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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总是灿烂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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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没坏。
好好一场寿宴,挑的市里数得着的大酒楼,本来倍儿有面子的事,这么一整,好家伙,丢脸丢大发了,弄不好还得罪了人,实在晦气,至少半年内都别想在亲戚跟前抬起头。
姚建国把公司同事送走,回来见只剩下自家人在厅里。叹口气,“爸妈,咱也回吧。”
姚老头沉着脸看儿子一眼,没说什么,由着孙子姚烨磊扶着站起来,姚薇薇就扶着奶奶紧随其后。谢榛留在后面,和丈夫一起把之前亲朋送的寿礼用两个大编织袋装了起来,夫妻俩对视一眼,苦笑连连。
“朵朵回家了没有?”姚建国问。
谢榛点头,“听颜海燕的口气,应该是回去了。”又抱怨,“当初我就说不该把朵朵交给那边的人养,你看,孩子和咱们一点都不亲,现在眼看都是大姑娘了,浩与的条件你知道,各方面都不差的,别说朵朵耳朵……可惜咱们好心被当驴肝肺,朵朵不领情,颜海燕也跟泼妇似的胡搅蛮缠,我都没敢跟爸妈说,怕他们气坏了身子。”
姚建国看妻子一眼,“这事儿先别告诉爸妈,明天我去找冯国安聊聊,别的不提,朵朵都十九了,妹妹跟妹夫留下的钱应该交出来给孩子保管,他们再把着不放怎么也说不过去。”顿了顿,“至于浩与……让他再加把劲,别碰了回钉子就气馁,朵朵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得有耐心。”
谢榛面露踟蹰,一脸为难的样子。
姚建国蹙眉,“有话就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没必要这样。”
谢榛叹了口气,“是朵朵,浩与说朵朵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姚建国不相信,“她整天不出门到哪交的男朋友?”倏尔反应过来,“是不是颜家和冯家搞的鬼?好啊,说咱们别有居心,我看他们才不安好心!”
“现在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等问清楚了再说吧。”谢榛捏捏眉心,“说起来我就来气,那可是一大笔钱,这么些年做点什么投资不赚翻了?既能给朵朵多添些嫁妆,咱们也能轻松些,颜家和冯家实在贪得无厌,好处全让他们占了。”
……
萧然挂了电话,冲驾驶座上还在吞云吐雾的顾南淅说,“我表哥说人走了。”又嘿一声,“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儿这一套,万一里面老头老太被吓出心脏病,你说值不值当。”
“又不是真打,前后五分钟都不到,吓哪门子的心脏病。”顾南淅不以为然,把手里的烟按灭,“替我跟文哥道个谢,他不是想要幅蒋贤安的画儿?回头去画廊尽管挑,我给他打八折。”
八折已经是很优的折扣价了,至少免了近六位数,萧然哟一声,“你这也太大方了,老顾,你说实话,是不是动心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妹子是谁,但只今晚的这个‘冲冠一怒’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哪会想着□□?
当然,至于出的哪门子气,他还木有问出来。
顾南淅却哂笑,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说不好,再看看吧。”
颜朵和姑姑回到家,冯国安跟儿子冯喆俩爷们儿对着小姑娘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把颜海燕给酸的,“敢情我就是个后妈养的是吧?”
冯喆笑,“爸,赶紧的,我妈吃醋了。”
颜朵也捂着嘴巴偷乐,冯国安嗔了俩熊孩子一眼,给妻子捏了两下肩,莞尔说,“你是家里老佛爷,一把手,谁敢不巴着你?”
颜海燕哼哼,手一伸,冯国安赶忙把装红茶的杯子递上,颜女士这才满意了,对侄女说,“朵朵上楼洗澡睡觉,练字的事等明天再说,今天时间晚了,不要熬夜。”
颜朵乖乖上了楼,冯喆跟在旁边问妹妹,“你现在开始练字了?”
“徐爷爷说我腕力不好,让练毛笔字。”顿了顿,又把被顾南淅‘私加作业’的事说了,冯喆笑得不行,“早跟你说过写字要按笔画来,从小就改不掉,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颜朵撇撇嘴,“哥,你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本来就是让你看的。”冯喆捏捏她的鼻子,“对了,珊珊有东西送你。”把妹妹带到自己屋,拿起电脑桌上的粉色手提袋递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颜朵对表哥那个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女朋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恋兄什么的,都这样╮(╯_╰)╭
好奇的打开手提袋,里面是个同样粉色系的长方形盒子,细长条,大概有二三十厘米,宽不超过十厘米。
盒子还没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花香,颜朵以为是香水,掀开盒盖才知道是六块儿颜色各异的香皂,婴儿拳头大小,六种花朵造型,精致又漂亮。
冯喆说,“这是珊珊自己做的,少女系列,世上只此一套。”
☆、第15章 急雨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着手里精巧的小香皂,颜朵第一次悟了。
冯喆见她不吭声,就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要是不喜欢可以重做。”
颜朵摇摇头,“挺喜欢的,哥,你帮我谢谢她,噢,等一下。”她转身出了房间,噔噔噔下楼进了画室,又在颜海燕冯国安诧异的目光下噔噔噔上去,手里多了两幅50*50的正方形无框画,递给表哥,“这组画就当做回礼。”
那是两棵树,一幅黑底白树干,一幅白底黑树干,比较抽象,没有树叶,枝蔓像绕着弯的铁丝,打着卷儿延伸出去,繁密又非常有层次感,很漂亮。
冯喆有点无语,没法确定小表妹是不想欠人情还是真的只单纯的为了表达感谢,不过……有来有往总是个好开端……吧?
于是笑着把画接了过来,“珊珊前几天还说房里太空了,这两幅画她应该会很喜欢。”
颜朵点点头,终于心安理得拿着漂亮的手工皂回了房间。
阿达正无聊的咬自己的玩具鸭,看到主人终于回来,汪汪两声,摇着尾巴哼唧哼唧,偏偏腿又不能动,只能在垫子上干着急。
颜朵三步并两步走过来蹲下揉揉它的狗头,“阿达,今天在家乖吗?呀,你换垫子了?”
阿达原来的垫子是咖啡色的,还有个淡紫色,现在卧的这个是米黄色,和房里的新家具倒是挺相得益彰。
恰好颜海燕推门进来,听到这个,就过来说,“这是今天刚送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颜朵说好看,颜海燕笑笑,瞟一眼沙发上装手工香皂的盒子,对小侄女说,“要是不喜欢也没事,别勉强自己。”她不想颜朵为了迎合家人就委屈自己,实在没必要。未来儿媳妇虽然重要,但也要分个亲疏远近。
“没有,真的喜欢,”把头枕在姑姑腿上,颜朵笑眯眯的说,“不喜欢我不会回礼的,那多吃亏呀。”
她小小的脸,大大的眼,嘴唇粉嫩嫩的弯着好看的弧度,让人看着就心里发软。颜海燕捏捏她的鼻子,“你还挺精明的,行了,快洗澡睡觉吧,不打扰你了。”
等姑姑出去,颜朵用头蹭了蹭阿达的,小声和爱宠嘀咕,“你说我是不是运气特别好?”就算妈妈活着,也只能这么好了。
第二天起来,外面正在下雨,不算小,又急又密,透过窗户往外看,雨幕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模糊了视线。
颜朵打着呵欠下楼,和平时一样,姑父在厨房做早饭,姑姑在整理她的花花草草,表哥举着杠铃一边锻炼一边看着早间新闻。
见她下来,冯喆空着的手抹了把头上的汗,“跑步机特意给你空着,去上面跑一会儿。”
颜朵:“………………”假装没看到,反正她听不见,拐个弯去了厨房,冯国安就给了她一个刚出锅的奶黄包,后面进来逮人的冯喆好气又好笑,“爸,您干嘛又惯着她,朵朵平时总生病就是因为免疫力差缺乏锻炼。”
冯国安好脾气的对儿子笑笑,“这不刚醒,等吃过早饭休息一会儿再跑也一样,朵朵今天又不用上课。”
颜朵配合的嗯嗯点头,眨巴着大眼一脸纯良无害,“哥,我不会偷懒的。”
冯喆翻个白眼,“你偷懒不是一两回了。”却也没再坚持,小表妹最会卖萌,他在家压根木有后援,爹妈也只会拖后腿。
吃过早饭,冯国安跟儿子一块儿出门去上班,冯喆叮嘱亲妈别忘了盯着颜朵跑步,颜海燕没好气的摆摆手,“一早上就听你啰嗦这个了,行啦,知道啦,放心吧,小妮子肯定逃不了。”
颜朵鼓鼓嘴,朝表哥做了个鬼脸,冯喆弹了下她的脑门,“乖,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两个男人都出门了,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颜海燕也知道小侄女缺乏锻炼,所以说到做到,直接让小丫头去跑步机上慢跑,不过相比于儿子要求的一个小时,颜女士直接减了三分之一,跑步嘛,量力而行就好,四十分钟也不短了。
顾南淅从早上起来右眼就老跳,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反正有些心神不定,直觉要出事的那种。
到画廊仔细检查了一遍邵倩那边空运来的油画,并没有不妥,各方面的安排也是有条不紊,怎么看都不像要出乱子的节奏。
应该是想多了吧,顾南淅捏捏眉心,结果他刚安了点心,家里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堂妹顾乐瑶出事了。
车祸,车毁人亡。
顾南淅当时的感觉,犹如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蹿脑门,脚踉跄了两下,扶着办公桌才稳住了自己。
母亲徐尔岚在那边哭得伤心,顾南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心里乱糟糟的,小堂妹还不到十八岁,花季少女,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明明三天前两人还在家见过面,甚至因为开车的事起了矛盾不欢而散。
如果当时他更强势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
顾南淅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他强行压住了这个‘如果’,深吸口气,问明了医院地址,挂了电话。
陆洋本来是找他去吃午饭的,结果推门见他脸色这么难看,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顾南淅跌坐回椅子上,摇摇头,下一瞬又突然站了起来,把车钥匙丢过去,“送我去医院。”
冯国安接到姚建国的电话并不惊讶,两人约好在社科院附近的饭店见面。
姚建国一直很羡慕冯国安,工作好,赚的多,受人尊敬,又不需要与人虚与委蛇,为了个小小的职位就要勾心斗角没完没了。
两人算是姻亲,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他一直不懂,明明已经这样成功,为什么还要和他这样的人过不去。
“冯哥,我就不绕弯子了,”点了菜,姚建国直接开口说道,“还是为朵朵的事。她今年十九了,当初妹妹妹夫留下的财产是不是找个时间两家人一块儿公证一下?”
冯国安笑笑,“应该的。”
“那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姚建国得寸进尺,“后天怎么样?”
冯国安说行,干脆利落。姚建国松了口气,看他一眼,说起昨天做寿的事,“朵朵太不懂事,外公做寿,不声不响就走,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说,这样一句话都没有实在过了。”顿了顿,“我想着,她也大了,又不爱出门,接触的人也不多,总不能以后当个老姑娘,正好我妻子的侄子浩与工作好,年轻有为,长得也一表人才,就想给他们撮合撮合,谁知道朵朵竟然有男朋友了,这我就好奇了,她是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冯国安心说因为那是假的。
不过嘴里却淡淡应道,“朵朵又不是七八岁,她有自己的生活,咱们做长辈的应该尊重她,而不是干涉她,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不管她是交男朋友还是做别的,只要不出格,我不认为有必要向其他人报备。”
姚建国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她才多大,又早早辍学,哪里懂人心险恶,耳朵还听不见,谁会无缘无故喜欢她这样的,指不定就是别有用心,冯哥,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们对颜朵太放纵了,这是害了她,我看这样,正好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想她想得很,你们养了她六年,也该轮到我们养两年了。”
他这理所当然的口吻把冯国安气笑了,想不通姚建国的这份自以为是是从哪里来的。好在当初咬牙把颜朵的抚养权要了过来,否则那个敏感多思的小丫头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人心都是肉长的,颜朵小时候就和他亲近,之后又养了六年,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冯国安也是把颜朵当了亲闺女。这会儿听到姚建国满嘴道貌岸然实则利欲熏心的话只觉得恶心。
冷然的睇一眼过去,“朵朵已经成年,谁都没权利勉强她,你想接她一起生活,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说完站起来直接就走了,不理会姚建国铁青的脸。
颜朵看着窗外还在下不停的雨,回过神,继续端端正正的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抄写,有时写顺手笔画就错了,画个框,在旁边再重新写一遍,想着明天顾南淅看到这些框框可能会嘲笑她,不禁撇撇嘴。
顾南淅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如果是平时,陆洋可能还会调侃一下比如有人骂他了或怎样,现在,却不敢吱声。
车子拐个弯就到了五院,陆洋把车停好,默默跟着顾南淅进了急诊。
顾家人已经到了不少,乱糟糟的,有人哭,有人在吵。徐尔岚扶着婆婆站在那儿默默哭泣,顾云和父亲顾东升吵做一团,小姑子已经晕过去送了急诊,公公跟丈夫和警察去了医生值班室还没出来……一大家子,这会儿连个能震场子拿主意的都没有。
☆、第16章 繁乱
顾南淅这个家中长孙一到,好似一盘散沙的顾家人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他也没废话,上去先踹了顾云一脚,这个节骨眼还争谁对谁错,实在不分轻重!
顾云不服气,可对上堂哥冷厉的目光,却又莫名心虚,恰好亲戚上前把他拉开,算是递了个台阶。
老太太见到大孙子,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南淅啊,你妹妹……她才十七啊……”
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哭是会传染的,其他人也从小声的抽噎变成了群哭。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甭管以前关系怎么样,到底是亲戚,只要不是铁石心肠,谁能不悲呢?
语言在这个时候是苍白的,它其实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可顾南淅没有别的办法,此情此景,却也只能如此安抚年迈的祖母。
否则呢?
难道要陪着家中女人一起哭?
环顾一周,问母亲,“爸和爷爷呢?”
徐尔岚红着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值班室,“在里面和警察了解情况。”顿了顿,又小声说,“乐瑶撞到了人,责任大概要咱们负。”
堂妹没有驾照就开车上路,这本身就是个致命的把柄。
顾南淅并不意外,见二叔蹲在那儿埋头不语,顾云……还在义愤填膺拿眼剜亲爹,知道这俩指望不上,叹口气,“妈,是不是要把后事安排一下,起码先把寿衣买了?”
徐尔岚连忙点头,刚才她就想提,但乱哄哄的,不是哭就是吵,而买寿衣这事不能亲戚买,得自己家里人才行,可惜那父子俩忙着互相埋怨,说了也没人听。
还好儿子能压的住,徐尔岚无奈的想,开口说,“你来了,就在医院看着,我……小云,你跟我一起去。”指名道姓点了顾云。
顾云这会儿也不敢耍性子了,恹恹的点点头,隔房的一个堂叔指着自家儿子说,“让子俊开车送你们,小云这状态,别让他碰车了。”
等他们一走,其他人也不再闲着。顾乐瑶出的车祸,好在身体没有太狰狞变形。现在人没了,总要把身体擦洗干净。这个最好家里人做,假手他人总是不好。就有隔房的叔婶指挥小辈去外面商店买干净脸盆毛巾,还有人去询问太平间事宜,总算是动了起来。
顾南淅听说姑姑刚才晕倒了,正在急诊室输水,怕祖母身体也受不住,想让老太太去占个床位歇一歇。顾奶奶摆摆手,“我没事,撑得住。”就是心累。她和老伴刚回国孙女就出了事,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老一辈的人,或多或少总是有些迷信。
这时顾东霖跟老爷子从值班室出来了,两人脸色都很不好,警察中年纪大的那个站住说,“希望家属可以理解,好好配合我们工作。”
顾东霖苦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乐瑶虽然人没了,该担的责任却不能一笔勾销。
于是点了头,与警察握手道别。
警察一走,顾家人都迎了上去。老爷子先看老伴儿,见她精神还行,放了心,摆摆手,“晚会儿再说,先安排丫头后事。”
……
冯国安下班回家,手里提着满满两大兜东西。
颜海燕给他拿拖鞋,嗔一眼,“家里有菜,怎么又买这么多?外面还下着雨呢。”
“开车又淋不到,”冯国安笑笑,“朵朵前两天说想吃火锅,正好今天气温也合适。”
“咱儿子老说你宠坏朵朵,我看真没冤枉你。”颜海燕接过丈夫脱掉的外套,“姚建国今天找你没有?”
“我闺女为什么不宠着,”提起地上的食品袋,答起后一个问题,轻描淡写噢一声,“中午见了一面,算是不欢而散吧。”
颜海燕挑眉,跟着进了厨房,追问具体的。冯国安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一套,我答应他后天到律师那儿把弟弟弟妹留下的财产公证一下,”顿了顿,又把想接颜朵出去住还有介绍男朋友的事三言两语交代了。
颜海燕直接呸一声,“当谁都是傻子呢!年轻有为?真年轻有为谢榛会介绍给咱朵朵?我看姚家就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冯国安好笑的看着妻子,“你别一棍子把人都打死,朵朵妈也姓姚。”
说到这个颜海燕就叹气,“平时看电视剧都是妈妈那边亲戚给力,怎么到咱朵朵就和别人不一样。”
“电视剧哪能当真,”冯国安挽袖子,“我买的有草莓蛋卷还有杏脯,你拿出来装盘给朵朵送过去。”
晚上一家人坐一块儿吃火锅,颜朵爱吃章鱼丸子,冯喆逗她,就老和她抢,兄妹俩你争我夺的,热闹的不行。
这时颜海燕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还挺惊讶,是徐老。
赶忙接通,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颜海燕说好的好的,那就下周一,然后挂了电话。
颜朵问,“姑姑,徐爷爷打电话什么事?”
“徐老说这周的课先停一停,等下周一再重新开始,对了,还给你布置了作业,让你画一幅人物肖像,再画一幅静物写生,毛笔字也不要松懈。”她没说徐老电话里透出的那股低沉萧瑟的劲儿,怕小侄女多想。
颜朵点点头,说不清为什么,莫名有点失望。
……
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在夜里停了,把顾乐瑶的遗体安排妥当,顾家人纷纷离开了医院。
顾南淅开车载着爹妈和爷爷奶奶,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小堂妹的车祸到底给他留下了些心里阴影,没法和平时似的那样轻松。
车里没人说话,安静得有些冷肃。顾东霖突然问妻子,“刚才我听到你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咱爸了?”这个‘咱爸’,指的自然是岳父徐茂德。
徐尔岚说,“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谁嘴里听到的这事,打电话过来问,我总不好说是以讹传讹。”
顾奶奶闻言蹙眉,“这事都传出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爷子在前面副驾半侧过身看了老伴儿一眼,“咱们也管不住人家的嘴,乐瑶这孩子,唉。”说到底,还是教的不好,把人惯坏了。
顾奶奶想到太平间的孙女,眼睛一红,却不知道该怨谁。怨闺女宠坏了孙女,纵容无度,还是怨儿子作孽为了个女人整得妻离子散,对孩子不管不问?
现在儿子和闺女之间有了罅隙,孙女没了,顾云那孩子又和亲老子恨不能成了仇人,再有乐瑶妈妈要是知道这事……
简直一团乱麻。
颜朵再见到顾南淅,是在两周后。
当时临近中午,徐老让她休息一会儿准备吃饭。出了洗手间到博古架那里时,顾南淅恰好也从厨房出来,两人就这么来了个四目相对。
都怔了一下,顾南淅先露了笑,颜朵却有些不自在,因为有半个月没见了,乍然见到,难免会觉得尴尬和陌生。
顾南淅弹了下她脑门,“不认识了?”
“嗯,顾总。”
“怎么又叫顾总?”睨她一眼,却也没非让重新喊,捏了颗盘里的草莓塞到她嘴里,“刚摘的,尝尝甜不甜?”动作亲昵又自然。
颜朵却吓了一跳,瞪着大眼嘴巴又被草莓撑的鼓囊囊的,看上去更像青蛙了,表情懵懂又可爱。
顾南淅忍俊不禁,伸出空着的那条胳膊虚搂着把人往客厅带,等在沙发上相对而坐,直接歪楼问,“我给你布置的作业有按时完成吗?”
颜朵压根没察觉自己被歪楼了,她反应过来,噢一声,“每天两百遍,我写好多了,不过今天没带来。”开始时她每天都把抄写的带在身边,后来一天天的他总不来,她也就懒得再带。
顾南淅示意她吃草莓,歉意的说,“前段时间有些私事,明天你拿来,我检查。”见她一脸惊讶,他笑,“你以为我会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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