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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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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人果然不负他史无前例后无来者、不按牌理出牌的奇怪功力。隔了快一个月才记起来要借条,换成别人,谁都懒得理他。可轻雅不是别人,她有操守有原则有道德有良心,欠钱不还是孙子,赖帐那是孙子的孙子。
  因此,再一次见面,势在必行。约在家里想都别想,约在外面,轻雅挑了个相对便宜一点的咖啡座。该还的要还,该省的也要省,人家借了你一大笔,没理由喝个茶还要让人家买单。
  轻雅诚意十足,特别提前半小时出门。这一出门才发现,满大街的红玫瑰,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正文 (六十二)情人
  节去赴债主的约,会不会有点诡异了?为什么他早不电话晚不电话,偏偏就在今天要求见面?轻雅不是少根筋,无心抑或刻意,事后稍一思量,答案立见。
  ——“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图谋。林轻雅,如果你生活得很幸福很美满,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但是你现在过得不好,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不算表白的表白,不是表白,却胜似表白。如果没有苏昊然,或许走投无路的轻雅还真就感动到怦然心动了。但是这个如果不成立,所以轻雅这趟除了打借条,更主要就是摊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话说在前面,总是没坏处。
  走进咖啡座,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轻雅些微忐忑,生怕那位有心人士比她还诚意,财大气粗地包了整个地方,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早已恭候大驾。
  大概是节的关系,所有想象都偏了偶像剧。然而偶像剧在生活中,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怪债主尚未出现,大厅里爆满,一对对的情侣争奇斗艳、大秀恩爱。
  轻雅瞧着眼馋,很自然地想起苏昊然。死没良心的,这么个特别日子,大半天都过去了,连一点点表示都没有。难不成跟她一样,根本就没注意到?要不要提醒提醒呢?这可是他和她的第一个节。
  拿出手机发短信,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可是她发给他的第一条短信,在他们的第一个节里,会不会太有纪念价值了?
  一些些的羞涩,一些些的情怯,草拟了很多开场白。
  在干嘛?——不好不好,硬邦邦的像查勤,删掉删掉。
  现在忙吗?——这味道不太对,透着底气不足,男人惯不得。
  后来,你有没有睡一会儿?今天困不困?中午有没补个觉?——本来都打好就要发出去了,回头一看,真丫丫的暧昧,活像是夜里大战三百回合把苏昊然累趴下了的样子。
  轻雅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恰当的,正纠结着,“叮叮”短信来了。打开,苏昊然的名字就是冬天里热咖啡夏天里的可爱多——“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节。”
  哈!轻雅乐歪了,乐歪了装矜持——“那又怎么样?要我对你说节快乐吗?”
  幻想苏昊然看到短信时略带无奈的笑,还没得意到爆,就已甜蜜到爆。收到苏昊然的回信——“其实我想问你,要不要我送你玫瑰花?”
  将矜持进行到底——“随便你喽。”
  ——“好,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吗?小试探——“就只有,玫瑰花?”
  ——“那么,除了玫瑰,你还想要什么?”
  ——“是不是我想什么,你就送我什么?”
  钻石王老五的口气——“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打击有钱人的嚣张气焰——“我想要英国女王皇冠上的钻石。”
  苏昊然肯定不怎么上网聊天,不会用“……”来表示无语。等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好吧,我连夜坐飞机去偷。”
  哈哈哈,真啊,多没营养的对话。轻雅一边唾弃,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见牙不见眼。——“在你去偷之前,还是先请我吃晚餐吧。事先声明,我可不要再去那个什么SwanLack。”
  这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轻雅以为苏昊然很爽快就会答应。谁知道苏昊然却让她等了更长的时间,比先前要漫长得多。
  或许这就是发短信最大的坏处,等待的过程中太多的未知数。心,介于木头与石头之间,在水里忽上忽下。而苏昊然姗姗来迟的回答便是彻底打沉了她的最后一棍子。
  ——“晚餐改成夜宵行吗?我今晚,约了人了。”
  这一棍子挨得好,有助于得意忘形的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道现在的流行吗?二月十三才是真正的节,今天的苏昊然属于李婧珊。
  男人总是自私的,他让轻雅等了那么久,自己却等不及这短短的一刻。“叮叮”,苏昊然追加的一条短信,两个字——“轻雅——”
  无声的文字信息表达不出苏昊然的不安和软弱。没关系,文字表达不出,轻雅可以体会得出。古人说,言必行,行必果。老师从小学就教育我们,要做个有诚信的人,说到就要做到。轻雅告诉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苏昊然,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连这一点点小阵仗都禁受不住,还谈什么努力谈什么相信。
  按手机,不停地坦然大度,不以为意,云淡风轻——“我知道了,那今晚就算了吧。你昨天也没休息好,今天就早点睡。不说了,我在公交车上,要下车了。先就这样吧,再见。”
  用最快的速度打好,用最快的速度发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机关了,不让自己犹豫,不想知道苏昊然会有什么反应。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居然有体育课上跑完了八百米,那样一点点筋疲力尽的虚脱。极力平衡,想尽快缓过这阵子,轻雅拿起杯子喝水。仰起头,这水刚到嘴里,眼角不经意地一带,整个人立时僵住。一僵一吓,一口水差点就喷过去,喷到坐在她对面好像幽灵一般凭空现身的某人脸上。
  调动全部的意志力,勉强把水咽进喉咙,轻雅呛得直咳嗽,抽了张面纸捂着嘴,一肚子的没好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你想吓死我啊?”
  她这一番兴师问罪,对方根本就没有买帐。怪人,债主,那个面色些微苍白、身形略显瘦削、约莫二十三四岁、至今姓名不详的大男生,他似乎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看人总喜欢看着人的眼睛,不仅仅是看,而是比“看”更深一层的“研究”。就像X光扫瞄,就像一层层地剥洋葱,研究,直至看透。更邪乎的,是他的语气和眼神完全不搭调,想要看透你的眼神,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语气。
  “这你可怪不到我身上,我这么大个人走到你面前,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你不是警觉性太差,就是刚刚发信息发得太出神。”


正文 (六十三)至清
  有这样的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轻雅觉得这大概就是怪家伙最大的毛病。
  如果他能够像年纪相仿的那些男孩子,哪怕莽撞一点,哪怕浮躁一点,哪怕他直接莽撞浮躁地一句问过来,你在跟谁发短信啊发得这么出神,或许这样还比较讨喜。可是他太冷静了,冷静的话里有话,像试探,也像暗示,叫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轻雅不想跟他计较,把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你要喝什么?今天让我来请客,就当我谢谢你上次帮我那么大一个忙。”
  一般情况下,男女约会,女的说请客,男的总要争执一下。对女的越有意思,态度就会越坚决。那怪家伙却是毫无异议,“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无所谓、看着办”的分寸其实最难拿捏,点太多了,肉疼。点太少了,又显得寒酸。轻雅咬咬牙,打肿脸充胖子,茶、各式小吃、水果拼盘,林林总总要了一大堆,摆在桌上很是丰盛。
  怪家伙除了围巾,脱了外套,中途还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后慢条斯理地喝一小口茶,继而拈起一颗开心果,在指间细细地剥着壳。那架势,不像是准备开口的样子。
  既然他不愿开金口,就只能由轻雅来打破沉默。轻雅打算速战速决,抛弃寒暄,直奔主题。
  “那个,借条我已经写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有问题,我可以重写,纸笔我都带在身边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到皮包里,无巧无巧最先摸到的是手机,心迟疑了一下,终是放开,转而取出一张对折好的A4纸,递过去。
  怪家伙抬起头望了望她,“至清无鱼”的眼神终现起伏,类似于叹息,藏得太深了,到底似是而非。他将剥好的开心果放回盘子里,接过轻雅手里的借条,打开,看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一行一行地浏览着。
  轻雅心有旁鹜,把手又伸回包包,这一次却没有最先摸到,翻了好一阵子,才把手机翻出来,握在掌心,犹豫不决。
  要开机吗?要不要,看看苏昊然回了些什么?也许他还会打电话给她。
  ……
  林轻雅实在低估了自己的人气,会打电话找她的,又何止苏昊然一个。苏妍妍这手机都快打爆了,一遍、两遍到N遍,千篇一律全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后再拨。”
  就好比十五只吊桶打水,苏妍妍整个一七上八下。努力地平静自己,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打林轻雅出租屋的固定电话。耳边,换成了另外一种单调,单调的长久的“嘀嘀”声,生生会折磨神经至崩溃。
  完了完了,死狐狸一定出事了。苏妍妍脑袋嗡地一下子,什么恐怖来什么,她本来就缺乏应变之能,这会儿更是慌得六神无主,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个圈,这才记起来搬救兵,猛地拿起手机——
  便在苏妍妍拿起手机的当口,苏昊然正把手机往下放。
  关机,又是关机。自从他告诉她晚上有约,自从她辞不达意回说自己在坐什么公车,她的号码就没有再打通过。
  生气了吧。或者生气是好现象,表示她介意了,嫉妒了,她终于把他放在了心里。盼望已久的事,值得庆祝的事,可苏昊然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她到底是对他信心不足,也难怪,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相处的机会太少了。林轻雅,是我太性急了吗?但是我等不及,未来就在眼前,那是一场不见血的战争,你必须完全地相信我,否则你会撑不下去,我也会顾此失彼。李婧珊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她绝不可能放过我们之间这个最可以利用的破绽。
  突兀地,手机铃响,打断了苏昊然的焦虑。一霎的惊喜,看过来电显示后的些微失望。
  “喂,妍妍,找我有事吗?”
  苏妍妍拖着哭腔,“哥,怎么办呢?轻雅,轻雅大概被那帮放高利贷的给抓走了——”
  苏昊然蓦地一颤,“什么?”
  ……
  什么跟什么?林轻雅让她的债主给抓了?怎么可能呢?这边厢,他们早已协商融洽达成一致意见。
  怪家伙看完了借条,非常爽快地,“行,就这样吧,你写得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他顺着之前的折痕叠起来,随随便便地塞进了放在一边的外套口袋里。轻雅怔了怔,提醒,“哎,那上面还没有填你的名字呢?”
  “我知道,我看见了。”怪家伙只说知道看见,却没有进一步行动。这人似乎嗜好剥东西,又挑了一粒杏仁在剥。
  轻雅不是傻子,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怪家伙剥完了杏仁,换成西瓜子,手里忙活里,眼皮抽空又抬起来,望向轻雅,眸中雾蒙蒙的浮起笑意。“怎么?你很想知道我是谁?”
  “很想”还谈不上,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
  “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我没骗你,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
  又来了,又要她来一次记忆大清仓吗?犄角旮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全让她抖落出来了,愣是找不到一星半点关于眼前这个怪家伙的痕迹。
  怪家伙还是笑,雾蒙蒙的笑从眼底漫延开去,尽管温情未曾增加多少,但总算不像一开始那样孤僻了。他今天没戴那顶令轻雅第一眼深刻的灰色鸭舌帽,便越发显得和轻雅直觉里“灰帽子”的印象不太一样,甚至是气质迥异大相迳庭。
  这么看来,怪家伙并不是以前跟踪她的人,那个引起误会的帽子十有八九只是个巧合吧。
  轻雅东想西想地愣着神,怪家伙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似的问:“待会儿你要做什么?”
  “啊?”轻雅作惊讶,打岔。
  怪家伙以为轻雅没听清,“我在问你,待会儿你要做什么?”
  这才是警觉性真正的用武之地,轻雅一本正经地,“我待会儿真还有点事,挺急的。”
  “哦。”
  怪家伙应了一声,还真就像漫不经心那么回事。轻雅求之不得,忙不迭地顺竿爬:“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我去买单。”
  “这就要走?”漫不经心瞬间消去大半,显露出些许错愕。
  接下来,是关键了吧。倘若他挽留,倘若他进一步邀约,那就是有话说话摊牌的时候了,打死也不能和他一起在情人节共度晚餐,简直自找麻烦后患无穷。
  “是啊,我不跟你说了,我这事挺急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轻雅咬紧了不松口,关注对方的神情,全神警戒,预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谁知对方既没发兵、也没发水,回复散漫随意,散漫随意地又是“哦”了一声,跟着将他面前的盘子推向轻雅这一边,眼眸抬起来,凝注过来,不是带着压力,而是前所未有于他而言最近似温和的温和。
  “这些,你要吃吗?”
  圆盘已然推到了轻雅的眼皮子底下,那满满一盘子白白的仁,杏仁、瓜子仁、开心果仁、核桃仁大聚会,全部都是对面那个剥壳机器的杰作。
  这就是他进一步的要求?这就是他分开之前的最后要求?仍是那副凡事无所谓、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却终是多了话,一问再问,一再解释,显得啰嗦。
  “你要不要把这些吃了再走?反正我都剥出来了,不吃就浪费了。你放心我刚刚洗过手,我用消毒液洗了两遍,我的手很干净。”
  “……”
  当此情景,当此时刻,除了无语,还应该有一些什么样的情绪?有种拿这家伙不知如何是好的仰天长叹,有种拿这家伙不知如何是好的哭笑不得。
  如果苏妍妍能够和轻雅心灵相通,能够感同身受轻雅此时此刻的哭笑不得,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跟提前奔丧似的。
  “哥,现在怎么办哪?那些高利贷就是打不通!我们上哪儿去找他们?我们上哪儿去把死狐狸救出来?”
  ……
  “都怪我都怪我,上次死狐狸告诉我说那些人找她麻烦,我就应该什么也不管,马上联系他们把利息付清了也就没事了。”
  ……
  “可我怎么想得到啊,也就是迟了几天而已,我今儿不是准备还钱了吗?那帮家伙平常就像冤鬼缠身,电话左一个右一个。我哪知道等我要找他们,突然就找不到了?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呢?丫他姥姥的,我盛名大小姐的名头押在这儿,连十几二十万都不值吗?——哥,你说他们会把轻雅弄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卖到夜总会了?要不然,会不会拖到黑医院去挖肾挖肝?!”
  ……


正文 (六十四)危机
  危机当前,最考验人的定力。好在,苏昊然的定力够强。他不能不定,不能不强,要是连他都乱了方寸,说不定他就会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了!
  在滚油里思考,在岩浆中冷静!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妍妍,你不是去过那家财务公司?我们直接去他们公司。”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苏妍妍喜出望外、喜极又泣,一下子从汽车座椅蹦起来,又一下子叫安全带反弹回去,声音渐小,底气渐虚。
  “哥,我好像不记得路了。”
  “……”
  “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天生路痴,那地方我就去过一次——”
  “……”
  如果这货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他会掐死她吗?苏昊然发现,即便是亲生的,他依然有下手掐死她的冲动,如果掐死她能换到那家该死要命见鬼的借贷公司的具体地址。
  这就是束手无策焦头烂额的感觉?苏昊然揉着太阳穴,极力让思路清晰,“我们试试,你尽量回忆,我们找找看。应该——不难找吧。”
  ……
  所谓“不难找”实在要因人而异,在一般人眼中,再怎么难找,也不过横平竖直、东南西北的交通路线。可到了苏妍妍这里,那就是九曲十八弯三步一险滩,气炸蜘蛛网汗死蜜蜂巢。
  这会儿,就算苏昊然再内敛,这眼神也不善了,更杀气了。苏妍妍理亏心怯,恨不能自动缩小,缩成指甲盖大小,塞皮垫椅缝里。
  “哥,你别急,你千万别急。我——我——我——我还是再打个电话给轻雅,也许我们就是自己吓自己,也许她就是没电了,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已经开——机了。”
  听苏妍妍这语气这结巴,就知道她口中的“也许”是多么勉强多么渺茫。当这勉强和渺茫突然变成了一声清晰无比直如天籁的“嘟”,能够想象苏妍妍有多少欢呼雀跃并欣喜若狂。
  “哥,哥!通了,通了!”
  苏昊然没说话,下意识地倾身过来,视线胶着在苏妍妍的那只手机上。等待,无声到窒息的等待。
  然而等待就只是等待,一声一声的“嘟”,依旧清晰无比,却远远不再天籁。最后,那温柔女声再一次粉墨登场,换汤不换药的词。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苏妍妍的脸迅速灰败下去,手机仍是握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苏昊然,“哥,没人接。”
  无人接听,比起关机好不了多少,更有甚者情况只会更糟。搞不好,这手机已经易主了。搞不好,她已经——
  不能再假设下去!这样的假设,除了逼疯自己,根本于事无补。凝聚最后一一线希望,张嘴,原来说一句话是如此的困难。
  “妍妍,你再打一次,再打一次她住的地方。说不定真就是虚惊一场,说不定她早就——回去了。”
  ……
  “铃——铃——铃——”
  轻雅一开门,就听见那座机炸了毛似的响声震天,响得轻雅也跟着神经紧张,鞋也顾不上脱,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就蹿过去。
  “喂——”靠,蹿得太狠了,喘得慌。
  “喂”那一头倒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在。
  嗯?陌生的男声?“请问你哪位?”
  那头叹息,这叹息似曾熟悉。“林轻雅,好歹我们刚刚才见过,你怎么还是听不出我的声音?”
  又是他?怪家伙!轻雅一愣,防备警觉二度抬头,“你怎么又打来了?等等!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号码?”
  “你说呢?你说,我怎么会有这号码?”
  亏得那位还有闲心开玩笑卖关子,轻雅越发地窝火,隐私被偷窥了的窝火。
  “我怎么知道你?你到底要不要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音调提八度,初步发飙的征兆。那么个直来直去的怪家伙居然也会见好就收地迁就了轻雅,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点提示,你手机电话簿里是不是有一个条目,叫做‘我临时的家’?”
  呃——这个他也知道?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轻雅眨眼三秒钟,陡然醒悟,猛地一拍前额,手忙脚乱地丢了塑料袋就去翻包包。
  怪家伙极有先见之明,“你不用翻了,你的手机在我这里,你走的时候落在咖啡座的沙发上了。”
  对!没错!就是她在左右摇摆考虑要不要开机的那阵子,之后怪家伙跟她说话,三一扯两一扯她就随手搁那儿了,靠丫的!
  俗话说得好,发出去的火,泼出去的水。脸红脖粗地冲人家脾气十足,然后再来放低身段道谢,这是不是太糗了?
  轻雅摸摸鼻子抓抓耳朵,“那个,谢谢你啦。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方便我去跟你把手机拿回来吗?”
  “不用了。”
  “啊?”丫!敢情给了他三分颜色,那家伙拽起来了。
  拽拽的怪家伙接着说道:“我正在来你的家的路上,你别出去,我一会儿就到。”
  这个——“你是说,你要把手机送给我?”
  “是啊,我就怕你不在家,所以才提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
  怪家伙见轻雅不吭声,随即补充:“你放心,我不是变着方地想去你家。这样吧,我就到门口。你家是有防盗门的吧?你防盗门别开就是了。”
  “……”
  对话进行到这里,轻雅实在不晓得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很无言很愧疚,小人对君子的愧疚,误把君子当成的小人的愧疚。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啊。”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顺便而已。”
  君子很宽厚,小人又猜疑。“可是,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地址?”
  君子表示,他虽然宽厚,但也懂得变通,“你手机上有外卖网的APP,我点开来看了一下,上面有送货地址。”你不会介意吧?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动,真的,没骗你。”
  轻雅的惭愧再往深处加了一层。“你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
  “那我就先挂了。”
  “好,待会儿见。”
  要挂电话的人却没收线,“我能多嘴问一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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