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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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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绍华:“你先到我房间换衣服,我找人给你换卡。”
  只好这样了。
  应绍华的房型与爱月的一致,日西合璧,大地色为主格调,大片通透的落地玻璃,佛龛、茶室、独立温泉浴池与观景露台四下分布,精致摆设不一而足。
  房间十分宽敞,定员本是四人,单独为她开了一间,实是浪费了。
  爱月猛地倒吸凉气——她在想什么?
  让爱月进了屋,应绍华自觉便要离开,对她说:“我去帮你找酒店人员换张卡。”
  她低下头:“谢谢应先生。”
  应绍华出去了,屋里只剩爱月,她转过身,一眼看见他的大衣挂在架子上,宽大而颀长。她不自觉走过去,驻足于前,衣服透着烟草混合皮革的木质香,与方才从他身上散出的一样。
  她的目光倏忽落到纽扣上,瞥见那里印了行小字,凑近一看——William。衣服是PRADA的,那么William,是他的英文名了。
  除衣服外,笔记本电脑等私人物品四下放置,爱月没再多看,从衣柜里取了件浴衣,走进浴室。
  站到巨大的落地镜前,她整个人傻眼了——浴衣湿漉地紧贴身上,她全身线条隐现,尤其是胸部,私密的线条和形状几乎完全暴露,任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
  她走光了。
  爱月羞窘交加,一时惊慌。
  似乎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将她抱走,藏在怀里不让人看见。
  爱月躲进浴室,捂住脸,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应绍华,怎么向他道谢。
  ……太丢人了!丢了包给他添麻烦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他面前……走光!
  这个衣服,她换了足有半个小时。
  打开浴室门,走进客厅,看到茶室门半开,茶香四溢,障子上映了相对的两个人影,有人在说话:“洋子很喜欢这里的温泉,说总觉得与别处的温泉别有一番感觉,真是多谢先生费心了。”
  是木下明。
  爱月出来时的窸窣声传了过去,障子拉开,应绍华看向她:“衣服换好了?”没有称呼。
  木下明也在看她,只得过去行礼了。
  爱月走到两人身旁,跪坐欠身,道:“已经换好了,谢谢应先生,见过木下教授。”
  木下明微挑眉,有些感怀:“教授?许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真是令人怀念啊。”
  应绍华主动介绍:“这是林爱月林小姐,正在东大读集成电路,今年研三。”没说与他的关系。
  “林爱月?”木下明目光一注,盯着爱月,爱月也含笑看他,他努力寻思,突然睁大眼,“你是那个,同济那个……陈老头的学生?”
  爱月:“是我呀,木下教授,您还记得我呐?”
  “爱月还真的来了东大啊,当年我让你来读我研究生,可是后来不在东大教书了,是我食言了,十分抱歉啊!爱月现在跟着哪位老师?”
  “是青山教授。”
  “是青山老头啊,那个家伙,你一定没从他那学到什么东西吧!”
  知道两位教授相熟,玩笑也开得随意,爱月开怀而笑,看向应绍华,他也面带笑意,看着两人聊天。
  “爱月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木下明说着,目光移向应绍华,“应先生有福了。”
  应绍华寥寥一笑,没说什么,倒是爱月,听出被误会了与应绍华的关系,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正在给应先生的侄子教中文,这次过来鹿儿岛是应先生顺路捎了我一程,刚才我不小心落水,门卡消了磁,应先生借房间让我换衣服用,这才打扰了您和应先生喝茶。”
  她说完了,这才觉得,还有一堆根本解释不通的原由。
  这么着急解释,果然是个小女孩啊。
  木下明嘬了口茶,笑了:“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哈哈哈。”
  木下明指了指应绍华,一副“兄弟你不行啊还没把人家追到手啊”的表情。
  爱月咽了声,不敢再解释。
  之后的茶话,木下明让爱月也留下,爱月只觉得欣喜,没曾想过这是应绍华的特意安排。
  三位都是深造电子信息的人,一位创造科技,一位推动科技,而林爱月,与从商多年的应绍华相比,在学术方面更能与木下明接论一二,三人侃侃而谈,不亦乐乎。
  她虽然不是亚际的人,但字里行间不自觉偏向亚际,旁人看来,都快要以为她是应绍华请来的说客。可这位小姐姐,似乎没有意识到。
  木下明也是这么以为的,但他认定了二人的关系,当然觉得理所应当。
  说到底,她没什么私心。
  要如应绍华所言,亚际的转型方向是节能减排,而亚际力量雄厚,对环保的贡献不可言轻,她下意识想促成木下明加入亚际,不是为了应绍华,而是为了这最后的目的。
  应绍华什么时候说过废话,包括在飞机上告诉她亚际的转型方向与木下明,那可不是纯粹说说而已。
  他早料定她会帮他说话,而木下明乐于听取学生的意见,也是他早就知悉的。
  这夜茶会的结果,在应绍华预料之内。
  合约搞定了,应绍华不急着走人,把爱月和木下明都多留了一天,白天品茶会谈,晚上泡汤放松。
  在回东京的飞机上,应绍华诚恳对爱月说:“这次真要好好谢谢林小姐了。”
  爱月惶恐:“其实我一个学生,见解和言论都还很浅显,这次能和应先生木下教授交谈,一直都有些担心自己的拙见出了笑话,没几句话是有用的,先生不必言谢。”
  应绍华笑了:“林小姐太谦虚了。”
  ……
  回到东京的第三天,就是应逸晨的中文课。
  爱月早一个小时到达,只有佣人在。
  她独自上了书房,坐在榻榻米上,继续上次去青森那遍未完的《挪威的森林》。
  书签夹在312页,渡边对绿子说,最最喜欢你,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这一整段文字,被墨色的钢笔墨划了出来。不是爱月划的,是她爸爸。
  她在爸爸的书柜里发现这本书时,第312页还夹了封信,纸张泛黄,是父母恋爱时的情书。
  “月,我最最喜欢你,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喜欢到,他们的女儿就叫爱月。
  ……
  应绍华回到家里时,佣人主动汇报:“夫人和小少爷都还没回来,林小姐已经到了,正在书房。”
  他松开领结的动作一滞,问:“林小姐到多久了?”
  “有一个小时了。”
  外套递给佣人,上了楼。
  门半掩着,他探了一眼,愣住。
  女孩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棕色的长发像散落的锦缎。应该是睡着了。
  应绍华犹豫了一瞬,步子微动,推开房门。一路到她跟前,悄无声息。
  她手臂垫着,脸蛋挤出圆润一团,通透的粉。闭着眼,长睫如扇。眸光再落到她唇瓣,他多停驻了一秒钟。今天她涂了支复古红。
  她的睡相,不太好看。
  目光挪动,他看到她压了本书,笔墨圈画之中,“春天的熊”十分惹眼。
  身后来了脚步声,应绍华抬手,佣人止住声。
  他注意到,她只穿了件薄衫。
  再次抬手,佣人把他刚脱掉的大衣递了过来。
  ……
  爱月醒来时,天色已暗。
  目光首先落到手表上——距离上课时间已过一小时。她猛然清醒,随即察觉周身覆了层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有一点点,熟悉。低头一看,瞳孔骤缩。
  浅灰色的男士大衣,非常厚实。
  这木质调的气息,别无他人。
  爱月抬头,门闭严实了,空气一片宁静。
  这个点,他们应该都已经回来了,但没叫醒她?
  她掀开大衣起身,手指触到冰冷的纽扣上,仔细一看,是William,莫非,他所有的纽扣上,都刻了他的英文名?
  眸子微动,爱月瞪大眼——她的口红擦到了他的领子,浓烈的一抹红。她立即去擦——红色抹开了。
  怎么,又是,口红。
  她懊恼地抬头一挤眼睛,指尖上留了颗眼屎。

  春天的熊

  客厅里,顾崇盯着手机屏幕里监控下的爱月,汇报:“先生,林小姐醒了。”
  正在看文件的应绍华放下茶杯,抬眼,“她在做什么?”
  “补妆。”
  空气静了一秒钟。
  应绍华摘掉眼镜,朝顾崇伸了手。
  屏幕里,女孩捧着粉扑在脸上拍拍打打,神色略微窘迫。
  男人勾了勾唇。
  林爱月下楼时,看到的是应绍华戴着副透明镜框,手捧文件坐在茶室里,徐溯在一旁向他汇报事情。他只着件香槟色衬衫,手指轻叩案几,神情泰然,好整以暇。
  领口解了颗扣子,温莎结微松,衬衫十分妥帖,结实的线条隐伏,荷尔蒙的完美载体。
  顾崇最先注意到她:“林小姐。”
  应绍华看了过来。
  爱月抱着他的大衣走近,一脸歉疚:“很抱歉,应先生,我睡着了。”
  他的声线是柔和的:“昨晚没睡好?”
  “最近在准备考试,休息少了点。”
  “是这样啊,是我失察了,我应该早点停了逸晨的中文课,给林小姐负担了。”
  “没事的,和逸晨待在一起,对我来说算是放松了,”说完,爱月看向四下,“逸晨还没回来吗?”
  佣人在一旁鞠躬:“小少爷今天有见学活动,晚一点回来,我事前忘了通知林小姐了,真是十分抱歉。”
  爱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大衣,十分窘迫:“……应先生,谢谢您的衣服……刚才睡着时,我一不小心沾了抹口红在领子上……实在抱歉……”
  应绍华眸子挪动,见到了那抹红。
  领子处的位置,要是他们相拥,恰好是她嘴唇的位置。
  应绍华一笑:“小事,交给Emily处理吧。”
  佣人上前取走了衣服。
  应绍华放下文件,斟了杯茶放在案几对面,摊手示意了一个“请”。爱月走近,徐溯退了出去。
  应绍华品着茶,没抬眼,“林小姐很喜欢《挪威的森林》?”
  “嗯。”
  “喜欢哪一段?”
  爱月:“春天的熊。”
  应绍华一阵思忖:“春天的熊?读这本的时间过去太长,我记不太清了,能否说来我听听?”
  爱月默了瞬,还是念,“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天。”
  对面的男人嘴角一弯:“听起来真棒。”
  “是啊,想想就很棒。”
  她选这段,并非没有考虑。
  一来这段情话适合她一个小女孩喜欢,他不会追问原因。二来,这本书的其他话题探讨的皆是死亡和人生观,她不想就此与应绍华深谈。
  可她没想到他要她念给他听。
  怎么像是她在对他念情诗呢?
  未几,又听到他说:“林小姐也这样喜欢过一只春天的熊吗?”
  听罢,爱月微怔:“诶?”她并非听不清,只是想再确认一遍,他所问指意。
  应绍华寥寥一笑,没作答。
  就算有了这片刻的缓冲,爱月仍是有些懵。因为她是没有答案的。一时没有顾虑,她说了实话:“没有,是因为父亲年轻时曾念给母亲听,所以很喜欢。”
  “原来如此,令尊一定是一位浪漫的人了。”
  她心跳骤升一拍:“嗯,喜欢看书,也是因为受了父亲影响。”
  《挪威的森林》她幼时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并未多做留意,一个小娃娃自然也不会对这种书感兴趣。本科期间在父亲的遗物再次见到,东西是母亲整理的,她才知道,这本书对于父亲的意义。
  应绍华:“我记得书中的阿美寮疗养院是在京都,林小姐怎么会想到跑去青森呢?”
  “其实当时是跟着朋友带的医疗志愿队过去的,他告诉我说那里很像,我之前并不知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爱月想了想,接着说,“那应爷爷又怎么会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治疗呢?”
  应绍华:“父亲安排的。”
  “原来是这样,那应老先生还真是找对了地方。”
  之后没聊太久,应雅贤就回来了。
  爱月走后,顾崇悄悄问了句:“真是老先生安排的吗?”
  应绍华瞪了他一眼。
  出了本乡三丁目站,沈婳和魏子煜等在那里。过几天考完试,爱月就要回国,魏子煜有手术要准备,三个人约了假期前最后一场烧烤。
  在巷子里一家小小的店里,老板跟他们很熟了,一进门就自觉上了他们常喝的啤酒。
  沈婳酒量最差,三罐麒麟下肚,她眼神已经开始迷了。
  三人谈笑风生,啤酒加烧烤非常尽兴。爱月和魏子煜碰杯,问:“你真的不回家?我记得你去年也没回。”
  魏子煜一饮而尽,挤瘪了罐子,答:“不回了,没什么要见的人。”
  林爱月愣愣地看着他,一旁趴着的沈婳闻言,也抬起了头。
  魏子煜笑了:“我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你的父母呢?”
  “车祸去世了。”
  “那你这么多年……”
  “有一个人一直在匿名资助我读书,直到前两年我读了研究生,发邮件告诉他不需要资助我了,他依然还是每个月给我汇钱,”魏子煜垂着眼,她们二人看不到他的眸子,“我现在有办法还他的钱了,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在日本的留学生,光靠自己打工就能把生活过得很滋润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优秀的医学研究生。
  爱月愕然:“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是啊,从来没有,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只有一个电子邮箱。我告诉他我考上东大时,他真的很高兴,这块表就是他祝贺我的礼物。”魏子煜抬起左手,露出一块腕表,价格不菲。
  原来这就是他生活从简,却佩戴了这样一只腕表的原因。
  一直不做声的沈婳开了口:“其实,我也是孤儿。”
  爱月愣住了,魏子煜看着她,双眸毫无醉意。
  沈婳突然笑了,如她往常笑容那般灵动天真:“但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开心,因为我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抚养我长大。”
  这个话题没继续下去,两个人都不愿多说,爱月也不问。
  喝到凌晨,沈婳抱着魏子煜,一路飙着歌回了家。
  回到家,魏子煜扶沈婳回房间,爱月去开热水,回来时走到房门,看到他们在接吻。
  她退了出去,在客厅坐下喝茶。
  没过多久,魏子煜就出来了。他仔细地关上沈婳房门,在爱月身旁坐下。爱月给他倒茶,没说什么,他先开口,“大晚上还喝茶,不想睡了?”
  “没事,习惯了,不喝才睡不着。”
  “今晚只剩你没讲故事了。”
  “什么?”
  魏子煜看着她:“今晚就只有你没讲故事了。”
  爱月歪着脖子想了想:“俄罗斯的北极狐你听过了,那是要说美国的那些虎猫?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这次去屋久岛吧,有只猴子偷了我的包,可恶。”
  “说你自己。”
  “我哪有什么故事,一直在读书,做科研,也没有前任。”
  魏子煜笑了笑:“家里的故事也没有?我记得你妈妈是个舞蹈家,爸爸呢?”
  爱月没有很快回答。
  酒醉思人,此刻她脑子里浮现的,不是继父林楚平,而是她生父。
  他啊,可是个伟大的工程师呢。
  爱月最后说:“普通家庭啦,爸妈一样唠叨,哥哥对我又很冷漠,没什么可说的。”
  魏子煜脸上没什么表情,托着茶杯,咽了口茶。
  ……
  凌晨的成田机场,人流稀少。
  因为实验室临时有事,林爱月把航班改成了红眼。
  她拉着巨大的行李箱,手上还抱了不少东西,比如需要单独安检的笔记本、电路实验箱。她直接走向铺着红毯的头等舱手续办理台,东京上海这条线的头等舱,是父亲职务的福利。
  打开包包找护照,手上东西实在太多,笔记本包竟顺手滑落下去,还不等爱月惊呼,一只胳膊赫然出现拯救了笔记本。
  爱月抬眼,面前男生个子很高,戴着很潮的墨镜,棒球帽反戴,面部遮了大半,一身打扮也很有范儿。
  爱月连忙鞠躬道谢:“不好意思,真是谢谢你了。”
  男生扬起嘴角:“nothing。”
  讲英语,那就不是日本人了。
  他并不着急归还东西,接着帮她把行李箱抬起来,才把东西递给她,退到黄线之后。
  爱月换完登机牌,又转身道了声谢,男生微笑回应,她就离开了。
  再次见到他,是在头等舱候机室里。同一时间换登机牌,又是同一个航司,莫非,他也飞上海?
  男生走进来,环视一圈候机室里肤色各异的人群,看到沙发上的爱月,主动走近,在她对面坐下。爱月笑了笑,用英语问:“To Shanghai?”
  “Yep。”
  “Chineseですか(中国人吗)?”语毕,爱月敲了敲脑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半英语半日语,“啊,不好意思……”
  最后一句,是普通话。对面的男生先是一惊,然后也用普通话回答:“对啊,你也是?”
  “我是的。”
  男生笑了,动手摘掉墨镜,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很帅。爱月没什么反应,倒是问:“来日本旅游了,准备回国?”
  男生看她面无波澜,有些意外,答:“嗯,你呢?日语那么好,是留学生吗?”
  “对的。”
  “什么学校啊?”
  “……东京大学。”
  男生十分惊诧:“厉害了我的小姐姐。”
  爱月突然凝住神看他,小声道:“我突然觉得,你看着有点眼熟……”
  男生没说话。
  她又仔细看了会儿,突然瞪大眼睛:“——你是……华廷杰?”
  男生挑眉,点了点头。爱月愣愣地看着他,没太大反应。华廷杰,国内红得发紫的摇滚小天王。
  爱月看了看四周,没狗仔,没跟拍,没助理,她又开口:“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机场啊?”
  华廷杰看她没打算怎么激动,语气都随意了许多:“来日本是个人行程,没带助理跟着。”
  “这样哦。”
  在候机室的半个小时里,爱月对华廷杰的事没问什么,反倒是他,对爱月的科研和环保公益非常感兴趣,加上他也喜欢读书,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对明星毫无兴趣。
  头等舱人不多,他们索性坐了相邻,但入夜已深,爱月很快睡着了。
  降落时,是华廷杰叫醒了她。
  然后又一起等托运行李,爱月先取到,华廷杰主动问她:“这么晚了,有人接你吗?可以跟我的车回市区。”
  还不等爱月回答,身后传来呼唤:“——爱月!爱月!”
  她回头,林楚平站在接机口外冲她挥手。她挥手回应,回头向华廷杰道了别,转身小跑出去了。
  直到林楚平接过爱月手里的箱子,揽着她的肩头往外走,华廷杰才收回目光。低头一瞥,看到本精致的笔记本躺在地上。是爱月一直拿在手里的本子,里面还夹着机票和笔。
  华廷杰弯腰拾起,顺手翻了翻本子。是她的小日记,摘抄一些看过的书的段落,还有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他抽出那张机票,念出她的名字:“林爱月……”
  ……
  来接爱月的人只有林楚平。她六岁时南月改嫁,林楚平是她的继父,一直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还有一个年长她七岁的继兄,林决,不过她到林家时,林决已经读寄宿制的初中,两人交流不多。
  凌晨已深,海和城市都是黑暗的。
  路上,爱月问:“妈妈已经去北京了吗?”
  “是啊,前两天就去了,给妈妈发个短信报平安吧。”林楚平回答。
  南月是舞蹈家,几乎每年都要去北京指导春晚节目排练。
  “那哥哥呢?”
  “去香港了,他最近在换工作,比较忙。”
  “换到香港?”
  “具体没说,他说定下来了再告诉我。”
  “不要娶个港姐回来,我可不认嫂子。”
  “哈哈哈,我也不认。”
  ……
  回来没两天,就有一场闺蜜小聚。
  地点定在MYST酒吧。进门往里,方方正正的内场挤满摇摆的男男女女,金发碧眼的鲜肉赤膊跳钢管,彩灯交替,DJ震耳欲聋。
  林爱月最后一个到的,走进卡座,老友们上来就是互怼:“哟,东京妹回来了!”
  “还画的烟熏妆,姨妈色口红,林爱月是越来越会收拾自己了。”
  “看你也没少打扮啊,怎么就是没男朋友?”
  爱月一掌拍了过去,姑娘们嬉笑声四起。
  初中起就认识的一群姐妹,其中夏朵跟林爱月最亲。夏朵凑近爱月:“你要研三了啊小姐姐,长点心啊,上次那个小老板我看就挺好,为什么把人踹了啊?又帅又上进,多好的!”
  爱月白了她一眼:“把你操心的,我叫你妈行不行。”
  “你这博士还是别读了,再读个博士出来,我看你还嫁的出去!”
  “夏朵酒喝少了,来咱们都敬她一杯!”
  “哎我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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