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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美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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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样,想要她心疼,时幼妍肝火直冒。
  “够了秦放!你这样的花招还要玩几遍?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手却还是被秦放牢牢地抓住。
  公寓的内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只小手扒拉着门缝,时滚滚坐在定制的轮椅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唤,“麻麻,鹅。”
  吐词不清的小奶音,时幼妍却明白了意思。
  时滚滚饿了。
  他昨晚上睡得早,连辅食都没吃,早上醒得早会饿很正常。
  时幼妍转身就想要去抱时滚滚,却没注意到秦放越来越沉的目光。
  他的指节修长,一寸寸地用力,关节处发青。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透着凉意,天空中突然撕开一个裂缝,一阵大亮,而后便是轰鸣的雷声。
  雨夜里,连声音似乎都飘忽遥远了起来。
  他问,“阿酒,那孩子是谁?”
  掉落的雨伞被风刮的很远,时幼妍被雨水打的浑身冰冷。
  她知道秦放什么意思。
  时幼妍没正面回答,避重就轻。
  “滚滚刚刚叫我妈妈,你没听到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时幼妍却能明显感觉到秦放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生疼生疼的。
  时滚滚还扒拉在门边,奶声奶气的叫唤着,想站起来,却又没力气站起来。
  秦放的双眼里仿佛都充了血,他死死地盯着靠在门边的那个小团子,只觉得碍眼的很,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雨下的更大了,倾盆大雨直下。
  秦放长久的沉默,却也不松手,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像是要拉着所有人入深渊。
  时幼妍蹙眉,她的手被勒的太疼了。
  况且,已经分手了,她实在没必要大半夜的站在外面陪秦放淋雨。
  “徐禹溪还在国外演出没回来,但是我和他已经订婚了,秦放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困扰。”
  徐禹溪是国际上知名的钢琴家,也是时幼妍在日本居住三年时候认识的知音。
  谈不上多浓烈的感情,只不过和他相处时时幼妍不会感到压抑无趣,况且她对另一半最大的要求不过是要对时滚滚好而已。
  滚滚已经四岁了,到了启蒙上幼儿园的年纪,她得给滚滚一个完整的家。
  “徐禹溪。”秦放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情绪不定,“孩子是他的吗?”
  时幼妍知道秦放在想什么,更要亲手掐灭他的妄想。
  “不是你的孩子秦放,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做DNA检测。”
  他们过去在一起时温存过,但每次该做的安全措施也没少过。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天空短暂的亮了一瞬。
  秦放松了手,他浑身都湿透了,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外套贴在身上,腰背却挺的很直,狼狈之极却还拼死维护那最后一点傲气。
  他嗤笑了声,一字一顿道:
  ——“阿酒,你真是不识抬举。”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识抬举时幼妍,苦追不上秦老贼。
横批——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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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爱的赞礼

  距离秦变态半夜造访无果离开后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时幼妍都在认真地练琴,还得分心照顾时滚滚。
  徐禹溪在纽约的音乐周演出已经结束了,今天就会回来,参与一场慈善沙龙音乐会。
  今天时幼妍起来的很早,一直练琴到中午。
  简单吃过午饭,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穿好蓝色坠流苏礼服,时幼妍从珠宝盒里挑选了一条水晶项链戴上。
  镜中的美人典雅不失庄重,水光润泽,如雨后的樱桃般鲜艳夺目。
  这是她沉寂三年后也是回国后的第一场音乐会,虽然是一场沙龙音乐会,但却有柏林元九乐团第一首席小提琴家韩松灵和首席钢琴家徐禹溪到场。
  以慈善为目的,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募捐。
  不是过分高调,却也上得了台面,加上慈善的名号,也更加夺人心。也是时幼妍的经纪人奚丽千挑万选看中的。
  并且音乐会上时幼妍会和未婚夫徐禹溪合作《西班牙狂想曲》,和韩松灵合作《爱的赞礼》。
  “麻麻,抱!”
  时滚滚爬在地上,拽了拽时幼妍的礼裙,小团子知道她要离开,奶声奶气的撒娇。
  他从小就黏时幼妍,生病之后更加黏人了,每次时幼妍出门,都能看到窗边一只小团子在蹲守着。
  一想到这,时幼妍心里便一阵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她,滚滚也许会过的更好。
  “滚滚乖,今天外公外婆陪你去玩,你要乖乖的好吗?妈妈得出去给滚滚赚小果冻的钱。”
  时滚滚还是怏怏不乐的,撅着小嘴巴奶声奶气地哼了声,哼的尾音很长,别扭的撒娇赌气。
  旁边时隐之已经将他整个抱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时滚滚的小屁股,QQ弹弹的小屁股一下便又反弹回来,肉嘟嘟的小屁股荡了好几下。
  “再嘟着嘴,今天的酸奶就没了。”
  时隐之平平淡淡地一句话,立刻让时滚滚收住,一双大眼睛讨好地弯成月牙。
  收拾了小侄子,时隐之才对时幼妍叮嘱道,“有空就带着徐禹溪回家一趟,以前你们在日本,现在回国了好歹回去下。”
  “知道了哥。”时幼妍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等要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时间有些来不及了,经纪人奚丽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过来,匆匆忙忙补了口红,时幼妍便赶紧赶往白城市中心的音乐厅。
  …
  白城的某处郊区豪宅,楼顶扶栏边,秦放正一瓶一瓶地喝着啤酒,脚边零零散散堆积了许多空瓶。
  江渡打了个嗝,实在撑不住地骂道,“秦老贼你他妈喝够没啊?再喝下去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老子还得陪安安呢。”
  昨天夜里江渡就被秦放一个电话叫了过来,陪他吹夜风淋冷雨。
  为情所困,一时走不出来嘛!他能理解。
  毕竟多年的兄弟,秦放怎么发疯都没事,说要喝酒忘掉时幼妍那就喝,但不能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一直在喝酒啊!这是要胃穿孔的节奏啊。
  秦放不说话,还是沉默地一口又一口地闷酒。
  江渡受不了了,踢了一脚地上的空酒瓶,头痛欲裂。
  “秦老贼你不是说放下了吗?放下就好好地祝福时幼妍,看着她现在幸福不好吗?”
  “哼,看着她幸福?”
  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之极的话,秦放冷笑了声,声音是喝酒后的沙哑低沉。
  他将还有大半瓶的啤酒随意抛到一边,玻璃碎片夹杂着啤酒泡沫飞溅。
  ——“做梦。”
  他只想要时幼妍过得不好,这样她才会想要回来。
  他甚至恶毒的想,最好让她的未婚夫和孩子都消失,这样就更好了。
  江渡无语了,“秦老贼你这简直有病了,之前喝酒的时候不是还说放下了吗?”
  “对,谁说我没放下?我早就不爱她了。”
  秦放此刻浑身都是暴躁因子,他踢掉脚边散乱的啤酒瓶,颓废气息浓厚。
  江渡没说话,又打了个饱嗝,无声地在心里嘲笑。
  就秦老贼这失魂落魄样,放下个狗屎。
  太阳慢慢升起,朝霞铺满天空,像一场调配好的颜料挥洒在白纸上,层次分明,边缘又相互融合。
  江渡拿手机给安月疏发消息汇报情况,顺手拍了个朝霞图分享过去。
  秦放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渡动作,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打的赌。
  一群发小都压江渡江老狗不会结婚,压他最早结婚。
  结果到头来,他和江老狗调了个位置,他倒是成了拖到三十还没结婚的那个了。
  他的阿酒跑了,和别的男人跑了,还生了孩子。
  他怎么能甘心?
  他的阿酒只能是他的阿酒。
  “哎,既然放下了,那今天市中心音乐厅里举办的慈善音乐会,你肯定不会参加对吧?”江渡顺着秦放的话说,“毕竟已经放下了,看前女友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多膈应。”
  秦放提着啤酒瓶的手停顿在空中,手腕处的筋骨分明,看得出十分用力。
  他扔了啤酒瓶,抬腕看了眼时间,忽然起身大步离开。
  “去哪啊!”江渡明知故问,在后面不掩笑意地喊道,“轻易放下说不爱就不爱的优秀青年?”
  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姿明显僵硬了一瞬,而后走的更快。
  ——“爱心人士给慈善捐款,不行吗?”
  …
  白城市中心音乐厅的这场慈善沙龙音乐会的规模不大,受到邀请而来的几乎都是在白城叫的上号的人物。
  整个音乐厅都是金色的,富丽堂皇。墙面上安装了弧形的金属网,墙内则是多边形构造,这样声音一旦透过,便会形成多边形的听觉空间,混响时间延长。
  秦放从VIP通道走进音乐厅,他来之前还快速冲了澡,洗去一身的酒味,配上崭新的手工定制条纹西装,精致优雅。
  秦放刻意地只想着做慈善这件事,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三年前他和阿酒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那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时幼妍参与一场钢琴独奏,她当时刚刚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拿下全英古典音乐奖年度青年钢琴家。
  音乐会上,秦放没关心台上到底演奏的是什么曲目,他只眼巴巴地等待着时幼妍出场。
  终于等到时幼妍出场时,秦放一双眼热烈又缠绵地望着她,她没多少变化,和在学校里时候一样美丽,褪去稚气,变得优雅迷人起来。
  真想把她藏起来,秦放想。
  难熬地等到音乐会结束,秦放难得地参与结束后的宴会。
  他想等时幼妍主动过来,然后像是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围在他旁边问他的腿什么时候好的?有没有回学校探望老师?
  秦放早就把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想好了,甚至连新成立的奢侈钟表集团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寒露”,他和时幼妍第一次见面,重逢后的见面都是在寒露节气。
  设想了许多,但秦放却从没料到一种结果。
  ——时幼妍没认出他来。
  他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形式主义地应酬,听到她向徐禹溪认真请教钢琴演奏上的问题,专业术语太多,听得他一阵烦躁。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徐禹溪甚至矮了身子在时幼妍的耳边小声说话,看起来关系亲密之极。
  秦放受不了了,他带着强势的态度走过去,拉住时幼妍的手腕,忍不住唤道,“阿酒,好久不见。”
  那时候时幼妍是什么神情呢?秦放仔细思索了下,却发现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
  清澈的玻璃双眼里满是迷茫疑惑,带着几分尴尬,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好意思先生,您是哪位?”
  那是第一回,秦放体会到酸涩苦楚的滋味。
  而现在这份酸涩苦楚,秦放已经尝过无数次了,甚至加了剂量。
  从他的阿酒离开的那天起,每一天都是酸梅入口,涩嘴难捱。
  …
  音乐厅后台,时幼妍并不知道秦放已经到了。
  她还在紧张地看谱子,《西班牙狂想曲》和《爱的赞礼》已经弹了无数遍了,她却还是害怕上台时候弹错。
  “别紧张酒酒,就算弹错了底下人也没几个能听出来。”
  韩松灵喝了口咖啡,帮时幼妍缓解紧张情绪。
  她是柏林元九音乐团第一首席小提琴家,上过的台多了去,只不过行程安排的太紧,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只能喝咖啡硬撑。
  “我是怕《西班牙狂想曲》弹错。”时幼妍紧张地来回走,对着闺蜜说道,“四手联弹的曲目,还是和徐禹溪的首次合作,要是弹错了,真是太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话的?底下都是达官富商,能有几个听得出来?”韩松灵轻抚波浪短发,露出脖子上的一处纹身,打趣道,“至于徐禹溪,他爱你爱的很,更舍不得笑话你。”
  两人的对话没有刻意避讳,很快便被一旁摆弄自己长笛的一群姑娘听到了,相互间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这些姑娘年纪看起来不大,看着也不眼熟,应该是参与交响乐演出的人。
  其中一个小圆脸神秘兮兮地探头过来问道,“韩老师,徐禹溪前辈真的会过来吗?和时老师一起演奏?”
  看来徐禹溪的小迷妹了,韩松灵望了眼时幼妍,见她还是一脸淡笑无所谓的模样,一下子便对小闺蜜恨铁不成钢。
  “嗯,徐禹溪当然得来,和酒酒的演奏他怎么可能错过?”
  徐禹溪和韩松灵一开始都是乘坐一班航班回来的,但是中途徐禹溪被自己的恩师又给突然叫回去,只能改了航班。
  “啊啊啊啊今天能见到活得徐前辈了好开心啊!”
  “瞧你这点出息,刚刚看到秦放坐在台下你也叫个不停。”
  “那不是见到真人太激动了吗!秦放哎!有钱有颜还洁身自好,资本圈头狼你不爱吗!”
  ……
  果然是年轻小姑娘,还处在爱幻想和爱憧憬的年纪,时幼妍没放在心上,抓着琴谱看。
  韩松灵站在旁边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不知道是没倒时差导致的,还是被这群小姑娘吵的。
  她拉着时幼妍到一处安静的小角落,探头探尾地四处张望,神秘兮兮地问,“酒酒,秦放又来看你演出了,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们站的位置里出口很近,时幼妍余光一瞥便看见徐禹溪来了,后面跟着一堆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忙,没看到她这里。
  时幼妍能理解,她也希望有一天能够站到徐禹溪的高度。
  转回目光,她无奈地对韩松灵笑了笑,嘴角两边是浅浅的酒窝。
  “能有什么说的?况且这是慈善演出,他不是被称为‘资本圈头狼’吗?那么多钱,扔出来点做慈善积点福气也不错啊。”
  韩松灵没挖到自己想听的八卦,有些不死心,“我记得当年也是在这吧,秦放那时候宴会结束还和你表白,说对你一见倾心呢!还硬塞给你自己公司的代言。”   
  “都是陈年烂芝麻的事情了。”时幼妍语气淡淡,“况且我和他确实不合适。”
  三年前她才不过是在国际上才混出个小名堂来,在白城的那场音乐会结束后的宴会上被秦放突然拽住了手腕。
  那场宴会上来的人不少,他却一点不在乎周围来往的人流,近乎带着强迫地表白。
  “阿酒,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彼时的时幼妍还没认出来秦放就是中学时候班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小残废”,她只觉得尴尬又难堪。
  再之后便是秦放指定了她是手表代言人,她的经纪人奚丽立刻答应,甚至还要求时幼妍参与饭局。
  后面的事情也变顺理成章了,她的恋爱经历是一张白纸,而秦放爱她又那样热烈,坠入爱河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然而,再之后……
  时幼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秦变态最终还是暴露出变态的本质。
  而她一个人见人爱的花季少女是绝对不会和变态交往的。
  时幼妍微微敛了眼中嫌弃神色,对韩松灵催促道,“快上台了,你是开场。”
  韩松灵揪了揪时幼妍的发尾,无奈地道,“知道了,小小年纪不要这么佛系,能不能积极向上点啊少女。”
  时幼妍敷衍地嗯嗯啊啊,“好好好,二十八岁的少女答应你。”
  她今年二十八了,早就没了冲动的荷尔蒙,和秦老变态的那段感情彻底将她的勇气夺走。
  一年前接受徐禹溪的表白,时幼妍也分不清到底自己是也喜欢他还是只是需要一个温柔的人疗伤。
  现在,她只想要安稳的过日子,把时滚滚健健康康的养大。
  这场慈善沙龙音乐会的演出开场曲目是韩松灵的小提琴独奏——《吉普赛女郎》,主持人说完词后灯光便暗下了,聚光灯都打在韩松灵身上。
  韩松灵手上拿的那把小提琴是出自意大利小提琴制造家族埃蒙斯家族之手,琴音洪亮,穿透力强。
  音乐厅台上开场的演出很顺利,台后的演出人员却是兵荒马乱。
  时幼妍时不时地都能听到年轻小姑娘互相之间紧张地窃窃私语。
  徐禹溪已经换好了燕尾服,他脚步匆忙地过来,金丝框眼镜下的双眸温柔如湖水。
  他曾经是时幼妍多年的好友,在日本的三年几乎都是在他的陪伴之下。
  客观评价,徐禹溪的外表并不出众,但他却自带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就连弹琴时候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被称为“钢琴书生”。
  他的天赋极高,曾经和韩松灵一起被业界知名杂志评价为“古典音乐界的青年领袖”,不过这两年他在琴艺上的突破并没有多少,反而有些拘泥不前的意思。
  倒是韩松灵,世界排名一再靠前,如今已经是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小提琴音乐家,这对于她的年纪来说,不可多得,用天才来说也不为过。
  徐禹溪一过来,便歉意地道:“酒酒,恩师突然找我,所以航班延误来迟了。”
  因为是四手联弹,而在此之前时幼妍和徐禹溪只配合着练习几次,虽然出错率很低,但内里行间还是少了默契。
  原本时幼妍想要徐禹溪早点回来,然后和她配合多练习几遍,但徐禹溪的行程安排的实在太满,抽不出一点空来。
  优秀的国际钢琴家有多忙,时幼妍很能理解。
  “我能明白的,没事,准备一下吧,很快该我们了。”
  徐禹溪还想说什么,看到时幼妍淡淡的眼神忽然间便说不下去了。
  他压下心头的那点涩意,“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我让助理订了餐厅,是一家新出来的特色西班牙餐厅。”
  时幼妍点点头,算是答应,“好。”
  因为中间主持人串场的时间少,这场慈善沙龙音乐会很过便进程过半。
  秦放坐在前排中央位置,神情严肃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他再一次不耐烦地举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又放下。
  一个不懂音乐的商人,来听音乐会简直是自讨苦吃。
  算了,毕竟是为了慈善,山区的贫困儿童妇女需要帮助。
  说起来,他提前了大概半小时到达现场,以为在音乐会正式开始之前,演出的人都会出来彩排一遍,还暗自设想如果时幼妍出来,他该摆出什么脸色该说什么样的话。
  结果,看到一群花痴盯着他窃窃私语,交响乐一个简单的站位问题都磨叽了半天。
  时幼妍别说彩排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又是一场无聊的交响乐结束,胖胖的主持人再次上台报幕,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溢美之词。
  秦放想,以后做慈善绝对不会亲自到场参加什么慈善音乐会了。
  太痛苦了,简直是自找苦吃。
  他这样想着时候,忽然冷不丁听到“时幼妍”两个字。
  “……让我们欢迎国际钢琴家徐禹溪和青年钢琴家时幼妍带来钢琴四手联弹《西班牙狂想曲》!”
  秦放下意识伸颈望向音乐台,手不自觉地握着软椅把手。
  幕布渐渐拉开,一架黑色的三家钢琴在台上,时幼妍穿着水蓝色的拖地礼服挽着徐禹溪的手臂款款走上台。
  秦放死死地盯着他们俩相挽的手臂,片刻后,忽然笑了。
  时幼妍上台后便看到秦放了,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老变态,嘴角还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她轻轻蹙了眉,撇开目光,不去看秦放,坐在钢琴前,开始演奏。
  李斯特的这首《西班牙狂想曲》技巧和变奏很多,总共有五个变奏,是一首表达西班牙民族风格特色的曲子。而四手联弹除了原曲的难度外,还有两人之间默契的考验。
  时幼妍弹钢琴的姿态很美,手指带动手腕,手腕带动整条胳膊,落下后又快速弹起,像是只优雅的天鹅。
  动作行云流水,如同一场茶艺表演,叫人心旷神怡。
  她无疑是典雅的,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好像天生就该坐在高处,受尽宠爱。
  演奏已经过半,时幼妍和徐禹溪的弹奏也越来越快,到了变奏四,低音庄严肃穆,曲调逐渐变缓。
  秦放压根没欣赏这场美妙的钢琴演奏,他听到旁边的人小声感叹这场演奏的精彩绝伦,配合默契,内心便更加火烧火燎。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食他,硬生生将心脏剥离,疼痛入骨却只能忍受。
  《西班牙狂想曲》的演奏很快就结束了,时幼妍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下。
  她站起来提起裙边,跟着徐禹溪到台前鞠躬下台,掌声雷动。
  秦放没有鼓掌,突兀地站在观众席里,他的目光始终在时幼妍身上,但是她从登台到现在鞠躬感谢,从没有看他一眼。
  灯光一闪,他突然看见时幼妍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很朴素,连颗钻石都没有。
  秦放几乎是立刻去看徐禹溪的左手无名指,果然也看到了一枚款式差不多的戒指。
  雨夜里,时幼妍冰冷平淡的话似乎又浮现在他耳边。
  “徐禹溪还在国外演出没回来,但是我和他已经订婚了,秦放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困扰。”
  订婚了,他的阿酒和徐禹溪订婚了。
  嘴角扯过一丝嘲讽的冷笑。
  秦放转身离席,神情冷酷。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微博@聪明理达,I抽奖中,旺仔牛奶和jj币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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