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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帽成婚-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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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相反的,选择让关珊爆料这件事,背后那个人的目的是在报复朱佳凌,这是一种警告。
自己找沈沐骄查田大鹏的事情,激怒了对方吗?田大鹏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雷震东那么紧张,甚至故意插科打诨,不想让她注意到?
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她迎头碰上了端着一次性纸杯站在拐角处的沈沐骄。后者表情有点儿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们有规定。”
“不,已经太麻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沈青朝她欠了欠身,自嘲道,“他都是为了我。”
沈沐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从警察职责的角度讲,任何人都不能充当执法者。可从个人情感来看,她真觉得雷震东挺像个爷儿们的。
只是随着工作的时间增长,她逐渐清楚了一件事,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再完善的制度都有漏洞,永远会有在制度下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
“反正,我们肯定不会刑讯逼供的。这点,你放心。”沈沐骄憋了半天,只找出这句话来安慰人,“你自己养好了身体才是根本。”
她点点头,往外面走的时候,被赵建国喊住了:“小雪,你过来,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沈青看了眼沈沐骄,后者也是满脸茫然。被点名的人笑了笑,微微欠身:“好的。”
她跟着赵建国进了对方的办公室。
头发已经夹杂了银丝的警察叹了口气:“小雪,当着我的面,你就说实话吧。其实我知道,你父亲也知道,关美云当年的确是被你推下楼的。”
沈青沉默地看着对方,一语不发。
赵建国神情惆怅:“当初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了。关美云立身不正,明明知道你爸爸是有家庭的,还要硬插一脚。你妈过世之后,这人没少在外头传风言风语。说起来,也算是报应。小雪,你当年年纪小不懂事。过去这么多年了,连法律都没办法追究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你也认为是谋杀吗?”沈青平静地抬起了眼睛,奇怪地看着对方,“你们立案了吗?我是最大的嫌疑人吗?你们是不是抓了我丈夫还不满意,要把我也抓起来?”
赵建国沉下了脸:“小雪,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关珊都不认识我了,凭什么要求我还记得她们?十八年啊,她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记得?我现在就可以拿我母亲的名誉对天发誓,她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赵建国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女人,终于下了狠心:“小雪,有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你父亲死的那晚,我打你家的电话,结果一直打不通。电话线到底出现了什么故障?”
那些不敢想的事情,一旦真的想了,就再也刹不住车。她对她父亲的痛恨,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赵建国痛心不已:“小雪,那是你爸爸,一心维护你的你爸爸。你的学生证上沾着的血,是你爸爸一点点擦干净的!”
“我来例假了。”沈青大拇指死死抵着无名指指根,握紧了拳头。她听到了自己温和而柔软的声音,“学生证塞到了裤兜里,我刚来例假,不懂,学生证就沾到了血。”
赵建国失望地看着她:“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你现在还能一口说出来。小雪,我干了多少年的刑警。”
“因为是第一次啊,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当时去哪儿买的卫生巾,什么牌子的,又花了多少钱。”沈青强迫自己不要低下头,“请你不要低估一位医生的记忆力。”
赵建国笑了,说不出的悲凉:“可你不记得关美云母女了。”
“垃圾从来不值得被人记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她们在我眼中,就是肮脏的垃圾。”
“那么你爸爸呢?你爸爸也是吗?小雪,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沈青轻轻地垂了一下眼睫毛,唇角动了动:“那天晚上,我爸应该是觉得不舒服,想要打电话。可是他醉的太厉害了,电话机被他推翻了。所以你打电话才会打不通。”
赵建国盯着她:“你说的是实话?”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说的是我的推测。我看到的时候,电话听筒悬挂在半空中,电话线□□了。我插好了电话线,才打出电话求救的。倒是赵叔你,那么晚了,打电话找我爸有什么事啊。赵叔,你真的没必要从我嘴里头讹话的。”
沈青站起身,朝赵建国微微点头:“赵叔,我还等着你们找出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呢。”
她出了办公室,宋明哲已经在外头等他。公安局里头人来人往,不少警察对这位宋小公子投来好奇的眼神,还有人试图搭讪。然而宋公子素以不假辞色而著称,一张冷脸,简直能够吓退一群人。
沈青看了他都忍不住叹气:“宋明哲,你这样是不行的。哪个姑娘都要被你吓跑。”
辛子墨给他安排了整整十个姑娘相亲,愣是没一个小姐姐愿意再跟他约会第三次。哪有他这样的。
“像雷震东那样的,你才喜欢吗?”宋明哲努力回想雷震东结婚之前那张油腻而浮夸的脸,正直地觉得沈青的审美实在够呛。
沈青摇了摇头,笑了:“其实也不怎么样。不过结婚三年,我们家的煤气水电费怎么交,我不知道。雷震东在的时候,我没给自己剪过一回脚趾甲,吹过一次头发。不管我跟谁起争执,包括他父母,他都是站在我这边。在他面前,我从来不需要讲道理。宋明哲,你要问我有多爱雷震东,我可能说不上。我只知道,没了他,我的天都是暗的。”
第78章 落马的院长
外面的天色还亮着; 宋明哲的天空先暗了。他似乎受到了打击,一路开着车护送沈青的车子到家后,他居然连杯茶水都没叨扰一杯; 就这么开着车默默走了。
江阿姨看着斯文俊朗的宋医生; 就跟看和自己女儿有缘无分的备选女婿一样; 只恨自家是独养,不能再拽出个小闺女拖住人; 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无比惋惜地叹气:“哎呦; 你看啊; 这宋医生人还是很不错的。”可惜现在雷震东又偏生被关了; 总不能真丢下不管。
江阿姨还不清楚雷震东这是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她被雷震东装出的老实人形象蒙蔽的太久,即使已经知道了这小子干占便宜不肯复婚的渣男本质; 依然惯性地相信雷震东离坏人的标准还有点儿远。
为什么要抓他啊?那肯定就是得罪人了呗。做生意的哪有不得罪人的道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在江阿姨眼里头那都不是坏人,都是讨口饭吃的普通人。
沈青勉强打起精神来; 跟江阿姨调笑:“你前面不还说雷泽东不是正经人吗?”
江阿姨一边掰茄子把一边端正了脸色:“那一码归一码。他不是正经人,也得正正经经地过日子; 才不叫人挂心。”
她偷偷觑了一眼沈青,心里头叹气:男子爱新妇; 女子重前夫。可不是嘛,这雷震东都死乞白赖地坚持不肯跟沈医生复婚了,沈医生还是放不下。他现在人关进局子里头去了; 在外头跑的也不是不知道躲哪儿去的狐狸精; 照旧是沈医生。
女人就是命苦啊。总是这也放不下; 那也放不下。到头来最辛苦的还是她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女人。
沈青靠在后门口,手里头的一本最新一期的《柳叶刀》,无论如何都翻不到下一页。
晚风习习,带来了草木的清香。远处有钟声回荡。大花小花咕噜咕噜的跳来跳去的,啄食着草丛里头的蚱蜢。似乎非要玩累了,才会回窝里下蛋去。
她抬起头,午后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一架蔷薇开的粉嫩。滚动其间的水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旁边却少了张贱兮兮傻笑的脸,和他叼在嘴里头的玫瑰花。
那个没正经爬墙头的男人,那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头将她烫软了的男人,那个帮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沈青起了身进房,从橱柜里头翻出雷震东的衬衫,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仰面躺在了床上,贪婪地呼吸着衣服上残存的男人气息,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头,那个男人半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贴在他脸上,安慰她:“你别怕,你别难过,我替你报仇去。”
她笑了,她就知道,他不会让人白欺负了她。
窗户外头的大花小花发出了咯咯哒的叫声,得意洋洋地等待着主人的夸赞与奖赏。江阿姨出了厨房后门,给它们撒了把碎米,训斥道:“不要吵了沈医生睡觉。”
大着肚子还要在外头替前夫奔走的女人,可不是辛苦坏了。江阿姨都不忍心吵醒她,只在炖锅里头温着汤,等她醒了好喝碗垫垫肚子。
沈青却辜负了江阿姨的一片心,她一觉直接睡到了黑夜降临又退去。也许是怀孕到了一定的月份,自带催眠效果。也许是沈青意识到了,她现在无人可依赖,必须得坚强起来,才能面对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这一晚,没有雷震东的电话催眠,她也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有人要彻底将雷震东摁死在地上。她看不清敌人的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雷震东已经做了安排,她既然不懂这些,那么乖乖老实呆着,不要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然而理智与情感永远不可能同步,他的一颗心依然焦灼。
第二天一早去医院上班的时候,小护士谈落落惊讶地看着她:“哎呀,沈主任,你冒痘痘了?”
太稀奇了。她一直觉得沈主任这样的人是不会长痘的。长痘痘不都是火气太旺了么,他们私底下都说沈主任大概是命里缺火,上辈子肯定是天山雪莲,幻化出了人形。
沈青无奈地苦笑,给小护士打预防针:“等着吧,这才开始冒痘痘,后面长斑啊,发胖啊,色素沉着呀,什么都会冒出来。”
谈落落吓到了,结结巴巴:“那我以后不生孩子了。”
沈青故意逗她:“没关系,你年轻,早点儿生的话说不定恢复快。我不行啦,我年纪大了。”
谈落落一本正经地拍马屁:“你在我心里永远年轻。”
沈青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总觉得这孩子说的跟永垂不朽一样。
辛子墨神色匆匆地过来,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声沈青。
被点名的人见着了他的神色,心中一慌,脱口而出:“雷震东怎么了?昨天下午我看他,他还说没事的。”
辛子墨盯着花容失色的仁安高岭之花,简直不知道是该苦笑还是该安慰她一下:“你先别管雷震东了,先管管自己。”
沈青满脸茫然:“怎么了?难不成公安局真立案认定了那是谋杀啊。那以后我们看病是不是先把病人祖宗八辈子都查个一清二楚,执行彻底回避原则,仿佛我们兽性大发,直接医死了仇人?”
辛子墨摇头,看到旁边小护士一脸好奇的模样,立刻掏出了自己的饭卡:“去,落落,到食堂买点好吃的,给大家分一下。早上就要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谈落落懵懵懂懂的,总觉得辛医生是想把自己打发走。不过有免费的美食,她也亏不了,她立刻接过了饭卡,一溜烟地跑了。
沈青看辛子墨郑重其事的样子,跟着紧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辛子墨眉头紧锁,压低了声音:“他们把老卢带走了。”
沈青自从怀了孕之后,脑子似乎迟钝了不少,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啊,哪个老卢啊?”
辛子墨要跳脚了:“你说哪个老卢,我们的老卢!”
这可真不怪沈青了,除了辛子墨这么个少爷外,谁敢把卢院长挂在嘴边叫老卢啊。沈青慌了:“怎么回事?卢院长犯了什么事儿了?这一圈下来。抓谁也抓不到老卢头上啊。”
整个江州这一片,还硬着头皮对医保病人来者不拒的,也就是仁安医院了。他们甚至没逼着病人看一趟病,出院再入院两三回。都这样了,那些人还要怎样?逼着病人按照医保报销生病吗?
又不让医院挣钱,也不给医院拨钱,把医院逼的集体爆炸吗?
辛子墨扫视了周围一圈,把人带到了僻静地方:“我看这一回来势汹汹,情况很不好,本来今天上午有个会是老卢主持的,现在临时改成了书记上。问题应该不小。”
沈青有点儿慌:“院长有什么把柄啊。就连医保病人,咱们都可是捏着鼻子都收了。”
辛子墨摇头,神色愈发凝重起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你想啊,省人医他们几年下来的缺口已经到了上亿,咱们不比人家家大业大,可起码几千万是有的吧。老卢是什么硬扛下来的?他没扣我们的钱啊。这钱从哪出来的?这就是大问题。”
按照他得到的风声,卢院长被带走的原因该是药品回扣。
药品价格的百分之十五政策性加成,一直都是医院的重要收入渠道。现在政策要求药品入院零加成,砍得是痛快了,造成的资金缺口从哪儿出。用业内人士的牢骚讲,医院还得倒贴人手跟场地免费给药企卖药。
政策是说这部分损失由财政补贴百分之十,医院自行消化百分之十,提高医疗价格服务补偿剩下的百分之八十。
可真正推行起来,能落到实处的有多少?
财政补贴迟迟不到位,不是一行一业一个地区的问题。摊子太大了,方方面面顾不全,的确是客观事实,真要往死里怪也怪不起。
医院自行消化,反正就是一个怪圈。上头拼命地强调公立医院的公益性,也就是要求医院别挣钱,却默认了医院很有钱。
大头的提高医疗服务价格,更是满头包。哪个部门都不愿意得罪老百姓,配套的改革迟迟不能推进。可上面要求的药品进医院零加成,已经作为死命令下来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政策的执行从来也都是柿子专拣软的捏。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仁安医院将原药品加成部分,用采购协议的形式,强行作为回扣留下了。
沈青依然不太敢相信,睁大了眼看着辛子墨:“那你说他们想干什么呀?把所有的院长全都换一遍。让大家都当哑巴,封上了嘴巴,剩下的一双手除了鼓掌,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吗?”
皇帝光着身子就是光着身子,大家集体装眼睛瞎了,皇帝就不冷了吗?
辛子墨笑笑:“你还说我偏激,我看你也比我也差不了哪儿去。不说这个,反正现在也就是风闻而已。我是想跟你说,估计要查起来,你家老雷的安保阴阳合同说不定也能扯到一块儿去。你也别慌,不是大事,最多让雷总放点儿血,少给你买两件衣服。还有就是业务拓展费,可能跟你也能挂上钩。”
沈青有点儿茫然:“这和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呀。”
她虽然担着这个副高的职称,事实上,主管诊疗组床位上的病人用什么药,做什么检查,用什么医疗器械,拍板的人还是韩教授。
辛子墨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的看沈青:“你还是心里头有点儿准备的好。你就当我是风声鹤唳吧,我总觉得这么突然发难,背后肯定少不了那一位的推波助澜。”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呗,都搞到人家头上了,他们没理由放过人吧。
“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你的位置的确也没多少事。就当我紧张过度吧,我就过来先给你打一针预防针。”
沈青连连道谢,有点儿担忧的看他:“你自己有没有留小辫子在外头给人抓啊。”
辛子墨龇牙,似笑非笑:“说句不待见的话,要真抓小辫子,叉开来抓人。简单,倒退回赤脚医生时代,起码三分之二的医院都关门回家。你不让我们活,那不意味着我们得坐着等死啊。一切脱离了物质基础的谈奉献,全是他妈的鬼扯淡。”
沈青听着心慌:“行了,这种时候,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是生怕人家板子不打到你身上吗?”
辛子墨嗤笑了一声,突然间抬起头夸奖已经买完东西回来的谈落落:“哎哟,还是咱们的小美女有眼光,知道医院食堂最好吃的是什么东西,真乖。”
谈落落兴冲冲地将原味奶茶跟蛋挞推到辛子墨面前:“辛医生,你也吃吧。”十足的反客为主。
辛子墨也不生气,只哈哈一笑,接回了饭卡,朝众人摆摆手,走了。
沈青担忧地看着朋友远去的背影,有点儿发慌,害怕对方也被牵扯进去。
看她没想到,她担心错了对象,她真正该担心的人是自己。这一场暴风雨,她被裹挟到了其中。
当天下午,沈青就被人带走了。
全院的大主任们基本上全都被带去谈话,交代问题。
一人一间屋子,对面坐着个神情严肃的穿制服的人,要求他们坦白从宽。厚厚的一沓纸摆在面前,每个人都要老实写材料,交代自己的问题。
沈青满脸茫然,强调她自己除了看病以外,根本就不管任何事情。她身上没有行政职务。
对面的人皮笑肉不笑:“你就好好交代十万块钱的奖金是怎么回事吧。”
拿着公家的钱做出来的成果,得了个民间奖项,明明不是国家官方设立的奖项,凭什么按照国家级的标准,一掏钱就是二十万,干净利落的很。她沈青也不是项目的主导人,为什么她能拿到十万块。
国有资产就是他们这些人口袋里的钱吗?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沈青一时间槽多无口,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当面对这些外行充内行的人时,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他们的项目拿到的的确不是官方奖项。说句不好听的,某些官方奖项,就是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也没资格碰。可他们业内人士有着自己心里的一杆秤,那个民间奖项的含金量,业内是认可的。他们的项目可以说是填补了整个南省周边这一大块地区关于这个方面的空白。
口口声声说尊重科学技术,尊重人才。现在他们研究出成果了,奖励个二十万,就立刻有人跳脚了。
“我们都知道,决定奖励的是人不是你。你就交代清楚,卢院长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大手笔,他到底想从你这边获得什么利益。他想让你牵什么线啊?”
沈青抬起了眼睛,放下了笔:“因为我是引进人才。医院这是在安定人才梯队建设。”
艹他妈大爷的,这帮子混账到底想掰扯什么啊。瞎几把鬼扯淡,到底还要不要脸面?!
穿制服的人愣住了,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这位医生要老实交代问题啊,不要心存侥幸,负隅顽抗。”
沈青摸着肚子开始叫唤:“哎哟,我肚子疼,我要立刻卧床休息。”
“你干嘛?别以为装病就可以逃脱检查。”
沈青叫唤得愈发大声了:“哎呀,黎教授,你在吗?求求你过来看看我,我怕我孩子流产。”
她的声音实在太过凄厉,斜对门的老教授坐不住了,坚持要过来看望孕妇。开玩笑,这是大肚子,出了事情,整个江州的卫计委班子都要承担责任!
黎教授扶着沈青在沙发上躺下了,厉声训斥问话的工作人员:“你们要干嘛啊,这是孕妇。看看你们这里的空气,你们想让孕妇有个三长两短吗?”
问话的人嘀咕了一句:“怀孕就揣上了尚方宝剑了?”
黎教授冷笑:“孕妇跟哺乳期妇女犯了罪还要监外执行呢。在你们眼里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连穷凶极恶的罪犯都不如了?”
沈青伸手拽住了黎教授的袖子,摇摇头:“教授,我还好。”
黎教授安抚地摸了摸沈青的脑袋,怒气冲冲地瞪了那人一眼,又被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继续交代新技术滥用问题。
负责看着沈青的人觉得面子挂不住,嘟囔了一句:“你别拿根鸡毛当令箭啊。早点儿交代清楚了,你才好早点儿出去继续当你的主任。”
沈青突然间冷笑起来:“因为我是沈青沈博士,所以我才是沈主任。并不是因为我是沈主任,所以我成了沈青沈博士。你不用威胁我,你以为所谓的铁饭碗就能让我跪下来做人?别那么幼稚,大不了就是我不干了,我有手有脚有学历有技术,我上哪儿都能有饭吃!”
第79章 上门的公婆
沈青放话要如数退出那十万块; 反正钱打到她卡里头,她都没来得及用。
结果调查组的人依然不同意让她走。开玩笑,受贿的人退了赃款就没事了?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 必须得在里面老实交代清楚问题。
隔壁房间的肝胆外科主任忍无可忍; 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交代什么?交代个屁!他上上个月被家属一拳打成了个熊猫眼; 想让上头给他个交代时,上头只给他胶带。现在反过来了; 屁事没有; 让他们交代个鬼啊!说他们有罪拿出证据来; 搞这套神神道道的算什么玩意儿。
黎教授隔着门劝他消消气; 发火根本没用。真要往死里头掰,都有问题。别的不说; 开医学研讨会的时候,哪个研讨会不是药企掏的钱?电视台拍个医学纪录片,还是药厂特别赞助呢。
沈青叹气; 对着一沓子白纸,认认真真地继续交代所谓的情况。她已经快把脑汁给榨干了; 依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啥可交代的。
对,科室奖金她的确没少拿一分钱。但她是甩手掌柜啊; 科室奖金也不是她分的。她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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