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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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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赵从雪直接叫到一百七十万。
艾笙紧咬着不放,“一百七十二万!”
赵从雪:“两百万!”,话音落,她隔着段佳栖冷眼瞧着艾笙,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荀小姐喜欢抢别人东西的癖好真让我大开眼界。但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艾笙只当没听见,目光直视主持人:“两百零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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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2017年了,跨年之际一定要来个二更,爱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084。烫手山芋((
江怡杉的那幅旧画被场中的艾笙和赵从雪叫到了三千万左右。这价格在江怡杉被拍卖的画中,算得上天价。
拍卖会场中不乏对书画了如指掌的收藏家,几乎要认为这两个女人是专门来炒作江怡杉的作品。
等赵从雪再次出声,叫道:“三千五百万!”,众人皆惊,相互在窃窃私语。
艾笙抿了抿嘴唇,默然思索。长这么大,她从未这样大手笔地叫价,虽然实在爱惜母亲的画作,但账上真正属于自己款项,无非是上次苏应衡设局从范清慧一家手中榨出来的几千万。
如果再加价,就要动用苏应衡给自己的黑金卡。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艾笙也不愿意成为只能让他破费的附庸。
晃神间,主持人已经举起那把小锤,目光盯着艾笙:“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
艾笙手指攥紧了宣传册薄薄的纸张,脑子里天人交战而让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她喉咙发干,不愿去看赵从雪得意挑衅的目光,苦涩地闭上眼睛,等主持人一槌定音。
等了好一会儿,预想的锤声并未响起。艾笙睁开眼,看见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主持人旁边,正拢着手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等那名男子从台上一侧下去,主持人清了清嗓子,语气抱歉地说:“江怡杉女士这幅作品有待商榷,所以暂停拍卖。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十分抱歉”。
转折来得太突然,大家很久才回过神来。
段佳栖在艾笙旁边喃喃道:“不应该啊,这家可是百年老字号的拍卖行,半途撤回卖品的事件不该发生才对……”,说到这儿她猛然停下,眼睛里划过一道清明,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
最为气愤的当属赵从雪,眼看她就要赢过荀艾笙,将战利品收入囊中,结果被半路截胡,落得一场空。
她咬着牙瞥向艾笙,脸色难看到极点。
会场里的讨论声嗡嗡地响,还好主持人十分有经验,说话漂亮圆滑,很快揭过这段插曲。
最后段佳栖拍得了一个环形玉佩,苏应悦更是大手笔地买下一套红木雕花梳妆台,赵从雪则拿下了压轴的兰亭古韵砚。
而艾笙则空手而归,她本来就是冲母亲的旧画来的。现在画被撤走,也没了竞拍的心思。
等主持人宣布拍卖会结束,段佳栖这类拍得藏品的买家,就要到旁边的贵宾室登记付款。
艾笙陪同她们到了隔壁,贵宾室里的布置更加富丽堂皇。听说是拍卖行的长包房,也就不难猜测这里为何如此古香古色。
她正欣赏着博古架上的古董,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表小姐”。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是谁。艾笙疑惑着扭头,表情忽然滞了滞。
谷颂禹轻声说道:“表小姐,好久不见”。
艾笙迟疑几秒,叫了一声:“谷叔叔”。
谷颂禹是她外公江世存的首席秘书,以前去江家见过很多次。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怎么变,仍然是板正的性格,表情一丝不苟。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自母亲去世,却几乎没有碰过面。
不过艾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依江家的权势,只要不想见的人,杵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也只当看不见。
谷颂禹把艾笙引到一扇屏风后面坐下,与外面的喧闹隔开,很快有工作人员上了茶。
艾笙捧着青瓷茶杯,在鼻端嗅了嗅,是味道清新飘逸的猴魁。
她外公最喜欢喝这种茶,连带母亲也青睐这股香味。
谷颂禹看着面前婉约清媚的女孩子,心情十分复杂。她一举一动都带出她母亲的影子,怪不得董事长轻易不敢跟她见面。
“这是你母亲的画,董事长让我亲手交给你”,谷颂禹将一个暗色长条盒子放到艾笙面前。
艾笙很快想通来龙去脉,“刚刚叫停拍卖的人,是外公?”
谷颂禹点头,“幸好今天来这儿视察,否则在自家拍卖行把咱们大小姐的东西拍卖出去,恐怕董事长会大动肝火”。
艾笙这才知道,原来博古拍卖行,是江家的产业。
“这画也只是委托给拍卖行,并不是拍卖行的。多少钱,我到时候转账给你?”,艾笙将茶杯放到桌上,慢慢说道。
谷颂禹脸上浮起薄怒,没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只是他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董事长要听到这话,不知会多伤心”。
艾笙淡淡摇头,“您多虑了。我并不是想划清界线,只是觉得不该再欠他老人家的人情。我父亲能出狱,未尝不是外公松的口”。
谷颂禹冷笑,“你说得一点儿没错。要不是因为你,荀智渊坟头的草早就三尺来高!”
说完他怒而起身,又满脸复杂地停住动作,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董事长他老了,也想子孙承欢膝下。他从未因为你父亲而放弃你,所以如果表小姐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艾笙仰起素面天然的脸庞,认真看着他:“我会的”。
谷颂禹颔了颔首,大步离开。
艾笙坐在桌边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苏应悦她们还在外面。
起身抚了抚裙摆上微不可见的褶皱,绕过屏风,苏应悦和段佳栖正在找她。
“你跑哪儿去了,连声招呼也不打”,苏应悦抱怨道。
艾笙笑了笑,“在屏风后面坐了会儿,喝了杯茶”。
苏应悦低头瞄见艾笙手里的墨色压花长条盒子,问道:“你不是没拍下什么东西吗?”
旁边的赵从雪也跟着看过去,脸色骤然铁青。这次拍卖会是古董摆件专题,从头到尾的拍卖画作只有江怡杉那一幅。
荀艾笙手里的盒子,可不就是用来装画轴的么。
“别人送的”,艾笙简单地回了一句,她可不想再生事端。
赵从雪冷冷地一哂,不咸不淡地说道:“真没看出来,荀小姐的人情真是广”。
段佳栖心思通透,不用艾笙明言,便猜到了其中缘由。打圆场道:“那咱们几个都有收获,也不算白来这么一趟”,说着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司机已经打电话来说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了”。
赵从雪也跟着道:“放了半天假,我的经纪人也在催”,说着把手里装着砚台的明黄盒子递给苏应悦,“最近太忙,没时间去拜访苏爷爷,你代我拿给他,算是赔罪”。
苏应悦却没接,“我们两家这么客气干嘛。再者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么,等会儿有个紧急会议,之后大概又要出差,哪儿有时间回老宅”。
说着她眼珠转了转,把盒子塞到艾笙怀里,说:“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么!”
艾笙莫名其妙地接了个烫手山芋,她跟赵从雪又不熟,便婉拒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赵小姐亲自拿给爷爷比较好”。
赵从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座砚台而已,拿给苏爷爷赏玩。举手之劳,荀小姐连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么?”
艾笙还要说话,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苏应衡。拿出来刚点了接听键,赵从雪已经跟段佳栖她们道别离开。
“喂?”,艾笙错失了拒绝的机会,语气有点沮丧。
苏应衡听了之后,顿了顿才开口:“拍卖会无聊么?”
艾笙觉得有些好笑,别人问话都是好不好玩儿,他一张口却问是不是无聊。
“还好”,她语气显然比刚才轻松一些。
苏应衡:“我在威尔森酒店停车场等你”。
艾笙立刻说:“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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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我一向护短又小气((
等艾笙她们下去,看见苏应衡正和赵从雪在说话。
赵从雪的表情完全变了个样,像是个坠入爱河的小女人,眉眼含春,目光定定地凝视苏应衡。
对方只是静静听她说话,偶尔点点头。等看到有人过来,他立刻注意到了,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冲艾笙笑了一下。
艾笙不知不觉加快脚步,到了他面前。
因为有段佳栖这个长辈在,苏应衡只是牵着艾笙的手,没先跟她说话。
“姑姑”,苏应衡冲段佳栖打招呼,笑了笑说,“我今天有些忙,没时间陪艾笙,真要谢谢您邀她出来玩儿”。
段佳栖的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转了转,“说什么谢谢。艾笙这丫头人见人爱,她腾出空来陪我才真是我的幸运”。
看她是真的对艾笙有几分喜爱,苏应衡便说:“她平时喜静不喜动,又是小辈,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支使她”。
这话当然不是真让段佳栖使唤艾笙。因为苏家没有正经的女性长辈,艾笙进了苏家的门,有些应酬肯定免不了,有段佳栖在旁边指点,他也能放心一些。
段佳栖了然一笑,“我倒是想霸占她,就怕你不乐意”。
艾笙听了抿唇,脸上一层绯色。
赵从雪目光似箭一样戳在艾笙身上。原以为苏应衡只是和这个黄毛丫头玩玩儿,没想到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荀艾笙铺路。
认识他多少年,何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
赵从雪脸色惨白,如鲠在喉。但她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节节败退。深吸一口气,微冷地扬起唇角,看着苏应衡状似半开玩笑道:“既然你这么大方,把她送我支使支使,如何?”
再大的强敌面前,苏应衡都能处变不惊,更何况现在这个人是赵从雪。他眉梢抬了抬,淡笑道:“那你算不太了解我。我一向护短又小气”。
赵从雪的嘴角霎时垮了下来。她沉着脸慢慢红了眼眶,在这儿一秒都呆不下去,说了句再见,便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苏应悦目送赵从雪的车离开,冲哥哥不满道:“你就不能给她留点儿面子么?”
苏应衡:“是她不给自己留面子”。
艾笙在旁边也有些闷闷不乐,她忘记把手里的砚台还给赵从雪了。
一见应衡误终生。看到他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时间不早,跟段佳栖她们道了别,苏应衡便带着艾笙上车。
在车上,两人并排坐在后座,艾笙老是忍不住去看他脖子上系的领带。
要照平时,早不知道解了扔哪儿去了。今天倒还系得规规矩矩。不过他穿白衬衫搭配着是真的好看,稳重又沉着的样子。
“怎么了?”,苏应衡低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从余光中注意到她的目光,出声问道。
艾笙撑着腮帮子,眼睛弯成月牙,“在车上别看文件了,费眼睛”。
苏应衡哼笑着,“当我不知道呢,一个人坐着无聊,就想来闹我”。
艾笙默默地摇了摇头,净给她扣高帽子。又瞅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说:“这天气怪热地,把领带解下来吧,勒着会有点穿不上气”。
苏应衡立刻按住自己的领带,防止她扑上来帮自己解。脸上带着少见的孩子气,“别捣乱,我舒服着呢!今天开会的时候,公司副总还问这领带从哪儿买的,说他要去买几条”。
瑞信的下属将他奉若神灵,只怕他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好的。即使这位副总有奉承的意思,但艾笙听了仍然很高兴。
她想了想就说:“我画了好几种图案,要是苏先生肯割爱,送给他拿去让制造商做出来也可以”。
苏应衡立刻摇头,“刚刚在停车场你没听我说么?我这人一向小气”。
见他瞪着自己,艾笙便好笑地住嘴。心里难免啧啧地叹,苏先生的占有欲可真是名不虚传。
两人正调笑着,车身突然颠簸了一下,艾笙重心不稳,便朝苏应衡怀里倒去。
苏应衡也怕摔着她,两只手臂紧紧揽住艾笙。
前排司机在后视镜里对上苏先生沉沉的目光,坐在充满冷气的车子里,额头上也浮上一层薄汗。
还好苏应衡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深究。他将艾笙扶着坐起来,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苏应衡听得分明,在艾笙旁边的一道闷响。
艾笙眼睛一闪,想到了什么,拿起手边的明黄色盒子查看。
“你拍下的东西?”,苏应衡看着盒子上精美的装饰,以及博古拍卖行的标志问道。
一看到这东西,艾笙便有点心塞,“那位赵小姐拍下来的,嘱托我转交给爷爷”。
苏应衡听后,表情一凝。将盒子拿在手里,又贴在耳边轻晃了两下,清晰的撞击声传来,他立刻抿紧嘴唇。
艾笙见他神色不对,也有点紧张,“怎么了?”
苏应衡没答,反而问她:“里面装着什么?”
“一块古砚”。
苏应衡目光寂然如水,“这里面的砚台,已经碎了”。
艾笙脸色骤变,表情也凝重起来,“你怎么知道?”
“像砚台这种文房摆件,稍不小心,就有破碎的危险。所以在装盒的时候,买卖双方都会格外小心,一般要先装进固定藏品的填充物,之后再把东西放进去”。
将盒子表面仔细检查一番,苏应衡接着说:“你看,塑封也已经被破坏”,只是破坏的位置太隐蔽,轻易看不出来。如果这东西由艾笙手里转交给爷爷,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听他解释完,艾笙心思飞转。真是防不胜防啊,没想到赵从雪会在这儿等着自己。
赵从雪对她有敌意,艾笙切身感受到了。只是对方竟阴毒到这个份儿上,完全是意料之外。
豪门里的明枪暗箭,果然招招致命。
想到这儿,艾笙不禁笑了笑。
苏应衡本来怒不可遏,这会儿看到她脸上的笑意,脸上也松了几分,暗暗瞪她:“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艾笙白皙干净的指节轻扣在明黄色盒子上,语气不慌不忙地说:“我笑她看错了人。她有恃无恐,自以为见血封喉;但这世上还有个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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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赵被打脸(^o^)/~
086。有什么东西硌着我((
回到苏宅,艾笙下了车,没先进屋子,而是拿出谷颂禹在拍卖行给自己的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打了电话。
“喂?”,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这让艾笙松了口气。
“谷叔叔,才见完面,又要打扰你了”,艾笙扭头,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客厅里的场景——苏应衡正在磨咖啡,机器打开,却找了好一会儿咖啡豆。
他偶尔在没人的时候,会是个急性子。
“没什么,巴不得你天天打扰呢”,谷颂禹难得说话这么温和,他旁边的秘书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艾笙也没绕弯子,直言道:“打电话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谷颂禹立刻说:“只要用得上我”。
艾笙笑了笑,“也没什么,我想调取一下今天拍卖会周围的监控录像。还有,之后可能要麻烦拍卖行,帮我塑封一件藏品包装”。
谷颂禹沉吟几秒,“你说的这些都不难办到,只是我不常在拍卖行露面。这样吧,到时候派一个秘书给你,你要什么,尽管让他去办”。
艾笙说算了,“您给拍卖行打声招呼就行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谷颂禹就笑,“你母亲小时候跟着董事长来公司,因为这儿不好玩儿,老是哭。董事长楞召了整个秘书室里的人哄她开心。虽然她不在了,但你这个大小姐唯一的孩子,依旧是掌上明珠。所以没什么好顾虑”。
他的性格跟外公一样说一不二,艾笙也不再推拒,说了声谢谢。
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谷秘书”,知道他事情忙,艾笙立刻说:“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谷颂禹说好,又嘱咐她,“有事情千万别瞒着,跟我说就是了”。
艾笙再次道谢,才挂掉电话。
这就算解决了一桩心事,艾笙舒了口气,才转身往客厅里走。
屋子里面满是咖啡的香味,艾笙进去,苏应衡便问道:“要来一杯吗?”
艾笙摇头,“空腹喝会不舒服”。说着坐到了他旁边,问道,“你认不认识泥塑师傅?”
苏应衡想也没想,就点头,“有一个很熟”。
艾笙眼睛亮了起来,“谁?”
“我自己啊”。
艾笙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知道他多才多艺,会画画,会刻葫芦,他会泥塑这事儿却没听说过。
苏应衡对上她质疑的目光,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像那种撒谎的人么?”
“像啊”,艾笙认真地点头,“明明看上我了,却又装出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见她翻旧账,苏应衡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
猝不及防地,艾笙脑袋撞在他胸口,鬓发被他的呼吸吹拂着,有点痒。
苏应衡在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控制着力道,一点也不疼。艾笙捂着额头,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艾笙索性把脑袋滑下去,脱了鞋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舒服地伸展四肢。
隔着西装裤,能感受到他皮肤上熨帖的温度,以及结实有弹性的肌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金大腿啊。
这么一想,艾笙蹭着他的腿左右摇着头。
苏应衡拿她没办法,按住她的脑袋,“不许顽皮,赶紧起来”。
他语气柔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艾笙把他的手拨到一边,说起正事,“你帮我做一个砚台吧”。
她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苏应衡没问缘由,立刻答应了。而后又提醒道:“你睡在我腿上不觉得硬邦邦的么?起来吧”。
艾笙才不管,接着说:“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你的手艺过关么?最好能以假乱真”。
苏应衡心不在焉,“嗯嗯”地点头。
脑子里盘算着砚台制作的细节,艾笙突然顿了顿,仰起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头顶的男人,“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你把车钥匙装在裤袋里了吗?”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瞪大眼睛跳起来,看到他两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团,红着脸说:“你……你……”
苏应衡耳朵尖跟她一样红,咬牙切齿道:“都叫你起来了啊!”
艾笙很委屈,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却被误认为登徒子”的表情。
苏应衡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起身往楼上走。
艾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你没事吧?”
苏应衡抹了抹脸,“我要去浴室,你也要跟着一起来么?”
艾笙立刻顿住脚步,红着脸摇头。
苏应衡没再管她,大步进了自己房间。
等艾笙做好饭菜,苏应衡才下来。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热腾腾的湿气。
艾笙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他一样淡定,但事实上,这顿饭成了他们近段时间来最为沉默的时刻。
吃完饭,苏应衡跟她说:“泥塑和雕刻同宗,在开工之前,要先布局,等会儿到画室,把你的想法仔细说一遍”。
艾笙心里嘟囔,合着刚才我在客厅跟你说了那么一堆话,你全没听进去。
想虽然是是这么想,她还没傻到什么都说出来,立刻点了点头。
等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里,艾笙便跟着苏应衡进了画室。
既然砚台包装盒的塑封已经被破坏,艾笙索性将塑封完全撕开,打开盒子一看,砚台果然碎成了两半。
苏应衡将碎砚拿起来拼到一起,嗓音低沉地说:“这方砚台石质温润,坚实,估计光买材料就得十几万。正面和侧面都刻着古代村舍,山川,树木等景致,在砚台收藏中,算得上精品”。
听他这样一讲,艾笙觉得十分可惜。“现在的古董修复技艺已经很成熟,这个能不能修复?”
苏应衡觑了她一眼,“别人拿这个陷害你,你还要帮她修好?”
艾笙挠了挠头,“不是为了赵从雪。想想看,我只是画一幅画,既要稿费时间,又要耗费心血。更别说工艺这样繁复的砚台。刻砚的师傅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才做出来的,如果是我,知道别人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成果,也会十分伤心难过”。
从艺而从善,她这份推己及人的想法,着实让苏应衡惊讶。
艾笙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却无暇。
想到这儿,他便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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