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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东西忘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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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行自圆其说后,阮默默重新在多媒体前坐下,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虚汗。
  如此一来,双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在她坐下之后,一个学妹好奇地问她:“学姐,专四难吗?”
  专四难吗。这也是她问过无数遍的问题。
  阮默默笑了笑:“不难,出题都是一个套路,复习的方向也很明确。你们好好复习,做题的时候仔细点,时间分配合理,书写规范点,120分的题,想拿55分还不简单吗?”
  “这么说学姐的专四过了?多少分?什么等级啊?”
  “96,刚刚达到优秀。”
  “优秀!”另一学妹倒吸一口冷气,“学姐好厉害!”
  阮默默失笑:“我哪儿说得上厉害。真正厉害的是你们顾学姐,她考了110。看到她的成绩,我想报警。”
  “那也很厉害了。我想考个良好,可我一模都没及格。”又一学妹沮丧地说。
  阮默默安慰她:“第一次考试成绩不理想很正常,因为你们还不会把握时间,有过一次经验会好很多。不用因为这个就懈怠,模拟考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到自己一次比一次进步嘛。有不懂的一定要问……”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靠窗最后一个位置的某人站起了身,拿着书本走到了多媒体旁。
  阮默默:“……你上来做什么?”
  “不是学姐说有不懂的一定要问吗?”他一脸纯良地看着她,样子无辜极了。
  “……”
  阮默默右手撑着额头,给了自己三秒缓冲的时间才不至于让他赶紧以圆润地方式离开自己的视野,生硬地问:“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的语法成分我不太懂,麻烦学姐帮我分析一下?”
  阮默默看了一下他指的地方,这个句子的语法成分的确有点复杂,不过难不倒她,因为她已经学过一遍了。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人多说,遂一边在书上比划一边敷衍地答道:“这个,提前的述语;这个,退后的起语;这个,状态状语;这个,程度状语;这整个动词句,做主语的定语。就酱。”
  一气呵成地解答完,阮默默拿起笔,斜眼看他,意思很明确:我分析完了,你还不走?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弯下腰,手肘杵在多媒体上,手肘撑着下巴,面朝阮默默,后脑勺对着班上同学。在别人看来他是认真听讲,但实际上……
  他双眼含笑,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对她说:“学姐真是无情。”
  语气幽怨,哀转久绝。
  “啪嗒”一声,阮默默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可她没有急着捡,而是看着他,满脸“我仿佛是见了鬼”的表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学妹不知道学姐为什么突然一副撞了鬼的样子,她瞥瞥班上出了名的高智商怪胎一眼,提醒道:“学姐,笔掉了。”
  阮默默回神,对她笑笑,躬身捡笔,却有一只手先于她把笔捡起来,他把笔放在多媒体上,感叹道:“学姐老是丢三落四的,真是粗心。”
  ……
  这是在威胁她?
  如果不给他好好讲题就把她的好事宣扬出去的意思?
  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蠢蠢欲动,阮默默深吸一口气,拽过他的书,忍气吞声地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她终于拿出她专业第二的水平,用最浅显易懂的话给他讲解这个句子,可如果她中途抬一抬头,就会发现这个下意识在她停顿的时候接一句“啧,好难”、“没懂”的家伙,其实一直笑意盈盈地盯着她认真的侧颜,心思根本没放在她讲解的地方上。
  三分钟的内容愣是讲了六七分钟对方才说懂了,阮默默没好气地把他的书推开,挥手逐客:“懂了就赶紧下去。”
  别影响我心情。她在心里补充。
  可他偏不如她的意,说道:“学姐,我没说我只问一道题啊。”
  阮默默:“……那你还要问多少?”
  他往后翻了一页,一连指了好几个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
  最后,被缠得没了脾气的学姐彻底进入了学弟指哪儿就讲哪儿的任劳任怨模式。
  临近下课,掉线一节课的况璐终于回来了,还没进教室,就从探视玻璃处看到阮默默一手指着黑板,背对着门给学生们讲一个语法,而她的得意门生纪然正站在讲台的一边,专注地看着阮默默。
  她特意等到阮默默讲完了才开门进去,调侃道:“哟,学姐不错啊,挺认真负责的。”
  认真负责个毛线啊。阮默默心酸地想,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学弟这么磨人的小妖精。
  铃声响起,阮默默收拾了还没改完的听写本,对况璐说道:“一起吃午饭?”
  况璐摇头:“没时间。二十分钟后就要开会,我得回宿舍拿工作笔记本。”
  “那好吧,你开了会记得吃饭。”
  “嗯。”
  况璐说完就拎着包急急忙忙地走了,阮默默随后走出教室。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外,一只脚撑着地,一只脚曲起抵在墙根。
  阮默默看了一眼,心里冒酸水:一个大男人腿长这么长干嘛?
  看到她出来,纪然迅速站直了身子,说道:“一起吃饭吧,学姐。”
  这是在约她?
  阮默默斜眼看他。
  可是有用陈述句约人的?有用这么随意的语气约人的?
  她翻了个白眼:“我拒绝。”
  闻言,纪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学姐真是无情,对别的同学那么亲切,对我就这么冷漠。”
  “……”
  阮默默震惊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脸无语地越过他走了。
  她可以肯定,这位学弟的脑子有问题。
  **
  回到寝室,阮默默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大倒苦水。寝室里是没有秘密的,所以除了尤宓,其他两个室友也早就听说了她与学弟的姨妈巾乌龙事件。
  听完阮默默的吐槽,吕妍竹摸摸下巴,同她分析:“学弟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
  阮默默“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去的水喷了一地,古怪地看着她,掐着嗓子问道:“侬脑子瓦特啦?”
  “我跟你说正经的,”吕妍竹摆出一副教导主任的姿态,“你看他先是利用姨妈巾引起你的注意,再是在你说他坏话的时候对你挑衅地一笑,勾得你做梦都恨不得咬他两口,然后是今天假装问问题接近你,顺理成章地约你吃饭。这分明是生搬硬套的言情小说套路嘛!”
  沉迷于网游还不忘留一只耳朵听八卦的虞皎转过头来,严肃地说:“妍竹说得中肯。”
  “默默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一点也不珍惜异性邀请的女生,在语院是很容易孤苦终老的。”尤宓惋惜地说,“尤其是学弟那种长相的,整个语院里找不出第二个来,你怎么狠得下心。”
  简直交友不慎。
  妍竹和虞皎就算了,连尤宓也跟着她们一起成天满脑子桃色幻想了,肤浅!
  阮默默懒得跟她们辩驳,爬上床,拿屁股对着她们。
☆、第二章 (1):
  清明节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由朝鲜语、泰语、越南语和阿拉伯语四个语种联合举办的东方文化节。
  小班制最大的缺点就是稍微有个大型一点的活动就要全班上,否则人手根本凑不齐。像阮默默和尤宓这种在年级上名列前茅的学生更是被抓壮丁的重点对象,一个被安排去做传统节日的阿语解说,一个被安排去做阿拉伯美食的阿语解说,抗议无效,上诉驳回。
  于是文化节当天一大早,阮默默看看其他三个还沉浸在黑甜乡里的室友,挂着两道面条泪出了门。
  为嘛节日解说在上午,美食解说就在下午呢?多少来个人做伴啊。qaq
  四月份的天气还透着彻骨的凉意。刚走出宿舍的大门阮默默就打了个寒噤,她抱着胳膊看着空中薄薄的雾气,觉得自己选择把正装和高跟鞋带到教室再换真是太明智了!
  为了少挨一会儿冻,阮默默一直在教室里磨蹭到有人上来催才换好衣服下楼。
  展棚设在南湖边,虽然上来催促的同学说都已经布置好了,但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阮默默既然下来了,就没有站在一边看的道理,也跟着忙前忙后。
  一个小时后,展棚的布置终于大功告成。
  因为很少穿高跟鞋,一番忙碌下来,阮默默觉得脚心一阵一阵的刺痛着。可现场唯一一把椅子正被待会儿要表演舞蹈的女生占用着。她只好将身体的一小部分重量靠在展板上,一面刷微博转移注意力,一面苦熬着。
  好容易熬到十一点,看了舞蹈表演又灌了一耳朵鸟语的校领导心满意足地走了,阮默默跟老师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回教室换鞋子,她一边走一边骂自己蠢,怎么就没想到把衣服鞋子带下来呢?
  她的脚疼得厉害,平时三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此刻变得格外漫长。她撑着扶手艰难地上楼,忽然想到了周董那首蜗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唱完她觉得好笑,她这会儿不就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吗?
  还没笑完,她就很悲催地踩到了什么东西,脚脖子一歪,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地上,屁屁钝钝的疼着,她却满脑子都是摔倒之前听到的、格外凄惨的“咔”的一声。
  完了完了,乐极生悲了。该不会把鞋跟儿给人家扭断了吧?这可是要赔钱的!
  她顾不上站起来,探身捡起在摔倒的那一瞬间飞出去了的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鞋子完好无损!
  她放下鞋子,疑惑地挠了挠头。
  既然鞋子没事,那“咔”的一声是哪儿发出来的?
  屁屁的痛感被大理石地板的冰凉代替,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赶紧抛弃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干脆地把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脱了,打算赤脚走上去。
  右脚刚刚踏上台阶……
  尖锐的疼痛就从脚脖子处传递到了她的中枢神经!
  她膝盖一软,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趴在了台阶上!
  **
  我今天跟这个楼梯犯冲?!
  怨气刚在她胸口凝结,她就听到一个该死的有点耳熟的声音从上方飘下来——
  “学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她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她做梦都恨不得咬上两口的人正站在台阶最高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儿里,低头看着她。
  我呸!
  原来不是跟楼梯犯冲,是跟这个人犯冲!这人每次出现,她都要弄出点丢人的事情!
  她阮家的脸快被她丢尽了!
  不等她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人就慢悠悠地下了两级台阶,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学姐,你快起来吧。这不年不节的,跟我行什么大礼呢?”
  我行你个大头鬼啊!
  阮默默双手往地上一撑,气鼓鼓地坐起来,低头一看,方才还好好的脚脖子果然已经肿得跟肥猪蹄一样了!
  明明脑子反应得很快,怎么身体反应得这么慢?要是扭到就肿起来,她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糗了!
  阮默默是气傻了,竟然跟自己赌起气来。
  顺着她的目光,纪然也看到了她的伤处,见她半天不起来,以为她疼得用不上劲儿,一贯面瘫的脸上罕见地有些紧张:“很疼吗?”
  不动的话是没感觉的。
  但阮默默不想搭理他,就没吭声。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阮默默很不耐烦地想刺他一句“跑那么快赶着抢饭啊”,就见他弯腰捡起她的小包包挂在自己肩上,又把高跟鞋找回来拎在手里,她眨巴着眼睛琢磨这家伙该不会是想乘火打劫?就觉得身子一轻,她条件反射地抓住那人的衣襟,才发现自己是被他抱起来了。
  她震惊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想干嘛你快放我下来!”
  纪然抿着唇,下颌绷得紧紧的,说道:“去医务室。”
  “不要去医务室!”阮默默推了他几下,发现这么做没用,又去掰他的手。
  纪然低头瞪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别胡闹。”
  他好像很生气。
  打过三次照面了,这是阮默默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明显地流露出情绪,还有那双本该很温暖的琥珀色眼睛,此刻也跟掺了冰碴子一样往外冒着寒气。
  阮默默吓了一跳,不敢再掰,而是拽了他的衣襟,弱弱地说:“我、我的衣服鞋子还在教室……”
  纪然的脚步停顿了片刻,还是顺着她的意转身上了楼。
  把阮默默随便放在一个空位置上后,他从多媒体上拿了张帕子,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阮默默伸长了脖子想看他去做什么,奈何位置不太好什么都没看到,泄气地收回目光,嘀咕道:“生什么气嘛……”
  她哀叹了一声。
  这人就这么走了?那她是不是该想一想明天怎么跟班上的人解释这条不翼而飞的帕子?
  她又该怎么回去啊……学弟的精神世界她不懂啊,一会儿要抱她去医务室,一会儿又把她放在教室自己走了,哦,还顺走了一张擦黑板的帕子……
  天马行空了一阵后,她决定打电话叫尤宓来接她。
  可是她的小包包被学弟放在了多媒体上。
  进门后,他先是把鞋子搁在一张桌子上,然后放下她去拿帕子,似乎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身上还挂着她的包包,就随手放在了多媒体上。
  阮默默目测了一下多媒体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嗯,她只需要往前跨一步,就能把包包拿到手。
  心动不如心动!
  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没受伤的那只脚,点地的那一瞬间她心虚地回头看了看,看完又觉得自己发神经——她为什么要怕那个家伙?
  她站起身,一手扶着课桌一手伸过去想拿回自己的包包,但不管怎么努力,她和她的包包始终差一个指节的距离。
  看来不松手是不行了。她放开扶着课桌的手,前倾了身子去够包包,受伤的那只脚不受控制地高高翘起。
  拎着帕子回来的纪然正好把她金鸡独立的造型收入眼里,气得脸都黑了,忍不住冷笑道:“学姐看起来想上春晚得很呢?行完大礼不够,还要表演个节目?”
  **
  阮默默被他一吓,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地往前扑去,眼看着下巴将要磕在多媒体上,纪然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帮她稳住了身子。
  干坏事被抓了现行,阮默默难得老实了下来,坐在位置上不敢看他。
  纪然搬了一把板凳在阮默默面前坐下,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稍稍拧了一下湿哒哒的帕子就要往她脚踝上裹。
  “哎哎哎!”阮默默伸手拦住他,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擦黑板的帕子,怎么能拿来裹脚呢?”
  纪然没有理她,径自把湿帕子敷在她的伤处,然后才抬头看着她说道:“不管是擦黑板的帕子还是擦白板的帕子,只要这个时候能帮你冷敷消肿,它就是一条好帕子。这个道理,学姐不会不懂吧?”
  阮默默被说得哑口无言,主要是一边被叫着学姐一边被说教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这个季节的冷水格外沁人,她又是那种冬天早上刷牙都必须接温水的人,被冰得跟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一样的帕子一激,明明早已冷得失去了知觉的双腿好像又活了过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纪然抬眼看她:“冷?”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她默了默,诚恳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以后值日的同学要拿着我裹过脚的帕子擦黑板不太好。”
  “学姐用完就带回去,明天记得带一张新帕子来就好。”他答道。
  阮默默懵逼:“为什么是我带?”
  纪然挑眉:“难不成要我带?又不是给我裹了脚。”
  阮默默:“……”
  这个学弟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诶。
☆、第二章 (2):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阮默默的肥猪蹄果然消肿了些,只是脚踝处那一片青紫看着很吓人。
  纪然扶她站起来:“站一站,看还有没有那么疼。”
  阮默默照着他的话做了,觉得虽然还是很痛,但比起之前一用力就腿软要好多了。
  纪然点点头:“没伤到骨头。”
  他说着,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好,折回来,又一把把她抱起来了。
  阮默默大惊,奋力挣扎:“我都能走了,你还抱我干嘛啊?”
  这小学弟看着精瘦精瘦的,想不到劳力还挺好!她一既不平胸也不矮的成年大姑娘好歹也有一百来斤,他怎么说抱起来就抱起来?
  对于她的极度不配合,纪然有些头疼:“学姐,你长这么大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不知道扭伤以后最好不要动伤过的地方吗?”
  “可是……可是……”阮默默的脸上一片绯红,她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裙摆,小声地说,“那你好歹拿个东西帮我遮遮。”
  她比况璐要高一点,况璐穿着及膝的包裙,她穿着就在膝盖以上,因为刚才一直坐着,裙子本来就往上缩了一些,冷不防被他抱起来,裙子又往上缩了一大截,她能不惊慌吗。
  纪然看了看她死死护住的地方,入目的是一双雪白的大腿,他有些脸热,从她的东西里取出一件外套来盖在她的腿上。
  正是下课时间,走廊上的人很多,纪然抱着阮默默刚走出教室,就吸引了一大波注意力。
  被这么多人好奇且热切地围观着,原本已经有些麻木的阮默默又开始脸热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想道,真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让一个男人抱着横穿大半个校园走到医务室……她明天就该上校报头条了。
  可她又不好意思把脸埋进纪然怀里,毕竟说起来,他俩一点也不熟==!
  想了想,她干脆拉过衣服把脸一起遮住,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学到晕厥了。
  纪然:……感觉像是抱了一具尸体。
  他就这样顶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冰块脸在沿路师生的围观中抱着一具“尸体”走进了医务室。
  候诊的长椅上并排坐了五个学生,看到纪然进来的造型,震惊得眼珠子差点脱了眶。
  诡异的气氛也感染了正在问诊的校医,校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他抬抬老花眼镜往这边看来,吓得一张老脸花容失色:“唉呀妈呀大兄弟!断气了你送火葬场啊!你往我这儿送干嘛!”
  阮默默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掀开衣服,对校医怒目而视:“你说谁断气了呢?!”
  校医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比她还大:“没断气你拿个衣服遮了脸干嘛!差点没把老头子吓得心肌梗塞!”
  大约是觉得这种病在脑壳的学生越早打发了越好,校医都没让他们排号,直接先给阮默默看诊了。听说只是扭到了脚,他没好气地甩了瓶红花油给纪然:“自己出去上药,别在这儿占地方。过两天要是还疼就去医院拍个片。”
  **
  走出校医室,纪然就近找了个长椅把阮默默放下,这里是女生宿舍楼灵芝苑的背后,不是主干道,没什么人。
  看着纪然拆开红花油的包装,阮默默忽然想起一事:“你今天不是该上课吗?”
  纪然头也不抬地说:“精读课。况老师给你们当评委去了,所以自习。”
  作为学霸,阮默默很自然地开启了一本正经地教育学弟的模式:“你这样是不对的,自习课更要好好利用啊,你马上就要考专四了……”
  纪然拿出红花油,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学姐还是先学会管好自己再来管我吧。”
  阮默默:???
  这个学弟真是太不可爱了!
  她把脸撇到一边不看她,气鼓鼓的像一只海胆。
  纪然见了,哑然失笑,也不哄哄她,拉过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倒了点红花油在自己掌心搓热乎了,再抹在她的伤处,然后手指捏着青紫的地方一用力——
  “啊——!!”阮默默跟被拉去屠宰场的猪一样凄厉地惨叫起来。
  那一瞬间,纪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失聪了。
  待她停下来后,他揉揉自己的耳朵,无奈地说道:“学姐一个女生,就不能叫得斯文一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阮默默含着两包热泪,委屈地说道:“你就是在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啊……”
  纪然扯扯嘴角:“你说什么?”
  阮默默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真的很痛啊。”
  从小娇生惯养的独生女,记事以来摔跤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能轻易受得住这种痛?
  看她态度真诚,纪然放下了她故意说疼骗他心疼的怀疑,可他下手已经很轻了啊她还要闹哪样?
  再看看她那一腿的细皮嫩肉,脚踝一团张牙舞爪的青紫狰狞得触目惊心。
  纪然认命地说道:“好吧,我再轻一点。”
  阮默默得寸进尺地问道:“可以不揉吗?”
  纪然答得爽快:“当然可以。”
  阮默默没来得及发愣,就听他又道:“淤血揉散一周就能好,淤血不揉散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你自己选。”
  再过不久就是五一,她跟爸妈说好了要回去,小长假回去的学生很多,而途经c大的公交只有一班,她不可能拖着残腿挤公交,更不能回家让爸妈看到她的伤。于是她很不情愿地又把脚伸过去,可怜巴巴地说道:“那,那你还是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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