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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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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两个人返回村里拎着菜刀去撵人,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在他们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弃家逃生。
  有几个大娘婶子非要带上自家的羊和猪,眼看着洪水就在村外,已经能听到咆哮的声响,江渔索性手起刀落,把猪羊全宰了。
  大娘婶子气得把江渔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最后还是屈服在明晃晃的菜刀下。
  一行人刚跑到山前,洪水就来了,来不及上山的人瞬间被水冲走,两个人拼了老命才救下一半的人,剩下一半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洪流漩涡里。
  那种又惊悚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让人揪心。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被他们救了的人都爬到山顶去寻找自己的亲人了,留下他们两个累到瘫痪的救命恩人,靠着用藤条把对方绑在树上,才勉强没被漫上来的洪水冲走。
  两人就这么在树上待了半夜,又冷又饿,寸步难行,有心想去找自己的家人,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这漫长的一夜,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煎熬,根本没法用语言描述。
  天亮后,水位稍稍退了些,他们才敢从树上下来,到山坡上伸展一下已经严重浮肿的四肢。
  接着就听到救援飞机过来投放物资,他俩正准备爬上山去弄点物质,花枝就从山上滚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认出是花枝,一来体力实在不允许,怕救人不成反倒搭上性命,二来昨天救的那些人实在凉薄,他们也不想再当好人。
  于是他们就打算装看不见,任由落水的人自生自灭,只是后来终究于心不安,还是回头去救了。
  江渔想起这事还忍不住后怕,万一他当时真的狠心走掉,那他和花枝就永别了。
  花枝听了他的讲述,笑着说:“可见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心存善念。”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往山顶爬。
  爬上山顶后,发现那些人还在疯抢物资,像一群饿狼在争夺最后一块肉。
  灾难面前,人性的至美和至丑,都无可遁形。
  江渔顺手折下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抡起来就往那些抢得最凶狠的男人身上抽打。
  那些人吃痛,叫骂着回头,一看到江渔,都吓得噤了声。
  此时此刻的江渔,一身狼狈,双目喷火,脸上虽然沾满了泥浆,却散发出凛冽
  的杀气,真像是阎王爷
  从地狱来了人间。
  所有人都被他震住,不自觉往周围退散。
  江渔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又落在他们手里的物资上,沉声说道:“救援物资不是私人财产,是上面送来给大家保命的,谁再敢多抢多占,老子叫你们下去喝黄汤!”
  抢到东西的都惊恐不已,没抢到吃食的则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出面主持公道。
  江渔手中的棍子一一指向那些抢了很多东西的人,让他们把多余的食物分给别人。
  那些人不想分给别人,又打不过江渔,只得勉为其难地把食物分掉。
  很快,在江渔的威慑之下,所有人都分到了裹腹的口粮,就地坐下吃起来。
  现场一片安静,只剩下嚼东西的声音。
  花枝经历九死一生,终于填饱了肚子,此刻,江渔的形象在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伟岸。
  江渔吃了一块饼,两个包子,刚缓过来劲儿,就让江海留在这边镇场子,自己带着花枝去找江有他们。
  这边的人为了口吃的抢成这样,那边想必也好不到哪去,他得过去瞧瞧。
  到了那边一看,果然也存在哄抢现象,只是沿溪村总体人口比江家寨少,加上江有还算强悍,多少给大家抢回了一些吃的。
  后面花强和他妈他兄弟也找了过来,花强凭着和江渔一样的狠劲才把这边的人给制服了。
  花叶再看到花枝,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欢喜,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地看着花枝,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
  花枝心头一跳,忙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见江有他妈他奶都双眼红肿,就知道大事不妙。
  “姐,是不是孩子……”
  花叶“哇”一声哭倒在妹妹怀里。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流失在这场毁天灭地的洪灾里。
  花叶一哭,全家人都跟着哭,哭孩子可怜,哭花叶更可怜,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医院都去不成,还挨饿受冻地过了一晚,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这辈子就完了。
  花枝心口憋得难受,又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感觉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护所有的亲人周全。
  她就像一只小蚂蚁,被命运的大手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那是广袤的宇宙。
  哭过,难受过,还是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大家好歹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就一直待在山上,靠着难以下咽的食物保命。
  天上每天都有飞机来回巡视查看,及时向上级和山上的百姓报告灾情变化,三天后,洪水终于退去,飞机上的人通知大家可以下山回家了。
  众人欢呼雀跃,相扶相携着下了山,迫不及待奔向自己的家。
  然而,等到一进村,所有人都被那满目疮痍的景象惊呆了。
  洪水过后,房倒屋塌,尸横遍地,不但有猪羊鸡狗等牲畜的尸体,还有人的尸体,那些来不及逃亡的人,全都送了命。
  村子里哀声震天。
  所有人都在哭他们逝去的亲人,哭他们倒塌的房屋,哭他们辛苦喂养的牲畜,哭他们被水冲走的现金存折,哭他们被水泡坏的粮食,哭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
  花枝家的房子和江渔家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在洪水的侵袭中无一幸免地倒塌了。
  面对着面目全非的家园,花枝这么坚强的女人,也不免有些气馁了。


第76章 发誓
  此次洪灾导致几百万亩农田被淹; 几十多万所房屋倒塌,数万人命丧水底,后期因缺粮、感染、瘟疫又致数万人死亡; 给安平地区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曾经赖以生存的家园如今变得破败不堪,尽管有关部门还在源源不断地运送救援物质; 但这远远满足不了数百万人民的日常所需。
  于是,流离失所的人们成群结队地踏上了逃荒的路途,年轻人外出找活路; 老弱病残跋涉各个地方去要饭; 实在走不了的,就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每天靠着有限的救援物资吊命。
  一时之间,安平地区成了死神的国度。
  回家的头一天; 花枝和江渔一整天都在忙着安顿家人。
  因为两家的房子都毁了,大家索性就全部集中到花枝家的院子里,用救援队送来的帐篷在院子里搭了两个蓬,男的住一个,女的住一个,然后又在院里临时造了个地锅; 用来烧水做饭。
  他们目前的能力; 也只能解决住和吃的问题; 别的想也是白想,现在的情况,是有钱你都没地儿买东西。
  安顿好家人; 第二天,花枝和江渔才腾出空,一起赶去花棚查看。
  如她所料,塑料大棚只剩下横七竖八的铁架子,塑料布都不知道被水卷去了哪里,花草绿植全部淹死,高的还有个枝干杵在那里,矮的全被覆盖在了厚厚的淤泥底下。
  总之一句话,该毁的一样没剩。
  老天爷可真狠呀!花枝摇头叹息,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成果毁于一旦,心仿佛被一万支利箭同时射穿,疼得她不能呼吸。
  江渔也心疼。
  他比花枝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因为他穷怕了,他好不容易才靠着花棚翻了身,走上人生巅峰,谁曾想刚走了几步,就被狠狠一脚踹下了山崖。
  辛辛苦苦干一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现在的他,还比不上解放前,解放前他家起码不欠债,如今是背了一身的债,还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地看着眼前一马平川的沼泽地,找不到一句话,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想说话,因为说什么话都于事无补。
  就这样默默地站了不知多久,原先在花棚做事的人都来了,大家站成一排,同样默默地看着自己曾经挥洒汗水播种希望的土地,只是如今,他们的希望已经被深深地埋葬在这片土地上。
  江渔正好在担心这些兄弟们的安危,看到大家过来,便趁机清点了一下人数,清点之后,发现少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同村,但和其他人却都不是一个村,江渔放心不下,就吩咐两个哥们儿去打听他们的下落,看是没顾上来,还是有情况来不了。
  按说魏骋电话打得及时,花棚里的人比别的村民都先得到消息,并且大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逃命,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对。
  可这事谁能说得准,有的都爬到山上了,还被挤下去了呢!
  大伙都在心里默默为两个哥们儿祷告,希望他们平平安安。
  等消息的时候,花强也来了,告诉花枝他去看了鱼塘,说鱼塘除了鱼跑了,守夜的小屋塌了,别的也没什么好损失的,等过段时间,再往里投放鱼苗就行了。
  只是现在这形势,连鱼苗都不知道去哪买。
  去找人的哥们儿很快就回来了,说那两个哥们儿失踪了,连他们的家人也找不到他们在哪儿。
  在这种情况下,大伙心里都明白,失踪就等同
  于死亡,唯一比死亡好的,就是还能让人保留一个渺茫的自欺欺人的希望。
  因此,大伙谁也没有说破,都彼此安慰说他们肯定是躲到哪里去了,没准过两天就回来。
  花枝心里更加难过,若不是大伙都在,她又忍不住要落泪。
  “在这里也没啥用,你们都先回去了。”她说。
  大伙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在这里烦她,默默走了。
  有个哥们儿在后面磨磨蹭蹭,等其他人都走了,又掉头回来对花枝和江渔说:“嫂子,渔哥,我知道我要说的事太不地道,可我真的没办法,我妈和我爸从山上下来就病倒了,急需要钱去看大夫,所以我想问问,我们上个月的工钱还发吗?”
  “……”花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单从个人利益上来,这哥们儿的行为无可厚非,他辛苦一个月,想拿到自己该得的酬劳,她表示理解,至于其他的,人家已经说了是家里有病人,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我没办法给你算工钱。”花枝说,“如果是你爸你妈都病了,你那点工钱也不够用,这样吧,你现在去我家找我姐,让她给你拿点钱先用着,别的等我缓几天再说。”
  哥们儿脸色通红,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给花枝和江渔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江渔始终没说话,等他走了,才叹口气说:“患难见真情,一点都不假。”
  花枝说:“你也别多想,兴许人家真有难处。”
  “谁没难处?”江渔问,“现在这种情况,谁没难处,二三十个人,只有他还惦记着工钱,是怕我赔干了发不下来工钱吗?”
  话音未落,又一个哥们儿回来了。
  “渔哥,嫂子……”他搓着手,为难地说,“我有个事儿想跟你俩讲。”
  江渔和花枝对视一眼,等着他往下说。
  哥们儿说:“是这样,俺们村有一大部分人都走了,我家人也打算去外地,让我跟着一块去,所以,我,我,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你们了。”
  “你要出去呀?”花枝有点意外,“虽然我不能强迫你留下来,但出去也未必就一定能好,你要想好了再决定。”
  “谢谢嫂子,我已经想好了。”哥们儿说,“就是感觉挺对不起你俩的,当初是你俩把我带上了正道,现在有了困难,我先跑了……”
  “没事儿没事儿。”花枝说,“你就是不跑,我现在也没能力帮助你,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多说了,走之前记得去我家找我姐,把上个月的工钱领了路上用。”
  “谢谢嫂子!”哥们儿抹了把眼泪,转身走了。
  江渔还是一言未发,等那哥们儿走了,花枝问他:“又生气啦?”
  “没有,这个还能接受。”江渔说,“不是我心胸狭窄,只是被好兄弟放弃的感觉不太好受。”
  “我明白。”花枝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难过,既然是患难见真情,你就把这次灾难当作是对你们兄弟感情的一个考验吧!”
  “不然还能怎样?”江渔苦笑。
  于是,这半天,两人哪儿也没去,就站在地头等着看结果。
  到最后,花棚里二十八个人,以各种理由回来辞行或者要工钱的一共有十五个。
  花枝并没有过多挽留,让他们都去找花叶拿钱,同时真诚地祝他们一路顺风。
  一直等到正中午,确定不会再有人回来,江渔长出一口气,拉起花枝的手说:“走吧,咱们回家。”
  “好,咱们回家。”花枝笑着应道。
  两人转身要
  走,花枝突然又停住,
  松开江渔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往淤泥底下扒。
  “你找啥?”江渔问她。
  花枝说:“你来看,咱们的招牌还在呢!”
  “在哪?”江渔忙蹲到她身边去看,果然在淤泥中看到招牌的一角。
  两人精神一振,顾不上脏,费了半天劲,齐心协力把整块招牌从淤泥中扒了出来。
  招牌上虽然糊满了泥巴,但“花枝俏”的字体还清晰可辨,那枝梅花仍然红得醒目。
  花枝笑起来,和江渔一起把招牌抬到路边排水渠清洗干净,又抬回去用力插在地头上。
  “现在,我对着这块招牌郑重起誓,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动,就绝不会让“花枝俏”倒下!我一定要重振旗鼓,排除万难,把“花枝俏”做大做强,让它成为全国最好最有名的花木集团!”
  “我也发誓!”江渔握紧拳头,准备来一段激情宣言,酝酿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和我媳妇儿一样!”
  “……”花枝哈哈大笑,使劲给了他一拳,“你行不行啊你?”
  江渔嘿嘿乐:“我们男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是看行动!”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行动!”花枝说。
  两人一扫心头的雾霾,手牵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路,原本阴沉沉的天空突然放晴,久违的太阳穿透层层乌云,往人间洒下万道金光,花枝回头看,那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两天后,整个花庙乡幸存的百姓逃荒走了一大半,往县城方向的路也终于通车了。
  由于通迅中断,花枝一直没能和魏骋他们联系上,花朵也是音迅全无,在得知通车的消息后,花枝便第一时间和江渔赶往县城。
  现在她对别的都不奢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大家都能平平安安。


第77章 预言家
  县城受灾情况相对比农村小; 由于房子都是砖结构,倒塌没那么严重,只是那些低矮的棚户被冲塌; 伤亡人数比农村也要少。
  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是一部分人低估了大水的威力,以为躲到楼上就不会有事,没想到水位曾经一度漫过了三层楼; 来不及逃生的人们便被活活闷死在里面。
  这个时期,城里的排水系统还不完善,水退得比乡下慢; 花枝和江渔在城门口下了车; 进到城里,发现路面水还能漫到脚脖子。
  街上到处都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没办法脱鞋子; 两人只好就那么淌了过去。
  到了魏骋家,大门敞开着,院里一片狼藉,老先生那一院子花花草草全都死完了,家里的家具也全都泡裂了,魏骋正指挥着从外面雇来的工人把不能用的家具往外抬。
  花枝一走进院子; 魏骋就看到了她; 微微一愣; 冲过来把她紧紧抱住。
  花枝鼻子发酸,回抱着他,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爷爷他们都还好吧?”
  “都好。”魏骋哽咽道,“我们跑得快,大家都没事,就是一直担心你们,也联系不上。”
  “我们也挺好的。”花枝说,“除了无家可归,别的都挺好。”
  在死亡面前,无家可归已经算是好的。
  魏骋被她逗笑,没想到经过这样的灾难,她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真是个奇女子。
  江渔走上前扒开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说:“来,也抱抱哥,哥也吓坏了呢!”
  魏骋就象征性抱了他一下,随即推开,嫌弃道:“是男人吗你?”
  “你是。”江渔说,“你是男人干嘛哭鼻子?”
  “哪有,我没有。”魏骋坚决否认,拉着他往屋里走,“你来的正好,快帮忙搬东西。”
  江渔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哥可不是来干苦力的。”
  “谁来啦魏骋?”魏老爷子在屋里听到了,走到门口往外看,一看到花枝,顿时激动起来,“哎哟,哎哟,我的大孙女,快来,快来,让爷爷看看……”
  花枝这回是真止不住眼泪了,跑过去抱住老人家失声痛哭。
  魏老先生的眼泪也哗哗往下掉。
  大家好一阵子才止住悲伤,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说话,讲述各自惊心动魄的逃亡过程。
  花枝没看到魏建国夫妇,就问他们去哪了。
  魏骋说,他爸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在县委坐镇指挥灾后重建工作,他妈在上周去省城看望魏兰,发水的时候不在家,有幸避过了一难,现在火车道冲垮了,客车也停运了,她没办法回来。
  花枝说:“只要人没事就好。”
  又坐了一会儿,花枝便起身告辞去找花朵,魏老先生让她找到妹妹后一起来这边吃饭。
  两人一起去花朵租房子的地方去找,到了那边,同样是满地狼藉,花朵不在,不知道是和小姚在一起,还是出了意外。
  两人又急急忙忙跑到小姚家里去找,小姚家住的家属院全被淹了,大家都在忙着往外扔泡坏的家具,小姚家却一个人都没有。
  花枝一连找了好几个邻居打听,都说没见着人。
  花枝害怕起来,脚软得走不成路。
  江渔搀扶着她,找地方坐着缓了一会儿,花枝决定到小姚工作的地方看看。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小姚就职的县一中。
  学校同样残破不堪,学生都停课了,老师们也都不在,偌大个校园死气沉沉。
  花枝不死心,每个门都要打开
  看一看,边找边喊,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花朵不会真出事了吧?”她无助地看着江渔,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会,肯定不会。”江渔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我倒觉得,既然小姚全家都不见了,那肯定是事先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之所以现在没回来,应该和魏骋他妈一样,交通不方便啥的。”
  “魏骋他妈是去了外地。”花枝说,“小姚家人又不会未卜先知,绝不可能在洪水来临之际逃出那么远。”
  “那也未必。”江渔说,“也许人家在没发水之前就去外地玩了。”
  “不可能。”花枝说,“如果是出去玩,花朵事先肯定会告诉我的。”
  江渔再想不到别的话安慰她,只好说:“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你不妨往好的地方想想。”
  花枝现在已经混乱了,好的坏的都没办法想,只能暂时放弃找花朵,改去花鸟市场找江小闹。
  发水时,江小闹还在市场守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花鸟市场同样满目疮痍,商户们都在清理自家的摊位,花枝家的摊位上没有人。
  “咋办,连江小闹也不见了。”花枝越发担忧起来。
  江渔也有些泄气,想了半天,不自信地说:“放心吧,小闹是个鬼机灵,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花枝了,可眼下也没有任何办法,两人只好忧心忡忡地离开市场。
  花枝说:“要不然咱去派出所登个记吧?”
  “登啥记?”江渔问。
  “失踪人口登记呀!”花枝,“没准派出所的人能帮忙找找呢!”
  江渔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陪花枝去了派出所。
  到派出所一看,好家伙,登记失踪人口的窗口排队都排到院子外面去了。
  这么多失踪的人,把所有警察都派出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回来几个,更可悲的是,他们听人说,连警察都失踪了好几个。
  两人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找。
  从派出所出来,花枝想着县委就在前面,不如趁机去看看魏建国。
  到了魏建国办公室一看,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办公室临时装了七八部电话,铃声从他们进去就没断过,一个书记带着三个秘书,讲电话讲得口干舌燥。
  花枝默默地在旁边给大家倒了半天水,然后便和江渔一起告辞了。
  从来到走,魏建国只来得及跟她说了两句话:
  “花枝来啦,没事就好。”
  “要走啊,注意安全,有事回头再说。”
  就这都是百忙之中捂着话筒说的。
  离开县委,两人站在泥浆遍地的大街上,想着长乐县从前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心里都跟灌了铅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枝还想去安平市找找张三妮,被江渔拦住了。
  江渔说:“安平太远了,路况也不知道咋样,万一堵在半道,天黑都回不来,说句不好听的,三妮要没事,你不去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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