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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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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沈婳,至于其他的考虑……还是因为潘允琪是戴娅总裁的女儿。
要从应绍华这边打开缺口几乎是不可能了。那张图纸早在搬离深圳后就已经不见,落到亚际手里就是那之前的事,这其中不知还会牵扯出什么渊源,但暴露她的生父该是十有八九。
那么就算是不让潘允琪住进来的情况下向她询问,两人不常往来,这件事她又会有多放在心上,提醒一次忘了,难道要再提醒两次。多次催促人家去查,她好意思吗?
这事就这么定了,找到房东商量,两天后搬家。
房子差不多整理好了的时候,爱月接到了青森疗养院的电话。
青子昨天午睡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睁眼。
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爱月狂奔去了机场,一路奔向疗养院,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此时已是春天,她不再穿着紧裹的靴子和袜子,那铃铛清脆悦耳,叮铃叮铃地荡啊荡。
青子坐在院子里看花,医护人员都围在她身旁,听到那铃声,她猛然回头。
青子咯咯笑着,看起来精神抖擞:“小月来看我咯。”
游子在爱月进门前告诉她,这是回光返照。
爱月跑去坐在青子身旁,用力裹紧她的手:“青子,小月来啦,青子还有什么话想跟小月说呢?”
青子仔细地看着爱月,看得深远,忽而又笑了:“你说过,你们结拜姐妹,要说同年同月同日死,姐姐我呀,要先走咯。”
爱月当她神志不清,在回忆往事,才想开口哄她,又听到她说:“姐姐我等不到你的小宝宝出生咯,南月那么漂亮,这个小宝宝一定也一样漂亮。”
爱月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一撞。
她更用力地裹住青子的手,拼命克制自己的声线不颤抖:“青青,后来你还好吗?”
老人缓缓靠在她肩头,声音越来越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不好呀。”
她手里力道一泄,肩头也更沉几分。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青子手里掉出,砸在地上撞出一声铃响,爱月低头一看,是一封泛黄褶皱的书信,和一串铃铛,与她脚上的一模一样,银色的铃,红色的绳。
她拾起来看,最大的那颗铃铛上,刻了个“青”字。而她脚上的这串,刻着“月”。
不是她林爱月,也不是她妈妈南月,而是她外婆,秦月。
原来,是她啊。
有医生急匆匆过来:“爱月,应爷爷……也要不行了。”
爱月冲了过去,应孚海裹着那件军大衣坐在门廊上,望着青子住的方向。应绍华已经在那里了,正双膝跪在应孚海跟前,脸色沉重。
应孚海握着他的手,正在絮叨:“那年要去越南打仗啦,我骑着个自行车从村里出去,你爸爸蹲在水龙头下面洗菜,我一直在村口徘徊着不走,想再多看他几眼啊,你爸爸还过来跟我说,爸爸,你怎么还不走啊……我当时想,爸爸怕回不来咯……”
爱月跑过来,跪在应孚海身前:“应爷爷,您……您就是那个士兵对不对?”
应孚海看向她,目光浑浊,眼角挂了泪水:“……她,她到死都没有再想起我了,她到死都没有再想起我了……”
爱月把眼泪逼回去,笑着递上了那封破旧的信:“应爷爷,你看,青子奶奶她从来没有忘记你呀。”
老人愕然抬头,颤巍巍地接过那封信,打开来看,潸然泪下。是他当年写给她的情书。
应孚海紧攥着那封信,喃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他把头往侧一靠,闭上眼,最后一行眼泪滑下,最后说了声:“那就好。”
四月春天,院子里花都开了,阳光也正好。
爱月放声大哭,应绍华抱紧了她。
……
很快有医生来处理两人的遗体,爱月和应绍华都同意两人合葬。
很多人在屋子里处理后续,爱月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应绍华过来了,在她身边坐下,大手一揽,将她拉入怀中,她的身子完全瘫软下来。
他抱着她,开了口:“爷爷的事,家父大致跟我说过一些。”
爱月倏然抬头:“什么?”
“关于爷爷和那个老奶奶的事情。”
chapter 21
应孚海在广西参与越战时,结识了前来支援医疗的青子。她矜持有礼,他对他一见倾心。
应孚海的妻子难产而死;遇到青子时;儿子应泽怀已有十岁。战事间歇时应孚海曾带青子回乡见儿子,否则应泽怀是永远不会知道青子曾存在过。
因为后来的事。
那段时间二人小吵冷战;青子负气出走散心;在荒野之中遭遇流氓强。暴;自此下落不明。
事发那几天,应孚海还曾因寻找她而迟于归队,受了军。法处分。但他没再找到她。
他再次见到她;是十几年后,在香港街头。彼时;他已是身家厚实的大商贾,而她,是一个精神与记忆都不健全的妓。女。
他找到那家妓院老鸨;只知道她被人从内地卖过来,过来时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他为她赎了身;送到香港最好的医院;治疗却没任何成效;她终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医生告诉他,落叶归根,你知道她的故乡在哪里吗?
他说,青森。
他把她送回了故乡青森,住进了那家深山里的疗养院,她终于不闹了,不疯了,精神却仍未恢复正常。他想,也好,要她想起来什么呢,是想起那些可怕的遭遇,还是想起他这个负了她的男人。
那年应泽怀还在读书,未到接掌家业的年纪,应孚海便回到香港应氏,但这罪责太深重,他几度抑郁自杀,几年后便随青子去了那个疗养院,再也没有出来。
这么守着守着,终于守到了陪她离去的这一天。
至于秦月,她与青子是支援医疗的战友,两人情投意合,按中国的规矩拜了姐妹。那时秦月怀着身孕,青子出走那夜她妊娠反应得厉害,青子说想出去走走,她便没有陪着。
秦月为此找了她一辈子。
这情谊深厚得,让那脚铃成为了青子晚年丧失心智时,唯一清晰的记忆。
火葬场上,焰火热烈,两张床榻并排,老人容貌安详,嘴角似挂着笑意。
应绍华与爱月一身黑衣,爱月满脸泪水,却没一点声音。
肃静,是对逝者最敬重的送别。
应绍华面色冷峻,如高山一般巍然而立。爱月挨他很近,忽然他衣角微动,是她颤到了他。他侧脸,她还是那副表情,认真而无声地盯着前方。
她肩头却颤得厉害。他大手一挪,裹住了她的手,冰凉的。他手心收紧,更用力地裹着她。
那脚铃和那书信,都握在青子手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她第一次死去时他不在,这第二次,终于得以相随。
火光燃尽,带走了逝者对人世最后的一丝眷恋。
……
林爱月帮医护人员去整理青子的东西,应绍华站在院子里,正给家里人打电话。
挂了电话,徐溯过来了:“先生,如此看来,林小姐与老先生的相遇,应实属偶然。”
应绍华神色淡漠,没做声。
“还有件事,潘总的千金潘允琪小姐这个月入学东大,现在和林小姐住在一起。”
应绍华:“她不是有个舍友么?”
徐溯怔了瞬,才说:“为了让潘小姐搬进来,她们三人合租了楼上的三人居室,是林小姐主动提出的。”
一只乌鸦在樱花树梢上扑腾,粉色花瓣如雨而下,落英缤纷。
应绍华盯着那景致,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
……
有医护人员来告诉爱月:“爱月,应先生要走了。”
爱月惊讶:“走?离开疗养院吗?他在什么地方?”
“在院外的那个操场。”
爱月赶到时,直升机螺旋桨已启动,随从站在一旁,应绍华一身颀长风衣,背对她而立。
爱月走到他身后几步距离,没叫他,他缓缓转过身,神色依旧那般温然如玉。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过来,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那么好。他抿着唇,淡然看她,仿佛在等待什么预料好的事。
她终于说:“你要走了?”
“回香港处理一些家事,你什么时候想走,会有人来接你。”
爱月看了看别处,抠着手指,不说话,也没走。
对面的男人忽然一笑,提步向她走来,长臂一揽,抱住了她。
依然是他惯有的语气,清浅淡然,带了些戏谑:“舍不得我?”
她还是不说话,却很乖巧,没躲他,没推他,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才忽然唤了声:“应绍华。”
“嗯?”
就此没了话。她并不知道要喊他做什么,莫非真是舍不得他?好像喊他这一声,他就能留下来久一些,这个怀抱也能久一些。
蓦地,那醇厚嗓音铺展耳畔:“这么舍不得我,那跟我回香港?”
爱月心跳骤升,却恍然惊觉,抬手抵开他胸膛——他力道加深,没让她动了分毫,他气息再度萦绕,带了几分霸道的力度:“告诉我你推开我的理由。”
爱月当即回答:“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的理由。”
她听到他忽然一笑,语气变得像在哄个孩子:“你只在等一个理由?”
“难道,不应该吗?”
大概是他习惯了绝对强势的占有,从来没有女人敢向他要感情的对等吧。
而这绝对强势,正是她所恼的。他仗着什么?仗着他手里执掌的那片帝国?仗着他完美全能得绝无女人敢挑剔?——可在她心里,要是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男人,哪怕是天神,在她眼里也普通得一无是处。
但要她考虑他是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她要他先明确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感情。
可,她似乎有点着急了。
应绍华勾唇一笑,这一声笑,却让爱月心跳更快,攥紧拳头。
相比起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到了此刻她才发觉,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有的懊恼,都是因为那丝期许。
他独有的气息再度铺开,充斥她鼻息,这一次更沉几分,是她从未听过的真挚:“房子选了带了庭院的那处,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后天晚上八点回到东京,来等我给你的回答。”
应先生从不是个冷漠的人,哪怕对敌人绝对威仪,比如阮英杰,比如周薇,但对下属和友人,他从来都是一派温和,家里的佣人个个都会与他说笑。
但,那只有温,没有柔。柔,只是给她的。
应绍华放开了她。
直升机飞走了,爱月还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一点。
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清自己的心。
……
第二天一早爱月就启程回了东京。回到家里,沈婳正要出门,两人打完招呼,潘允琪从屋里出来了,笑容十分甜美:“沈婳你要出去啊?”
沈婳没看她,怏怏点头,出门了。
爱月有点尴尬地看向潘允琪,后者一耸肩,表情困惑:“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吗?跟人说话爱答不理的。”
“她这几天一直跟你这样吗?”
“对啊。”
……这个沈婳。
潘允琪又说:“我爸还让我带舍友回家吃顿饭呢,沈婳不怎么理我,还好你回来了!”
“怎么了?你家里有喜事?”
“不是啦,就是有了个安顿的地方,我爸以表谢意咯。不过家长嘛,主要还是想看看我的舍友,”潘允琪过来揽住爱月肩头,“放心,我爸很好搞定,到时候他一定会嘱咐你怎么怎么看管我,你只管点头答应就行了!”
“没问题啊,什么时候去?”
“今晚。”
潘骏的房子坐落在赤坂,去到东大要绕过大半个都心,是不太方便。
潘骏算是个中规中矩的中国式家长,一进门就一个劲儿地拿爱月对比潘允琪,“学学人家爱月,不要老穿高跟鞋”,“看看爱月淡妆多好啊,你的口红太浓啦!”诸如此类。
家长的心都是一样的,看到女儿有一个如此正经又是学霸的舍友,十分欢心。
席间言笑晏晏,潘骏在日本待久了,知道在日本读书的学生都是要打工的,就此过问爱月,爱月答:“前段时间刚辞掉了家教的工作,还没有找到新的呢。”
潘骏看向潘允琪:“你看吧,爱月这么能干,我告诉过你了,在日本读书的学生都要学会打工的,别的不想做,你就听爸爸的话,到店里来上班。”
潘允琪噘着嘴,不太乐意。
爱月劝她:“其实挣钱是次之,你刚来日本,锻炼开口能力才是主要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别看日语考过了n1,要真的开口。交流还是有些为难的。”
“对呀,多听听爱月的话!”
潘允琪突然看向爱月:“那你跟我一起来上班嘛,好不好?”
“诶?我吗?”
“来嘛来嘛,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工作啊,”潘允琪晃着她的胳膊,又向潘骏撒娇,“爸,行不行嘛?”
“当然好啦!”潘骏喜笑颜开,继而问,“爱月对戴娅有过什么了解吗?”
爱月笑答:“戴娅的珠宝款式设计都很别致,针对年龄层也很广泛,我有不少朋友在送礼物时都选择了戴娅,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负面口碑。”
潘骏笑了,爱月犹豫一瞬,又说:“就我个人来说,因为之前学过画画,第一次看到戴娅的logo就觉得别出心裁,相当佩服戴娅能有这样一位设计师。”
潘骏谢过夸奖,接着就说:“你是说那朵缅栀花啊,那不是公司里的人设计的,是当初创立品牌时应先生买下来的设计稿。”
爱月指尖一颤:“应先生?”
“哦,也就是亚际现任的董事局主席,我的顶头上司应先生。”
应绍华的威慑力,哪怕是在这样私下的谈话里,也无人直呼他名讳。
爱月又是一笑,语气随意:“应先生怎么会有选择这朵花的想法呢?”
“这个我知道,”潘允琪回答了,“缅栀花花语是重生和希望嘛,戴娅创立刚好是在香港金融危机之后,应先生就选这张设计稿。”
“是应先生买下来的?是跟哪位名家大师买的吗?”
潘骏:“好像是当年某个设计大赛的获奖作品吧,当时我还未入职戴娅,是不太清楚了。爱月这么感兴趣,我再帮你问问?”
爱月稍敛了色:“顺便说到了问问而已,不要紧的,不麻烦叔叔了。”
潘允琪:“爱月真的很喜欢画画哦?”
潘骏:“你多学学人家,多发展几个兴趣爱好!”
“知道啦……”
右手指尖顺序轻叩,是林爱月大脑正运转时的表现。
戴娅创立于1999年,是某个美术设计比赛的获奖作品。
这些信息量,足够了。
chapter 22
林爱月和潘允琪进戴娅上班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下周一上班,做做基层销售;不算繁重。
当晚回到家;围绕着“1999年美术比赛获奖作品”,爱月在电脑前坐到深夜。但;当时互联网并不发达;她搜索无果。
可以确认的是;有人拿了她的画稿去参赛,并且获奖了。
她心里很清楚,事隔多年;且她当时年幼,就算找到了那个窃取者;怕也是无力辩驳。但版权名利,也不是她苦心追查的目的。
那是她给她最爱的爸爸的父亲节礼物啊,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偷走了它。
第二天一睁眼,林爱月想起的第一件事不是那画稿;而是;应绍华今天回来。
她更用力地抱紧怀中的布偶;脑海却恍然闪现那天清晨在飞机上醒来的场景,她整个人牢牢贴在他身上,甚至连腿都跨了过去……
“密码是你的生日,来等我给你的回答。”
他当真知道她在等什么?那这一去,岂不是面对的他的表白。
爱月忽然睁眼,眼底又落了些恼。
怎么连表个白都要这样居高临下?凭什么要她过去听他表白?
她很快起床,装束与平时一样,妆也不化就出了门。来到实验室,心不在焉一整天,甚至被同学提醒“林,你的数据误差到了十分位”。
下午四点,爱月就离开了实验室,回到家里,化妆。
她终究还是想去的。
大江户线直达,一路经过数幢别致的宅子,抵达了他家门口。
密码六位,爱月缓缓抬手,从年份开始,依次按下自己的生日——“锵”一声,是锁开了。她的心跳跟着加快一拍,深吸口气,才迈步进门。
房子布局与那日无异,只按他喜好添了些风格素雅的家具。
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爱月直抵二楼主卧。
推开房门,最先看到一方书桌,爱月目光落在桌上一点,步子滞住——桌上放了个相框,是亚际年会上,他挽着她腰的模样。
爱月走近拾起,照片之中,她不知在看什么,她想应当是当时紧张,随意看的别处。而他,眉眼含笑,低头注视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了她一人。
她有些出神了,目光跑焦,照片上两张脸的轮廓渐渐重合,也,渐渐契合。
盯着那照片许久,她才放下。再抬眼,卧室中央那张大床落入视野。
她的脸蓦地一红。他要她来这里等他……做什么?
她无法再逃避了,她想要的答案很快就要得到,那么之后呢,她搞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了吗?
那大床还在,她忽然怕了,抬手看表,已是晚上七点过半。
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应绍华坐在后排,好整以暇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监控之中的女孩。她呆呆地盯着他们的合照许久,又呆呆地盯着那张床许久,然后在房间里踱步,咬唇,抠手指。
她很紧张。
她又看了一眼手表,他猜她在纠结是否要夺门而逃。她懊恼地踹了一脚桌子,疼得整张小脸都皱了。
应绍华忍不住勾唇。
她还是离开了卧室,出现在了走廊的监控里,然后下楼,径直往门口出去。
庭院大门开,她出来了,顾崇在前面说:“先生,林小姐出来了。”
应绍华安静地看着前方落荒而逃的女孩,眼底笑意渐深,没做声。
顾崇:“先生,不追上林小姐吗?”
应绍华:“不必。”
“为什么?”
未几,他漫不经心的声音才在车内铺开:“你不觉得,她这副样子,很可爱吗?”
顾崇扯了扯嘴角。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
周一很快到了,爱月和潘允琪一同到岗,上午培训,下午正式开始上班。
毕竟是总裁的女儿,说是来打工,实则“体恤民情”,员工乃至小领导们都十分客气,在讲到业绩要求这一块草草而过,没做太多要求。
这让一向认真做事情的爱月有点尴尬。
午饭之后开始上班,来了个白领模样的女客人,一身装扮精致,潘允琪迎了上去。一番交谈,得知客人想购置一条项链,潘允琪趴在柜台上用心地为她挑选推荐。
挑挑拣拣,最后剩下了三条。潘允琪让客人轮番试戴,客人说都好看,难以抉择。
爱月走了过去,在她转身的同时,有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侧门进来,为首的男人英挺绰然,目光紧随她身影。
值班经理认出了应绍华,刚才开口行礼,顾崇抬手拦下。
爱月走近,手指落在其中一条项链上:“女士,还是这条项链最适合您了。”
“是这样吗?仔细看看还真是这条最好看呢。”
“那就要这条了吗?”
“嗯,帮我包起来吧!”
客人心满意足地去结账了。
潘允琪拉过爱月:“哎,你为什么给她推荐那一条啊?我觉得还是左边那条好看些。”
爱月轻轻一笑:“因为那条最贵啊。”
潘允琪一脸迷茫,爱月转过身,那英俊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含笑看她。爱月脸色一僵,身后潘允琪倒吸口气:“——应先生!”
应绍华提步走来,潘允琪主动走上前,乖乖低头:“应先生好。”
应绍华看向她:“潘总安排你前来学习,学得如何了?”
“刚刚上手,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您和父亲的期待!”
应绍华再看向爱月,开口就说:“以前做过销售?”讲的中文。
爱月:“没有。”
“你很懂推销的奥义。”
“先生过奖了,赚到更多的钱是为商之本,应该的。”
应绍华看了她片刻,不再多说,如长辈般再嘱咐了潘允琪,转身往楼上办公区去了。
那些店员不懂中文,自然以为应绍华这一番停留,是为了视察这位潘总千金了。而潘允琪,盯着爱月,十分惊讶:“爱月,你怎么敢这样跟应先生说话?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谁?”
爱月一怔,这才意识到,刚才与他说话的语气,是有些肆意了。
她,习惯了。
……
上班没几天,传来了戴娅下个月将举办宴会的消息,为了迎接新任的高层。
得以见到高层齐聚,又是有吃有喝的活动,公司职员对此都很热衷。最吸引她们的莫过于借此机会,终于能一睹应绍华的风采。
见过他本人的不多,但见过的,把他传得神乎其神。日语不如中文博大精深,不会说“玉树临风”、“器宇不凡”这种成语,大多数女人形容他只有“帅破天际”。
但秉承应氏的风格,此次宴会也不想搞得太过张扬,除了管理层以外,发下来的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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