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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黑暗将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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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剖开的胸腔中白森森的肋骨,和依旧在跳动的鲜红色的心脏,感到今天的阳光变了颜色,简直寒冷的不像话。
    否则,他为什么会看到从敌人身上流出的鲜血是绿色的?
    “这……是什么怪物……”他恨恨的想,“到底怎样才会死?”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向敌人扑去,化为了两个坠落的身影。
    两人刚才搏斗过的地方,只剩下两滩血迹,一滩红色,一滩绿色。
    ——————————
    “咚”的一声,城门的门栓早就因不堪蹂躏而折断,而疲惫的预备役士兵们随着每次撞击退后的幅度逐渐增加。
    但他们依旧死死顶住城门,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城门被打开,再也无力战斗的他们会成为第一批受难者,而他们现在守护的不是城门,而是他们的生命。
    援军?他们绝望带泪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同样绝望的士兵,和逐渐逼近的死神。
    “咚!”
    士兵们被撞开,有人虚脱的倒地,又徒劳的顶上去,双手已经被震得脱臼,他们只好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堵象征着生命的屏障上。
    也许下一次,也许再下一次……
    ——————————
    菲比斯走过早就跃跃欲试的斯莫克身边,翻身上马。
    就连斯莫克胯下的骏马都耐不住沉闷的气氛,被他主人的战役激的嘶鸣起来。
    菲比斯看了一眼斯莫克充满战意的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哀伤的笑了起来,眼神扫过刚才曼蒂所在的地方:
    “我的剑只为你挥动,曼蒂。”
    可她已经不在。
    马的前蹄抬起,菲比斯抽出了腰间从未拔出过的长剑。
    剑锋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
    剑尖指向他曾经成为兄长的男人。
    “杀!”他高喊着冲向敌人,像个不自量力的骑士,没有人怀疑他会像一片白色的孤帆一般被汹涌的银色潮水绞烂。
    斯莫克面部抽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任长官,这个瘦弱如女人般的男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的勇气。
    那他怎么能落后?
    “杀!”他大吼着。
    “杀!”黑色的怒涛向那圣洁又脆弱的银色撞去,先行将那朵白色的孤帆淹没。
第六章——帝都保卫战(中)
    “哥哥,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有啊!”
    “哥哥,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恩,不错,很适合你。”
    “哥哥,明天我们家里举办舞会,你会来吗?”
    “不了……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哦!对了,你不喜欢贵族的。可是你为什么会有菲比斯那么一个朋友呢?”
    “菲比斯吗……他不是我的朋友……”
    “是啊!我想哥哥也该和那种讨厌的人保持距离了,那个混蛋表面看上去很和善,其实内心真的很恶毒呢!说不定哪天把你出卖了你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出卖么……”
    “哥哥,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维格菲呢?他人真的很好,而且他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夫啊!你应该为我想一想,如果我们结了婚,我夹在你们两个之间会很难过的。”
    “不,你想多了……我们只是……不太合得来而已,并没有什么矛盾的,下次我会和他多聊聊的……”
    “太好了!(一个脸颊上的吻)我知道哥哥和维格菲一定谈得来的。那么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吧!”
    “当然会,我妹妹的婚礼我怎么能不到?”
    回忆……
    回忆像一柄利剑,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艾的胸膛。
    而那一声声“哥哥”,正是利剑的剑锋。
    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一腔燃烧的快要沸腾的热血,如果再不发泄出来,就将会将他自己焚烧殆尽。
    “原来,这就是一切的答案。”艾疯狂的笑着,刚才菲比斯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曼蒂,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亲妹妹的可爱女人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菲比斯,自己从小就视作亲兄弟的人,却一直包庇着她的罪行;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原来这世界早已背叛了他,那么他为什么还傻到努力得去找什么不毁灭世界的理由?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我不可杀之人。”
    他狂笑着怒吼。
    ——————————
    城头,没有解除变形术的曼蒂在艾冲天的怒火之中颤抖。
    增援的第四队让城头和城门危急的形势暂时缓和了下来,而艾也减缓了对城门的猛攻,排好阵型正面迎着冲锋而来的禁卫军。
    接下来,活死人部队在艾的口令之下也开始了自己的冲锋。
    帝都禁卫军那侧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这里寂静而沉闷的脚步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如火与冰,汹涌的奔流与巍峨的冰山,两军的兵锋逐渐逼近,一边士兵的面孔狰狞,对比着另一边一样的平静,这些都交织成了一曲令人热血激荡扣人心弦的战争之歌,可是对于曼蒂,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人来说,显然是过于残酷了。
    两边的战士绞杀在了一起,曼蒂的十指像是要被扭断了一般的扣紧。她也杀过人,也看见过活人在他面前死去,可是和真正的战场相比,那些都不值一提。
    她颤抖着,无论是那个真实的曼蒂,或者是她伪装的女人都在颤抖着,她脑中难以控制的出现一种幻想——
    那银甲的人群向洪水冲垮堤坝一般淹没了帝都的城门时,面对着那些平静冷酷的眼神,自己突然怎么也想不起来瞬间移动的咒语,只能无助的哭泣。接下来,她对上了艾那没有丝毫怜悯同情的面孔,她哀求着,但他只是冷冷地举起手中的剑。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美丽的身体被艾燃烧着滔天怒焰的剑劈作两段……
    她害怕了……她抵抗不住艾的怒火,那白马上的柔弱骑士根本保护不了她……
    正午之下,她的影子只缩成了脚下的一团。
    “为什么还没回来……”她喃喃自语,因为她知道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也不在身边。
    她开始后悔在这种时刻把影子派出去了,可是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面对一个疯狂的艾,和一支同样疯狂的军队。
    ——————————
    与此同时,在终日幽暗的阿罕布拉宫中,一盏灯座投影在墙壁上的阴影之下,影子藏匿其中。
    与之前的每一次行动一样,他等待着一个经过的人身后的影子和这一团阴影交汇,那影子将会把他带到他想去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总是有一片阴霾笼在他心头,让他没有形体、没有感觉的的所谓皮肤感到了许久未曾感到过的寒冷——
    那是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某个人的目光之下……
    ——————————
    绝不胆怯,绝不放弃,绝不后退。
    这是禁卫军的训条,是镌刻在每个士兵心头的铁律。
    同时,他们也相信,在战场上,从来不会有其他军队的士兵可以比禁卫军的士兵更勇猛。
    所以,他们不相信敌人是不是打不死的怪物,他们坚信敌人只不过是比普通军队更强悍一些,但是永远也比不上自己。
    断了一臂仍旧继续战斗吗?他们冷笑着想:我也一样可以。
    肠子都流出来了依旧不停下脚步吗?他们也将流出的肠子塞进了肚子里:不过是轻伤而已。
    即便武器也打断了,仍旧扑上来用牙齿撕咬吗?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用牙齿撕咬着敌人的咽喉,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即便你们是怪物又如何?我们一样可以变成猛兽!
    第一阵冲击,正面的交锋,禁卫军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菲比斯勒住缰绳,骑在马上看着黑甲的战士们飞奔过自己身旁,与银色的阵营碰撞在一起,握剑的手变得越来越冰凉。
    他知道这势均力敌不过是暂时的,拖下去的话,己方毫无胜算。
    敌人的士兵向着了魔般的不畏死的冲锋着,像是一台只被下了杀戮命令的机器,浑然不管自身的安危。但己方的部队是凭借着这第一波的气势才与敌人打成平手,当那喊杀声减弱之后,谁也不知道战士们还能坚持多久。
    而且,他只看到银甲和黑甲的士兵一起倒下,却只看到了银甲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来,而地上,几乎只能看到黑色的尸体。
    “怪物”,这个词进入了菲比斯的脑中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将它赶出脑海了。
    战场的另一侧,艾仿佛已经抛开了一直困扰着他的疑惑,毫无顾忌的在禁卫军的阵中冲杀起来,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在他身周没有活人,只有被怒风斩碎的血肉。
    可是,这一侧,菲比斯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用迷惘的眼神看着战场,仿佛一个不小心卷入的无辜者或者流浪人。
    不知不觉中,一个银甲的士兵接近了他,可他仿佛浑然不觉。
    “小心!”他仿佛听到人群中这样的呼喊。
    他能感觉到城上曼蒂的目光,那其中有多少是关切,又有多少是轻蔑?
    “果然还是不应该上战场啊……”曼蒂的想法,他其实都明白,
    “对不起,曼蒂,我保护不了你了。”
    银甲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剑。
    菲比斯并没有举起他的,也许他已经忘记了该怎么举了吧!
    突然,两道剑光闪动,银甲的士兵分裂成四个碎块,散落一地。
    绿色的汁液飞溅在菲比斯的身上。
    “不行就别上战场上来啊!”斯莫克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对着似乎还在发愣的菲比斯狂吼起来,“要不然就乖乖的躲在一边!要不然就像个男人一样用剑战斗!重到战场上送死算什么?你不知道你的表现影响着部队的士气吗?”
    “跑吧!”斯莫克讥讽着说,虽然这对于菲比斯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提议,“离开战场,下次我可没有精力来保护你,战场上每个人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菲比斯低下头,看看身上的绿色液体,陷入了思考之中。
    “那就撤退吧!”他突然抬起头。
    “什么?”斯莫克夸张地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你说撤退?帝都禁卫军从不撤退!”
    菲比斯向他展示身上的色彩:
    “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是一般的人类,他们打不死,我们没有胜算。”
    “禁卫军的职责是守卫帝都,虽然你是我们的长官。”斯莫克咬牙切齿的说,“但是如果你下的命令和禁卫军的职责冲突,我可以选择不服从。”
    “我并没有说放弃守卫帝都。”菲比斯知道斯莫克一定还是不屑一顾的,因此解释道,
    “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军覆没,帝都迟早会被攻陷,唯一的希望是我们撤退进帝都,然后凭借城墙抵挡他们。你也看到了,他们没有好的攻城武器,这是我们唯一能倚仗的东西。”
    斯莫克很想怒斥“这不过是你怯懦的托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菲比斯的命令的确有理。
    他最后严厉的瞪了菲比斯一眼,然后行了一个军礼:
    “跟紧我,长官。”
    然后调转马头又杀向了敌军,高喊着:
    “冲锋,杀啊!”
    ——————————
    在斯莫克的率领下,本来已经在与敌人的冲撞之中被分散开的禁卫军又汇合成了一股湍急的河流,贴着城墙冲刷着,将那些试图爬上城墙的敌军部队硬生生地挤开了。
    艾没有料到禁卫军这样的变化——一面贴着城墙的行进使他们受到的阻力变得非常小,猛然对自己的阵营进行压缩让银甲的士兵们始料未及,一下子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活死人军队本能式的收缩了自己的阵线,反而给想要撤进帝都的禁卫军留下了一条路。
    在艾反应过来菲比斯的目的之前,他们已经冲到了城门前。
    “开门!”禁卫军的士兵大喊。
    城门打开了,禁卫军士兵迅速撤进城内,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的呼吸着城里的空气。
    “进攻!”艾气急败坏的率领活死人部队猛攻那些还没有撤进城里的禁卫军部队,由于撤退的时候部队排成了一条长蛇的阵形,因此在面对着银甲士兵从侧面的猛攻显得力不从心,那些没有撤进城的部队被分隔开,然后逐渐被蚕食。
    看着手下的部队渐渐被包围,刚刚下马走上城头的斯莫克又跑了下去——他要把被包围的士兵们救出来,那至少还有两千人。
    菲比斯拦住了他。
    “可恶!”他狠狠的一挥拳头,他明白自己的冲动差一点就带来毁灭性的结果——如果他真的带着部队冲出去,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一起陷落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但他并没有因此对阻止了他的菲比斯有任何感激之情。
    “他们也许还有机会。”菲比斯指向不远处被包围的一队士兵,“你看!”
    话音未落,一道火光落入了黑甲的阵中。
    ——————————
    “哪个白痴扔的火球?”曼蒂喝骂,“黑甲的禁卫军是自己人!”
    “我还以为黑色的都是坏人……”一个年轻的法师小声嘟囔。
    “笨蛋!”曼蒂高声下令,
    “法师们,保卫帝都,全力攻击银甲的敌人!”
    “是的,塔主大人!”部分年轻男性法师受到战争气氛的影响,也热血沸腾的高喊着,为一位美丽的女人作战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他们还没有见识到战争的残酷。
    而听着“塔主大人”的喊声,曼蒂也不再害怕了。此刻,在众多法师的簇拥之中,她有了一丝安全感。
    绚丽的冰箭,火球,酸雨和七彩虹射线,还有偶尔落下的黑色的“炸弹”,尽管法师们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大,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敌人,火球和寒冰箭能给予的伤害不必一般的箭矢大多少。但至少,从场面上来看,一时间守卫部队占了上风。
    被包围的禁卫军也因此受到了鼓舞。
    “杀啊!”离城门最近的一个包围圈中的战士们高喊着,从一个被“炸弹”炸出的缺口中杀进了城门。
    法师们齐声欢呼了起来,曼蒂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是法师们救了这些士兵。
    面对着他们胜利般的笑容,菲比斯和斯莫克默契的同时长叹了口气。
    “关城门吧!”菲比斯无奈的说。
    “可是……还有……”说话的是曼蒂,她脸上的笑容被菲比斯眼中的悲哀凝固了,“为什么关城门?”
    “救不了他们了。”菲比斯痛苦的说。
    法师们也听到了这句话,欢庆的气氛瞬间转为悲伤。
    “那至少做点什么!”曼蒂顽固地喊道,在她看来,那里还有那么多人在奋战,难道就这样抛弃他们了。
    菲比斯只是摇摇头。
    “攻击!”曼蒂不理睬他,率领着瑞文戴尔的法师们继续攻击,可也只像是放了几个无害的烟花。
    黑甲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禁卫军的阵营逐渐被蚕食,曼蒂和法师们也渐渐停止了施法。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着银色的海洋中最后几块顽固的黑色礁石被浪花吞没。
    这些法师才刚刚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而帝都的保卫战,也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帝都保卫战(下)
    菲比斯面色惨白的倚在一段城墙上干呕着,不敢看城外又汹涌而来的敌人,也不敢看城头满地的尸体。他早上没吃东西,现在能够呕出来的只有胃酸混合着唾液而已。
    斯莫克没有理会他,他已经渐渐对他上司的无能习以为常了。他半跪在一具尸体敌人的尸体旁。
    一条手臂连同肩膀,在加上脖子和顶在脖子上的东西一起被削去了,剩下的,是僵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半截尸体。绿色的血液还在从巨大的伤口中流出……
    斯莫克双手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一具应该已经死透了尸体,自己依旧时刻保持警惕,这具尸体,或者说这个人,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可能再有威胁了才对!
    “为什么是威胁?”斯莫克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会用威胁这个词?这只是一具尸体啊!”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
    那具尸体胸腔中已经裸露在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那绿色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血管被切断的横断面中慢慢滴落……
    “这……这是什么怪物……”斯莫克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了。
    “这不是怪物。”菲比斯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是人。”
    “没有这样的人!”斯莫克发泄似的大吼,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恼怒,而是需要一个渠道来宣泄自己的恐惧。
    “的确没有,因为他们是死人。”
    “废话,他们当然死了。”斯莫克转过头怒视菲比斯,却发现菲比斯依旧倚着城墙,背对着他。
    “你确定吗?”菲比斯平静的问。
    斯莫克想到了那流出的绿色血液,和那死气沉沉的眼神,却不愿意将心中的疑惑泄露给对方:
    “当然,他的头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吗?”斯莫克觉得菲比斯在笑,“你刺它一剑试试。”
    斯莫克在好奇心和菲比斯那挑衅式语气的驱使之下,举起剑向那具尸体刺了下去……
    异变突生!
    尸体唯一的一臂在剑锋触及皮肤的霎那突然像一个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猛然抬起,紧紧握住了那还在下落的剑身。斯莫克咬牙,顶住强大的阻力狠狠的将剑刺了进去。
    尸体挣扎着,仅剩下的三肢剧烈地不自然地甩动,双腿使劲蹬着地面想要挪开身体。斯莫克狠狠按住剑柄想把这具尸体固定在地上,但是他竟然做不到!穿过了尸体刺在城头青砖上的剑尖被巨大的力量带得划来划去。
    斯莫克终于受不了了,他一咬牙从那尸体中拔出了剑,大喝一声将剑扎进了那颗已经停止跳动了的心脏,令人作呕的如同腐败霉菌般绿色的脓血向外溢出,那具尸体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
    斯莫克疯狂的大叫着,一剑一剑的刺去,直到将那颗心脏切成了碎块,尸体挣扎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去,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变成无力的抽搐……
    “看到了吗?”菲比斯的话语不清晰的飘来,如同梦呓,又像是先知飘渺的预言。斯莫克布满血丝的双眼向他怒视,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平静的声音又继续说下去,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曾经是活人,接着他们死去,那绿色的液体又让他们活过来。所以,理论上讲,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他们不能再被杀死第二次。你不能指望你们训练过的战场上杀敌的技巧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也看到了,砍掉头颅,切碎心脏都不能毁掉他们。想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只有两种方法——要么切掉他们的四肢,要么等他们绿色的血液流尽。”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斯莫克逐渐冷静下来,这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上司仿佛捉弄他一般打着哑谜的行为让他尤其不满。
    “猜的。”菲比斯说,“也是目前最合乎情理的猜测。”
    斯莫克愤愤的将那具尸体踢下城,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
    艾又一声令下,一根更粗大的原木被士兵们举了起来,向城墙冲撞过去。
    原来的那一根,和扛着它撞击城门的活死人士兵,都已经被浇上了燃油,然后点燃,化为了灰烬。
    当然,在他们化为灰烬之前的景象,是一队浑身着火的被烧得焦黑的士兵,端着一截燃烧着的巨木冲撞城门,仿佛从地狱杀来的恶魔军队。
    敌军死伤的数量,从城头上看过去一览无余。
    而这个数量和帝都禁卫军以及预备的地损伤比起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活死人部队初时有近两万人,现在损失只是千人左右。
    而守卫部队方面,禁卫军在守城时损失了就有千人,而刚才在正面交锋和突围进城的时候更是丢下了三千具以上的尸体。
    也许,活死人部队已经遭到重创,也许,在过几个小时,等到太阳西沉的时候,他们会由于“血液”流尽而成片成片的倒下,但也许帝都的东侧城门撑不到那时了。
    毫不气馁,全无倦意,这种士兵在战场上的可怕威力在这种持久地攻城战中尽显无遗。对于这种士兵,也许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受伤,然后远远的躲开,等他们鲜血流尽。
    但此刻的帝都却没有这样的好运,它和它的守卫者都不能躲开。
    银甲的士兵又涌了上来,城门再次一声声地被巨木敲响。城上的禁卫军士兵们有了新的弹药——被切碎的敌军尸体,他们用这个将来犯的敌人打落,但另一个马上又爬了上来。即便是落地的那个人,也迅速的爬起身,片刻不停的重新攀上了城墙。
    此刻的帝都的东侧城墙,像一块爬满了蚂蚁的巨大方糖;此时的帝都,在银色巨浪的侵袭之下,摇摇欲坠……
    ——————————
    战时会议。
    “停止放箭。”菲比斯对斯莫克说,他的命令需要通过这支军队的真正领袖才能下达,他没有尝试改变这一点,而且现在也不是争权夺利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弓箭没有用。”
    斯莫克点了点头,传令兵这才跑去下达命令。
    “这样下去,我们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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