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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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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洋确实是给他们男人丢面。一个宿舍的人看着罗洋的眼神越来越厌恶,而罗洋气冲冲跑回宿舍,连假都没跟何国强请。
顾焕兴和魏喜悄悄走在大部队的后面。
这时候的时间点很尴尬,回去做饭时间太早,去田里上工又干不了三分地,所以顾焕兴打算把兜里揣着的信拿去寄了。
本来是要去县城邮局的,魏喜知道后告诉顾焕兴可以不用跑这一趟,直接拿去村上的邮递员小宋家里,叫小宋帮他带去邮局就行了。
顾焕兴想想是这个道理,两人抄着田坎的近路准备去五大队小宋的家里。
走着走着,进入村里人家的院子里,见四处静静悄悄。顾焕兴考虑很久,还是打算征求魏喜的同意。
他捏着信封紧张问:“我寄这封信你不介意吧?”
魏喜疑惑,“你寄你的,我介意什么?”
顾焕兴挠挠脑袋,他耳根子烧红了,半天才嗫喏出声:“我这不是把我们的事想告诉我爸妈?咱毕竟是处了对象,我得对你负责啊。”
魏喜看着那封信,震惊得瞪着眼睛,“你要告诉你爸妈?”这也太快了,魏喜以为顾焕兴至少也会瞒上几个月。
魏喜是很信任顾焕兴,他是有一颗澄澈的心,不会在意多数的人看法,但保不齐顾焕兴的父母不介意她。听顾焕兴平时透露的信息,他是个高干子弟,父亲还是个官,魏喜觉得他俩处对象的事要过父母这一关很难。
至少不在这刚处对象的一个月里告诉父母。
“怎么?你不高兴啊?”顾焕兴捏着信的手紧张,生怕魏喜不同意他去公开他们处对象的事。第一次处对象,他是特别想向父母哥哥和大院里的兄弟宣告,他处对象的事。
恨不得把魏喜送上火车,两个人穿着喜袍回家见亲戚,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准备携手一生的妞儿,漂亮,冷静,又有种淡淡的温柔,且只对他一个。
顾焕兴着急紧张的样子让魏喜很感动。
“不,我很高兴。”魏喜淡淡说,她伸着手想摸摸顾焕兴的头安抚,可身高不够,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讪讪地举着手。
顾焕兴见她那扬起的手,恨自己怎么没反应过来?对象是要摸他来着,他弯下腰,结果对象又不摸了。
“我是怕你麻烦。万一你父母不同意……万一你要回城,我也怕耽误你。”
魏喜考虑得比较多一点,她不是不自信。她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而且她也不想把顾焕兴留在村里,处对象的事,只有在一起搭伙吃饭的人知道。就是不想顾焕兴以后回城的机会,被她耽搁了。
还有等她的日子再好一点,比如有个好的身份才正式站在顾焕兴的身边。
顾焕兴终于知道魏喜在迟疑什么,可是魏喜都大胆地向魏欣宣布,他总不可能一个正式的身份都不给女人,那他还配作魏喜的对象嘛。
他的妞儿是不能受丁点委屈。
“不会。”顾焕兴斩钉截铁,趁着四下没人,顾焕兴一把搂住魏喜的腰,禁锢在自己怀里,捧着魏喜的头埋在胸膛。
“我不怕麻烦,我也不想回城。我妈要是知道我对象是你,绝对说我有福气,能娶你做媳妇儿。将来,你的担心我都会一一承担,一一解决。”
说着说着,就是说到娶媳妇了,倒还挺不害臊。顾焕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把土味情话说完,整个人彻底是烧成一火棍,全身发着烫。
而魏喜眼圈红红的,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顾焕兴这傻小子太激动,捧着她的头,鼻梁撞到钢铁般紧实的胸膛上,魏喜给磕得鼻头发酸。
又嗅到男人身上干净皂荚的味道,魏喜脸蛋浮上醉酒微醺的酡红。
她推了推顾焕兴,男人松开她,眼见魏喜眼眶含着点点泪花。
顾焕兴立刻慌张地蹲下,捧着魏喜的脸蛋,用指腹摩擦,“诶,你怎么哭了?是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我……我就是……”鼻子痛。
魏喜抬起头,就跌入男人深邃如墨的眸中,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挑衅,顾焕兴此时非同寻常的认真。似乎被这种认真吸引,魏喜的脸更加红了,情不自禁想和男人靠近。
想嗅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想触碰他单薄却有情的嘴唇。
正当魏喜的鼻尖要触到顾焕兴时,背后传来一阵凶狠的狂吠声。
魏喜一下惊醒,手忙脚乱地推开顾焕兴,脱离他的怀抱。顾焕兴看着盯着他们狂叫的小土狗,心里真是火大得很。
单身的狗子真的是嗅觉灵敏啊!他不就是和对象秀了个恩爱,怎么就被发现啦。
第31章
小土狗朝着两人狂吠; 魏喜尴尬地低着头; 咳嗽一声。
错落有致的院子内传来一大婶粗狂的吼声; “旺财,你在吼啥子?快回来; 把鸡赶进笼子里哦。”
小土狗一听主人的声音; 摇着黄毛尾巴,屁股一扭一扭地跑进院子里,消失不见了。
魏喜看顾焕兴还呆在原地,似乎沉浸在两人靠近的亲密幻想中,魏喜拍拍他肩膀; 低声说:“快走吧,等会儿人小宋吃完饭就不在家了。”
她前脚刚走; 顾焕兴就拉住她袖口; 扯了扯,小声凑在魏喜耳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完?”
魏喜想起刚才没做完的事,唰地一下,连脖子都染上粉红,看得顾焕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飘着红晕的奶白脸蛋; 简直像吃寿宴时蒸笼屉里的寿桃包子; 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什么呢?松手,松手。周围院子里都是人呢。”魏喜使劲扯自己的袖子,没扯到,脸颊很快传来湿润的触感; 紧接着微微的疼痛,她的脸被人迅速咬了一口。
男人直起身子,放开魏喜,得逞地笑了,还厚颜无耻地舔舔后槽牙,“果然是甜的。”
魏喜捂住脸,细腻的指腹还碰上那磕出来的牙印。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顾焕兴。顾焕兴把她的手拉在手上,淡定自若地往小宋家走去,面上一片镇定。
他还对魏喜说,“咱们都快是见过父母的对象,亲一口什么的,很正常,很正常。”
魏喜信他说的正常才怪哩,熟不知烧红的耳根子出卖了这只纸老虎。
到了小宋家,小宋的媳妇儿正顶着个大肚子在灶屋内做饭。小宋还没回来。顾焕兴给了邮票钱和信封,还有跑腿费,就拜托小宋下午去邮局帮忙邮递一下。
离开时,顾焕兴才想到送信的小宋跟他一般年纪。现在儿子都快出生了,他们这对年轻夫妻动作也太迅速了。顾焕兴瞄了瞄魏喜扁平的小腹。
要是魏喜的肚子变得圆鼓鼓怎么办,那他肯定是舍不得她弯腰烧火做饭,他得把两个宝贝都捧在手心疼。
顾焕兴猛地甩甩脑子,清醒一下,他和魏喜日子还长着,这……门都没过,都在想娃娃了,真是想太多了。
**
下午上工的时候,魏喜正好碰见下山背背篓去城里粮站买粮的丁大顺,魏喜赶紧叫住丁大顺帮她去办个事。
难得听见魏喜有要求,丁大顺忙闪烁着黑眼睛,亮闪闪问,“老大,什么事?”
魏喜让他去杀行打听下新来的劁猪匠的事情。丁大顺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只不过他有个疑问,为什么这魏喜突然对杀行的劁猪匠有了兴趣。
他是知道村里畜牧场进了一批新猪仔,家里有余钱肯犯事的农户都找了畜牧场的关系走后门,买了一头偷偷养着,等到寒冬腊月养肥了宰来做腊肉。
买了猪仔肯定是请劁猪匠来把小猪进行阉割。
“老大,你家也买了猪仔?”魏欣在畜牧场工作,借这身份买个猪仔也不成问题。
魏喜摇头,“我本家嫂子买了。她小姨子叫我欣姐去打听那劁猪匠有没有对象。本来是拜托我姐工休天去打听,我想你下午要进城就把这事给办了。免得欣姐跑一趟,你别明目张胆地问,人家姑娘脸皮薄,害不起这个臊。”
丁大顺点点头,原来是这个道理。
他刚抬起头,走在他们前面的顾焕兴就直勾勾盯着他,那吃人的眼神,把丁大顺给吓了一跳。
丁大顺知道顾焕兴的意思,赶紧和魏喜拉开距离,还不想被高他半个头的顾焕兴提着领子教训。就上次被顾焕兴撞见每天早上和魏喜跑步,他就差点残在顾焕兴手下。
明明他对魏喜没半点心思啊。
丁大顺赶紧背着背篓溜了,魏喜走上前,顾焕兴就拉住魏喜问:“在说什么?说的这么起劲儿。”
“托他去城里办点事。”
顾焕兴皱眉,“你可以托我给你办,没必要麻烦其他男人。”顾焕兴重点强调男人两个字,他挺起胸脯,骄傲地说,“我可是你对象。”
魏喜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小狗仰头在求表扬,魏喜刚想伸手拍拍顾焕兴肩膀,叫他别多想,快点去上工。
谁知顾焕兴特别迅速地弯下腰,垂下脑袋,粗粝刺人的短茬黑发在魏喜的手心磨蹭,顾焕兴大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嘿嘿笑了两声。
做男人就得这么了解自己对象。对象想摸摸他,这身高不够,他就得低头来凑。
魏喜也冲顾焕兴柔和一笑,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拍拍他的脑袋,“快走吧,耽搁一早上,下午的活就要放到晚上了。”
一高一矮的身影亲昵地靠在一起走入在竹林间。
**
下午的日头又辣了起来,又晒又闷,好像干蒸着黄土地上的生物。
空气中隐藏着一丝雷雨的预兆,粮站的售货员百无聊赖地扇着风,大蒲扇一摇一摇,卷起着她的发丝。旁边立着一大铁秤砣和秤盘,那是称粮食用的。
丁大顺到了粮站,用借来的粮票买了十几斤玉米面子。
本来想着再买一些高粱米,想到他家老人半只脚都踏进坟墓里了,还是吃点软和东西比较好。那高粱磨出的面子与玉米面要嗝人几分。
他在想今年他好好干活赚点工分,等队上分红的时候争取能有点钱,把债还了,争取让他奶奶能在过年喝点白米稀粥,吃点松松软软的白面馒头。
买完米粮,被售货员嫌弃地打发走后,丁大顺来到对街的杀行,这时候肉铺子已经关门了。丁大顺只好绕到食品公司的后门去打听打听劁猪匠的下落。
他在门口蹲了一会儿,眼见一位围着皮革,穿着雨胶鞋的男人走出来,男人背上还背着一血污的蛇皮口袋,丁大顺围了上去,替男人搭了一把手。
接着这个机会,丁大顺就跟男人打听起来。
傍晚,魏喜还在插最后一分地,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解下草帽扇了扇风。
看着前方空荡荡的一片水田,也知道抢种晚稻即将结束,再熬最后的一个月,收了玉米,点一些花生,他们队就会如同往常迎来农闲。剩下的事就只有收水稻,晒谷子,存仓库。
今年地里的工分基本算赚到头,而那个时候魏乐也要上小学了。
村里人在那时才会羡慕起畜牧场工作的好,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上工就有工分,不愁农闲时,怎么把日子周转起来。
田坎上走来一背竹篓的黑小伙,丁大顺走到魏喜面前,为难地说,“喜儿姐,你托我打听那人,我没打听到。”
魏喜蹙着眉头听着丁大顺的下文。
“那个杀行只有一个劁猪匠,就是那个崔老头,人家也没带什么新徒弟。你说的那个叫杨明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们杀行的劁猪匠。他不是本市人,说是“混穷”走到咱们沟沟里来的。这几天就接了点劁猪的散活。”
混穷是一种农民外出打工的说法。有的村子实在穷得没法,一旦农忙结束,上交公粮后,队上管不了全村的人口粮。
一些有手艺的男人为了留口饭给自家婆娘和小孩,自己外出打工,靠着手艺,走南闯北混口饭吃。来年农忙时节,又回到村子,帮家里做活。
魏喜心里是警铃大作,她记得很清楚,问那大姐时,说的是杨明是老劁猪匠的徒弟,在杀行工作,而且就算是混穷,这男人也不该在农忙时节出现在他们镇上。
“那有打听到他去哪没?我也好给人姑娘一个交代。”
丁大顺摇摇头,“不知道。我问了杀行老板,有人知道他去哪没,人家说他是……”丁大顺压着嗓子,小声嘀咕,“胡雀观的丁武狗介绍过来的。诶,喜姐你应该知道胡雀观是什么地方吧。你本家的小姨子还是算了吧,这种人别去搭上。”
魏喜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是她们县城的夜市。
说了几句后,丁大顺知道的消息基本是被魏喜掏空。杨明是离开了,他的来历还是得去胡雀观找丁武狗。但最终杨明是个什么人,魏喜已经明了。什么人会故意掩藏身份,还特意靠近她,那张和姓吴的极其像的脸庞,除了他是,魏喜别无其他的想法。
丁大顺走了之后,她才擦擦身上渗出的冷汗,嗓子干的发疼。
乏力的右脚无遗指向身份是吴丹拓。
魏喜是难以想象他也来到这个时代,关键是他怎么会来到这个时代,找上她又意欲为何。而他竟然早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一想到她在这段时间,早就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吴丹拓的视线下,寒气就从脊骨袭上她的颅顶盖。在收粮沟的这段日子,吴丹拓很有可能对她了如指掌,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原主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意欲为何,是否仍旧想把她赶尽杀绝,或者残害她的家人。又或者他还想重拾他的老本行。
不过,吴丹拓在年代的大趋势下,想搞走私贩毒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凭票吃饭的政策,大多数人肚子都填不饱,有点余钱人家都愿意买麦乳精和精细粮,毒品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一肥膘肉来得让人爽快。
加上红小兵和每年不断出现的严打,罂粟田早就烧了个精光,老农们也恨不得把良田都拿来种植有用的吃食。吴丹拓基本上不存在重操老本行的可能,除了他偷渡到缅甸东南亚一带。
魏喜眉头紧锁,她忽然想起吴丹拓生平的资料。当时她接到这个案子,熟记所有的资料,看到资料上对吴丹拓缺少的那十年,特意还询问了队长。
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那十年衔接着改革开放,也是他从一个河北吴家村的普通汉子,转变成了一越南毒贩。到了四十二岁,他才和一个缅甸女人生下吴坎塔,不像所有的老来得子,都会溺爱儿子。他和吴坎塔一直不怎么亲近。
反倒是她作为叫荣姐的女人,去到寨子上,和他脾气相投,做了他的义女。被他看重,被寨子上的男人戏称为“公主”。
接下来,就是她接到行动,要求跟踪吴丹拓近六年来最大的一批生意信息,以她接头人的生命代价捕捉到他的儿子,也拿到证据,成功起诉并且获胜。
后面的事情……
魏喜攥紧手,回想起弟弟临死前的一幕,她沉痛地闭上眼睛。
身后传来脚步声,魏喜凭着频率也知道那人是谁。
捏紧的拳头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湿热的触感摇了摇她的手,头顶上传来一阵担心的声音,“魏喜,你傻站在水田里干嘛?脚丫子都泡发白了,我叫你几声你都不答应我。想什么呢。”
“想我弟弟。”魏喜睁开眼,无比坚定地说。
“想那小子干嘛?中午不是才吃了饭,都不见你有这么想我。”顾焕兴嘟囔地说,他见魏喜还捏着拳头,揉了揉,把女人的力道揉散了。
“是不是丁大顺跑过来说了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们俩又在嘀嘀咕咕,魏乐受哪个狗娃欺负了,跟我说,我去帮你收拾那小子。”
“没有。”魏喜摇摇头。
“真没有?”
魏喜点点头,她迟疑了下,知道不给顾焕兴一个答案男人是不会罢休。“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顾焕兴愣了愣,他是听过村上的一些流言,在魏喜没有大变样之前,她是个任人欺负的小怂包,可没少受流氓的气。还有她那个丧心病狂的二叔,想她嫁给一好色猥琐的混混,又想起来村上时听到的荤笑话。
顾焕兴心头燃起一阵火。
他提着魏喜的腰,将她捞了上岸,按在自己怀里,揉了揉女人的头,“你放心。以后有我顾焕兴在你身边,没人敢欺负。谁敢动你一根毫毛,老子揍得他在地上找不到牙。”
顾焕兴说着很气,还发狠地哼了一声。好像真有什么人欺负魏喜,他怒从心中生。
浓烈的男人气息闯入魏喜的鼻尖,胸口直接抵在男人结实坚硬的腹部上,魏喜烧得脸滚烫。她使劲推阻着男人,“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我。田上有人啊。”
一发力,魏喜又跌入田中,还不小心踩倒了两处秧苗。
顾焕兴一看附近插秧的大婶火辣辣的灯泡眼听着他们,男人讪讪地摸着头笑了。糟了,糟了,彻底暴露啦。
两人赶紧忙活着把秧苗插完,灰溜溜地低调离去。背后几道火辣的目光钉在他们的背影上。
哦,原来那个魏村花跟村里最俊的男知青好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审我的章节了,希望明早起来能被通过……
第32章
中午魏欣回家做饭; 看着魏乐小弟在院子里转铁环; 小腿迈得呼呼的; 溜着那铁环喘气。
魏欣进门一瞧,门内有个矫健的男人背影; 又是劈柴; 又是摇井提水的。顾焕兴还真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将家里的活揽着干了。
魏欣想起回家的时候,山下的陈大婶就拉着她问,魏喜是不是跟顾焕兴好上了,都在田坎上看着这两小年轻搂搂抱抱; 好不害臊。
她的脸红了,想着顾焕兴的人品还不错; 也没说和她妹妹处个对象需要躲躲藏藏; 人家倒是大方得很。
魏欣耿直地点点头,承认两人的关系。
农闲之后,陈大婶这类村妇就没多少事,平时就喜欢走家串户干介绍人的活。一看这魏家妹妹有了知青对象,姐姐却连个登门都没有,心里是替她着急。
在农村; 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只是不摆明了说。家里姊妹年龄大的没出嫁,没谈对象,妹妹或者弟弟结了婚,就是不吉利的现象; 村里人会对这家人说三道四。
一来是旧社会封建迷信,说这小的先结婚,生的孩子容易短命,这家人也会三代绝后。二来妹妹都有对象,姐姐还单着肯定说不过去。这村里的长舌妇肯定就喜欢嚼舌根,说魏欣是嫁不出去的老丫头。
就今天知道魏喜处对象的事,好几个村妇都想跑去魏家给魏欣张罗亲事,最好这能干踏实的女人做她们家媳妇儿。
往几年就不说了,风头还没过去,魏家姐妹这成分,没谁敢给两姑娘介绍亲事。
可这次开大会后,魏喜那小妞不知道怎么的做了救人的英雄,救了她家的魏二妞,被村主任和大队长表扬不说,还得了“好人好事”的勋章。
这成分一下就不一样了。
估计老村长还得帮她们家一把,今年搞活动政审,把成分彻底去掉。到时候,老魏家就从“黑五类”的富农分子的身份中洗白出来。
放眼望去,魏家姐妹的脸盘靓,身段俏,踏实肯干,两个女人不仅能把三口人的米粮周转,不拖队上的后腿成为欠款户,就比其他女娃子能干不少。特别是魏欣性子温柔,对婆家来说,特别好拿捏。
这样的女人,当婆婆的是求之不得。婆媳之间过日子,不就求得一个没磕磕碰碰嘛。
陈大婶抢占先机,提前把这位子给自己那当队长的侄子订下。他侄子身份好啊,一大队队长,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先进分子,弟弟还在农机站工作。
前段时间,小子不懂规矩,还叫人到魏家说魏欣二妹的亲事。这亲事在陈大婶眼里就是成不了,这姐姐都没说亲,岂有同意妹妹先处对象的道理。
魏欣当然也是知道这道理的,她得处个对象了。不然村上的多嘴妇又得说她喜儿姐不懂规矩。
她倒想着谁愿意做她对象,陈大婶就报了侄儿的名字,她张罗了个时间,要两人见个面。
魏欣含糊其辞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也没个长辈帮她张罗亲事。
这陈大婶招招手,小跑着离去,硬是把这事给订了下来。魏欣蹙着眉头,这事太复杂,她也拿不定主意。她还想问问魏乐和喜儿姐的意见。
长姐为母,这当惯了当家做主,维护弟弟妹妹的人,想的就比较多。万一弟弟妹妹害怕她离开怎么办,而且嫁了人,就不能更好地照顾她们。
**
工休日的前一晚,魏喜就把丁大顺给叫了出来。
上次杀行老板说的果仁糖生意,她一直放在心里。这几日她仔细想了想,夜市这趟浑水她必须得淌了。
她攥着手里紧巴巴的钱,想要给一家人买点好东西,又不愿意麻烦魏欣,只得自己想办法捞钱。
农闲一来,村里的小学又重新开办起来。魏乐已经拖了两年,这小学今年必须得报上,买书买文具也是一笔钱。魏喜还是想宝贝弟弟能过得体面,别人有的东西她也想给魏乐置办上。
虽然魏欣说根本不要魏喜操心。
收粮沟的村上家家户户都种植得有果树,橘子,枇杷,桃子,院子敞亮得还搭了葡萄架,就这么一两棵,村干部也不好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再说起带头作用的村干部都不怎么守规矩,杨会计和老村长家还养着小猪仔,都是为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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