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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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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主楼的宴会厅,江世存的脸色却并没有预期那样难看。
看着艾笙,眼眸里甚至泛出慈爱的光芒。
江世存一把拉过她的手,穿过如云的宾客中间,走到台上。
厅里的灯光霎时调暗,一束追光打在两人身上,其他人朝台前聚拢,静候下文。
江世存握住艾笙的手腕很紧,像紧箍咒,不容她逃脱。
艾笙心里有些不安,视线从底下一张张有些模糊的面容上寻觅而过,很快找到苏应衡。
他静静站在人群中间,个子比其他人拔高一截,鹤立鸡群。
她一下子觉得心安。
江世存对着话筒,感慨道:“在四十三年前,我喜得掌上明珠怡杉,珍之爱之。可她却英年早逝,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所幸还有她给我留下一个乖巧懂事的外孙女艾笙,让我余生聊有安慰。这些年是我糊涂,让她的骨肉在外颠沛流离,将来等我到了地下,也没脸跟她交待。还好一场重病让我幡然醒悟,没有什么比骨肉团聚更重要!”
他洞若观火的目光不放过下面的任何一个人,宣布道:“为了能让艾笙一生喜乐无忧,我将向她转赠津华实业百分之五的股份。既是补偿她,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
------题外话------
苏应衡:叫我干爹!
艾笙:干……巴爹
200。都听干女儿的
他话一出口,众人哗然。即使知道突然出现在上流人士视野当中的小孤女在江世存心中的地位不浅,但没想到她会成为津华实业继承之一。
再一看女孩子站在台上,眼睛里带着几分茫然诧异,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忘形。
艾笙的确没有想到江世存会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有了股份加持,她的地位自然会拔高一大截。但另一方面,也成了江家某些人的绊脚石。
江家的股份一直作为整体记在江世存名下,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多年未亲近的外孙女,再疼爱将来也会出嫁。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拱手让人了。
特别是杨舒母女,长房因为没有男人,将来有没有股份两说。但艾笙的这一份却是实打实已经定下的。
或者,外公是想让这些世家高看她一眼,能成功让她跻身名流社会,找一个豪门嫁出去。
艾笙垂下眼,一直到下了台,仍旧理不清思绪。
经江世存这么一捧,其他人对默默无闻的艾笙彻底改变了看法。
不认识的名流们,端着酒杯,西装革履或者花裙翩跹地过来跟她攀谈。
艾笙一时变得炙手可热。
她只能笑容可掬地一一回礼,打起精神应酬他们。
等几杯香槟下肚,已经有四位衣着不俗的太太明里暗里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每次她一张口回答,不远处的苏应衡幽深的目光就会若有若无地扫过来。
她心里发闷,和我结婚的是你,但让我隐瞒的也是你,夹在中间做人真是难上加难。
还好她头脑灵便,话语机敏,每次都三言两语岔过去。还让对方挑不出错,只当她是害羞。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八卦,等将其他人的好奇心应付得差不多。艾笙终于快歇口气的时候,两道稳健身影突然挡在面前。
是江盛潮和江盛涛。
两位舅舅的目光都有些复杂,笑容也浅了许多。凝着目光的样子让人神经绷紧。
艾笙其实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众多世界对于公司的股份都守得很紧,生怕家族产业改了姓。所以大多数出嫁女儿或许有无数的动产和不动产,但公司股份红利却一点也沾不了边。
津华实业的蛋糕份额是定下的,艾笙拿走一块,兄弟两人分得的东西就会变少。
所以他们两个在心里骂江世存老糊涂也不一定。
江盛潮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艾笙,你外公真是疼你。你在家里的孙辈当中,可是头一份,连嘉誉这个亲孙子也赶不上”。
艾笙心里一紧,背脊发僵。果然,在没有利益碰撞的时候,才能保存有商有量的亲情。
百分之五的股份,让她彻底和江家其他人生出天堑般的隔阂。
艾笙珍惜她的每一位亲人,所以此时格外失望。
如果拗得过江世存,她宁愿毫无瓜葛地在江家来去。
作为苏家的长媳,她不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有这样的底气。
看艾笙脸色黯然,一点找不见馅儿饼掉嘴里的欣喜。江盛涛心眼儿动了动,笑着对江盛潮说:“二哥说什么呢,嘉誉那个心智还没长成的混账,到了股东大会也是裹乱。现在谁也不会小瞧了艾笙,这是爸给她的嫁妆”。
艾笙牵强地笑了笑,“三舅,您别开我玩笑了”。
江盛涛乐呵呵地,“你也到适婚年纪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盛潮瞥了弟弟一眼,不信他真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大度。
兄弟二人还有客人要应酬,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艾笙一抬眼,看见杨舒割过来的阴冷目光,呼吸一滞。
她心里揪成一团,感觉这一夜之后,所有暗涌都会渐渐浮到表面上来。
而她正是风浪中的那艘摇摇晃晃的扁舟。
出神间,包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艾笙把包打开,取出手机,苏应衡发来了短信:窗边取酒处的花球里有惊喜。
艾笙抬眼去找他的身影,苏应衡正背对着她和人说话。
穿过人群,她来到短信上的位置。取酒处各种年份的红酒,伏特加,白兰地琳琅满目。
旁边还有几位调酒师随时待命。
艾笙睁大眼睛寻觅一阵,终于找到一个两手才能捧住的花球。
拿在手里研究一番,发现花球竟能从中间分成两半。
里面装满了五花十色糖纸包裹的巧克力。
她曾经跟苏应衡说过,甜食是坏心情的克星。
手机屏幕上又蹦出一条短信:心情好一点了吗?
艾笙知道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和自己说话,故意逗他:如果有某人的么么哒,一切迎刃而解。
苏应衡回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吃了几颗巧克力艾笙顿时神清气爽。又有了精神去应付客人。
等又喝了几杯香槟,她便告恼去一趟卫生间。
等从卫生间出来,艾笙并不急于回到宴会厅。
她慢慢踱着步子,往主楼的反方向走。
等到了银杏树林深处的八角亭坐下,已经离热闹很远,只能透过枝桠,看见点点如星的灯光。
艾笙深吸一口气,把这里当做自己天地。
“在这里看什么?”,一道人影大步到了跟前,吓了她一跳。
在昏暗的光线里辨出苏应衡的轮廓,艾笙顾不上矜持,扑到他怀里。
苏应衡嗅着她发间的花香味,轻抚她的头发,低笑:“这么喜欢干爹?”
艾笙羞恼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哪个干爹这么不检点,抱着干女儿又抱又亲?”
苏应衡把她逼到栏杆上,紧紧压住,手不老实地掐住她的臀肉:“叫不叫?”
他喝了酒,举止不羁,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带着捕获猎物的兴奋。
艾笙后背硌得不舒服,娇娇地闷哼一声。
苏应衡立刻与她调换位置,坐到栏杆前的,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艾笙轻喘,呵气如兰。
苏应衡自作自受,气息也开始不稳。
想想今晚,或许她自己不觉得,他身为男人自然知道同性的劣根性,不知多少双猎艳的眼睛定在她身上。
一整晚他都憋得慌。
这时候终于佳人在怀,他也不打算再克制,重重地吻上去,掠夺她的甜美。
在这种环境,人的感官更觉得刺激。艾笙刚开始还放不开,后来便难以自持地回应。
苏应衡的身理反应隔着布料顶住她,他想抽离,怀里的小女人却追着他的嘴唇吸吮。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撑不住了。
苏应衡撑住艾笙的肩膀,终于让紧贴无间的身体拉开一些距离。
“呼”他气息很重,胸口起伏,克制着体内的悸动。
“魂都要被你吸干了”,他轻笑,满嘴不正经,“怎么哪儿哪儿吸力都这么大”。
艾笙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多么豪放,羞得直往他怀里躲。
苏应衡摩挲着她的背,“好了,别羞,我喜欢你这种反应。你对我也很有感觉,不是么?”
艾笙面红耳赤,额头贴在他的颈边,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苏应衡哄了她好久,说这是正常反应,都已经妇女了,要真没有欲望,就是他这个老公不行。
一听他又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艾笙捉住他的耳垂捏了捏。
“好好好,我不提”,他将那双报复的小手包在掌心,“都听你的”。
艾笙对他怒目而视。
两人的幽会时间不能太长,苏应衡离开之后,艾笙等了好几分钟,才顺着鹅卵石小路出了银杏树林。
没想到一出去竟然碰到了言子歌。
“艾笙,你怎么在这儿?”,她一边说一边借着灯光打量面前这道婀娜身影。
只见她脸颊绯红,眼眸中柔情如波,嘴唇更是红润微肿,娇媚动人。
作为过来人,不难猜到艾笙为什么这副滋润模样。
一想到刚刚和苏应衡的纠缠,艾笙就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她尽量保持镇定,嘴角轻扬,“刚才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出来透透气”。
“刚才看见苏先生也在这附近醒酒,你碰到他了吗?”。
艾笙心跳如雷,“没有,可能他和我走得不是同一条路吧”。
言子歌半信半疑地点头。
艾笙跟着她重新回到宴会厅。正是气氛正浓的时候,厅内浮动着香水味和酒香,最容易点燃人的荷尔蒙。
言子歌向艾笙引荐了好些豪门太太,大家的漂亮话层出不穷,艾笙不仅要受着,还得反馈。
她搜肠刮肚,想尽所有赞美的词语,表现也算不功不过。
忽地艾笙眼前掠过一道白色人影,只见代晓贞脸色苍白,在言子歌耳边说着什么。
言子歌微怔地张了张嘴,瞧了代晓贞一眼,扭头又跟其他人告罪:“有点事情要失陪一下,大家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她是主人,自然事务繁忙,其他太太们也理解,打趣了两句就放她离开。
两妯娌越过人群,并没有走楼梯惊动其他人,直接上了户内电梯,到了三楼。
下了电梯之后,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江世存和苏应衡都等在一道紧闭的房门外。
房门内是戴着乳贴,穿了一条丁字裤,刚才男人进门一霎那赶紧抓了裙子盖在身上的江星曼。
------题外话------
二更完毕,今天早点更新完,带妈妈去看电影,嘿嘿(≧ω≦)
201。这个套路他不走不行
言子歌大步走到门口,冲苏应衡颔首致意,便敲了敲门,轻声对里面的女孩子道:“星曼,和你要好的张小姐正找你呢,换好衣服,我带你过去好吗?”
当下这个状况,只能若无其事地揭过去,否则哪边都尴尬。
代晓贞也着急地对女儿哄道:“星曼,有什么话你把门打开,跟妈妈说好么?”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代晓贞白着脸瞥了苏应衡一眼,解释道:“星曼这孩子从来都胆小,夏天晚上打雷都不敢一个人睡。可能几天事出突然,把她吓着了”。
苏应衡从容大度地说:“没关系,是我找错了房间”。
刚才下人请他来楼上的书房,说是江世存要和他叙话。
苏应衡早有准备,知道这是对方按捺不住,所以抬脚就上了楼。
谁知道那个下人却说错了房间位置,他敲了敲门,才推开进去,结果看到一个女孩子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里。
他愣了一下,快步退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女孩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把人引来了。
江世存抬眼瞧了瞧苏应衡淡然的神色,知道他并不把江星曼放在心上。
本来就可以小事化了,他也不欲继续纠缠,让人觉得江家的小姐小家子气。
于是对苏应衡说:“星曼打小就内向,可能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到四楼却用杯茶吧”。
正说要走,闭紧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只裂开一条门缝,里面露出小姑娘怯生生的半边脸。
江星曼咬着嘴唇,一双我见犹怜的大眼睛不断涌出泪来。她身上穿着的是先前弄脏的裙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双白嫩嫩的小脚光着,被深色地毯反衬得有些羸弱。
这份弱不经风的美丽,倒是得了母亲代晓贞的真传。
她像林妹妹,但苏应衡可不是贾宝玉。
他目光如炬,落在女孩子身上,像在灼烧着她的心脏。
代晓贞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把门挤开,握住女儿单薄的肩膀上下打量,焦急问道:“星曼,没事吧?”
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裙子怎么弄脏?”
江星曼抽了抽鼻子,“姐姐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没关系,她不是故意的”。
江星遥对江星曼态度尖刻,江家上下众所周知。
连江世存也皱起眉头:“星遥这丫头,越来越任性了!”
江星曼泪眼朦胧,觑了苏应衡一眼,耳朵发烫,羞得泪珠落得更急。
她小声把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衣服弄脏后,我就上楼来换,谁知道把衣服脱光后,苏先生突然进来了,我……我以后怎么办?”
话只说了半截,显得异常暧昧。她光着身子苏应衡闯了进去,那之后呢?
代晓贞心疼得又红了眼眶,“你一直活在温室里面,被别的男孩子牵牵手都要闷头直哭。现在可怎么得了?”
母女两个哭成一团。意思只有一个,放别人那儿被看光没什么,可她闺女娇气害羞,冰清玉洁,被大男人看光,指不定会做什么傻事呢。
这无疑是对苏应衡的变相逼迫。
苏应衡终于沉着地开口:“虽然是个误会,不过的确是我莽撞。补偿江小姐也理所应当,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礼物,才会让你略略宽心?”
本来想出声呵斥母女俩点到为止的江世存眸光一闪,把话咽了回去。
江星曼哭泣声渐小,可仍是抽噎,好不可怜。
她细声细气地哑声道:“苏先生是客人,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礼物。只是我爷爷很欣赏您的为人,我爸爸和三叔都很忙,平时想下棋都找不到对手。如果您能时常来跟他对弈,解一解老人家的寂寞,再好不过”。
而后她又不好意思地垂头,白皙的脖子弯出一个乖巧的弧度,“都是我们兄弟姐妹棋艺不精,不能陪他老人家解闷。我知道苏先生公事繁忙,这是个不情之请,如果我让您觉得为难,请不要见怪”。
言子歌站在旁边目光闪动。这个堂侄女不声不响地,没想到心思会这么深。
一番话说得多么懂事孝顺,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会心软。
再一瞧老爷子的神色,果然,他眼里已满是欣慰。
如果苏应衡真一口答应,自然是听进了她的话。今后常常在江家出入,对江星曼也会高看几分。
和苏应衡拉进关系,这不正是江世存费尽心力想要促成的结果吗?
一箭双雕,这件事真给江星曼办成,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就会彻底在江家站稳脚跟了。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苏应衡的回答。江世存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江小姐孝心可鉴,我不答应也说不过去”,苏应衡眼眸里的笑意浮于表面,内里却藏着难以溶解的清寒。
就在江星曼母女脸上跃出笑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江星遥绷着一张俏脸,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保镖中间架着一个身着下人制服的男人。
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因为紧张恐惧不停地咽着口水。
代晓贞定睛一看,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星遥,你这是……”,言子歌知道来者不善,但面上仍故作疑惑。
江星遥冲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男工立刻被扔到地上。
后者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几位其他人面前。待江世存凌厉的目光一扫,背佝偻得更厉害,几乎以头抢地。
“苏先生,这人您瞧着面熟吧?”,江星遥笑眯眯地问道。
苏应衡记忆力超群,自然一眼就看出跪着男人就是告诉他书房位置的男人。
“刚刚就是他来告诉我说,江老在书房等我”,苏应衡语气镇定和缓,神情却有些莫测。
江星遥又把脸对着代晓贞,“我亲爱的二太太,你认识这人么?”,她白嫩的指尖指向地上的男人。
代晓贞心脏跳得像打桩,嘴唇难以克制地发抖。她咬着牙才能努力发出声音,“有过几面之缘,是家里的下人吧?”
“您好好看清楚,真只有几面之缘?”,江星遥咄咄逼人。
江星曼刚才只是照母亲的吩咐,到爷爷对面的房间换衣服。并不知道代晓贞暗中所做的事情。
她对江星遥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才干掉没多久的眼眶,忽地又湿了起来。
“姐姐,有客人在呢,你别闹了……”,说着她怯怯地看了江世存一眼希望他老人家为了颜面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本来好好的氛围被江星遥这么一打断,江世存心里已然不悦。被江星曼这一提醒,不满更甚,沉声呵斥道:“星遥,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好好瞧瞧今天什么日子,别在客人面前胡闹!”
他眼眸一沉,江家从大到小几个女人的呼吸不禁放轻。
江星遥眼眶也红了,可她向来蛮横惯了,叫她咽下这口气,比登天还难。
忍住对江世存的惧怕,她一口戳穿代晓贞的伪装:“苏先生为什么会走错房间,都是这个女人教唆下人给他指错了路”,看着代晓贞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江星遥心里一阵扭曲的畅快,“现在知道害怕了,耍手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结果!”
江星曼失神地看着江星遥开开合合的樱唇,恨不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老天对她真不公平,明明苏先生都答应了,可一切都因为江星遥的到来毁于一旦。
这个恶毒的年轻女人还不肯放过她,一字一顿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母女俩都一样,真是贱!”
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江星曼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代晓贞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女儿,拍打着她的脸颊,“星曼!星曼!”
江世存脸色阴沉,叫两个保镖把人抱到房间里,又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苏应衡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的油画旁边,拿出一支雪茄点燃。
他收藏的雪茄都有几十年的底蕴,今天带出来的比较辣,烟雾淡淡地升到半空,眼睛下意识眯了眯。
等家庭医生进去,江世存拄着拐棍出来了。
他看着放佛又佝偻不少,整个人又往下矮了一截。
“让你看笑话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江世存的神色却平静得不像话。
苏应衡知道他身体不好,刚要把烟灭掉,就听江世存说:“给我也来一支”。
瞧了老人一眼,苏应衡并没有说什么让他保重身体的废话,掏出皮质烟盒,抽出一支给他。
点燃之后,江世存深深吸了一口,表情享受,“医生让我戒烟戒酒,这话也就听听而已”。
“医生说得没错”,给烟的人一点没觉得自己犯错。
江世存笑着,“我请的医生,能给他工资,也能炒了他”。
江星曼有一点说着了,他是一位有魄力但又不缺孤独的老人。
他一生追逐权力,老了也只有权力作伴。
苏应衡手垂下去,雪茄支在裤缝外侧,“留着您的医生吧,总得保证我们两个还能下很多盘棋”。
不管商场上两家是敌是友,他仍然不想在私底下和艾笙敬爱的亲人太过疏远。
他会尽力做到自己能做一切。
哪怕给她一个表面平静的假象。
江世存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很深。
宴会结束已经是深夜。苏应衡先辞别江家人,艾笙后才婉拒言子歌就近住在江家的提议,上了汽车。
一关上车门,一双大手就缠上了她的腰。
艾笙刚要叫出来,就被捂住嘴巴。
“是我”,苏应衡喝了酒,嗓子有点哑。
他冲司机说:“开车”。
艾笙倚在他怀里,小声说:“这是江家的车”。
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
艾笙顿时明白,司机是苏应衡的人。
她舒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烫”。
知道她最紧张自己的身体,苏应衡赶紧说:“没发烧”。
艾笙没理,非要自己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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