半天,还是将给樊律师的那封邮件转发给他,然后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收到一封新邮件,是昨天半夜里席至衍发过来的,内容是——

    上午来我家一趟,把手机带上,不要和人打电话。

    桑旬盯着邮件看了半天,没明白背后的意思,但还是换了衣服出门。

    路上的时候樊律师打来电话,桑旬想起邮件里的嘱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电话给掐了。

    也许是物业早得到他的吩咐,桑旬一到楼下大厅便有认得她的保安将她引至专门的电梯,又帮她刷了门禁卡。

    到楼上的时候席至衍正在客厅里,见她上来,他朝她一伸手,“手机拿来。”

    桑旬赶紧将手里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上午打了电话吗?”他一路往卧室方向走。

    桑旬赶紧跟上他的步伐,“没有。”

    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方箱,席至衍将她的手机往那箱子旁边一放,那个小方箱上的指示灯立刻闪烁起来,还伴随着“滴滴”的警报声。

    桑旬不明所以,她上回来时就见过这个小方箱,她一直以为是音箱。

    “这是什么?”她走近两步,开口问道。

    席至衍没吭声,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套工具来,又对着她的手机捣鼓了半天,桑旬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出。

    席至衍将她的手机翻来覆去,最终用一只极细的镊子将一个嵌在耳机孔里的金属小球取了出来。

    他拧着眉看向身边的女人,“自己被窃听了都不知道?”

    桑旬目瞪口呆:“……你怎么发现的?”

    “昨天的音频是用录音笔录的?”

    她点头。

    席至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平时打电话就没注意过有杂音?”

    桑旬沉默,她一直以为是信号不好。

    她看着那个黑色的小方箱,想起来:“上次我来的时候……这东西没响。”

    手机里的窃听器多半是她回桑家以后才装上的。

    席至衍心里觉得好笑:这不废话么?她没回桑家之前,除了他,还有谁犯得着来管她每天跟谁打了什么电话?

    桑旬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渐渐发白,连嘴唇都在轻微的哆嗦:“……怎么办?”

    席至衍见她这样,起了坏心思,不动声色的凑近她,学着她的语气,低低道:“是呀,怎么办?”

    桑旬浑然未觉,只觉得忧心忡忡,桑家有人不希望她翻案成功是真,可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连窃听器都用上了,最要命的是她现在连那个在背后针对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难道是要提醒真凶她在找证据?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不知道他们到底听见了多少?”

    席至衍的注意力落在她挺秀的鼻梁上,目光下移看见嫣红饱满的唇瓣、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是……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低低道:“我觉得……那天晚上你叫那么大声,肯定全听见了。”

    桑旬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可一看他勾起的唇角便全明白过来,她立时便羞得满脸通红,拽了身旁的枕头往他身上砸,“不要脸!”

    席至衍接过那枕头往旁边一扔,又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胸前来,微喘着气压住她道:“别气了……你觉得家里谁最可疑?”

    “青姨……”她下意识道,但说完又马上摇摇头,家里对自己心怀敌意的并不只青姨一人,青姨表现在明处,反倒不像是她。

    见她这样,他也索性不再问她,只是说:“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我帮你查出后面的人到底是谁,嗯?”

    她扁着嘴点点头。

    席至衍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肠早就软了又软,他凑上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然后放缓了声音:“我知道自己从前干了很多混账事,你要是想扇我大嘴巴子就扇,想怎么跟我算账都行……但眼下,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们一起把真凶找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嗯?”

    桑旬迟疑着点点头。

    “好……”席至衍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那你来跟我说说,你答应给周仲安一个机会,是什么机会?”

    ………

    晚上的孙佳奇突然打来电话,桑旬觉得奇怪,一接起来就听见她压低了嗓子在电话那头道:“你妈怎么上我家来了?”

    桑旬皱眉,觉得不可思议:“她去你家了?”

    这两天桑母接连给桑旬打过许多电话,只是她看也没看便将电话挂了。

    即便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国,可对过去生活的道别却是真切的,尤其是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之后。

    “我加班到刚才才回来,然后就看她在楼底下等着,说是下午就过来了……她是不是找不到你就来找我了?”孙佳奇声音里怨念满满,“我困死了都。”

    桑旬想了想,问孙佳奇:“她说了什么事吗?”

    “没呢,就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孙佳奇站在卧室门口偷偷往客厅里看,“我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我不过去。”桑旬狠下心肠来,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没完没了,母亲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人来为她的眼泪买单。

    她定了定心神,道:“佳奇,这次要麻烦你帮忙应付了,不过这次在你这儿找不到我,她以后应该也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是这么个道理……孙佳奇视死如归的点点头,“你欠我一顿大餐。”

    “好。”

    挂了电话,孙佳奇走到客厅,见桑母还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于是便笑着说:“阿姨,我给您添杯茶,您继续哭?”

    桑母不防她这样说,先是一愣,然后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过了一会儿,她才讪讪开口:“佳奇,你刚才能联系上小旬么?”

    “没联系上。”孙佳奇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不过别担心,之前她差点出空难的时候也是这样,谁都联系不上……不过最后不也好好的么?”

    桑母的脸色发白,疑惑道:“……空难?”

    “阿姨您不知道啊?”孙佳奇故意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模样,“不过也是,这些事情您用不着知道,反正您也就用得着的时候来找找她,用不着的时候哪儿想的起来呀?”

    桑母哆哆嗦嗦的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孙佳奇笑:“没怎么,就是她已经出国定居了,您联系不上她,我也联系不上,您来找我,没用。”

    桑母的眼泪又“刷”的一下流出来:“小旬怎么从没和我说过呀?”

    “也没什么好说的嘛。”孙佳奇不咸不淡道,“您儿女双全,少个大女儿又能怎样?反正她又不是您的那个状元女儿了,就是个刑满释放人员,没什么好在意的。”

    孙佳奇平时时牙尖嘴利,可从小到大也从未对长辈这样无礼过,今天真正让她觉得愤怒的是,在联系不到桑旬时,桑母在意的并非是桑旬的安危,她担心的是没有人再为她们一家四口付出牺牲。

    桑母捂着脸低低抽泣起来:“佳奇,你也觉得阿姨做得不对是么?”

    孙佳奇在旁边冷冷看着。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桑母呜咽着,“我只是个女人啊,我还能怎么办?我还可以怎么办?”

    孙佳奇只觉得荒谬可笑,明明有那么多选择的道路,为什么有人偏偏视而不见?

    如果一个女人选择依附他人而活,靠乞求他人的垂怜为生,那到头来又怎么会有脸来向他人哭诉自己别无选择呢?

    孙佳奇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耳边的哭声几乎要将她的耐心磨光,她说:“阿姨,我真的找不到桑旬,您回去吧。”

    桑母捂着嘴呜咽道:“那笙笙怎么办呀?”

    “杜笙她怎么了?”其实她早看出来桑母不想将这件事向外人透露,只是她刚才既然答应了桑旬,现在就绝不会让桑母拿这件事去烦她。

    “前几天笙笙在医院里晕倒了,把她送去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她平时那么乖那么听话,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说她是不是被外头的人给骗了?”

    孙佳奇一愣,问:“孩子爸爸是谁?”

    “她死都不肯说……”桑母抹着眼泪,“小旬说她之前交了个男朋友,我想找到那个人问问,可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Chapter 31

    “那你来跟我说说,你答应给周仲安一个机会,是什么机会?”席至衍极力使自己心平气和的开口。

    桑旬听他这样说话,知道他是又要犯病了,但也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道:“复合的机会啊。”

    席至衍的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发现她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席至衍斟酌半天,然后道:“上次跟你说了,他这条路走不通,你别白费力气。”

    他自认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却在桑旬的注视下不由得心虚起来:走不走得通不好说,反正他就是不乐意!

    天底下还有这样窝囊的事?查个案还要他的女人去对着周仲安那种货色出卖色相?

    心里这样想着,他便越发觉得理直气壮起来,掷地有声道:“现在还犯不着要你一个女人来干这种事?”

    话听在耳里不舒服,念及此人过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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