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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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然，什么都别提了，拜托你，什么都别提了。就让我们好好地相处，我们没剩多少时间能够好好地相处了。
　　“对了，怎么这么巧？我和妍妍刚吃了晚饭回来，正好遇到你。你要是早来几分钟，恐怕就要被关在门外头了。”
　　“其实——”终于苏昊然的声音还是如此真切地响在了耳边，心脏一点一滴被抽空的错觉，“我来了很久了，我看见妍妍的车开回来，我是跟着你们上来的。”
　　“是吗？”惊讶，特别特别惊讶，“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干嘛在楼下傻等？你也真是，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吃过了吗？——还没？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做。你要吃什么？炒饭？还是面条？”
　　厨房是个好去处，或者，还有比厨房更好的去处。
　　“要不然，我出去买点熟菜吧。街对面有家卖卤味的，烧鹅还蛮好吃的。”
　　轻雅自说自话，拿了包就想往外走，走不出去，离不开苏昊然半步。人被拽住，手腕被握住，动不了，不是不能动，只是动不了，像陷在沼泽里。低头，看拽住她的那只手，顺着那只手，看陷住她的这个人，下雨了，雨是帘幕，湿了面庞。雨是渲泄，要挽留要相守，却不过徒然令彼此更加泥泞更加狼狈。
　　苏昊然在雨的外边，徒然地揪紧了眉，徒然地握紧她的手，徒然地收力，把她往怀里带，相拥，轻雅在雨的里面，蓦然间李靖祺的那句话闪过脑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昊然，在你的眼里，公司就那么重要吗？我就那么比不上吗？你很清楚，换个角度，这也是一个机会，要和李婧珊解除婚约，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可是你为什么，选择了盛名，舍弃了我？”
　　只是心里在想，却不知不觉问出了口。问出了口，猛地清醒，懊恼。她终究是受了李靖祺的影响，他实在太厉害了，没有一个字挑拨，实际上就已经潜移默化挑拨到彻底。
　　拥抱已然僵硬，失去温度。她不该的，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干嘛要捅破了？捅破对她有什么好处？苏昊然对她还不够好吗？难道她还真要把现实世界当作一部唯美电视剧吗？
　　苏昊然放开了轻雅，轻雅仍旧垂着视线，道歉。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苏昊然的声线紧绷，像弓上的弦。
　　轻雅很难受，“是我不切实际。”
　　“你是在怪我太实际吧？”
　　弦要断了吗？难道到了这份上，他们还要争吵吗？从认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吵过架，好像总是苏昊然在包容。为什么他忽然就不能包容了？为什么他要这么敏感？她刺到了他的痛处？他也有不想面对、怯懦的一面？
　　“昊然我不想怪你，我也不准备要去怪你。但是你要我完全不在乎，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那么伟大。我尽力了，可我真的没办法。”
　　这是实话，大实话，她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居然就真的轻松了，千钧重负落了地。落了地的千钧重负大概是转嫁到了苏昊然那里，压得他出不了声了，压得他无法再进一步逼问，长久的沉默，熬人的静寂。
　　轻雅越发懊恼沮丧，她就知道今天不适合见面，她就知道她会把局面搞得一团糟。
　　“昊然，我心情不好，我心里很乱，其实我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控制得了，你就当我——”
　　“轻雅”苏昊然总算说话了，叫她的名字，再重的负担也没能压垮了他，他似乎找回了自己，找回了那个一贯的苏昊然。
　　“轻雅，我们来谈一谈吧。你过来，坐下。”
　　谈一谈？还要怎么谈？好像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苏昊然说了很多，挑不出一点错。
　　“轻雅，对于今天新闻发布会上的事情，我确实没有立场去解释，我甚至没有立场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而且，对于已经发生成为定局的事情，再解释下去，就是虚伪。我只想请你坦白地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
　　打——算？
　　“你——是不是已经打算重新去买一张火车票？我要你给我一句实话，不管我今天做了什么，我想我还是有资格听你一句实话。”
　　实话，又是实话，实话是什么？轻雅坐在沙发上，望着苏昊然。他的眸光极其认真，那对认真的眸子里，倒映着两个茫然的自己。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我真的不知道。”
　　这答案好像不算太坏，于苏昊然而言。“好，轻雅。我是不是能够这样理解，你还没有决定好，所以你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做决定的时间。那么，我可不可以请你在这段时间里，帮我一个忙。”
　　“帮忙？你要我帮你什么？”
　　苏昊然从口袋掏出了一样东西，用透明的塑袋装着，一点点大，小小黑黑的，像个不起眼的什么电器上的小配件。轻雅没见过，“这是什么？”
　　“这是装在你手机里的东西。我昨天叫人把你手机送去修，然后修手机的师傅就发现了这个。我抽空找了专业人士鉴定，证明这就是所谓的窃听器，很精密很高档次的一种，接近于间谍的水准了。不仅可以窃听到你的手机通话，而且能够在一定距离范围内，只要你把手机带在身边，你和什么人说过什么样的话，都会被对方监听到。”


正文　（一百零四）窃听
　　窃听，谍中谍，发生在她的身上？真的假的？有必要吗？有意义吗？
　　不管有没有必要、有没有意义，有一个谜团总算可以了。为什么盛名的财务危机会突然曝光？为什么曝光的时机恰恰是在苏昊然告诉了轻雅之后？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陷害，既陷害了轻雅，又陷苏昊然于完全的被动。谁是幕后的那只黑手？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小题大做了？花这么多的精力花这么大的代价。
　　一个谜团的，却导致了更多疑问的产生，一堆乱麻，毫无头绪。苏昊然真的很聪明很聪明，他懂得如何在混乱中寻找线索，那有据可循的突破口。窃听器是安在了轻雅的手机里，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怎么样装上去的？
　　苏昊然推理假设。
　　“关于这点，不外乎三种可能性。第一种，这只手机是我从国外特别订购的，地址是公司的地址，它在送到我公司之前就已经被做了手脚。第二种，手机送到了公司，然后由李邱派人送去医院给你，在这个过程中出了问题。但是因为手机送到你应该还是原封包装，也就相应增加了一点操作的难度。轻雅，你试着回想一下，当时你拿到手机，在包装方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轻雅抓头，努力地回想，头皮快抓破了，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谁吃饱了撑着会去注意那些细节，收到快件当然三把两把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要紧，想不通的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先来看第三种可能。”苏昊然继续分析，“其实轻雅，这第三种，我认为最简单直接，可能性最大。也就是说，手机是到了你手上以后，才被人装了窃听器。如果换成我，我会选择这三种方法。所以轻雅这次你一定要尽量回忆，在这之前，有没有哪一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导致手机离开你视线超过一个小时以上，而且绝对能够保证不会被你发现异常。”
　　呃——这样的回忆比什么原封包装更不容易吧。她是住院那会儿收到手机，去年九月份到今年三月份，时间跨度整半年。这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多了去了，手机离开她视线超过一个小时以上的次数也多了去了，牛毛似的数都数不过来，这叫她怎么去伪存真抓住重点呢？
　　轻雅正数牛毛数到抓狂，不知哪个好心的游神瞧不过眼，大发善心敲了她一棍子。猛然间灵光乍现，等等！她记起来了！是那一次，她去雅苑面试的那一次。
　　那什么A还是B的，对，叫Betty，领着她到小会客室，拿了一堆的破考题来忽悠她，真实用意大概就是要她上交包包上交手机。虽然她歪打正着刁难了一下，虽然她的包一直留在了会客室里，但轻雅不会忘了Betty中途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她完全可以趁轻雅专心答题的时候，偷偷地打拿走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再算准了时间及时回来。名义上是取轻雅的考卷，实际上是悄悄地物归原位。
　　完美的作案时间，再加上李婧珊充足的作案动机，结果，毋庸置疑了。可是苏昊然却还在质疑。
　　“轻雅你再好好想一想，除了那一次，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像Betty这样，可以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你的手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轻雅愣了愣，继而有些明白过来，“昊然，难道你认为这件事和李婧珊无关？”
　　苏昊然居然点头了，他居然点头哎。“不只窃听器这件事，包括盛名这次的危机，我觉得都不太可能是李婧珊在幕后策划。”
　　“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她？”
　　轻雅不服气，天地良心，她就只是不服气。真的只是不服气？好吧，她承认她有点别扭，有点堵心。原来苏昊然无条件相信的，不仅仅是她，还要加上李婧珊。青梅子的味道，酸溜溜的。
　　苏昊然貌似就好这一口酸梅，些微的笑在眼角放了晴，阴霾了这么久这么久，终于有那么一点点晴天的影子了。
　　“林轻雅，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无条件地去相信她？”
　　是吗？不是无条件的吗？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晴天的影子扩大着，苏昊然坐过来一些。他们本来就是坐在同一张三人沙发上。三人沙发，两个人坐，本来不会拥挤，本来存着很大的空隙。苏昊然坐过来了，那空隙便由大及小，直至促膝。
　　“轻雅，你不觉得如果把这一切都归到李婧珊头上，有很多地方说不通吗？比如，她已经能够通过这个窃听器掌握你所有动向，那为什么还要另外再派私家侦探跟踪你调查你。我听妍妍告诉过我，你们用合同引那个私家侦探上钩的事。那个人潜进你这里，不就是想要安装窃听器？他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也许这正是李婧珊高明之处，故布疑阵，混淆视听。呃，这理由好牵强。
　　苏昊然有容乃大，认可这理由，紧接着第二问。
　　“那么我们就来说说，李婧珊进行这个计划，对自己的利弊。没错，她的确可以栽脏你，同时成功地威胁到我。但除此之处呢？她能得到什么好处？要知道她透过窃听，已经很清楚盛名确实有财务问题，她把这事捅到媒体，就算雅苑力挺，她就能有十足的把握盛名能过得了这一关？盛名过不了关，力挺盛名的雅苑势必也会被拖下水。那她不是得不偿失吗？与其弄到现在的不可收拾，她其实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可以假装消息外泄，让我发现有记者即将，然后给我适当的时间去制止，这样才算得上两全其美，更加符合她的利益。”
　　对哦，好像很有道理。李婧珊不是个一根筋的笨蛋，苏昊然能想到的，她也应该想得到吧。不过，要是李婧珊没嫌疑了，那嫌疑要落到谁的头上？


正文　（一百零五）对手
　　倘若能够自由选择，轻雅宁愿算计她和苏昊然的那个人就是李婧珊。那样的话，多简单明了啊，两女争一男，三角恋而已。
　　但是经苏昊然这么一剖析两剖析，隐形的对手便在那看不见的角落露着阴森森的寒光，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冷枪冷箭随时候教。那要怎么办呢？他想干什么呢？扳倒盛名吗？搞得她和苏昊然由爱成怨，搞得苏昊然倾家荡产？
　　仇人吧这是，世代冤仇生死宿敌？轻雅只觉得后脊梁骨冒汗，心底一阵一阵地发凉。
　　苏昊然又去牵轻雅的手，宽慰地拍一拍，“你不用太害怕，我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你猜到是什么人了？”
　　轻雅一高兴，谁知苏昊然不肯给她确定的答复，模棱两可的，又来考她的记忆力。
　　“轻雅你记不记得，之前要过年的时候，你去我家等我的那件事。”
　　这一“考”可难不倒轻雅，怎么可能不记得？雨夹雪的天气，冻得半死，去Versace扫货，喝热咖啡，苏昊然拐了十八个弯变着方地想登堂入室。还有还有，他第一次敲她脑袋，从此养成了拿她脑袋当木鱼敲的坏习惯。
　　浪漫，欢喜，甜蜜，可惜苏昊然不是要和她分享这些。“轻雅那你还记得吗，我到你家以后，替你接过一个电话。”
　　电话？咝——嗯，有点印象，一个固定电话，生号码，打错了的。
　　苏昊然随之正色，“也许不是打错了。后来我找关系查过那个号码，那是一个公用电话亭，就是你家前面，沿着这条街走到头，那里的公用电话亭。”
　　“啊？”
　　轻雅目瞪口呆，脑细胞不太够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有人在凌晨用这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她手机。为什么要打？为了苏昊然？苏昊然接了，那人就挂了，如果是她接呢？情况会有所不同吗？他会对她说什么？她会听到什么样的话？警告？李婧珊雇的那个王大年？不，不像，王大年的任务就是跟踪，他没道理会打草惊蛇自我暴露。
　　那么，有意图打草惊她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轻雅钻进了牛角尖，那善心的游神干脆好人做到底，再赐她一道灵光。散漫的思绪陡然搭上线，灰帽子！灰色的鸭舌帽！是的，除了王大年，还有一个灰帽子在她周围出现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也许，说不定，这会儿，他还在，就在她的窗外，像幽灵一样徘徊着窥伺着。心底的凉，渗进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比大半夜看恐怖片还惊悚。关键它老是惊悚预备曲，你根本摸不准哪一刻贞子才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苏昊然进一步，搂住轻雅的肩膀，证明先前的靠近、促膝是很有必要的铺垫工作。“轻雅，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胡思乱想，晚上睡不着觉。他们不会对你怎样，他们的目标是我，至于你只是他们想善加利用、掣肘我的棋子。”
　　是啊，就是这话，就是因为苏昊然是目标，所以她才更加地胡思乱想、寝食难安。苏昊然倒是高枕无忧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说，眼下是危机，也是转机。
　　“轻雅你肯帮我这个忙吗？你介不介意反过来做我的棋子，他们既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这里，我也可以利用你做一些事情布置一些假象，把幕后的人引到明面上来。”
　　这有什么呀，能帮到苏昊然，能帮他反客为主、反败为胜，轻雅求之不得了。
　　“昊然，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重负，所有的负担，所有的忐忑不安，总算能够卸下心头了。苏昊然把轻雅搂得更紧了一些。
　　“轻雅，谢谢你，谢谢你答应我，谢谢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
　　真的，林轻雅，这才是我最在乎的。我只在乎能用这个原因留住你，让你不再去想着逃跑，让你一心一意留在这里，看着我怎样地反败为胜、反转结局。我们，还有着很长很长的未来，一定会有的。
　　山穷水尽的下一句，未必是走投无路，更多的可能指向柳暗花明。
　　这是第一回　合，还有下一回合——
　　……
　　下一回合。酒店，房间，男人在上MSN。
　　——“目前的形势和当初设想不太一样。”
　　回复很快，简短的一行字跳上对话框“既不一样，也一样。”
　　男人皱了皱眉，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男人想了想——“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太明白，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
　　男人退出MSN，依例，删除帐号，删除聊天记录。他做事一向谨慎，连带着脸孔也是沉稳谨慎的面相。这样的脸孔，这样的面相，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他曾经在医院，边走边打手机。再来就是轻雅家楼下街口拐弯，他叫住私家侦探王大年，口口声声要为其解决难题雪中送炭。
　　他就是那个神秘人物、幕后主使？男人合上笔记本电脑，自嘲地笑笑，自己不过也只是棋子罢了，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一类棋子罢了。
　　什么时候这件Cace才能完结呢？这都拖了七八个月，他都有点不耐烦了。回头望一望墙上的挂钟，十点过三分。那就睡觉吧，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
　　十点零五分，那一扇窗，那个房间灯灭了。是睡了？还是要出来？那是个警觉性非常高的家伙，所以盯他的梢就必须格外地提高警觉。守在大楼外的人赶紧回到车里，摇高了车窗，目不转睛关注着酒店大门。
　　再等半个小时，如果是出去，半小时足够他走到门口。要是睡了，那他也该撤了。撤回去也好好睡一觉，他有很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蓦地倦意来袭，车中人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同时拉下外套的连衣帽，露出里面那顶如惊鸿掠过、令轻雅记忆深刻的灰色鸭舌帽。
　　……
　　十点半，苏昊然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着，若有所思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进浴室，洗澡。拧开莲蓬头的开关，水源源不断从花洒里喷出来，没有热气没有温度，冷水，自来水，在早春乍暖犹寒的天气里。


正文　（一百零六）好转
　　形势似乎在慢慢好转了，股市回暖，表面资金的缓解，通过连番运作终于批复下来的财政拨款，农家乐计划的重新启动。由于先前的不利报道涉及了这项投资案，负负得正，反倒成了一种变相的宣传。再经过适当的引导，便有越来越多的媒体将视角转向投资案本身的商业价值。
　　优美的环境，史无前例的原生态，闹市喧嚣中的世外桃源，配上几张实地照片，不需要过多的渲染，就已经噱头十足引人神往。盛名还因祸得福，省下了一大笔为数可观的广告费用。
　　与此同时，以苏昊然为首的经营团队在此次事件中的迅速反应、面面俱到的危机公关，也受到外界的一致好评，个别财经记者甚至将其推崇为商场上可以效仿的一个完美范例。
　　是的，所有的事态发展都很完美，只除了那不断逼近的婚期，以及八卦杂志上铺天盖地有关这场跨世纪婚礼的筹备情况。李婧珊那套意大利名家量身订做的婚纱运回国了，上面绣了多少多少的金丝银线，上面镶了多少多少的昂贵宝石。小道消息，三天一个版本，连番的臆测不过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臆测，吊起了公众十二万分的好奇心，只等着婚礼那天一睹奢华大饱眼福。。
　　轻雅希望自己能撑到婚礼那天，轻雅更希望在婚礼到来之前，她已经发挥完了作用，可以了无遗憾地功成身退。唉，苏昊然到底打算怎么“利用”她呢？难道就是叫苏妍妍出面走个后门，给她找份工作？
　　“表哥，我可是八百年才求你这么一回，连这点面子你都不肯给我？”
　　表哥，现成货表哥，盛名东岳路分店经理苏彦平，又看了看林轻雅，随即向苏妍妍一脸为难：“妍妍，这不是拿我开涮吗？你应该去找你哥，只要你哥一句话，什么样的职位安插不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分店经理，你哥才是集团总裁。”
　　苏妍妍咂着红唇，“表哥你少拿这话酸我。就这点破事也用得去烦我哥吗？你再小也是个堂堂总经理吧，我朋友又不是要当主管，随便什么前台客服的她都无所谓。苏大经理，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小的人事权都没有？”
　　“这个——”
　　苏妍妍这一将激得狠了，苏彦平招架不住。混了几年的经理，再草包也还是具备一些应变之能的。
　　“这样吧，妍妍，你们先坐，我手头有件急事，需要马上处理。你们等我一下，等我回来，咱们再谈，好不好？”
　　“好吧，我们就等你好了。”苏妍妍坐沙发上大腿跷二腿，懒洋洋的，“表哥，你可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要是闹起来，我敢拆了你这间小小的经理办公室，你信不信？”
　　“信，我信！我的大小姐，我的姑奶奶！”苏彦平赔着笑，退出房间，带上门，瞬间变脸。呸！什么玩意？大家都是姓苏的，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嚣张？等着吧，风水轮流转，他苏彦平绝不会一辈子矮人一截。
　　立誓二次发育长高的苏经理恨恨地吐一口怨气，跟着穿过走廊，到了另外一间休息室，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适合秘密通话，打手机讨主意。
　　“喂，爸，是我——”
　　“……”
　　“爸我这边出了一点状况，苏妍妍那丫头来了，她叫我给林轻雅安排一个工作。”
　　“……”
　　“对，就是那个林轻雅！我觉得这里面有明堂，会不会这根本就是苏昊然的意思？他是不是怀疑到我们——”
　　“……”
　　“嘿嘿，谢谢爸夸奖，就像爸说的，我也三十出头的人了，再不长进我哪还有脸当您的儿子。不过爸，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真把那女人安到我们眼皮子底下。”
　　“……”
　　“啊？打电话给他？他算老几，我凭什么还要打电话向他请示？”
　　“……”
　　“噢，我懂了，还是爸高明。我这就打电话。”
　　手机收线，再重新拨号，换一种语气。
　　“喂，李助理吗？你好，我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