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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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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一声:“我的身份不需要你来认可,事实就是事实,血脉亲缘不是你两片嘴碰一碰就能该盖棺定论!作为长女,我有资格做决定!而你,给我闭嘴!”
  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医生,弯腰鞠躬:“拜托您!”
  “尽力而为。”
  “谢谢。”
  岑朵儿还想伸手来抢,岑蔚然反手一耳光。
  啪——
  清脆,响亮。
  江豫一愣,看着她兀自强撑的背影,说不清欣慰多一点,还是心疼重一分。
  岑朵儿被打偏了脸,保持着那个动作,傻愣在原地。
  半晌,才捂着脸,转过来,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和恶毒。
  “你凭什么打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警告过你。”岑蔚然木着一张惨白的脸,眼珠一动不动,就像在脸上安了两颗光秃秃的球,诡异又骇人。
  岑朵儿尖叫,两腿发软。
  啪——
  又是一大耳刮,岑蔚然橡根木头伫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无端发怵,眼底无波无澜,好像灵魂被抽空。
  打人,不过机械般的指令。
  “闭、嘴。”
  岑朵儿不敢再叫,手伸进包里,攥住那份提前准备好的遗嘱,既慌乱,又忌惮,还有一种深恶痛绝的恨!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岑蔚然必定死了成千上百次。
  一切都无所谓,她盯着手术室门前红色的指示灯,目不转睛,对岑朵儿杀人一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只要还有机会,哪怕渺茫的百分之五,她也要赌一赌!
  十分钟后。
  岑云儿扶着秦蓉姗姗来迟。
  母女俩红着眼睛,显然已经知道目前的状况,在生死面前,岑蔚然的存在似乎也没那么膈应。
  至少,此时此刻她们牵挂的是同一个人。
  岑朵儿目光一闪,倚着墙想偷偷离开。
  “站住。”秦蓉冷了音调。
  “妈……”
  啪——
  清脆的耳光让所有人惊怔,包括秦蓉自己都愣了。
  “你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女儿!”边说边擦泪,颤抖的手,哆嗦着嘴唇,豪门贵妇的优雅烟消云散,鬓间竟隐隐生出霜白。
  “妈……”岑朵儿委屈得红了眼,她接连挨了三个耳光,双颊早就红肿起来。
  秦蓉别过头不看她,颤抖的身体无言述说着她的隐忍和失望。
  “姐……”
  岑云儿摇头,“你怎么可以把妈一个人反锁在家里?如果爸……你这是要让妈后悔一辈子!”
  “我只想让爸签字,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错了吗?!”
  岑朵儿泪崩。
  别人围攻她,她不介意,可为什么一直都支持她的母亲也会跳出来谴责?
  “朵儿,你糊涂啊!”岑云儿泪流满面,“他始终是我们的父亲,就算因为遗嘱闹得不愉快,他始终对你有生育之恩,养育之情,做人不能太绝情。”
  “姐,爸从小就疼你,所以你才能不痛不痒说出这番话。而我呢?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都必须靠自己去争去抢,我真的受够了!”
  “朵儿……”
  “别跟我讲你那些大道理,”她伸手,擦干眼泪,“我只知道,岑氏股权不能落在一个野种手上!”
  “吵什么?这里是医院!”护士匆匆赶来,厉声斥责,“病人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情吵吵闹闹?”
  瞬间安静。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除开秦蓉和岑云儿不时发出的啜泣之外,无人再开口。
  令人窒息的死寂,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终于,红灯熄灭,手术大门拉开。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我老公有没有事?”
  “手术是不是成功了?”
  “……”
  七嘴八舌。
  医生眼里闪过悲悯的光,终是朝他们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
  岑蔚然如遭雷击。
  秦蓉身形踉跄,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妈!”岑云儿将她扶住,手脚慌乱,“医生,快来看看我妈……”
  “不……不会的……”岑朵儿摇头,脸上血色褪尽,苍白惨淡。
  怎么就死了?
  遗嘱还没修改,他怎么可以死?!
  “啊——”岑朵儿尖叫着跑开。
  医生被这一家子迥然各异的反应搞得措手不及,昏的昏,跑的跑,“你们谁是然然?”
  “我!是不是爸爸……”
  医生摇头叹息:“进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江豫扶她进去,又退了出来。
  岑振东躺在手术台上,眼里无尽安详,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神圣的暖光中。
  杂志上说,他是个慈善家,称其为“儒商”——某某年捐了多少钱给地震重灾区,某某月又拨了多少款项支持希望工程,甚至无条件供养着三家孤儿院,不惜花大价钱从国外引进医疗器械,救治了无数脑瘫患儿……
  所以,这样的人死后会上天堂吧?
  “然然……”
  “爸,我在这里。”眼泪细淌无声,是习以为常的隐忍。
  “爸爸……对不起你……和阿琴……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母女……”
  “妈从来没有怪你,我也不会怪你……”
  一天的父女,甚至,还不到一天。
  既然命运安排她和他相认,又为什么不能多给些时间让他们相处?
  “爸爸……已经替你……铺好路……一定要……平安……幸福……”
  了却最后一桩心愿,岑振东永远闭上了双眼。
  “爸——”
  没人再回应她。
  ……
  殷焕踩着点到了雀翎酒吧,推开三号包间的门。
  张璐迎上来,今晚的她一袭抹胸包臀裙,小露性感,长发高高挽起,露出天鹅般优雅颀长的脖颈。
  曾经,这是他最喜欢摸的地方。
  回忆闪过脑海,虽然只是一些不甚清晰的片段,但足以勾起当年那份情怀。
  但也只剩情怀。
  “你来了。”莞尔勾唇,明眸善睐。
  同一个人,同样的笑,到底是变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单纯与干净。
  这是殷焕第二次和她面对面。
  “找我来有什么事?”开门见山。
  张璐伸手拉他,被殷焕不动声色避开。
  “怎么,怕我啊?”半开玩笑半带挑衅,一双大眼直勾勾盯他,暧昧至极。
  “先进来再说嘛。”张璐企图攀住男人手臂。
  殷焕迅速将手插进裤袋,向前一步,迈入包间。
  张璐关门,将一杯醒好的红酒递给他。
  殷焕接过,嗅了嗅,撇嘴,目露嫌弃,“我只喝白的。”
  张璐直指沙发,“坐。”
  殷焕大马金大下榻,顺势将手里高脚杯放到茶几上,而后一个标准“葛优瘫”。
  张璐收回目光,笑意渐深:“担心我在酒里下药?”
  “想多了。”
  “阿焕,别告诉我,你在为她守身?”
  男人眼底掠过一道暗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总觉得……”女人沉吟一瞬,“不该这样安分。”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不安分?”
  “比如,”她往男人怀里一坐,“这样?”
  “呵,”殷焕推开她,面无表情,“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
  “你会吃醋吗?”
  “张璐,你真的想太多。”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确实没有任何感觉。”
  “殷焕!”
  他起身,理了理夹克外套:“看得出来,你已经有过不少男人。既然如何,还来我面前晃悠什么逼劲?”
  张璐笑容僵滞。
  眨眼间,恢复平静。
  “是,你说的我都认,在国外那几年,我确实交过几个男朋友,还都上过床,”她举起高脚杯,朝空中虚敬,轻啜一口后,继续道,“现在这个社会,没要求女人一定是处。”
  “嘘!我知道……”食指抵在唇瓣上,张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肯定想说,岑蔚然是个例外。”
  “不过,也只是你以为的‘例外’而已。”嗤笑一声,轻蔑毕现。
  殷焕面色一紧,“张璐,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行,那我挑明了——你以为她岑蔚然是个什么好东西?冰清玉洁?清丽脱俗?通通都是假的!阿焕,你被骗了呢!哈哈……”
  女人边说边笑,伸手去擦眼角的泪。
  “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疯话?如果你想自欺欺人,姑且就当是疯话吧。”
  ------题外话------
  事儿还没完,今天狐小熙和狼小征暂时没法粗线,不过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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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我没文化,看不懂(一更)

  殷焕起身往门口走。
  “你就不想听完前因后果?”张璐直起身,笑容里面有种笃定的从容。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他最在意什么。
  当年,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班里哪个男生敢跟她多说一句话,隔天再到学校必定伤痕累累,鼻青脸肿。
  他就像头骄傲的狮子,一旦圈定了领地,就绝不许外人来犯!
  强大的自尊心,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嘴贱,脾气差……
  曾经,她将这一切视作洪水猛兽,在享受便利的同时,也避之不及。
  等到失去了,才开始怀念,才想要珍惜,可惜,他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
  很长一段时间,“岑蔚然”这三个字,于她来说就真的只是三个字而已,如果不是经常和“殷焕”一起出现在别人口中,可能她连这三个字都懒得记。
  “璐璐,你那个混混男朋友和咱们班的岑蔚然好上了!”
  “今天殷焕还亲自给她送午餐,两人在操场亲亲我我……”
  彼时,她刚到国外,对新奇的一切充满好奇,从未后悔“分手”这个决定。
  甚至,隐隐感到庆幸。
  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在天空尽情扑腾,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
  后来,她交了新的男朋友,就再也没关注过殷焕的消息。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心,以后不用再向我汇报有关殷焕的消息,毕竟,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就这样,她满怀憧憬地投入新恋情,并自愿献出了第一次。
  两个星期后,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向她提出分手。
  “好女孩儿,我们不适合,拜~”
  她就这样被甩了。
  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以为真,甚至傻傻地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令一个绅士失望了,尽管交往期间她足够放低姿态,尽量小心翼翼,可以说,对那个男人付出了十二万倍的耐心和体贴。
  最后会分开,应该是两人文化背景的差异导致了思维和思想的不协调。
  况且在开放的国外环境下,分手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所以,她没有怪谁,只是大了哭一场祭奠她失去的那层处女膜。
  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
  偶然的机会,他们在酒吧相遇,各自跟着圈子里的朋友,见了面,说hello,擦身而过,最后各玩各。
  她喝多了去洗手间吐,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和两个朋友蹲在一起抽烟。
  “hey,刚才那个东方娃娃是你的前前前任吧?”
  “对,没错。”
  “味道如何?”
  “洞小,道深,腰细,胸大,叫起来也好听,可惜还是个雏,弄几下就受不了,手脚掰七扭八,摆不出什么姿势,做久了觉得无聊。”
  “好小子!运气不错嘛!我听说东方娃娃都很看重第一次,你就不怕黏上了甩不掉?”
  “怕啊!所以,我才把她甩了。”
  等几人抽完离开,张璐才从洗手间出来。
  浑浑噩噩回到包间,她抱着酒瓶边灌边流泪,脑袋开始发沉发昏。
  那晚,她醉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酒店的床上,而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
  那一刻,张璐绝望了。
  男人醒过来,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做了两次,都没戴套。
  张璐要报警。
  男人却说是她主动约炮,冷笑两声,骂了句“母狗”,直接走人。
  最后,还是她付了房费。
  两个月后,张璐发现自己怀孕。
  到一家小诊所做了人流,术后发生感染,在宿舍晕倒,被同学送往医院,不得已办了三个月休学。
  她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家里,一直想方设法遮掩,但高昂的住院费令她捉襟见肘。
  这时,主治医生约翰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最后,她答应做他三个月的性伴侣,作为交换他替她支付医药费,并且还给了她一套单身公寓暂住。
  就这样,张璐开始了三个月苦不堪言的情妇生活。
  是的,情妇。
  约翰五十八岁,有一个因车祸高位截瘫的妻子和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
  至于苦不堪言,则是因为约翰暴虐的sex手段,张璐经常遍体鳞伤。
  三个月后,休学结束,而约翰也按照约定放她离开,并且给了她三万美金作为酬劳。
  “……好女孩,你是这么多年最让我们满意的一个!”
  约翰两个儿子光着身体送她出门,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
  张璐收了钱,收了纸条,搬离公寓。
  迄今为止,她仍然记得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两个单词,八个字母——you、bitch!
  往上面吐了口浓痰,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她并不觉得难过。
  因为“羞耻心”这个东西她早就没有了。
  之后,靠着老约翰给的三万和家里定期汇过来的钱,张璐的日子很好过。
  期间,她学会了抽烟、嗑药、约炮,糜烂又疯狂。
  某天,她的“脸书”收到了一条来自china的好友验证,是那个曾向她汇报过殷焕消息的高中同学。
  叫徐娅。
  张璐点了接受。
  在聊天中无可避免提到殷焕,进而出现岑蔚然的名字。
  从屏幕上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张璐一阵恍惚。
  时隔三年,这是她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她是我们高中同学,还记得吗?”
  看着不停跳动的对话框,张璐挑眉,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代替她站在殷焕身边的那个女人!
  单凭这一点,她也该记忆深刻!
  三年了……
  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当年,听说殷焕另结新欢,还是她高中同学,张璐心里还有些得意。
  无非就是做给她看,想借此挽回。
  殷焕的手段她还不了解?
  所以,听闻消息,她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毕竟,前任的挽留就是对一个女人自身魅力的最好证明。
  当时,她还替岑蔚然可惜,就这么被玩弄欺骗,成为男人挽回另一个女人的工具。
  真是可笑,又可悲!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种“同情”里,带着幸灾乐祸,也许,她发现了,只是装作没发现。
  谁知道呢?
  不过,如今的情况好像和当初的猜测有了些不一样……
  他和岑蔚然还在一起,整整三年。
  那晚,张璐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有关殷焕的回忆,恍然发觉,曾经的自己竟得到了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守护!
  每天早上送她上学,替她买早餐,傍晚在学校门口的拐角处等她放学,送她回家……
  她不想公开,不想让同学知道她交了一个混混男友,他就不露面。
  有一次,她被隔壁职高的三个流氓拖到学校后山,逼她脱衣服、拍裸照,殷焕突然出现,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祇,一个打三个,揍得对方屁滚尿流。
  无疑,那一刻的自己心动不已。
  殷焕长得帅,会打架,对于青春叛逆期的小女生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张璐也不例外。
  以前,总在港剧里看到“大哥的女人”,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
  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殷焕手底下几个小混混都叫她“大嫂”,有那么一瞬间,张璐甚至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女人!
  吃香的,喝辣的,看不惯谁就砍谁,只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点头哈腰。
  而殷焕每次向别人介绍她的时候,总会说——那谁谁,这是我马子!
  那时,她不知道“马子”更深层的隐晦含义,还为此无比骄傲。
  男女之间的事,殷焕从未强迫她。
  甚至,可以说不主动。
  顶多亲个嘴,还不伸舌头的那种。
  想完殷焕,张璐开始想岑蔚然。
  记忆中,那是个极其沉闷的女孩,手里抱着参考书,走路永远低着头,成绩却一般。
  努力有什么用?
  可惜智商不达标。
  曾经,她这样洗涮过岑蔚然,而且是当面!
  不过,听徐娅说,岑蔚然在高考一飞冲天,不仅摘下市状元的桂冠,还被京大录取。
  呵……
  只能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她和殷焕?
  张璐嗤笑,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两个人能长久!
  可现实给了她迎头一棒,三年过去,五年过去,迄今为止整整八年……
  他们还没分手!
  终于,张璐坐不住了。
  在经历现任男友无情劈腿,将她赶出公寓并把她的裸照卖给色情网站一系列变故后,她开始疯狂思念殷焕,不断回想两人甜蜜的过去,最后,她决定回国。
  经历这么多年的浮沉起落,睡遍了各色人种,在被男人一次次伤害之后,张璐终于发现殷焕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
  就算殷焕有了岑蔚然,那又如何?
  她相信,凭两人曾经的情分,殷焕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可事实上,这个她自以为能够把控的男人早已挣脱了缰绳。
  几次碰壁,张璐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拴不住他。
  “有什么事我会自己向她问清楚,不用你来当中间人。”殷焕脚步未停,眼看就要出了包间。
  “你问她?”张璐嗤笑,踱步到男人身后,“做出这种丑事,换做是我也会选择隐瞒,你以为能问出什么?”
  殷焕冷睨她一眼,心似猫挠,面上却不动声色。
  自然,脚步也未做停留。
  他和媳妇儿关起门来随便怎么闹,但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点,他拎得清。
  媳妇儿和张璐,一个内人,一个外人,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信谁。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该张璐来告诉他!
  殷焕插在裤袋里的手缓缓握拳。
  男人的反应超出了张璐的预料,措手不及。
  他就这么相信岑蔚然?
  凭什么?!
  眼底掠过一抹不甘的恼恨,张璐挡在他面前,两声摊开,拦住。
  “阿焕,你听我说,岑蔚然她……”
  “让开。”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勾搭了华铁集团高层,不然,你以为那么重要的市场调查怎么会交给她来做?!”
  “滚!别逼我动手。”男人面目狰狞。
  没人知道,他的手在颤。
  张璐把之前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不信你自己看!”
  殷焕不接。
  张璐使劲往他怀里塞,见他两手插在裤兜里,索性自己翻开,指着其中一页:“你仔细看,这是她的亲笔签字!”
  “呵,这又能说明什么?”
  “华铁集团这种全国十强企业,背靠政府,立足民生,每年多少研究生、博士生头破血流都想挤进去,岑蔚然一个没毕业的硕士生,你觉得她有什么能力让对方青睐,并委以如此重任?!”
  殷焕面无表情。
  张璐深吸口气,“这份报告是有关京都高铁运营现状的调查,关系着明年新增线路的规划,多少专家都争抢的美差,名利双收,你觉得凭什么落到岑蔚然头上?”
  殷焕不说话,只垂敛了眼睑。
  张璐深吸口气,“她如果不是被潜了,有高层替她背书作保……”
  “闭嘴!”
  “阿焕,你别傻了!岑蔚然拿你当傻子,给你戴了绿帽,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信我?!”
  他冷笑,“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这就是证据!你看啊!”
  “不好意思,我没文化,看不懂。”
  张璐:“……”
  “再说一遍,让开。”
  “殷焕!你就自欺欺人吧!”
  “呵!”冷笑,伸手推她。
  张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满眼不敢置信,“你居然对我……动手?”
  唇瓣哆嗦,面容惨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惜,焕哥是个粗人,不懂怜香惜玉那套,眼看她还挡着路,又想伸手再推。
  张璐咬牙,在他有所动作的同时,猛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胀鼓鼓的胸上按。
  “阿焕,别对我这么残忍……”
  梨花带雨。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就像吞了只死苍蝇。
  用力抽手,张璐又死攥着不放,最后连手带人拖进了怀里。
  张璐眼底闪过亮色,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
  说着,朝她怀里偎依过来,抓住男人的手按在胸上不放。
  “唔……”
  嗔声甜腻,丝丝情惑。
  “张璐,你他妈够了!别对着老子发骚!要浪直接叫个鸭公!”
  “阿焕,你……”女人抬眼,雾气朦胧。
  那一脸的委屈和羞愤,又带着柔弱求怜的企盼,殷殷望着男人。
  百般流媚,千般瞋态,只为君顾。
  此情此景,此间此人,纵使郎心如铁,也该绕指成柔了吧?
  可惜,殷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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