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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来的夏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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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晕过去还是冻晕仰或是眼泪流干哭晕过去的,再一睁开眼,他便回到了26号早上的。
就像今天这样,不只有被子有琼琼的余香,厨房里更有下楼买回油条正在为他辛苦准备早餐的她。只不过今天是24号而已。时间倒走的第三天。
为什么会这样?文昊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琼琼又在叫他了。
“起床了起床了懒虫起床了。”
又是这熟悉可爱而又甜蜜的声音,受之有愧啊。
文昊心想,按着俗话说,他前生到底得做多少好事,在今生才能遇到像琼琼这样完美的人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还多才多金多温柔与贤惠。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他假装没听见,心跳紧张的闭着眼,只等琼琼像往常那样上来亲他时,猛然一把抱住,就床翻身,牢牢把她下面。
他不能再让她出事了,他如一头饿狼般的盯着琼琼,直要把自己内心的所有痛楚悔恨以及思念通通出来。
第008章时间倒流
琼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文昊汹涌的血口便一嘴下去了。只得就范。
这一通恩爱,直接导致早餐向后延了一个小时。两人像往常那样在餐桌上面对面的坐着,琼琼两侧的婴儿肥处,到现在也是烧红的。
如此的娇羞可爱。
文昊却完全没有平时的自豪感,他很空虚。
他始终觉得眼前的琼琼不是真实的,随时会消失,没有一点安全感。
“吃啊。”文昊提醒琼琼。
经他这么一说,琼琼又像个初为女人的少女,羞得赶紧低下头拼命不自然的咬面包。
若在以前,文昊一定又会打趣她,问她是不是想让他亲口喂她,继续羞她。现在完全没这个兴致,他在犹豫,自己该告诉她实情吗?她会信吗?
或者说了也白说,到下一天她肯定又什么也不记得,又得重新跟她说。
明天怎么可能记得今天的事。
还是不说了。
再就是关于27号的那个凌晨,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也只有琼琼知道。
可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今天24号这天以前,她又哪能知道27号发生了什么。答案只能由他自己找。
“吃啊,油条你怎么不吃?”见文昊光吃荷包蛋,一口不动油条,琼琼含羞着小声说。
“以后我再也不吃油条了。”文昊痛而深情道。
“为什么?”琼琼奇怪的看着他。
文昊一口喝掉剩下的牛奶,也看着她,一本正经:“因为它会让我变傻。”
琼琼微愣了一下,笑开,或许她当文昊在说笑吧。但文昊知道他是认真且严肃的,他怎么可能还吃得下油条。
起身走向厨房,之前刚煎过荷包蛋的平底锅,琼琼早已洗净重新收好。
她总这样,说这是随手之劳的事,不愿把它留到清洗碗筷时再一起洗。
也由此可见经她使用清洁整理过的厨房会有多干净。
锅碗瓢盆,茶油酱醋,各自有各自的窗口位置,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她从不让文昊动它们,怕他把它们弄乱了。这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是心疼文昊,不忍让他下厨。
窥斑见豹,厨房尚且如此,卧房浴室乃至整个家,无不干净整洁明亮,窗明几净,且全不用文昊收拾。包括他换洗下来的衣物。
说句良心话,这两年来琼琼为他做了女人所能做的一切,甚至供他吃喝穿住,而他这个没良心每天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滚蛋却在那天天的念着什么自尊。他有这个资格吗?
想到这,文昊的心窝就跟被山西的浓醋浇注了似的,拼命绞痛,泪眶横流。自己太不应该了。
回头见琼琼也吃好,正起身收拾碗筷,忙擦把眼泪跑去一把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我来。”
琼琼又直愣了愣,端上那两条他一口没动的油条跟着也进了厨房。站在文昊身边,好奇仔细地盯着,看他洗碗,也不说话。
文昊的手有些抖,不是紧张,而是两年没干手生疏了。
有女友如此,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文昊见琼琼眼里有些感动,反而弄得他更加羞愧。
她毫无怨言的为自己洗了两年的碗,自己才这么一次她就感动了。过去的自己真是做的太过分了。
为什么凡事只有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
这两年来她也一直在包容隐忍着自己吧。包容隐忍自己因自尊而犯下的所有毛病,动不动自己钻到牛角尖里,启动自己的自尊神经,好赖不分。
除了这不值钱的自尊,自己还有什么?
跟琼琼一比,他才知道什么是爱,真爱。
总以为自己一定爱得比对方深,付出比对方多,但实际上自己爱她,远没有她爱自己多得多的多。
一个自私,一个无私。怎么比。
“真不吃啊?”琼琼不想让文昊看到她的感动,一举手里的油条,有意打断道。
文昊微笑着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温柔爱意满满。琼琼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一刻她是幸福的,不然不会说:“那好吧,留着中午一起做紫菜汤喝。”
把油条轻轻往冰箱里一搁,幸福着进她的画室去了。
也就是另外一间卧房,客房。
她在外面还专门租有一个存画的地方,家里客房里堆着的几十幅,多数是她近期的作品,也有一些以前的,像客厅墙上挂着的那七幅,基本都是以前的,且都跟“时间”有关,分别为:《上午和下午》、《白天和晚上》、《春冬》、《秋夏》、《分秒》、《老年孩子》和《母树时光》。其中《上午和下午》是最早以前的作品。
时间?文昊猛然意识到,她什么时候画了这么多“时间”,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且刚好都挂在了客厅墙上,莫非跟时间倒流有关?
慌乱放好碗筷,直跑去客厅细看上面的每一幅画。
首先是《上午和下午》,画的是文昊之前在美院当保安时的形象。穿着保安制服,笔挺挺站在校门口岗亭上,上半身却早躺到睡觉去了。
这画文昊印象特别深刻,琼琼完全画出了他当时当保安的心理,表面上他在站岗上班,内心早恨不得飞到被窝里去了。这是很早以前的画了。
关于这“保安系列”还有另外一幅,跟这幅刚好有点相反,那幅取名更直接——《上班》。
文昊上半身笔挺挺地站在校门口的岗亭上,昂首挺胸行敬礼,却是一张四只脚的凳子,半人半凳,琼琼那年就是凭着这画一举成名的。
再则,这两幅画除以文昊为元素外,整个创意也是文昊的,是他向琼琼建议这么画的,所以琼琼才常说文昊是她的“灵感”。
第二幅《白天和晚上》。上面的那个人物应该也是文昊,说“应该”是因为看不清脸,这个人半黑半白,有点像太极的阴与阳。他整个人是扭曲的,像抽象的时间线,从腰眼处,上下彻底置换,明明是油画,远看如空灵灵动的留白笔墨,近看则似个幽灵,黑白不分。也是文昊的灵感。
第009章警察曾来过
第三幅《春冬》。远处积雪枯败的草原,慢慢渐变到近处的青草葱葱,生机盎然。
第四幅《秋夏》。荷塘一半茂盛的荷叶荷花,一半狼藉的残藕剩叶,有人说这是自然,也有人说这是买椟还珠。
第五幅《分秒》,时间的钟只有时针,没有分针秒针,整个背景蔚蓝写实,钟是虚的。
第六幅《老人孩子》。上半身老人,婴儿,全身,颤颤巍巍,步态蹒跚。小时候站不住,老了站不稳,令人唏嘘的一生。
第七幅《母树时光》。看不见树的影子,只有绿黄两色交错,形成一个的时间的源。细一看,这些源似乎是一个整体,在无限的交错中轮回。
看到这幅画,文昊比想到“时间”还激动,时间倒流跟这画有关?
你可以说它是轮回,也可以说它倒着走,这跟文昊当下的境遇何其相似。
他正想跑去问琼琼个明白,卧房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如果是别的时间,文昊一定不管这电话,这应该是林老板打来的,他答应了他今天会去摆椅子。也就是26号晚上将举行的某个运动保健公司的销售酒会,足足有七千多张椅子,今天是开始布置的第一天。
文昊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林老板,扔下手机,直推门进了画室。干净整洁的画堆中,琼琼正在继续画着一幅人体画。这个人的脑袋圆圆的,脸方方的,只有上半身,很像文昊,又似乎不太像。
他身躯魁梧高大,手粗如腿,浑身着只有红黄两色的交错。人像,威严刚正,倒更像是电视剧《西游记》中西天的如来佛祖的形象。也高大,也金光红芒,她为什么画佛祖呢?她又不信佛。
文昊虽然很急,也不敢猛然打扰她,每次画画琼琼都特别专注。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琼琼拿着画笔,跟文昊来到客厅墙上挂着的《母树时光》跟前。
文昊指着这画问她:“上面的这些时间是轮回了还是倒流了?”
琼琼有点意外,因为文昊也很久没关心过她画画的事了,笑道:“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干嘛?”
文昊急道:“你快说就是了。”
“你急什么。”琼琼很快作为画者的身份,细细解释道,“我觉得吧,你怎么理解都可以,轮回、倒流,时间永远不会结束,也不知从哪开始,源源不断,就跟永动力似的,永远循环。但当初我画它的时候,并不是因为这些,我想画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力量,或者说是生机,你不觉得每次看着这幅画,都觉得特别有力量特有活力吗。”
琼琼兴致勃勃的讲完后,文昊却无比失落:“那也就是说,这跟时间没有关系是吗?”
那这画跟目前正处于的时间倒走,也没有关系了。能不失落吗。
其它几幅虽也跟时间有关,最接近现状的无疑是这幅。
“有关系啊,我画的本来就是时间,主要是从时间里看到的这些生机活力,而不单单只是树。树它只是一个具象的表达,只是一种形式,时间才是一切精神的来源。”琼琼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甚至有些兴奋。
她兴奋文昊终于又跟她聊画了。她怀念曾经那些美好的日子。两人一起聊画的日子。不像现在,每天也说不过二十句话。
文昊对这画已完全没了兴趣,随口问了句:“你又不信佛,画佛干嘛?”
琼琼有点没反应过来,只等文昊指了指画室,她才恍然,笑道:“那不是佛,是《时间》,我还没画完呢。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去会展吗,怎么还不去?”
“没什么,不去了。”文昊正想转身走开,猛又想起什么,忙问,“你是说时间?正在画的那画的名字就叫《时间》吗?还是又是《母树时光》之类的?”
“就是《时间》怎么了?这将是我‘时间系列’最重要的一幅画。”琼琼自信坚定道。
文昊忙闪开她,重新跑进客房画室,他要再仔细看看这画。圆脑方脸巨身,红黄时光交错,也没什么特别的呀。见琼琼跟进来,忙又拉着她问道:“这画大概还得几天,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是怎么样的?”
琼琼显然又无法理解现在的他,奇怪的看着他:“一两天怎么了?”随即开心笑开,宛如甜甜的水汁,“不过考虑到后天就是你三十岁的生日,估计还得再往后推个一两天,你就等着我给你一个的惊喜吧。”
文昊不知道她所说的惊喜是指她到时将送自己的生日礼物,那部还没开始动笔的有关时间倒流的,她便已经画完的封面画,还是她会死,并且时间直接在现实中倒流,具体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他没空想这个,还得一两天?也就是说,这幅画刚好会在自己生日那天画完是吗?
按说本来是画不完的,自己那天为躲避生日为躲避她主动加班去了,她在等自己回来的过程闲着无事,便又有了画画的时间。那段时间她画了吗?
文昊不知道。一般来说,会吧,琼琼从来不浪费时间。
空等也是等,画画也是等,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假如真是这样,文昊又想,估计她当时在等自己的过程中就把这画画完了吧。
而且当时应该已经是深夜,她见自己还没回来,便打了个电话,问快回来了没有。
文昊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有这么个电话。
凌晨将近一点,加班马上结束,因此在电话里他匆匆或是顺嘴说了句“快了”,并叫她别等了自己先睡。琼琼不仅没有睡,反而进厨房又热了遍菜,然后坐到沙发开着电视继续等。但是太累了,慢慢睡着了也不知道。
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文昊全想起来了。之前怎么会忘了这么关键的电话跟电视呢?
电视想不起来,或许情有可原,当时发现琼琼煤气中毒太过着急,一门心思全在她身上,后来再回到家,前面警察曾来过,估计是他们帮着把电视关了。所以他再次到家时,并没有电视的记忆。
第010章该死的油条
现在回想起来,文昊恼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在电话里说“快了”,如果不说,没准琼琼也就不会再去热菜,不会忘关煤气,更不会中毒。他这是选择性失忆啊。
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跟这通电话却也有着直接的关系。文昊痛恨自己。
但愿这一切还来得及,什么还需要一两天,他立马拉着琼琼,逼着她今天必须把这画给画完了。他要看它的最后呈现,坚信它一定跟时间倒流有关。
琼琼有点不愿也不理解,但见文昊这么认真,只好尽量执行了。
红色,黄色,红黄两色,皮肤,肌廓,线条,背景,一直从早上画到晚上,再从晚上画到凌晨零点。琼琼被文昊逼得腰酸背痛,连水都没怎么喝,更别说吃饭上厕所了。
文昊自己也是,牢牢或站或坐在她身旁,一笔一划的盯着。她每有疑问想回头问,文昊总说“专心点”。数次后,琼琼也就渐渐忘了这档子事,灵感如泉,落笔坚定,估计中间即便文昊让她歇会,她自己也停不下来了。
期间文昊又翻看了一些她其它的作品,好多也跟时间有关,但最接近时间倒流的无疑就是这幅《时间》。
早上文昊刚看到这画时,它圆脑方脸巨身清晰可见,画着画着,身体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整张画一共只有红黄两色,巨人的形象,几乎隐匿于红黄线块的交错的背景之中,融为一体。
到了晚上,它又越画越清晰,整个人的轮廓又全都出来了。且是以更复杂的方式,渐显于背景,又跟背景交织相融。
近看你看不出哪里是起点,哪里又是终点;远看这就是一幅充满时光能源的人体图。
的身体,粗壮的胳膊,能量的红和黄,像一团团熊熊的烈火,随时在燃烧。
又像是无数凌乱但又清晰的生命线,身体在燃烧,时间也在燃烧,熊熊没有尽头。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点燃你的神经,激动热血沸腾。
再是最后的脸型,越画越像文昊,短发圆头方脸鹰钩鼻,甚至于左侧脸颊的一颗、胸前的两颗以及左手小臂内侧的三颗痣也能看见。画得太仔细了。
幸好不是画文昊的背身,他背上长了一些鸡皮肤,要不有的琼琼画的。
另外就是,画上的鹰钩鼻也不是文昊的,他的鼻子但不勾。挺拔有力。
2018年11月23日。
文昊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身边空空的,天已经亮了。
窗帘严严实实的锁着,十一月份的厦门并不算冷,屋里没开空调,他也不喜欢空调,但仍觉得口干舌燥。
厨房传来琼琼边煎荷包蛋,边愉快哼歌的细微的声音,她几乎每次只哼《捉泥鳅》。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这是小时候除画画外,琼琼最乐意做的事。卷着高高的裤腿,提着一个小桶,在田岸上站着,不时会有“哥”把泥鳅送进她桶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同是农村人的文昊,小时候也经常享受这种乐趣,田间山沟绿水,不过他这个“哥”所干的事却跟琼琼差不多,一般也是给人提桶的。
伙伴们嫌他笨,碍事,每次只派他最轻松的活,拎桶。他也乐在其中。
两人同是拎桶的命,为什么说差不多?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太大了,文昊是男的琼琼是女的,一般小伙伴们几个一起去捉泥鳅,都是女孩提桶,男孩下水。唯有文昊这个男孩是站在岸上看着大姐姐小姐姐乃至小妹妹们下水的。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每回聊起这个,琼琼总笑文昊,并问他,假如有一天她跟他一起去捉泥鳅,是她下水还是他下水?文昊总嘴硬,说当然是他下水。琼琼便无情地嘲笑道,笑他能捉到泥鳅吗?
文昊不服,两人打赌,假如他捉到了怎么怎么样,捉不到又怎么怎么样,聊得开心起劲,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从没一起去捉过泥鳅,也早忘了泥鳅的味道,只能在歌里哼唱回忆怀念。
那不仅是童年的记忆,更是曾经的世外桃源。
不是说城里吃不到泥鳅,氛围不对,时间地点也都不对了。
文昊试着慢慢坐起,头有点蒙,床对面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也在提醒着他,他确实睡着了,且刚醒。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记得昨晚他一直在盯陪着琼琼务必画完《时间》这幅画,画还没画完,他也完全没有洗漱睡觉的记忆,怎么就睡着,一觉醒来又在了呢?太奇怪了。
前几天每晚到点便睡没发现,现在越想越不对。
比如每天醒来的这个时间点,早上七点差几分,通常是琼琼叫他吃早饭的时间。太准时了。
“起床了起床了懒虫起床了。”
果然,又是这熟悉可爱而又甜蜜的声音。
文昊猛跳下床,冲出房间打开客房画室的门,只见琼琼常画的画架上架着一幅几乎只打了一个外轮廓的画,圆头方脸巨身,手如腿粗。看来时间又往后退了一天,等“明天”再醒来,估计连它也看不到,而是另外一幅画了吧。
一想到这,文昊当即拉住原本过来叫他起床吃饭的琼琼,直把她推到这画跟前:“来来快画,先把这画画完了我们再吃。”
琼琼以为他开玩笑,笑道:“别闹,快洗洗吃饭了。”
文昊双手摁着她的软肩,一脸认真:“我说真的,这画对我很重要,快画。”
琼琼奇怪的看着他,依然觉得他在开玩笑:“真的假的,我都没完全想好怎么画,你怎么知道这画对你很重要?”
文昊没法跟她说,她昨天所画的他也没法说,记忆中到最后她应该快画完了,只差最后一点点,可偏偏就在那时他记忆空白,一睁开眼,又倒退了一天。
由此他怀疑,每天零点就相当于一个节点,每次到这他都会记忆空白,再醒来,又是倒退了一天的另一个清晨。
为了验证这点,文昊没接琼琼的话,跑回卧房,把手机闹钟设置成了凌晨三点。他知道这没用,今天设置的闹铃,昨天怎么可能生效。但除此,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琼琼见他一大早慌里慌张,莫名其妙的,这下真觉得奇怪了。跟进房间后,一直盯着文昊,特别是他设闹铃这事。
这两年来,自己就是他的闹铃,他什么时候设过闹钟?
“你今天怎么了?”琼琼又像前两天那样,奇怪问道。
文昊没法回答她,只能敷衍分散她的注意力,边推着她往外走,边说:“走走,吃饭去。”
“脸洗了吗你,先洗脸去?”琼琼打开他的手,有点嗔怪道。
文昊厚着脸皮直笑:“没事,吃完了再洗一样,走走,先吃饭。”
琼琼拿他没办法,被推着上了餐桌。只见文昊的跟前还是一杯牛奶两根油条和一个荷包蛋,琼琼的跟前也仍是一杯草莓汁两片面包和一个荷包蛋,初阳旭日,金光漫洒,不是琼琼懒,是两人都爱吃,也方便。
除非头天晚上文昊明说他第二天想喝粥吃什么的琼琼才会另外准备,不然就吃这标准餐。这是他们的标准早餐。
午餐晚餐则买什么吃什么,冰箱里还有什么就吃什么,文昊从不过问,琼琼做什么他吃什么。他不挑剔,也没有忌口,最多只是茄子跟笋会少吃点。
这两样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腻。春笋夏茄,一到了这两季,不管爷爷奶奶还是外公外婆,一筐筐的载着它们来镇里看文昊和他父母,多到每餐必备,不然就浪费了。比红薯吃得还多,他能不腻吗。
文昊把油条往旁边一送:“以后我不吃油条了,你也别买了。”他知道说这话没用,但这是他的心意,或是决心,每天还得琼琼专门下楼为他买一次油条,他心里过意不去,天天他下楼给她买才是。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
“怎么了,你不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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