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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民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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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心顿了一下,点头道:“是,我们要离开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揪着床单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连手指都动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安,心中略过一丝惶恐。
“你为什么要走?难道我对你不好吗?”秦慕阳声音显得有些急促,那平静无波的嗓音里听不出半分起伏。
杨锦心已经开始着急了,自己现在这种状态,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可能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站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跌倒,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没有用的,这是最强的软筋散,能放到一头牛,更何况是你?”秦慕阳皱了皱眉,缓缓解开了她的疑惑。
恐惧就这么从心底散发出来,杨锦心仰起汗津津的脸,恨恨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你快放了我!”
“我在问你话,你想干什么?”杨锦心愤恨地大喊,却发现,自己连发出的声音都小得可怜。
秦慕阳着迷地看着如水的眼眸,那倔强中带着特有的妩媚,只有他能发现的魅惑之气。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走?”他再次问道,这一直是他想不通的问题,所有女人看到他都恨不得贴上来,为什么她偏偏要走?
杨锦心闭了闭眼,不想总是跟他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不清,她垂下头不再看他,努力拖动身体一点一点地想门口爬去,直觉告诉她,这里不安全,只要打开这扇门便好了,姐姐会在门后等着她,她会来救她,一定会!
秦慕阳看着她蚯蚓一般的爬行,脸上肃杀之气升腾,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为什么还要走?
杨锦心顾不上去理睬秦慕阳,看着那扇房门,不停地暗暗给自己打气,快一点,再快一点!然而,只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她却爬了很久也爬不到,她开始绝望,她开始想象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一种在黑暗中前行,见不到半点希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面前那双黑亮的皮鞋,阻挡了她的路,只见秦慕阳缓缓蹲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冷气盎然的脸,让杨锦心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永永远远地陪着我!”
“呵呵……”杨锦心一阵轻笑,眼泪和着汗水,顺着脸部优美的曲线流下来,竟是惊艳绝伦的美,只是那双翦水黑瞳盛满了倔强的恨意。
“你休想!”
这句话,明显惹恼了秦慕阳,他眯了眯眼,右手覆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缓缓描绘着她清丽的五官,轻启薄唇。
“这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锦心,别怪我!”
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她,手指向上,一颗一颗地开始解自己外套上的纽扣。
杨锦心见此,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要干什么?”
“睡你啊!”秦慕阳手下不停,理所应当地回答。
“你……你敢……”杨锦心细细地喘着气,牙齿咯咯作响。
秦慕阳抿嘴一笑,俊美无双地挑高了眉。
“我……什么不敢!”
他势在必得的笑脸,让杨锦心剧烈地发着抖,她不管不顾地又拼命地向前爬去,秦慕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意,一件一件地丢下了自己的衣服,外套、毛衣、马甲、最后剩下衬衣。
身后传来皮带扣的咔咔声,这让杨锦心近乎绝望地将手伸向了近在咫尺的那扇门。
“姐姐……救我……姐姐……”
她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一句一句散落在窗外呼啸的寒风中,低不可闻。
猛的一下,杨锦心被一只手臂凌空捞起,她一声惊呼之后,落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中,秦慕阳一手将她固定在怀里,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那么温柔地抚摸着,再也舍不得放手。
杨锦心全身无力,绝望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嘴里是低声的求饶声,“求你,放了我……”
秦慕阳浅浅一笑,黑瞳里尽是迷乱的颜色,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大床,杨锦心听在耳里,都演变成踏向地狱之门的脚步声,真的要万劫不复了吗?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感觉自己被放进了那一片柔软的枕衾间,杨锦心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秦慕阳俯下身来,渐渐的接近自己,直到没有距离。
她看着他十指无声地解开了梅花结盘扣,灯光下水波荡漾的眸子恨恨地瞪着他,充满着控诉,粉唇哆嗦着,眼泪横流,哀哀楚楚无需再多一份勾引,魅惑已天成。
**升腾,很快就淹没了秦慕阳清明的眸子,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如饥似渴地衔住了那一片朝思暮想的美好。
他的吻强势又霸道,狠狠地追着她的舌不放,杨锦心无力躲开,被得逞的那一瞬间,秦慕阳的唇齿间发出一声浅浅的充满满足的低吟。
杨锦心就那么瞪着双眼,眼泪滑落耳蜗,不过片刻就听到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母亲生前亲手做给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在他手中变成一堆破布,就像她此刻的心。
光裸的身体猛地一接触到冰冷的提花被单,让她止不住轻缩了一下,却也比不上她此刻已然冻结的心。
杨锦心猛地仰高了头,那顿顿的疼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就在这一瞬,她听见自己心迸裂的声音,想被碾过的玻璃碎渣,再也不能拼凑。
那明显的阻碍,让秦慕阳停顿下来,他猛地捧起杨锦心的脸,惊喜在他脸上乍现。他一直以为,她跟霍冬来……没想到,她还是完整的。
秦慕阳捧着她的脸,满满的疼惜,他的唇轻轻在她耳边流连,努力想要挑起她的欲望,却忍不住在她耳边喃喃出声。
“你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
他紧紧抱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她,终于是他的了。
从此以后,谁也别想抢走!
长夜漫漫,激狂的情欲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五章
翌日,微阴的早晨,阳光顺着厚厚的云层射下来,就像夏日里,站在繁密的树荫下,感受着那阳光丝丝缕缕照射下来一般。北风呜呜悲鸣的声音,卷在人的耳中,悲伤、无奈、不甘般地交织成惨淡的烟雾。
温暖如春的卧室里,一夜激情的味道还不曾散去,杨锦心跌坐在地毯上。柔顺的乌发散乱地披在肩头,那麻木空洞的眼找不到一丝焦距,周身都是说不出的疼痛感。
她趴在地上,想要找到一块完整地可以遮羞的布,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回了她的短袄和襦裙。她的手指发着颤,用了好大的劲才胡乱的穿在了身上,终于找回了一丝依附感。
她就那样蜷缩在那角落里,捂住了脸,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那清澈的水渍顺着指缝汹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那绣着淡红色梅花的袖口,水汽侵染得那梅花,绽放出艳丽的红色。
窗外的北风呼啸而过,敲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杨锦心终是忍不住那弥漫在嘴边的呜咽声,她细细地喘着气,胡乱地抹了两把脸,扶着墙壁站起来,打着颤的小腿几乎又要跌倒下去,她咬着牙,就这么扶着墙壁,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门。
整栋小楼里很是安静,杨锦心讥讽的想,秦慕阳要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自然是遣散了人的。
还没等到她下了楼,就见刘嫂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见她,连忙放下手上端着的茶盘就迎上来,讨好的笑意里夹杂着的是明显的怜悯。
“小姐起来了,四少吩咐了不许去打扰您,他说,他很快就回来,如果您早醒了,就好好休息,等他回来……”
杨锦心那还盛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她发出凌厉的光,那眼神让她生生咽下了还未说完的话。就见杨锦心忽而讥讽一笑,并不理她,一直慢慢悠悠下了楼,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往门外走去。
刘嫂见此慌了神,连忙挡住了她的去路,口气讨好,“小姐,您可不能走,四少说了,一定让您等他回来,您这样,让我怎么跟四少交代……”
“你走开!”杨锦心所有的情绪都聚集在这一声怒吼中,她讨厌听到那个名字,那个毁了她幸福的名字。
刘嫂被她这一嗓子,吓白了脸,却依旧挡在她身前,嘴里结结巴巴地劝慰。
“我知道您不舒服,但是……四少他……真的……我不能放您走……您也可怜……可怜……”
那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杨锦心猛地撞开她,直直奔向了茶几,被撞倒在地的刘嫂,顾不得眼冒金星的不适,只反射性地挡在了门口。
“您真不能走……啊……”当刘嫂再看清眼前的杨锦心时,忍不住尖叫一声。
只见杨锦心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那银光闪闪的刀尖直直地指着自己,眼里发着狠绝的光,略哑的声音冷冷地开口道。
“要么让开,要么就死,你选一个!”
……
冷,很冷,侵入骨髓的冷!杨锦心瑟缩着捏紧了衣襟,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刀。她已经站在院门口很久了,却一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她的冬来还在等她,可她这一身的肮脏,让她拿什么去面对他!
“锦心!”
身后传来一阵急呼,杨锦心愣愣地转过身去,那满脸的泪水仿佛凝结在面上一般,她看着他向她跑来,她却惊慌地不住地往后退去。
霍冬来看着她,一夜不见她归来,他生怕她出了意外,天还没亮就出去寻找,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只是,那颤抖的身躯,空洞苍白的面容,那随风飘荡的长发,似乎都在诉说着她不幸的遭遇,那双流泪的悲伤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
霍冬来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内心的剧痛毫不掩饰地在面上浮现,看清了她手中的锋刃之后,吓得霍冬来白了脸,心中一阵狂跳,脚步也跟着猛地停下来。
“锦心,放下刀,是我,我来了!”霍冬来强忍着剧痛的心,一点一点慢慢向她靠近。
杨锦心依旧不停地往后退,悲泣着,近乎狂乱的摇着头,“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是我……我来了!”霍冬来一步一步走近,慢慢伸出了手,他向她露出了温柔似水的笑,看着她看着自己慢慢安定下来,眼睛里恢复了一丝神采。
飞快地抽走了她手中的刀,“啪”的一声仍到了地上,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才惊觉她周身都冷得刺骨。他的心狠狠的痛着,不论秦慕阳对他做出过多少过分的事,他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怨恨过他。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现,霍冬来突然惊觉过来,拉着杨锦心就往屋里跑。
他杨锦心安置在床边,用被子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就急急忙忙地拿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礼箱。
“锦心,换好衣服,我们马上就走!”霍冬来拿出一套蓝色夹袄来,蹲下来,拉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们今晚换个地方住,任谁都找不到我们,明天一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金陵,然后重新开始,过我们快乐幸福的日子,好不好?”
杨锦心只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粉唇轻启,未语泪先流。
“冬来……”从回来到现在,终于发出了声音,她看着他,内心急跳如鼓点,水眸低垂,但终究还是坚定下来,轻轻说道。
“我已经……不……”杨锦心说到这里,那已滚到嘴边的两个字,终究还是迟疑了,她闭了闭眼,心痛得无以言表。
又泪涟涟地抬起头看向他,被泪水洗过的黑瞳,格外清澈见底。
“你……会嫌弃我吗?”这是她必须要问出来的话,或许这件事不见得能击倒她自己,但是,却或许会是他们爱情路上的障碍,她——不敢赌。
虽然,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大概猜到了,但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霍冬来轻轻捧起了她的脸,满脸疼惜地看着她,她看到他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有泪花在滚动,他就那些痴痴地看着她,慢慢露出了温柔的笑。
“那你……嫌弃我吗?”霍冬来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我的锦心,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儿,她一定不会嫌弃我的是吗?所以,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都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是不是?”
……
翌日,天空昏暗,云层压得很低很低,北风四起,似乎又要下起雪来。
在这冷冽的寒风中,霍冬来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些,低头看着杨锦心冻得通红的鼻尖,轻笑着安慰她。
“别急,船马上就要来了,我们马上就能走了。”
杨锦心“嗯”了一声,重重地点点头,右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她离得他那样近,近得连寒风都插不进他们之间。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长江,茫茫的江面上灰雾蒙蒙一片,浓雾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只剩随风起落的海浪时而发出的咆哮声传入耳际。
终于等到悠远的汽笛声传来,从那浓雾深处隐隐能看到巨轮的轮廓,两人相视而笑,眼睛里闪耀着的都是惊喜、安心还有对未来的希翼。
眼看着巨轮驶近,时间尚早,码头上等候的旅人却已排成了长队。杨锦心看着那艘巨轮,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下来一些,她一直隐隐觉得,秦慕阳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但是,从昨天到现在,他们还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巨轮驶拢来,闸门缓缓开启,霍冬来一手提起行李,一手牵起杨锦心,往前走去,感觉到杨锦心的手心满是湿漉漉的汗水,霍冬来朝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意。
有工作人员开始检票,他们排在队伍里,前面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他们了,那人事先没将船票拿在手上,现在放下行李急切地寻找,看得杨锦心出了一层薄汗。
总算轮到他们了,霍冬来将船票递了过去。
突然,一辆军车高鸣着喇叭,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这让码头上的众人纷纷让道。
杨锦心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她反射性的往霍冬来怀里缩去,碰掉了他手上还没来得及交出去的船票,其中一张打着卷儿落入江水中。
杨锦心快要哭出来,直接就想要跳下去,被霍冬来拉住,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张,递给面前的工作人员。这才低头看着杨锦心,满满的都是无奈与不舍。
“锦心,你认真听我说,我跟日本的朋友联系好了,他会去码头接我们,你先过去,他会好好照顾你,我稍后再去找你汇合,路上要小心,要好好照顾自己!”霍冬来的语速急切而清晰,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行李箱交到杨锦心手上。
“你别怕,箱子里面有足够你生活三个月的生活费,你去哪边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杨锦心一阵慌乱,紧紧揪着霍冬来的衣袖,泪光闪闪地看着他,“不,我们一起走,那么远的地方,我害怕!”
从军车下来一名身穿铁灰色戎装的年轻军官,大步穿过人群,往这边走来。霍冬来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将杨锦心搂进怀里,仿佛用尽了全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温润如玉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我爱你,你只要记得我爱你,无论我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你身边,别怕,什么都别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等着我,我会去找你,一定会去找你!”
霍冬来说完,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印下重重的一吻,还不待杨锦心反应将她往后一推。
“快走!”
杨锦心一个趔秋,有工作人员上来替她提起行李,后面跟上的人将恍恍惚惚的她,挤到了甲板上。
她想要再下船来,却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她高高仰起头往回望,正好见到那年轻军官走到霍冬来身边,两人说着了什么,然后,霍冬来被带上了手铐。
“冬来……”
杨锦心一声急呼,眼泪就掉下来,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霍冬来远远转头看过来,那么远的距离,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只看着她,那么深情,那么温柔,总也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
那军官推搡着他往前走去,他终于转回头去,被推上军车,车子启动,疾驰而去。
第四十六章
直到上了甲板,人流分散开来,杨锦心才迫不及待地跑到高处,眺望那辆载着霍冬来远去的汽车。不想,眼中却撞进了那不知在码头后方,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高大身影。
他就那么远远的,冷冷的看着她,尽管他离她这样远,她仍能感受到他那冷清淡薄的眼神。那一晚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杨锦心狠狠的打着冷颤,双手死死抓住冰凉的栏杆,刺骨的冷意从手指侵入了心底。
她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年轻军官向他跑去,看着他向他行礼再离去。他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杨锦心仿佛都能看见他脸上,那冷冷的笑意。
原来她一直只是那个跳梁的小丑,他就是要给了她希望,再狠狠掐掉。脚下一软,杨锦心跌倒在地,嘴里只默默地念着。
“冬来……冬来……”
随着刺耳的汽笛声,巨轮驶离港口,杨锦心看着远去的轮船,心里空空荡荡,却偏偏好似火烧一般。她就看着那艘满载着她美好希望和未来的巨轮,缓缓驶进了那一片水雾里,江上烟波缭绕,水天连成一线,寒风阵阵,掀起惊涛巨浪,那巨轮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了。
秦慕阳看着那一动不动站在码头上的少女,她面向着江面,长发随风飞舞,整个人被浓浓的悲伤笼罩着。他不由得心中一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走向她,加快了步伐,心痛的感觉很快就被满满的踏实所占据。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杨锦心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深黑似墨的眼瞳,盛满了浓浓的恨意。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这眼神,看得秦慕阳一怔,随之便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来接你回家!”
淡淡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
杨锦心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秦慕阳剑眉微挑,停了一下,轻轻回答:“擅自离开军营,当作逃兵处理。”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杨锦心再次冷声问道。
秦慕阳生硬地抽动嘴角,仿佛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缓缓靠近两步,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黑眸闪过一缕疼痛的无奈,他的视线牢牢锁住她不见一丝波澜的瞳孔。
半晌,他那一向冷清的声音,几乎缠绵至极。
“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
今年这个冬天格外的冷,一连几日飞扬的小雪花,将这座古城变成了雪白的世界。
会议一结束,秦慕阳就匆匆离开了军部,李仲源眼见着他走远,连忙凑到还在善后的廖勇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看四少这个样子,乌衣巷那位还病着呢?”
廖勇白了他一眼,又低头收拾文件,“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不想活了?”
李仲源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道:“少在这儿狗拿耗子,跟你说正经的,花径路有个老中医,医术高明,请去给那位瞧瞧呗,那洋医生看了半个月也没啥效果,换个中医瞧瞧。”
廖勇皱了皱眉,又听李仲源说道:“听我的没错,那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说着又拿手肘拐了一下他,“你抓紧啊,我可是再也不想看四少那张臭脸了!”
……
乌衣巷二楼朝南的卧室里,明亮的水晶灯下,一名身穿黑灰色棉袍的老者正一边捋着花白的山羊胡,一边眯着眼睛给床上还在昏睡中的杨锦心把脉,秦慕阳双手插在裤袋里,眉头紧锁地坐在沙发上,只紧紧盯着这边。
就在秦慕阳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老中医终于收回了手,老树皮一样的脸轻轻皱了起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样了?”秦慕阳看着他的样子,起身走过来,心情愈加烦躁,冷声冷气地样子,让老中医的脸白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秦慕阳一眼,起身朝他行了个拱手礼,才缓缓道:“这位小姐,肝火旺,脾胃虚,加之近日天寒地冻,寒气入骨,这才得了这风寒之症。”
秦慕阳不耐烦听他拽文,急急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冷声问道:“你就跟我说,她究竟得了什么病,要怎么样她才能好起来!”
这老中医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依然捋着他那山羊胡,慢慢悠悠地说道:“她这身体上的病好治,但是这心思郁结的病,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老中医看着紧皱着眉头,一身冷气的秦慕阳,摇了摇头,仿佛看穿了一切,颇有深意地说道:“我先开服药,给她吃吃,但是,秦总长,这心病还得心药医的道理,你懂得吧,她这心结一天不解开,这病就一日不会好,老这么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喽!”
赵志军带老中医下去开方子去了,房间里只余留下秦慕阳一人,他轻轻在床边坐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杨锦心,好半天,才轻轻说了一句。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了你,你想都别想!”
杨锦心在朦胧间,好似又回到了大杂院的老桂花树下,娘亲仍旧坐在树下洗着四处收来的衣服,她和姐姐赤脚踩在水盆里,两人一人一头,合力扭着沉沉的长衫,娘亲温柔地看着她们,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姐妹俩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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