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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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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美景让人心情愉悦,花枝轻声哼起了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院中,希望花开早……
  这首八十年代初从台湾传过来的歌,在当时非常流行,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唱几句,江渔在心里默默跟着花枝的调子哼唱,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欢喜和悸动。
  他想,要是县城离得再远些就好了,要是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
  这个想法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便到了城门口。
  沿溪村归花庙乡管,花庙乡归长乐县管,长乐县城是座古城,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底蕴厚重,虽然经过十年/浩/劫,却仍有不少古建筑幸存,南北城门,护城河桥都还在,到后来被政府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从城门楼子进了城,花枝便提出和江渔分开走,让他去办自己的事。
  江渔不敢告诉花枝自己撒了谎,只好接受她的建议,和她约好谁先忙完就到城门楼子底下等着。
  花枝和江渔分开后,决定先去万家巷的菜市场转转。
  这个时候,卖东西的市场还没有细分,各种商品都能拿到一个地方去卖。
  前世花枝也来过县城,凭记忆一路寻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市场。
  卖菜的,卖肉的,卖活禽的,卖日用百货的,卖衣帽鞋袜的,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年代气息扑面而来。
  花枝找了半天,终于在市场东头看到了卖花鸟鱼的摊位。
  说是摊位,其实就是零星的散户,卖些常见的花草和造型简单的花盆,也有人卖小金鱼,但不多,鸟也是寥寥无几,并没有形成规模。
  浩/劫期间,养花花草草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家家户户院子里种的都是菜,直到七十年代末,养花的才渐渐多起来。
  花枝转了一圈,发现别人卖花都有花盆,像她这样用破报纸包着一堆土,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她想买花盆把花栽上,可兜里一分钱没有。
  怎么办呢?
  花枝观察了一会儿,瞅准一个看上去很实在的卖花大叔,上前跟他交涉,先暂时赊他三个花盆,等下如果花卖出去,给他双倍的花盆钱,如果卖不出去,直接把花送给他。
  她自己没有本钱,只能选择这种特别吃亏的方式,不然没人愿意和她合作。
  花枝人长得好看,嘴也甜,一口一个大叔的叫,卖花大叔很乐意帮她,当场就给了她三个花盆,亲自动手帮她栽上,土不够,还好心把自己带的土给她填上。
  花枝征求卖花大叔的意见,问这花能卖多少钱一盆,没想到大叔也是个二把刀,对这方面根本不懂,跟她说连花带盆卖五块钱都有赚的。
  花枝说,“五块也太少了点吧,我这花品相不错,起码也得三十块一盆。”
  “三十?”大叔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她,心想这妮子想钱想疯了还是脑子不够用,三十块钱都够买俩小猪仔了,她一盆破花竟敢要三十?
  早知道就不赊花盆给她了,我看她卖到过年都卖不出去。
  “你不信我呀大叔?”花枝看他下巴都快惊掉的样子,挑眉一笑,“那咱俩打个赌,我要是能卖出去,你这花盆白送我,行吗?”
  大概是花枝的表情太笃定,大叔居然有点犹豫了,迟疑半天,烟袋杆磕了磕鞋底,说:“打赌就打赌。”
  三株兰草花原本包在破报纸里一点都不起眼,往盆里一种,洒点水,没多久就枝叶招展起来,几个要开没开的花苞已经隐约能闻到阵阵清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买花人的注意。
  有人看就有人问价,不管谁问,花枝一律要价三十五,好留个砍价的余地。
  只可惜,大家一听这价钱,基本上都是扭头就走,根本没人和她砍价。
  卖花大叔快替她愁死了,一到没人的时候,就劝她买便宜点儿。
  周围的小商贩看她穿着打扮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都嘲笑她是穷疯了,她以为城里的钱随便都能捡,城里的人随便都能骗呢?
  花枝不争辩,也不着急,谁质疑她她就冲人嘿嘿一乐,看着更像个傻丫头。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太阳渐渐升高,天热起来,卖花的人陆陆续续卖完了花,都准备回去。
  卖花大叔有点着急了,想把自己的花盆收回。
  花枝央求他:“再等会儿吧大叔,再给我一点时间。”
  卖花大叔叹气:“叫你便宜卖你不听,你就是等到天黑也卖不出去。”
  话音刚落,过来一位老先生,手里拎着菜篮子,穿着很普通,和菜市场来买菜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别,但精神头特别好,慈眉善目的。
  老先生从卖花大叔的摊子路过,马上就要走过去了,忽然停下脚步嗅了嗅,循着花香就看到了那三盆兰花。
  “这是谁的花?”老先生眼睛一亮,放下菜篮子,把花盆抱起来仔细观察。
  花枝笑了。
  生意上门了。
  “爷爷,您喜欢这花?”她笑盈盈地问道。
  “好花好花。”老先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问花枝,“小姑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家里长辈养的。”花枝说,“要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急等钱用,我也舍不得拿出来卖。”
  她没办法实话实说,如果她说是在山上挖的,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卖了这么高的价钱,那过不了多久,山上的兰花就会被挖光。
  前世到了两千零几年的时候,由于人们无节制的采挖,野生兰花几乎都绝迹了。
  “哦?”老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看崭新的花盆,又看看花枝,并没有当众揭穿她的谎言,“你这花卖什么价?”
  “三十五。”花枝说。
  卖花大叔在旁边急死了,真想拿花铲把她脑袋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榆木疙瘩。
  “三十五有点贵呀!”老先生沉吟道,“能不能便宜点,我三盆都要。”
  老天爷!还真有人愿意要啊?卖花大叔又惊讶又紧张,心里一遍一遍念叨,傻妮子,快便宜点,快便宜点……
  准备回家的小贩全围过来看热闹,谁都不相信花枝的花能卖出去,也不相信这个小老头会舍得买。
  有人小声提醒花枝,说这老头就是闲磨牙,问着玩儿的。
  花枝笑笑,不以为然,很淡定地说,“都要的话就给个整数吧,反正我也着急回家。”
  “整数?一百块?”天呐!卖花大叔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又要黄。
  谁知老先生立刻就答应了:“行,整数就整数,只当我给你家救个急,但我出来买菜没带这么多钱,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家拿钱去,行吗?”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撇嘴,露出了然的神情。
  看吧看吧,果然不出所料,这老头就是闲着无聊逗人家小妮子玩儿的。
  卖花大叔也这么认为,刚想提醒花枝,就听花枝说道:“行,您去吧,我等着您。”
  两人说定,老先生拎着菜篮子走了。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警告花枝,说这人是骗她的,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花枝说:“反正我也不着急,等一会儿呗。”
  “你不着急我着急呀!”卖花大叔说,“你先前说卖三十一盆,三盆才九十块,人家都买了,你反而多要十块,你这帐是咋算的?”
  “多要十块是你的呀!”花枝说,“你好心帮我,就算打赌输给我,我也还是要给你钱的。”
  “……”大叔瞠目结舌,“你,你还是先别高兴的太早吧!”
  大伙都被这小妮子勾起了好奇心,反正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在这等一会儿,看那老头到底会不会回来。


第8章 金大腿
  等了一会儿,老先生还没回来,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路过这里,也看中了花枝的花。
  “小姑娘,这花怎么卖?”中年男人抱着花盆看了又看,满脸欢喜。
  “不好意思,这花不卖。”花枝说,“已经有位老先生订了,回家拿钱去了。”
  “……”卖花大叔急得直跳脚,这要是他闺女,真想一把掐死算了。
  “姑娘,有人要你就快卖了吧,那老头不会回来了。”旁边的人好心提醒。
  “是啊!”中年男人说,“又不是卖房子卖地,哪有这么多讲究,你就说多少钱吧!”
  “一百块钱三盆。”卖花大叔终于忍不住替花枝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一点都没嫌贵,当场掏出一张四伟人递给花枝。
  周围的小贩看得直吞口水。
  花枝却没接。
  “做人得讲诚信,我答应了那位老先生,就不能再卖给你。”
  “……”所有人都无语了。
  中年男人也没恼,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掏了一张大团结加上:“这回总行了吧?”
  花枝摇摇头:“不是钱的事儿。”
  中年男人面露不愉,又加了一张大团结:“小姑娘,你要再不答应,可就有点不识时务了啊!”
  “对不住了,我还真不能答应。”花枝说。
  大伙都觉得这姑娘彻底没救了,这脑袋轴的,三斤炸/药都炸不开!
  中年男人又气又无奈,拉过花枝,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姑娘,做人要活道,不能太死板,我买你这花也是为了送人情,不然这么贵谁要啊,你已经够赚了,就卖给我吧!”
  “真不行。”花枝退后一步,“我不管你买去干啥,但我得守信用。”
  中年男人终于恼了,脸一板:“小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都屏住呼吸,心想这小妮子终于作出麻烦来了。
  花枝一脸坦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没偷没抢的,你是谁我也不怕你!”
  “你……”中年男人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
  “嗯,咳!”
  后面有人用力清嗓子。
  众人回头一看,天呐,老头回来了!
  他还真回来了!
  其实老先生早就到了,只是大伙都在看花枝和中年男人过招,根本没注意到他。
  大伙自动让开路,都想看看这老头和那中年男人会怎样。
  中年男人看着挺有后台的,会不会压着老头叫他把花让出来?
  老先生背着手踱过去,往中年男人跟前一站,慢悠悠问道:“你要抢我的花呀?”
  中年男人看到他,先是一愣,跟着就脸色大变,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老,老,老……”
  “嗯,咳!”
  老先生打断了他。
  中年男人面如土灰,迅速把钱塞进花枝手里,说:“小姑娘,麻烦你帮忙把花送到老,老先生家里,多的钱算你的辛苦费,谢谢啊!”
  说完退出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集体石化。
  我滴个乖乖!
  老头什么来头呀,怎么把人吓成那样?
  闹半天咱们全都看走了眼,还不如人一个小姑娘通透呢!
  “爷爷,这钱……”花枝把中年男人多付的两张大团结递给老先生。
  “拿着吧,他不说了是你的辛苦费嘛!”老先生乐呵呵地说,“你看我自己也不好搬,还真得麻烦你帮我送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您帮了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花枝诚心诚意地给老先生鞠了一躬,又把一张大团结塞到卖花大叔手里,感谢他的帮助,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和老先生一起抱着花走了。
  卖花大叔半天才反应过来,追上去问花枝:“姑娘,你明天还来吗,来的话我还把花盆赊给你。”
  花叶噗嗤乐了,大叔这是尝到甜头了呀!
  “我不来了大叔。”她笑着说,“我家一共就这三株花,卖完就没了。”
  “啊,没啦?”大叔挠挠头,遗憾地和她告别,“那行,你慢走哈!”走出很远之后,老先生问花枝:“我看你是个诚实守信的姑娘,可你这花明明是在山上挖的,为啥要撒谎呀?”
  花枝眨眨眼:“我是怕大家知道了都去挖,我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哈哈,原来你是想吃独食呀!”老先生乐得不行,“你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和几个老伙计都喜欢养花,以后你遇到好的品种,直接送到我家去,我让他们都来照顾你生意,这样既能避人耳目,还省得你和那些不识货的人讨价还价,怎么样?”
  花枝心里乐开了花。
  老先生的提议正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那敢情好!”花枝笑道,“那我以后可就靠坑您老人家发家致富了。”
  老先生哈哈大笑,见她说话不卑不亢,风趣俏皮,完全没有乡下姑娘那种羞怯和拘谨,就对她特别好奇,一路都在打听她的情况。
  其实花枝对老先生的身份也充满了好奇,但她却一句都没打听,只把老先生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一点好奇心都没表现出来。
  老先生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老先生家住在一栋三层楼的家属院里,他家在一楼,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离老远就闻到香气扑鼻。
  老先生手里抱着花,不方便开门,站在门口大声喊:“魏骋,快来给爷爷开门。”
  “噢,来了!”
  有脚步声踢踢踏踏响起,门开了,里面探出一张年轻男孩的脸,剑眉星目,青春洋溢,带着权贵人家特有的倨傲和懒散。
  男孩子的目光落在花枝身上,微微蹙起眉头:“爷爷,这谁呀?”
  “卖花姑娘。”老先生说,“你快帮她抱一盆,瞧她那小细胳膊,抱两盆花走这么远,肯定累坏了。”
  男孩子皱皱鼻子,伸手从花枝怀里接了一盆花,一双手又白又修长,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
  花枝跟在爷孙后面进了院子,入眼就是一片花海,各种叫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开得灿若云霞。
  怪不得老先生掏一百块钱买花一点都不心疼,瞧瞧人家这藏花数量,不知道在这上面投资了多少钱呢!
  老先生指挥着花枝和孙子把花放好,然后给花枝介绍说:“我们家姓魏,这是我大孙子,叫魏骋,比你大一岁,你叫他哥哥也行,叫名字也行。”
  花枝虽然生理年龄小,可她心理年龄大呀,魏骋在她眼里就是个小老弟,哥哥什么的她可叫不出口。
  于是她笑吟吟地伸出手:“你好魏骋,我叫花枝。”
  魏骋瞟了一眼花枝的手,没和她握,只是疏离地点了下头,说了句“你好”。
  花枝讪讪地收回手,才发现自己一手的泥,征得魏老先生的同意,借用他家的水管洗了个手,然后就要告辞。
  魏老先生非让她喝杯茶再走,又喊魏骋去书房拿两百块钱给她做订金,让她有了好花就送过来。
  花枝当然不会要他的订金。
  魏老先生可是个实打实的金大腿,她好不容易碰上了,那就必须得抱紧了。
  像她这种和人家严重不对等的身份,能打动对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诚心!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她才坚持不肯把花转卖给那个中年男人。
  当然,守信重诺也是她一惯的行为准则。
  两人说定之后,花枝起身告辞,老先生非要让魏骋骑摩托把她送去城门口。
  魏骋老大不乐意,爷爷居然如此看重一个卖花姑娘,还要他亲自去送,这人是有多大的脸呀?
  花枝并不想让魏骋送,同时也看出魏骋不乐意送,就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边走边逛很快就到了。”
  魏老先生坚决不同意,用命令的语气强迫魏骋去送。
  魏骋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执行他老人家的命令。
  这个时候,摩托车还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魏骋偏偏又穿着拉风的皮夹克牛仔裤,花枝沾他的光赚足了回头率。
  路上,魏骋气鼓鼓地质问花枝:“你到底给我爷爷下了什么迷魂药,他对我妹妹都没这么上心过。”
  花枝大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爷爷心肠好,看我一个乡下孩子太可怜吧!”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魏骋的嘴,他回头看看花枝身上样式陈旧洗到发白的衣服,觉得自己要是再抱怨,就真的太没同情心了。
  花枝在后面偷笑,小屁孩,姐姐还治不住你了!
  城门楼下,江渔等花枝等得望眼欲穿。
  他昨晚打扑克一夜没睡,今天又一口气骑了十八里路,到现在粒米未尽,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眼看着日头渐渐西移,花枝始终不见人影,他开始担心花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心想到城里去找人,又怕花枝回来两人走岔了。
  正焦躁不安的时候,一辆牛逼哄哄的大摩托呼啸而来,不偏不倚停在他面前,花枝从后座跳了下来。
  骑摩托的是个高高大大细皮嫩肉的小年轻,穿着当前最时髦的夹克衫牛仔裤,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江渔心里咯噔一下。


第9章 就等这句话了
  “等急了吧?”花枝来到江渔面前,笑着问他,“你吃饭没,我都快饿死了。”
  “没。”江渔摇摇头,看着魏骋,语气酸酸地问道,“他是谁呀?”
  魏骋一只大长腿蹬着地,斜了江渔一眼。
  “不是谁。”花枝随口道,“他爷爷买了我的花,让他来送送我。”
  “……”魏骋差点没气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介绍,什么叫不是谁呀,小爷我可是长乐城大名鼎鼎的魏大少好吧?
  乡下丫头!
  没见识!
  哼!
  魏骋气得招呼都懒得打了,调转车头,一脚踹下去,大摩托冒着黑烟绝尘而去。
  咦,小屁孩这是咋啦?
  花枝看着魏骋的背影疑惑了两秒,随即就不再理会,对江渔说:“走,我请你吃饭去。”
  江渔有点沮丧,衣着光鲜养尊处优的魏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让他内心生出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花枝从魏骋车子上下来的那一刻,在他看来两人竟是说不出的般配,花枝这样俊俏的姑娘,配城里的男孩都是绰绰有余的,也许他连想都不该多想。
  他觉得自己好傻,花枝到现在为止连他的名字都没问过,也没问过他的家庭状况,可见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是他一厢情愿地动了心……
  “想啥呢,说话呀!”花枝叫他。
  江渔回过神,牵强一笑:“这里也没啥好吃的,要不回家再吃吧!”
  他兜里的钱都搜出来可能都不够请花枝吃碗肉丝面,他一个大男人,还能真让人家姑娘掏钱呀?
  花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江渔的反常。
  这家伙是怎么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花枝很快就想通了江渔的别扭点,肯定魏骋的出现让他感到自卑了。
  花枝笑起来:“不吃饭可不行,我还指望你把我载回去呢!”
  江渔苦笑,低头看看自己的破自行车,就这还是老五用各种零件七拼八凑给他攒的,也就他心大没想到,这么破的车子还好意思载着人家到处跑……
  花枝明白他心里所想,装作不经意地拍拍他的车子后座,说:“还是你的车子坐着舒服,刚才那人的摩托快把我颠死了,一点都不好坐。”
  江渔眼睛亮了一下。
  花枝推着他说:“走,找个地方吃饭去,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赚了钱,得好好庆祝庆祝。”
  “赚了多少钱?”江渔问。
  “十块。”花枝说。
  她暂时不想让江渔知道实情,更没准备告诉家里人,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十块也不少了。”江渔说,“但是要搭车吃饭的话就不划算了。”
  “所以要感谢你呀!”花枝笑道,“你帮我省了来回的路费,我请你吃饭,这不正好吗?”
  江渔笑笑,没说话。
  两人找了一家面馆,花两块钱吃了两碗肉丝面,花枝还另外要了两杯桔子汁。
  这时候的生意人实在,装面的碗跟汤盆一样大,花枝怕自己吃不完,提前挑了一些给江渔,结果还是没吃完。
  吃过饭,两人骑车往回赶。
  江渔还没有完全从沮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一路上都很少说话,气氛再不复来时的欢快。
  花枝在后面盘算着下次来城里的事,也没顾上开导他,直到在村口告别,江渔还是蔫蔫儿的。
  花枝回到家,家里人正在吃晚饭。
  这时候村里还没通电,为了节省煤油,都是趁着天没黑早早吃饭,吃完饭就集中到村口的大路上去玩。
  村口座谈会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最喜欢的节目,也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刻。
  男人们吹牛皮侃大山聊国家大事争得面红耳赤,妇女们关注的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外加毛衣针法鞋子样式,孩子们则聚集在一起做游戏,丢手绢,捉迷藏,跳山羊,斗鸡,玩得满头大汗。
  到了七八点钟,大人就陆陆续续回家了,如果孩子们玩疯了不愿意回去,家长也不会去管,丢下孩子自己回去睡觉,随他们野到什么时候。
  等到后来通了电,有了电视机,这种活动就会越来越少,再往后,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花朵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花枝一进门,她第一个先看见,大声招呼花枝:“二姐,你回来啦,快来吃饭。”
  一家人都端着碗往外看。
  花老太见花枝两手空空地回来,碗一放,板着脸问:“你挣的钱呢?”
  花枝手一摊:“没挣着。”
  “我就知道!”花老太冷笑一声,“你要是能挣着钱,太阳天天都得打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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