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4号街灯-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医生们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去了。
  方越然就坐在母亲身边,握住母亲的手,脑袋里发晕,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都化成了苦涩的泪。
  他眼角余光又扫见那个保温桶,小黄人张开双手笑着,上面还写着“你的脸有这么大”的几个字,可是现在那些小黄人的笑脸好像也塌了下来,拉着一张脸,毫无笑意,他们同样也是在伤心的哭着。
  他打开盖子,里面的汤水已经变色坏掉了,最上层还漂浮着几根焉黄的菠菜叶子,引不起任何的食欲。
  尝了一口,酸得牙齿发疼。
  他还是坚持着喝完了一桶,结果就是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隔天拉得虚脱,脸色不正常,他还是忍着不舒服,医院家里两头跑,准备办理父亲的葬礼。
  “我当时一着急,什么都给忘了,满脑子都是涂玥,杀人凶手,还有、还有……好多,对不起,我希望我说的这句话还来得及,方越然。”
  她憋着哭腔,尽量好好地说完一句话,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温柔一笑,“没什么对不起,也没什么来不及,你还好好的在,我就安心了。”
  涂桑却是望着他的笑容,觉得心中一阵阵难过,他从不曾这样笑过,笑得悲伤满溢,好像他是放弃了什么事情,放弃很重要的东西。
  她有些害怕,语无伦次地说着:“方越然,我很好、好,但是很多的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我睡个觉,一梦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这是一场梦,你不见了,你的出现从来就是我做的一场春秋大梦,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憋不住声音里哭腔,所有难受齐头并进,“方越然,我害怕。我说过,很多东西我都留不住。”
  是不是,最后我也留不住你。
  他一把拥住她,揽她入怀,摸着她的脑袋,慢慢安慰,“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还有我。”
  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眼泪湿了他的衣裳。
  她又重一复了个很傻的问题,“方越然,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没能给你一个电话一个拥抱,甚至一句简单的安慰,对不起对不起……”
  他拍着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柔,“傻媳妇儿,我也一样,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不在你身边,我很抱歉。”
  她拼命地摇头,“没有。”
  “那你也没有。”
  涂桑不吭声,她不是没有,她是弄丢了一个承诺,言而无信。
  “冻傻了没,坐了几个小时。”
  “没。”
  “真没冻傻?”
  “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耳朵脸颊冻得通红,眼睛更是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欺负了,可怜得紧。
  “我瞧着傻了,让我来吻吻,眼睛是不是很疼?”
  话落,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温温热热的,舒适的温度,眼睛瞬间没那么难受了。
  她吸了吸鼻涕,想说话,又被他打断。
  “脏不脏,抬头,擤鼻涕。”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盖在她的鼻子上,命令她。
  嗡的一下,她听话地擤鼻涕,他不嫌弃地帮她擦鼻涕。
  “你父亲……那边的事情。”
  “后天举办葬礼,你同我一起去吧。”
  思忖了一下,她迟疑地点头,“好,我同你一起去。”
  说完,她飞速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方越然无可奈何,准备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她的膝盖却不听使唤地朝着雪地一弯,跪在雪地上,起不来。
  她傻笑,“坐久了,好像有点儿腿软。”
  哪里是什么腿软,分明是上午涂远康踹她的那一脚,下力狠,她的膝盖一直都在疼,先前将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没去注意那块儿地方,现在倒好,疼痛如针扎般袭来,她脸色卡白,膝盖打颤,就算是被他扶着,也站不直。
  他神情一变,肃着声音问:“哪里疼?”
  瞒不过他的,她照实说明,“大概是膝盖出了毛病,就是有一点儿疼……一点儿。”
  “一点儿疼会站不稳?”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出去拜年,我尽量更。

  ☆、chapter。53

  过了两天,膝盖上的疼痛没减轻反倒加重,她连走路都是困难,只好拄着一根拐杖; 跟在他的身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参加葬礼的人很多; 一个个面带苦色; 手里举着一把黑胶遮阳伞。
  她走到一半,看到密麻的人,心里有些发憷。
  最后到了山顶,还是停下来; 找了一处人少的角落里蹲坐着。
  “我在这儿等你,或者等人少了,我再过去。”她轻声说,眼睛看向他的胸前。
  方越然今日穿了黑衣黑裤,一身的黑色; 将他的整个人衬得低沉冷淡,有一种合适宜的肃穆伤感。
  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点头,挤入人群里面。
  她远远地观望着; 他挺拔的身姿在这重重人群里; 尽显独树一帜。
  她看得入迷,膝盖上的疼痛也减淡了几分,索性撑着脸颊在一旁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弯腰低头叩首,一项项做过来,他始终面无表情,眼神里的情绪却是浓厚。
  反观周围的亲朋好友,不少窃窃私语的人,甚至都有人别开头去掩着嘴,在轻轻的笑。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陶渊明的这首诗用在这里,恰如其分。
  陡地,面前出现一片阴影,遮盖了跟前的视线,来人蹬着一双回力的白色帆布鞋,往上再看了过去,是一条水洗泛旧的浅色牛仔裤,她心中一愣,木木地,像个傻子。
  “喝口水吧,这样炎热的天气,也受不住你等几个小时,越然的事情多。”
  他的嗓音一项很淡,淡到有些冷漠,完全不复往日的清润。
  涂桑抬眸去看他,他站在翠绿的树底下,穿着蓝白相间的T恤,碎光落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当年在大学招新的社团里,初次见到他一样,也是这般场景,美得虚幻。
  “你也过来了啊,季孟泽。”
  她说得顺畅,舌头居然没有打结,以往的心里攒积了千千万万的愁苦,现在也无从说起,她总是想着以后再碰见他了,一定要把过往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可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陪父亲一起过来祭拜的,越然他爸是我爸的战友。”
  她尴尬地笑了笑,“原来这样啊,对了,之前尼泊尔的那次见面着急,没来得及问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他答得不咸不淡,“还行,日子总不是那样过,在部队里带兵训兵,该做的不该做的,和平常生活差不到哪里去。”
  她“噢”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也不说话,安静地在一旁。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指腹摸到烟头上,反复揉搓,最后眼神一撇向她,她正好也在看向自己。
  眼神澄澈,还是当年那样的傻的眼神。
  他心里头想抽烟的想法顿时灭了。
  “你呢?在深圳工作?”他问。
  “还是……那样,不在深圳,工作在武汉那边。”
  他难得露出一个笑,目光触及天空,那样蓝的天空,像是碧波无垠的大海,而他在海面上飘飘荡荡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找不到一个停泊的口岸。
  “女孩子,离家近一些工作也是一件好事,越然现在也收了心,和你在一起,那样也好,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涂桑笑不出来,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过去,抹不掉,她曾经那样喜欢他,可是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还是分开了呢。
  她都快模糊得记不清楚原因了,只记得分手的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和季孟泽在一家咖啡厅里。他高高兴兴地,以为是她有什么惊喜给他。
  却没想到传来的是一个噩耗。
  她字字句句狠厉:“季孟泽,我们到这里就结束吧,我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拖垮的。”
  他追问,“桑桑,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
  她甩开他的手,嫌弃,摆出一副恶人的嘴脸,“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你,我都和你说过,我是个很俗的人,我就喜欢钱,可是你呢,什么都没有。”
  那时候他一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最简单的去外面打工,也就是一天70元,工作还是月结,生活费全都是自己赚的,因为家里的人冻了他所有的账户,他也懒得去用,那样不和谐的一个家庭里,他不屑。
  可是她不一样,刚读大学的时候,钱是学校贷款得来的,生活费的支出也全都是她自己在学校里的食堂打工得来的,日子过得拧巴,后来有了季孟泽,两个人是在社团的招新里认识的,说出来可能会觉得好笑,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对她抱有好感。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日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腻腻歪歪的,但是两人都过得满足且幸福。
  平衡的日子总会有被打破的那一天,难得一见的涂远康跑到学校里来找她,将她拖到角落里打,教训。
  嘴里脏言脏语,“小婊。子,你赶紧和那小子分手,不然你就等着你爸死吧,明天就要被债主砍死了。”
  他扯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疼。
  那时她还不知道,涂远康是特意跑来演了这一出戏,他收了季孟泽妈妈给的二十万,下定了决心要拆散她和季孟泽。
  她疼得眼泪哭出来,也骂:“涂远康,你是不是人,要死你去死啊!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加以阻挠。”
  那时候的心思也还简单得要命,天真的以为涂远康会放过她,哪晓得他只是拳脚相向,要她分手,最后还威胁她,“不分手也行,我打断你的腿,在家关你一个月,看谁还敢要你。”
  结果她真的被涂远康在家里关了一个月,没去上学,等到再去上学,已经是她养好了伤,她特意跑到一家咖啡馆里,同他宣布这一噩耗。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或许也是因为那关禁闭的一个月里,季孟泽的妈妈跑过来,还特意过来叮嘱她,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祸害对方,如果分了手,那么大家都好过。
  她不至于会把事情做绝,除了给涂远康的二十万以外,涂玥的每年的奖学金照样发放,三年的学费全免,不然的话就等着吃官司,涂远康坐牢也就算了,涂玥也会因为骗取国家奖学金,予以惩罚,记大过。
  涂桑脑袋空白一片,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人像电视剧里的恶人一样,能把事情做得极致,让她残存的自尊心被人踩在脚底下。
  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没办法去争,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妥协。
  那天在咖啡厅里,他们起了争执,吵得所有的人都朝他们这里看,她吵得累了,最后只是说,“季孟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和你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懂我的生活,我过去的二十几年来过的什么日子,我有多想跳脱开这种日子,你不会懂,我们就这样吧。”
  她转身就走,生怕眼泪在下一秒就掉出来。
  她曾经以为季孟泽是她这一生的良人,可是没人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她肖想了很久的过客。
  “我正在努力啊 ,你再等等我,可以吗?”他牵住她的手,声音低微。
  她摇头,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她坐在出租车里,司机估摸是见多了这样的客人,打开了电台,随后以过来人的口气安慰她:“小姑娘,看开点儿就好了,一份感情嘛,割舍了就割舍了,以后找个更好的。”
  她哭得视线模糊,满脑子全都是以前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太多了太多了,她想得头疼,想得不想再去想。
  “嗯,离家很近,平常走到上班的地方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她浅淡的一句回应里,多多少少带了些许释怀。
  总不能一直被回忆桎梏,那些放弃了的失去了的都不会再回来了,她也开始慢慢地淡忘了,全新开始新的生活,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全都是方越然的身影,这就够了。
  “哟,阿泽来了,你怎么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好久不见。”
  陷入沉思的涂桑被方越然一声粗犷的打招呼给拉回来,她起身,迎着阳光面对着他。
  他正在拍季孟泽的肩膀,说:“兄弟,等事情办完了,一起去吃餐饭,可想你了。”
  季孟泽挥手,“不了,我晚上和老头儿出去办事。”
  方越然戳着太阳穴,“差点儿忘了,你也忙,那就到时候等你的好消息了。我先送涂桑回去。”
  季孟泽点头,扫了涂桑一眼,抬脚转身往回走。
  等人走远了,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方越然微微抬眉,“又走神,咱们该回家去了。”
  “你母亲呢,你先送她,我不着急。”
  “有人送,多的是人有车,顺路的也多,我们俩先去吃餐饭,喝喝小酒聊聊天。”
  涂桑看向他,他恰好逆光而站,她得眯着眼睛才能瞧清楚他深邃眼眸里的情绪,是那般的遥远和难过。
  “好,去哪儿吃饭?”
  他没说,拎着她就上了车。
  周五的车流量大,又碰上下班的时间点儿,路上堵车堵得厉害。他一言不发,就那样双手握着方向盘,留下一个好看的侧脸给她。
  良久,他才说:“季孟泽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孟泽和涂桑的那部分就不多写了,大过年还是不要虐了。
ps:晚一点还有一更。

  ☆、chapter。54

  结婚这一词就好比名言警句,看一眼听一句你就能铭记上个半辈子,叫你悲喜交加。
  现在季孟泽要结婚了,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大抵是喝了一杯白开水; 平淡得禁不起任何起伏; 不过她倒是从这白开水里尝到了一点儿甜味。
  她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嘴角牵出了三分笑意,说:“是吗,那你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可以带上的祝福一块儿送给他; 祝他百年好合,人生幸福。”
  “对方的家庭与阿泽家事世交,门当户对,倒是叫外人觉得很般配。”他说得不咸不淡,“至于女方长得什么样子……; 反正是个泼辣的主儿…”
  他有些啰嗦,絮絮叨叨地不嫌麻烦地说着。
  涂桑在副驾驶座上瞅着他的侧脸,等他说得口干舌燥,才开口; “行了吧; 说了那么多,总归让我说说我想说的。”
  他将车泊好,从鼻腔里发出来嗯的一声。
  “桑桑,我承认我的开始接触你没安什么好心。”刚停下来没过多久,他陡地甩出一句,砸向她的耳朵里。
  她刚酝酿的好词汇一下子被他打乱,幻化成噗嗤一笑,“我知道啊,你能安什么好心,你身边不缺什么那些莺莺燕燕,想找什么样子的没有。所以我老是对自己说,要克制住,不能陷入进去,因为这样的爱它不纯粹,包含了太多杂质。”
  从初始尼泊尔的旅途上,她就一直觉得奇怪,方越然和传闻中的冷漠总经理有些不一样,至少对她是不一样的。那些行为处事方式,那些有意无意的接近与靠近。她在酒店里工作了那么久,总不能那些学到的经验是白学的,哪能不知道他的接近和撩拨。
  只是她那时候想不通,他为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大费周章跑到尼泊尔来一趟,还在地震中为了保护她折了腿,说不感动是假的,那些撩拨说不动心也是假的。
  后来在家里整理东西时候,看见了以前季孟泽留下的照片,照片里是两个毛头小伙子的合照。
  估摸是在初中的年纪,方越然身边架着那俩载过她的自行车,季孟泽站在车座上,两个人摆出了剪刀手的姿势。
  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方越然和季孟泽早就是多年好友,或许也是打小就认识了好友。
  只不过方越然没说过,她也就没问,有些事情总是要等到合适的时间,再摊开。
  “我和阿泽是发小,两家人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似是看出她所想,解释了一声。
  其实何止是发小,两个人打小就是铁哥们,出生入死的那种,不过后来两个人不在一所大学,他去了国外的麻省理工,而季孟泽留在国内的高校里,整天混混度日。那时候季孟泽和家里也闹得正僵,季孟泽他家里的那些破事,不是当事人,说出来没多大感触。
  不过就是季孟泽家里两个人闹离婚,家里的气氛很僵,就为了一点儿家产,两个人天天对着怄气,半夜里哭完一个接一个,最后还是离了,家里不像个家。季孟泽跟了她妈,但是关系从此一落千丈。
  这些事情,在国外的他都有所耳闻,也与季孟泽了解过,季孟泽从来都是淡笑而过,对于这些事情只字不提,倒是对于交到一个有趣的女朋友事情,天天提起。
  他听得多,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嗤笑他:“护好你的宝贝女朋友,指不定哪天就见异思迁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大四的那一年,季孟泽良久不出声,最后说话时,声音里不对劲儿,像是积攒了久远的痛,长长地传过来。
  季孟泽说:“没了,哥们打算去当兵,我爸说他那里正好有一批招人,去部队里混个几年再出来。”
  “什么没了,你说清楚。”
  阳光开朗的人,话说得有些无力,“越然,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一段感情有这么痛苦。”
  季孟泽没有多说,只说过这样一句透露心思的话语后,又东拉西扯说别的去了,聊着聊着两个人渐渐的没了话题,季孟泽干脆,一把撂了电话。
  他一脸懵然,从来不知道季孟泽还有这样的时候。次日他翘课跑回来玩儿的时候去瞧了瞧季孟泽,好好的人败坏得不成人形,急遽消瘦,他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为了一段感情,为了一个女孩儿,至于吗?
  他不懂。
  也于无意中记住了涂桑的这个名字,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发现她就在自己的公司里上班,他来了兴致,想一睹芳容,想与涂桑打打交道,见识一下这个令季孟泽形销骨立的人,如何厉害。
  尼泊尔旅途,便是开始。
  初初见她,真不觉她有什么优点,要说身材长相,漂亮到普通,比起他认识的人,涂桑比不了。
  她的哪点儿吸引人?
  方越然自己有时候都糊涂,可能是那些所有普通的点汇聚在一起,成了闪光点,他见久了相处久了,愈发心生欢喜,自己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去喜欢她、爱她。
  不是没有尝试过悬崖勒马。
  冷落的时候,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冲击着大脑皮层。那场214事件,她的纠结她的急于查证,她在姨夫姨妈面前的忍气吞声,很多的很多,她都表现让人觉得怒火中烧又无能为力。
  她分明就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却总是要硬撑着胆子,一步步陷入泥沼。
  就连他的步步紧逼,她的退避躲闪都是傻乎乎又直接,嘴皮子上的那点儿功夫,永远练不到家。
  想到这儿,他自己觉得好笑,“自己都是陷入深井爬不出来了,还想着别人。”
  她掰过来他的脸,让他正视她。
  “方越然,真说完了?”
  “嗯。”
  “口里干不干?”
  “还好……”
  “可拉倒吧,说了那么多话,我说我来说,方总就是不一样,还在抢我的话说。”
  他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而去看四周的景色。
  绿树成荫,微风凉爽,空气里有些燥热的因子在跳动。
  “吃完了饭,你要是哪儿不想去,明天就带你回武汉。”
  她只是喊,“方越然。”
  他走在半路上,没有回头去看她,脚步依旧往前。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形单影只,像是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方越然,我是不是有说过,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脆生生地在空气里回荡,忽高忽低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方越然眼前发花,像一切都是幻觉,面前的绿树都开出了璀璨的花儿。
  他转身,偏头瞧她,“媳妇儿今天没吃过药?”
  “吃错药你给买呗,总不是你的锅,别再想往我身上甩锅,这锅我不背。”
  他笑:“那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她笑盈盈,“方越然,我是真的爱你,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那么我们前程往事既往不咎,以前我是在意你,总是觉你瞒着我很多事情,不同我讲,你不说我不懂,何况你还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我哪里晓得你存了什么心思,直到最后爱上我,对,爱是真的,可是还有杂质在里边,也是真的。”
  但是今天都坦白了。
  从今开始,余生我们要好好相爱,彼此相守。
  方越然措手不及,低敛着眸子,“没了,很早就没了,但是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敢说起,我不敢保证你是否真的爱上了我,是否不再爱另外一个人,我没有信心,是否在一切说开的时候,你会再回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那样的场景,他几乎不能去想。
  “我怂,你不是老说我怂吗,我爱上了你之后,就懒得挪窝,只愿窝在你的怀里。”她仍旧笑,笑得眯起眼睛,“帅气多金的方总,我的最爱。”
  她说着说着,一步步往前走,朝着他的方向迈步而来,走得蹦蹦跳跳,脑袋后面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也一摆一摆,阳光溢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