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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在我心上-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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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母上手拉手出现在我家小区里时,那些看热闹的鄙视的心有芥蒂的,手里的瓜掉了。
兴许是我的决心给母上也增添了勇气,她没有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笑容也重新回到她脸上。
当许国芳听说我们回来了时,又风风光光地从老家赶过来,看到我的新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强行纠缠了几天,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她本来想请记者来的,当然还是想炒以前那些事,切入点,还是我和母上完全不像,继而再引申出过往的纠纷,可现在,我和母上看上去就是亲母女,人家记者也懒得翻以前的新闻,反正,就这么不了了之。
终于,我的世界清静了。
刚好,那个韩国的比赛公布获奖名单,得了第二,也算是为国争了光。
之前遗留下来的订单,全部转给了罗琳,这次回来,相当于重新开始。
接受杂志采访、参加顶级酒店面试……回家后的一个月,忙得简直一塌糊涂。
当我受邀参加婚庆协会组织的酒会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罗景寒。
他大概早就认出我来了吧,毕竟邀请函背面有介绍我的姓名和履历,虽然容貌大不一样,可是履历是不掺假的。
他手里拿着红酒杯,就倚在柱子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我,就好像,等着我主动过去找他。
好吧,主动就主动,我微笑着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周围嘈杂的人群,朝外面努努嘴。
“走吧,出去说!”
他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赶紧放下手上的杯子,轻轻点点头。
我和他并肩走到外面的小花园,七月的成都已经步入“烧烤”模式,我穿着薄薄的丝裙,而他,却仍是西装革履。
我突然就想起,去年跟他重逢的时候,也是盛夏,在他的公司里,他也是同样的打扮。
“去年见你,你好像也是穿的这一身吧!”我坐到长椅上,仰头冲他笑了笑,轻声说道。
罗景寒目光一沉,喃喃道:“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我故作诧异地眨眨眼。
他紧咬下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俩完全进入尬聊模式,彼此间都觉得尴尬,于是都沉默了。
我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在韩国的时候,跟母上联系都用的是微信。
罗景寒几乎每两天就会在微信里联系我一次,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提醒我带伞,哪儿哪儿又开了家餐厅,想带我去试试……
他大概不知道我一直留在韩国,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没有回复他,就只发了条朋友圈,定位在韩国,只对他可见。
然后,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当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里静养,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自己。
我记得那天罗琳来说情的时候告诉过我,跟赵欣桐离婚之后,罗景寒就特别讨厌整容的人,无论男女。
我想,我这次应该是触到他的底线了。
“我整容了”,这几个字,在对话框里滞留很久,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去。
我还是,说不出口。
其实心里还是舍不得的,毕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直是他陪在我身边。
偶尔在韩国遇到麻烦,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起他。
所以,当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摊牌时,我依然会紧张,抛开他的家庭因素,我和他之间,又人为地建起一道鸿沟,我无法确定,这样越拉越远的距离,到最后会不会回到原点。
可是关于整容这件事,我不后悔。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他能接受我整容的事实,那么,我是否也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和适应他混乱的家庭关系呢?
只可惜,那一丝丝的希冀,在他满满不解和痛苦的眼神里分崩离析。
“许岚,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欢整容的人吗?”
“嗯,我知道。”
“所以,你费尽心思躲我,跑到韩国去整容,到底是为了什么?”罗景寒紧捏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
“为了我自己!”我微笑着回答,“还有,我并没有躲……”
“罗总!”这时,一个年轻女孩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我的话,“刚才涵涵妈妈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要是赵欣桐的电话,都别接吗?”罗景寒一脸愠怒。
“可是,她说涵涵发高烧,现在转成肺炎,说是挺严重的!”
听到这话,罗景寒脸色瞬间大变,他条件反射般地摸出手机,可似乎又意识到什么,突然怔了怔,呆呆地看着我。
“去吧!”我笑着朝他点点头,心却在滴血。
罗景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狂奔起来,一边跑着一边打电话。
我知道,这一次,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第212 车祸
他最爱的是涵涵,而我最心疼的是母上,我们都可以为心中的挚爱做任何事,这是我们的共通点,却也是最大的矛盾。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例行公事,有好几家本市高端婚庆公司想找我合作,都被我微笑着拒绝。
即使不能做恋人,至少,事业上还是可以携手共进,毕竟,是罗景寒引领我进这个行业的。
忙到晚上回来,依然没有他的电话,我咬咬牙,终于定下最后的决心。
“罗景寒,我们分手吧!”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发出短信。
等。
隔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终于收到他的回复。
“对不起。”
我笑了笑,泪水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滑落。
有一点点难过,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也许他的心境跟我一样吧,只是多了些歉疚和悔意。
其实,我应该是能够做好后妈的吧,只是像赵欣桐这样的纠缠和罗妈妈的阻挠,我恐怕承受不起。
“等你的订单。”回复完这几个字,我终究还是有些惶恐,于是关掉手机。
夜,很静。
母上还没睡,也不晓得在看什么,笑得咯咯咯的。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和罗景寒的往昔,心,终究还是觉得疼。
有缘无分,说的就是我跟他吧!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美满和谐的家庭,至少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奢望……
秦文浩和林茜彻底从我眼前消失,虽然偶尔跟罗景寒碰面仍会觉得尴尬,但我有在努力慢慢地调整。
估计是不习惯我这张脸吧,他也慢慢地放下了,赵欣桐依旧在纠缠着他,虽然罗景寒看上去很无奈,可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我想,他们一家三口和好,应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受协会邀请,开了个网络培训班,周末的时候依然做蛋糕,平时就录录视频,解决些学员的疑问,日子过得清闲而有趣。
在跟罗景寒分手的第二天,我就跟母上摊了牌,母上虽然很不舍,但到底还是心疼我,郁闷了几个星期之后还是算了,然后又替我张罗起来,这次的相亲条件又加上一个:可以离异,但不能有小孩。
至于相亲,我不抵触,但也不期待。
之间陆陆续续见了好几个吧,现在没有容貌这个“硬伤”,对方大多数对我挺满意的,特别是听到我每天在家工作,月入上万的时候。
我一直尝试着说服我自己,可多接触几次后,我始终提不起兴趣,最后都不了了之。
也许,这是准备孤老终身的节奏?我不确定,但也不害怕。
帮我整容的那名医生大概是觉得母上的脸不够精致吧,所以在给我动刀的时候做了些改良,简单地说,现在的我,可以毫不脸红地自称“美女”,再加上身材也不错,即使不化妆,走在大街上还是有回头率。
人生就跟开了挂似的,很多事情都变得容易起来,我很清楚这是现在的相貌起的作用,于是越发留心打扮,工作生活也越发顺风顺水。
就在我以为会这样继续下去时,一通意外的电话,打破了这种和谐。
这一天,我依然像往常一样,在架起的摄像机面前自录视频,手机已经被关成静音,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不会接电话,可是那手机就一直震啊震的没停过,我只能按下“暂停”键,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写着“邱盈盈”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让我有些恍惚,想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她是秦文浩公司的员工。
犹豫了下,我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
“是许岚许姐吗?”电话那头似乎十分焦急。
“嗯,是我!有事?”
“谢天谢地,你没有换号……许姐,秦总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呢,我也不晓得该联系谁……你,你能不能来看下呀?”
什么?我彻底呆住了。
“许姐,你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赶紧问:“他在哪儿?”
“在青川县医院……”
我不敢挂电话,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脖子之间,慌慌张张地收拾好东西,一边往外跑一边通过电话了解情况。
“邱盈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虽然有些慌,但我还是保持了起码的一丝警惕。
毕竟,以前被骗得那么惨,玉观音那件事,邱盈盈也是帮凶。
“许姐,我没骗你,真的!”感觉她都快急哭了,“本来秦总前两天就要到阿坝签个工程,可不晓得出了什么事,跟客户打电话说推迟两天!结果今天客户就打电话到公司里,说秦总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许姐,我,我现在就给你发照片!”
短暂的寂静之后,我听到短信“叮”的一声提示音。
当我打开图片之后,一辆车头几乎被完全毁掉的白色吉普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车牌号,的确是属于他的……
心跳骤停。
如果说刚才只是接收到不好消息时习惯性的慌乱,那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掉进热锅里,急得一塌糊涂。
一口气冲到小区外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听说我要去青川县,整个人都懵逼了。
“小姐,你没事吧?从成都开到青川,最起码得四个小时啊……”
“师傅,我给你两千块,求求你,帮我个忙,好吗?”
兴许是这个数目打动了司机,他也没说什么,默默地发动引擎。
邱盈盈把联系她的客户手机号码打给了我,当我拨过去的时候,那人告诉我更为详尽的情况。
他说他也是接到一个女的打来的电话,才晓得这事的,当他奔赴现场的时候,秦文浩已经被送到医院里抢救,他就帮忙照了几张出事故的现场图,据交警说车是撞上了中间的隔离带,也没有刹车的痕迹,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当时报警的是副驾上一个女的,因为车头是偏左撞上的,所以她一点儿都没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把伤者抬出来之后,她就悄悄离开了。
女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林茜的身影。
思绪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不管怎么说,秦文浩也算是我的旧友,朋友有难,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那名客户并没有守在医院里,所以秦文浩那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四小时的车程,变得格外漫长,那家医院的名气并不大,在网上搜到的电话也全都是空号。
我不敢想像,等待我的会是怎样的画面,我甚至在想,宁愿这一切都是骗局。
秦文浩曾经很骄傲地告诉过我,他一年要开差不多十万公里的里程数,能飚到180码,也能闭着眼睛开直线,最自豪的记录,是不眠不休一直开了十八个小时。
他还开玩笑地告诉过我,虽然那辆吉普没买没久,但自己跟它已经是“人车合一”,他开车就像走路似的敞亮。
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他的话,因为秦文浩学什么都很快,越是经常练手的,越是掌握得精细。
所以,对于那客户告诉我的话,我心里有些质疑,情况再怎么紧急,踩刹车总是最直接的反应吧,为什么他没这么做呢?
脑子很懵,也很乱,当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才仿佛又回到现实。
下车的时候忘了给钱,又被司机给截了回来。
一掏钱包,才发现钱不够,又折腾了些时间转支付宝,处理完之后,才匆匆忙忙往医院里跑。
医院大楼门口停着一辆120急救车,敞开的车门后面,是一大滩刺眼的红色。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莫名的恐惧慢慢浸透全身,不晓得为什么,全身开始发软,可还是憋着一口气,既害怕知道结果,又无比迫切地想要明确他的安危,整个人懵懵懂懂的,靠着仅存的一丝意志撑到抢救室门口。
那里依旧亮着红灯,也就是说,秦文浩抢救了至少五个小时,仍然没有出来。
“你是伤员的家属吗?”身后突然响起旁人的声音。
我下意识转过身,发现是两名交警。
“我,我是他朋友……”我有些语无伦次。
“伤员伤势很严重,很可能撑不过去……所以,如果你能通知他的家属,麻烦帮我们转告一下!”
大脑嗡地一下炸开,我仔细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可,我还是不相信。
秦文浩会死?这怎么可能……
看我呆愣的样子,两名交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很有耐心地说道:“小姐,我知道让你接受这样的事实很困难,但是这名伤员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而且整张脸都被碎掉的玻璃渣插满,所以……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怎么可能……
我依然不说话,或者说,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胸口就像被灌了铅,堵得我浑身难受,我试图大口呼吸,可是却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也许,开车的人并不是他呢?
这,是我坚持下来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213 生与死的较量
“这是从他衣服里搜出来的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和驾驶证,秦文浩……是这个名字吧!”这时,另一名警察递过来黑色的钱包。
钱包是翻开的,左右两边各装着一样证件,照片是,是同一个人的脸。
我有些晕眩,特别是看到钱包边角那一抹看似鲜血的凝固,整个人就像跌入冰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透着刺骨的寒。
是他,真的是他……
所有的支撑和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塌陷,脚下一软,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毫无征兆的恐惧席卷全身,我仿佛又回到我爸被推进抢救室里那惶然无措的时候。
听觉似乎消失了,我仰起头,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警察正在说话,可是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眼前的景象在摇晃,视线越发模糊,胸口仿佛被压上一块巨石,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无法顺畅的呼吸。
乱了,全乱了,虽然没有晕过去,可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忘了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小姐,小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清醒了点儿。
我茫然地抬起头,在我面前的,还是那两名交警。
“伤员已经做完手术了!”
我猛吸口气,一抬头,果然,抢救室上的红灯灭了。
紧接着,抢救室的大门被推开,先走出来的,是名护士。
“你是病人家属吗?”她看着我问。
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我怕,怕从她嘴里听到不好的话。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目前的情况还是不稳定,我们医院条件有限,所以得立马安排他转院……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可以签同意书吗?”
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全然崩溃,我激动得泪流满面,拼命地点着头。
太好了,他没事……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秦文浩没有被推出来,护士说怕外面的空气有病菌,因为他的身体极度虚弱,经不得半点儿折腾。
可是,在转院的时候,他还是得暴露在空气中。
护士说他必须转院,因为他失血过多,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换了一遍,他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出现溶血症状,一旦发生,以他们医院的能力来说,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这对秦文浩来说,又是另一场生死考验。
谁也不敢担保在转移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意外,刚才所说的“暂时脱脑生命危险”,仅仅是指在手术室里,一旦把他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秦文浩的生命,再次变得飘忽不定。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呢?还不是只能一关一关往下闯。
护士拿来一叠厚厚的同意书,每一页文件上只有“死亡”、“意外”等等的字眼,我不敢深想,怕耽误时间,只能硬着头皮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与患者关系”这一栏上,我犹豫了下,还是写下“配偶”这两个字。
我怕,怕医生知道我不是秦文浩的法定责任人,就不敢下达命令。
对我而言,只要能救回秦文浩的命,其他一切,我都不在乎。
转院的准备就绪,我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文浩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像阵风似地被推向外面接应的急救车。
他的脸被医生挡住,我只能看到他漏在被单外的那只手,依旧葱白如玉。
心碎成渣,好想追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可是护士已经提前警告过我,不能靠他太近。
我只能强压住内心的冲动,呆呆地看着前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
急救车先行离开,交警在给医院诊断结果拍完照之后,带上我开车追了过去。
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做手术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随时做好心理准备!转移的过程中谁也说不清会不会出现问题,所以只能听天由命!”
我除了默默点头,根本不能做什么。
转移到上一级医院需要一小时三十五分钟,这是秦文浩面临的第二关生死考验,我坐在后座上,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心里祈祷着电话千万别响。
“这个女的,你认识吗?”这时,坐在副驾上的交警把手机递过来。
手机屏上是事故现场的放大图,在一群或白或黑衣服的人中间,身着黄色短裙的林茜格外显眼。
果然是她……
我咬咬牙。
照片上只是她的侧颜,看样子她也吓得不轻,手臂有些擦伤,裙摆上却是大片的血迹。
“如果伤者不幸……那我们需要找这名女士,调查事故的情况!”交警接着补充。
我愣了愣,正想回答,指尖不小心划到手机屏,结果直接划到下一张相片。
赫然入眼的,是一张被玻璃渣插得乱七八糟全是血的脸。
“啊!”我惊恐地大吼,条件反射般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刚好手机被甩到前排的挡风玻璃上,弹回来的时候,被它的主人一把接住。
那,那是秦文浩?
我捏紧拳头,浑身发抖,刚才那一瞥在脑海里久挥不散,我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还是失败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开车的警察看出不对,赶紧把车停到应急车道上,没等汽车停稳,我便拉开车门冲了过去,“哇”一声吐在旁边的小道上。
“哎,都怪你,干嘛这么心急?等到了那儿再问不行吗?”
“我错了我错了,什么都别说了……”
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眼泪却不可遏制地拼命往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我听到熟悉的铃声,心猛地一颤,慢慢将视线移向我的挎包里。
“是你的手机吧?一直在响!”一名交警好心地提醒。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怕,怕打电话来的是随行的那名护士。
在上车前她就跟我互留了电话,告诉我说一旦发生紧急情况,至少,最后还能跟他说句话。
当我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时,屏幕上赫然出现的“张护士”这三个字,让我腾然升起一丝绝望。
真的……不行了吗?
我鼓足十二分的勇气,点下“接听”键。
第一声听到的,是不间断地低低的哼哼。
“啊,是伤者的爱人吧?伤员目前没有其他症状,就是麻醉剂药效过了,他疼得难受,我和同事都控制不住他……他要一直这么挣扎,肯定会有生病危险的!他的意识现在是清醒的,你跟他说说话,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听完这番话,我长长地舒口气。
幸好……
哼哼声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耳边,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秦文浩在呻吟。
“哎,赶紧说几句啊!快压不住他了!”
也不晓得是谁这么吼了一句。
我心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秦文浩,你撑住!”
哼哼声骤停,听筒那边,突然变得沉静。
“啊,起作用了起作用了!赶紧再多说几句!”
“是,是我……许岚……”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办不到,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一定要没事……一定会没事……”
听筒依然安静。
“你爱人在我们后面,马上就会赶来的!你要坚持下去,千万别再乱动!”
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出奇。
“好了,伤员暂时稳定下来!你要随时保持电话畅通,有情况我再跟你联系!”
“嗯,好……”
挂断电话,我这才发现,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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