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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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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雅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拿起水杯喝水。李靖祺在进行他的转折。
“不过轻雅,我不知道,有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戏由始至终,苏昊然的反应很消极。他是可以喊停的,他可以不用配合我姐。轻雅你想过吗?为什么苏昊然会配合我姐?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乖乖地任由我姐摆布?更何况他还有你。他不可能想不到,求婚的戏码一旦上了网上了新闻头条,最受冲击最受打击的就是你。既然你会受到打击,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轻雅,关于这些,你想过吗?”
握住水杯的手陡然一歪,杯子里的水喝一口泼一半,全泼在衣服上。轻雅连着忙地抽面纸去擦,越擦越用力,越擦越恼火,这该死的水!这该死的衣服!简直糟糕透了!糟糕透了——
李靖祺与轻雅的想法截然相反,他并不觉得糟糕,同样拿起杯子喝水,他握得很稳,喝得很是慢条斯理。“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想不明白苏昊然这么做的理由和原因。”
轻雅忍无可忍了,一把扔了面纸,狠狠地抬头,向着李靖祺,怒视!
李靖祺,我还真是把你想得太好了,你就是一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非要这样吗?你非要挑现在就刺激我吗?你就不能等几天?等这场戏曲终人散,等我真真正正地谢了幕,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揭我的疮疤,不行吗?!
……
谢幕,曲终人散,空荡的会议厅。记者们都让李邱去打发了,有李邱这样八面玲珑的助理,苏昊然就省了很多事很多心。他便可以偷这一时半刻的空闲,坐着,坐在这空空荡荡的地方,独自一个人,静一静。
有很多时候,人做不到“独自”。不管你在哪里,其他人,有些人,她不可能放你“独自”。因为,她没有办法安心。
大厅的门拉开了,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来的响,在如此空荡的静寂里,如此这般的突兀和不协调。尽管高跟鞋的主人正为着“协调”做出努力。
“我还去办公室等你,没想到你又回来这里了”
在办公室等不到苏昊然,在这里听不到苏昊然的回应。就仿佛他跟她话中提到的“你”毫无关联八竿子打不着,就仿佛他跟她,毫无关联八竿子打不着。
想要摆脱谁却永远也不能摆脱,这样的滋味,苏昊然你也终于尝到了?如何?后悔了吗?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送到了我的绳索里,用一个词来概括,是什么?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心口不一,李婧珊格外柔软,柔声问:“你怎么不说话?今天的事,让你生气了?”
苏昊然抬眼,向缓步而来的李婧珊投去了视线。生气的人,不是他这样的脸。他这样的脸,像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连一丝丝云的影子都见不着。
李婧珊不喜欢,她想看到阴云密布,她想看到“黑云压城城欲摧”那样濒临崩溃边缘的苏昊然。为了这种“想”,她愿意适当地推波助澜。
“昊然,我听说,你摔了我的杯子。”
“……”
“就是我在你办公室专用的那只杯子。本来我想叫吴秘书再帮我泡杯花茶,结果她告诉你,我的杯子被你不小心摔碎了。”
“……”
“不过没关系,明天我让Ada派人再送一只杯子过来。这一次可小心点,别再摔了。昊然,你了解我的脾气,我想喝茶的时候就一定要喝到茶。但是我只用我喜欢的杯子,我自己的杯子,没有折衷的余地。”
李婧珊的这一把助推显然不够给力,天空依然是天空,只是薄了些,像钢板。当钢板薄到一定的程度,就叫做刃,刀刃的刃。
苏昊然开口了,他要说的内容,和李婧珊正在说的内容,当真是毫无关联八竿子打不着。
“婧珊,证监会那边有动静了。”
苏昊然若要出手,很难得会有落空的一回。李婧珊蓦地一滞,笑容停滞以后,再接续,便透着勉强,勉强的不以为意,“他们怎么说?要正式介入吗?会不会全面审查盛名的帐目?”
李婧珊想要的,似乎也是苏昊然想要的。他的脸孔终于起了变化,笑的阴影,冷冷地覆在眼下。
“婧珊,你好像比我还要害怕证监会来查帐。为什么?怕你这次赌错了?怕你赌错了这次,会害得雅苑跟着盛名倒霉?既然害怕,何必要赌呢?你学了这么多年的经营管理,难道不明白,做生意最忌就是孤注一掷的赌徒心态。”
嘲弄,比刀刃还要削薄的嘲弄,苏昊然挨得住,李婧珊被一刀命中。一刀命中,却不是一刀致命。反击,受了伤以后的反击,苏昊然,我要你双倍来偿!
“谁说我孤注一掷了?只要证监会查出来什么,雅苑随时可以抽身。最坏的结果,雅苑顶多伤一点元气。无所谓,这点元气我伤得起。但是盛名就——”
苏昊然突然打断她,打断得很快,接话接得更快,他长身而起,“那就好,你伤得起,那我就放心了。我有点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你——自便。”
“……”
男人的皮鞋比起女人高跟鞋,脚步总是沉一些稳一些,不是那么尖锐,不是那么易折易断的脆,纵然输了,纵然输到一败涂地,也好像赢者的风度。
赢者的风度?为什么?!明明是她占尽了先机占尽了赢面,针尖麦芒到最后,为什么回报她的却是输家的落寞?
恨!掐着心的恨,掐不到苏昊然的心,掐不碎自己的心!只是脱力,恨到脱力,李婧珊松开手,松开捏紧的手掌,摊着掌心。掌心里,细细碎碎的指甲印,印出了一弯一弯的血痕,从她进门到苏昊然离开,没有人来心疼。谁来心疼?一个人来了,一个人走了,空荡还是空荡,空荡甚至变成了双倍的空荡,手机铃声响在这双倍的空荡里。
理查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舒缓心灵治愈心伤的一剂良药,但是钢琴曲后的通话却轻而易举抹煞了药效。
惊愕,不能相信。“Ada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你说靖祺背着
正文 (一百零一)解决
李靖祺做了什么?李靖祺在做什么?打你一巴掌再赏个甜枣,真诚恳切地说对不起,我是无心的,这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对不起,可能刚刚我的话过了,我无心让你难堪,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正视这样的事实。正视,然后,解决。”
解决?要怎么解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丫的李靖祺,这就是你的本意?你真是这么没品的人吗?就算你要像苏妍妍贬低的那样,就算你要迫不及待趁虚而入,起码也得稍稍委婉一点吧。抄上几句偶像剧台词,比如什么,为了区区一个盛名公司就把你放弃了,那是他苏昊然太愚蠢,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
李靖祺要表达的意思与“守护”,恰恰相反。
“轻雅——”他眸光陡深,也许是炙热,也许是和炙热不太一样的其他一些什么,“轻雅,如果我能够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挽回苏昊然,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让苏昊然必须结婚的原因和理由变得不存在。像这样的机会,林轻雅,你愿意抓住吗?”
……
抓住,机会稍纵即逝,眼下是千载难逢。林轻雅,你要不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和苏昊然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他一无所有,哪怕将来砸锅卖铁,一分一分为他攒东山再起的本钱。
轻雅忽然发现她不能立刻回答,犹豫,甚至于一丝丝的动心,就像动心着魔鬼的契约,甘愿堕入地狱那些犯了罪的灵魂。当然了,李靖祺不是魔鬼,魔鬼,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苏妍妍心中的魔鬼,是个醋缸里泡大的酸货。在车上,在车外,上车,下车,来来回回地折腾,总算折腾到林轻雅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一头迎上去,大小声地,怨妇加妒妇,质问加埋怨。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这都个把两个小时了,天都要黑了,你们俩就这么有话聊吗?”
林轻雅看了她一眼,看了等于没看,三魂丢了两魂的样子,依着直觉往车的方向飘。
苏妍妍吓一大跳,前后脚地跟在轻雅屁股后头,“喂!你怎么了?李靖祺——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干嘛一脸被人抛弃的倒霉相?”
一脸被人抛弃的倒霉相?轻雅以哭着的心笑出来,苏花瓶,你个矬货为什么不去写呢?这是多会形容啊,形容得多贴切多精准,一脸被人抛弃的倒霉相。呵,哈,哈哈!
苏妍妍缩了缩,些微头皮发麻的那种缩,“林狐狸,我说咱能不能换个表情?你现在这个表情,我瞧着不是特别舒服。我想着想着,我怎么就想到了贞子?”
飘行着的“贞子”蓦然停住,回头九十度,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目光从披散的头发丝里幽幽地透出来。“苏妍妍,你叽哩咕噜说什么呢?吵死人了。少废话,快去开车,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阿弥陀佛,还会吱声,还晓得肚子饿,证明这丫头没死,活着呢。苏妍妍松一口气,连着忙地满口答应。“好好好,我去开车,我们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轻雅整个一意识流电影,思绪与思绪脱节,仨字俩字往外抛钢镚似的。
“我要吃,好的!我要吃,大餐!贵死人的大餐,SwanLack那种。”
苏妍妍本来还“哦哦哦、行行行”地予取予求,一听“SwanLack”突然回过了神,毫不客气一巴掌将林轻雅从意识流拍回现实世界。
“滚你的,你个死狐狸!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SwanLack?我丫的是我哥吗?我是有提款上限的!”
有提款上限的苏妍妍最终找了个中档西餐厅来满足轻雅的晚餐要求。另一边,同样是晚餐时间,晚餐桌上,有一对姐弟很难得地聚在一块儿吃这一顿家常饭。
“靖祺,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在家里吃饭了?”李婧珊挟了一筷子西兰花,随随便便拉家常似的说了第一句话。
李靖祺今天尤其漫不经心,伸筷子去拨那条红烧鱼,“很久了吧,我不记得了。”
“是啊,很久了。靖祺你会不会怪我,爸妈去世了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可是作为姐姐,我对你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无所谓,我知道你很忙,公司那边的压力也很大。更何况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早过了需要姐姐关心的年纪。”
“谢谢你靖祺,谢谢你能体谅我。”李婧珊放下筷子,拿勺子舀汤喝,“靖祺,既然你知道我很忙压力也很大,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做这种小动作?你扯我的后腿不要紧,我怕你年少气盛受了别人挑拨,毕竟雅苑是我们李家的事业,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姓李,你明白吗?”
李靖祺筷子一顿,“姐,你这话里有话。”
“没错,我就是话里有话。靖祺,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浅浅一勺汤送到嘴边,李婧珊微微地吹着热气。
对面,李靖祺放弃红烧鱼,搁下手里的碗。
“姐,你不用这么跟我兜圈子,你刚刚还说,爸妈不在了,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姐,对待亲人,没必要用这些旁敲侧击的手段。我告诉你就是了,我今天早上和公司的几个股东见了个面,和他们谈了一些事情。”
勺子里的汤喝完了,是个什么味道,李婧珊没喝出来,眸光抬起来,注视李靖祺,“你们谈了什么?”
李靖祺很坦荡,“我向他们寻求支持,请他们支持我召开临时董事会议,重新考虑盛名和雅苑的合并计划。不,是全面推翻这项合并计划。”
李婧珊的眸光没变,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然后呢?”
“然后,他们很赞成我的意见。就在傍晚的时候吧,他们还主动打电话和我联系,说是非常不认同你今天下午在盛名新闻说明会上的表现。他们说你这是假公济私,拿雅苑的利益去倒贴你的未来丈夫。作为股东,作为董事,他们不会允许你一错再错,他们不会允许你以雅苑行政总裁的身份继续这样罔顾集团安危,一意孤行。”
李靖祺忽然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黑白分明,像钢琴上的黑白键,不染纤尘。不染纤尘、遗世而居的王子,并非井底之蛙,而是超脱了世情的透彻。
“姐,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你会怎么选?是选择苏昊然,还是选择保住你雅苑总裁的位子?”
正文 (一百零二)姐弟
“靖祺,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他们扶你上位,也只是把你当成傀儡。靖祺你知道吗?你是在把雅苑拱手让人,那是雅苑!爸爸拼了大半生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守住的公司!”
“姐,如果你要用这个理由来说服我,对不起,你不会成功。爸爸守的是爷爷的公司,我记得爷爷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他之所以要经营公司做大事业,是为了让我们过得快乐。可惜爸爸忘了爷爷的话,你也忘了爷爷的话,但是我没有忘。公司永远排在第二位,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认为最重要的家人?靖祺,你还拿我当姐姐看吗?”
“好了,姐”李靖祺一摆手,像是感觉滑稽好笑的样子,“别跟我打这种亲情牌。走亲情路线不适合你。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要是今天晚上劝说失败,你准备怎么对付我?想办法架空我的股权,还是别的什么?”
李婧珊抿住嘴角,抿得很紧,抿出来些微的法令纹,法国最高级的精华液粉底霜都遮不住的肃然和冰冷。
李靖祺却感伤了,些微的感伤,压着眸子,压得眼睫微垂,“姐,你可以放心,我改变主意了。雅苑要合并尽管合并,你要结婚你就去结婚,公事私事我都不会再介入,我会做一个尽职的、和你一样姓李的、你李婧珊的弟弟。”
李婧珊首度动容,大吃一惊,那些肃然冰冷统统措手不及,想不通,没有办法理解。
“为什么?靖祺。你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感伤里加入了失落,李靖祺还谈不上特别失落,没伤到心里去,幸亏还没有深深地伤到心里去。
“姐,你就真的想不到?我不相信,你会真的想不通我这么做的理由。”
这算是一个提示吗?算吧,李婧珊随即就想到了,扭曲,隐藏在冷漠里,正如同唇畔那微乎其乎肌肉的抽搐。
李靖祺自嘲着,李婧珊明明没有开口,他却一问一答接得顺畅。
“对,姐,你猜对了,是林轻雅。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没想着跟你争权,就只是想帮她一把,从你手上把苏昊然抢回去。”
“……”
“很可惜,她拒绝我了。姐,你再来猜一猜,她为什么要拒绝我?因为对苏昊然彻底失望了?换成我,我肯定失望。要换成你,说不定早就咬牙切齿地恨上了。可惜,她不是李靖祺,更不是李婧珊。”
“……”
“这就是爱情吧。不是像我成天躲着画她几幅肖像,也不是像你可怜得连逼婚这招都用上了。姐,我算想明白了,我们两个这种都不是爱,我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暗恋,而你就是好强,可怕的占有欲,你从小就这样,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
打断,突如其来。响声,惊天动地。
“够了!”——“咣啷!”
前者是李婧珊的喝斥,像尖瓦瓷划着白瓷碗,那尖利变了形的厉斥。后者是下一秒,汤勺狠狠地掼进了煲汤的砂锅里,浓汤四溅,热星子,油点子,李靖祺躲闪不及,被溅到了也被烫到了,忘了疼,愣住。
“姐——”
他不过无意识地一声唤,李婧珊却像是火药桶炸药包,引线烧尽了,砰!爆炸,燃烧,失控,青筋暴起,歇斯底里!
“够了!我说够了!够了!!!”
一生数得清的几回,由着性子喊,喊到嘶声,喊到哑了嗓子,眼睛是红的,红着眼睛拿到什么砸什么,碗砸了,盘子砸了,一锅热汤乒哩乓啷,摔下去,泼出来,洒到胳膊,洒到脚面,烧灼样的痛快。
李靖祺变了神色,“姐——”
他凑过来,想抓住李婧珊的腕子,检查烫伤,李婧珊胡乱地挥着手臂。
“你滚开!你给我滚开!”
“姐!!!”李靖祺绝无仅有的高声,高至他所能达到最大音量。那声音还是很具威力的,李婧珊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继而渐渐地清醒过来。
清醒,看见李靖祺的脸,看见他脸上的关切,怔怔的两行泪,随之落下。
“靖祺?靖祺——”
松驰,慢慢、慢慢地靠过去,把头靠在李靖祺的肩膀。靖祺,她的弟弟,血脉相连,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如今世上唯一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靖祺,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是想抓住他。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想抓住他,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要是抓不住,要是他从我手里逃走了,我会疯,真的,我会疯。靖祺你明白吗?我会疯,光是这么想想,我就已经快要疯了。”
李靖祺的语声还算稳定,值得依靠的稳定,他轻轻拍着李婧珊的背,“姐,我明白,我明白。”
是吗?你真的明白吗?也许是要同病相怜吧,自己的伤口暴露在阳光底下,便下意识地也想去看看别人的伤口。“靖祺,你呢?你为什么不想抓住林轻雅?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李靖祺停了片刻才回答,稳定的语声松散开来,好像漫天漫地的蒲公英。
“也许,我就只是喜欢而已。因为见她第二次就发现她爱上别人了,我就有意识地约束自己,只停留在喜欢的阶段。只是喜欢就好。姐,我们两个就是一正反,你看着理智,其实情感大于理智。我看着感情用事,其实骨子里我比你要冷静客观。”
李婧珊一开始没琢磨过来,等到琢磨过来,忽然地羡慕。羡慕,而且嫉妒。李靖祺是对的,她不适合亲情路线,更加不适合长久地在人前示弱。吸气,平静,直起身子,“我衣服脏了,我上楼去洗个澡。”
李靖祺没说话,李婧珊往楼上走,李靖祺突然叫她:“姐——”
李婧珊站住,不回头。
“你刚刚没吃多少,要不要我叫阿姨再给你做一些别的什么?”
心里是暖吧,暖得发酸,酸涩占了绝大部分,倒是觉不出来暖了。“不用了,我头有点疼,我想吃片药,睡会儿。”
“那好吧,晚安,姐。”
“晚安,靖祺——”
……
睡前晚安,在夜生活尚未开始的八点半。苏妍妍跟老太太似的,嘀咕了一路。
“林狐狸,现在就回去睡觉不是太早了吗?我们去酒吧,好不好?”
林轻雅在车上,望窗外。
……
“要不然,我们去唱K?”
林轻雅下车,爬楼梯。
……
“实在不行,看电影也好啊。”
林轻雅埋头掏包,找钥匙。
苏妍妍突然提了嗓门,惊讶:“哥?”
轻雅跟着一惊,转身,顺着苏妍妍的视线,看见苏昊然站在下面,站在二层与三层交界处那楼梯的阴影里,楼道一如既往地没有亮灯,只能隐隐约约辨出个模糊的轮廓,显得虚飘,不真实。
正文 (一百零三)相忘
爱一个人,必然是无时无刻都想要看见他;爱一个人,必然是看见他就会打心底里高兴出来。轻雅高兴不起来,她不想看见苏昊然,起码,现在不想。
这种时候,总算还有一个苏妍妍,可以和和稀泥,转移注意力。苏妍妍就是个少根筋,她还自以为聪明,没新意没创意的烂演技。拍前额,骂自己记性差。
“呀!我差点忘了,我还约了人呢!不行了,我要迟到了。哥,我先走了!轻雅——我就交给你啦……”
少根筋的家伙拿腔拿调地玩促狭,进了门又出门,挤眉弄眼,嘻嘻笑着,去赴那个根本就没有人约的约会。客厅,轻雅站着,门边,苏昊然站着。总要有谁先主动的,总不能一直这样相顾无言罚站到天亮。
轻雅狠狠心,既然没有怪他惩罚他的意思,那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来变相地责怪惩罚?舒一口气,抬头,正面朝向苏昊然:“你怎么不进来?进来啊,坐啊。”
笑有多么困难,轻松有多么困难,拼尽全力的凝聚,触碰到苏昊然的眼,刹那间土崩瓦解。苏昊然真的爱她吗?他真的爱她吗?她都已经土崩瓦解了,他却还要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却还要这样走过来靠近她。
轻雅分散着自己,模糊掉焦点,最后的维系。“你怎么会来?我以为你这几天一定会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苏昊然已经靠得很近很近了,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似乎马上就要开口。
突然很害怕,很害怕听见他的声音,轻雅抢先,神经质地,陡然很大声。
“今天!”嗓门太大,吓了自己一跳,降下来,“今天——今天的记者会我已经看到了,你们公司公关部的效率真高,视频这么快就在网上同步了。明天的报纸还有各大网站,你们盛名肯定又要占头条了。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真的,这件事能这么顺利解决,真的挺好的,我真觉得挺好的。”
昊然,什么都别提了,拜托你,什么都别提了。就让我们好好地相处,我们没剩多少时间能够好好地相处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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