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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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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山林温泉酒店里,顾崇告诉他,林小姐晃着我的胳膊要我带她去看木下先生,鬼鬼祟祟地躲在屏风后面偷拍,像个小孩子。
  一到他面前,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应绍华抿唇看她,又是片刻,“晚上在酒吧里,我的言辞出于情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爱月愣怔看他:“什么?”
  应绍华没有表情。看来她是忘了。他只好把接下来那句“要是介意的话,你也可以选择变成现实”生生咽了下去。
  “没什么,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要不要留盏灯?”
  爱月点点头,他留了盏落地灯,关门离去。
  屋内剩下一片缄默。
  爱月喝了两口汤,放下了。她看向巨大的落地窗外,宅子环水,水面月影绰绰,一片清冷。
  酒醉一旦清醒,就会特别清醒,是再睡不着的。除了受伤前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她还是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只是酒一旦上头,情绪便不受控制。
  比如,狼狈地大哭一场。
  她何曾这样大哭过?家境殷实,学历傲人,人缘颇佳,简直天之骄女,无忧无虑。
  她何曾这样害怕过?她曾在美国的森林里从一只棕熊手里救下一个女孩,淡定地站在棕熊面前大笑喊它“大胖子”,为了让棕熊认出她是人类而高声歌唱。
  可竟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至此。
  爱月缩在被窝里,抱紧自己。
  下半夜胡思乱想,辗转许久,天光快亮了她才睡着。一直没人来喊,等她醒来,已过上午十点。
  佣人给她备了Dior全套彩妆,她无心化妆,简单洗了脸就下了楼。
  才下阶梯,佣人看到了她:“林小姐,早。”
  “应先生呢?”
  “先生在庭院里,早餐已经备好,您可以到餐厅里用餐。”
  餐厅是全玻璃覆盖,暖阳照进来,通透而静逸。外头就有个院子,池水环绕廊道,锦鲤嬉戏其中,只是这似隔非隔的马头墙太多,爱月没见到应绍华。
  早餐依旧是港式早茶,比起飞机上更为丰盛,她昨夜掏空了胃,吃得很放肆。
  用完餐,走出去见到佣人正在清倒垃圾,爱月一怔,垃圾袋里满满的几罐猫屎咖啡。她问:“这些为什么都扔了?”
  “先生吩咐的。”
  “应先生呢?”
  佣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她走过去,这片庭院铺着白石子,中间放着几座沙发,应绍华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持本杂志卧在沙发上,有人正在给他按摩。
  爱月走近,佣人向应绍华汇报,他看了过来。
  应绍华微不可察地一挑眉,阳光下走来的女孩,不施粉黛,皮肤通透而细腻,只嘴唇少了层颜色,看上去气色不佳。
  他极少见到素颜的女人。
  还挺可爱的。
  爱月在他跟前两步停下:“应先生。”
  应绍华:“睡得可好?”
  “还好,谢谢应先生照顾了。”
  “早餐可口吗?”
  “非常可口。”
  在餐厅给她上碗筷的佣人正在给应绍华斟茶,说笑一句:“林小姐吃了两份牛肉肠粉,其他点心吃了五六笼,牛奶也喝了两杯,胃口这么好,有福气啊!”
  爱月尴尬得头皮一凉,应绍华却是笑了。
  其实,相识以来,她时常见到他笑,连佣人都会这样与他开玩笑,谁说他是个冷漠的人呢?
  应绍华让她坐下,她摇摇头:“打扰了您太久,我这就要回去了。”
  “父母回来了?”
  “……嗯,爸爸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她说了谎。
  应绍华不再多言:“我让顾崇准备一下,送你回去。”
  ……
  爱月注意到,车一直都在顾崇在开,路上便问:“顾大哥,应先生的车是你在负责开吗?”
  “对,前几年在香港,晚上八点,我在尖沙咀开车带先生甩过狗仔,从那以后车就一直是我开。”
  爱月吃惊地看着他,竖起拇指点了赞,后者十分得意。她又问:“还有狗仔追着应先生?”
  “先生一向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新闻通稿的照片都要审核之后才准发。”
  的确,像亚际这样雄踞一方的企业,怎么不会引来媒体瞩目。不少长相俊朗的企业领袖亲自到荧幕前,做采访,上节目,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效果,而做珠宝业的,也免不了跟明星打交道,公司曾有人向应绍华提议,他理都没理。
  和亚际有关的新闻,不是经济效益、技术专利,就是慈善公益,从未有过他的照片。
  爱月:“应先生这么注意这方面,对狗仔的态度应该也相当严格吧。”
  “所以那家公司后来破产了。”
  “……那么徐溯呢,他又是负责什么?”
  “徐溯脑子好,手里有负责的项目,一直跟着先生走动,我嘛,负责安排先生的行程工作。”
  “你真是谦虚了,没有你的好脑子安排,徐溯也没办法走动啊。”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爱月:“……”
  回到家,林楚平还没回来,爱月叫了夏朵过来。这姐们儿一见到她,从头到脚把她检查了遍:“我的黄花大闺女啊,昨晚那个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爱月一把按住她:“你得了,应先生是正经人。”
  “应先生是谁?”
  “亚际的总裁,”见夏朵露出困惑,爱月再补一句,“戴娅的母公司。”
  夏朵瞪大眼:“你认识?”
  “……我们实验室跟亚际电讯合作研发,在日本的时候见过。”爱月还交代了带应逸晨家教的事,没提疗养院。
  夏朵:“那也不用对你这么好吧,亲自接送,带你去医院,让你住他家,太暧昧了吧?”
  爱月没太大反应:“我想应该是习惯撩,毕竟他一出手给服务员消费就是好几万。”
  “我靠,”夏朵凑过脑袋,“——他还缺服务员吗?”
  “你、滚。”
  说是这么说,可爱月恍然想起,他的西装外套沾染了那陈总的香水,他便果断扔了去的事。
  夏朵揉揉她脑袋:“那你头还痛不痛?还去不去医院?那大妈也太他妈过分了,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我爱月这么乖,爸妈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呢!”
  说到这件事,爱月想起叮嘱她:“你别告诉我爸妈关于应先生的事,就说是保安过来救我的。”
  “为什么?”
  “因为……说不定我爸妈还要给他送礼表达谢意,会很烦的吧?”
  夏朵很好糊弄:“也是哦。”
  后来林楚平回到家,爱月委屈哭诉,看着爸爸气急败坏地帮她骂了一顿,这事才算完。
  这天晚上,爱月收到了青山教授发来的邮件:
  “小爱月呀,我们实验室和亚际集团要正式签约啰,定在2月17日,也就是你们的农历初十,老头子我选了浩介和你陪我去哟,那边的人会负责帮你订去香港的机票,对了,你还要负责做项目的presentation,用英语,好好准备哦。
  新年快乐,祝你一家人万事如意。”

  回到瑶寨

  节前两天,林决也回来了。这位哥哥已过而立,性格一向淡漠,在外头有自己的房子,平时也不太接触,林爱月跟他没什么可聊的。
  南月去了北京,年三十的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爱月把年初十要去香港的事告诉林楚平,却得知林决当天也要去香港,还是同一个航班。除了林楚平交代他照顾妹妹外,两人都没想太多。
  大年初一南月才回来,年初四带爱月回了广西老家。
  飞机到了首府,还要辗转汽车数小时,去往一个小县城里的瑶寨。北方不比南方,冬天仍旧一片青山叠翠,水流清清,气温才是感知四季变化的唯一方法。
  南月出生的瑶寨离中越边境不远,不少老人还曾上前线支援,每年政府都要组织扫雷,以防残留的地雷炸死牛羊。
  寨子不通火车高铁,只有一条逼仄的公路,盘山九曲。一路前进,路边随处可见牛羊吃草,背着背篓、身着青蓝土布的瑶族村民在走动,青山绿水,返璞归真。
  这是背篓瑶,瑶族的其中一脉,聚居山区,人数很少很少。
  小舅就在县城工作,亲自到首府接她们母女。车子才开进寨子口,那里已围了不少男女老少。
  南月的母亲秦月年轻时就是寨子里人见人爱的大美人,生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全寨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一下车,爱月就被族人们团团围住。
  “阿月回来啦,漂亮得哦!”
  “阿月高哦,都跟妈妈一样咯!”
  族人们夹了方言,普通话不太好,爱月一一打招呼,他们也没太能听懂,热情却不减分毫。
  七大姑八大姨来帮南月抬年货,一群人簇拥着走向半山腰一片低矮的灰色石砖房,说笑声响彻山谷。
  吃过晚饭,族人们围着篝火说话,有个老奶奶记性不好,每年爱月回来,都要拉着爱月说同一番话:“当年山上有石头滚下来,我们村好多房子塌了,政府派人下来帮我们搬家,你老爸啊就是其中一个,脸白白的,真好看啊,你老妈跟你老爸,配得不得了!”
  早几年前,族人们还曾劝阻这位奶奶,少跟爱月提她过世的生父,可老奶奶记不住,爱月也喜欢听。
  南方不冷,爱月穿了条长裙,露出那串脚铃。她蹲在老奶奶身边:“雅婆(阿婆),你认识我雅傣(外婆)吗?”
  “认得呀,你雅傣好漂亮的哦。”
  老奶奶开始了故事:“你雅傣以前当医生的,又漂亮先,好多人都喜欢。后来她去越南那边帮忙打仗,认识你阿公,我还得见过,长得俊噢。”
  “跟你雅傣一起的,都好漂亮哦,她还得带一个外面的姑娘回来,你脚上这串铃铛,你雅傣还得送一串给那个姑娘,她好喜欢的。”
  “那个姑娘呢?”
  “后来不见咯,也不懂得去哪里噢。”
  “她叫什么名字呢?”
  老人努力想了许久,才说:“不记得咯,你雅傣叫她,青青。”
  ……
  秦月有三个孩子,南月是长女,后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南月生得俏丽,又能歌善舞,从小作为少数民族特长生培养,后来成为知名舞蹈家。二弟在县里上班,三妹传承瑶医,一直留在寨子里行医看病。
  从前寨子建在山顶上,一片的半边楼,后来山体滑坡,整个寨子都存在安全隐患,政府才将寨子搬迁到半山腰来,建起石砖房。
  林爱月生父是支援队的工程师之一,就在那时与南月相识。
  三妹一直住在那时建起来的房子里,只时代变迁,添置了些新家具。
  林爱月坐在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打老照片。正在看的那张,秦月身着白色医服,绑着两边小辫,明眸皓齿,很是标志。脚踝处系了串铃,正是爱月脚上这串。
  三妹端着个木盆进屋来:“来,三姨给你泡脚。”
  木盆里是草药熬成的药水,有祛风解寒、舒经活络之效,瑶寨地处多雨雾地带,浴足已成族人习俗。
  爱月脱了鞋,把脚铃往高处挪。三姨拿个小板凳坐在爱月面前,挽起缀满挑花刺绣的袖子,将她的脚丫放进药水之中。
  爱月:“三姨,我都大了,可以自己泡脚。”
  三姨笑了,按住她脚丫,力道一深一浅,“按摩是大学问,你还不懂的。”
  “我妈妈去哪里了?”
  “有个病人来找,她去给病人做药浴了。”
  “妈妈也会吗?”
  “她会呀,你外婆从小就教我们,你妈妈好久不做,怕忘咯。”
  药香沁人心脾,爱月感到通体舒畅。每年回来,三姨都要给爱月讲一些奇葩怪病是如何被她治好,这次讲的是蛊毒之症,外族人听了必定觉得神乎传神,而爱月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爱月问:“三姨,你为什么不去城里开个医馆,再收几个学徒,瑶医这么神奇,一定有很多人想学。”
  “这个啊,祖传的本领,是不能传给外族人的。”
  “这样啊,那外婆除了传给你和妈妈,就再也没教过别人了吗?”
  三姨思忖片刻,说:“有个人特殊,她是你外婆的战友,一起在越南前线支援医疗,跟你外婆拜了姐妹,对瑶医也很感兴趣,外婆每次给人看病、抓药、熬药,她都在旁边认真学习。”
  “是刚才在外面,雅婆说的那个青青?”
  “是啊,就是她。”
  “她是哪里人呀?也是广西人吗?”
  三姨朝外看了眼,院子里没人,才对爱月说:“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那个阿婆是个日本姑娘,当时才跟那边打完仗不久,你外婆带她回来,不敢告诉村里人。”
  爱月很震惊:“那她怎么会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呢?”
  “也许是为了赎罪吧。”
  “那后来呢?”
  “后来她不见了,你外婆说是因为她的失误,一直很愧疚,到打完仗还经常跑去越南找她,”三姨摇摇头,有些无奈,“你外婆也是个重感情的人,找她找了一辈子,战场上那么乱,说不定早就不在了,哪里找得到啊?”
  “因为外婆的失误?”
  “具体三姨也不太懂,那时我还没出生,你妈妈也还小。后来你外婆老了,有点痴呆,还时常说,多好的姑娘啊,对不起她啊什么的。”
  “外婆跟那个阿婆,真的很好噢?”
  “是啊,那个阿婆漂亮又懂事,村里还有人想娶她,不过她已经有对象啦。”
  “结了婚才来这里的?”
  “那不是,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好像也是一个当兵的。”
  ……
  爱月初九要去香港,初八南月就带她离开了瑶寨。
  返程路上,她又问南月:“妈妈,关于那个阿婆青青,你知道她么?”
  南月:“你怎么对那个阿婆这么感兴趣,这几天一直在问。”
  “只是觉得,从日本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很神奇啊。三姨说她还在这里找了个对象,还是个士兵,这更神奇了。”
  “当时妈妈留在寨子里,没跟你外婆去前线,知道的也就是后来外婆跟我和三姨说的了。”
  “这样啊……”
  ……
  爱月和林决同一个航班。到达香港时,接机的人也已在候。
  是顾崇。
  她朝顾崇走去,没想到走在她身边的林决率先开了口:“顾总?”
  顾崇微笑回应:“林总,你好。”
  林决有些愕然,爱月更是惊讶:“哥,你认识顾崇?”
  顾崇:“原来林总和林小姐是兄妹。”
  林爱月和林决对视片刻,突然同时开口——“你来参加的是亚际的年会?”
  一旁顾崇挑了挑眉,没笑出声。
  这时有人从身后走来,对林决说:“抱歉,林总,路上堵车,我来迟了一步——顾总,你也在这里?——先生让你来接林总的吗?”
  顾崇:“我来接林小姐。”
  爱月看到来接林决的部下露出了难以置信,而林决,径直看她,眉头微蹙。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顾崇接着说:“林小姐,您的行李会有人送去酒店,先生邀您过去一叙。”
  听了这话,林决眉头一动,再次确认:“应先生找你?”
  爱月看了看林决,再看了看顾崇。后者颔首微笑,不语,更不解释缘由。
  爱月:“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哥,那我先走了。”
  爱月跟着顾崇走了。
  身后,部下还没收住震惊:“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先生让顾总出来接人?”
  林决看着爱月的背影,没做声。
  要去的地方是深水湾的一处别墅,是应绍华的一处宅子。
  顾崇说,应雅贤和应逸晨都在香港,邀她过去吃顿饭。老夫人在欧洲旅游未归,应雅贤回港暂住在应绍华这里。
  想起之前林楚平说林决为换工作的事曾到香港,今天又看到林决和顾崇相识,爱月问:“顾大哥,我哥加入了亚际?”
  顾崇:“是,年会之后正式就任。”
  同一时间来香港,她竟也没想到要问一下。她和林决之间的交流,是少了些。
  很快到了地方。
  宅子面海背山,景色气吞万里,海纳百川。站在门口,看不到宅子的全部。
  进了门,佣人迎上来说,应雅贤和应逸晨堵在了路上,还没回到,应绍华在楼下健身房里。
  再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个机器人站在一旁,个子很高,全身外壳白色,关节处是蓝色。爱月看了他一眼,没多留意,继续朝前走。
  就在她经过机器人身边时,机器人突然迈出一步拦住她,一口地道粤语响起:“小姐,妳點咁無視我?”
  还是个男的。爱月吓得后退一步:“不、不好意思,我以为只是一个摆设……”
  机器人点头,再开口时已换成普通话:“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爱月。”
  机器人伸出手:“我叫二狗。”
  “……啥?”
  “我叫二狗,一二三的二,小狗的狗。”
  “……二狗,你好。”爱月哭笑不得,伸手回握,他的手指关节还是软的。
  二狗直视她片刻,报出一句:“颜值扫描结果,9。6分,破最高纪录。”
  意思是,她是目前到过这座宅子里最漂亮的女人了。
  爱月笑了,凑近他:“谢谢你哦。”
  “二狗,你又调戏客人了,”佣人从身后走来,稍稍颔首,“林小姐,他看到漂亮姑娘就这样,跟我们这些人平时爱答不理的。”
  二狗:“爱答不理?阿姐,我每天帮你干那么多活,爱答不理?”
  “好了,你还不快去给林小姐泡茶。”
  二狗挠了挠脑壳,弯腰向爱月行绅士礼:“小姐姐,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女佣,女佣手里五彩斑斓的鲜花打落在地。
  “二狗!你又撞我!”
  “哎呀,哎呀,对不起呀。”
  “好了你快去吧,我自己捡!”
  爱月这才问:“他为什么叫……二狗?”
  “他英文名叫echo,一开始讲普通话,音译成了二狗,先生觉着有趣,就由他叫了下去。”
  佣人拾起鲜花,走向一面桌台,取上面的花扔掉。
  爱月走了过去:“姐姐,交给我来插这盆花好吗?”
  佣人看向她,微讶,她又说:“学过一段小原流,许久不插,手生了,想试试看。”
  佣人笑了,把花递给她。
  仔细察看手中的花材,又看了看花盆的形状,斟酌一二,爱月选取了北美冬青、香水百合,以及雪松。
  身后不远处,两个佣人在围观她。
  “哎你看,她的手法好专业啊。”
  “她是什么人?顾崇去接的,先生也没说。”
  “不会是先生的新女友?”
  “啊?新女友?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个周薇,大明星诶!”
  “你再胡说,小心先生赶你出门。”
  花很快插完,佣人请爱月自便,她在面海临窗的一处茶几旁席地而坐,电脑还拿在手中,便顺手摊开。
  才打开,屏幕弹出来一排消息,是夏朵发来的。她前几天和男朋友分了手,找了一堆小说治愈心灵,还强行安利爱月一定要跟她一起看。
  爱月打开她发过来的几条链接,喃喃自语:“迷城蔷薇,宠你成魔……”
  蓦然被一层气息笼罩,随即听到阵男人低沉的声线——“在看什么?”
  爱月吓了一跳,身子稍向后一挪,却撞上了什么,触感硬朗而结实。她抬眼,是应绍华。
  他正看着她,嘴角微扬。
  “应先生……”爱月喊他,目光顺带在他身上扫了圈。
  他只着件白色背心,背心已经湿透,紧贴在胸膛,胸肌和腹肌的线条一眼了然。豆大的汗珠布满胸膛,之下是麦色的肌肤。肩上挂了条毛巾,脸上的汗水已擦干,微泛着红。
  周身散发着热气,刚才她感受到的便是这气息。
  要是明星发了这样的照片上微博,迷妹们一定在屏幕前跪舔。
  应绍华嘴角弧度更深,看向她电脑屏幕,再问:“这是什么?”
  “是……几本小说。”
  应绍华还在看屏幕,爱月扫了眼,心跳骤升。
  网页上,那本书的文案写着几个大字——“禁欲系中的禽兽”。
  他又问:“什么小说?”
  爱月一时懵住,说了实话:“霸道总裁爱上我,小女生都喜欢看。”
  爱月听到他一笑,看向自己:“你不觉得,生活体验比看小说有意思吗?”
  她没想太多:“可是,正是因为生活体验乐趣不足,才喜欢看小说啊。”
  应绍华看着她,没有很快说话。
  爱月再抬头看他时,瞥见他眸色渐深。
  然后,听到他说:“这么说来,是我不够霸道了?”

  年会意外

  林爱月脑子再迟钝,也该知道眼前男人的意思了。
  他也是,总裁。
  且他眼中的恣意,还如此不遮不掩。
  地暖温度原本刚好,爱月却忽然觉着有些热了。他离她实在太近了。她这才发现,他一只胳膊扶在她身子另一侧,那层热气还在,将她完全笼罩。
  爱月莞尔:“应先生说笑了,我不是您的下属,也不是您的商场伙伴,对您的行事风格怎么会有看法?”
  所以,他霸不霸道,与她何干。
  应绍华嘴角弧度未敛,面色无澜,没说话。
  二狗机械步子挪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爱月小姐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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