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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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些。
　　　　　　“奚瑜是吧，你把话筒打开一下。”就在奚瑜喘口气，准备正式开始自己的演讲的时候，陈奇突然抬起话筒提示道。
　　　　　　“啊？”奚瑜轻声的发出一声疑问，赶紧找话筒开关。
　　　　　　本来就很紧张的奚瑜，加之陈奇突然的打断，更加让她牙齿发抖，感觉喉咙口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干涩难耐。
　　　　　　打开话筒后，奚瑜一时找到不到自己声音了，停顿了几秒钟后：“那个，我接下来开始阐述我的主要内容，亨腾公司作为一个上市十年之久的……”
　　　　　　“不好意思，奚瑜，我想再打断你一下。”奚瑜颤抖的声音再一次被陈奇打断。
　　　　　　奚瑜错愕的看向陈奇，此刻她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晃动着。
　　　　　　见奚瑜已经停下来，陈奇继续说道：“你现在讲述的都是亨腾的财务状况，投行部是发掘一个公司的投资价值。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你能侧重讲一下，这样一个公司的核心价值和发展前景，以及投资风险点吗？”
　　　　　　“额，好的……”奚瑜的应答听起来就绵软无力。
　　　　　　接触亨腾公司到现在也已经八九个月了，况且那时候大部分的调研工作都是陆凡逸完成，她主要负责财务数据分析。
　　　　　　脑海里飘过陆凡逸的身影，奚瑜咬了咬嘴唇，没有经大脑细细的思考，便脱口而出：“其实在一个公司发展前景的分析上，财务数据是一个非常直观的参考方面，不同的财务数据其实是对应的公司不同的能力，而且多年财务数据的综合分析，更是像一条纵贯始终的公司生命发展线。
　　　　　　那接下来，我就侧重讲几个典型财务数据吧，从财务数据里看亨腾的未来发展吧。首先是营业成本中的长期成本，亨腾这些年这一块的支出大部分都是在科研方面，自2005年起……”
　　　　　　奚瑜的这些话，其实也不是她的想法，她只是照办了某次陆凡逸在某次会议室上，针对对手方提出的类似问题做出的相应回答。
　　　　　　说完后，奚瑜像是虚脱了一般，目光涣散的站在讲台上，也没有再回答任何的问题，然后魂不守舍的走下台。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刚刚有些情绪失控

　　　　　　没有说话，奚瑜沉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边上的赵童看着奚瑜低着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的模样，轻声的叹了口气，转头又看向了陆续走上的领导。
　　　　　　“经过刚才竞聘者激情的演讲，深刻的阐述了自己的看法。与此同时，我们各领导给出的评分结果，也在紧张的汇总过程中，稍后就会公布最终进入投行部的名单。”陈奇拿起话筒，就针对上述几名同事的演讲，做出了总结性陈词。
　　　　　　等待结果的时候，会场里稍稍有些躁动。
　　　　　　也是明明都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大家都应该是高高兴兴下班回家的点了，还在这儿墨迹着和大多数人都无关的事情。
　　　　　　“别紧张！”感受到了周遭的氛围，赵童对着身边沮丧的奚瑜安慰道。
　　　　　　奚瑜抬头看了眼身边的赵童，她应该是把自己的沮丧误读成了紧张，又微微低下了头。
　　　　　　奚瑜虽然心理对这个结果，已经有了预判，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太过紧张，但是她心理是有委屈的，只是好像这些都没必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
　　　　　　果不其然，结果奚瑜是所有竞争者中分数最低的那个。
　　　　　　强忍情绪，故作轻松的微笑，和大多数人一起退场，感觉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现在是下班时间，想去哪儿是奚瑜的自由！
　　　　　　没有回审计部，一个人像躲难一样，步履艰难的走向了标注着安全通道的楼道，她想不到还有比那儿人烟更加稀少的了。
　　　　　　推开安全门的那一刻，奚瑜仿佛是逃离开了所有的嘈杂，内心得到了些许的安静。
　　　　　　疲软的瘫坐在楼梯上，奚瑜知道整个studio都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小人物在得到最后一名的沮丧。
　　　　　　但是，奚瑜在意，她虽然也不是很想去投行部。
　　　　　　她没有好好准备，最后一名也都是正常的，她可以这么安慰自己。
　　　　　　现在的这种架势下，让奚瑜顿感无力的是，全studio的人都知道了，她高调的拒绝了调入财务部。
　　　　　　现在又无情的被投行部挡在了大门外，况且自己都已经在审计部待了三四年了，自己会被轮岗轮出去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么她现在还能去哪儿？
　　　　　　奚瑜越想越烦，自己最信任的陆凡逸此刻又不知道去向。拿起方才一直抱着的一叠A4材料，就像是发泄似得，一张一张翻得很用力，纸张在力量的作用下，不断的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无意间，视线落到了A4材料的最后几页。
　　　　　　上面赫然写着“综述”几个大字！再往后翻几页，印象中这是陈奇的提问内容和标准的回答。
　　　　　　奚瑜用力翻页的手，瞬间停滞住了，先是脑子一片空白，直直的发愣，像是世界都停止了运转。
　　　　　　然后，奚瑜情绪崩溃似得放声哭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studio还有多少人没有下班，自己的糗样会被多少人知晓。
　　　　　　哭完后，奚瑜开始傻笑，又像是自嘲的笑，原来自己还是那个能够得到一手资源的自己，只是没有好好研究过这本不知道，赵童从哪儿给她弄来的材料。
　　　　　　对于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一次的总部复查，奚瑜虽然是有疑问的，但是竟然没有予以重视。
　　　　　　她自嘲的还有一点，在工作和妈妈之间，她选择了将妈妈交给一个不算熟悉的欧毅，自己匆匆跑回了公司，但是到头来，工作一样一团浆糊。
　　　　　　奚瑜拿起手机，看着用力的往下翻，敏锐的找到了陆凡逸的通讯记录，她想拨打给这个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的男人。
　　　　　　只是，奚瑜在内心迷茫的问自己：我该说什么呢？明明是自己的工作调动，但是整件事情陆凡逸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了。现在打这个电话，是想跟陆凡逸汇报自己的失败，还是恳请他帮助自己做更多的事情？显然都不是！
　　　　　　犹豫之下，奚瑜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突然，身边出现了一张餐巾纸。
　　　　　　奚瑜寻着餐巾纸递来的那只手的方向看去，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奚小姐，您好，我们见过的！”给她递纸巾的那个中年男人率先开口。
　　　　　　“啊？”奚瑜看着有些面熟，但是她是个大大的脸盲，面熟已经是很不错的记忆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开车的时候遇到过。”中年男人很有耐心的帮着奚瑜一起回忆，这所谓的见过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哦，哦……真的不好意思啊！”奚瑜回忆起来了，下午的确有因为自己随意变道，差点撞上一辆黑色轿车。
　　　　　　奚瑜突然觉得上天对她也不是完全的不公平，面对路过车辆上司机的怒吼，她依旧保持着礼貌的态度，诚恳的道歉，这至少保留了她的素养。
　　　　　　一看眼前的两位西装笔挺，但又陌生的脸庞，再结合今天的特殊情况。她猜想这一定是studio过来的吧，好像另一个男的，在演讲的时候还见到，他坐在了台下座位的第一排。
　　　　　　“这是我们总部培训中心的张校长，我是张校长的助理，我叫吴铭。”察觉到奚瑜正在看他身边的中年男人，给她递纸巾的男人介绍道。
　　　　　　“你好，张校长。”虽然奚瑜现在很沮丧，脸蛋上还带着泪珠，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你好，奚瑜。”张校长面露和蔼的笑容回应着。
　　　　　　奚瑜知道这个大人物出现在这个安全楼道口，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想问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看出奚瑜的疑惑，但犹豫了好久都没有问。
　　　　　　吴铭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我们刚就看到你来到了这儿，猜想应该心情不太好，所以等你发泄过后才过来的。”
　　　　　　“不好意思啊，刚刚有些情绪失控。”奚瑜想到竟然有陌生人，目睹了她情绪奔溃的全过程，脸上的尴尬之情难以形容。
　　　　　　“没事，我和秦生炼夫妇很熟悉的。”张校长冒出了一句对奚瑜而言不知所谓的话语来。
　　　　　　但奚瑜可以猜到，这个他口中的秦生炼应该和陆凡逸有一定的关系。
　　　　　　奚瑜抬头凝视着张校长等他说接下来的话。

　　　　　　正文　第两百零八章　我被安排回来了

　　　　　　“我们培训中心一直都致力于，员工综合能力的提高。今天看你在台上演讲，再结合你现在的年龄和阅历，如果能够再进修一段时间，我相信应该会有更好的结果。”张校长并没有直接回应奚瑜的眼神，旁边的吴铭含蓄的点出了奚瑜目前的缺陷。
　　　　　　“谢谢你们的提醒。”奚瑜起身礼貌的鞠躬，恭恭敬敬的道谢。
　　　　　　虽然吴铭的话，将她的缺点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面前，但对于他们直截了当的真诚，奚瑜没有愠怒，沮丧的心理上更多了一份感激。
　　　　　　看到奚瑜彬彬有礼的样子，张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近期，我们studio培训中心，正好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爱丁堡大学进修两年。我们诚邀你参加，这也是我们现在留下来跟你面谈的原因。”
　　　　　　张校长的话不紧不慢，但是奚瑜听完后，震惊的完全找不出自己的声音，只得傻愣的呆在原地，眼睛瞪的很大。
　　　　　　张校长和吴铭对奚瑜惊讶到难以名状的神情，并没有感到意外。
　　　　　　张校长没有等待奚瑜的回应，继续淡然的说道：“爱丁堡大学深造项目十月才启动，你现在还有两个月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直接打培训中心办公室电话吧，总部官网上都有。”
　　　　　　说完，依旧没有等待奚瑜有什么表示，便和吴铭消失在了奚瑜的视野里。应该说他们也不指望被这个，对惊天消息砸晕的奚瑜能够什么理智的回应。
　　　　　　“爱丁堡大学”五个字，一直都在奚瑜的脑海里循环播放，都有种无法按下暂停键的错觉。
　　　　　　对这个学校，奚瑜何止是有所耳闻，在她心中简直就是殿堂般的存在，全球20强的顶尖名校！一个以经济专业闻名于世的学术圣殿！
　　　　　　奚瑜无法区分，刚刚的张校长和吴铭是否真实的存在过。
　　　　　　于是乎，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臂弯上的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啊……”被自己用力的掐了一把，奚瑜吃痛的低吼了一声。
　　　　　　又不知所措的陷入了痴呆，痴呆过后，奚瑜的嘴角开始上扬，直到肌肉无法再支撑她上扬的幅度，然后肆无忌惮的大笑，就像是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砸到了她的头上一般。
　　　　　　就在奚瑜张狂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悦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是：小姨。奚瑜的笑声在瞬间戛然而止。
　　　　　　按下了接听键后，小姨严厉的训斥声扑面而来：“奚瑜，你知不知道你妈妈身体不好！工作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比你妈妈的身体还要重要吗？”
　　　　　　小姨两个犀利的问题抛来，将奚瑜震慑住，她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见奚瑜沉默不语，暴怒的小姨更是难以收住自己的情绪：“怎么不说话了啊！现在都养出来的是一个个白眼狼吗？平时知道你忙，都是我陪着我姐去看病。
　　　　　　今天难得我有些事情，想让你过来代一下。你倒是好，没有一个小时就又跑回去了，留你妈一个人在医院。
　　　　　　你妈妈得的不是小毛小病，是心脏上的大病！是关乎生死的大病！”
　　　　　　关乎生死的大病，这几个字像是重磅炸弹落在了奚瑜的心头。
　　　　　　她知道妈妈身体不好，但是她将妈妈交代给欧毅，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奚瑜脑海里压根儿没有想到这几个字。
　　　　　　现在小姨怒火冲天的训斥，让奚瑜顿时感到了一阵痛苦的愧疚。
　　　　　　她明白小姨愤怒的缘由，妈妈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过奚瑜。
　　　　　　甚至妈妈生病了，让小姨带着来魔都看病，也都是对着奚瑜遮遮掩掩，深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为自己担心受怕。
　　　　　　“对不起，小姨，我错了！”奚瑜声音低沉着，难过的认错。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回去了，有空回来看看你妈！”说完，小姨负气的狠狠挂断了电话。
　　　　　　奚瑜看着电话，发呆似得的看着手机屏幕，对于小姨的指着她无力反驳。
　　　　　　楼道里传来了丝丝的凉风，奚瑜意识到夜色应该已经渐深了，抖了抖身体，便起身回去。
　　　　　　小polo缓缓驶入公寓大门，奚瑜遥遥就看见了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那幢公寓楼下。
　　　　　　借着车辆的夜行灯，奚瑜清晰的看到了黑色轿车的车牌。
　　　　　　那么熟悉的车牌，对奚瑜而言，竟然没有一丝心灵上的震荡，坦然到这一切好像一定会发生一样。
　　　　　　奚瑜没有躲避似得的着急驶入地下停车场，而是在宝马7系的边上找了一个空位停了下来。
　　　　　　没有一丝丝的畏缩，奚瑜镇定的打开了车门，脚步坚定的踩稳地面。
　　　　　　见奚瑜下车，陆凡逸同时也打开了车门，同步的下了车。
　　　　　　奚瑜和陆凡逸面对面站着，没有交流，沉默的感觉整个空气都是凝滞住的。
　　　　　　“你回来啦！”想到自己今天在投行部的入门晋级赛上失利，加之后知后觉看到了那份细心准备的A4材料，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内疚，率先开了口。
　　　　　　“对，我被安排回来了。”陆凡逸深情的凝望着眼前的奚瑜，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啊，安排你回来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已经毛敏电话的提醒，奚瑜的言语了然的平淡。
　　　　　　“我听说了。”陆凡逸的话很简单，但简简单单的字眼里都是有所指。
　　　　　　“嗯，听说就好。”奚瑜回答的也很简单，既然陆凡逸已经听说了，那么对她而言更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用难以启齿的说出自己的失败经历。
　　　　　　“别放心上了，我听说你表现的很棒。”陆凡逸心理当然很了解奚瑜的，他的安慰就是想让奚瑜，不要太在意这件事的成败结果。
　　　　　　“可是我都没有时间和精力，看到A4材料的最后几页。”奚瑜知道陆凡逸也煞费苦心了，但是自己却特别不成器，特别是当陆凡逸说她表现的很好的时候，她更加心虚的难以排解。
　　　　　　“因为你请假了，可以理解。”陆凡逸说话时，眼神一直都是紧紧的凝视着奚瑜的，带着坚定和信任。
　　　　　　“对，我请假了。”奚瑜的回答，一直都是在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奚瑜都能够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鼻息相闻。
　　　　　　“你有什么就明说吧！”奚瑜直白的对着陆凡逸说道，相信他等了自己那么久，应该是有话要说的。
　　　　　　“没有！”陆凡逸直截了当回答道。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不差再见见你爸妈了！

　　　　　　奚瑜特意将头昂了昂，双眼同样紧紧的盯着陆凡逸，然后神色黯淡的点了点头：“行，没什么想说的，是吧！那我回去了！”
　　　　　　说着，奚瑜挪了挪身体，准备从陆凡逸身边越过。
　　　　　　踏出脚步的那一刻，奚瑜迟疑了一下，她在给陆凡逸时间，她也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能够向自己解释一些事情，虽然奚瑜也没有预设什么问题。
　　　　　　慢慢的与陆凡逸擦肩而过，奚瑜的脚步沉重，失落的心情缓缓地铺在了脸上。
　　　　　　“等一下！”终于在奚瑜快要走到公寓楼下的大门时，陆凡逸像是被设定好台词般，喊住了奚瑜。
　　　　　　脸上的失落瞬间消失，嘴角微微上扬，满满期待的转过身来。
　　　　　　透着路边微弱的灯光，看向陆凡逸的方向，奚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静静的等待近一分钟，陆凡逸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奚瑜的方向走来。
　　　　　　没有到奚瑜的跟前，在和奚瑜相处差不多两米的地方站立着。
　　　　　　大约能够看的清陆凡逸的轮廓，但是奚瑜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我想带着你回我的家！”陆凡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说的坚定而清晰。
　　　　　　“啊？”奚瑜像是被闪电击中版，僵硬的找不到回复的词句，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冒出了一个语气词。
　　　　　　“嗯，我想要光明正大的保护你。”陆凡逸像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神圣。
　　　　　　“我想静一静。”思绪悄悄平静之后，奚瑜看似无头无脑的来了一句。
　　　　　　的确，这一天下来，奚瑜一直都在被各种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事情暴击着。
　　　　　　对于陆凡逸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她的思维应该是已经不够用了。
　　　　　　“那你静一静吧。”陆凡逸没有追问，也没有迫切的等着奚瑜的回应，他觉得这种事情的确应该让女孩子好好考虑一下。
　　　　　　“我要上去了，晚安。”奚瑜真是恨自己太没有骨气了，遇到这种事情，现在像是在逃难一般匆匆告别，一溜烟进了大门。
　　　　　　寂静的电梯里，奚瑜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心强烈跳动的声音，以及呼吸的急切声。
　　　　　　奚瑜匆匆开门，然后放下钥匙，冲进卫生间，她希望这一刻能够用水冲刷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
　　　　　　这一天，发生了好很多事，失落，欣喜，震惊……多样而复杂的情感，想着想着，理着理着，反而更加凌乱了。
　　　　　　穿上宽松的浴袍，将空调调试到合适的温度，调整好姿势，非常惬意的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拿起手机随意的翻看着，奚瑜点开百度搜索，手不由自主的输入“爱丁堡大学”。
　　　　　　点开图片，一座经典欧式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心驰神往的冲动。
　　　　　　就在奚瑜还沉静在那个美丽的学术殿堂的幻想中时，小姨的话突然奔进她的思绪里。
　　　　　　想到上次在重症监护室，妈妈全身插满管子，静静的，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而她被隔离在门外。
　　　　　　那一刻，她多么恨自己，自从上了大学到现在，她就很少陪在妈妈身边。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成功说服她，放弃时间陪伴身边最亲近的人。
　　　　　　如果去爱丁堡大学要两年，两年可能发生的事情好多好多，很多事情也都是她无法预计的。
　　　　　　就像小姨严厉的说着，妈妈生的病是关乎生死的。她真的害怕因为自己的选择，在异国他乡接收到妈妈不幸的信息。
　　　　　　想到这一刻，奚瑜赶紧关上手机，她需要赶紧把这些实实在在，让她心动的诱惑抵制在外。
　　　　　　奚瑜起身，慢慢的移到了窗边，她只是想拉上窗帘，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眼神下移的时候，奚瑜看到熟悉的黑色宝马7系，依旧静静的听在了车位上，没有移动的痕迹。
　　　　　　但是因为楼层的原因，奚瑜无法看到体积相对较小的陆凡逸。
　　　　　　刚刚在楼下的话语，又冲进了奚瑜意识里，她知道陆凡逸对她是认真，她也挺喜欢陆凡逸和陆梓骁的。
　　　　　　说奚瑜不惧怕陆凡逸深厚背景是假的，但至少她在听到陆凡逸准备带她回家时，她内心是激动的。
　　　　　　爱丁堡大学的诱惑力，好像又蹭的下降了一个度。
　　　　　　还没有回去呢？
　　　　　　奚瑜拿起手机，犹犹豫豫下还是编辑了微信。
　　　　　　你的灯还没有关，等你关灯呢。
　　　　　　陆凡逸的微信回得很迅速，内容有着玛丽苏情节的甜腻。
　　　　　　你可以选择上来坐坐。
　　　　　　奚瑜咬了咬嘴唇，斟酌之后，不忍心，还是发出了邀约短信。
　　　　　　不了，不打扰你了，好好静一静，我等着带你回家。
　　　　　　奚瑜本以为陆凡逸会欣然接受她的邀请，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进电梯。
　　　　　　但陆凡逸宛然拒绝的微信，也没有让奚瑜感受到不爽，她轻轻的拉上窗帘，关上灯，一切都恢复了黑暗中的平静。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奚瑜干脆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依靠着抱枕，俏皮的坐在了床头，无聊的翻开朋友圈刷屏。
　　　　　　下翻再下翻，乔璐的分享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结婚照里，乔璐和言诚都穿着象征美满婚姻的婚纱西服，站在花墙背景下，背对着背倚靠着，脸庞都是45度角上扬微笑。
　　　　　　虽然是自己的闺蜜和自己初恋的结婚照，但是看到这铺满整张照片的甜甜感觉，奚瑜的心竟然又有了一丝悸动。
　　　　　　今年先是送闺女似的朱菲菲进入婚礼的殿堂，现在又加上乔璐，不管这个男主角是谁，但都让奚瑜蠢蠢欲动的，想要应景的也来一场美丽的婚礼。
　　　　　　奚瑜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决定，在敢爱的年纪，那就冲动的去好好争取一次，至于结果什么样，试过才知道。
　　　　　　我考虑好了，见就见吧，反正已经见过你哥哥，你妹妹了，不差再见见你爸妈了。
　　　　　　编辑这条短信的时候，奚瑜的心情还算平静，但是当点击准备发送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像有千万头小鹿在嗙嗙嗙的乱撞。
　　　　　　好的，我来安排。
　　　　　　陆凡逸秒回的速度，让奚瑜微微吃惊，毕竟现在已经快凌晨了，她本以为陆凡逸会明天早上才能看到。
　　　　　　那，我睡了，晚安。
　　　　　　奚瑜发完后，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