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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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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寒光,打量起对方。
  个高,身子壮,一看就肯卖力气,还跟他一样是做小队长。最主要也是来说亲的。
  双方都升起一股属于男人的危机。
  魏欣看向来人,面露尴尬,这陈大婶立马从灶屋出来,热情地挽住魏欣,“欣儿姐,回来啦。快,看看,我侄子建军。嘿,你们俩要不坐着谈谈,我去看看你妹妹手艺怎么样?”
  陈大婶直接忽略一旁的何国强。
  眼见魏欣要被拉走和陌生男人处对象,何国强就闷着嗓子唤了句,“欣姐,这两桶水放哪里?”
  “放灶屋里,我来给你指一下。”魏欣赶紧脱了身,迈着疾步往灶屋内走去。婀娜纤瘦的腰肢晃进何国强眼前,男人的眸色晦暗。
  真要一想到欣儿姐和别的男人处对象,何国强内心就涌出一股焦虑的烦躁感。
  何国强把水放地上后,魏欣礼貌问道:“大队长,要不就在我们家吃饭吧。”
  “好。”何国强擦了擦手,闷着嗓音答应了。
  魏欣一愣。
  往几日,何国强帮魏欣忙,魏欣也这么问,毕竟日子久了,总会觉得有亏欠。但何国强平日里也帮其他同志,魏欣是看不出什么异常。自认为何队长是十里八乡最爱护村民的好队长!
  这种问题通常何国强都会选择拒绝。
  他是考虑到,一庄稼汉在女人扎堆的魏家吃饭,会惹来闲话。但今天情况实属危机,不一样了。考虑得多,婆娘就得跟别人跑了。伟大的主席讲: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对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
  今天,陈建军那小子就是他的头号敌人。
  “那好。今天你是客人,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弄。”魏喜莞尔一笑,柔和地问着何国强。
  何国强一看魏欣笑,就害羞了,“你做的我都喜欢,不不,我是说你做的好吃,我才喜欢。也不是,欣姐哪有做不好吃的道理。瞧我这嘴笨的,你就随便做吧。”
  这还叫嘴笨,嘴巴都快甜出蜜。没听过什么好话的魏欣如此想到。
  她低下头,咬着唇点了点,轻柔说:“那好吧,我就随意做点。”
  等何国强走出去,魏欣回头,才看到灶膛里面两个坐着的女孩直勾勾望着她。她们娇小的身躯被风箱挡住了,眼睛出奇地相像,犹如四盏闪烁着强光的灯泡。
  刚才魏欣面对何队长的羞赧,她们全看见了。
  魏欣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般地解释,“那什么,何大队长帮我提了水,要到家里吃饭。你们俩去菜地里弄些菜来吧。”

    
第34章 
  中午日头正烈; 就连小土狗躲在枇杷树绿荫下乘凉。可魏家院子里; 两个黝黑皮肤的男人三步之内,却萦绕着一股寒气。
  就连热情话多的陈大婶都打不了这个圆场。
  她是想拉侄儿过来看看介绍的对象; 结果魏欣就去厨房做饭了。看也没看着,谈也没谈成; 连侄儿心中的想法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陈建军就和同为队长的何国强一起对坐着,偶尔传递出一慑人的目光。陈建军不去厨房找魏欣说些话,就这么干坐在石凳上; 倒要把作为介绍人的婶婶急死了。
  陈大婶从小看着陈建军长大; 知道他是座大冰山; 不喜欢用言辞表达; 平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他干活踏实; 公信力强,才被上一任队长推荐做了队长。就因为这张严肃的黑脸,几个说来的对象都被吓得告吹。
  两个大男人对视十几分钟后; 陈大婶终于是按捺不住教育侄儿的心。她拍了下陈建军的肩膀; “你要不去灶屋帮下欣姐烧火。”
  何建国流露出慑人的目光; 率先起身,抱着地上的干柴进了灶屋。
  陈大婶的瞪直眼; 再看看木木呆呆没个反应的侄儿,气得跺脚:“活该你处不到对象。”
  陈建军流露出迷茫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做。
  陈大婶翻了翻白眼,拽着侄儿起身,赶紧拉回自个家好好教育一番。下次碰见这种情况得主动一点啊。正好她回家也要做一家人的饭。
  她拉着侄儿; 跟魏欣打了声招呼,本想让陈建军留在魏家吃饭,结果魏欣这丫头到此刻却不懂事起来,竟然没有说挽留的话。
  魏欣笑着送走陈大婶和冷着脸的陈建军,一回身,就看见站立在墙根,偷偷瞧着她的何国强。
  魏欣垂下头,疾步走进灶屋。
  早就回来的魏乐蹲在鸡笼旁,抱着软乎乎的黄毛鸡仔,抚摸着绒毛,说着悄悄话:“小鸡小鸡,咱们要有姐夫哥了。”
  **
  这顿饭烧得不错。
  何国强在魏欣连着吃了三大碗窝窝头。魏家人现在有三口人赚工分,人人都是会卖力气的,虽然请不起何国强吃白面馍馍大米粮,但玉米面子的窝窝头想吃还是有很多。
  望着一扫而空的菜盘子,何国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一不小心就暴露吃货属性,也不知道欣姐会不会嫌弃他。
  餐桌一扫而空,魏二妞就赶紧抢了洗碗的活,拉着魏乐进了灶屋。她是聪明的,知道今天何国强到他们家吃饭的意思,绝对不能给欣姐当电灯泡了。
  军子和卢晓雨是吃完就离开的人,他们也下了桌到外面去散步,至于顾焕兴他刚从灶屋里拿出最后一个窝窝头,准备在石凳上坐下,就被魏喜抢走嘴边的食物。
  人还茫然地看着,就被魏喜拽了起来,说着要去外面散步。
  他是觉得对象对他越来越不温柔了,连肚子也不让他填饱。可对象手里拿着窝窝头,顾焕兴就像条好吃的小狗跟在魏喜身后溜达出去了。
  恍惚之间,院子内就剩下何国强和魏欣了。
  魏欣撇开眼,佯装要去灶屋内洗碗。魏乐就啪地一声,把灶屋的柴门关上。
  魏欣尴尬地站在原地,讪笑着,“这……小孩子不懂事。诶,我想想我还有什么要做。”魏欣假装忙碌,想把这茬躲过去。
  “欣姐,我那个,有话想跟你说。”何国强站立着,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噢。你说。”
  “你……”何国强支支吾吾,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你、你有什么我需要帮忙?”
  魏欣手缴得死紧,听见这话,心里的期盼落空,胸腔是空荡荡的失落,她摇了摇头。
  “谢谢何队长关心,家里现在很好了。”
  何国强见魏欣垂眉低眼,眼神中流露出难过,他的心脏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何国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住魏欣的肩头,把魏欣吓了一跳,“怎么、怎么?”
  “欣姐,我找个婶婶来你家说亲吧。你看我给你做男人,成不成?”
  魏欣瞪大眼,喉咙里像塞了块桃核,梗得她无法下咽。倒不是难受,就是心中有什么殷殷期盼的终于获得实现。她简直难以相信。
  魏欣低下头,不确定地说:“成,成吧。”
  何国强咧开嘴笑,激动地将魏欣揽在怀中,和魏欣柔软窈窕的身子撞在一起。
  倏地,又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眼睛闪烁有光,三两步推开魏家的大门,又转过头,“那你等我,我马上就找婶婶过来。”
  何国强什么也没想,撒腿就跑了出去。先给他爹报个喜,然后立马去隔壁院子把那最会说亲的王婶叫过来,这都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只是不知道魏欣高不高兴他这般做,生怕魏欣拒绝他,到时候连普通朋友都没有做,见面就是尴尬。
  魏欣待在原地,半晌,魏喜回来后,她才想起她答应了何国强什么事。
  **
  何队长的行动力很强,说是要请媒婆上门,下午的时候就把他爹和说媒的王婶带上门。
  那时候才刚吃过午饭,这王婆嘴上的米粒都没揩干净,就被何国强拉到魏喜门上。
  何国强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又把家里从畜牧场买的小猪仔揪着耳朵拧过来。他爹背了一背篓的杏子和一背篓西瓜,满当当的东西放在魏家石桌上,才让王婶才有底气说亲事。
  魏欣还有点懵。
  她没什么长辈,好像就能全凭她自己做主。村子上的规矩是不认这个账,介绍人介绍对象,必须得有长辈在场。魏喜赶紧去把本家嫂子请了过来,充当一次长辈。至于魏友德这种唯一的叔伯,想进他们家们都不行。
  介绍人对了下八字,日支木旺对丑土面长,能合上,长辈们一拍巴掌,两人就这么好上了。
  这八字其实就是走个过场,管他合不合,何国强都要跟欣姐好上。他肖想欣姐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下午,陈大婶再带陈建军来时,介绍人就带着魏欣去何国强的家坐着聊天去了。何队长的行动力满分,陈大婶是惊叹不已。
  她戳戳侄儿的脑袋瓜,“就你这德行,我都觉得活该啊。”
  陈建军倒没有多大的感觉。不成就不成呗,他也不是那么想婆娘,不过婆娘肯定不找他姑这样暴躁村妇,得找温柔似水的。
  魏欣有了何国强当对象,魏喜的心里就踏实很多。
  杏子过季后,就迎来了魏乐上小学的时间,她的钱也攒的差不多。丁大顺家的桃子树肯定是不够两人做。为此,丁大顺跑去认识的小流氓一家一户收了一背篓,说是要拿去送亲戚。
  小流氓们只管有钱拿就行。丁大顺也跟着魏喜捞了好一笔。几个人合伙做着,竟然在一个月赚了半年的队上分红。可也不是随时都有这钱赚,得要队上有果子才行。
  丁大顺见钱眼开,差点专门做投机倒把的生意,还好魏喜把他拦住了。这一天,顾焕兴又骑着小车,带着魏喜上门送货,顺便还要给魏乐买文具和书。
  顾焕兴背了十罐杏子仁,敲响张三叔的大门。今天的张三叔开门略缓慢,还在门口跟她们对了个暗号。魏喜把暗号对上后,张三叔才开了屋里的门。
  “今天咋来这么早?”张三叔谨慎地隙开一条缝,露出倒三角眼睛,赶快让两人进门。
  魏喜淡定地走了进去,进门一看,门内还坐着一正在卷叶子点烟的老大爷。沟壑般的皱纹爬满他的脸,在看到魏喜走进时,浑浊的眼球又有一丝清明出现。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要见我的女娃子。”老爷子停下卷烟的动作,抬了下手。
  “是的,丁爷。就是她叫我给你小孙子送的那罐杏仁糖,你看,她是想在你手上打听个人。”
  老爷子点点头,“你先去把货收着吧。我跟她谈谈。”
  张三叔点点头,他拉着警惕的顾焕兴,跟他进了小屋子的一处隔间内,里面黑黢黢的,全是屯放着张三叔收的米粮货物。顾焕兴要出去,张三叔就拉出他,两人躲在隔间内其实也能听见他们说话。
  魏喜淡定地走近丁武狗身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喝。
  “你找我问那个人,我是知道去处。劁猪的活是我给他安排的,除了知道他是饶阳人,别的我一概不知。他不在本城,托我找人,给他买了张宋城的站票,给了我点介绍费就走了。”老爷子擦了擦火柴,吸了口卷烟,浓雾从他嘴里飘出。
  “宋城?”魏喜皱着眉,不晓得那人去宋城是何原因。
  “嗯。”
  魏喜想起一点,火车票的身份证是不太好作假。她试探说:“一概不知,丁爷,您在糊弄我。明明你是知道他真名的?”
  丁武狗瞟了魏喜一眼,点点头,“他的确不叫杨明,本名叫做陈志祥。杨明是他方便混穷取得假名,我除了瞒你这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喜面色凛然,心中大骇,杨明真的是吴丹拓。
  “女娃子,你没事吧。”
  丁武狗看着这奇怪的女娃,不晓得她跟一个外地混穷打工的有什么恩怨。女娃子的情况,张三是有告诉他,是收粮沟的农村女人,为了赚点弟弟的学费钱,跟着张三做事。
  魏喜摇摇头,跟丁武狗道了声谢谢。
  两人送完货就出了张三叔的大门,攥着手里钱,魏喜思绪万千,看来她不得不回到宋城。
  只是不晓得吴丹拓来收粮沟,故意暴露身份给她,到底是意欲为何。难道就是明目张胆地恐吓一下她。他离开的这个讯息,魏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只是障眼法。
  可这两个月里,他没有再出现,说明去到宋城的可能性极大。甚至吴丹拓是故意告诉丁武狗去向,他要买票没必要过丁武狗的手,托人帮他,或许是为了等待魏喜找来的这一天。
  魏喜想:她可能真的必须回宋城一趟。

    
第35章 
  魏喜去给魏乐买完纸笔和书之后; 手里还剩不少余钱。
  顾焕兴公社的书店外站着,背着个空背篓在等着魏喜。大概等的时间太久,顾焕兴略带疲惫地蹲在地面上; 魏喜看了看他的身影; 挺拔的背脊; 有点像只等待主人的猎犬。
  魏喜转头问了问公社的销售员; “有没有什么钢笔卖?”
  销售员瞄到那门口蹲着的男人; 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男同志用的还是女同志用?”
  魏喜纠着眉毛说:“男士用的。”
  “金尖的来了几款,有一只派克大金棍; 要不要看看?”
  魏喜摇了摇头,金尖的派克一只能要几百块; 特别是大金棍这类钢笔,周身镀金,连笔尖都是金子打造的钢笔,更是开出了三四百的价格; 她暂时没这个财力消费。
  “买个英雄的就行。”
  售货员知道魏喜的消费定位; 从玻璃柜下掏出一只暗红色的木盒子,上面写着烫金楷体的文字“英雄金笔”。盒子被售货员一打开; 里面躺着一只漆黑低调的钢笔。
  这只钢笔有拇指粗; 线条流畅; 笔帽却是圆鼓鼓的,严肃的设计中带点可爱。
  魏喜一眼就相中了它。
  “英雄100。本来就进了三只货,卖得只剩这么一只。写字特别流畅; 要不叫你朋友进来试试?”售货员比较含蓄,没有说门口蹲着的男人是她对象。
  “不用了。就是它吧。”魏喜想给顾焕兴一个惊喜,她沾了点墨水,试了试,在纸面上写下顾焕兴的名字,的确是很好用,柔顺的笔尖,出墨也比较均匀。
  二话不说,魏喜就掏了钱给售货员,虽然是一个月赚的外快,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但是给顾焕兴买的,魏喜没有一点心疼。
  终于能向男人表示她的一点心意。她知道顾焕兴一直在付出,可是却没有等到她的回报。或许是她平时不喜欢表达感情,所以总给男人不安全,随时就会被抛弃的错觉。
  她希望送了这只定情信物后,男人的心能安稳下来,更加相信她。
  魏喜问售货员要了张白纸,准备写一段赠言什么的。但人就是这样,话到了嘴边反而说不出来。比如魏喜早就想好的,写上什么魏喜心悦顾焕兴一辈子等等肉麻的情话,一下笔,一个字也不出来。
  最后憋了半天,就在白纸上匆匆写了两个人的名字,郑重地叠好后,就和钢笔放进了盒子。
  实在是没办法写下那些字眼。她果然不像什么小女生能把爱人哄得服服帖帖,大多数时候都是顾焕兴主动,这样也造成了顾焕兴的不安。
  拿着手上的盒子,走出公社,顾焕兴就抬起头,灿烂地笑了下,“买完啦?咱们回家吧。”
  魏喜冲着顾焕兴点点头,别扭将男人拉了起来,在他手里塞了个盒子,装作随手送出一份不在意的礼物的样子。其实手心冒着的热汗都快滴出水来了。
  “送你的。”魏喜干瘪地说。她别扭极了,实在是不好说出定情信物四个字。
  “我的?”顾焕兴眼睛咻地一亮。
  他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只钢笔,赶紧就想打开来看看,魏喜赶紧止住他的动作,把盒子扣上。
  “现在别看,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去。等到了二大队,随便你怎么看都成。”
  魏喜抢了顾焕兴手上的钢笔盒,赶紧和魏乐的文具一起放进背篓里,然后推着顾焕兴就往前走。顾焕兴皱着眉,“看看怎么了?你说你送我东西干什么?有钱没地方花?”
  魏喜没回答。
  直到在回去的车上,坐在顾焕兴的车前吹着风,顾焕兴才把魏喜的嘴撬开,得知这是还给他的定情信物啊。顾焕兴知道后,整个人就得意上了天,自行车的轮胎印都能在黄土地上扭出波浪线。
  顾焕兴送完魏喜,回到宿舍才被允许打开钢笔盒。一打开,那只低调纯黑的钢笔颇得他的喜爱,顾焕兴捧着钢笔亲了又亲,激动的他也注意到钢笔盒下的白色纸条。
  折叠的白纸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顾焕兴一笑就笑了。他似乎看见了魏喜揪着眉头,一副想写又不敢写的苦恼表情。
  他抽出钢笔,沾了点墨水,在白纸厚棉添了四个字,不离不弃。这样就好了,魏喜想说的,他都了解,他都知道。她不好意思写下来,他就替她写下来嘛。
  顾焕兴没忍住捧着那张纸在胸膛,就好像古时候的人签了婚书一样,或者是拿了民政局的结婚证一样。
  军子在一旁瞪着古怪的顾焕兴,默默挪开了位置。
  傻子是会传染的。
  **
  农闲一个月后,魏喜跟着张三叔继续卖点果仁糖,偶尔又干点找货的事。张三叔负责在夜市上转手,她就负责去隔壁村找货。平日里有空就去村上收点鸡蛋和干豆子,还有农户自留地榨的菜籽油。小打小闹的也没多少人知道,外快照样赚的走。
  毕竟再过两个月进入初冬,她就干不了这事,那时也没应季的果子,只能等到来年春天再干。农户们基本上就盼着过年决算分红,拿队上给的工资了。
  这一天,顾焕兴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件。
  信件是顾焕兴父母寄过来的,是对他上次报喜的回信。好久没收到家书,顾焕兴三两下把信件拆开,里面只有寥寥几句是关于他的问候,其他的全是在问顾焕兴这狗儿子闯大运了,怎么能讨上这么俊俏的妞儿做对象。
  这一看就是顾老爷子的回信。
  瞧瞧这段简直就是他爸日常嫌弃他的口吻。
  “兔崽子很有能耐,下乡不到半年,就处上对象。不知道姑娘是左眼瞎了,还是右眼瞎了,还是被你骗了,才跟你好上。父母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千万不要得意忘形,亏待了人家。盼望你在下乡改造的过程,能完成这件人生大事。我和你妈随时等候你把姑娘领回家。
  落款:顾德才与爱妻谢美华。”
  顾焕兴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骗来的媳妇儿,明明是他用魅力征服的。这还真是亲爸。
  把信封折了折想收进腰包内,又看到信纸后面有一串清秀娟丽的小字,这一看就与刚才那钢笔字迹不是同一个人,这是用铅笔临时添上去的。
  二娃,你爸出门炫耀,将你对象的事告知了侯家。侯小妹已辞工作,昨日启程去到你插队的乡下。万分注意,提高警惕。
  顾焕兴看到这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眉心紧皱出川字型,薄唇紧抿,脸上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侯小妹,候宝嘉,她来干什么?神经病。
  顾焕兴胡乱把信折叠进裤兜,冷哼一声,提了件衣裳就跑去修理厂,帮助陆烨进行拖拉机的省油改造。
  在县城的另一端,一辆绿皮火车轰隆隆的停下来,乘务员拿着大喇叭的广播中,有个穿绿军装,戴前进帽,两条油亮的大辫子被压在檐下。
  她提了个行李箱,走出车站,兴冲冲地推开拥挤着的农民工人,朝着蓝天白云,无声地在心中呐喊了一句:“顾焕兴,我来啦!”
  转眼,小姑娘就向人打听收粮沟二大队的去处是哪里。
  那人正好是个拉货的,就跟这位姑娘指了指路。他热情地解释:“首先你要出城,一直往南走,见到一段城乡结合部,沿着那沙石飞扬的黄土路,走上一两个小时,就到了二大队。”
  “这么远?一两个小时。”候宝嘉一听这个路程就烂了脸,原本灿烂的微笑凝结在脸上。
  “不远吧。这算离城最近的村子了。你脚程快,一小时就能到。”拉货的挠挠头不理解地说道。
  他是真觉得不远,像他们村每天到城里上初中的娃,人家翻山沟还得走四五个小时呢。就说他,农闲时来城里拉货,这不一样得走一两个小时,很正常的事嘛。
  “顾哥到底是去了什么破烂村子,顾叔叔怎么这样对他啊。”候宝嘉嘟着嘴,嘴巴里嘀咕道。
  她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要真是走一两个小时,还不算出城的时间,天斗得黑了。
  这话要是被拉货的听到,肯定会说没那么夸张。要不是数九寒天,夜黑得哪有那么快。
  候宝嘉不满地嗫喏,正想叫这位壮汉带她去那山沟沟地方。
  转念一想,她想到同事跟她提的醒,这些乡下男人很多对城里女人意图不轨,千万不能单独和她们相处。
  候宝嘉打住自己的想法,要真到了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四旧地方,她被坏人盯上,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候宝嘉还是决定一个人慢慢打听着去那穷地方。
  这时候,心情本来很好的她不由得埋怨起顾家为什么把顾焕兴安排在这个破地方,同时也埋怨起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陆烨了。
  她潜入人群后,没有发现有个胖乎乎的女人默默跟上了她。那女人的视线早在候宝嘉的手表上徘徊已久。
  上海宝石花表,那亮闪闪的银制表带,淡淡浅粉的表盘,拿到夜市上转手出去,少说也得有个120块钱。卖了它,半年的伙食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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