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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恸(荧之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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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冷着脸孔:“不用,你帮我弄来东西就行。”
“我现在身上就有,你要多少?”
“标准计量是多少?”
“一次两颗,不过没人天天吃吧,都是关键时刻拿来助兴的。”
“好,我要60颗。”他不理会他后面的话,说的很果断。
季明勋瞪大眼:“你不是吧?一次就玩这么大?小心上瘾!”
他冷笑:“那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么?”
“我哪有?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毁人前程的事我可不做。”
他不耐:“别浪费时间,我要得数量你有没有?”
“有,这可是抢手货,当然要备足。”说着取□上书包,从里面加装的暗层里,取出个透明的塑料袋。他边数着边说道:“你可别吃过量,会有反效果的,到时候,折腾死你。”
他接了药,表情有些古怪:“嗯,我知道。” 他想要的就是那些服用过量后的反效果,比如,亢奋、暴躁、不安、偏执……
“虽然是小本生意,可是我还是很有良心的,害人的事我可不做。”
他将一摞现金递过去:“这些钱你拿着,多出来的,当作是封口费。”
季明勋的眼都直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厚的一摞钱呢,估计多出了不止一倍的数目:“好好,你放心,我嘴向来很严,尤其是这样的事,我说什么都不会讲的。”忙不迭的将钱收进了包里。
“行了,你先走吧,我们不要同时在人前出现。”
“我明白的,林少,那小的先告辞了,谢谢您的慷慨,以后有什么需要再找我啊。祝您消费愉快。”说着,一路小跑着离开。
林国栋看着他消失于巷口,又等了会儿,向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任何异常状况,这才转身,却毫无预期听到了声金属挨上地面的脆响。
他心一紧,敏锐的找到声音的来源,直奔过去,面对一人多高的围墙,利落的手臂一撑,翻越而过。
夏芝芯一字不漏的将墙那边的对话听完了,没什么过大感觉,这样的事,原本在学生中也算不得什么新鲜的,待得对面安静下来,她便蹬上了墙根,打算从另一边寻找
能通到大道上的路。
却没想到双手才刚扒上墙缘,身上的钥匙就掉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立时划破了一片静谧,她心中暗呼不好,一时间紧皱着眉,祈祷着没人听到刚刚的声音。
谁知,意外却超乎她的想象,来得那样急——
她来不及躲避,被翻墙过来之人径直踢中眉心下端,因为双手扶着墙,尚且勉强稳住了身体,却阻止不了疼痛的泛滥,一阵酸气恁地充斥进鼻腔,急速延伸进泪腺和咽喉,眼泪条件反射的淌出,完全不受情绪控制。然后,很快的,一股温热加诸上来,有些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淌出来。她使劲往里吸着,但止不住。
那个从墙头跃下的人显然不在乎伤到她的事,身子一落地,便一把从围墙上拽下她,无视那一片狼藉的脸孔,冷声诘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她到了这会儿才能有机会看到对方的脸,一时间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惶然的瞪大眼,联想到刚刚听到的一切,更是抑制不住的战栗起来:“你,你怎么会……”
她的反应,令他迷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她感觉到脸上黏黏热热的,还有着腥气,本能的抬手一抹,竟是满手的鲜血淋漓,一时间受到视觉冲击,心脏一阵紧缩,猜测一定是鼻子受了撞击的缘故。那股不间歇的热流让她抑制不住的腿软,于是胡乱的擦着。
“刚刚那边有跑动的声音,大家去看看。”
恰在混乱当头,不远处传来的挟满怒意的呼喊声令两人皆是一愣。
“躲到哪去了?把地掀了也要给我找到,臭娘儿们,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她立即听出是梁歂的声音,恐惧的白了脸,惊惶的往四处望去,竟是没有个掩藏的地方,她一时间顾不得许多,放任鼻血胡乱的流淌,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央求:“拜托你,救救我。”
他皱眉甩开她的手,为她无理的要求:“我可不想惹麻烦。”
耳中的脚步声愈发清晰,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咬唇狠了狠心:“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刚刚听到的事说出去。”至少,他能把她弄到墙那边去,她现在这副样子,靠自己翻墙过去实在困难,而且她也怕会来不及,刚才看他的身手,那样的敏捷正是她当下急需的。
“你——”他死死盯住她,神情充满怨气,“你果然都听到了。”
“没错,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谁,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这周围一定有帮你把风的人吧?那个总跟随你的男人呢?墙那边一定停着车子对不对?”她一口气问道,她就是
坚信他一定能保护的了她——只要他想。
他没作声,并非不屑一顾,只因为的确没什么好回应的,她所说的,一个都没有。他脸色暗了暗,眉宇间显现出思想斗争的样子,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握住她的肩,抓住她的衣料。
这样意外又放肆的动作,令她惊叫:“你干吗?”
他冷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吗?那么就按我的意思来,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
说着,一个加力将手下衣料顺着肩线掳下,一直拉到胸衣上方,落入视线内的肌肤雪般刺眼,不断的有红液滴落下来,又增添了一股邪恶的妖娆,他不禁微眯了眼眸。
感受到了这具身躯的颤抖,他讽刺的淡笑:“还要继续么?确定要我帮你?”
她呆滞的瞧着他,脑中混乱,鼻子里、喉咙里,全是腥热的湿黏,这样的处境更是令她的应变能力急剧下降。直觉那些人已经快到巷口,他不再征询她的意见,稍一施力,将她压向后方石墙,脸颊作势贴近。
她仓皇的闭起了眼,指尖抠进身后的砖石,脆弱的战栗着。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和那些人渣想的事一样么?
此刻,道路另一端,梁歂带着他的人赶到了传出声音的岔路口,笔直的小路尽头,一眼就能看到些什么——一对躲在此地亲热的男女,梁歂犹豫一下,还是招呼着手下人走进巷子。
林国栋仿佛刚发现他们的到来,第一时间除□上的外套,罩在她的头上,却刚刚好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对方看到她半裸的身躯,和他们刚刚的亲昵行为。
接着,他皱眉转过身,一脸不悦:“没想到挑了这样偏僻的地方也还是会被人撞到。”
梁歂显然认出了他,刚才叫嚣的态度这会儿倒立即变得和气起来:“哎呀,是林少啊,不知道您在这里,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边说着边真的挪动了脚步,却在转身的刹那留意到了女孩手中提着的包。
突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且停住了打算离开的脚步,再次朝着他们伫立的地方缓步靠近:“林少,不瞒您说,我是来找夏芝芯那个小贱人的,”他眯起眼盯着夏芝芯的手,“我怎么瞅着那个书包眼熟的很。”
夏芝芯原本稍稍松绑的神经,因梁歂的一句话,再次剧烈的绷紧了。那些一直拼命往里吸的鼻血,这会儿也快濒临极限,就快要忍不住了,如果血就这么滴下去,梁歂发现了问起来,林国栋再这样用衣服遮着她,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她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也感觉到了搁置在她肩头的手掌亦是一阵持续的紧缩。
即使这样,林国栋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只是冷笑着流露一脸不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和那样声名狼藉的女生牵扯在一起么?你,是在羞辱我么?”
她的神情有些灰败、有些悲哀,鼻腔差点失去控制。
梁歂五官僵了僵,不甘令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终于还是赔笑道:“哪有哪有?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怕这个女的手段多多,好心的提醒林少一下,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不过看样子,您可是清醒的很哪,希望没破坏您的兴致,您们大可以继续,我们不会再回来这里。”说着,这次真的转了身,只是前一秒还挂笑的脸孔迅速蜕变的阴沉,快步带着手下人走掉。
☆、牵绊(三)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两个人才意识到脚步声已经消散多时。
他小心翼翼的呼出口气,挪动僵硬的手臂,松开了她,她也显得虚弱的向后避开他的触碰,抬起来擦着鼻血的手仍在狂颤着。
他突然嘲讽的哼笑了下,伴着不稳的气息:“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你啊。”心中想着‘浪&女’这两个字却没说出口,只是语带讥诮,“果然是名不见经传。到处都有男人在追你。”
她呼吸也很急,脸色白了白,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口,她当然知道学校人对她的评价,可她觉得解释这种事很累,而且也根本解释不清楚。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累及她的心房。
于是,从书包里翻出些纸巾,胡乱的将流血的鼻子堵上,打算就这样分道扬镳。
下一秒,他却突兀的躬身下去,径直的面对着她:“请不要把那件事说出去。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满足你。拜托了。”他就那样弯着身子,脸庞完全压下,几乎成了静止的状态,而且好像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会做出这样正式的姿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阵狼狈的面孔扭曲,她怆惶道:“你不用这个样子,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和任何人说。”
他停在原地半晌,仿佛消化着这样的讯息,然后才缓缓抬起身体,眼中仍有着怀疑:“我能信你吗?你真的不会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说出去?”
她笑:“我没有那样的朋友。”眼神有着一瞬即逝的落寞,接着像是要他安心似的挺直背脊,“我说不会说就一定不会,因为,我很清楚,那样的事传出去的后果,真的会很严重吧?我是不会做那种彻底毁掉一个人人生的事的,会觉得良心不安。”
听她这么说,他终是露出稍稍放心下来的表情。
这时才留意到了那眉心处逐渐浮现出的青紫,他想要说些什么道歉的话,可是那样的言语对他来说,陌生至极,几次想要出口,都梗在喉头,觉得别扭的很。
她显然没法看穿他的心思,只是迟疑的问道:“你常常那样吗?我以为你会是很骄傲的人,即使有求于人,也放不□段。”
他扬扬眉:“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常常关注我?”
她心里一颤,忙掩饰:“你的事,不用关注也知道的吧?学校里哪没有你的消息?”
“彼此彼此。”他哼笑,其实是对自己因林家而赢得的瞩目感到不屑。却忘了在别人眼中,他是美名,她是污名。
可她还是冲他笑笑。已经不想再被别人看到她受伤的表情了,得不到同情
和体谅,只能让别人知道怎么能伤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补上一句。
他遂诚实的说:“这是第一次,实际上,我连拜托别人这样的话都没有说过,自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求别人的。”除了想要自由,他有求过爷爷,可是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她有着刹那的惊讶,却立即接受了他的话,她太信他说的,那样的人生,何其恣意,从来都是高立在云端被众人仰望、追捧:“那,你怎么能做到那样?不会觉得丢脸、不会觉得困难吗?”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自然要付出追求自由的代价。”
她听不懂他说的,他好像也没想让她听懂,这是他的人生,无须向任何人多做解释,懂他的人自然会懂,不懂他的,就算磨破嘴皮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赌上自己。
后来的日子,他们没再单独碰过面,偶然在学校碰到的时候,他也权当不认识她。
她接受他的态度,甚至觉得他本该如此,像她这样的人,谁沾上谁倒霉,和她有关系的人,哪个不被人当成个笑料看。
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梁歂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她打算装傻到底。
看到他怒气冲冲的寻来,她勉强稳住情绪。
他将她扭到一旁的角落,面色阴佞:“看你今天还能躲到哪去?怎么?以为自己找到了林国栋那样的靠山,就忘乎所以了啊,那天我知道是你,只是给人家面子,才没揭穿,你以为自己怎样?人家还不是当着我的面果断的和你撇清关系,像你这种小贱人,也妄想攀上那样的高枝儿?做梦吧你!”
她流露一脸困惑:“梁少,你在说什么啊?”
他一把扯起她手中的书包,赫然发现她将原先那个换掉了,上下打量一通,该死的竟然记不起她那天穿了什么样的鞋子,或是其他任何细节。
她看穿他的心思:“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也没有逃跑过,那天,只是突然家里有急事找我,我就回去了,看你也没再联系我,就以为没事了。”
“那我追的那个是鬼吗?”
“反正不是我,也许是哪个身材差不多的女生,看到你们,以为是流氓,才会逃跑的吧。”
“那好,我们今天继续。”
“可是,我今天下午有声乐考试……”
“你觉得和我说这种借口有用,谁管你怎样,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反正我这里要随叫随到!”
她知道自己找不到托词了,上次逃掉只是无谓的抗争,她知道的,可是就是害怕
,一听说他们又要带她去那种地方,她就不寒而栗,她可以委曲求全,但是她不想让自己万劫不复。
见她不再拒绝,他显得满意,顺势搭住她的肩,搂着她从小径中走出来:“我说,你就老实跟着我,毕竟我也帮你摆平了那么多人,不然你怎么能有机会回来学校上课,算起来,你跟着我,是我比较吃亏,我能看上你,也算你的福气,你不要不知好歹。”
她只是麻木的听着,这样不断在人生中重复的警告和自以为是,早就和她的生活融为一体,那样根深蒂固的渗透,她不奢望能摒弃。
“林学长,请收下这个。”
他们眼前的大路上出现意外的一幕。
女孩深深的埋下头,紧张到握住信封的手指不断颤抖。
望着那粉红色的信封和诚惶诚恐的模样,她突然很羡慕她的纯真,自己也有过那样的时候吧?只是,太远了,都忘记了。
梁歂咒骂一声:“真他妈冤家路窄。”随即,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了,斜眼瞥了眼她,“很镇静嘛。”
她撇开眼,她是真的镇静,不然,又能怎样。
林国栋听到声响,侧了下头,看到了他们。
随即收回了视线,含笑着接过信:“谢谢你的心意,我回去后会好好看的。”
“拜托学长了。”女孩头也不敢抬的慌乱跑走了。
他没再分精力给小女生,再次看向他们时,目光早已变得冷淡:“这是学校,需不需要收敛一些?”
梁歂刚好搂着夏芝芯来到他面前,故意不松手,就算他林国栋是学校的校纪委员又怎样?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他给他个面子,要是真的撕破脸,他也未必会怕他,反正这鸟学他早就不想上了,大不了被退学,回家让老爸养着。
但他还是故作礼貌状:“林少,那天的确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还耽误了您那么多时间,您看,连书包都不一样。我真是气糊涂了。”
明显的透露给他什么讯息,那样的欲盖弥彰。
“我根本不记得。”林国栋说的是实话,甚至她的脸,他都记不太清,只记得眉心被他踢中的那块瘀青,可是,现在,就连那件事他也没兴趣关心了。
况且,女生哪个不是提包鞋子一大堆,就算真的换了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可事实上,她此刻用的包真的是那天和他分手后,专程绕道去买的,她在家没有什么零用钱,一直都过着甚至连下人都不如的拮据日子,继涛出事后,裴珞双更有欺压她的理由,她的生活就更窘迫了。因此除了原先的书包,没有别的可以
替换的,可她不能被梁歂抓到明显的把柄。
“哦,这样子啊,那就好,对了,刚刚的小姑娘不错,比我这个瞧着干净多了,林少好福气啊。”
林国栋和夏芝芯当然都明白他所说的‘干净’是指什么,只是都没表现出什么。
“嗯。”林国栋敷衍的应了声。
梁歂仍嫌不过瘾:“林少果然是喜欢清纯的,不过也的确只有那样的档次才配得上您,像我们,只能玩玩这种N手货了。”
她其实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就是能表现出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只是,心莫名的收缩着,一下一下,让她不由得加深了每一次的吸气。
不过看在林国栋眼里,她的确是平静的令人讶异,他暗自疑惑,这个人没有尊严的吗?被自己男人这样毫不掩饰的羞辱,她都不会觉得难堪吗……
果然是过尽千帆,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此了:“没什么事我走了。”说着,真的走掉了,连别过都没有。
梁歂对他这样轻蔑的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得意洋洋的说:“这下,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吧。”
她想着至少僵笑一下,可是却都办不到,只是敛下眼,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牵绊(四)
同以往多数情节一样,不久后,梁歂看上了其他学校的女生,这些日子找她找的少了。
那些阔少爷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她时常听一起出去疯的女生这么抱怨,她倒是觉得这是他们唯一可爱的地方。
因此,这天,她难得获得属于自己的放学时间。
校园里静谧的只剩下鸟儿的啼叫,她几乎带着些微的胆怯来到了琴房,仿佛于她来说这是个不可亵渎的圣地一般。曾经有那么短暂的两、三个月时间,她以为自己获得了新生,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心醉于音乐的世界中,只要一走进这间琴房,就贪婪的几乎不想离开。那会儿,她是那么心潮澎湃的沉浸在指尖滑动的喜悦中,以为自己的人生也会因为这份热情而脱胎换骨……
此刻,她坐在很久未曾独自呆过的琴房里,抚摸着黑亮的琴盖,无奈的笑了下,然后发出声短促的低叹。
她将琴盖掀起,看到那白色琴键上的一层细尘,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这架钢琴了。这间琴房是专门供学生练习用的,学校里,专心的学生实在不多,大多都是冲着学校的名气来的,然后便整天想着不劳而获,觉得自己会被机会之神选中。
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呢?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那些真心喜欢的人呢?她一边用细绒布轻轻抹去灰尘,一边想着这样的事。
眼看着琴键在她的手下恢复光洁,当她将双手抬起搁到上面,也不知道怎么就忆起当初面试的时候,那些因为落榜而挂满泪水的脸孔,突然觉得世界上有着那么多那么多人,牟足力气去争抢别人的幸福,到手了便丢到一边一点也不想要珍惜。当然,也还有她这样的,很喜欢,却又没资格沉溺。
于是,情不自禁的弹唱起自己写下的歌:“
如果重来,要把一切丢掉,
自由自在,笑看花开,
向着阳光,索要宠爱。
也有过美好,也有过骄傲,
可最终都被丢掉,
碎成碎片,再找不到。
也想伤心时大哭,
也想能得到爱护,
也想寒冷时能有人给心灵温度,
也想不再孤独,
也想写封情书,
也想手牵手走上回家的路。
也想抓住梦想,
也想将心情和谁分享,
也想无忧无虑的笑,
也想走出人生的监牢。
那么多的心愿,化成许愿星星,塞满了玻璃瓶,
总盼着下次醒来就能看到光明。”《
br》
放学的铃声刚刚落下,便有外班学生拿着报纸冲进林国栋班上,直奔他的座位而来。
“林少,真是太了不起了!这可是金菱奖史无前例的颁奖给个未满20岁的导演啊。”这人的父亲是知名娱乐报刊的老总,所以他经常能先于他人拿到第二天早报的样本。
大家立时围拢过来。
他接过那人手中的报纸,起初尚有着惊异和兴奋,直到看清报纸上的字句后,一切欢喜的情绪迅速的冷却下去,瞬间蜕变成不敢置信和郁愤,勉强的压抑住自己,他匆匆的走掉,留下一干人的面面相觑。
他径直的来到学校里最冷清的学生活动中心,这样的状况下他实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随便找了间教室走进去,他坐到角落的位置,一路上被他攥得死紧的报纸,这会儿再次摆在眼前早就是一副破烂的样子,他却还嫌不够,狠命的将它撕扯成碎片,气愤的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并不是一定要拿这个短片奖,他知道自己还太年轻,尚且缺乏经验,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下评委会对他作品的反应,可他上交的明明是纪实作品,怎么会变成了蒙太奇科幻?他知道是爷爷撤掉了他的作品,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目的便是要他在大众面前竖立‘主流’的形象,而不是那种曲高和寡的文艺青年。爷爷曾经就说过他拍的东西都是旁门左道,要他明白什么是正途,现在,便是他给他的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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