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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帽成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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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看了眼关珊,丝毫不掩饰轻蔑:“抱歉,我认为你说的一切都是在穿凿附会。照你所说,我父亲是为了小三杀了他的发妻。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你母亲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她难道不担心有天父亲会直接拔出一把刀,把她也给杀了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关美云十八年前做了子。宫切除术。自认为凭借子宫尊贵的女人,到底哪儿来的自信,没了子。宫到底又有什么魅力让我父亲对她百依百顺呢?”
  情急之下,关珊连脑子都没过,直接大喊出声:“因为我妈拍了录像带!他要是敢有二心,我妈拿着录像带去举报他!”
  观众席上的喧哗声不断,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这位林副局长似乎挺倒霉的,明显是叫人拿捏住了软肋。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被抓到了把柄,那仕途也走到头了。
  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开了口:“录像带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
  沈青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在主持人脸上。
  后者忍不住一惊,讪讪地将话题转移开了:“这是违法的啊。”
  沈青摇了摇头,看向关珊:“我其实非常不理解,你对你的母亲为什么充满了仇恨。不仅在我们抢救她的时候,故意干扰抢救,而且在她死后也拼了命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就因为我父亲在丧妻后,曾经跟她交往过。你就非要将她往小三二奶的身份上扯,你非得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吗?就因为他们人到中年各自带着孩子,所以就不配拥有正常的爱情吗?”
  观众席上有人拍手叫好,有人面面相觑。听了关珊的话,好像她也没撒谎,谁这样自揭其短。可再听听这位沈医生的话,似乎更加合乎逻辑更有道理。
  无论如何,家丑不可外扬。为人子女者,对外积极维护父母的形象总归更加符合人们的心理需求。
  关珊情绪激动地拍着话筒,大声嚷嚷:“你再多的狡辩都没用,你故意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有证人可以证明!”
  演播厅的气氛已经热烈地可以将穹窿形的屋顶给掀翻了。众人面面相觑,简直像是看了一场热闹的大戏。天啦!居然还有伏笔?
  关珊或者说她背后的人,找来的证人是疗养院的护工。
  五月三十一号,也就是关美云死亡的前一天,沈青曾经单独前往疗养院看望自己的外婆。护工当时人在病房外头走廊上擦瓷砖,听到了沈青与她外婆的对话。
  “她们一开始说的是洋文,我觉着怪有意思的,就多听了一会儿。后来,我听到了沈医生说那个人住下了,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主持人点点头,似乎十分疑惑:“当时沈医生有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
  “没有,她们一直在说话,还把平常照顾沈外婆的护工给打发了出去。”
  主持人立刻露出了夸张的表情,简直分分钟自创表情包的节奏,她看向了沈青:“沈主任,这是真的吗?”
  沈青平静地对视着那位护工:“孙阿姨,您错了,我知道您在外面擦瓷砖。我听到了你洗抹布的声音。”
  护工下意识地回答:“不可能,门关着呢,我就没洗抹布。”
  沈青微微一笑:“正如你所说,我跟外婆聊天时候,房门是关着的。我想孙阿姨听到的也是只言片语吧。”
  “不不不,你们声音挺大的。沈外婆耳朵不大好,你讲话声音不小。”护工强调,“我听得很清楚。”
  沈青突然间念了两句英文诗:“其实我当时正在窗边为我外婆念《仲夏夜之梦》,您听到的有可能是‘当你的绝望化作一颗颗复仇的泪水,谁会在意谁曾经走过你的心房’。有可能当时我随口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不是的,你们明明说的是那女人住院了,你该动手了。”
  雷震东替妻子开了口:“孙阿姨,我知道你有听风就是雨的毛病。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是不要添油加醋的好。请问你是如何站在门口,清楚地听到距离足足有六七米远的人的对话?注意,你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门!你耳朵贴在门板上吗?你想做什么?如果我爱人真的像你臆测的一样在与外婆商量什么,她为什么要扯着嗓子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护工一下子被问住了,急急地叫嚷起来:“沈医生以前都是跟你一块儿到疗养院的,事先也会通知我们。那一次,她突然间匆匆忙忙一个人过来了,本来就很鬼祟。”
  “那天我有事。青青礼拜四晚上夜班,下午休息。她想外婆了,就自己一个人过去的。青青人在哪儿,我随时丢知道。还有,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什么叫做匆匆忙忙,什么又叫做鬼祟?不知道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种判断。你身为疗养院的护工,难道对老年痴呆症一无所知吗?你跟老年痴呆症的患者商量事情试试?”
  雷震东握住了妻子的手,安抚地笑了笑。他的脑海中回荡着青青最后一次跟外婆见面时的场景。
  他去小厨房炒菜了,护工上楼去晒被子了。妻子帮外婆箅头发。窗外的阳光打在窗台上,窗户明晃晃。
  外婆说:“她该死,青青,她该死。”
  他推门而入。
  青青手中的篦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段。
  ……
  他收紧了胳膊,将妻子搂紧了一些。
  “很抱歉,我想我爱人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尸检结果跟医疗事故鉴定都说明了你母亲的死跟医院跟医生没关系。我理解你们夫妻一个好毒一个好赌,所以生活拮据,迫切希望能咬下一块肉的心情。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
  雷震东搂着妻子站起了身,朝主持人点点头:“节目录制完毕了吧,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他搂着人就走。
  观众席上的人有的在吹口哨,有的在尖叫。好帅啊,真是有型!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雷震东真想对众人挥挥手。
  关珊当场叫嚷了起来:“我要报案!我母亲是被她谋杀的。”
  雷震东护着妻子往外走,离开这糟糕透顶的鬼地方。
  沈青抓着他的胳膊,近乎于祈求地看着他:“我没有,我真的没跟外婆商量过杀人。震东,你要相信我。”
  雷震东紧紧抱住了妻子,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青青,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你不相信我。”沈青推开了丈夫,失望地看着对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雷震东捧着妻子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相信你爱我,我相信你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这样的回答明显没办法让沈青满意,她下意识地要跟丈夫掰扯清楚,可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已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她不得不蜷缩在丈夫怀里,才能够抵挡住潮水的冲击。
  “让一让,麻烦让一下。我爱人怀孕了,请大家多包涵。”雷震东护着人往外头走,“事情的真相已经一目了然,对方满口谎言,为了钱甚至不惜侮辱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母亲。瘾。君子的话有可信度吗?他们眼里头能看到只有毒。品。”
  关珊大声嚷嚷着:“我已经快四个月没碰过了!我不是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这个贱货,永远躲在男人后面,靠着勾引男人给你出头。”
  雷震东搂紧了妻子,冷笑:“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一个男人的基本担当。真是恭喜,你能四个月不碰。不过你应该感激的是,你从戒毒所出来后,警察又及时抓到了交易现场,让你没机会碰到!希望你再接再厉,坚持一辈子都别碰。不然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周围拥挤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小蒋等人不得不充当人墙,防止有人撞到沈主任。
  记者们纷纷将话筒递过来,想要采访沈青。
  也许是此前的经历太过煎熬,怀了孕的女医生神情十分憔悴。她对着硬塞到嘴边的采访器道:“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我没有对关美云做过任何恶意的事情,我积极抢救了,只是对方隐瞒服用减肥咖啡的病史,我们也无能为力。对方所有的指控在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你杀了你父亲,又杀了我母亲,下一个你打算杀了谁?”关珊扯着嗓子喊,“有种你当着大家的面赌天发誓,你爸的死,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巧啊,前脚你成年高中毕业了,后脚你爸就死了,然后你拿了一大笔抚恤金走人。”
  原本已经散开的众人纷纷回过头,看着将记者递过来的话筒开到最大音量的关珊,然后又惊疑不定地将目光转移到被诘问的女医生脸上。
  沈青平静地直视对方,声音柔和而坚定:“我无法说我父亲的死亡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周围的喧哗声几乎要将演播厅掀翻了,连保安都过来强调众人保持秩序。
  “我是我们市当年的高考状元。成绩出来以后,原本不爱喝酒的我爸爸,那段时间太高兴了,所以喝了不少酒。他死于酒后呕吐物堵塞了呼吸道造成的窒息。很抱歉,女大避父,我的家教不允许我深更半夜还待在醉酒的父亲房中。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只能自己默默地承担。”
  原来父亲是爱她的吗?原来父亲知道是她害他绝了后,却还是选择了保全她。为什么父亲不直接解决掉她这个拖油瓶啊。一把美工刀算的了什么,又能护得住什么。他直接将她拎着从窗户外头摔下去,伪装成她跳楼自杀不就完了。
  反正在母亲过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精神恍惚,甚至不想活了。因为接受不了丧母的打击,所以自杀,那不是件顺理成章的事吗?少阳那个时候每晚都要守着她,生怕她会想不开直接拿美工刀割了脉。
  沈青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眼泪已经布满了脸庞。她恨她的父亲,直到现在都恨,完全没有办法原谅的恨。可是亲情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你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亲人曾经的好。他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个将她扛在肩膀上骑大马,带她去逛集市买糖葫芦,又皱着眉头将她吃不下的山楂果儿全都吞下肚的人,是她的父亲啊。那个公安局给一线警察发了消暑冷饮,自己舍不得吃,愣是将娃娃脸雪糕放到快要化了,带回家给她跟妈妈吃的人,是她的父亲啊。
  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为什么爸爸会找别的女人?明明妈妈很好,她很乖。明明他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她趴在雷震东怀里哭到几乎快要断气。她才不像妈妈一样温柔呢,这个王八蛋要是敢找别的女人,她就化学阉割了他,让他当太监去!她过不好,他也甭想逍遥快活,她从来都小鸡肚肠,睚眦必报!
  雷震东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给他十个狗胆他也不敢啊,沈主任多厉害啊,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一把柳叶刀,给人开了胸。
  “那是皮下纵膈气肿,是切皮,跟开胸不是一回事。”沈青哭得喘不过气来了,居然还没忘记纠正雷震东的认知错误。怎么这么丢人啊,一点儿医学常识都没有。
  雷震东拍着她的背哄她:“对对对,沈主任一定要加强对我的教育。这精神文明建设跟不跟得上趟,主要还是看领导重不重视。”
  他们终于突破了重重包围,艰难地挪出了电视台基地,朝停车场走去。
  记者们还在试图围追堵截,非要从他们嘴里头挖出更多的内容来。雷震东扬着嗓子道:“我相信法律一定回还我妻子一个清白。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如果光凭猜测就能定罪的话,那么我相信精神病院的病人一定能够破获古今中外所有的悬案。”
  “那您的意思是要与您妻子同舟共济吗?”
  “我们是一体的,我永远会站在我妻子身边,永远支持她。麻烦让一让,我妻子已经很累了,请理解一下孕妇的辛苦。”雷震东开了车门,要护着她上车。
  旁边拥挤的人群突然间分开了一条道,穿着制服的警察如同分海的摩西一样,径直走向陪伴妻子的男人:“请问您是雷震东先生吗?有一桩人身故意伤害案,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雷震东点点头:“我是。”
  手铐上来了,警察沉下了脸:“带走!”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沈青。她人坐上了车椅,又扒着雷震东的腰带不撒手,探出脑袋惊恐地看向如同天降的警察:“你们干什么?我丈夫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上手铐?”
  明明雷震东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怎么他们一上来就这么强硬。
  “雷震东涉嫌殴打一男子致残,现在我们要对这起案件进行重新调查。”


第77章 风起又云涌
  “好!敬他是条汉子。我今儿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辛子墨拍案而起; 激动地简直要去公安局把人拽出来去结拜。
  多有才啊,那么个王八蛋就该直接打残了他的命根子,省得他继续祸害脑瘫的女人; 再生了孩子去卖!光他们仁安医院知道的都已经有四个孩子不知所踪。加上以前的; 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被祸害了呢!
  以为孩子被卖了都是到了好人家有父母娇养?别开玩笑了; 被拐的孩子下场凄惨的不计其数。什么打断了腿乞讨的,什么挖了眼睛卖唱的; 还有某些地方认为吃刚生下来的婴儿可以壮阳。
  筱雅立刻打住:“你够了吗?辛子墨!你注意点儿; 我们这里两个大肚子呢!”
  辛子墨搓手干笑:“我这不是感同身受么。不是说警力有限; 谁都没空盯着他抓现行吗?现在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怎么倒是成了错了。
  筱雅十分不想理睬唯恐天下不乱的辛子墨:“辛少,你能不能别瞎起哄; 现在是雷震东人已经被抓了。你让沈青怎么办?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外头怎么办?”
  沈青双手盖在脸上,整个人都是近乎于麻木的状态。
  雷震东做事一贯谨慎,张狂但却油滑; 基本上不留任何把柄。这一回愣是在阴沟翻了船,失手将人打瘸了一条腿; 对方还丧失了性功能。
  沈青可以想象雷震东当时的愤怒。因为那个脑瘫的女人踢了一脚她的肚子。他们夫妻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已经快六个月的连生啊,她都能感觉到在肚子里头闹腾的宝宝。沈青自己都没办法保证; 如果当时自己面对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时,手边有刀子的话,肯定不会一刀捅下去。
  她太恨了; 恨得要命。他们凭什么要原谅?那是他们的孩子呀。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 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
  陆西一直在边上沉默地听着; 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要是我,我也会打。”
  所有的被提倡的程序都走不通,那为什么非要是受害人咽下这口气?一个长期霸占脑瘫妇女,生了孩子卖钱的混账东西,难道就没人能收拾他了?
  筱雅赶紧将话题往回收:“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搞清楚法律体系,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自己复仇。我们现在商量一下这事儿该怎么办吧。青青的公公婆婆人还在老家,暂时都不敢通知两位老人,怕他们担心。青青这边的情况我们都有数,现在就看大家能不能想出办法来。最起码的,我们要先把人保出来吧。”
  宋明哲坐在最角落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青。电视台风云尚未平息,雷震东就给公安局带走了。眼前的女人显然遭受了重大的打击,看上去憔悴极了。
  宋明哲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在自己心头流淌。他第一次没有怪雷震东做事不靠谱,连累了沈青在外头担惊受怕。相反的,他十分佩服雷震东。
  每当医院发生女医生女护士被打的事情,医学APP相关帖子下面,总有人评论说她们的家属干嘛去了?既然医生护士不能还手,家属为什么捋了袖子打回头。
  这不过是大家激愤之下的无奈罢了,不能还手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辛子墨感慨了一通之后,总算想起了正题:“好!现在咱们分析一下这事儿啊。这个卢大勇,对,就这个瘸腿太监挨了老雷的打,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当时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这时候翻出来。这背后没人指点,他能在领导下社区的时候,直接扑通跪到领导跟前?”
  陈年旧事能被翻出来的,背后都有文章。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一下子哪儿冒出来的伤情鉴定?这种人为什么挨打,自己心里头没点儿逼数吗。这会儿突然间闹起来,可真够会挑时间的。最可笑的是就这种王八蛋,居然也能摇身一变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沈青,你也说说你现在掌握的情况。雷震东那边怎么样?他自己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吗?咱们不能跟没头苍蝇一样,必须得对症下药。”
  打伤人算不算个事儿?算又不算。过了好几年了,你凭什么就说是他打的。证据了呢?光一个伤情鉴定算什么东西。你自己摔的,别人打的,都有可能。
  沈青摇了摇头:“他们不让我见雷震东。”这也是她最害怕的地方。就算警方认定了是雷震东把人给打瘸了打残了,可他也没穷凶极恶到连家属都不让见的份上。
  辛子墨眼神示意宋明哲:“老宋,你这时候可不能藏私啊。别的先不管,你来安排,好歹让沈青先见一眼雷震东。”
  宋明哲有点儿为难:“可从法律上讲,沈青已经跟雷震东离婚了,不算家属。”
  “他是我宝宝的爸爸,这世上我最亲的人!”
  宋明哲无奈地叹了口气,搓了把脸:“行吧,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当着形容憔悴的沈青的面,他没敢吐露消息。现在各地都在打击涉黑势力。雷震东的生意打的是擦边球。要是有人存心搞他,说不定他就是黑社会典型。他看了眼满怀期待的沈青,将话咽下了肚子。那个什么卢大勇很可能只是个引子,后面还有大招等着呢。
  “那个,沈青,你对雷震东的生意了解多少?”
  沈青摇了摇头:“我不太管这些事。”
  她现在最后悔也是这一点。她对雷震东在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甚至连雷震东的朋友聚会都不参加,只舒舒服服地躲在他为她撑出的一小片天地底下。
  宋明哲苦笑地点点头,感慨万千:“也好,不知道反而是好事。”最起码的,他们离婚了,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她身上。
  雷震东是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所以才坚持离了婚?
  这个男人也真是认准了沈青这么个一根筋,居然真能做出房子票子全都留给她的事。她拿到手了,也没撒手不管。平常根本不爱求人的性子,这回却眼巴巴地把他们这些朋友全找来了想办法。
  宋明哲应了话,就没再含糊。第二天下午,沈青总算见到了雷震东的人。
  雷震东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一晚上不刮胡子,就乱糟糟的。他自我解嘲:“像不像土匪?”
  “像虬髯客,你是我的大侠。”沈青眼中盛着笑意,柔柔地看着他。
  据说女人都有浪漫主义细胞,渴望着男人能够为自己疯狂。即使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她依然很想抱住她的丈夫,他没做错。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乖孩子,她的血液当中流淌着桀骜与疯狂。
  雷震东也笑了:“赶紧回去吧,我挺好的,我没事。”
  沈青认真地看着他:“这才刚开始吗?”
  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是不是他碰了不能碰的人。单凭一个无赖就能打倒他吗?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困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雷震东伸出了手,艰难地摸了摸妻子的脸:“你就爱胡思乱想,所以老长不了肉。对了,都忘了问你一句,你那个得了胃癌的病人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沈青难过地摇了摇头:“现在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很担心她丈夫出差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会的,肯定会的。你都说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她丈夫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看她最后一眼的。”
  沈青贪婪地握住他的手。她现在很后悔自己曾经无数次一巴掌将这只手拍开。明明是这么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陪着她度过无数漫长的夜,给了她无穷无尽的温暖。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雷震东,我等你出来。不管你在里头待多久,我都等你出来。”
  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男人笑了:“哟,不打算给我孩子找后爹了?没事,找个呗。嗯,最好找个文化人,这样孩子也能斯文点儿。”
  “别说胡话。就你了,别想不认账,逃避责任。”
  雷震东摩挲着她眼角流下的泪,啧啧感慨:“你呀,没两句话就掉金豆子。这要当妈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留神。行了,等我出去吧,我出去还得挣钱养你跟孩子呢。”
  “干妈那边要不要说一声?我怕老人找不到你着急。”
  雷震东笑了:“瞧你孝顺的,干妈那边不有保姆在么,没事的,啊。”
  警察过来提醒,见面的时间到了。
  沈青扶着腰站起身,冲着他微笑:“那你照应好自己,家里有我呢,你别担心。”
  她慢腾腾地朝外头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打草稿。问题的关键人物是周队长,周队长近期会回来。朱佳凌那边,雷震东已经查过了,也留了人手。关珊不是从朱佳凌口中知道何教授跟少阳之间关系的。相反的,选择让关珊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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