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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之小妻太嚣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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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宛屏住了呼吸,忽然感到有些紧张,“为什么?”
  “因为一个阴谋,家族的阴谋。”赵矜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你现在看到的鹿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和美,你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有多肮脏多虚伪,人们都是戴着假面生活的。如果不剥丝抽茧看到最里面,你根本是不可能相信的。阿黎,他……他有一天发现了这个肮脏秘密,他还看到了我,南宛你知道吗,当时他就在门外,我站在门里,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被他听到了,我一打开门,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满脸冰冷的阿黎,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一回想起这最残忍的一幕,赵矜的声音就颤抖了起来,她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噩梦,那是一个噩梦,阿黎走进门来,摔碎了门边的一个花瓶,我吓得往后退,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是他不听,赤红着眼睛苍白着脸朝我走过来。他赤着脚啊,赤着脚啊,就那样踩在地板的碎玻璃上,鲜血,全是鲜血,他的身上,地上,还有我的手我的脸,全是红色的血……我,我真的好害怕……阿黎他疯了,所以我,我才离开了他……”
  赵矜诉说着七年前最让她恐怖的画面,整个人颤颤抖抖,牙齿咬住下唇,深深咬出了一道血痕。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顺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想要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她做不到,她捂住脸,眼泪掉下来。
  “这不是我的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我本来想跟他在一起的,但是他,他疯了!一个疯子,一个杀人犯,我怎么可能跟他继续在一块?我都要被他逼疯了!”
  她猛地转过头盯视身后靠窗而立的南宛。
  南宛的脸逆光,模糊而昏暗,她整个人一动都不动,像是被赵矜的话吓到了,又像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哈哈哈,你是不是也怕了?南宛,正常人都会怕的吧?”赵矜见她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她也在害怕,一高兴,从地上爬了起来靠近她,“是吧,南宛,是吧,不是我一个人懦弱退缩,而是,是个人都会怕的吧。”
  她满脸期冀地凝视南宛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任何一点恐惧的神色。
  但是在面对面的情况下,赵矜失望地发现南宛脸上没有惊恐,她有的只是暗晦的沉寂。
  “你不怕?南宛,你不怕?”
  “赵矜,你太偏激了。”南宛缓缓张口,从听她讲故事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浑浊的气,此刻开口说话,连那口混气一并吐了出来,“如果真的喜欢是不会因为害怕而远离他的,赵矜,你根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薄黎。”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见过那样子疯狂的阿黎,你也会害怕他远离他的!”赵矜不死心地大吼,“我爱他,我年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爱他,可是,可是……这不是我的错!是他的错!错的都是他们!”
  她终于崩溃地大喊大叫,眼泪流出眼眶,她抽泣起来。
  南宛猛地伸手提起她衣领,盯住她散乱的眼睛,一字一顿冷冷道:“当年,那样子被冤枉的薄黎,那样子被你抛弃的薄黎,跟你的害怕比起来,受伤最重的还是薄黎吧。”
  她的眼里折射出一股锐光,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愤怒,她冷冷逼视赵矜。
  “害怕到连爱都抛弃,只知道仓皇而逃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薄黎恐怖?你难道不觉得错的不是他,而是你们吗?”
  “不,是他!错的是他!”赵矜尖锐喊叫,眼泪仓皇而落,“我是爱他的,我是爱他的啊,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变成一个疯子?为什么?!”
  她突然挣扎起来,手上一挥,用力打了南宛一巴掌,“你凭什么要出现在阿黎面前?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未婚妻?都是你,你抢走了阿黎!我恨你!我恨你!”
  “啪”--
  南宛一巴掌打回去,打得赵矜跌落在地。
  赵矜不顾面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拼命哭泣,全然不顾自己的仪容和尊严。
  “你疯了,赵矜。”
  “我没疯,疯的是阿黎!”赵矜一边哭一边笑,“我爱他,我还爱着他,可是……哈哈哈,你也会明白的,你一定受不了他想要逃走,阿黎的本性很可怕,太可怕了……”
  她哭完了,抹掉脸上的泪痕,从地上爬起来,愤恨盯着南宛,“南宛你想想,阿黎杀过人,连人都敢杀的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当年他甚至想杀了我,修罗一样的阿黎,你难道不怕?”
  “修罗?既然薄黎是一个修罗,你为什么还那么执着与他?你不觉得你的话从头到尾都很矛盾吗?一边说着他可怕,一边又说自己还爱着他,如果你只是想刺激我让我离开他,你的戏不用演的那么足。”南宛不动声色地一笑,“我说过了,只要我还在鹿苑,我就不会背弃他,不论他是不是杀过人,不论他是不是一个修罗,也不论他到底有多可怕。”
  她朝门边退了两步。
  赵矜难以置信她这番话,忽而从地上爬起来朝她扑过去。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南宛“咔嚓”一声开了门,赵矜的疯狂一扑戛然停止于门边。
  门外的明亮光景让赵矜疯狂的眼色渐渐平静下来。
  “不论他在你眼里有多坏,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南宛抬眼看着赵矜。
  赵矜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刚才的又哭又笑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她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阵苦笑。
  门外走廊里,薄黎贴墙静静立着。
  走廊尽头那段的飘窗开着,日光照得这一截走道明亮明亮,映得他黑色的衬衣边角暗纹碎金似的流转。
  薄黎一动不动,日光模糊了他半边脸,垂下的眸子里暗晦不明。
  垂在身畔的手指却握得死死的,白皙手背上青筋暴起。
  等到南宛拉开门往左侧过道走了,他才转过身进了客房。
  赵矜还站在里面没有走,猛一见薄黎阴沉着脸满身冰冷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阿,阿黎。”她没来由觉得害怕,“你,你怎么在这里?”
  薄黎沉着眼一步步靠近她。
  身后的门无声关上,白色纱帘飘扬了一下,又落下。
  白色光线飞快划过薄黎的脸。
  那张俊美的脸上沉淀着喷薄的怒气,茶色眼眸里浮起血丝,瞳孔深处像有一股白色的暴风雪汹涌而起,似乎要在原野里撕裂开一道地狱口子,透出绝境无缝的嗜血杀意。
  赵矜被他这种深深仇恨的眼神吓到了,精致的面容上血色全无。
  “阿,阿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我害怕……”
  七年前,薄黎就是用这种疯狂的眼神看着她,她从内心深处就觉得可怕,可怕得像逃离。
  “你,你一直在门外?”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步步后退,一步步颤抖,“阿黎,我不是故意要和南宛说你疯了的,只是……阿黎,你别再吓我了,我求你不要再吓我了!我真的会疯的,会疯的!”
  她突然捂住脑袋“啊”一声叫起来,眼泪狂涌而出,战战兢兢发着抖。
  她真的受不了了,又是这种眼神,修罗一样布满恨意和毁灭的眼神,红色的,像血,她害怕,每次午夜梦回梦到他的这个眼神,她都会哭着闹着醒过来,然后便是疯了一样的大吵大喊。
  她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他们不是类似于恋人的朋友吗?为什么会变成仇人般的陌路者?
  她不相信,她扯着头发跪倒在地哭泣:“现在因为南宛,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黎你真的太绝情了,你绝情到我甚至怀疑以前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阿黎,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薄黎咬着牙齿一分分的冷笑,眼底寒意森森,“谁允许你对南宛说那种话的?为什么逼她肖想一个如此不堪落魄的我?赵矜,你怎么不去死?!你最好给我去死!”
  他暴怒,伸手就提起地上的赵矜,大掌一握,掐住了她的脖子。
  赵矜大骇,睁大了眼睛死命挣扎,“放开,你放开我……放,放……”
  她的眼泪不住往下掉,就是这样,七年前薄黎就是这样,不仅大声质问她,还要杀了她,这样子残酷如修罗的薄黎,她怎么能不疯掉不逃离?
  但是,她又为什么还是那么爱他?
  她爱他啊!
  赵矜大张着嘴巴用力呼吸,肺部却开始疼痛起来,她觉得胸腔很难受,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费力地伸出手,手指蜷缩又张开,试图触摸到他的脸。
  “阿……阿黎……”她张了张嘴,一声叫唤虚弱地卡在喉咙里。
  *
  南宛下楼后没有看到薄黎,叶繁正拉着徐玄明急躁地说些什么,见到南宛过来后她马上推开徐玄明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南宛。
  “南宛你没事吧?没事吧?怎么样,赵矜这个贱人没有伤到你吧?”
  “小繁,不准说脏话。”徐玄明喝了她一声,转而问南宛,“小嫂子,阿黎呢?”
  “薄黎?”
  “小繁说你被矜矜拖走了,阿黎就上楼找你了。”
  南宛一愣,“我没有看到他啊……”
  话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大变,转身就往楼上跑。
  “喂,南宛!”叶繁和徐玄明连忙跟了上去。
  客房里,房门大开,赵矜蜷缩在地板上一边流泪一边咳嗽。
  薄黎不见踪影。
  徐玄明大惊,连忙招呼叶繁照顾赵矜,自己扑到窗边查看了一下。
  叶繁嫌弃极了,“表哥,你干嘛呢?”
  徐玄明回过来问赵矜,语气急迫:“矜矜,你跟阿黎说什么了?”
  赵矜恍若未闻,抚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咳嗽,然后抹了一下眼泪,颤颤抖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
  “矜矜!”徐玄明拉住她的胳膊。
  赵矜猛地甩开他的手,身子也像片树叶似的踉跄了一下撞在墙上。
  她情绪激动地大吼:“疯子!疯子!”
  徐玄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叶繁怎么喊他都喊不住,再回想起赵矜嘴里不住唠叨的“疯子”两字,她隐约意识到,出事了。
  “南宛,发生什么事了?”她抬眼看向走廊里微微出神的南宛。
  南宛茫然地摇摇头,转过身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回身看了客房里的赵矜一眼,冷了声音道:“一件错事如果连续做了两次,那么你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你应该绝望。”
  叶繁闻声惊而回望赵矜。
  赵矜靠墙立在门边,满脸呆愣痛苦。
  “哈!”叶繁不可思议地笑了,“赵矜,你是在自掘坟墓吗?明明已经做错过一回了,还要做错第二回,你是疯子还是傻子?”
  七年前的事,对于薄黎来说本就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赵矜再一次触犯了他的底线。
  *
  薄黎失踪了。
  徐玄明四处地寻找都没找到他,急得额头汗迹密布,也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李恒宜交代,因此叫知情的叶繁和南宛都先守住这件事。
  “阿黎很少会这样子的,肯定是矜矜说了什么刺激到阿黎了。”徐玄明一脸愁思,“小嫂子,你帮我一个忙,等下吃晚饭的时候和恒姨说阿黎和我去金沙处理事务了,我再出门去找找。小繁,你留在鹿苑盯住矜矜,千万别让她再惹出什么事了。”
  “你去哪里找?”南宛问,“该找的地方你都找了吧,天都要黑了。”
  徐玄明苦笑:“说实话我不知道,阿黎要是藏起来,别人休想找到他。”
  “你找遍了闵安?”
  “我等一下就去把闵安翻一遍。”
  南宛看着他有些无奈又担心的面庞,异常安静地点了一下头,“辛苦你了。”
  叶繁在一边仔细观察南宛的表情,见她始终淡定,反倒有些奇怪,“薄黎不见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他不会有事的。”
  南宛莫名相信,薄黎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哈!”叶繁翻了个白眼,“他当然不会有事,他要是有事,我把我这颗项上人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小繁,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徐玄明推她进门,自己开了辆车出来往外继续找薄黎了。
  南宛回了薄家,饭点之时依照徐玄明的说法给李恒宜说了薄黎的去向,李恒宜习惯性地斥了一声:“这个死小子又往外跑。”
  南宛低头嚼着菜,忽觉满口苦涩。
  至晚七点,徐玄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南宛怎么都坐不住了,偷偷从薄家溜出来,一个人坐车去了西庄。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西庄?为什么那么确定薄黎就在那里?
  没有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潜意识里的一种做法。
  到很久以后,她和薄黎分分合合,最后又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明白,那种直觉就是情侣间的一种心电感应--因为相爱,所以能够辨别对方在哪里。
  古人有一句诗形容得特别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西庄古镇不大,分为东西两个景区,南宛自幼在这里长大,又在景区里当过导游,所以特别熟悉这个镇子。
  夜晚的西庄高挂红灯笼,映照得临街的河水波光粼粼,河上的小船和画舫传来阵阵笑声和丝竹声,高高搭起的戏台上有妙龄戏子们在唱着江南独有的越剧……
  南宛觉得这一切都亲切得紧,一时间站在长街上看得呆了。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记起来她以前在这个古镇里接待过一个传白衬衣的少年,这个人不是孱弱纤瘦的姜斐然,但是又是谁呢?
  南宛往深处一想,头脑一疼,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个人的脸。
  但是很莫名的,她记得她带着这个少年游过西庄的画舫,听过戏子们唱的《相思树》,摘过街边红艳艳的灯笼,还在河里放过许愿灯。
  那个少年的脸却始终很模糊,模糊得让她感到烦躁又急迫。
  她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些隐隐约约丝线一样的画面又全都消失殆尽了。
  她站在街边打了一个寒颤,迷茫地回头。
  透过熙攘的人群,南宛看到了自霓虹光影里高耸伫立的一座佛塔。
  那座佛塔位于西景区里面,平时一向香火鼎盛,前来参观和虔圣的旅客络绎不绝。
  南宛心里一动,抬步往佛塔方向走。
  九层高的佛塔上晃动着来来往往的人影。
  南宛穿过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一边走一边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能找到薄黎。
  九层高塔的西向回廊面对苍廖的一片群山,一到晚上夜空深邃,那儿黑暗寂寂,往往不会有旅客去那一面。
  南宛急促的脚步停在回廊转角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走了过去。
  暗寂的回廊里,一个人影独倚红木扶栏,背对着南宛,修长的脊背微微弯着。
  黑暗,黑衣,黑发,还有微微颓废的背影。
  夜风凉凉的吹来,南宛突然觉得眼眶一涩。
  “薄黎。”
  那道背影微不可闻的一怔,没有回身。
  “薄黎!”南宛扬高了声音。
  薄黎沉寂的眉眼剧烈地一颤。
  南宛的声音,他……幻听了?
  她怎么可能会找到这里?
  他一定是幻听了。
  薄黎自嘲一笑,直起身就要走。
  南宛猛的冲上前,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腕颇大,南宛一手抓不全,只能用力拽着他,声音急促而担心。
  “薄黎,是我啊,你要去哪里?”
  她手上灼热的温度透过他腕上的皮肤像电击似的一下子强烈撞击了他的心脏。
  他……没有幻听?!
  南宛找过来了?!
  惊讶回头,他果然看到了南宛尖俏而紧张的面容。
  她牢牢盯住他回来的眸子,“你走什么?我是来找你的。”
  四目相对,他沉寂,她炽烈。
  她看见他眼底深处划过了晶莹的碎光。
  他看见她眼睛里藏着最汹涌的感情,此刻翻江倒海般喷薄。
  另一面的回廊里隐隐约约传来旅客的欢笑声和吵闹声,像是在他们之间漫入了尘世的喧嚣感。
  南宛初见薄黎的满腔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朝他微笑,突然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
  “找到你真好,薄黎,跟我回家吧。”
  薄黎的眼里再次漫进细碎的晶光,他垂下了眼睛,感受到她手掌的温暖轻轻拍在他后背。
  南宛这个傻瓜,薄黎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
  “真是小看你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找过来,她应该没有那一部分记忆才是。
  “薄黎,你这样徐玄明会很担心,妈她知道了也会很担心。”
  “你呢?”
  “我也很担心。”
  他不会知道当她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和赵矜全部的谈话后她有多紧张多害怕。
  赵矜那样激烈地描绘了薄黎生病时的情况,她还大声地骂他疯子杀人犯,这种听闻让南宛都觉得害怕,更别谈曾经经历过一次背叛的薄黎。
  她多么庆幸自己在开门的时候对赵矜说的那句话:“不论他在你眼里有多坏,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在一路从闵安到西庄的寻找过程中,她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先前薄黎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也不止一次地告诉她在她心里他一定要是一个好人,在赵矜出现的那个夜晚,他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跟她说不论发生什么,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要相信他,并且坚信他是一个好人。
  直到今天薄黎失踪,南宛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一遍遍提醒她他是一个好人。
  他就是怕回来的赵矜在她面前讲起一些不堪的往事,他怕她对他有异样的看法,他怕她因此而远离他。
  而南宛也不知道,在薄黎靠在门外偷听她们讲话的时候,他的情绪是处于暴动状态的,所幸她的最后一句话抚慰了他。
  不论他在你眼里有多坏,但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这句话让薄黎深深动容。
  在听赵矜提起一个极其残忍血腥的薄黎的时候,南宛没有害怕。
  在听赵矜形容薄黎的疯狂和变态的时候,南宛也没有慌张。
  她不像别人一样用惊恐而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远离他,躲避他。
  她张开双臂拥抱了他。
  她说找到你真好,她又说跟我回家。
  薄黎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他的南宛,会疼惜他的南宛,他突然舍不得放手了。
  “南宛。”他收紧双臂回抱住她,“你相信赵矜的话吗?”
  “你不是说过,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要去信,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
  “但是,南宛,如果赵矜说的都是真的呢?”他抱紧她,将下巴顶在她头顶,“赵矜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怎么看待我?”
  南宛一愣,然后笑了,“你不是也说过,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人。薄黎,你是一个好人,哪怕杀过人放过火,疯过痴过傻过,你也依然是一个好人。”
  薄黎闻言眉眼一动,然后撑住她肩膀,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有她这句话,足够了。
  *
  夜很深了,两个人沿着西庄古朴的青石路板往前走,不远处的古镇依旧在上演它的繁华。
  南宛一步一轻快地走在最前面,引导身后的薄黎往南家老宅走。
  两道影子透过路灯的光芒前后投在地面上,南宛侧头一看,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熟悉极了。
  “我觉得以前好像也带你走过这条路一样,真是奇怪,明明我们以前没有见过。”
  “错觉。”薄黎走在后面看着南宛的身影,眼神变得温软极了,“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塔上面?”
  “直觉。”
  “真神奇。”
  “那你呢,为什么要去塔上面?”
  薄黎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有个人跟我说,那座佛塔很有灵性,站在九层之上可以俯瞰整个西装古镇。一个镇就像一个世界,看着这个世界就能洗净自己内心的尘埃和彷徨。”
  “佛理?”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南宛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这句话熟悉极了,跟着念道:“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真的很醒脑。”
  “但是并不是醒脑就可以解决野心和杀戮的一切问题。”
  薄黎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黎爷霸样儿。
  他感谢的只是南宛,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该走的路他还是一样会走下去。
  入睡之时,南宛躺在薄黎身边,薄黎睁着眼睛看向头顶迷蒙的光影,突然出声问:“你当初喜欢姜斐然?”
  南宛闭着眼睛毫无声息,仿佛没有听到他那句话,也仿佛睡着了。
  但是薄黎知道她没有睡着,“当初喜欢,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南宛终于轻轻侧了一下身,“你不是生气这件事,为什么还要问?”
  “生气,但我想知道。”
  他想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姜斐然。
  南宛依旧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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