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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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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楼梯,一个人在睡觉。值班保安打着瞌睡,有人进去。看不清是谁,一个圈圈套进了脖子,那人抖了抖,圈圈慢慢收拢,勒住!
“咝——”苏昊然皱眉,轻吁出声。
轻雅立时神经质,惊叫:“啊?怎么了?怎么了?”
苏昊然拍她的手背,柔柔地安抚,“你别怕,没什么。就是你掐着我的胳膊,掐得有点疼。”
轻雅赶忙松开,“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苏昊然望了望她的脸色,忧虑,“这个片子好像有点恐怖,要不然我们还是别看了。”
放映厅外,秃经理也在忧虑,“苏小姐,你说你那个好朋友会不会晕过去?她没心脏病吧?”
“不会不会,你放心好了,我这个朋友看着弱弱的,其实彪悍得很,吓不晕的。”
“那她会不会看到一半就中途跑出来?”小老头压低喉咙,“要不要,我去把放映厅的门锁起来?”
咳咳,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脑袋瓜的秃顶率和人品的下降率或许有它一定的关联性。
苏妍妍信心十足,“不用不用,只要你对这个《维多利亚一号》没有形容得言过其实,我敢担保我朋友就算再怕成什么德性,她也绝对不会跑。”
同一时间,放映厅内,轻雅深呼吸,缓解心脏压力,向苏昊然勉强笑了一笑,“我还好,我没关系,我想看下去。”
PS:苏妍妍幕后台词——
嘿嘿,林狐狸你当然想看下去了。单凭那个片头,你就舍不得走。
片头,讲述着香港爆涨的楼价,然后现出这样的一句字幕“一个的城市,要生存,就必须变得比它更。”
林狐狸,戳到你的点了,有木有?欲罢不能了,有木有?苏妍妍得瑟,得瑟,摇头晃脑,小调哼起来!
……
电影里,开始的谋杀还在继续。圈圈不断勒紧,男人痛苦地挣扎,窒息到紫色的面孔,异端扭曲的躯体。
轻雅情不自禁地身子往下埋,头往旁边歪,歪向苏昊然这一边。大屏幕上,保安拼命自救,双手盲目地找工具,抓到了一把刀,割脖子的圈圈,圈圈勒进肉里。刀子割下去,喀嚓,血流出来了。
真丫丫的变态。血,通的稠的,一直流、一直流,轻雅的脸就一直皱、一直皱,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又抱上了苏昊然的胳膊。
苏昊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低头看了看依偎着自己却紧盯住画面的轻雅,眼神温温存存柔柔软软的,这一次他没有声张。
苏昊然不声张,不代表这姿势就可以维系。
承担三八线重任的奶茶、爆米花经受不住轻雅的无节制挤压,“啪”,奶茶摔了,爆米花撒了,轻雅回不了神,好似实验室里割了动脉的青蛙,条件反射地双脚蹦跳。
“啊?怎么了?又怎么了?”
苏昊然拉着她坐下,哄小孩似的,“没事,我不小心把东西弄掉了。”
“哦。”轻雅完全梦游状态,正在极力苏醒当中。
苏昊然叹了叹气,旧话重提,“我们还是走吧,这电影不适合你看。”
轻雅犹豫,“要不要,再等会儿?也许后面就不那么变态了。”
是吗?不变态吗?
还没正常几分钟,女主在看电视,电视上演着靠丫的三级片,靠丫的赤果果的OOXX啊!你好好一女人,你看毛限制级啊。哼哼唧唧,嗯嗯嗯啊啊啊的。跟着男主陈奕迅进门,服,像是要换衣服的那种脱,男女主本来还在好好聊天,说闲话。说着聊着,丫!亲上了。丫丫!还摸上了。再丫丫,陈老师你摸哪儿啊?你摸得还停不住手了怎么着?你特么就不能稍稍含蓄一点么?
轻雅都不晓得自己这视线该往哪儿放了,就算眼睛不看,可那声音还有吧。就算声音屏蔽之,可电影上还是在那儿上下乱搞男缠女女缠男,不可能当作不存在吧。
拜托,影厅里就她和苏昊然两个人,好不好?拜托,他们坐的是情侣座,好不好?起阻隔作用的障碍物,已经摔了撒了,好不好?这个要人命的镜头,快点过去吧,好——不——好?
该过去的总算过去了,轻雅如释重负,偷偷去瞄苏昊然。哪知道就像心电感应似的,苏昊然也转过了头。互视,亏得苏昊然还朝她自在地笑了一笑,轻雅都不敢跟他再眼神接触。
要不然,就这么撤了吧,管它凶手是谁,管它女主还有什么故事,管它好奇心神马的,要是再那样来上一回,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轻雅这一番心理活动,刚刚下定决心,还没开口呢,那情节又推向前一大截了。秃顶经理热忱推荐的重量级配角孕妇叶璇登场。真正考验神经的重口味,终于拉开了序幕。
PS:再插播一次苏妍妍的画外音——
嘻嘻,林狐狸,我敢拿我的脑袋跟你打赌,你要是没吓傻了,我把我的脑袋给你当球踢。你要是没有吓傻了死抱活抱抱着我哥不撒手,我这脑袋白天给你当球踢、晚上给你当枕头。哥,气氛条件神马的,妹妹都帮你创造好了,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正文 (五十六)胆小
苏昊然的胆子一向很大,或许是天生的,或许是后天逼出来的。他从来都不害怕恐怖片。不害怕,但也不喜欢,尤其是这种过份夸大性与死亡、体现人性扭曲的伦常惨剧。
本来一切还挺生活,扮演女配的叶璇涂着指甲,和朋友视频聊天,菲佣去接电话。打高尔夫的贵族话题,放任老公小三的贵妇胸襟。突然地,有人就闯进来了,电钻呼呼呼地拿在手里,是女主!混乱,惊恐,女主一拳打在菲佣鼻子上,菲佣跌倒,电钻呼呼呼地贯穿了她的后脑!叶璇在逃,女主砸门——
这场面,逼真的暴戾,血肉横飞惊悚的张力,用真空袋吸真空那种一般扭曲变态已表述贫乏的杀人方式,连苏昊然都有些吃不消了,感官视觉上的,谈不上恐惧,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因为不舒服,所以苏昊然动了动,在椅子上坐直了些,借此调适情绪。这一动一调适,方才感觉到身边人的战栗。苏昊然不由懊恼,对啊,他怎么给忘了?他旁边坐着的,可是对勒脖子割血管都不具备抵抗力,真真胆小如鼠中的胆小如鼠。
林轻雅真的胆小如鼠吗?她就像只小仓鼠似的,上牙床磕着下牙床,已经不是死抱活抱的问题了,仿佛恨不得变成一张橡皮膏药直接贴到苏昊然身上,贴着他的左臂和半边后背,下巴抵在肩头,随着惊悚升级,不间断地抽冷气,偶尔还效仿小小喵星人呜啊呜啊的轻颤几声。
你说你都怕成这样了,就闭起眼来歇会儿得了,她还偏不!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比哪时候都大,晶晶亮亮像俩小电灯泡,吓一吓闪一闪,吓一吓闪一闪,咝咝抽冷气,嘴里呜呜地含浑不清。
苏昊然哑然失笑,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太会卖萌了?集合了所有萌物的所有萌点,萌得人心都疼了,生生地想把她揉进怀里、揣进口袋里、疼进心坎里。
苏昊然轻轻地不着痕迹地从轻雅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那丫头八成麻木了,一点没发现,两只手还虚拢着,瞪着大银幕,各种惊吓过度、各种魂不附体。
唉,这就是典型的——有看恐怖片的心、没看恐怖片的胆,胆都吓破了,还非要死撑到底。苏昊然小小心心地伸直胳膊,小小心心地从后面将林轻雅整个揽过来。与其贴着后背,还不如靠在他胸前,虽然无法真的揣进口袋、疼进心坎,但揉进怀里总算还是做到了。
苏昊然向着半虚空,唇畔作微笑的弧度——妍妍,谢谢你了,谢谢你今晚的安排,这份情我领了。
苏妍妍这会儿已经离开了电影院,一路上眉花眼笑、神采飞扬的——哥,你不用谢得太早啦,好事,还在后头呢。
……
好事,在后头。后头是什么?据说这部片的导演彭浩翔有“鬼才”之名,这女主杀人的方法确实够“鬼”的。跟后头比起来,前面的真空窒息实在太小儿科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鲜明的血腥与恶心,被剖了腹还挂着肠子站起来,一块长木板活生生地嘴里,爆出来的眼珠子踩在脚底下,头部猛力地撞击马桶,撞到抽水马桶爆裂——
轻雅不敢再回忆下去,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撑过了这一个多小时,居然撑到了结束散场。
散场结束,苏昊然提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夜宵?”
轻雅披头散发,斜着望他,“你觉得我现在还吃得下去东西吗?我没吐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昊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对啊,我还真怕你会吐,想不到你比我预料的坚强多了。”
呃,这是夸奖还是——
看电影看得昏头昏脑,轻雅不太分得清,斜过去的眸光些微地忐忑起来。苏昊然就是属电子探测仪的,一丁点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怪怪的?”
“没有啊。”轻雅立马调头,目不斜视,“没什么,没什么怪怪的。”
“哦。”
苏昊然接受轻雅的粉饰太平,两个人并肩走着,走出影院大厅,走在人行道上。苏昊然说,他们还要走上一段距离,因为这里的车位都满了,所以他把车停在了前面超市的地下车库。
轻雅装作饶有兴趣,打量着路上的行人,打量着形形色色的店铺招牌。然后在饶有兴趣的中间,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苏昊然——”
“嗯?”
“你——我是说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认为我有一点点变态?”
“啊?”
靠!表达错误,赶紧更正,“我是说,今天的电影很变态,一般的女孩子都不会喜欢看这样的电影,可能看一小半就了。可是我——”
仍是辞不达意,到最后却是苏昊然替她完善了内容。
“可是你看完了,对吗?你喜欢这部电影,虽然它很变态,但是它里面有东西打动了你,对吧?”苏昊然一迳注视着轻雅,念那句字幕,“这是一个的城市,要生存,唯有变得比它更。”
他口齿清晰,慢的语速,偏了静态。静态的冷凝,讽刺,透出来的却是被压迫着的力不从心、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以及——逆反憎恶。
震动,来得猝不及防。眼前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苏昊然,怎么会呢?他懂了影片里女主的悲哀。
刚刚毕业收入不高的白领,为了童年一个关于“家”的梦想,拼了命也要去买月供一万八的海景楼盘唯多利亚一号。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推销,做几份兼职,甚至出卖公司资料,眼睁睁由着父亲呼吸衰竭死去,拿到保险金付首期。楼价,业主毁约,女主说“我不在乎什么定金,我只想买楼啊。”
于是,之间,十一尸十二命,豪宅成凶宅,女主如愿以偿搬进了新居,感叹这房间放得下衣柜就放不下床。新闻里在播次信贷危机,楼市有可能暴跌——
全然陌生的苏昊然,面庞笼着的也是悲哀,薄薄淡淡的一层,几不可辨。
“轻雅,其实我反而想过那样的日子。当上班族,烦恼每个月的电费水费,放弃几十年的自由去还房贷,活得踏踏实实,简单又有奔头。”
正文 (五十七)悲哀
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哀。羡慕别人的人,何曾想过自己也是那被羡慕的对象?被万千屌丝羡慕嫉妒恨的高帅富,说不定偶尔也会穷极无聊地无病地想去做屌丝。
苏昊然有自知之明,诚恳地自我检讨。“我这么讲,是不是像吃饱了撑着,很欠揍的样子?”
“是啊。”轻雅深表赞同,心有余戚戚焉,“你很欠揍,非常欠揍。”
苏昊然笑了笑,悲哀冲得更淡更薄了。
“但我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我只希望如果哪天真的过上那种生活了,我但愿交完了电费水费房租贷款,自己还有一点闲钱够买两张电影票,能再加两杯奶茶一个爆米花就更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场喜欢的电影,看完了电影,就在夜晚的街头散散步、聊聊天、晒晒月亮——”
哈,轻雅不禁莞尔。这么小资的句子,跟苏昊然一点都不搭。居然还什么“晒晒月亮”,真是难得一见啊。可是,难得之后呢?笑过之后呢?
眉间心上,回避不了的,逃不掉的,爱已经不是种子,爱早就生根、生长、茁壮。
和喜欢的人看喜欢的电影,看完了电影,在街头散步聊天晒月亮。苏昊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地会说情话?你让我都无法骂你一句肉麻,你让我眼睛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心头更是酸酸涩涩,满满的形容不上来的滋味。
形容不出,那就沉默吧。一路沉默,说是喜欢散步晒月亮的人仍是去车库拿了车,载轻雅回家。其实这样也好,开车比较快,沉默也就不那么难捱。
车到楼下,轻雅松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疑似粉饰太平的道别,轻雅转过来拉车门,一下子却没拉开。惊讶,回过头去看苏昊然。苏昊然的安全带也松开了,身子整个倾过来,凝目专注在轻雅的眼睛。
轻雅摸了摸面颊,笑,“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是啊,谁的脸上会长出花来,很久远的一个玩笑,玩笑还没开完,心神蓦地恍惚了一下,苏昊然已经长臂一伸抱了过来。
或者这样的拥抱也算是拥抱,和被他揽在怀里完全不同的感觉。或者没有了电影打岔,这样面对面的拥抱,太过真实,真实地熨帖着灵魂深处。
不再是讲电话透过手机,苏昊然的嘴唇就在颈侧,却没有想象中的火热缠绵,一些些的空茫,像天空破了个洞,女娲补不了的缺口。
苏昊然便在空茫里用听上去似乎也有些空茫的声音,问得不太确定,“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胸口猛地一痛,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心酸到无以复加。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错与对,对的时候,错的话也许都是对的。错的时候,再好听的情话也只是叫人无奈地想哭。
苏昊然,你没有说错,只不过听的人不该是我。情话是情侣之间的专利,我顶多算个小三,笼罩在你正牌未婚妻的阴影之下。这答案是不是太残忍了?人生本就残忍,她还何苦还要往这残忍里再加一笔?
今晚是今晚,明天是明天。明天总是要过下去,今晚过完了,也就没有了。
轻雅施展逼泪神功,眼泪逼回去,心酸撇开去,郁闷地开口:“喂,苏昊然,你抱够了没有?如果每个人说错了话都来抱我一下,那我不是亏大了?”
因为拥抱,所以感受到他的笑就更加直观,不仅仅是笑声更接近,还有牵动面部肌肉延伸到肢体进而表现出的那样一种愉悦。苏昊然有样学样,学她的语气。
“喂,林轻雅,你就当我——”
又来故意停顿,摆明了有陷阱,哼,我不接你这招!
轻雅不接招,苏昊然自己发招。仿佛也觉得自己幼稚了,再成熟的男人一旦幼稚起来,都像个耍无赖的小孩。苏昊然是那种乖乖好学生,偶尔犯一次坏,还些微腼腆不好意思,放低放沉了声音。
“轻雅,你就当我之前在电影院没有抱够,现在来补利息。”
怎么能不补利息?要怪就怪那个彭浩翔,拍恐怖片就拍恐怖片好了,他还偏要玩层次玩手段。惊悚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时不时又穿插个三级片的黄赌毒。害他老被推开,推他推得像个似的。轮到会长针眼的限制级,还会惨遭嫌弃,某人躲他躲得仿佛他是艾滋病毒。
某人撇嘴,“哎,你话真多,我发现原来你这么啰嗦啊。”
商人的职业习惯,讨价还价,交换条件。“如果我不啰嗦,你能不能别再推开我,让我抱得久一点?”
“去你的!”
……
抱一个人,就像鸦片瘾,没有够的时候,再久也仍是不满足。但是家要回,人总要离开。轻雅终究推开了苏昊然,成熟男人的优点,没办法一直涎着脸像个小孩耍赖。
轻雅从后面关上车门,俯身向车内:“你走吧。”
苏昊然最后一点坚持:“我看着你上去,你亮了灯,出来阳台上站一站,那时我再走。”
“好吧,随便你。”
轻雅装作神经很大条,神经大条,是避免煽情的最佳招术。轻雅一招走遍天下,咧咧地让自己消失在苏昊然的视线,走进楼道,上楼梯。
第一层,回忆这一晚上的点点滴滴,的推来推去,晒月亮的心愿,补利息的抱抱。奇怪了,当时明明还很酸,如今却只剩下了甜。
接下来,是第二层楼,引申,想到李婧珊,想到未来,想到苏昊然三月的婚期。依旧奇怪,明明应该沉重的,却好像怀抱着希望似的,怎么也沉重不起来。
最后,停在三层,摸钥匙开门。苏妍妍为她租的是一个老旧的住宅楼,就在街边,没有小区物管。摸索着钥匙,才意识到没有灯的楼道是多么的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电影中的情景好死不死地回放在脑海,相似的静,老觉着背后有眼睛,套进脖子里的圈圈,寒毛一根根竖起来。
轻雅勉强咽了咽唾沫,钥匙已然摸到手,下意识地加快动作。没事,只要开了门就好了,开了门,灯一亮,什么眼睛什么圈圈全都是她自己在吓自己。
门,很容易开,钥匙捅进锁孔里,扭一扭就行了。吊灯的开关就在门边,手摸过去,啪嗒的一声响,光听见响,看不到光明,依然黑得跟恐怖片有一拼。
不是吧,难道接触不良?轻雅不信邪,关掉再打开,结果没二样。还是不信邪,一排的开关摸过去,客厅的,厨房的,房间的,阳台的,啪嗒啪嗒连声脆响,轻雅的头皮越来越麻,有杀人电影里即将遇害者的代入错觉。
跟着阳台的那盏吸顶灯将这错觉推向了,也不知道啪嗒了多少回,那灯居然亮了,亮得不够彻底,钨丝在灯泡里滋滋作响,极迟缓极诡异的,推拉门半开着,风从阳台灌进客厅,呜呜地吹着落地窗帘。
轻雅依稀记得她走之前特意检查过门窗,全部是关好锁严实了的。
因此,眼前这情况是……妈呀!
正文 (五十八)好事
看完恐怖片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发现自己的身边正在上演着恐怖片。也许是灵异的,也许是变态杀手的,也许那个人马上就会从阳台恶魔一般扑进来,或者就在她身后——
妈呀!!跑啊!!!
全身的毛孔都要炸开来,恐惧抓住心脏,晕头转向,两眼发黑,总算还知道要往楼下跑。楼下还有苏昊然,他说过她不亮灯他不会离开!
怎么跑下来的?没知觉了,大概是跌跌撞撞,大概是连滚带爬。轻雅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爆出的眼珠子在追她!呼啦呼啦的电钻也在追她!冤死的鬼,嘴里插着长木板一蹦一蹦,靠他丫的!
然后,等在楼下苏昊然看到的景象就是这样——
黑漆漆的楼梯口林轻雅突然地去而复返,仿佛火灾,仿佛地震,仿佛十七八具僵尸前赴后继跟在她后头,面上脱尽了人色,极之爽快极之干脆,二话不说上来就抱住了他脖子,口里颠三倒四几乎神经错乱。
“苏昊然,完了,完蛋了。我家,我家门开着,不是门开着,是阳台上的门开着,灯全都不亮了,好像有人。我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怕死了,吓死我了!苏昊然,我吓死了,我吓死了……”
吓死了的人还能中气十足使劲嚷嚷着自己被吓死了吗?那才是恐怖加灵异,诈尸加回魂夜。苏昊然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哄得轻雅回了魂。
回了魂的林轻雅头一个念头,就是掏手机报警。苏昊然不同意,“万一是你自己忘了关,搞到报警,那不是太夸张了?”
轻雅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没了主意,“你说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再上去看看?”
“我不要!”轻雅想也不想,头摇得像波浪鼓。
“那我先上去,要没事,我就在阳台上招招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阳台上看不到我,你就立刻报警,明白吗?”
“我——不要!”轻雅陡然嗓门吊高八度,死拽着苏昊然衣角,仿佛他铁了定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现在就只剩下两个办法了。要么,我带你回家,你在我家睡一晚——”
那怎么行?刚刚太慌,大门都没关,这不是请人家来偷吗?那笔记本什么的,还是值两个钱的。
二去一,最后一个选择。“我们就在车上将就将就,等天亮了再说。”
好像这么着很傻气,而且很危险,午夜街头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个拦路抢劫的。亏得苏昊然还有心情笑出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啐!小心使得万年船,懂不懂啊?轻雅左右权衡,慎重比较,“那好吧,我们一起上去。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苏昊然没问题,轻雅想到另一个问题,到底拿出手机,110号码按好了,拇指虚按着,随时准备拨通。这样警察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就算死也死得不冤枉了。
苏昊然见状摇头,又想笑,忍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人伤不起啊,这一整栋楼的人都在家,左邻右舍的,好歹他们还是两个人,好歹他还练过几年搏击术,至于吗?
事实胜于雄辩,如苏昊然所料,轻雅的这一系列小心的确不至于。两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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