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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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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朵酒喝少了,来咱们都敬她一杯!”
“哎我说你……”
“——干杯!”
……
天南地北的朋友们归来相聚,定是一场不醉不归的狂欢。玩游戏、蹦迪、喝酒交替,爱月酒量不错,小半瓶威士忌下去也没头晕。
中间她去了厕所,如厕时,听到隔壁有人在打电话,听声音意识已不太清,打完之后,一阵狂吐。
爱月打开门,隔壁也同时打开,走出来一个高挑性感的女人,一身紧身黑色长裙,深V领下的旖旎呼之欲出。
她扶着门,眼睛半开,步履十分踉跄。再出一步时身子倾斜,爱月扶住了她,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袭来,爱月憋足了劲儿才没打喷嚏。
“谢谢……”女人道谢之后欲要起身,却再站不稳了。
爱月:“你坐哪儿?我扶你回去吧。”
“谢谢,A08……”
坐包间的,有钱人。和外面散台卡座不同,这家夜店包间相对安静,私密性也很强,是许多明星与商务人士的选择。
爱月扶着女人走了出去,找到门号,使劲儿敲门。
等了片刻,门才打开。
爱月和对方同时愣住。
顾崇:“林小姐?”
爱月往里一看,应绍华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加,正看着她。
夜店波折
应绍华微挑眉,意外,却不惊讶。
想来,他多数时候都是这副模样,波澜不惊,好整以暇。
爱月有片刻的愣怔,随即反应过来,看向顾崇:“顾先生,好巧。我在卫生间碰到这位小姐,她有些站不稳了,我帮忙扶她回来。”
有人上前接过女人,顾崇颔首:“真是谢谢林小姐了,林小姐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爱月再往里瞥了眼。刚才只注意应绍华,这第二眼她才看清里面的人,西装革履与衣香鬓影围了一圈,应绍华坐在最中间,还在看她。
“谢谢,那边还有朋友在等我,就先不打扰了。”
“那好,谢谢林小姐了,下次再会。”
爱月转身的一瞬,目光有意无意再度扫去。他也未曾移开分毫。
包间里突兀响起尖锐女声,刚才那女人突然扑向应绍华,口中疯喊:“先生啊,先生,我,我有很多话想跟您说啊……”
旁人没及时拦住,女人直接扑向他胸膛。
这是包间门关上前爱月最后见到的画面。
转过身,一直候在门外的服务生小哥小心翼翼地拉住了爱月:“哎美女,里面那个老板是什么来头啊?刚才给倒酒的妹妹小费随手就是一两万呢!”
说话的小哥音色阴柔,gay里gay气的,眼神还一直往A08飘,莫非看上应绍华了?
爱月打趣:“是那服务员长得好看吧?”
“可不。”
她一笑,继续向前,听到小哥在身后嘀咕:“这么个型男,可惜了啊……”
还没走多远,便有冲撞力度袭向左肩,爱月抬眼,一男一女行色匆匆从她身旁走过,连句歉意都没有。她定睛一看,那女人一抹米色毛衣连衣裙,竟和自己撞了衫,发色也是相同。
只不过那人是M,她是S。
“是她!就是她!”
身后传来凶狠喊叫,爱月没理会,可还没迈出步子,便被人狠狠拽住肩头,迫使她转回身。
眼前是几个中年妇女,为首的那人面目恣睢,正死盯着爱月。
爱月莫名其妙,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妇人眼睛瞪大:“有什么事?呵,狐狸精转脸装傻了?装得还挺像,呵,那狗男人呢?他死哪儿去了?”
妇人说着,指尖用力往爱月肩上戳。爱月皱眉,神情冷漠,后退一步,“请你注意一下行为。”
“注意一下行为?你跟我男人干那点肮脏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注意一下行为?你个不要脸的臭□□!”
妇人逼近,爱月再退一步,语气平和,却也严厉:“这位女士,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给我闭嘴!”
“啪——”的一声刺耳响声,妇人手起掌落,爱月歪过脸去,头发散乱,脸颊红了一片。
爱月瞪大眼睛,手紧握成拳。妇人还在谩骂,上前一步欲要再度施暴,爱月猛地抬头,锐利的眸子直撞向她,抬手一抓,钳制住了她即将落下的手掌。
手心收紧,用力向后一甩,妇人踉跄后退几步。
“你,你——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妇人手指爱月,怒目嗔视,姐妹团上前扶住她,她阵仗大涨,再度逼近。
可她才碰到爱月,便被爱月反手紧抓手腕,腿上一勾,一个翻身,整个人打翻在地。姐妹团惊呆了,迅速上前扶起妇人,不敢再贸然往前。
爱月紧抿唇,盯着她,眸中只剩怒火。
柔道学了两年,实战还是第一次。竟还是这种状况。
“你,你——”妇人怒火中烧,却说不出话,突然瞥见远处走来的人,眼神一瞬变亮,“在这里!你们快过来!这个狐狸精刚才竟敢动手打我!就是她!”
爱月转头看去,心里一惊,不妙。
远处走来两个壮汉,大腹便便,胳膊比她腰还粗,看上去一掌就能把她拧断。
以一敌多,最是柔道的弱点。
只有跑了。找到保安,是她唯一的救星。
爱月当即转身,可那姐妹团竟眼疾手快拦住了去路,她再转身,那两壮汉已站到她面前。
她看向妇人,已然怒不可遏:“大姐我真他妈不认识你好吗!”
“大姐?你年轻了不起了是不是?年轻就可以勾引别人老公了是不是?王美丽啊王美丽,老娘今天在这里整死你,明天再找到你单位去!要你做不成人!”
妇人骂完,帮凶的壮汉一声冷笑:“呵,你这狐狸精还有脸横?现在才装不认识?老子都认识你了!”
话音落下,壮汉狠推一把,爱月向后倒去,一头撞到墙上。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壮汉不肯放过,逼近一步,挥起肥硕的拳头就要落下——却硬生生卡在了半空。
爱月努力睁开眼,有一身西装的男人挡在她身前,拦住了那拳头。男人狠狠一推,壮汉后退几步,他转头,询问:“林小姐,您没事吧?”
是徐溯。
爱月贴着墙,脑中眩晕刺痛交加,嗡嗡作响。她欲要直起身,身子根本无法控制,向前一栽。
——落向的是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浓烈香水味袭来,与厕所里那黑裙女人身上的一样,可她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有了。
应绍华抱紧了她。
她整个身体瘫软下来。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威慑力,如帝王降临。
壮汉已被他的保镖钳制,姐妹团缩在妇人身后,见这阵仗,妇人惶惶,抬眼只触到应绍华眼神一瞬,竟害怕得别了脸。那眼神威仪如神明,连直视都是罪过。
似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捉奸该是在理,厉声大喊:“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
爱月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不认识她……”
她感到他手劲更紧,与他更是贴近。应绍华面无表情:“我想你误会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一整晚都跟我待在一起。”
尽管爱月意识不清,但听到的话太过震惊,她还是睁了睁眼。
妇人冷笑:“哎哟大老板啊,你可别看这狐狸精长得年轻好看就急着英雄救美啊,你知不知道她怎么勾引我老公的?你可别被她骗了!”
应绍华:“女士,你认错人了。”
“认错?哼!我刚才看得真真的!穿这身衣服,这个头发!”
爱月明白了。
“那个……”一直在角落里gay里gay气的小哥弱弱地开了口,“我刚才看到一男一女很着急地往前跑了,也是穿的这身衣服,头发和这位小姐的一样。”
妇人目瞪口呆。
“竟、竟然是这样,那、那对不住了啊这位小姐,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她说完,转身就要跑,徐溯抬手,截了去路。
应绍华的声音仍是毫无波澜,却叫人听了不寒而栗:“这就想走了?”
那些女人左看右看这阵仗,吓得大气不敢出,姐妹团们推搡着妇人道歉,妇人支支吾吾:“对、对不起啊这位小姐,我也是看昏了眼啊!你伤得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带你上医院去?”
爱月真想揍死她。
妇人的道歉还在继续,她觉得身心俱疲,烦透了,轻轻挣了挣,应绍华不敢用力,放开了她。
她没说什么,连向他道谢都没力气,径直往前走了。
顾崇在身后喊她,她听不到。
回到卡座,姑娘们有的去跳舞了,夏朵在那里,看到她脸色不对,询问道:“爱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妈的,遇到个智障。”
“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又是一阵刺痛。她迅速收拾好包包就要离开:“我先走了,帮我给她们说一声。”
“我送你回去吧,你脸色太差了。”
“不用,我没事。”
“那我给你叫个滴滴。”
等车到了门口,夏朵才扶爱月出去。
刚出门口,顾崇迎了上来:“林小姐,先生在门外等您。”
夏朵抓着爱月下意识后退,爱月示意她没事,说:“我不太舒服,不能去见应先生了,替我向应先生道个歉。”
顾崇微鞠躬:“先生是专门等您送您回去的。”
爱月自知推不掉,让夏朵扶她到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顾崇上前打开后排车门。
夏朵不放心,再三拉住她,爱月握了握夏朵的手:“回去跟你解释。”
坐进车里,应绍华坐在一头,西装外套已褪,里面穿了层马甲,温莎结打得极其严谨。
西装越是工整的男人,越引人遐想。比如,每次见到他工整的温莎结,爱月想的都是那日见到的他领口内处的痣。
她已看不清他的脸,勉强打招呼:“应先生。”
他主动坐近:“感觉怎么样?”
“头晕,恶心,想吐。”
他抬声吩咐:“去医院。”
“是,先生。”
爱月:“不用……应该只是脑震荡,轻微的,我想回家,我想睡觉。”
“好,你家在什么地方?”
爱月报了地址。
徐溯坐进副驾,刚想转头向应绍华汇报事情,后者见到他手里还抓着那件西装外套,眼神十分不悦。徐溯低头:“抱歉,先生。”
转身出门,往路边垃圾箱里一扔。
路上,徐溯道:“先生,陈总自知失态,给您赔个不是。“
顾崇:“啧啧,女人酒后吐真言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应绍华:“开你的车。”
戴娅珠宝高层变动,刚才那位扑向应绍华的陈女士,本是最有望接任大中华区总经理的人选。这一扑,算是毁了。
她本以为那女人是他的小情人,没想到竟是暗恋者。
这是爱月最后的意识。
突然,应绍华感觉肩头一沉,低头一看,女孩趴在那里,双眼紧闭。
应绍华心里一紧,唤她:“林小姐?”
没回应。
“林爱月?”叫了两声,没回应。
“——去医院!”
……
“轻微脑震荡,出现丧失意识的情况是正常的,晕厥也是正常的,持续时间不会太久。”
迷糊之中,林爱月听到有人这样说。
“病人清醒之后,可能会忘了受伤时发生的事。”
病床上的女孩睫毛微动,缓缓睁眼。
顾崇:“先生,林小姐醒了。”
一阵步子走动,应绍华放大的俊颜倏然出现,几乎占据了她全部视线。爱月费力睁眼,明恍的灯光有些刺眼,连他的脸庞棱角都是模糊的。
“感觉怎样?”
声音还是他,语气,却是她不曾听过的温柔。
爱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也不眨,如相机对焦一般,他的脸庞终于清晰。剑眉失了分锐气,是他在皱眉。四目相对,在他深邃的眸光之中,她竟探到了一丝……紧张?
爱月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应先生……”
他却听得到:“我在。”
他又说:“爱月,你感觉怎么样?”
爱月?他称呼得熟稔又自然,仿佛习以为常。可她明明才是第一次听见。
长时间没有回应,医生开口道:“病人意识还持续恍惚,建议留院观察半天。”
“不用了,我头不痛了,意识也很正常,我不想住在医院。”爱月开了口。她意识确实正常了,刚才一时无言,只是因为应绍华。
“也可以,但建议不要一个人待着。”
应绍华:“我送你回家。”
医生说话时,他的注视也未移开分毫。这时爱月才发现,她离他实在太近了。她稍稍别过脸,缓缓起身,应绍华才终于起身离开她。
爱月寻向四下:“我的手机呢?”
顾崇把包递了过来。
爱月找出手机,一眼看到未接和短信,都是林楚平的,“爱月,爸爸跟二叔到杭州办事,明天才回家,你别玩太晚,到家记得锁好门再睡觉。”
她心头一颤,爸爸今晚不在,那家里岂不是只有她自己了。
应绍华看到女孩抬头时,眼里泛着泪光:“应先生,我爸爸今晚不在家,我要去我朋友家住,我让她来医院接我就好,不用麻烦您了。”
应绍华没说什么,爱月拨了夏朵号码,却传回冷冰冰的关机。大半夜的,也不好再打扰别人了。
挂掉电话,她垂着头,一动不动。
应绍华看了她片刻,伸手去扶她肩头,唤,“爱月”,却发现她肩头在颤。他眉心一紧,再喊一声,“爱月……”
话音未落,只听到女孩“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站在一旁的顾崇和徐溯神情顷刻严肃起来。
应绍华倾身,声线更是柔和:“怎么了?爱月,爱月?”
她不愿抬头,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我想我爸爸……爸爸……”
顾崇仰头憋住笑,才低下头。
应绍华无奈,语气像哄个孩子:“你爸爸去哪里了?”
“他,他跟我二叔去杭州了……明天才回来……呜呜呜……妈妈也不在……”
应绍华哭笑不得。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本来开开心心出去玩,却无缘无故挨陌生人打,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委屈吧。
他扶着她肩头,柔声细语:“好了,别哭了,你跟我回家,明天你父亲回来了,我再送你回去。”
梦中秘密
走出医院,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
爱月这才发现,应绍华平时出行皆是前后两辆车护驾的阵仗,却从在MYST接她开始,只剩了一辆。
都坐进车里,顾崇问:“先生,还是回玫瑰园?”
应绍华:“回九间堂。”
一旁徐溯已拨通手机,交代佣人迎接。
这两处地名皆是汇聚了顶级富豪的别墅区,九间堂位于浦东,而玫瑰园远离市区。戴娅珠宝除香港以外的大中华区总部设于上海,江浙的港口已垄断世界前列,应绍华时常会来上海,有多处房产也是理应。
明天没有行程安排,他本打算清净一天,考虑关于戴娅的高层问题。
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已经不起一路折腾太久了。
车子驶进小区大门,保安立在路旁深鞠躬迎接。一路竹影河池,高墙院落,最后在一幢环水独栋宅子前停下。
顾崇和徐溯分别前来开门,爱月跟在应绍华身后往里走去。
眼前所见,三米五的围合式高墙将宅子包围其中,宅子两层,主体为白墙和玻璃,辅以青竹、黛瓦,极简的线条设计。进了“三进三开”的大门,廊道、庭院、挑檐与水榭相辅,形成似隔非隔的深深庭院。
购置了这样清简而格调颇高的中式别墅,与他的品性确是相合。
身着旗袍的佣人迎上前来,应绍华交代安排爱月的房间,然后对她说:“你跟着阿秀走,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房间座机按1就能打到我房间。”
爱月点点头,道谢,神色是倦了。
佣人领爱月上二楼,爱月见到顾崇徐溯两人跟着应绍华往一楼深处走,那么主卧便是在一楼了。
进了房间,佣人开灯,角落里一处灯没亮,佣人说:“哎呀,那盏灯好像坏了,抱歉林小姐,这间房间没人住过,我们没有及时发现。”
不过是盏景观灯罢了。爱月一笑:“不碍事的,这间房间从来没人住过?”
“是的,先生也不上二楼。”
佣人给她送来一套睡衣,淡粉色的,吊牌还未拆。
难不成,她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交代完各种开关,佣人退了出去。
爱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色涣散。酒劲加脑震荡余波,头还是晕的,只不过在他面前不好再表现,才拼命撑了这一路。
胃里突然翻滚,她一头冲进卫生间,稀里哗啦地狂吐。吐完,腿也软了,她撑起身子去漱口,抬眼见到镜中自己,左脸红肿一片,近耳朵处还有划痕,很丑。
外面佣人敲门:“——林小姐。”
爱月没答应,外头又喊:“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热汤,林小姐。”
仍是没应答,佣人开了门,却听到卫生间里一阵抽泣,惊呼着跑来将她扶走。
爱月闭着眼躺在床上,很快听到一声熟悉呼唤:“爱月?”
她睁眼,见到的他的眉眼与在医院醒来时相同。她开口,声音虚弱:“应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吐了吐,没事。”
医生刚才说过,呕吐也是症状之一。
应绍华看着女孩脸颊红肿,眼睛湿润,抿唇片刻,开口时却是对佣人:“打热水来。”
“好的,先生。”
热水来了,佣人醮好毛巾,递给应绍华。爱月睁不开眼,只感觉到一片温热忽然覆在脸上,是她被那妇人打的那里。
如果她清醒,她必定不会失态。可怎么偏偏,喝了酒遇到事,是在他面前。
敷了片刻,换水,再敷。
也许是酒精作用,意识模糊,爱月竟没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做的事,于她过于亲密了。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梦中,她回到幼时房间那扇小窗前,盛夏时分,院子里的缅栀花盛放似锦。这种花生长在热带,她去上海再没见过。
睡前,她对妈妈说:“妈妈,我好想爸爸呀。”
妈妈说:“乖囡,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月光下,小女孩握着水彩笔,涂涂画画,一笔一落,行云流水。
家里窗外可以眺望大海,月光洒满海面,大海的另一端,爸爸在那里工作。爸爸常说,“每天晚上看到月亮,就想起我的小月”。
“海上的月亮,是我的心上人啊。”
是她,也是她母亲,南月。
最后一笔落下,纸张上出现了一朵漂亮的缅栀花。她心满意足地爬上了小床。
第二天,南月才准备带她出门邮寄,打开门,迎接的却是穿着亚际制服的人。
他们带来的,是父亲昨夜身亡的噩耗。
梦中,爸爸踏着月光回来了。爸爸一把抱起她,指着那片繁荣的港口海岸,“爱月,你看,那一片港口,都是爸爸建起来的。”
她说:“爸爸,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却没人回答。
她再喊:“爸爸,爸爸——”
……
“爱月,爱月……爱月——!”
眼睛睁开,暖黄色的灯光充斥视线,还有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和气息。
一切却都是模糊不清的。原来她在哭啊。
看到她终于睁眼,应绍华才放缓语气:“你醒了,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未入她耳,意识还恍惚,她脑中所想,只有刚才明明和爸爸在一起,爸爸怎么突然不见了!
眼泪滑落,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男人正俯身看她,看着她眼神聚焦,直勾勾看着自己,蓦地,心里一惊。
她在瞪他。而眼底的幽怨,仿佛多年仇家。
应绍华并无异色,再次柔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爱月终于清醒过来,眼中幽怨一瞬变为晃神:“应先生……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在哭。”
爱月茫然地看了看屋内,佣人都在,顾崇站在门口。她竟哭喊得惊动了整座宅子的人。目光落回近处,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应绍华裹在掌心里。
她下意识收回,他握得紧,抽出时卡了瞬,他才松手。
他还在俯身看她,这个姿势,太微妙了。
爱月觉着难为情,撑着身子坐起,应绍华也才直起身。爱月弱弱地看了他一眼,他穿着藏蓝色的睡衣,领口处线条紧实,那颗痣看得清清楚楚。
“应先生,对不起。”清晰的声线,没了她入睡前的迷糊,看来是完全酒醒了。
应绍华注视着爱月:“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爱月一怔。难道她刚才一直在喊爸爸吗?
“应该中午前到。”
这时佣人从门外进来:“先生,汤来了。”
应绍华:“这是安神的汤,你喝完了,好好休息,现在才三点。”
爱月低下头:“打扰您了,实在对不起。”
客客气气的语气,谨慎疏离的神色,自从相识以来,她一直用这个态度待他。与其说是礼貌,更不如说是时刻与他保持距离,他怎会看不出来。
那日在山林温泉酒店里,顾崇告诉他,林小姐晃着我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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