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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回来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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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不孕不育并未当做秘密来藏,太医院的脉案写的清清楚楚,冷枭言也知道的明明白白。可打死他也想不到,这慢性毒丨药戕害的非止是沈氏,同样作用在他身上。
至于为什么往来宫人并不受影响?实则要让两种合香真正发挥作用,须得是男女动情之时——以敬砚姝脑子里存留的为数不多的医学常识揣测,可能和某些激素的协调作用有关。只需沾染一次,中招的男人便会如吸食了寒石散一样慢慢成瘾,让人再也不能忘怀。
且说句实话,但凡这种致幻成瘾的东西,无论毒性强弱,都或多或少会影响人的心智,更有损人的健康。倒霉就倒霉在它并非哪种典型的中毒或病症,更偏向于持续亚健康,连太医也只能诊断出虚弱和燥郁,不从根源上切断,根本没法彻底根治。
曾院判好歹是太医院三巨头,四舍五入等于是全大庆医术排名前三的老中医,被皇后娘娘“无意”点拨,彻底明白了贞常在的算计。至于之后的结果,他并不敢隐瞒的一并道与皇帝听,自是让冷枭言气到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直接将寝殿砸了个稀烂。
可惜再怎样发脾气都是于事无补。冷枭言手脚冰凉,眼前一片金星。扶着桌子喘了好一阵子,才收拾了脸色对曾院判道:“今日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你提头来见吧。”
他声音肃冷,曾院判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到陛下的脚步声远去,老太医才抖着腿站起来,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庆幸自己逃出生天。
院子里,冷枭言看着贞常在那张绝美的脸,心中寒意化作怨毒喷薄而出:“贞常在意图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即时起贬为庶人,赐贴加官以儆效尤。”
贴加官——这三字一出,一直高冷的贞常在再也维持不住淡定的模样,跪下就要讨饶哀求。却被冷枭言一个眼神使来,自有大力的太监擒住她,往她口中塞了块厚帕子,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眼中有惊恐的泪光滑落,昨夜才与她生死痴缠誓言相许的男人完全视而不见,只又看向院子里的宫人,继续判决道:“伺候贞常在的两个宫女打八十大板,让慎刑司的人过来,就在这儿行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贴加官……应该不用解释吧
就是拿纸糊脸糊到窒息(据说是明朝发明的酷刑,N多清宫剧里有),不明白的可以善用百度搜索功能
突然想起来有读者吐槽男主的名字是古早霸总虐恋风格,今天给你们八卦我们的 起(相)名(爱)规(相)律(杀)
比如本文男主冷某言,其实是姬友冷某言
萌喵圆圆来自我cp
我家圆的文里也有女主的名字是某某言
冷某言为了报仇,新文女主是某妙,我家cp圆则作为男主担当
所以什么霸总虐恋风啊,不过是互黑与秀恩爱呀~
(悄悄指路冷某言新文《我成了天帝的掌上明珠》,已经更新5万多字了,黑了N多姬友,每章的一句话简介连起来看就是真相)
据说咱们女主小姐姐也在她的抹黑之列……对的,女主小姐姐来自于我们共同的姬友殊殊
……所以殊殊同学真的不会把我们都翻出来打死算完吗'狗头'
第47章 后续
寻常宫人犯错; 杖二十已是重则,八十杖打下去,陛下绝对是要她们的命!两个小宫女哑着嗓子哭喊磕头; 敬砚姝抿了抿嘴; 却并未说出劝阻的话来。
冷枭言转头撞见她疑惑的神色; 微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先回吧,这里——交给我。”
他眼神安抚; 敬砚姝从善如流的带着人走了。穿过红墙朱瓦; 皇后娘娘心中是淡淡的自嘲——
看啊; 这就是古代; 就是后宫; 草菅人命成王败寇。而她明知那两个宫女纯属无妄之灾,仍是为了顺从皇帝的意愿; 选择成为他的帮凶。
她不是正义感爆棚和同情心泛滥的人,亦知道这世上,她看到的看不到的角落,有太多无辜之人在死去。可这一刻; 她由衷的觉得悲哀,为自己,也为这个时代。
慎刑司的人来的很快,在琦玉宫门口与敬砚姝擦肩而过; 恭敬的等皇后娘娘的仪仗走远才挺直了腰板长驱直入。惨叫声求饶声哭泣哀鸣声一直传出老远,只是等行刑尚未过半,就剩下木板撞击躯体的声音; 机械的一下一下,仿佛打在琦玉宫所有人的心上。
两个宫女处决的快,慎刑司的总领太监在陛下的示意下,令人将庶人沈氏绑在特制的长椅上,珍而重之的掏出一个黑檀雕琢的木盒。
盒子里装的并非什么珠宝金银,而是贴加官用的刑器——一张一张,看似并不坚固,甚至显得单薄脆弱的泛黄桑皮纸。
高岭之花般的绝色女子早已失了她的淡然娇媚,闭着眼用力摇头,口中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润湿的桑皮纸阻隔了赖以生存的空气,沈贞娘惊慌失措的扭曲挣扎,换来的是越来越稀薄的呼吸。终于,她耗尽力气,安静而呆滞的不动。总管太监轻轻揭下那厚厚一叠纸张,露出一副窒息带来的青紫唇色,诡异而狰狞的让人心生惶恐。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氏凄惨而痛苦的香消玉殒。
宫人在地上大气儿不敢出,有的胆小的已经被吓尿了。冷枭言依旧平静,直到行刑官探过鼻息确认沈氏死亡,才冷“呵”一声吩咐道:“弄一卷席子丢到乱葬岗——不,让人一把火烧了吧。”
仿佛只是拂落袖子上粘住的一枚枯叶,皇帝陛下掸掸手,自顾自提脚出了二门。及走到门口,才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周平:“去看看闵院正和胡院判哪个得闲,让他们过来一趟。云昭仪且怀着孩子,之前太吵闹,可别冲撞了。”
直到整座宫殿安静下来,云浅杉才瘫倒在明音和明悦身上,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心口。她并不知道今日御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亦猜不到圣宠无边的沈贞娘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她明白,冷枭言定是极端的愤怒的。作为沈氏的引路人,她能不被殃及池鱼是沾了肚子里这个孩儿的光,可要说再有其他遐想——
罢了,能保住命,或许就已是侥幸。
……
沈贞娘死了,死的干脆利落,也死的让前朝大臣们摸不着头脑。虽然传出的消息是戕害皇嗣、以麝香香丸暗害薛妃陈妃,但正因为自己就是布局之人,朝臣们更坚信其中另有内情。
他们心知肚明,皇帝陛下没蠢到这么明显的陷害都能蒙蔽。只不知沈氏到底是怎么惹怒了他,让他用手上如此严苛的手段置人于死地,甚至死后都要挫骨扬灰。
好奇心害死猫。冷枭言对宫中突然涌起的暗潮涌动假做不知,却在一个月后由周平领头,牵出一连串往宫外传话的探子。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慎刑司的行刑手在宫门口举起了沉沉的杖木,鲜血染红了汉白玉的台阶,焚烧尸骨的炉火烧了整整半个月才熄灭。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宫人确实违反宫规,八十杖则挨的一点儿都不冤。被他这一连串举措吓坏的朝臣偃旗息鼓,只求这位主儿能正常的办了工务,再不敢轻举妄动插手后宫之中。
好在陛下虽然阴沉了许多,在国事上到底恢复了神志。世家勋贵与皇权之间默契的妥协试探节奏让朝臣松了口气,一条条政令顺畅的制定和实施。
至于半个月后,曾院正在太医院里心疾突发病逝,便完全掩盖在春耕的忙碌之中。除了闵院正有些怀疑,谁都没觉出这个意外有什么内情在里头。
……
和朝堂上应接不暇的繁忙相比,敬砚姝在后宫的小日子就要轻松许多。自沈氏死后,皇帝陛下借机发落了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其后一直宿在乾元宫或明光殿。几位高位妃嫔虽不明所以,也乐得陛下不翻牌子——反正她们都没法侍寝,自己得不到的,旁人也最好别得到。
敬砚姝是唯一的知情人,也只能假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怎么走心的劝过冷枭言几句,被他用调养身体为由敷衍过,便体贴的再不提这一茬儿,只提醒他多多关怀三位孕妇,毕竟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冷枭言当然是看重的。曾院判的医术摆在那里,既是被判下极刑,日后他再有子嗣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幸好胡院判和闵院正都确诊三位妃嫔肚子里的孩子皆是男娃儿,否则唯有大皇子可以继承正统,于冷枭言来说着实是个太尴尬又太不甘的局面。
敬砚姝约莫能猜到他的想法,且她自己亦是同样想法。有上辈子的心理阴影埋在,她绝不肯让冷墨清继承皇位。哪怕是云浅杉肚子里这个生出来抱养——当然,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仍是扶持陈妃或薛妃的孩子。
帝后二人难得的有志一同,将三个孕妇照顾的无微不至亦水泼不进,规避任何意外与危险。及四月初一晌午,云昭仪发动,冷枭言与敬砚姝一块儿坐镇琦玉宫,调集闵院正胡院判并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务必要保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
或许是上天都感知到这份凝重与紧张,乌云密布了整个白天,至傍晚时一声霹雳雷响,瓢泼大雨哗啦啦落下。敬砚姝握住冷枭言的手,两人掌心全是冷汗一片,听着屋内压抑的痛呼声,数着时间一点一点煎熬着。
云浅杉到底是争气的,疼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在次日子时诞下陛下的次子。大雨滂沱和雷光闪烁中,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所有人心头的压抑,喜悦和欢呼声一点点的泛上,终于充斥了整个琦玉宫。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一个小皇子。”产婆将收拾好的婴孩捧到冷枭言面前,大着胆子笑嘻嘻讨赏。
沉闷了两个月的皇帝陛下难得的展露出柔和的笑意,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孩子,却不妨听到屋里一阵慌张失措的脚步,隐约听见有人喊“昭仪娘娘大出血了”。
“闵院正和胡院判呢?赶紧进去瞧瞧。”敬砚姝当机立断,也不管什么男女大妨——两位老太医年纪都够给云氏当太爷爷了,着实没什么好妨的。
便是冷枭言对云氏没了兴致,可看在两个儿子的面上,也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有帝后二人施压,两位杏林圣手联手,总算将人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
“还好有惊无险,这大起大落的可吓死我了。”敬砚姝有些虚脱的倚在桌上,与冷枭言凑一块儿看新生的小皇子。小家伙在云氏肚子里养得好,生下来胖乎乎足有八斤重,闭着眼砸吧嘴儿,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若是云氏身子骨儿扛不住,这孩子就抱到坤和宫去养吧。”冷枭言手指轻蹭小娃儿的嫩脸,小声与敬砚姝商量:“我知道你不喜她,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知日后还能有几个子嗣,你向来福源深厚,能替我保住一个是一个。”
“说什么晦气话呢。”敬砚姝拧他一把。看他认真的表情,到底是咽下了拒绝的话,只道:“还是等云氏醒了再说,毕竟为母则强,说不得她为了孩子,渐渐就挺过来了呢。”
冷枭言点点头,正要再劝两句,晃眼看见周平和松明神色难看的走进来,一头一身都是雨水。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帝后二人跟前,哭丧着脸小声哀道:“国夫人——延寿宫的国夫人,驾鹤了。”
冷枭言手一抖,若不是敬砚姝托的快,差点儿将怀中的孩子颠出去。敬砚姝让乳母将小皇子抱走,拉起松明急急问道:“这么突然,怎么就、怎么就走了呢?”
松明早已哭的说不出话来,周平尚镇定些,小声禀告道:“昨夜亥时国夫人突然发病,然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都在琦玉宫里,守在延寿宫的根本应付不来。贵妃娘娘派人寻来,却被琦玉宫的首领太监挡了驾。适才贵妃娘娘亲至,才敲开琦玉宫的宫门,后头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国夫人已经——”
“那还不赶紧请贵妃进来?!”敬砚姝顿足:“闵院正和胡院判呢?还有这里的太医,只要用得上的,都叫去延寿宫。万一、万一还能有转机——”
“娘娘心善,妾心领了。”嘶哑的嗓音,满身污泥与雨水的女子惨白着脸色在门口叩首:“屋内是喜事,妾不好冲撞,只在外头恭喜陛下喜添麟儿。妾既有孝在身,之后皇子的洗三满月,怕是无法当面与云昭仪道贺,还望陛下与娘娘海涵。”
第48章 云氏封妃
安贵妃的脸上看不到悲伤和怨恨; 只有狼狈,平静,以及无尽的绝望。
她似乎也并不管皇帝是什么表情; 说完一席话; 转身没入雨帘中; 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她——姨母——”冷枭言心中抽痛,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敬砚姝已经在吩咐松明和周平:“琦玉宫的奶妈和姑姑们可信得过?你们俩也留下; 就在这儿守着小皇子; 有任何事情直接去延寿宫找我。”说罢一手拖着冷枭言往外走:“便是来不及; 也再去看姨母最后一面吧。”
冷枭言被她拉着; 在雨水的轰鸣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路; 身后跟着一串打伞的太监,并提着药箱的太医——只是如今看来; 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明黄朱紫装点的延寿宫里弥漫的是死亡的冷寂,先一步回来的安素仙跪在赵氏的床前,眼泪却早已经流干。敬砚姝与冷枭言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却仿佛与她们母女隔着整个世界——他们不敢想象; 在他们心怀喜悦的等待一个新生命降生的时候,安贵妃与赵氏在经历怎样的煎熬。
他们甚至说不出劝慰的话来。两人默默的在安素仙身后跪下,哪怕贵为帝后,也改变不了逝去的是冷枭言唯一血亲长辈的事实。
几位太医上前把脉扎针抢救;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息,退回陛下身后一并跪着。安素仙眼神麻木的看他们折腾完一遍,才冷冷道:“陛下还是回琦玉宫吧; 新生儿娇贵的很,别被这里的晦气冲撞了。”
冷枭言皱眉,欲张口训斥她不知规矩,想到她丧母之痛,到底是忍了。敬砚姝膝行两步,挪到安素仙身边小声劝道:“国夫人的丧仪还得你操持,另有小公主可照料好了?切莫哀毁伤身,让国夫人在天之灵亦不得安宁。”
许是她声音够温柔,或是话语够诚恳,安素仙难得给了她一个好脸色,乖巧的回了她的话:“小公主放在明纯宫了,还请皇后娘娘垂怜,带到坤和宫去养一阵。母亲因陛下隆恩忝居宫中,却没有在宫里发丧的道理。既是要挪出去,不如今夜尽快,明日也免得有朝臣给陛下寻麻烦。”
这是赵氏在弥留之际,回光返照时反复交代她的话。无论安素仙心中积蓄了多少愤怒悲伤痛苦,恨不得将琦玉宫那对母子捅上十刀八刀,仍是强忍住了情绪,按照母亲的安排娓娓诉说。
冷枭言果然愧疚了,他令人收拾车马,亲自陪贵妃出宫。敬砚姝亦应下贵妃的请求,将睡熟的小公主安顿在坤和宫亲子照料。至于琦玉宫里心生的小皇子和尚未转醒的云昭仪,反而被帝后二人丢在了脑后。
……
赵氏对陛下的意义,无论前朝后宫都是心里有数的。虽然不合礼数,朝臣仍是默许了陛下亲自在国夫人府守灵三日,皇后娘娘率领京中命妇一同哭灵。
只是对安贵妃来说,母亲身后殊荣越盛,越显得之前有多讽刺。这是被陛下奉作亲母一般孝敬的人,可她在生死边缘挣扎时,竟然连一个靠谱的太医都找不到——如今这样悲痛,又做给谁看呢?
她恨皇帝的无情,恨皇后的伪善,更恨琦玉宫那位云昭仪。若是那一夜她派去求助的人没有被琦玉宫的宫人挡下,陛下定不会枉顾母亲的安危。若是云昭仪早一日或是晚一日发动,都绝不会让她无助的看着母亲一点点绝了生机,从此阴阳两隔。
云浅杉。安贵妃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恨意如汩汩黑水浸润着这个名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踩着她上位得宠,在她月子里怀上龙胎,小公主满月宴时爆出有孕,而她生下的孽种——克死了母亲。
新仇旧恨在心头翻涌,安素仙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这该死的女人,让她为母亲陪葬。可她也知道这绝无可能——哪怕是看在两个皇子的面上,皇帝也不会允她伤害云浅杉分毫。
指甲掐进掌心,牙齿咬的咯咯响,幸而是在灵堂之上,所有人只当她是伤心太过,并不知她在心里模拟了千遍万遍,都是将云浅杉千刀万剐的场面。冷枭言看着她冰冷惨的在穿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想着坤和宫中强且年幼的小祉福,心头越发怜惜而柔软,终是将她用在怀中,一起哭的不能自已。
停灵七日,赵氏风光大葬。安素仙随陛下回宫,却特意请了旨,要为母亲守孝一年。
帝后念她孝心,非但没有阻止,还肯陪她守过百日热孝。安贵妃这一回倒是真心诚意叩拜谢过,在明纯宫的偏殿供了小佛堂,茹素念经为母亲消业请福。
私底下,冷枭言与敬砚姝感慨:“往常总觉得她刁蛮,这几日看来,心地还是纯良的。她没了娘亲教导,日后你便多照拂些,便是有失礼之处,你也莫要与她计较了。”
敬砚姝抱着小公主轻轻拍着哄她入睡,一边冲他翻了个白眼:“说的我怎么与她计较过一样!”
“是我说错话,夫人最是大度了。”冷枭言被她逗笑,揉了揉小公主圆乎乎的脸蛋儿随口问道:“贵妃准备什么时候把祉福抱回去?总不能一直你替她养着吧?”
敬砚姝无奈的摇摇头:“她这段时间太伤神了,太医也说经不得孩子闹腾,需得慢慢调整一段时日才好把祉福送回去。总归我闲着也是闲着,有奶妈和姑姑们照应,带个孩子并不怎么为难,不如替她多看顾两日。”
冷枭言欲言又止。不是他不疼爱女儿,但私心更希望敬砚姝肯把精力多用一些在儿子身上。云氏生子伤了根基,养了这十来日仍是精神不济恹恹的模样,他不止一次说过让皇后抱养二皇子的提议,可非但敬砚姝推脱,更有云氏一提这话就流泪不止,仿佛他做了什么过分的决定一般。
皇后不愿,冷枭言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敬砚姝对云氏本就没什么好感,虽是抱养,但二皇子有亲妈亲哥在,皇后养着也养不出什么感情来。说不得日后孩子大了,云氏身子也养好了,还得把辛苦带大的娃还回去,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敬砚姝没直接摔他一脸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他自觉是在难为皇后,好容易磨到皇后松口,谁知在琦玉宫里翻了跟头。敬砚姝一看云浅杉哭哭啼啼的模样就怒了,转身摔门而去,再不肯应下冷枭言的请求。
正室主母是所有庶子庶女的嫡母,皇后肯抱养二皇子,哪怕只是养几日,都是给他的恩典好吗?冷枭言看着伤心欲绝的云浅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撬开这女人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塞了多少糟糠。
云氏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一个当娘的,怎么可能开开心心看着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儿送给了旁人?要说前程,尚有大皇子在前,并不需要皇后的抚养来给二皇子增加筹码。
且谁知道皇后养着养着,会不会把二皇子教的与大皇子离了心,从此兄弟阋墙呢?对冷枭言从来都是温柔恭顺的云昭仪死死扛住了皇帝的“好心”劝告,气的皇帝陛下一次次拂袖而去,抱养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冷枭言虽然强势,却也拗不过孩子亲妈的决定。之事每次在坤和宫看到皇后悉心照料小公主,皇帝陛下心里便觉得遗憾。若非他知道自己子嗣不多,也不至于上赶着抬举二皇子。可这理由实在没法说给皇后听,只好听任皇后再不多提二皇子的事,除了给人给物外全权交给云氏自己管着。
好在宫中太医奶妈姑姑们都是专业的,看得见陛下对二皇子的重视,自是丝毫不敢怠慢,将二皇子照顾的极好。小孩儿一天天长大,虽因国夫人热孝而并未大办满月礼,陛下仍是早早儿赐下名字“景云”,意取《楚辞》的“虎啸而谷风窒息,龙举而景云往”,也算是极大气的赞誉了。
与二皇子的赐名同来的还有云氏封妃的圣旨。封妃大典得等到三个月后举行,然金印宝册已经到手,云氏便是名正言顺的云妃娘娘。不过她怀孕时皇后就已经将她的待遇提到妃位上,连琦玉宫的正殿都挪了,也不需增减摆件份例,只柳贵人等前来贺了一回,琦玉宫的宫人私下庆祝一番罢了。
至于贵妃薛妃陈妃——贵妃没上来给她一顿耳刮子就算是有涵养了,贺礼是根本想都不要想。陈妃薛妃推脱养胎,只让宫女送了四色平常的针线做为礼物,显见并不怎么把她这位同级别的妃子看在眼中。
不过也确实不需要看的太重。只需好好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四妃之位就少不了陈氏和薛氏的。到时候她们依旧是压着云浅杉一头,自然用不着在这时候与她讨好。
云浅杉并不在意后宫诸妃的态度,反正自她入宫起,就一直是被排斥在外的。谨慎的交代过宫人不得放肆张扬,云浅杉回到寝殿,抱着小小的金印终于笑了——成为一宫之主,大约算是熬出头了吧。
第49章 京中流言
一宫之主; 不必时刻受制于人,不必惧怕琦玉宫什么时候来了个主位娘娘需要小心奉承。最重要的是,一宫之主有权抚养自己的孩子; 往后便再没有谁能与她抢夺二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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