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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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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林轻雅,你别太过份,你再拽,我可就要还手啦!”
  ……
  “啊啊啊!!死狐狸你疯狗啊,你怎么还咬人哪?松口,快松口啊!”
  ……
  那天,当三位美丽的护士小姐气货真价实的钻石冰雹啊。轻雅下意识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对着四周那一圈钻石,拧起眉心大小眼地瞪。
  苏昊然哪苏昊然,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怎么能无端无由一出手就是这么一大笔?难道他老兄的脑袋也让驴啃了、让螃蟹戳了一钳子?
  还是老话说得好哇,白天莫念人,晚上别谈鬼。这想着念着,“苏昊然”的名字便当真传进了耳里。
  轻雅愣愣地抬起头,电视上在播新闻,屏幕下闪闪发光如钻石一般的大标题——盛名、雅苑两巨头合并,国内酒店业重新洗牌。
  “据悉,日前,酒店业两大巨头‘盛名’和‘雅苑’联合发表声明,声称两家的合并案已进入最后的细节商谈阶段。与合并案同时进行的,还有‘盛名’新一任掌权人苏氏长孙苏昊然与‘雅苑’当家大小姐李婧珊的婚礼筹备……”


正文 (五)联姻
  是什么导致这样一种局面?一边合并,一边结婚,一边谈判,一边甜蜜。四十寸液晶屏上,准新郎准新娘并肩而立,在无数闪光灯前,扮演着天造地设那一对璧人。
  轻雅仿佛看见了大祸临头,只要她胆敢往那对璧人中间横插一杠,哪怕只是一个小脚趾头,她绝对肯定马上立刻横祸天降死无全尸!
  电话的另一头,长久的沉默令苏妍妍些微不安。“喂,林狐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好诡异的安静啊,低气压笼罩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轻雅吸气,吸气,再吸气,试图将那风雨雷电压回去,“苏妍妍,你——”
  靠丫的!一开口,什么都压不住!邪火腾腾烧到头顶,一长串的咆哮,刹那间响彻顶楼!那力度那气势,几可震碎了那只金光闪闪、钻石包边的限量iPhone。
  “哎!苏妍妍!你要死你自己去死!你干嘛又拉我做垫背?你欠抽还是欠揍?脑膜炎了是吧?羊癫风了是吧?你竟敢瞒着不告诉我,你哥这是商业联姻!商业联姻,你懂不懂啊?跟利益挂钩的!你要把它给搅黄了,你、我,还有你哥、你们苏家,我们都得一起玩完!”
  会死得很惨吧。苏李两家结不成姻亲,盛名和雅苑的合并势必告吹。到时候,由于合并消息而持续走高的股价极有可能一泻千里。泻下去的仅仅是股价吗?那是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甚至股市动荡、人心不稳,盛名搞不好还会因此陷入危机。这一切的一切,她林轻雅就是罪魁祸首,人人得而诛之。头一个跳出来找她算帐的就是——
  “苏花瓶,你妈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信不信,她会把我们两个剁成一块一块,再切成一条一条。”
  “我、我妈?”苏妍妍困难地重复,陡然间语言障碍,心脏严重供血不足。
  轻雅感同身受,心有余悸。传说中的苏夫人,上一届的盛名总裁,一个她想把你切成一条一条、你就绝不会一块一块下锅的铁血女人!当人处于恐惧,就会很自然地口干舌燥。轻雅咽了咽唾沫,很自然地伸手拿水喝。喝着喝着,好死不死地,忽然鼻子痒。这下可要了命,一面要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一面鼻头抽抽地要打喷嚏。轻雅伸着脖子,鼓着腮帮子,纠结得快要爆了眼珠子。
  “呜——呜——呜——噗!”
  终究,脖子、腮帮子、眼珠子加一块,都没能扛得住那痒抽抽了的鼻子。喷嚏演变成喷泉,茶水、口水外加鼻涕,从可以喷出来的地方的悉数喷出,比如嘴巴,再比如鼻孔。
  好家伙,那场面壮观得,整个一“双龙出海、飞流直溅三公尺”,险险就溅上了不远处地上那一双锃光瓦亮、完全能够照得见人影的崭新皮鞋。
  呃?皮鞋?哪里来的皮鞋?轻雅正暴呛暴咳,满世界地找面纸擦鼻涕。就在这节骨眼上,条件反射地脊背一凉。扭过去的头,重新转回来,视线顺着那皮鞋往上。
  鞋子的上面是西装裤,修长的衬出完美的裤型。再来是皮带,系出了男人的“蛮腰”。原来男人的腰,也可以这般,没有一丝赘肉,力与柔融合到天衣无缝。
  越过腰,便上装范围。看得出,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衬衣、领带,甚至最细节的袖扣,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名牌是什么?越来越多的土鳖愿意大把撒钱炫耀门面的武器。所以轻雅很不待见一身名牌的家伙,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待见这个将这一身名牌穿得漫不经心的男人。
  仿佛他天生如此,与名牌无关,与奢侈无关,极贵族极气质的一个男人。贵气到了极致,那精雕细琢的五官反倒做了锦上添花的陪衬。
  这形容似乎有点难以理解。或者,可以换一个说法。世上有一种人,你见到他第一眼,他就能亮瞎了你那双钛白金狗眼。好像通了高压电流,强电流的麻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等你找到北了,他早就走远了。等他走远了,你再一回味,会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他的样子。唯一印象深刻,就是这个人——好帅好帅好帅好帅。
  苏昊然,恭喜你,经过这几年岁月的打磨,你已经成功地从妖孽晋升为祸国殃民、该遭天妒人怨的极品妖孽了。
  遇见妖孽,遇见祸国殃民的极品妖孽,应该怎么做?
  尖叫?发花痴?不过是丢自己的脸,娱乐别人的眼。
  轻雅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从苏昊然的身上移到别的地方去。别的地方,稍远一些靠门的地方,李邱在向她打招呼。“林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最近怎样?恢复得好吗?”
  很正常、很符合李邱性格的开场白,不正常、不符合的是他今天的这一身装备。由此装备可以看出,李邱这个人果然不简单,有头脑有力气,能文能武,能挑能扛。只见他,左手一个皮箱,右手一箱水果,肩挎电脑包,腋夹公文包。最后实在腾不出第三只手,那一捧大到夸张的玫瑰就只好颤颤巍巍地跟怀里抱着。
  轻雅瞧着挺乐呵,李邱居然还能做到从容不迫,从容不迫地将装备卸在一张红木长椅上,只把那捧夸张的粉玫瑰拿在手里。
  “林小姐,我来介绍,这就是苏总,他特地抽空过来看你。这花,是苏总祝你早日康复。”
  轻雅不得己,又要自投罗网,去面对苏昊然。
  “苏、苏总”硬起一点点头皮,一点点笑,就像李邱那种,温和而有距离。可是有距离的陌生人,为毛探病要送玫瑰呢?不知道那玩意的花语是代表初恋吗?
  心里面怪怪的,像高兴不像高兴,像害怕不像害怕的。
  苏昊然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他面淡如水,惜字如金,只是朝轻雅稍稍点了点头。
  这反应又似乎并不认识她的样子。轻雅犯着嘀咕,有点小迷糊。李邱走过来,要把花给她。轻雅继续把“浅笑”笑成“皮笑肉不笑”,笑着向苏昊然。
  “苏总,您太客气了,谢——”
  本来没什么,也就是个礼貌性的四目相望,却一不留神陷了进去,就像走着走着突然脚一空掉进了没盖子的阴井,莫名的惊悸!惊得鼻子又是一抽抽。
  “啊——啊欠!”
  原来,她心悸的时候嗜好打啊欠?什么时候落下的毛病?
  李邱愣在当场,尴尬止步。能不尴尬吗?很不幸地被那迎面而来的唾沫星子喷了一头一脸。
  轻雅大窘,急忙抽张面纸递过去,“对、对不起,啊欠!啊欠!”
  于是乎,递出去的面纸拐个弯回来,捂着嘴,“啊欠!啊欠!!”
  李邱学了乖,连着忙地后退,退到安全距离,侧目,“林小姐,你还好吧?”
  “没事,我很好,啊欠!啊——欠!”轻雅几欲抓狂,面纸抽了一张又一张,前脚擦掉的鼻涕口水,后脚更快地喷了出来。


正文 (六)喷嚏
  喷嚏每个人都会打,只不过轻雅这喷嚏打得苦逼了一点二逼了一点,苦逼二逼地完全有可能打喷嚏打到翘辫子。靠丫的,谁来救她一把!
  能够救命的人终于开了口,这是苏昊然自进门以后第一次开口,不急不缓如钢琴曲般好听的男声。
  “李邱,你去把医生叫来,林小姐的鼻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好的,苏总。”
  “对了,顺便到外面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好的,苏总。”
  李邱匆匆离去,轻雅继续坐床上纠结,“啊欠,啊欠”
  “啊”着“啊”着,忽然地手一空。为什么会手一空呢?因为那盒面纸扛不住她的火力猛烈,光荣地弹尽粮绝了。那么,没面纸的下场又是怎样?
  “酷——嗤,酷——嗤!”
  轻雅拼命地吸着鼻涕,鼻涕拼命地要响应心引力,吸上去,滴下来,吸上去,滴下来……
  几经挣扎之际,一方手帕出现在低垂的眼前。轻雅吓了一吓,神经质地抬头,苏昊然不知何时已走到床边,就紧挨着她站着,把手帕又前送了送。“擦擦吧。我看见,你面纸用完了。”
  其实,也许,苏昊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轻雅就是心理作用,就是觉得他在极力隐忍,仿佛他随时随地就会爆笑出声。这下好了,她完全不用尖叫发花痴,就已经在苏昊然面前丢人丢到十八代祖宗那一辈了。
  “谢谢。”轻雅跟作贼似的,重新埋下头,接过手帕,别别扭扭地擦鼻子。苏昊然的手帕上,没有她讨厌的古龙水味,类似于某种洗衣液,很清新的青草香。这是轻雅最喜欢的味道,这味道能够舒缓心情、拉近距离。
  “好些了么?”苏昊然在头顶上方问。
  又或者,他依旧平淡冷淡如昔。但没道理地,情境不同了,心境也就千差万别。仿佛从寒冬跳到炎夏,零上五度凉凉的风吹在脸上,怎么凉怎么舒服。
  轻雅正飘飘然,手机悲催地响起,将她狠狠地推下云端。
  “嗒啦嗒啦嗒啦”
  手机里,一个奶娃娃粘声粘声地在唱。挺二的一个铃声,之所以会下载,是因为轻雅认为唯有如此之二的铃声才能配得上如此之二的那个人。
  苏妍妍那二货,真会挑时机。轻雅暗咒,充耳不闻。可惜苏昊然不会具备这个默契,陪她一起装聋作哑。
  “你——手机响了。”
  “啊?对哦,可我手机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了?”
  轻雅傻笑,装傻。苏昊然不仅耳聪,而且目明。
  “在那边,就在你枕头旁边。”
  “哦,哦。”
  轻雅避无可避,只好伸手去拿。但愿她把听筒音量调得够小,但愿苏昊然听不出苏妍妍的声音。可离得这么近,实在够呛。不由得心虚手软,软得指头没力气,刚捏起来,蓦然间那么一滑。
  “嗒啦嗒啦嗒啦”
  那个价值百万的钻石iPhone欢快无比地跳跃着,跃向床板被褥,再弹跳起来——
  “妈呀!”轻雅着慌,惊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抓。
  奈何,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手机从她指尖擦过,义无反顾地投入地砖的怀抱。
  然后,“啪!”地一声,铃音嘎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
  苏昊然些微讶异,低头看看那手机,又抬头看看林轻雅。
  轻雅识相,懊恼、歉疚,“对不起啊。”
  苏昊然挑眉,唇角微弯,要笑不笑地,“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因为——”轻雅想了想,“因为我摔了你的iPhone。”
  苏昊然也想了想,答得特别喜乐特别益达。“这不是我的iPhone,这是你的iPhone。”
  轻雅忍俊不禁,苏昊然皱了皱眉,“怎么?我——很好笑吗?”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轻雅急忙否认,否认得太大声太认真。偏偏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苏昊然问得并不是很认真。因此就显得自己格外认真得傻气。矬毙了,她怎么会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
  苏昊然又皱皱眉,继轻雅之后说那三个字,“对不起啊。”
  “啊?”轻雅一愣。
  “我说对不起。”苏昊然摊摊手,“我这个人,好像并不适合开玩笑。”
  “呃?“轻雅眨眼睛,研究,推敲。这是调侃?还是——检讨?
  苏昊然不置而否。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似乎也没什么太奇迹太惊艳的。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很平常,和普通人一样。可如果再近一步再细一些,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究竟哪里不一样?轻雅说不上来,脑海中鬼使神差地闪过一个词,叫做“沉迷”。对,就是沉迷!他的脸有一种不知不觉吸引你沉迷下去的魔力。
  轻雅沉迷了吗?没有!不是不想,而是没机会。苏昊然走开了,走开几步,倾身去捡那只贵到坑死爹的破iPhone。
  轻雅碍于那条石膏腿,只能跟床上探头探脑。貌似那手机也不是完全的坑爹,起码耐摔性能挺好,跌那么大一跟头,一点硬伤也没留下。
  呼,轻雅长吁一口气,那颗悬着心总算归了位,而且还一举两得,摔没了苏妍妍那个烫手山芋般的电话。今天的运气也不算太坏,是吧。——是吗?
  便在这当口,某只烫手山芋再一次发挥她那无比强大挑选时机的本领。
  “嗒啦嗒啦嗒啦”
  奶娃娃又在唱,躺在苏昊然的掌心,越唱越起劲。铃声突如其来,苏昊然自然而然地就垂下眼帘,望向那显示来电的手机屏。
  轻雅顿时脑袋一涨,两眼一黑。完了,穿帮了。就算苏昊然记性差到不记得他妹妹的手机号,总不会蠢得以为她手机上的这个“苏妍妍”只是和他妹妹同名同姓而已。
  咝——等等!她在电话簿里存的,究竟是苏妍妍,还是苏花瓶?不晓得苏昊然听没听过她给苏妍妍取的这个绰号。
  轻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昊然的表情,苏昊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怪,一直盯着手机屏,像是很意外的样子。
  得,甭管苏妍妍还是苏花瓶,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现在还是动动脑筋,想想要怎么去解释。索性实话实说,就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而已,谁知道她是你妹妹呀。反正当年也没见过几次,你忘了我,我没认出你,情理当中嘛。
  咝——苏昊然应该没听说苏花瓶和她闹翻了的事吧。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一个屋檐下的亲兄妹。要是那样,她就这么掰,就说——多年以后,机缘巧合,重新勾搭上了呗。
  “嗒啦嗒啦嗒”
  死花瓶到底嗝了屁,奶娃娃停止了闹腾。苏昊然自手机上扬起视线,朝向林轻雅。轻雅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迎接苏昊然的质问。
  苏昊然望着轻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再瞥一眼那手机,眉毛蹙了蹙,眼皮掀了掀,忽然莫名其妙地、毫无理由地——笑了起来。


正文 (七)倾城
  轻雅算是彻底完全地服了苏昊然。他永远是这样吗?永远出人意表,猜不透摸不着。
  以为他会出现,他却杳无音讯;以为他不会出现了,他又凭空地冒了出来。冒出来就冒出来吧,他一冒出来,就害她抽筋犯毛病,啊欠打不停。打不停就打不停吧,他还偏偏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笑的时候乱笑。
  有什么好笑的呢?不就是一个电话吗?有必要笑得这么“倾国倾城”吗?
  Sorry,用错成语了。轻雅只是想表达,苏昊然这一笑非常非常——
  非常什么呢?好像她又要形容词无能了,就用一个里用滥了的比喻吧。仿佛大冬天起了晨雾的早晨,满天迷迷蒙蒙,陡然的拨云见日。那样灿烂的阳光映着冰面,轻而易举就闪花了你的眼。
  其实,闪花了也值得,多好的阳光呀,多好的男人的笑啊。好得弥足珍贵,这还是轻雅头一次看见苏昊然笑,跟中了头奖似的,惊喜到无以复加。
  大概每个人都会希望,惊喜能够就这么延续下去。然而,倘若惊喜延续不变,还算得上是惊喜吗?还会觉得弥足珍贵吗?
  苏昊然很快就收回了阳光,只残留一丝丝的笑意回味在眼角。他就这样犹带笑意,将手机交还给轻雅。
  “你这个朋友好像找你找得很急,我想,你大概需要回个电话给他。”
  “哦。”轻雅应了一声,迟疑着。
  “那个——”苏昊然又开口。
  轻雅心一沉,“啊?什么?”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
  苏昊然又笑了笑,这是否就是那所谓的“一回生、两回熟”,笑的次数多了,他就习惯在她面前笑了。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无意打听你的隐私。我不过有些好奇,你怎么会给你朋友输那样一个名字?他,得罪你了?”
  嗯?什么意思?轻雅不明所以。苏昊然卖关子,抬抬下巴,示意她自己去看。
  切,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苏花瓶,名字也不算太难听啊。轻雅拿起那手机,搁眼前瞟了瞟。瞟一下,没特别的,再瞟一下,怔住。转而望向苏昊然。苏昊然似笑非笑,轻雅装蒜,平静神色,忍着。忍了三秒钟,终究道行不够,扑哧一下,笑喷。
  她的笑,引来了苏昊然今天的第三笑。哇,男女反转的三笑姻缘吗?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那个——砍死你丫的。
  晶晶亮的手机显示屏,晶晶亮地闪着两行字——2个未接来电,来电人:砍死你丫的……
  话说,时间要往回倒,倒回十几天以前。某个夜深人静,轻雅被那该死的腿疼折腾得,又困又睡不着。如此辗转反侧、顶着熊猫眼,忽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翻身坐起,狠狠地拿出手机,把罪魁祸首的名字由“苏花瓶”改成了“砍死你丫的”!
  苏妍妍,我砍死你丫的!疼死姐了!
  倘若苏昊然知道,轻雅要砍的是他嫡嫡亲亲的亲妹妹,他还会一笑再笑,和轻雅一块这么傻乐吗?
  就苏昊然的程度,乐到这份上,确实有点傻了。倒像是为了笑而笑,笑得不是很夸张,微微的,淡淡的,仿佛一种沉淀了许久许久的幸福,在那漫长的日子里浓冽发酵,最后才选择这一刻不动声色地满溢。
  轻雅不太自在了。这就是“空气”和“氧气”的区别?如果可以选择,她还是比较适应从前“隐形人”的状态。落在苏昊然的眸子里,太压力。
  在轻雅看来。要摆脱这压力,难过登天。但是事实上,摆脱这压力,简单得也就是推开一扇门罢了。
  病房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了,院长老头亲率一队医生护士风风火火杀将过来。
  “林小姐,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
  来不及开口,白衣天使们不由分说蜂拥而上,照眼睛的照眼睛,听心脏的听心脏。院长老头则擒贼擒王,大步流星直奔苏昊然。
  “苏总,您好。您怎么不说一声,就亲自过来了?好歹打个电话,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准备一台“无微不至”的大戏,然后像现在这样扮给苏昊然欣赏?这他丫的也太微了吧,她只是打几个喷嚏,为毛搞得跟重症护理似的,仿佛她随时有可能蹬腿翻白往生极乐。
  “你们不用忙了,我没事了,真没事了。”
  在这台大戏里,轻雅再怎么至关重要,也就是个道具。道具能有台词吗?不能。道具能发表意见吗?发了,也当她放P。
  “这样不行,要送林小姐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你去把轮椅推来。你们都过来,一齐搭把手。”
  “喂——”
  喂毛喂,小姐你敬业一点,没见我们院长在监督吗?该做的戏份做足了,待会儿自然有营养午餐喂你。
  这边厢,男医生女护士,吭哧吭哧,搬胳膊搬腿,抬着轻雅上了轮椅。那边厢,院长老头也在和苏昊然讨论午餐问题。
  “苏总,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面子,赏个脸,留下吃个便饭。”
  轻雅被迫随着轮椅往门外去,而苏昊然又变成了“苏昊然”。
  “丁院长,你太客气了。实在抱歉,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次吧,约个时间我做东,丁院长一定要赏光啊。”
  丁院长一迭声地附和,“一定一定,苏总的饭局,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不敢失约,哈哈,哈哈……”
  这老头笑起来实在不咋滴,磕碜得像只干瘪南瓜。正是这只干瘪老南瓜,阻隔了轻雅,眼尾瞄不到苏昊然,轮椅推出了病房——


正文 (八)离开
  轮椅就这么推出了病房,苏昊然就这么由着轻雅离开了。甚至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等在那里和她说那一声“再见”。
  回来时,病房已经空了,空落落的,好似卸去重负以后空落落的心。茫然,就像做了一场梦,就好像苏昊然从来没有来过。
  “林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的,谢谢。”
  小护士走到门边,停住脚,“咦?这是什么?”
  轻雅顺势望去,红木椅上那一堆东西,证明苏昊然曾经真实地存在过。奇怪,是李邱忘了吗?水果是送给她的肯定没错,可电脑包和箱子怎么都没拿走。
  这个李邱也没有想象中精明嘛。护士带上门出去了,轻雅找出李邱的号码,拨通。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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